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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神色淡淡,温声回道,“徐总管不必多礼,雪夜寒凉,没想到徐总管也有兴致出宫赏景。”
徐福海呵呵笑,又是一拜,“淑妃娘娘说笑了,老奴哪儿有那等福气,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接淑妃娘娘回宫的。”
飞澜轻蹙眉心,凝了他片刻,才淡淡道,“皇上允诺我出宫一日,如今尚未到时辰。”
徐福海一笑,忙回道,“皇上说,娘娘是昨夜子时离宫,而现在已是夜半时分,从这里到宫中,马车正好要行上一个时辰,入宫门后,刚要是子时。皇上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对娘娘失言。”
飞澜紧抿着唇,脸色微愣。那个男人将一切算计在股掌之间,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娘娘,请吧。”一旁,徐福海催促道。
飞澜若有似无的一叹,只能踏上马车,白皙柔软的玉臂掀开车帘,而后,墨眸中闪过片刻错愕之色。
此时,马车之中,君洌寒一身月白常服,用金丝银线绣着大片暗花,在夜明珠的微弱光晕之下,闪动着莹莹光亮。那张英俊的侧脸神情自若,唇角盈着浅浅的笑,目光专注的落在手中奏折之上。
“看来澜儿是不愿回宫的,当真乐不思蜀了?”他并没有转移视线,却有幽幽清冷的声音传来。
飞澜眸光低敛着,在他对面的车角坐了下来。“皇上日理万机,飞澜何德何能劳驾皇上来接。”清清冷冷的声音中,又夹杂着些许嘲弄。
君洌寒低润而笑,迟缓的放下手中奏折,温润如水的目光,静静落在飞澜身上,那双褐眸中的浓情,好似瞬间点燃了车内温度。“朕想你了,即便是短短一个时辰,朕也不想等待。”
飞澜不语,转头侧过脸颊。青葱的指尖挑开车帘一角,淡看窗外风景。偶有风雪透过缝隙灌入,带着刺骨的寒。飞澜单薄的身体下意识的轻颤。
“很冷?”幽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下一刻,飞澜的身体便跌入一具温热的胸膛中。他低眸凝视着她,在看到她唇角的伤处时,原本柔和的眸光遽然间沉冷,带着冰雪般骇人的寒。
修长有力的指在她嫣红的唇片上不停的摩擦,他的力道不清,甚至丝毫不顾及她的伤处,那架势好似要搓掉一层皮一样。飞澜吃痛,低吟一声,终于按耐不住的伸手阻拦。“痛,君洌寒,住手。”
他仍是不语,唇却突然压覆而下,起初吻得十分霸道,长舌横驱直入,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放,灼热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几乎让她无法喘息。而渐渐的,他的吻变得很轻,也很缠绵,舌退出她檀口,在她唇角破处轻柔的舔舐,慢慢的,飞澜觉得没那么痛了,肌肤都是痒痒的,温热的。被他拥在怀中,甚至有种莫名的心安。
马车缓缓而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才离开她唇瓣,俊脸停留在她面颊一寸之处,专横道,“朕不喜欢你身上残留着别的男人的气味,若再有下次,朕就将他碎尸万段。”
好似怕吓到她一样,他的语气极轻柔,但飞澜知道,这个男人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他依旧紧拥着她的身体,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揉入身体中一样。温怒之色在他褐眸中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润浓情,他薄唇轻动,问道,“澜儿想朕了吗?”
纤长的睫毛轻颤,敛起所有的情绪,她微侧开面颊,仍是沉默不语。
君洌寒的唇却再次覆了上来,轻啄着她唇瓣,温柔呢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总是明白了这种感觉。想见你的时候,却见不到,原来想念的感觉也可以痛入骨髓。”
他的话终于让怀中女子有了些微的反应,却不是感动,她的眸光,依旧清冷,扬起的唇角,甚至带着嘲讽的笑。“边境五年,皇上不也好好的。”
她在大漠狂沙征战五载,唯一联系着彼此的,不过是每月一封字数寥寥的书信而已,如今才来说想念,倒显得矫情了。
君洌寒无奈而笑,指尖轻勾起她莹润的下巴,那一双明眸璀璨,暗影之中,比车壁上悬挂的夜明珠还要耀眼三分。对于君洌寒而言,五年前的慕容飞澜,就是他掌间的风筝,无论飞的多高对远,线一直握在他手中。而这短短的一年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如今的她,越发让他无力掌控。
“傻瓜,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你只是慕容将军。”他唇角含着邪魅的笑靥,淡淡呢喃,“澜儿,朕将你藏起来可好?再也不让其他男人觊觎你的美。”
飞澜淡然一哼,眸光依旧轻浅,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皇上大可不必费心,红颜弹指老,飞澜很快就会容颜不再。”
“这样吗?”他轻轻的笑着,唇摩擦在她颈间敏感的肌肤,温热的气息淡淡萦绕,“那朕陪着澜儿一起老,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
飞澜轻合起眼帘,她有些累了。“后宫从不需要容颜衰退的女人,留在皇上身边的永远是青春美貌的佳人,难怪总有人觊觎着那个冰冷的位置,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君洌寒无奈的笑,抱她坐在自己膝上,温声又道,“朕喜欢你可多过那个冰冷的皇位。”
飞澜被他紧拥着,被动的将头靠在他胸膛。君墨舞掷地有声的誓言,突然间萦绕在耳畔,于是,她竟鬼使神差的问道,“那皇上愿意与飞澜远走高飞吗?”
