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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他竟然可以从流川眉的动势或是流川的眼看向什么便可以知晓流川的想法,而就早早地把流川想要的替他做了。就这样,一日日的关爱,每天的清洗与换药才让流川的皮肤慢慢恢复了过来。
第一回为流川抹身擦药也让樱木终身难忘,也许他一生也都会记得那时的情形。只是除下流川的衣就让樱木费了好大的劲儿,拿着毛巾就觉得无从下手。
应该先擦哪儿?力道如何?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只有试试。一边小心翼翼地拭着,一边观察流川的反应。如果他的眉拧在一起,樱木的手就立刻放轻了,如果流川因自己的动作而微一缩,他便知道是自己弄痒了他,尽管流川什么话也未说过,可樱木就是了解他的神情代表着什么。
待到腰下时,樱木的手却不自觉地停住了。那里也要自己去帮他抹么?
他缓缓地往上看,看着流川那双清灵如梦的双眼,那里也只是有着沉默。两个人都没开口,甚至于连表情也没有太多,只是互相凝视着。
到后来还是流川闭上了眼,樱木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有病。两个都是男人呢,还在乎什么呢?所以他的手就往下了。
不过虽然心中对自己说不用怕的,可樱木在心中也还是有些动摇,他奇怪自己这种可笑的感觉,可是想着心事这件费时两个时辰的工作已算是完成了。
以后再做就愈来愈熟练了,便如家常事儿一般,樱木已经做得心中再难起波端,什么念头也没有了,而流川也不再闭上他的眼睛才能让樱木安心动手了,因为这每天都在做的事已经让他们相互彼此都习惯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内,一个就安安心心地由另一个照顾着,没有感谢的话语就如同当初没有责怪的话语一般;而另一个就尽心尽力地护着他的病人,慢慢地由一个对医道全没常识的人而转变成为了一个细心的护理人。
这也难怪樱木的变化,因为在这一年里,流川的一切事情:饮食、清洗身体、换衣除袜甚至其它一些更为亲密的生活琐碎事也都是由樱木一个人承担照料的。
照着如此,他们两个的心境怎能不改变——
不改变对彼此的认知,不改变对彼此的感觉呢?
然而这些只是小事,对樱木来说最不能忍受的是流川的伤没有起色。就在他找大夫的耐心快被磨光时,仙道便派人送信儿来了。
他告诉樱木他师父快要出关了,得知这一消息,樱木就带着最后的一线希望与流川赶向玉山了。
***
好容易收回悠久的回忆,樱木看着床上已睡过去的流川。
他的睡脸还是那样的安祥啊,在这月色的照耀下更是那样的幽远而宁静,全然找不到以前在杭州与自己挣床位的他了。
也许他也知道了他的脚会好了吧,在他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微微的笑容。樱木见着这个弧度,心中也是感受到温温暖暖的,等了那么久流川他才盼到这一天呐!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那个田冈茂一来救他。不管那田冈要什么报酬。
樱木的手以他不能相信的温柔轻轻拂过流川的发丝:“会好的!”
他这一声像是对着流川诉说,又似对着他自己的安慰,小声地从他嘴里吐出。然后樱木便笑了,在他一直忧郁的心里,他突然觉得一切是那样的可笑。
因为就在刚才对着流川说这句话时,樱木就想到了与流川的分别。
如果流川的脚好了,那么以后再见的机会就真的是很难了,但为什么已到这个分儿上,自己却有了这种念头?樱木笑得有些悲哀,有些无奈,不过更多的是快乐——
为着流川充满希望的快乐。
只要,只要狐狸他可以重新站起来,那就足够了。
是的,那就足够了!
第二十一章
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樱木给流川换上一件新衣,自己也是略挑了一件讲究的外衣,他听说那田冈茂一是喜欢后辈尊敬他的。若换了平日他才不管这些,只是现在有求于他,樱木也不得有‘委屈’一下了。
结好帐准备出门之际,顾连就面有难色地跑来告诉樱木,他的马突然发脾气拉不来了。樱木知道定是这里的人把它惹急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把流川放在大堂上的一张椅上,让他伏在椅前的桌上,双手抓着桌边保持平衡,叮嘱几句后便去拉马了。
谁想他刚把马拉到客栈前,在堂内的流川被他身边一位客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顿时他的身子便往下落。幸好樱木眼尖急忙飞身上前接住了他的身子。那客人也曾见过樱木踢蹋柜台的功夫,一张脸立即变色。
不过这次樱木却没有发火,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把流川抱上车,调转车头就走,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变化如此之大让众人都吃惊不已。
其实樱木是很想动怒骂人的,不过昨天夜里想太多太多,他的心还在难过。若要责怪那个撞流川的人,自己有什么资格?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紧治好流川。
马车很快地行驶在山路上,不一会就来到了半山腰,有两个人拦住了马车。他们是陵南的弟子,樱木不得不停下行程。原来这路以上就没有人骑着马或是坐着车上去过,已到了玉山的下马亭。
樱木暗骂那田冈架子大可也只有听话地下马,哪知他刚抱着流川下马走了几步,对方便又要自己解兵器。
“你们这儿又不是皇宫内院,你那个师父也不是皇帝,解什么兵器?”樱木实在忍无可忍,那个田冈不是说归隐了么?怎么架子是那样的大?
