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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下)〔法〕左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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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还有,“她反复说道,”碎屑又被你带到床上来了……这我可真受不了!我对你说,这我可受不了!“

    说完,她想从丰唐的身体上面跨过去,跳到地上。 而丰唐很想睡觉,被她闹得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地掴了她一记耳光。 打得那样重的耳光,使娜娜一下子把头枕到枕头上,只好乖乖地睡觉了。 她被打得晕头转向。“哎哟!”她只喊了一声,像个孩子一样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他问她还敢不敢再动弹,若再动弹一下,他就再掴她一记耳光。 接着,他吹熄了蜡烛,仰面躺下,马上打起鼾来。 娜娜呢,她把脸贴在枕头上,低声呜咽起来。 孬种才滥用武力。 可是,她心里的确害怕起来,刚才丰唐的那副滑稽面孔一下子变得多么可怕。 她的火气慢慢消了,似乎是那记耳光让她平静下来。 现在他反而得到了她的尊重,她把身子贴在紧靠巷子边的墙壁上,尽量多让出一些地方给他。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眼泪汪汪,虽然疲惫不堪,却感到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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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被制服了的她,疲倦得连蛋糕屑也感觉不到了,最后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当她醒来时,她用赤裸的双臂搂住丰唐,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再也不会打她了,是吗?再不会打她了。 挨他的耳光,也觉得有意思,她太爱他了。于是,他们又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一句话不投机,丰唐就会掴她几记耳光。她也习惯了,挨打就忍受着,有时,她也会大声叫喊,威胁他;但是,当她被他硬逼到墙边,说要掐死她时,她就软下来。通常,她挨打以后,倒在椅子上,呜咽五分钟。 事后便把一切都忘了,又快乐起来,唱呀,笑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满屋子里都听到她的裙子飘拂的声音。现在最糟糕的却是丰唐的踪影整天不见,他晚上要到深更半夜才会回来;他经常逛咖啡馆,会见他的哥儿们。 娜娜平时战战兢兢,对他温柔体贴,唯一担心的事是,她责备他几句,他就一去不返。 有些时候,马卢瓦太太没有来,姑妈和小路易也没有来,她一个人寂寞得要死。 因此,一个星期天,她去拉罗什福科菜场买鸽子,正在讨价还价时,遇见了萨丹,她高兴坏了。 萨丹买了一把萝卜。 自从丰唐请王子喝香槟酒那天晚上以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原来是你,怎么?你也住在这个区吗?”萨丹说道,在这种时刻,她看见娜娜穿着拖鞋走在马路上,一下子愣住了,“啊!看来你也混得不怎么好!我可怜的姑娘”

    娜娜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住口,因为那儿还有别的妇女,她们都穿着室内便袍,内衣也不穿,披头散发,头发上沾满了白绒毛。 每天早上,在这个地区烟花女刚把过夜的嫖客送走之后,就来这里买菜。 她们拖着破鞋睡眼惺忪地走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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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烦恼把她们弄得疲惫不堪,个个心情沉重,她们从十字路口的各条街走向菜市场,有的还很年轻,脸色十分苍白,神态从容迷人;有的则又老又丑,腹部鼓起,皮肤松弛,这副样子被人看见,在接客以外的时间里也觉得无所谓。 在人行道上,行人都回过头来看看她们,可是她们当中谁也不露出一丝笑容,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神态像高傲的家庭主妇,在她们眼里,男人似乎不存在似的。 就在萨丹为买一把萝卜付钱时,有一个年轻男子,样子很像一个上班迟到的职员,走过她的身边,对她说道:“晚安,亲爱的。”她猛然直起身来,像尊严被冒犯了的王后,说道:“这个蠢猪着了魔了吧?”

    后来她想起来好像此人自己认识。 三天前,将近午夜时分,她独自一人从大街上往回走时,在拉布吕耶尔街的拐角处同他交谈了将近半个钟头,她想拉他到家里过夜。 她心里为这件事更加气愤。“这些没教养的人,大白天对你说些不伦不类的话,”她又说道,“人家在干正经事时,就该尊敬人家,难道不是这样吗?”

