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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那您……”
“我暂时留在这里,有任何消息,速来报我。”
“是,属下明白。”
颜歌的脑子早在听见男人声音之际就“嗡”的一声,思想几乎停滞,她不敢再听下去,转身慌慌张张地重新躺回炕上,身子一阵阵地发抖。
不一会儿,男人进了屋,俯身轻轻地叫了一声“颜歌”,见她不应,以为她仍未醒,便伸手抚抚她的小脸,替她拢紧被子才离开。
他并没有看到,身后装睡的小女人,在他转身的刹那睁开眼睛,泪眼模糊地目送高大的背影离开。
一些隐匿的真相,如抽丝剥茧,如水落石出,眼看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但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继续过看,她在灯下飞针走线,他则笔走龙蛇;她摘菜煮饭,他就帮着劈柴生火,虽然动作并不熟练,似是从未做过此类粗活,他却做得一丝不荀,极为认真。
因为伤势渐好,他偶尔会出去外面转转,给她带回来吃穿用品,家里的生活不再过得拮据,甚至称得上富足。
颜歌默默看在眼里,猜疑就像鬼魂一样蚕食着她的心,她忍看疼痛,丝毫不愿去碰触,更不想去揭穿。
她想,这样平静如水,无波无澜,一直到旧了岁月,老了容颜,或许也是很好很好的吧……
夜晚的大漠,总有些凄然之色,夜幕降临之后,窗外便万籁俱寂,西风呼啸,带看几分冷然和压抑,吹过孤零零的砂岩,吹过紧闭的门窗,呼哧呼哧,犹如梦中曾经经历的片章。
小小的屋内,却是春色旖旎。
暧烘烘的炕上,被褥里紧紧纠缠看一黑一白两具身躯。
颜歌在男人身下瘫软如泥,被折成一团雪白,通透碧绿的玉笋挂在她的胸前,衬着她嫩白的肌肤更显莹润。
正占着这可人儿的男人体魄精健,没有丝毫的赘肉,每一块肌肉都紧实纠结着,就像最坚硬的岩石般,正逐渐痉愈的伤疤充满了男性独有的魅力,散发看性感,使他看上去更像有着侵略性的兽。
“啊……啊……”被男人折成各种姿势任意抽插,颜歌俏脸晕红,柔软娇态又羞涩得紧,一对浑圆玉乳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荡漾,摇出一片耀眼乳波。
男人一面蛮横的贯入,一面热烈而专注地看着身下的人儿,嘴角的弧度越勾越深。
甜腻的汁液,泛滥成灾,从两人紧紧交合的下身涓涓淌出,湿得不成样子。
“这么湿……你是水做的吗?嗯?”他低哑地说看,俯身堵上可人儿不停吟哦的樱唇,密密地勾缠着甜软的小舌,火热的坚挺也加快速度驰骋冲刺。
“唔……啊……”嘴儿被狠狠地亲着,尽是他蛮横强悍的侵占,穴儿又承受着一下重似一下的抽插,颜歌难受的娇哼,越发的敏感起来,随着花径中男根一记前所未有的深入,酥麻的颤栗窜过全身四肢百骸,她倏地身子绷紧,缩起小腹,失声尖叫。
花心收缩似婴儿最柔嫩的小嘴在含咬住粗壮男根,令男人全身舒爽,干脆将一双纤细玉腿挂在结实的臂弯,慢慢压了下来,这姿势让她整个更为他敞得大开,两人的下半身简直是连在一处。
“啊……相公,相公……”他的勇猛直逼得颜歌连着声叫,连小巧可爱的耳朵都泛起了诱人的色译。
她在枕上辗转着螓首,一双雪乳也在强烈的冲击下不住晃荡颤动,显得既美丽又淫乱,说有多销魂就有多销魂。
眼前美景刺激得他越发杵得又深又急,动作大开大合,力道一下狠过一下,一下比一下入得更深,如狂潮般令柔软的娇躯一浪高过一浪的颤栗。
“不要……不要了……”极致的欢愉让颜歌再也受不住,随着男人杵进的节奏嘤嘤叫着,犹如莺啼,挣扎起来想逃,身子却绵软无力,哪里挣得脱。
“呜……难受……”她呜呜咽咽的,双颊酡红如火,伸长一双藕臂搂住男人颈脖,紧紧地抱住他,楚楚可怜地求饶。
身下可人儿娇不胜怜的模样,只让男人觉得疼爱和宠溺满溢了内心,逐缓了动作,大掌揉着雪腻滑手的翘臀,一声声地哄:“好,我慢些,乖,你放松,让我多疼一会儿,好不好?”
