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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身边一直低头沉思的郭嘉,突然抬起头来,朗声喝道:“排好阵势,铁桶之阵!半点空隙也不许露!”曹操正看得出神,忽听他在身边这一叫,饶是他定力再好,也险险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一眼,郭嘉双手连摆,那意思我来不及解释,连珠般下令道:“夏侯恩夏侯杰二位将军紧贴主公,典将军,留神前路,曹洪将军步兵起枪!李典乐进吕虔于禁四队下马!起刀!胡及张辏坊练矫鳎髯越穑谕馕а沧撸蛔纪2剑∨kb张旔,带本部出列,起枪!”说到这时,稍稍松了一口气,冲曹仁拱手道:“郭某越俎代庖,将军莫怪!还请将军留意四周动静,稍有不对,立即下令!”
曹仁也不知他忙些什么,茫然应了,不知所谓。夏侯恩夏侯杰两个正打嗑睡,立时给吓了一跳,双双差点从马上掉下,好在总算听明白郭嘉令中之意,夏侯恩自左,夏侯杰自右,双双将战马迎上来,紧紧将曹操贴住。四面曹家众将也立即忙活起来,大队步兵骑兵显然训练有素,对这什么叫铁桶阵也是早有预练,当然是老曹为捉赵云做的准备。此时无数军士四面一封,起枪的起枪,起刀的起刀,真将战圈之外,围了个结结实实,水泄不通,胡及等四个倒霉的,各带本部马步兵,在铁桶阵外狠兜圈子,真就一停也不敢停。曹操一声不吭的看郭嘉下令,看看外围士兵终于到位,郭嘉也终于停下抹汗,这才隔着夏侯杰凑过身去,低低问道:“奉孝,有何变故?”
本还和马超说着话呢,这时竟就将他晾在一边,马超怒眉横张,正要发火,突的神色一动,眼光流转不定,竟也不再说话,静了下来!看满场众将,最惨就是夏侯杰,给曹操郭嘉夹在当中,给曹操充当肉盾也就罢了,现在曹操和郭嘉要说话,他躲又没处躲,让也没处让,曹操身体一凑过来,他只得尽力将身体往后掰下,硬桥硬马的功夫倒是练得不赖,才让过曹操,另一边郭嘉又俯身道:“主公,大约有喜事至!”咯的一声响,夏侯杰这腰板又向后折了三分。
有喜事?曹操大白脸立即就显出一丝红色,这自然也是兴奋所至,还没等问出声,郭嘉又道:“主公且稍等,容我问话。”曹操对他真是言听计从,点头应了,郭嘉就在众人环护之中,朗声喝道:“子龙将军,还不现身!”
他不开口不要紧,这一叫,身边曹操立即就在马上一晃,真好在夏侯恩夏侯杰贴得紧,楞是没给他摔下马去,但头上一顶镶珠嵌玉的束发金冠,却是立即就歪向一边,瞪起两只小眼望郭嘉看去,心说你好好一个稳重之人,怎么也来开这个玩笑?难怪要摆个铁桶阵,却是怕众人跌着了……
沉吟道:“奉孝……”话没出口,六只手栖身的那丛灌木中忽的传来一声暴雷也似的炸响,庞德正冲到灌木丛边,才跳下马来,这声响已传到,庞德只来得及顿足叫了声:“糟了!肚子破了!”众人立即想起六只手先前那只鼓鼓的肚皮来,暗道若是这家伙肚上开出个洞,倒也是乐事一件,最有可能就是这财迷说不定在洞口上装只扣子,从此用来储物也难说。
那声炸响响是极响,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响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却没什么后续动作,只见灌木丛中火星闪了一闪,随即一团青烟一冒,六只手那无人不知、无不不晓的嗓音响起:“奶奶的,怎么下了只蛋?”