    娜娜虽然怀疑鸽子不太新鲜,最后还是买下来了。这时,萨丹想带她到家里看看,她住在附近的拉罗什福科街。 等到只有她们两个人时,娜娜告诉她自己对丰唐怎样钟情。 到了自家门口时,矮个子萨丹停下脚步,站立着,手臂下夹着那把萝卜,饶有兴趣地听娜娜把最后一件事讲给她。 她也撒谎了,赌咒说是她把缪法赶出门的,还向他的屁股上狠狠连踢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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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踢得好!”萨丹连声说道,“踢得好!他什么也没敢说,是吗?他真是个胆小鬼!我要是在场并看到他那副脸就好了……亲爱的,你做得非常对。 得了,金钱算什么!我呀,如果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我宁愿为他而死去……嗯?你要常来看看我,你答应我吧,敲三下左边那个门我就知道了,因为经常有很多讨厌鬼来捣乱。”

    打那时起,每当娜娜感到太烦闷时,就来看萨丹。 萨丹在十点钟前是从来不出门的,娜娜总有把握见到她。 她一个人住两个房间,一个药剂师怕警察来找她的麻烦,为她添置了家具;但是,刚过了一年,她就把家具捣坏了,椅子被弄出了洞眼,窗帘也被搞脏了,东西堆在屋子里,杂乱无章,就好像被一群疯猫住过似的。 有几天早上,她自己也觉得屋子里脏得实在看不下去了,想清扫一下,可是清除污垢时用力过大,不是椅子的横档被拉下,就是一块窗帘被撕坏。 在那几天里,房间里比平常更脏,别人简直难以进去了,因为有一些东西堵在门口。 所以,她最后干脆不收拾了。 再说,在灯光照射下,带穿衣镜的衣柜、挂钟和残剩下来的窗帘,嫖客们可以从中得到一点幻想。 况且六个月以来,房东一直威胁要把她赶走。 那么,她为谁维护好这些家具呢?莫非是为了那个药剂师?她决不这么干!她早上起来脾气好时,就大声喊:“吁!驾!”一边把脚伸得长长的,衣柜和五斗柜的侧面被她猛踢几脚,它们被踢得简直快要裂开了。娜娜每次来了以后,几乎都发现她躺在床上。 即使下楼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她也感到疲乏极了,往床边上一躺就睡着了。 白天,她总是无精打采的,常常躺在椅子上打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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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黄昏时分,她才摆脱这种委靡不振的状态。 娜娜觉得在她家里挺自在的,坐在乱糟糟的床上什么事也不做,眼看着脸盆随便摆在地上,沙发被前一天溅上泥浆的裙子上沾满泥斑。她们推心置腹,聊个没完没了,萨丹身穿睡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脚翘得比头还高,一边抽烟,一边听娜娜讲。 下午,她们觉得烦闷时,就喝苦艾酒,用她们的话来说,这样一切烦恼可以被忘掉;萨丹不下楼,她甚至连裙子也不穿,就走过去把身子俯在栏杆上,吩咐女门房去买酒。 女门房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她一边端来一杯苦艾酒,一边瞄着太太赤裸的大腿。 男人总是她们最后谈到的话题,说男人怎样肮脏。 娜娜谈起丰唐,让人厌烦;她说不上十句话,就要噜苏一次,说丰唐是怎样说的,丰唐是怎样做的。 萨丹是个好姑娘,她不厌其烦地听娜娜讲述:她在窗口怎样等他呀,一碗肉烧焦了怎样发生口角呀,一连几个钟头赌气不说话呀,上床后又怎样和他和好了呀,那些没完没了的琐事。 娜娜感到需要谈这类事情,竟然向她讲到她怎样被他打耳光的事:上个星期,他把她的眼睛都打肿了;昨天晚上,他找不到拖鞋,一个巴掌打在她的头上,她一下子栽在床头柜上。萨丹依然抽她的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在插话时,才停止抽烟,说要是她的话,总是把头一偏,让那位先生和他的巴掌落个空。 两个人都沉湎于这些挨打的故事中,她们非常快乐,甚至为这些重复过一百遍的蠢事飘飘然,她们还说被辱挨打后,浑身感到软绵绵、热乎乎、疲倦得很。 娜娜回味丰唐怎样打他,直到他怎样脱靴子,对她来说,那是一种乐趣,因此,她每天来找萨丹,更何况最后她们感到相互有同感。 萨丹还举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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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被打得更厉害的例子:一个糕点师傅把她打得晕倒在地上,但是她仍然爱他。 从那以后,娜娜来了就哭,说不能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了。 萨丹每回都要送她回到家门口,在街上待一个钟头,观察丰唐会不会来杀害她。 第二天,娜娜和丰唐又言归于好了,两个女人高兴了整整一个下午,不过,她们尽管嘴上不说,挨揍的日子却让他们喜欢,因为她们对这种日子更有兴趣。她俩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朋友。 但是,娜娜家里萨丹从来未去过,丰唐说过,他不愿意看到婊子在他家里。 她俩总是一起出去,一天,萨丹带她到一个女人家里,她就是罗贝尔太太。自从那次被谢绝来家里吃夜宵,娜娜一直挂虑着她,并对她产生了某种敬佩之情。 罗贝尔夫人住在莫斯尼街,这是一条新街,很是幽静,属于欧罗巴区,街上没有一家店铺,房屋都很漂亮,里面的套间既小又窄,这里住的都是女人。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她们沿着人行道走着,不见任何其他行人道路旁全是高大的白色房屋,非常宁静,充满了贵族气派。街上停放着一辆辆交易所投机家和商贾的双座四轮轿式马车,一些男人来去匆匆,一边举目向窗户里张望,女人身着晨衣伫立在窗口,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娜娜起初不肯上楼,她神态矜持,说她不认识这位太太。可是萨丹坚持要她上楼。带一个朋友在身边总是可以的,更何况萨丹只想作一次礼节性拜访。 萨丹是昨天晚上在一家餐馆才认识罗贝尔夫人的,她的态度和蔼可亲,她还叫她保证一定过来看她。 娜娜终于同意上楼了。到了楼上,一个睡眼惺忪的矮个子女仆告诉她们,太太还没有回来。 不过,她们仍被带到客厅里,在那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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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贝尔太太回来。“哎哟!这房子真是漂亮!”萨丹喃喃说道。这是一个套间朴实无华,墙上挂着深色布幔,很具一个发迹后退休的巴黎店主住房的风貌。 娜娜感触很深,想开个玩笑。萨丹却生气了,她保证罗贝尔太太是个道德高尚的人。挽着她膀子同她在一起的男人全是上了年纪、作风正派的。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退休的巧克力商人,他很严肃。 他每次来时,常要羡慕房子的陈设大方,叫仆人通报姓名,叫她为“我的孩子”。

