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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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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急忙扯住闭月。5小富并不知她自己眉目早已模糊不见,这样冷不丁听闭月吼出来,岂不是不能接受!

闭月还不肯罢休。莫邪终于在被无视中找见了一点存在的价值,他轻轻发声一吼,闭月听见了,猛地扭头看向大柳树的方向,然后便惊得赶紧闭嘴,走上前来跪倒在地,“不知主上在此!”

莫邪懒洋洋地摆摆手,“起来吧。”然后指指沫蝉,“都听她的罢。”



小富没心情搭理莫邪和闭月,只扯着沫蝉的手臂喋喋不休,“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随便给我弄个什么没脸的人来,然后不由分说就给我举行了阴婚?我说你是不是欠马鞭子抽你啊?”

旗人的姑奶奶果然都个个泼辣,这回算是领教了……沫蝉只能哄她,“奥茉莉你乖哦,还是怀着身子的人呢,这么胡乱发脾气,会伤到孩子的……”

小富咬唇,“那你得给我一个交待!怎么能不明不白就将我许了人!”

沫蝉也以牙还牙,掐腰瞪眼,“我说过我不给你交待了么?我这么靠谱儿的人怎么可能把你不明不白许了人?我这不是就带你们回来找证据呢么,你痛快儿把你那点子大小姐的脾气给我收回去,别耽误正经事儿!”

沫蝉吼完了,转眸子去瞥莫邪,正撞见他捂着嘴偷乐呢。沫蝉剜他一眼,再去横闭月,不意外看见闭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看什么看,哼!别看你们一个个不是狼,就是鬼,就我一个大活人;可是你们都得乖乖听我的,否则我一个一个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沫蝉豪气满满地仰起小下颌。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给人类争口气是不?

莫邪藏不住一脸的笑,自动起身,“女主,要干活儿了不?”

沫蝉冲他瞪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让你们干活?”莫邪叹了口气,指了指闭月扛着的几把铲子,“你让他当力工扛铲子回来,岂不是要在这棵大柳树下动土?”

沫蝉扁嘴,“又被你猜到了,没意思。”

莫邪笑着从闭月肩上卸下铲子,二话不说就去柳树底下刨土。闭月看见了赶紧抢过来,“主上,小的来。”

莫邪却笑着拦住,“别介。她的吩咐,还是我自己动手。”

闭月一脸惊讶地再回眸来望沫蝉,仿佛不可思议。沫蝉瞪他一眼,“现代的人类社会已经讲究绅士风度,凡事都得lady-first,不懂么?你赶紧更新你那颗数据库去!”

小富这回终于跟着沫蝉一起乐了。

沫蝉扭头瞟她,“不跟我大呼小叫了?肯跟我乐了?”说罢上下打量小富,“其实,你还是笑笑好看。”

小富微微一怔,随即害羞垂下头去,“刘郎也说过,我笑的时候最好看。”

沫蝉悄然回眸望闭月。月光清淡,照着他淡远的眉眼。沫蝉自信没看错,他听见小富这样说的时候,眼底滑过一抹淡淡的怅惘。

惟愿一切,如她所愿。

转眸望大柳树下用力刨土的莫邪,心里幽幽地说:小邪,这一切就都拜托给你了。只有你亲手动土,我方能安心。。



莫邪挥舞下去的铲子忽地一停,起身回眸望向沫蝉,凤目里滑过耀目华光,“找到了!”

沫蝉一声欢叫扑过去。

莫邪却伸手拦腰一挡,没让她近前。沫蝉抬眼望他,莫邪已是会意点头。沫蝉便笑了,扶着他的手臂,悄声说,“就算是凄惨白骨,我也不怕。让我看吧。”

莫邪这才放开手臂。

沫蝉深吸口气,这才低头去看那洞口——果然可见森森白骨,却不是完整的骨架,而是散乱无章。

沫蝉心里难过,想起民俗学老头儿讲过的丧葬礼仪,说故人事死如事生,所以对于死者遗体一定是极为尊重的。而眼前的白骨已经凌乱如此,可见下葬的时候全无半点敬意,甚至有可能是尸体也曾遭受过许多的非礼……

沫蝉努力吸气,转头去望小富,“你家刘郎,身上可有什么表记?或者你送给他过什么信物?”

小富忸怩了下,终究还是洒脱回答,“刘郎走的时候,我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交给他。我是要告诉他,不管这一去是否合婚顺利,我都已与他有了结发之约。”

“那头发上,又有什么特征?”

小富脸红了红,“是红绳扎的,红绳上坠了颗黑珠子。”

沫蝉无声从莫邪掌心接过那缕头发。抬眼望莫邪,已是泪眼婆娑。莫邪伸手拍她手背,柔声哄着,“……是了。”

沫蝉垂首望掌心的青丝,心头潮头翻涌。时光易老,皮肉可腐,可是这发丝拴着的心意,却不会消逝。

“你找见什么了?”小富也敏锐地轻颤,遥望着树下的沫蝉,“你倒是告诉我啊!”