下蛋?说起来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想当日在洛阳城中时,那半仙的乌角先生左元放,不也弄得他要怀胎三日的?只是怀胎还好说,总算是哺乳动物,但提到下蛋,这档次就未免有点低了。
六只手这一声还叫得极响,一声叫过,惊叫声再起:“克!怎么要着火了……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庞大个子,你怎么还不过来?”可怜庞德身材明明不高,给他硬安上个大个子之名,呆了一呆,顾不得再发愣,一拳头轰过去,将那蓬灌木轰了个七零八落,六只手一声欢呼,自里面一跃而出,虽是身上向来就整齐不到哪里去的衣袍,再度多了无数的焦洞,但毕竟内里那件水靠,还是将该遮的全部遮住。
众人齐唰唰的眼光投去,见他神情虽狼狈,气色却是不错,小脸红扑扑的极有神采,显然安然无恙。不管是敌是友,居然都有轻吁一口气的感觉,就连曹大白脸,居然也一声轻咳,似是放下心来。六只手挺挺胸脯站直,左手慢慢抬起,手中异彩华光,闪个不停,看形状又圆又长,居然真是一个蛋!
隔得无论远近,但有盯着多看那只怪蛋几眼的,无一例外的眼中炽然生疼,虽不是太阳般的刺眼,却似蕴着无边无际,无从估计之强的火力!再看六只手嘴边,隐隐还有血迹存留,居然这时就抬起右手,在嘴角擦了一擦,喃喃道:“奶奶的,这样大个蛋,呵呵,好在我的嘴巴也不小!”
听这意思,这只蛋居然是从嘴里吐出来的,难怪连嘴角都已撑破,好在六只手那帮损友,一个也不在身边,最好就是南宫两个家伙偷偷离去,要不然,还不真要笑得有人肚皮会破?曹军上至曹操,下至每兵每卒,人人瞪着眼看,六只手歪头琢磨了一通,怪手一挥叫道:“算了算了!奶奶的,看不懂!”随手将那只怪蛋放入怀中,抬头四面一扫,愕然道:“干嘛?都盯着我看?我脸上长花了?”也就是他,换个别人,给这么多人盯着不转睛,各种怜悯厌恶同情庆幸仰慕等等表情一应俱全,自己还偏偏下了个蛋,非当场疯掉不可。
六只手这种承受能力,哪里会疯,重重咳了两声,抬头就叫道:“大个子,哈哈,我知道你就对我好,怎么样,本来是想又在老曹家卧底的吧?咦,你这是什么表情?”庞德苦笑道:“六爷,你都说出来了,我这底还怎么卧?”
两人一齐傻住,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通,六只手一拨拉脑袋,闷闷骂了两声,转头叫道:“你们两个还打什么打?收手收手,有气没力的,看的我难受!”顾左右而言他,正是六太傅摆脱尴尬的不二法门,事实上许禇与张飞两个也太不像话,没劲就没劲儿了吧,还在哪舞刀弄枪,也不过来给咱六爷行个礼问个安什么的,正落得他说了。
许禇叫道:“大哥!这架俺盼着多少天了,今天非打个痛快不可,你先歇着,过会来陪你聊天,我兜里还藏着壶酒,哈哈,曹公都不知道的!”也不知后面曹操能不能听到,反正是只见他摇头不迭,张飞也叫道:“对!对!先打,打完了一块喝酒!”许禇稍想了一想,悄悄的声音道:“本来喝酒带你一份也可以,不过嘛,今天这情况不对,恐怕主公会生气啊……”
没有酒喝,这还了得?张飞突然之间就不知从哪来的大力,震天霹雳般吼道:“岂有此理!”颌下短须,一齐竖起,两只暴眼几乎就要瞪破,点钢矛上一声炸响,霹雳火竟是应喝而发,这一招的力道,比之刚刚两人软绵绵你来我往,何止强了百倍,简直就似是以张飞为核心,平地炸起了一道巨雷!激荡的劲气,迅速往四面散去,许禇大叫一声,长刀才一碰到矛身,立即给霹雳火炸起,揉的一声响,高高远远的向上飞起,瞪目喝道:“你小子耍赖!”