    “看,这就是她!”一边说一边指着一张放在挂钟前的照片。娜娜端详了一阵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妇女,长长的脸,双唇紧闭,暗暗地笑着。 看过照片她完全可以说是上流社会的妇女,不过,表情显得有些拘谨。“真是有意思,”娜娜终于嘟哝道,“我肯定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副面孔。 究竟在哪里?我记不起来了。 或许不是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哦!不,肯定不是在一个干净的地方。”

    她转向她的朋友,接着说道:“她叫你保证来看她,她要你来干什么呢?”

    “她要我来干什么?

    当然罗!

    或许是聊聊天,要不在一块坐坐……

    这只是表示礼貌嘛。“

    娜娜眼睛盯着萨丹;接着,她把舌头轻轻地咂了一声。总之,这对她无关紧要。 这位太太还要让她们久等,娜娜说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于是两人一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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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丰唐告诉了娜娜他不回来吃晚饭的消息,所以她就很早去找萨丹,请她到饭店去美餐一顿。 究竟到哪家饭店倒成了一个大问题。 萨丹建议几家小饭店,娜娜觉得那些饭店条件太差。 最后她说服了娜娜到洛尔饭店。 这家在殉道者街的饭店专卖客饭,吃一顿饭只需花三个法郎。她们等着吃晚饭的时间,等得不耐烦了,在人行道上又不知干什么是好,便提早二十分钟进了洛尔饭店。 没有人来到这三间餐厅。她们进了一间餐厅,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来,老板娘洛尔。 彼尔德费尔端庄地坐在柜台后面的一张高凳子上。 这个洛尔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体态臃肿,把皮带和胸衣紧紧地束在身上。 女客们鱼贯而入,她们踮起脚尖,从柜台上的茶托上面探起身子,亲切而温存地吻一下洛尔的嘴巴。而洛尔这个老怪物,眼睛里湿润润的,对待每个人都很热情,尽量不让有人产生嫉妒心。 而那个侍候这些女客的女招待则相反,她又高又瘦,满脸麻子,眼皮发黑,眸子里发出暗淡的光芒。三间饭厅里很快就坐满了客人。大概有一百来顾客,她们随便找张桌子坐下,她们当中大部分人大约四十来岁,她们都是大块头,肌肉臃肿,因为过分纵欲,浮肿的脸把松软的嘴巴都淹没了。 然而,在这些胸脯滚圆、大腹便便的女人中间,也有几个姑娘身材苗条,她们尽管举止轻浮,但神态还非常天真。 她们是从低级舞场里挑选出来的新手,是一个女顾客把她们带到洛尔饭店来的,而那一群肥胖的女人,一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气息,就围住她们,你推我搡,像惴惴不安的老光棍向她们大献殷勤,竞相给她们买甜食。饭店里为数不多的的男客,在这潮水般的裙子中间,他们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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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非常谦恭,只有四个汉子是专门来看看这一场面的,他们说说笑笑,无拘无束。“你说对吗?”萨丹说道,“这个店里的烩肉做得很好。”

