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东西汉演义-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匈奴复遣兵,守伊吾卢地。班超彼徵,将发还,疏勒举城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到。超还至于窴,王侯以下,皆号位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脚,不得行。超亦欲遂其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已降龟兹,而兴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余人,疏勒复安。
  建初三年三月,立贵人窦氏为皇后。四年,立皇子庆为皇太子。初,明德马后闻平陵宋扬二女皆有才色,扬以恭孝称于乡间,扬姑即后之外祖母也,乃迎而训之。永平末,选入太子宫,甚有宠。肃宗即位,并为贵人。后,窦勋女也。勋尚东海王疆女淯阳公主。勋父穆,尚内黄公主。勋父子皆坐交通轻薄,属托郡县,下狱死。建初二年,后与女弟俱以选入宫。肃宗先闻后美,及见,雅爱之,因入掖庭,后性敏给,倾心承接,称誉日闻。明年,遂立为皇后。梁贵人者,梁竦之女也,亦以二年选入。宋贵人生皇太子庆,梁贵人生和帝。后既无子,并嫉忌之,数间于帝,渐致疏嫌。因诬宋贵人挟邪媚道,遂出贵人姊妹于暴室,饮药死,废庆为清河玉。立梁贵人子肇为皇太子,后养为己子。欲专名外家,而忌梁氏,遂谮杀梁贵人,父梁竦先坐兄松事徒九真,后赦还,至是乃陷以恶,逆死狱中,家属复徙九真,嫂舞阴公主亦坐徙新城。宫省事密,莫有知和帝梁氏生者。
  后宠日隆,兄宪为侍中、虎贫中郎将,弟笃为黄门侍郎,并侍宫省,赏赐累积,而喜交通宾客。司空第五伦奏曰:“窦宪椒房之亲,典司禁兵,出入省闼,而好士交结。诸出人贵戚者,类多瑕衅禁锢之人,尤少守约安贫之节。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集其门,盖骄佚所从生也。臣愿陛下、中宫严敕宪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永保福禄。”宪恃宫掖声势,自王、主及阴、马诸家,莫不畏惮。宪以贱值请夺沁水公主园田,主逼畏不敢计。后帝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后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民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宪大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虽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下邳周纡好韩非之术,性仇猾吏,志除豪贼,专任刑法,而善为辞案。拜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阎里豪强以对,纡厉声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庸乎?”于是部吏承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跼蹐,京师肃清。
  肃宗初政承永平故事,治尚严切。尚书陈宠谏曰:“为政犹张琴瑟,大弦急者小弦绝。陛下宜全广至德,以奉天心。”帝敬纳宠言,每事务于宽厚。第五伦亦以秦酷虐亡国,莽苛法自灭。后遂诏有司绝钻鑽诸惨酷之科,解妖恶之禁,除文致之请谳五十余事,定著于令。是后人俗和平,屡有嘉瑞。宠,王莽时挂冠去,祭用反家祖腊之,陈咸之曾孙也。世习法律,皆务宽详。
  时诏议贡举大鸿肿韦彪上议曰:“国以简贤为务,贤以孝行为首,是求忠臣必于孝于之门。夫忠孝之人,持心近厚,锻炼之夫,持心近薄。士宜以才行为先,不可纯任阀阅。然其要归在于选二千石,二千石贤,则贡举皆得其人矣。”帝常戒俗吏矫怖,诏曰:“夫俗吏矫饰,外貌似是而非,朕甚厌之。安静之吏,悃愊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余。如襄城令刘方,事吏民同声谓之不烦,虽未有他异,斯亦殆近之矣。间敕二千石,各尚宽明。夫以苛为察,以刻为明,以轻为德,以重为威,四者或兴,则下有怨心。其勉思旧令,称朕意焉。”帝尝诏诸儒会白虎观,讲议五经同异。又赐诸怀妊者胎养谷,人千斛,复其夫算一岁,著以为令。诏告卢江太守、东平相,赐郑均、毛义谷各十斛,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赐羊酒,以显异行。郑均,字仲虞,少好黄老书。