张飞自己也吓了一跳,看看大喝所至,霹雳火余威不息,四面曹军纷纷波至,踉跄退后与丢刀捂耳的不断,又稍稍有点开心,看看对面许禇给激得满脸都是灰尘,大刀也飞得不知去向,忙不迭的收矛,刚想说两句客气话,却听得曹操身边,也响起了一声惨叫!
可怜夏侯杰正扳着个腰在那拱卫老曹,张飞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震得他浑身一抖,要说他这腰身,本来确是有点硬功,千怨万怨,小子背后还硬梆梆背把长剑,这时本来腰身就已扳到了极至,给大喝一震,夏侯倒霉蛋情不自禁腰身再往后一折,长剑剑身一顶,身边曹操等人耳中就听得咯吧一声响,紧接着就是夏侯杰惨叫一声,竟是腰杆生生折断,通的一声,落地化去。
六只手立即来劲道:“好啊好啊,散场啦散场啦,老曹啊,你快回家替他办后事,那程序挺复杂,得抓点紧才好;小马呢,你那把刀救你一命,你还我是最好,不还呢也无所谓,该哪去哪去吧;老关老张,你们家那位小爷,我把他放在小猪尾巴里,这时怕也给大耳朵抱在怀里了吧,你们还不走?老庞,你也别卧底,也别想什么杀主之仇了,老老实实跟我走,咱们慢慢和老曹算这帐……怎么样,都安排妥了,大家是不是这就散会?”
还真就有曹兵长出口气,转身想往后走,就连史涣方明等几员将领,也一时胡里胡涂转过身去,嘴中念念有词,全是“散会散会”,曹操将脸一沉,曹仁喝道:“都回来!你们听谁号令?”
史涣方明两人一齐打个冷战,吓个魂不附体,慌忙再回本位。郭嘉这样冷静的人,给他又是生蛋又是什么的搞了一阵,差点都忘了刚刚说到何处了,稍想了一想,朗声又喝道:“子龙将军,你光明磊落之人,何不现身!”总算记起来,刚刚是在找赵云的,还排下个铁桶阵,指望赵云给困在其内呢。
这一声喝终于收到效果,六只手身边白光一闪,一将突如其来现出身形,浓眉大眼,面端貌正,一身血染的白袍,手中团龙冲心刺,真是常山赵子龙!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四十二章 走为上技
第四十二章 走为上技
赵云这一现身,曹军中惊愕之声,响成一片,人人瞪大双眼,往赵云这边看来,六只手抓抓大头,暗骂了声郭嘉你这小样,隐了身也能看的出?两步一窜,直窜到赵云身边,龇牙一乐,轻轻道:“老弟,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的?有没恢复点体力的?”
赵云展颜笑道:“多谢大哥关心,赵云无恙。”六只手脸上才显出点喜色,耳边居然响起赵云细若游丝的声音道:“还是没劲儿啊,刚刚接老关那一刀,吃了亏了……”六只手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破口就叫道:“真是的,你没事跑去老关那干嘛啊,马超小子让他倒霉去好了,管你什么事了?现在好了吧,没劲儿了吧,怎么,我还靠你破围呢……”
一旁庞德终于看不下去,拍马跟过来,在马上探出大手,轻轻拉拉六只手衣襟道:“六爷,你说话倒是注意点啊,刚刚我本来还准备在老曹家埋伏的,叫你给说破了,现在赵云将军乏力的事,你怎么也乱说?”六只手歪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暗暗出了一身汗,自然认错是不肯的,瞪眼道:“有什么关系了?大丈夫光明磊落,玩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算什么君子所为了?”一提到君子二字,脑中顿时闪过伊籍的身影来,不觉咧嘴而笑。
对面曹操抚须而笑,似是刚刚夏侯杰冤死带来的不悦,已因赵云的出现而尽数散去,眼望赵云,神色之中,尽是了然与期待。赵云却冲曹操躬身一礼,脆声道:“赵云谢过曹公不杀之恩,现我家少主已无恙,赵云终可放手一战,还望曹公莫怪!”客气话一说完,脆声忽变大喝,响雷般喝道:“谁与赵云一战!”虽是步行无马,但将团龙冲心刺信手一摆,曹营众将纵知他已是乏力,居然就没人敢应一声!