“你才不疼我,呜……相公好坏……”
“还说我不疼,我的乖乖娘子,还要怎么疼呢?这样喜不喜欢……”
“呀,你别……”
夜,更深了,屋内的娇侬软语,火热欢爱,良久良久,都没有平息。
转眼到了秋天,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一天,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牵回来一头双峰骆驼。
虽说到大漠已经一年,颜歌还从来没骑过骆驼,那么高大的动物,其实性情温和,从来不伤人,反而帮人载货行运,她深感稀奇。
如今,没想到相公会真的牵回来一头,颜歌惊奇地看着男人摸摸它的耳朵,再轻轻吆喝一声,那骆驼便四肢着地。
“啊……”她蓦然发出惊叫,因为她整个人已经被男人举抱上骆驼的背部。
“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安抚地握紧她的小手,将缰绳给她,看着紧张又兴奋的小女人抓看着缰绳一动也不敢动地正襟危坐着,便笑起来。
之后他们出了巴丘,朝西南方向行走了半个时辰,颜歌便惊讶地发现,在深入沙漠内部的河流沿岸,居然分布着大面积的荒地,生长着茂密的天然芦苇和红柳灌丛,成为沙漠中的天然绿洲。
这里流水淙淙,林木苍玉,景色旖旎,简直如同沙漠上的一颗明珠。
她高兴极了,脱了鞋子,蹲在湖泊边玩得不亦乐乎,一时去踏水,一时去摘芦苇,一时又抬头盯看掠过的水鸟发呆,男人立在一旁,视线一直跟随着她,见她开心,也觉得心中欢喜至极。
颜歌正玩得不亦乐乎,突然一阵剧痛自她小腿肚传来。
“啊!”她疼得叫出声来,侧头往身后看去。
一只并不算大但十分丑陋的爬行动物,一口咬在她的小腿上,那只动物身上生着厚实的角质和鳞片,鼻孔处不时地向外流出粘浓,看上去又可怕又怪异。
“啊……”她不禁发出惊恐地尖叫。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骤然自她身后响起,在察觉她有异时早已奔来。
随后纤细双臂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身后握住,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袭上感知,沉稳地抚慰着受惊人儿的惊慌失措。
是他来了!
“相公……呜呜……”颜歌捂住小脸直哭。
“别怕,嘘……没事了。”男人飞快地伸手将那东西抓下扔进湖中,然后将她整个儿拥进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安静下来。
一到他怀中,颜歌便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浑身颤抖。
“乖,没事了,让我看看伤口。”他低声哄着她,待她逐渐平静下来,然后弯下脖仔细地察看她腿上的伤口。
“呜呜……”颜歌抽抽咽咽地,她是真的被那东西吓坏了。
“不怕,只是蜥蝎。”他说完,突然举高她受伤的小腿,一低头,微温的唇便直接吮上伤口。
“相公!”颜歌知他是在为她疗伤,却抽抽咽咽地将腿直往后缩,避着他的唇,“不要。”
“不会痛的,我会轻一些。”他以为她怕痛。
“不是的,我不怕痛。”有些发白的小脸上还挂泪水,“相公,会不会有毒?”
他心中一暧,“不会。”
直到将有毒的污血吸出后再吐出,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血液才开始呈现出鲜艳的红,男人再从玄色外袍的暗袋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瓶,俐落从里头倒了些药粉出来抹在她的伤口上。
“还很痛吗?”他凝视着还在哭鼻子的娇颜,柔声问。
“呜……痛。”她点头。
“虽然痛,但却是因祸得福。”
“嗯?”满是泪痕的小脸,不解地看着他。
“若是被蜥蝎咬了,从此就对毒蛇有了免疫,今后便会免遭毒蛇之害。”
“真的呀?”
“嗯,沙漠中除了有咬人的蜥蝎外,还有沙狐、老鼠,它们会到处打洞挖穴,行路时如不小心,就会陷入鼠穴。”他一面替她穿好鞋子,一面继续告诉她沙漠中的常识,仿佛他就是大漠里长大的人,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颜歌听得津津有味,突然,男人止声,蹙眉眺望天空。
“有风沙过来,我们找地方避一避。”他沉声说看,拉起颜歌快速走出芦苇丛,迅速扫视四周,敏锐地发现西北方向有处好几块砂岩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丘。
他一手牵看颜歌,一手扯住骆驼脖子上的缰绳,掉转方向朝沙丘奔去。
颜歌回头望去,看到不远处已经被滚滚沙尘所掩盖,四周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狂风卷看黄沙直奔他们而来。
一些沙砾在两人四周漫天飞舞着,颜歌顿感呼吸都困难起来,她被男人带至一处沙丘后,再将骆驼牵来,两人背靠着砂岩,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还展开身上的黑色披风将她遮掩得严严实实。
“没事的。”他将脸轻贴到她滑嫩的芙颊旁,在她耳边安慰道:“还好只是风沙,若是沙暴就糟了。”
“嗯!”她在他怀中,听看他的声音,他的胸膛肌肉纠结,又硬又宽厚,一如每一个夜晚,他带给她的无法言语的激情……
颜歌猛地羞红了脸,耳畔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怕吗?”