已为县吏,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为傭,岁余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臧,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均好义笃实,养寡嫂孤儿,恩礼敦至,常称疾家廷,不应州郡辟召。建初六年,公车特徽,再迁尚书,数纳忠言,帝敬重之。后以病乞骸骨,拜议郎告归。元和二年,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敕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时人号为“白衣尚书”。毛义,卢江人,前为安邑令。初,张奉慕义名,往谒,适檄召义为令,义捧檄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后义母死,徵辟皆不至。奉乃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者之喜,乃为亲屈也。”
  章帝在位十三年,章和二年正月崩,年三十三。孝和皇帝讳肇,即位,年十岁。窦太后临朝,窦宪兄弟皆在亲要之地。宪以前太尉邓彪仁厚委随,故尊崇之以为太傅,令百官总己以听。其所施为,辄外令彪奏,内白太后,事无不从。又校尉桓郁性和退自守,荐令授经禁中。所以内外协附,莫生疑异。
  宪性暴横,睚眦之怨,莫不报复。故谒者韩纤,考劾宪父勋狱。宪令客斩纡子,以首祭勋冢。齐都乡侯畅吊国忧,太后数召见之。宪俱畅分宫省之权,遣客刺杀之,而归罪于畅弟利侯刚,使侍御史杂考刚。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桓帝诛贤宠宦官
  却说和帝十岁即位,太后临朝,而窦氏悉居亲要之地,汉势动摇矣。幸有几位忠鲠大臣,名望所归,却推荡不动。袁安、任隗、韩棱、何敞等,皆严重有威,不为势挠者。都乡侯被刺死,有司畏宪威,委疑于畅弟刚所使,诏遣侍御史往齐案其事。尚书韩棱曰:“贼在京师,不宜舍近问远,恐力奸臣所笑。”太后怒,以切责棱,棱固执其议。何敞乃说太尉宋由曰:“畅宗室肺腑,茅土藩臣,致此残酷。奉宪之吏,莫适讨捕,主名不立。敞备数股肱,职典贼曹,欲亲至发所,以纠其变。而二府以为故事三公不与盗贼,公纵奸慝。敞请独奏案之。”由乃许焉。二府闻敞行,皆遣王曹随之。于是推举,具得其实。太后怒,闭宪于内宫。宪惧,乃白太后,求击匈奴以赎死。太后许之。
  先是章帝末年,北匈奴衰耗,党众高叛。南部攻其前,丁零寇其后,鲜卑击其左,西域侵其右,不复自立,乃远引而去。章和元年,北匈奴五十八部,口三十八万,诣云中、五原、朔方、北地降。二年,南单于上言,宜及北虏分争,出兵讨伐,破北成南,并为一国,令汉家长无北念。太后以示耿秉,秉上言以为时遭天授,国家之利,宜可听许。尚书宋意上书曰:
  夫戎夷自汉兴以来,征伐数矣,其所克获,曾不补害。光武皇帝因其来降,羁縻畜养,边民得生,劳役休息,于兹四十年矣。今鲜卑奉顺,斩获万数,中国坐享大功。所以然者,夷虏桐攻,无损汉兵也。臣察鲜卑侵伐匈奴,正是利其抄掠。及归功圣朝,实由贪得重赏。今若听南虏还都北庭,则不得不禁制鲜卑。鲜卑外失暴掠之愿,内无功劳之赏,必为边患。今北虏西遁,请求和亲,宜因其归附,以为外扦。巍巍之业,无以过此。若引兵费赋,以顺南虏,则坐失上略,去安即危矣,诚不可许。
  太后竟以宪为车骑将军,伐北匈奴,耿秉为副,发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
  和帝永元元年春,窦宪将征匈奴。三公九卿诣朝堂上书谏,以为匈奴不犯边塞,而无故劳师远涉,损费国用,邀功万里,非社稷之计。书连上辄寝,宋由惧,遂不敢复署议,而诸卿稍自引止。唯袁安、任隗守正不移,免冠固争,书且十上,众皆为之危惧,安、隗正色自若。侍御史鲁恭上疏曰:
  国家新遭大忧,陛下方在谅阴,今乃以盛春之月,兴发军役,扰动天下,以事戎夷,诚非所以垂恩中国,改元正时,由内及外也。夫戎狄者,四方之异气也。是以圣王之制,羁縻不绝而已。今匈奴为鲜卑所破,远藏于史侯河西,去塞数千里,而欲乘其虚耗,利其微弱,是非义之所出也。今始征发,大司农调度不足,上下相迫,民间之急,亦已甚矣。群僚百姓,咸曰不可。陛下独奈何以一人之计,弃万人之命,不恤其言乎!上观天心,下察人志,足以知事之得失。臣恐中国不为中国,岂徒匈奴而已哉。
  尚书令韩梭,骑都尉朱晖,议郎乐恢,皆上疏谏。太后不听。
  六月,窦宪、耿秉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出淯阳塞,皆会涿邪山。宪分遣阎盘、耿夔将南匈奴精骑万余,与北单于战于稽落山,大破之,单于遁走,追至私渠北鞮海,斩名王以下万三千级,诸裨小王率众降者,前后八十一部,二十余万人。宪、秉出塞三千余里,登燕然山,命中护军班固刻石勒功,纪汉威德而还。单于遣弟奉贡入侍,南单于复袭击之,北单于被创,仅而得免。宪以北匈奴微弱,欲遂灭之。三年二月,复遣耿夔、任尚出塞,大破之,单于逃走,不知所在,出塞五千里而还。自汉出师,所未尝至也。