她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些微的僵硬,心也跟着沉入谷底,唇边笑靥越发讽刺。江山美人他皆要握在掌心,鱼与熊掌他也要兼得,这样的男人,太贪心了。
他没有回答,狭小的车厢内是长久的沉默,夜明珠的光辉披散在他英俊的侧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出奇的邪美。只有那双褐眸,如同照不进光亮的深海。
“澜儿,给朕一些时间吧。”许久后,他才淡漠的回了句。
飞澜不言不语,眸光涣散的散落在一角。她不知道,君洌寒所需要的时间,是不是要耗尽一生。
车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后车轮压过官道发出嘎吱的声响。气氛沉寂的几乎让人窒息,飞澜突然发现一个时辰竟是如此的漫长。
君洌寒拥着她靠坐在柔软的狐皮褥上,他炙热的身躯拥着她冰冷的身子,修长的指穿梭在她细密的发丝间,并顺势划过她柔软的胸口,“好香。”他埋首在她颈间,吻着她漂亮的锁骨。宽厚的手掌揉捏着她一侧的柔软。
飞澜辗转身形,避开他的触碰,留给她一个孤冷的背影。
君洌寒眸中一闪而过寞落的神色,手掌却依旧停留在她胸口。薄唇靠在她耳侧,暧昧呢喃,“原来澜儿喜欢这个姿势,正巧,朕也喜欢。”
说话间,手掌已移上她纤腰,他掌间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裙纱传递到她的身体上。很快,腰间的束带已经被他扯开,飞澜胡乱的挣扎,而身上的衣物依旧被他扯得七零八散。
“回禀皇上,前方不远处便是宣武门了。”车外,徐福海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那老头是明白人,这天雷勾地火,并不难猜出两人在车内做什么。很显然他是提醒车内人,前方便是皇宫。
“君洌寒,你快放手。”飞澜急切道,更是挣扎的厉害。
“暂且放过你,我们回宫在继续。”他顺势收回了手,在她耳畔温声呢喃。
飞澜脸颊通红一片,手忙脚乱的拢了凌乱的衣衫。而后靠坐在一旁的车壁上。
没过多久,车已在乾清宫前缓缓停住,未等车内之人走下来,车外便有小太监匆匆来报,“回禀皇上,永寿宫差人来报,瑜琳娘娘胎像不稳,似乎有小产的征兆。”
君洌寒剑眉一挑,眸色明显沉重了几分,低声回道,“退下吧,朕即刻就到。”
他的紧张让飞澜心口微疼,她蜷缩在身子靠坐在车角,眸色清冷,脸色如纸般苍白。
“澜儿,你先行回宫,朕去看看她。”他温声说道。
她看着他,眸中并无情绪,片刻之后,才迟缓的应了声,“嗯。”而此时,君洌寒已经急切的跳下了马车。
车帘一开一合后,昏暗的车厢中沦为死一般的沉寂。她呆呆的看着头顶夜明珠散发出昏暗的光,脑海中竟是空白一片。
手掌缓慢的移向心口的位置,她只觉得胸腔内心子窒息般的疼痛。他就这样的丢下了她,丢下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是啊,他怎么可能与她远走高飞呢,这里还有瑜琳和他的孩子,那才是他心中的牵挂。
伴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心口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她强行运功压制,却无法抵御疼痛的侵袭,她下意识的将手深入袖口,才发现那支白色瓷瓶并没有随身携带。
“娘娘,奴婢灵犀恭迎您回宫。”正是此时,车外传来了灵犀的声音。
飞澜强撑起身子,有些吃力的挑开车帘,声音低哑的道,“灵犀,我有些不舒服,你过来扶我回宫吧。”
灵犀上前搀扶住她,才发现她整只手臂冷的几乎失去了温度,一张绝美的脸蛋也是惨白的。“娘娘,您是不是生病了?奴婢这就去传御医来。”
“不,不用,可能是太累了,你扶我回宫休息一会儿就好。”飞澜有气无力的说道。
刚回到广阳殿,飞澜跌在软榻上,就再没了气力,她唇片轻轻的颤动,发出微弱的嘤咛,灵犀凑到她身前,仔细的去听她在说着什么,才发现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停的呢喃着一个名字:无忧,无忧。
昏睡之前,飞澜千叮万嘱不让灵犀惊动任何人。灵犀无奈,只得坐在榻边守护。她平躺在明黄的床榻上,安静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若非鼻端轻浅的呼吸,几乎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此时,另一处永寿宫偏殿,君洌寒轻拥瑜琳在怀,怀中娇弱的女子脸色同样苍白,只是一张俏脸的小脸,却笑靥如花,美艳绝伦,这份苍白并没未折损她的美,反而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据御医说琳儿这些时日身子一直不舒服,怎么也不告诉朕呢?”君洌寒温声询问,语气中难掩关切之意。