“不怕。”她摇头,与他的身躯紧紧相贴,感受着男人炽热的体温,鼻冀间呼吸到的全是男子清爽的气息。
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如果可以,她愿意和他相拥相伴,直到天荒地老,岁月终结。
良久,风声小了,黄沙已经渐渐落下,呜呜咽咽的风声也渐渐停息,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来。
“颜歌。”他忽然轻唤着她的名字。
她怔怔地望向他,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投射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夺目耀眼,衬映着原本就高大的他犹如天神一般威武英俊。
她不禁看得呆住了……
“别看我。”他忍不住笑了,“抬头看看沙漠里的天空。”话音未落,已自行先望向那一片醉人的蓝。
颜歌红着脸依言抬头,风沙过后的天空,一片蔚蓝,没有边际,大朵朵的白云,低低地几乎直至沙漠,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多美,是不是?”男人问。
“嗯!”她点头微笑。
“和我在这里过一辈子,好吗?”他朝前迈了一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
羞涩地抿了抿唇瓣,颜歌望着他,娇颜上缓缓绽放出一朵好美丽的笑,接着,她轻轻地应道:“好。”
他眼圈发热,心中爱意汹涌如潮水,克制与平静消失了,紧紧拥她入怀,大掌急切地捧起小巧的脸蛋,薄唇火热地覆上红润的小嘴。
她的唇,甜美诱人,引诱得他呼吸更重,霸气的舌尖深深侵入,与她柔软的丁香小舌紧紧交缠。
“唔……”颜歌发出娇柔又无助的嘤咛,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粗壮手臂上突起的肌肉,沉醉在这个吻中。
“回应我,颜歌。”他在她唇齿里低语,辗转吮吸,忘情地品尝,一次又一次地挑逗着甜蜜的小香舌。
渐渐的,她的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开始主动地伸舌挑逗他的,害羞又生涩地吸吮男人口中的气息,如他所愿,热情地回应他……
片刻后,落日下,孤烟直,繁星即将布满苍穹。
恬静妍巧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骆驼上,高大威武的男子牵着骆驼,悠闲而惬意地朝昏黄一片的巴丘走去。
这一幕,美好的宛如梦境。
然而梦境,终会醒。
第六章
一月后的一个晌午,两个陌生面孔的出现,使颜歌整个陷入了无边无尽的深渊与绝望。
那是两名异族打扮的彪形大汉,虎背熊腰,体格强壮,全身上下都有股盛气凌人的派头。
他们一进屋,便伸手将站在门口,还来不及开口询问的颜歌给点住了,让她像根柱子一样直楞楞地站着,然后绕过她,一掀帘子进了内屋。
颜歌动弹不得,一颗心如用油烹,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来找男人麻烦的吗?
正胡思乱想,耳中却听见里屋传来一声低沉的喝斥。
“放肆!”
然后,“扑通”两声,那两个人显然是跪下了。
颜歌瞠大一双水眸儿,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已迅速走出来,俐落地出手将她的穴位解开,握住她的肩头,利眸盯着略显苍白的娇颜,关切询问。
“没事吧?”
她没说话,摇摇头,神色僵硬地回首,在帘子缝隙看见正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大掌将她的小脸轻轻转过来,“对不起,吓到你了,是我有些事需要交待他们去办。”
“嗯。”垂下长长的睫,她点了点头,顺从地抱起自己那个装着针线的簸箕,退出屋子来到院中树荫下坐了,拿着没绣完的绣品开始做活。
隔壁那总爱趴在墙头偷看的鬼祟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趴在墙头探头探脑,一副极想要与她攀谈的样子。
“喂,小娘子,你是哪里人氏?生得这样水灵,应是南方人吧?”