  北单于既亡,其弟于除鞬自立为单于,遣使款塞。宪请遣使立于除鞬为单于,置护如南单于故事。事下公卿议,宋由等以为可许。袁安、任隗奏以为光武诏怀南虏,非谓可永安内地,正以权时之算。可得扦御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单于反其北庭,并领降众,无缘复更立,以增国费。安与宪更相难折,宪负势诋安,安终不移,然上竟从宪策。自此南北互叛,边戎靡宁矣。
  且说窦宪既平匈奴,威名大盛,以耿夔、任尚等为爪牙,邓叠、郭璜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刺史守令,多出其门。而郅寿、乐恢并以忤意,相继自杀。由是朝臣震摄,望风承旨。而窦氏父子兄弟,并为卿校,充满朝廷。宪弟景尤骄纵,奴客堤骑,依倚形势,侵陵小人,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掠妇女,商贾闭塞,如避寇仇。有司莫敢举奏。
  初,卢江周荣,辟袁安府,安举奏窦景及争立北单于事,皆荣所具草。
  窦氏容恶之,胁荣曰:“子为袁公腹心之谋,排奏窦氏,窦氏悍士、刺客满城中,谨备之矣。”荣曰:“荣江淮孤生,得备宰士,纵为窦氏所害,诚所甘心。”因敕妻子,若猝遇飞祸,无得殡敛,冀以区区腐身,觉悟朝廷。
  时穰候邓叠,叠弟磊及母元,宪女婿郭举,举父璜,共相交结。元、举并出入禁中,举得幸太后,遂共图为杀害。帝知其谋,是时宪兄弟专权,帝与内外臣僚,莫由亲接,所与居者,阉宦而已。中常侍郑众,谨敏有心机,不事豪党,遂与众定议诛宪,以宪在外,虑其为乱,忍而未发。会宪与邓叠皆还京师,时清河王庆常入省宿止,令庆取《外戚传》,并索求故事。帝遂幸北宫,诏执金吾、五校尉勒兵屯卫南北宫,闭城门,收捕郭璜、郭举、邓叠、邓磊皆下狱死。遣谒者仆射收宪大将军印缓,更封为冠军侯,与笃、景、瓌皆就国。帝以太后故,不欲名诛宪,为选严能相督察之,宪、笃、景到国,皆迫令自杀。宗族宾客,以宪为官者,皆免归。瓌少好经书,节约自修,不被迫,明年徙封罗侯,不得臣吏人。后被梁氏兄弟迫之,亦自杀。
  初,班固奴尝醉骂洛阳令种兢,兢因逮考窦氏宾客,收捕固,死狱中。固尝著《汉书》,尚未就,诏固女弟曹寿妻昭踵成之。初,窦宪纳妻,天下郡国皆有礼庆。汉中郡亦遣吏行,户曹李郃谏曰:“窦将军椒房之亲,不修德礼而专权骄恣,危亡之祸,可翘足而待。愿明府一心王室,勿与交通。”太守固遣之,郃不能止,乃请求自行许之。郃遂所在迟留,以观其变,行至扶风,而宪败。凡交通者,皆坐免官,汉中太守独不与焉。郃南郑人,有隐德,通五经,善河洛风星,外质朴,人莫之识。子固为汉重臣,与林虑杜乔皆忠正不挠,世称李杜。夫权贵纵恣,为祸最烈,故列序数事,为后世龟鉴云。
  永元九年,窦太后崩。上本梁贵人出,不得其死,太后崩,始有言之者,三公奏请贬太后尊号,不宜合葬先帝。上手诏勿议,但尊母梁贵人为皇太后,封梁竦三子棠、雍、翟皆为侯,而梁氏日盛矣。
  时班超大破焉言、尉犁,斩其王,传首京师,先是章帝初,诏徵还班超,而疏勒、于窴王侯以下,号泣不舍,遂复还疏勒。至永元五年,超欲遂平西域,上疏请兵。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而平陵徐斡上疏,奋身佐超,帝遂以斡为假司马,将千人就超,击诸叛者,大破之。
  八年冬,帝拜超为将兵长史,以徐幹为军司马,别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先超以乌孙兵强,宜因其力,上言遣使招尉,上纳其谋。邑送使者至于窴,适值龟兹攻疏勒,恐惧不敢前,因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余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令邑旨超受节度。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幹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超发于窴诸国兵二万五千人,攻莎车,而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救之。超召将校及于窴王议曰:“今兵少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于窴从是而东,长史亦于此西归。可须夜鼓声而发,阴缓所得生口。”龟兹王闻之大喜,自以万骑于西界遮超,温宿王将八千骑于东界徼于窴。超知二虏已出,密召诸部勒兵,鸡鸣驰赴莎车营,胡大惊乱奔走,追斩五千余级。莎车遂降,龟兹等因各退散。