六只手大拇指还没来得及挑起,一直静立场中的马超忽的扬声喝道:“赵云!果然豪杰,马超受你援手之德,无以为报,此马乃大宛名驹,请君上马杀贼!”自马上一跃而下,伸手在马背轻轻一拍,那马如通人性,一声欢叫,扬蹄而至,到了赵云近前,将马首一低,长颈在赵云脸上轻轻厮磨,竟是极为亲热。
赵云哈哈大笑,也不客气,一跃上马,那种从容不迫姿态中睥睨三军的气势,比之先前更是强烈,团龙冲心刺映日闪茫,众人无论敌友,居然都是看得痴了。六只手突然对马超又多出两分好感来,脱口问道:“小马,你没了马怎么办?”骑将无马,何异于失了双腿?马超长笑道:“马超纵使无马,谁敢挡我?庞德,你好自为之!”
一语喝罢,左手长枪一领,负于背后,右手亦将七星刀背起,踏步就往外走去。他对面正是方明那一军,看着这煞星一步步走近,方明长枪虽握在手中,却已在微微发抖,身后众军,也均在脸上显出犹豫之色来。
马超越走越近,可怜方明打又不敢打,放亦不敢放,可怜巴巴将双眼向曹操脸上投去。曹仁轻叹一声,也回头看了曹操一眼,曹操捻须不止,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终于郭嘉看不下去,凑在曹操耳边低低说了两句,现时没了夏侯杰挡在中间,伸头过去也伸得分外利索。曹操面无表情的听了,稍一思衬,挥手道:“让他走!”
这下方明如蒙皇恩大赦,还没忘了伸手将额上冷汗抹去,叫道:“让出条路!让出条路!”一拨马,自己先跑一边去了。后面众骑兵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如落潮般让出一条通路,马超头也不回,大踏步直走过去,正走到兵势最浓处时,突然一停步,把旁边众曹军俱都吓了一跳,一直死盯着他看的方明,差点把手中大枪都扔掉,失声叫道:“你,你怎么不走了?”
马超哈哈大笑,忽的回过头来,一双闪着无形火焰的厉眼,只往方明一扫,方明大叫一声,如掉在滚烫锅盖上的一只老鼠,一下就蹦起来,马超却不再管他,只将目光往曹操投去,曹操夷然不惧,神色自若,细眼眯成一丝,与马超直直对视,两人均是一言不发,场面极是尴尬。六只手乐道:“马儿!你就该这样看着他,你不是要报父仇的么?找他啊!就是他!”
身边庞德轻轻叹道:“六爷,公子早就知道,俯身曹军之中,借兵只是托词,实则还是想找机会将这老贼了断,唉,曹贼太狡滑不过,典韦日夜不离其身,总是没机会!”说到愤闷处,起手在马背上一拍,那马恢的一声叫,其时另无他声,只有这声马叫,显得分外之响。
另一边赵云也叹道:“以曹操心智,他怎么看不出来?留马超在身边,只是为用他之勇罢了,说起爱才若渴,曹操也不在我主之下,大哥,若不是我心存复汉之念,怕也早投曹操帐下了!”
一提到复汉之念,六只手脑中突然嗡的一声,那日在宛城之外,蔡文姬的最后一句嘱托,一下就跳了出来,这一句话就如刻在心境之上,多日没看它,其上有了灰尘,此时赵云这句话就如一柄拂尘,将字上的蒙尘尽都拂去,那八个字,又清清楚楚的现了出来:“汉祚不息,公子莫忘!”