瑜琳娇笑,侧脸埋入他胸膛中,“皇上日理万机,瑜琳不想让皇上担心。”
“傻瓜,你和孩子对朕一样重要,下次别再做蠢事了,知道吗?”君洌寒温热的手掌托起她面颊,温润呢喃。
瑜琳拉着他手掌,覆盖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而后,她仰头看着他,娇滴滴的笑着,“皇上感觉到他了吗?他现在还太小,但御医说他已经有心跳了呢,已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动了,还会在用小脚踢臣妾的肚子。”
君洌寒的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小腹之上,隐隐有一种初为人父的自豪。
第137章 皇贵妃
更新时间:2013…8…11 8:52:21 本章字数:5396
君洌寒的目光温柔的落在她的小腹之上,隐隐有一种初为人父的自豪。
“皇上的小公主这几日很顽皮呢,总是让臣妾吃不好、睡不好,等她出生之后,皇上一定要替臣妾处罚她才是。”瑜琳嘟着唇,撒娇的说道。
君洌寒温润低笑,低头轻吻在她额头,“朕怎么舍得罚她呢,她是朕的骨肉。”
瑜琳轻靠在他怀中,眸色却逐渐黯淡了下来,泪光在美眸中盈盈而动。
君洌寒自然察觉到她的异样,手掌轻托起她下巴,柔声询问,“琳儿怎么了?谁敢惹朕的琳儿不开心?枳”
瑜琳紧抓住他的手掌,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滴落在他手背之上,“洌寒,瑜琳好怕。”
她嘤嘤的哭泣声让君洌寒心头凌乱,他轻拥着她,轻哄道,“琳儿不哭,告诉朕,你究竟怎么了?”
瑜琳的双手死死压住小腹,身体轻微的颤抖着,“瑜琳害怕他不是小公主,如果,如果他是男孩,皇上是不是就不喜欢他了?”她无助的摇头,哭的更汹了,“瑜琳不想生下他,瑜琳不想生一个皇上不喜欢的孩子。知”
原来她竟然还在为那日的话介怀,君洌寒无奈一笑,轻轻的揉着她柔软的发丝,“傻瓜,朕那日只是气话而已。”
“真的吗?”瑜琳一双眸中满是期许,波动着莹莹流光。
“嗯。”君洌寒含笑点头。
“那皇上会赐封他为太子吗?”瑜琳又问,眼中的天真无辜极好的掩饰了欲。望。
君洌寒静静的看着她,犀利的眸光,似乎要将她洞穿,瑜琳紧抿着唇,眸光左躲右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终究她还是无法掩饰住心虚。
有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寒,让人觉得十分诡异。半响后,君洌寒才低沉开口道,“圣朝太子之位,历来不论长幼之序,有德者居之。”
“瑜琳一定会给皇上生一个德才兼备的小皇子。”瑜琳急切的回道,而她的急功近利,反而暴露了她的野心。是啊,她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君洌寒眸色微黯,唇角却维持着最初的笑。无忧的死,成为了他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痕。所以,他才会更珍惜瑜琳腹中的胎儿,这是一个带着希望的存在,他心中一直在隐隐的期待着。“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皇上今夜留下来陪着瑜琳和孩子,好吗?”她怯声恳求道。
“嗯。”他淡淡点头,掀开棉被躺在了她身侧,拥她入眠。
翌日清晨,君洌寒离开之后,瑜琳便醒了过来,侍女幼兰端着温热的汤药走进来,半跪在她身前道,“娘娘,该喝药了。”
瑜琳脸色极为难看,一扬手便掀翻了药碗,啪的一声,药汁与瓷片四溅。“滚,给本宫将张御医传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幼兰丝毫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很快,张御医便在侍女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一挑衣摆,屈膝跪拜,“老臣参见娘……”然而,他话音未落,已被瑜琳挥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竟敢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是谁允许你将本宫的状况秉承皇上的?”瑜琳厉声吼道。
张御医吓得不轻,匍匐在地,身子不停的发抖,“娘娘,事关皇嗣安危,兹事体大,老臣必须将娘娘的状况如实回禀皇上,昨日,娘娘已经见红,有小产的征兆。”
瑜琳脸色沉冷,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白,那狰狞的表情,像极了怕见光的夜叉。“本宫再说一次,本宫腹中胎儿一切正常,若你下次再说错一个字,本宫决不轻饶。”