  初,月氏尝助汉击车师有功,是岁贡奉珍宝,符拔,师子,因求尚公主。超拒还其使,由是怨恨,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何足忧也。但当收谷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抄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食,乃遣兵数百,于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资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由是大震,岁奉贡献。而龟兹、姑墨、温宿,诸国皆降。于是以班超为西域都护,徐幹为长史。
  超遂发龟兹诸国兵讨焉耆,到其城下,诱焉耆王广、尉犁王汎等于陈睦故城,斩之,传首京师。于是西域五十余国,悉纳内属,至于海滨四万里外,皆重译贡献。超遣掾甘英使大秦、条支,穷西海,皆前世所不至,莫不备其风土,传其珍怪焉。明年,下诏封超为定远侯。
  超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书乞归曰:“臣不敢望到酒泉邵,但愿生入玉门关。谨遣子勇,随安息献物入塞。及臣生在,令勇目见中土。”书上未报,超妹曹大家复上书请,辞意尤为宛至。帝感其言,乃徵超还。永元十四年八月,至洛阳,拜为射声校尉。其九月,病卒,年七十一。朝廷愍惜,使者吊祭,赠赗甚厚。
  初超被徵,以任尚代之。尚与超交代,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浅,宜有以海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数当大位,岂班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怀鸟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佚荡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超去后,尚私谓所亲曰:“我以班君当有奇策,今听言平平耳。”尚屯数年而西域反乱,以罪被徵,如超所言。后遂罢西域都护,迎还屯兵。
  安帝时,北匈奴复以兵威役属之,与共为边寇。长史索班将兵往屯伊吾,全军覆殁。公卿议弃西域,闭玉门关。邓太后闻军司马班勇有父风,召问之,勇曰:“昔武帝患匈奴强盛,于是开通西域,以夺匈奴府藏,断其右臂。光惧而信之。
  武未遑外事,故匈奴复强,至敦煌河西诸郡,城门昼闭。及孝明命将西征,而匈奴远遁,边境得安。宜复敦煌营兵,置护西域校尉,如永元故事。又宜遣长史将兵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窴心瞻,北捍匈奴东近敦煌。”朝臣与勇反复辩难,乃从勇议。但复营兵,未能出屯。
  其后匈奴果数与车师共入寇抄,河西大被其害。敦煌太守张珰上书陈三策,朝廷下其议,陈忠曰:“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益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通。如此,河洇四郡危矣。河西既危,不可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非良计也。”帝然之,于是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勇至楼兰开以恩信,鄯善、龟兹、姑墨、温宿皆归附。因发其兵到车师前王庭,击走匈奴,复击后部王军就,大破之,生擒军就及匈奴使者,将至索班殁处,斩之,传首京师。至顺帝时,诸国悉平,大击匈奴,呼衍王遂远徙,自后西域无复虏迹。这俱是后话,冗长不必细表。
  且说和帝自窦宪诛后,躬亲万机,每有灾异,辄延问公卿,极言得失。立邓贵人为皇后。恭肃小心,动有法度。帝在位十六年崩,年二十六。长子平原王有疾,少子隆即位,时诞育百余日,皇太后临朝。后以鬼神难徵,淫祀无福,乃诏有司罢诸词官不合典礼者。又诏赦除建武以来诸犯妖恶,及马、窦家属被禁锢者,皆复之为平人。减省费用,免遣诸园赢老宫人五六百人。殇帝立二年,崩。太后定策,立安帝,犹临朝政。帝讳祜,清河王庆子也。庆自彼废,小心恭孝,畏事慎法,和帝待亲爱之。以母宋贵人葬礼有阙,每切感恨。及窦太后崩,乃求上冢致哀。上许之,诏太官四时给祭具。庆垂涕曰:“生虽不获供养,终得奉祭祀,私愿足矣。”欲求作祠堂,恐有同梁后之嫌,遂不敢言。和帝崩,庆号泣前殿,呕血数升,顺以发病。安帝立,阅数月遂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