汉祚不息,公子莫忘!六只手如痴如醉,在身边赵云庞德等人看他,只见他面色迷离,双颊红润,双唇一张一合,似在喃喃自语又全无声音,两人齐齐一惊,庞德张嘴要叫,赵云摆手将他止住,作了个让他自去的手势,两人一左一右,只管将他牢牢护定。六只手此时人虽未动,心中却如开了锅一般,蔡文姬那音色幽凉的吟唱之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余兮思无穷。”一遍又一遍,翻唱似是无有穷尽。
曹军深处马超与曹操对望了一刻,马儿忽的沉沉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一指来,冲着曹操轻轻一指,再往典韦一指,霍的转身而去,步履中再无停顿,渐去渐远,直没入远远山林中去了。所至之处,地面焦炽,草木枯萎,显是暗呒之力,早在体内提到极限,曹军不上即罢,真要敢上来,不死伤到令曹操心疼,付出极大代价,哪里能将他拿下?
马超扬长而去,临去之时,居然连庞德也没招呼一声,庞德轻轻一叹,暗暗摇头,回头看六只手一眼,这位太傅爷仍是面色红艳,痴迷之中,大头还在微微摇摆,再叹一口气,索性就不再出声。看马超他虽未说话,但那一指之中,蕴满的愤怒与决然之意,却令人在场众军,均是心生寒意,就知这马儿今日既去,他日卷土重来之际时,定会叫曹操好看,不死不休。先指曹操,再指典韦,自然是表明杀马腾者,主使者曹操,下手者典韦是也,他马超虽强作委屈,实则心中却有如明镜,孰仇孰亲,只不放在面上罢了。
众人情不自禁,纷纷将目光往曹操投去。曹操轻轻一抚须,喃喃道:“好重的怨气,嗯,今日马儿不死,他日我不得安!”手中略一使力,居然将胡须拨下几根来,转头去看郭嘉,虽未说话,但郭嘉何等的人物,自然知他心意,欠身道:“主公,马超一勇之夫,不足挂齿,只是今日形势,却需速决!”
曹操还没开口,那边关公忽将丹凤眼一张,喝道:“子龙将军,可退矣!”他这一阵子瞑目不语,就似睡着了一般,突然这一喝,真似是九天之外的龙吟,凝沉逼摄,确是天下无双的气势。张飞同时也吼道:“够了够了!该走了!走!”关张同时这一叫,两股声音立时显出分别来,关公之喝弘宏大度,似是世间万事万物,在他面有均如尘土,丝毫也不会放在眼内,令人自心底生出惧意,连动手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张飞那一喝却是暴厉劲悍,有如重拳出击,却叫人只想立即捊起袖子,全力接他一着,好遂了心中的爽利之意。
两声大喝齐出,一直恍恍忽忽的六只手忽的将双眼一瞪,竟也叫了一声:“走!”这一叫声也不响,气也不足,可偏偏夹在关张二人叫声中响起,却似是三股声音中,反是他这一叫最令人注意、最为响亮一般。众人一齐转头看来,只见他身体一提,如同张了翅膀一般跃起,在空中一个倒翻,姿势美妙之极,去向清晰明显,可看在众人眼中,却均有不可捉摸之感,曹仁厉声道:“挡住!不叫他走了!”
李典吕虔两军双双围去,于禁乐进两军也一拥而上,后面曹仁怒道:“傻了你们?往哪里追呢?”居然四枝骑队,四处一通乱跑,说是去抓六只手,实则却离六只手越来越远,眼看六只手身形就要起势,都知他身法高超,这要一跑起来,哪里还挡得住?曹洪狂吼一声,浑身青气一震,甩开两条飞毛腿,直追过去,看得曹仁差点要吐血,骂道:“曹洪!方向错了!是后面!”曹洪愕然停步,回头一看,果然六只手的去向,刚刚是在背后,脸上一红,再次提气疾追,那边曹仁差点没气晕过去,吼道:“还是反的!你看清楚点!我呸!”
居然曹洪这次明明看清了方向,却还是越追越远,仍在反向而驰!曹仁肚皮都要气破,差点就要吐血,好好一个沉稳如山的统帅之将,此刻也终于气得三尸神暴跳,一迭声下令道:“史涣方明!胡及张辏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