    娜娜点了点头,样子很满意。 晚餐像过去外省旅店的晚餐一样充实:有金融家式鱼肉香菇馅酥饼,鸡肉米饭,果汁云豆,焦糖香草冰奶油。 女客们对鸡肉米饭非常感兴趣,简直吃得快把上衣都要撑破了,她们用手慢慢地擦嘴唇。起初,娜娜担心遇见过去的朋友,向她提出一些愚蠢的问题,但是后来安静下来了,因为这人群非常混杂,她重未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褪了色的裙子、蹩脚的帽子和华丽的服装混杂在一起,她们在同样的变态性欲中,结成姐妹情谊。一会儿,娜娜对一个男青年产生了兴趣,神情傲慢的他长着一头鬈曲的短发,和他同桌的女子都胖得要死,个个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会,他把胸脯一挺,大笑起来。娜娜轻轻叫了一声“看,这是个女人!”。

    萨丹嘴里被鸡肉塞满了,一边抬起头来,一边嘀咕道:“啊!

    对了,我认识她……她真是漂亮!

    大家都抢着要她呢。“

    娜娜非常反感,撅了撅嘴。 这事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她用通情达理的口气说道,人各有所好,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什么。 所以她仍然神态达观地吃她的冰淇淋,这时候,她完全注意到萨丹那双处女般的大蓝眼睛使邻桌的人大为震惊。特别是她旁边的一位身体壮实的女客,一头金发,态度和蔼可亲;她对萨丹满怀热情,拼命地往她身边挤靠,娜娜气得差点出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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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进来,让娜娜见了大吃一惊。 她认出她就是罗贝尔太太,她是一位棕色头发的少妇,容貌俏丽。 她向那个金发、又高又瘦的女招待点点头,她们仿佛很熟悉,然后走过来倚在洛尔的柜台上,接着与老板娘接了个长吻。 这样身份高贵的妇女,竟然与一个饭店老板娘如此亲热,娜娜觉得挺滑稽可笑的。 更何况罗贝尔太太的神态丝毫不庄重,显得很随便。 她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客厅,与老板娘低声交谈起来。 洛尔又坐了下来,再次拱起背,摆出一副老荡妇偶像式的尊严,苍老的面颊已经被信徒们吻得油光发亮。她高高地坐在柜台后边,一盆盆满满的菜肴被搁在下面,她俯视着那一群肥胖的女顾客,她比那些最胖的女人还要肥,她坐在女掌柜的宝座上,这个宝座是她四十年苦心经营的结果。这时萨丹被罗贝尔太太发现。 她撇下洛尔,跑到萨丹这边,露出一副亲热的样子,说萨丹昨天来访时她不在家,是多么遗憾。 萨丹被她感动了,执意要挤出一点位子来让给她坐,可是她坚持说吃过晚饭了,她只想来这里看一看。 她站在这位新朋友的后面,手扶在她的肩上,笑眯眯的,亲切地和她谈话,问道:“喂,什么时候我再过来看你?如果你有空的话……”

    可惜,娜娜不再想听这样的谈话了,听了使她非常恼火,她真想对这位正经女人斥责一番。 可是,这时候她看见来了一群女人,她顿时愣住了。 新来的女人个个穿戴时髦,浓妆艳抹,手上戴着钻石戒指,她们成群结队地来到洛尔饭店。她们受一种反常心态的驱使,想炫耀一下身上戴着的价值数十万法郎的珠宝首饰,才到这里吃每人三法郎的晚饭,好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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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身上脏兮兮的可怜的女孩子见了这种现象既惊讶又眼馋。她们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把外边的阳光带了进来。 娜娜赶紧转头一看,认出她们当中有吕西。斯图华和玛丽亚。 布隆两人,顿时心里颇不高兴。这些女人,与洛尔太太聊了近五分钟之后走进隔壁餐厅,其间,娜娜一直低着头,在台布上搓着面包屑。后来,当她回过头来时,不禁呆若木鸡,她身边的椅子上没有人了,萨丹走了。“哎哟,她会到哪儿去呢?”她不由自主地大声叫道。刚才目光盯着萨丹的那个大块头金发女人,因为心里有气,冷笑了一声,娜娜被这一笑惹怒,她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盯住她,那个女人有气无力地拖长嗓音说道:“不是我叫她走的,而是她被另一人从你身边带走了。”

    娜娜知道有人捉弄她,就不再吭声了。 她索性继续坐了一会儿,免得让人看出她在怄气。 从隔壁餐厅里传来了吕西。斯图华的爽朗笑声,整整一桌年轻姑娘都应她邀请来吃饭,她们都来自蒙马特和圣堂舞会。 餐厅里非常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鸡肉米饭气味,女招待把一摞摞盘子端走,那四个无拘无束的汉子已经给六对女人灌了美酒,他们一心想把她们灌醉,以便她们酒后讲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现在让娜娜气愤的是,她还要付萨丹的饭钱。这个小婊子,酒足饭饱后,就随便跟什么人跑了,连声谢谢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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