“这位公子,这规矩是武林同道向我们师父表示敬意而自定的。”一个陵南的弟子冷冷地解释:“当你下山来时我们自当奉还兵刃。”
“如果你们弄丢了怎么办?”樱木见他神色傲慢,心下不快也便顶了一句。
“笑话,有谁敢在陵南撒野?”那人冷笑:“即使不小心弄丢了,照样赔你一把不就是了?”
樱木何曾忍受住不是从流川口中吐出的无礼话语,所以他松开一手,放下流川的脚,只用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身。然后就用那空出的手拔出了他的凝霜刀:“如果它被你们弄丢了,你们赔得了么?”
那人塞语,他认识这把刀,虽然樱木进入中原才使用过这刀可早已是传遍武林了,自然也是了解它的珍贵,他们的确赔不起。不过他也从没见到过像樱木这样的人,双眼一翻指着流川说道:“你是为月华剑的伤来求我师父的吧,怎么这般不尊重他老人家?”
樱木心中的火一下全灭了,一时生气竟然与这家伙吵了起来,这可恶的陵南人。若不是为了流川才不会受他这种鸟气。
他也在后悔,早知就不要带这刀来中原了,反正以前也没用过,否则自己也不会拿它来气这个人。就在樱木想着放下刀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前方的山路上传下来。
“流川表哥!”樱木抬眼看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前面跃下来,高兴地拉着流川的衣袖:“我等你好久呢!”这人个子瘦小,一双眼透着灵活,看着流川时带着些微微的崇拜,转眼间看着樱木手中的刀又充满了羡慕。
“他是我表弟相田彦一;”流川对樱木说道:“也就是仙道的妻弟。”
“哦。”樱木也对彦一点点头。那少年看着樱木手中的刀,“樱木大哥,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呢。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刀啊?”
樱木见他确实喜欢得紧也就递给他了,彦一刚接过来正抽到一半却不料他身后一人沉声说道:“彦一,你就让客人这样站着吗?”
彦一吐了吐舌头,抬头对樱木说:“樱木大哥,他是我四师兄福田吉兆。”
樱木眼见这福田没声没息地来到彦一身后便知他的功夫也蛮不错的,只见他打量了自己几眼,便让方才拦住樱木的两名弟子退下去了。
“仙道师兄已经传过信来了。”福田笑道:“两位也不是外人不必解兵刃了。”
樱木的气顿时平了,他对福田微点头,表示感谢。这二人便引着他们上山去了。路上福田从彦一手中拿过凝霜刀,“不好意思,樱木少侠,我们这儿从来就没有人上山带过兵器过,这样吧,不如让我来保管你的兵器,见到师父后再把刀还给你吧。”
刚才这人那样给自己面子,有什么好说的呢?樱木也只有点头了,福田便将刀掩于衣襟下了。
樱木见他设想如此周到反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是重新抱住流川跟着这二人向山上走去。一路上那彦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是樱木这种喜欢热闹的人也觉有些烦恼,幸好还有个福田可以刹开彦一的话头。
“我见樱木少侠发色异于中原人,你是哪一族人呢?”
樱木略一迟疑,没作回答。他不想让自己的身分让流川的伤得不到很好的治疗。彦一见他不作声,便开口说道:“我想,樱木大哥他绝对不会是神武人!”
“为什么?”樱木有些奇怪他的肯定。
“因为神武人都是些嗜杀成性的疯子。”彦一天真的看着樱木:“可是樱木大哥你入中原来从没杀过一个人呢,而且我姐夫说你这一年中对流川表哥好好哦。”
樱木苦笑着没有反驳彦一的话,听着这些真的让他很不好受。这般的忍气吞声也全是为了流川的伤,就当是小孩子乱说话好了,樱木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发火。
流川拉拉樱木的衣襟对他抱歉地笑了笑,樱木见着他眼中的无奈与歉意顿时心情大好,也就没再多想什么了。
倒是一旁的福田自语着,“原来樱木公子不是神武人?”