“是,是,老奴遵旨。”张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
瑜琳在侍女的搀扶下重新坐回榻上,而后道,“过来为本宫诊脉吧。”
张御医将单薄的白绸置于瑜琳腕间,又将两指搭在瑜琳脉息之上,半响后,才躬身退开,恭敬的拱手回道,“娘娘的脉息微弱,时急时缓,有血亏之状。”
“别和本宫说这些,本宫只想问一句,这个孩子,你能否保得住?”瑜琳沉声问道。
张御医面有难色,迟疑道,“如今还不好说,居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十分严重,微臣会尽量用药为娘娘调理身体。”
瑜琳淡淡点头,又道,“不是尽量,而是要全力以赴,若你保不住本宫腹中的小皇子,本宫就用你全族陪葬。”
“是,是,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张御医顺从回道。
瑜琳面上已有憔悴之色,微摆手道,“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是,老奴遵旨。”跪拜之后,张御医躬身退了出去,直到离开永寿宫,才敢抹了把额头冷汗。
殿内,瑜琳坐在铜镜前,幼兰正在为她精心打扮。
“粉涂得厚重些,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本宫的脸色明显憔悴许多。”瑜琳吩咐道,指尖拂过苍白的面颊。
幼兰却含笑道,“娘娘怀着皇嗣辛苦,但皇上对娘娘的疼爱却比以往更甚,连淑妃都被比下去了。”
瑜琳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小腹,冷冷轻哼,“再深爱的女人也抵不过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是慕容飞澜命薄,无忧才会惨死。而本宫腹中的,可是皇上嫡亲的骨肉,皇上自然更心疼一些。”
“娘娘说的极是。”幼兰恭维道。
“让内务府再做一些新的裙衫过来,再过两天本宫的肚子就该大起来了,裁制些怀孕的宫妃适合的裙衫,本宫可不想穿的太丑。”
“娘娘天生丽质,无论怎么穿都是极美。”幼兰含笑,似乎响起什么,又问道,“娘娘为何不让张御医如实禀报小皇子的状况?娘娘身体嬴弱,皇上才会更疼惜娘娘。”
瑜琳摇头,并不以为然。在她的记忆中,幼时母后也曾怀过皇子,但胎儿在五个月大的时候流掉了,此后,父皇开始渐渐疏远母后,连带着也不那么喜欢她了,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腹中的胎儿有事,这个孩子是她对付慕容飞澜最有利的武器。
“皇上是因为本宫腹中胎儿才更加疼惜本宫的,若让皇上知道这个孩子有可能不保,他只会责怪本宫无能。本宫一定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岂秉娘娘,内务府大太监李福泉求见。”殿外,幼菊躬身来报。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大太监李福泉就在幼菊的引领下步入内殿,他身后还跟随着几个太监宫女,手捧绫罗绸缎与奢华的珠宝。
“老奴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李福泉堆了一脸的笑,跪倒在地。
“李公公请起,赐坐。”瑜琳拂手道。
李福泉从地上爬起,却依旧弓着身子,一脸的奴才相,奉承道,“奴才给娘娘道喜了,皇上已经下了册封的圣旨,三日后吉时行册封礼,徐总管亲自到内务府督办册封的事宜,督促奴才将喜服与赏赐先给娘娘送来,若有不合身之处,也好吩咐奴才们更改。”
瑜琳面色难得有了欢喜的颜色,她入宫时日已久,皇上却迟迟不肯册封,如今她身怀皇嗣,也该是时候了。他曾允诺给她三千宠爱,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六宫之主的位置。
然,李福泉命小太监将喜服捧上来,却并非是正红的凤袍,而是艳红的宫装,显然是贵妃服制。瑜琳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比雪天还有阴霾。“这些都是皇上让你们送来的吗?你们没有大意弄错?”
一下子由晴转阴,李福泉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道,“回禀娘娘,奴才们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粗心大意,皇上册封娘娘为皇贵妃,奴才们都是按照祖制办事。”
“只是皇贵妃吗?”瑜琳低低呢喃,恍惚了片刻后,才吩咐幼兰收下赏赐。
李福泉带着众人离去后,瑜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