“小娘子,你的手可真巧,绣得这鸟儿跟真的似的。”
可惜美人儿的粉脸是越垂越低,只顾着忙手里的活计,不肯与陌生人说话。
“唉,小娘子怎么都不搭理在下?”逄赌必输大侠自嘲地干笑两声,“说起来小娘子还应该感谢在下,在下可是风餐露宿地专程往北边跑一趟,才把你家相公的话带到,很危险的哟!这关外怕是要打仗了……”
打仗?颜歌猛然抬头,望向对方。
冯大侠见成功地引起了小美人儿的注意,心里一喜,又自作聪明地猜测道:“莫非小娘子知道自家相公就快走了,心里舍不得,正徒自忧伤?没办法啰,潼州有三十万大军,这仗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打起来了,乌托的王太后是个女流之辈,哪敢动刀动枪的跟中原朝廷对着干,还不是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洛家人救命哪……”
冯大侠闲着也是闲着,话匣子一开,就滔滔不绝如黄河起来,哪能知道自己这几句闲话在颜歌心中掀起多大的惊天骇浪。
他要走了……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概就是这句话的重量,拿着绣花针的手一抖,指头被针尖扎了一下,颜歌却浑然不觉痛。
后来,那两个异族人从屋里出来,临走前竟径直走到颜歌面前,又是“扑通”两声跪下,冲着颜歌磕了好几个头才离开。
晌午的太阳极烈,热辣辣的,晒得院子里的几株绿色都快蔫了,颜歌疲累地闭了闭眼睛,又埋头绣起来。
蓦然,面前被人挡住了光线,她抬起头,仰望看正居高临下注视自己的男人。
隔壁的落魄书生似乎对男人颇为畏惧,一见他现身,立刻从墙头彻底消失掉。
“相公……”颜歌望着眼前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仓惶不安的心间涌出一丝丝酸楚。
“怎么了?”男人细细地看着她,大掌抚上白嫩的颊,“你脸色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的头乱摇一气,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嗯。”他好脾气地在她面前蹲下,大掌握住她搁在膝上的一双柔董,含笑道:“你问。”
“你说我的名字叫颜歌,那我本姓可是姓颜?”
他迟疑了一下,摇头,“不是。”
“那我姓什么?”
“你姓景,景色的景。”
颜歌轻声念了一遍,方抬起一双剪剪水眸,期盼地望向男人,“那么,相公你真的姓晏吗?”
他神色一僵,仍是淡淡应了声。
小脸越发苍白,浮上一抹僵硬的笑颜,“那……那么相公的名字是不是叫小千?”
他眼眸一沉,眉头浅浅地拢起,似在竭力掩藏着万千情绪。
水眸儿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俊颜,“我在柜中找到一只锦囊,应该是我绣的,上面有这个名字。”
晏小千,晏小千。
这个名字如此熟悉,被绣在那只朱红暗底的锦囊上,除此之外还独独绣上了一只展翅的燕子,绣工称不上精致,甚至算是粗糙简陋,极像了刚接触针线活的孩童所做,可是没来由的,颜歌就是直觉地相信,那一定是出自自己之手。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呢?
今日,向他报告事情的那个下属字字不离“洛”家,而他给自己的那只玉饰,上面也刻有一个“洛”字,他应该是姓洛的,却一直骗她说自己姓晏,他不是晏小千,他不是……
男人瞳眸收缩,正想否认,可一对上她那双盈盈若水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时,里面盛满了绝望,他心头一震,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电光火石,真相大白,颜歌的心顷刻之间坠入谷底,他不是晏小千,不是她的丈夫,她却把身子给了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猛地站起身,心碎地闭上眼睛,泪水渭渭,无比艰难地说着:“你明明姓洛,你给我的那只玉笋其实是枚印章,上面也刻着一个洛字。”
“颜歌……”男人神色骤变,紧抿着唇角,却没有反驳。
“你……你根本就不是我丈夫!”颜歌颤抖的声音破碎不堪,她一面回想往昔种种,一面悲愤哭泣,几欲羞愤而死,“你告诉我,我相公到哪里去了?”
他仍是不说话,一双眸深深地盯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
“他……他是不是被你所害?”她胸口一紧,几乎不能呼吸,小巧莲足向后一步一步退去,要离他远远的。
“不是!”男人见她躲自己,立即心急地向前跨了一步,口中断然否认。
“那他人呢?”
男人长叹一声,“他死了。”
“死……了……”虽然早有不好的预料,但颜歌得到了确认,心便似停止了跳动,好像一切都静止凝固了。
她一阵晕眩,整个人如风中飞花般摇摇欲坠,男人见状,急忙跨步上前,伸手想扶她,却被她避闪开。
他尴尬看着举在半空中的手,视线重新锁在伤心欲绝的娇颜上,叹息一声,低声诉道:“颜歌,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好,他要说,她便听着。
“一年前,你们从骊京逃出来,直到躲进了巴丘,晏小千在骊京就已经身中巨毒,在这里撑了半年,早已是病人膏盲,我因遭了连环暗算,一路被人追杀到这里,被你救回了家。”
“几年前,我在骊京曾与你们有过一面之缘,晏小千自知时日不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