他这一声极小,没人听在耳里,不过好像这四人都不想再继续这一话题,都加快步子向山顶走去。
到达山上的别院后,樱木发现那里可真是够庞大,在那山顶上竟然有着一大片的房屋,莫要说这是田冈归隐之地,这别院简直就可与武当,少林比美啊。
刚到大厅外就有一人拉着福田,说有事相商。樱木也只有强笑着让他先去忙,只不过见到他远去的背影,樱木心中焦急,恨不能把他抓回来立刻就让他带自己去见田冈。
彦一倒了茶给他们,正陪着他们说着话呢,却见福田与那叫他之人一起回来了。福田见着樱木脸上,眼里的不耐,笑道:“方才三师兄有些事要与我一同处理一下,让少侠久候了。”
“不妨事。”樱木耐着性子说道。
“这是我三师兄池上。”彦一抢着介绍,“表哥,你知不知道,我三师兄的武功也很厉害啊。”
樱木急急地打断彦一的话:“不知,田冈前辈……”
“哦,刚才我已让人通报了师父。”福田:“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吧。”
樱木惊喜交加;终于等来了;他低头对流川一笑;快步跟上福田而去。走过几个长长的偏厅便来到一间静室外,福田朗声道:“师父,樱木少侠他来了。”
“知道了。”里面一个苍老的语音应了一声。樱木见福田对自己点点头,方寸倒有些乱了,不知道这里面的人能否治好流川?
他深深地对着那扇红木门吸了一口气。低头见着流川那双隐含希望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酸,但愿……已不能让他再想了,彦一打开了门,樱木立即大步跨了进去。
“田冈前辈!”樱木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这个时候流川的心也应该与这个声儿一样地在抖着吧?樱木定定神,听不见里面的人回应,便又叫了两声。
“田冈前辈,田风前辈……”走近几步,樱木见着靠墙的那张床上盘膝坐着一个人,他应该就是田冈茂一了吧。奇怪他为何不理会自己,樱木便又走上前了。
“田……”
他的这声才刚出口,就见到那床后的墙上一闪,居然是一道暗门。而刚才给自己引路的福田就从那里面快速地窜出,一刀便刺进了床上人的后背。
樱木与流川都怔住了,只听得那福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而后迅速从暗门退出。樱木顿觉不妙,来不及想什么便听得门被推开,在门外等候的彦一就抢进了屋中。
他看见插在田冈背上的凝霜刀后当即呆住了,回过神后便大叫着:“快来人啊,樱木花道他杀了师父。”一面叫着,一面拔出剑不顾一切地向樱木刺去。
樱木没有办法,只得从田冈尸体上抽出刀挡住了彦一的进攻:“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彦一悲愤之极,“莫非你说是我表哥做的?”说着又准备举剑。
“彦一,凶手不是樱木。”在樱木左手中的流川沉声说道,“你忘了,樱木的刀给了谁吗?”
彦一愣了一下,不由停止了攻击。流川又开口:“何况你师父他武功这样好,怎么可能让樱木一刀得手?”
是啊,彦一听得这话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儿,一向是对流川尊敬有加,所以他也就慢慢放下了剑。
正当他收剑之际,只听得“波”的一声,一柄剑已从他背后刺进,明晃晃的剑尖从彦一胸前穿出,鲜血也随着那剑尖滴下。
“彦一?”流川惊叫一声,还来不及悲痛,就见那剑尖已缩了回去,出剑之人随及一脚把彦一踢到田冈尸体旁边。定睛看去却是那个方才才认识的池上。
然而此刻已不容许让流川再说什么,大批的陵南弟子在听到彦一的叫喊之后立刻涌了进来,看见地上两具尸体,齐齐发狠地盯着樱木。这里能杀人的就只有他了。
“小师弟!”池上悲叫着,那副伤心的模样让樱木感到恶心,这个人什么时候摆成这样一张哭脸来了?
还有他的剑,竟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变得干干净净了,他如何做到的?看着自己手上仍在滴血的凝霜刀,樱木的手不由紧了紧。
“樱木花道,是不是我们师父出关不久不能医治他流川枫,你就暗算了他老人家?”赶来的福田厉声喝道:“你这丧尽天良的家伙,连小师弟也杀?”
“……”樱木真的感到愤怒,刚刚才与自己说话的一个活泼的大好少年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杀他的人竟然还把罪推到自己身上?
还有那田冈,他死了流川怎么办?不是说他武功很好么?为何会被福田这家伙杀死的?最可恶的就是自己一点辩解的机会也没有了。
在进入这里之前,田冈是应了一声的,那就表示他那时还活着。而控诉自己杀人的彦一也死了,就算自己说杀人的是福田与池上,这些好像气疯了的家伙会信么?
樱木见着这些人纷纷举剑,竟然连一句话也不问全向自己刺来,他只有猛然劈开窗户抱着流川从那儿跃了出去。
外面的陵南弟子听得彦一那一声也是严阵以待,但见樱木飞身抢出都齐齐拔剑刺向他。
“走开,你们师父不是我杀的。”樱木的身形在空中便见到片片剑光,将他面前所有的空隙完全挡住,如剑山般森立,竟不容他再进半分。
樱木停下身形,反手将流川负于背上,解下衣带将他捆牢。然后手掌平空一竖,全力劈去。掌刃带着一股急啸之声发出,落在那矗立的剑幕上。
这一击显露出他深厚的内力,那么森严的剑阵竟然也被他这一掌硬生生的击破了一个空隙。就这一下,樱木毫不停顿,又是三掌拍出,让那一片连绵长剑就成弧形,而他的身子也飞一般掠向剑阵的缺口。
突地一剑从樱木侧身刺来,这一下来得凶猛带着一股刚强的内力迫使樱木不得不举刀相迎。
“当”一声,樱木的手也有些发麻,站定时便见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巨人,这人的内力很好啊,樱木心惊他方才那一剑,若是刺到流川就坏了。幸好那人也不是向着流川来的。
“鱼住世兄?”流川伏在樱木背上,眼见福田等人赶上便急急开口,“不是……”
“我知道,当然不是你,你怎么可能去害师父,他老人家原来也是那样地喜欢你。”鱼住沉声道,一双眼看向樱木犹在冒火,流川知道他是最尊敬田冈的,急忙解释:“不是樱木,是福田……”
“大师兄,樱木花道杀害了师父和小师弟。”
“我知道了。”鱼住咬牙切齿地看着樱木,他是一定要报仇的。而樱木也曾听仙道说过他有个师兄叫鱼住纯的,想到仙道,樱木也开口说道:“我没有杀人,田冈前辈是福田杀的。”
“你胡说!”池上怒道:“福田师兄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杀小师弟?”
“把彦一的命还来。”樱木本就为这事生气,一听他说到不由气血上涌一刀便向池上劈去。鱼住架起了樱木的刀:“你竟然把罪过推到他二人身上?”
他说什么也不信,在师父身边这么久的两位师弟会下毒手,莫说是他不相信,这整个陵南门下也没一个人肯信。
樱木见解释没用,只有走了。这种情形也只有先找到仙道再说了,他的师兄师弟们全是些傻瓜。现在犯不着与他们拼命,狐狸的安全要紧。
樱木心中盘算着,突地虚掩一刀,向外掠走。左手顺便一挥,这一下激起空气漩涡阻止着欲动的众人。他上身一仰,加快了身形,斜斜向大厅口落去。
福田与池上的剑疾出,似乌云反卷追上了樱木。几个人在空中便交上了手。樱木恨他们阴险,出手自然是狠重。几刀便已让他二人身上挂了彩。
他这样更是让鱼住觉得他是凶手,也就忙忙地抢上,大殿之上这四个人就此起彼落地交着手。而樱木则是越生气出手也就越重。对着这三人竟是一点下风也没落。
打斗中,福田突地目光一闪,一剑闪电般刺向樱木背上的流川,樱木吃惊之下,急忙去拦他这一剑。而一旁的池上也就举剑刺进了樱木的手臂。
痛!樱木咬牙使出两刀逼退池上,他自己也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站定,幸好鱼住没有在那时候补上一剑,否则他方才必死无疑。
“四师弟,你们……”
“大师兄,对这种杀害师父的贼子讲什么江湖道义?”
福田对四下的弟子招呼着,那四方的人也就向樱木扑去,尽管他们武艺不入流,可是他们手中的剑可没长眼睛,樱木为了背上的流川一时也是手忙脚乱,不过他现在仍还是不想杀人,免得日后误会就更大了。
鱼住看在眼里也觉自己这方有些像绿林人士所为,而自己竟然也默许了他们的作为,不由有些汗颜。直爽如他出手也就不自觉地缓了些,虽然是对着杀人疑犯,他也不能做到去刺流川来诱杀樱木。
樱木此刻顾着流川,所以他身上的外伤在这几下里可是大大的增多了,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口,可是他身上那件新衣已然是被剑挂得破破烂烂的而鲜血更是从那其间不断地淌着。
这白痴,若他下重手也不会这样。流川心中焦急,眼着一剑又是向自己砍来,樱木还是替自己去挡。而他身旁的另一位陵南弟子也就急急地向樱木双眼刺去。这些人不是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吗?怎么这般不要脸?流川心中气极,伸手挡在了樱木双目间。
那一剑便刺在了流川的手上,深深地划过一条口子。飞溅的血丝就落入樱木的眼里,迷住了一切。
就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