碍着中间有莫邪拦着,闭月不敢如小富般直接问,可是面上分明也乱云飞渡。

沫蝉却没急着回答,只摆了摆手,“你们俩都先给我消停点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静静。谁都不许打扰我,听见没?!”

小富惊愕地扭头去,跟闭月大眼瞪了下小眼。等两人都意识到这也属于眉来眼去的范畴,便都各自恼怒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步调一致地转过身去。

莫邪又在树下蹲下来,守着那坑不让那两只看,顺便从地上抽出一株小野花来叼在嘴上闲适地咬着。

沫蝉则不理他们三个,自己转到大柳树那边去,也学着莫邪的样子,蹲在树根底下。隔着大柳树,倒像两人背靠背蹲着似的。整个场景就是“月上柳梢”版本的Kappa。

沫蝉也不嫌弃,将那出土的头发按在自己太阳穴上,屏息凝神,将自己脑海中翻腾的各种头绪一一整理。整个故事,就像被梳顺了的发丝,一根一根顺滑地呈现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沫蝉终于睁开了眼睛。睁眼的那一刹那,有一滴又大又圆的泪珠,随之一同滴落下来,像是一轮透明璀璨的琉璃月。



沫蝉起身走回去,将那头发举到小富眼前,“你看,这你还认得么?”

小富一看便惊了,“这这就是我给刘郎的头发!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那里。”沫蝉回手一指大柳树下,“小富你没有白等一场,你一直等待着的刘郎,他没有弃你不顾,他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只可惜他没能走过这棵大柳树,就差咫尺之遥,没能走回到你眼前。”

“你说什么?”小富一个踉跄,“你该不是想要告诉我,刘郎他就死在大柳树下;而你们刚刚刨开的那个坑,就是刘郎的葬身之所!”

沫蝉难过,点了点头。

小富一顿,脚步却毫不犹豫地奔了过去,垂首望向坑内凌乱白骨。月光清淡,勾着她浅浅一抹的身形,能看出她的肩胛一直要强地绷直,她没让自己落一滴眼泪。

沫蝉反倒忍不住,蹲到地上就将脸藏进臂弯里去。

“告诉我,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小富嗓音倏然沙哑,如同百岁老人一般地苍苍,“夏沫蝉你都猜到了,是不是!”

“是!”沫蝉抹干眼泪,立起身来,这一回目光却是瞥向呆立一边的闭月,“有人杀了他,趁着夜晚将他草草地埋在这棵大柳树下,毁尸灭迹!更加令人发指的是,凶手为了让人认不出刘郎来,还在杀死刘郎之后,削去了他的面容!”

“你说,什么?!”小富痛得一个摇晃。

闭月听了也是一怔,一双眼睛森然凝注沫蝉,“我希望,你说这个故事,不是在影射我。”

沫蝉走到闭月面前去,高高仰头望他淡远眉眼,“闭月,我没在‘影射’你,我说的就是你!”



闭月猛地一震,面上却努力保持淡然的笑,“你疯了么?”

“我当然没疯。”沫蝉回手一指小富,“闭月,她方才说你是无脸人,你也听见了。你更改知道,今晚的你根本就没有使用闭月术,你的五官眉眼是我跟方婆等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可是为什么单单只有她说看不见,一再地强调你是无脸人?”

闭月冷然一哂,“我从没将一个女鬼的话当真。她看不见我的脸,说不定是她的眼珠子早就烂没了!”

“不是这样的!”沫蝉打断闭月,“以你闭月的心智,你不会完全想不明白——她看不见你,就是因为你死后被人铲掉了面容,凶手想要的就是要让她再也认不出你来!甚至有可能还请人下过咒的,让你死后就算变成鬼,也是一个没有脸的鬼;就算鬼能回到富察家,回到她面前,她也再不能认出你来!”

沫蝉走上前去,从莫邪手中接过颅骨,将面颊那面依旧留有铲平痕迹的展示给小富和闭月看。月光清冷,颅骨无声地悲怆肃穆。

“如此,他们的阴谋便无人能识破;而你和她,便这样被永生永世地,狠狠隔开!就算有绝配的生辰八字又如何,你们纵使相见却不识。”



“是谁干的?!”小富悲呼着扑过来,死死扯住沫蝉的手臂,“你说啊!是谁害了刘郎?是谁要让我们生生死死都不想见!”

沫蝉心臆痛得鼓胀,转眸望向小富,“我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我也能给你答案。试想当日,最不希望你跟刘郎在一起,而且在你的世界里最有权威的人,是谁?”

小富一震,“我阿玛?!”

沫蝉点头。能使出这样狠烈手段,还能忿恨到铲掉刘郎的脸?只有富察家的那位大家长,曾经在朝中为官,使惯了各种手段,而且决不准有人违抗他命令的!

“阿玛!”小富一声悲呼,仰天跪倒在地,“阿玛,你害女儿害得好苦啊!”

闭月愣怔看着眼前一幕,缓缓走过来,凝着沫蝉,“那我呢?现在的我,又是个什么?!”

沫蝉忍住泪,依旧回手一指那大柳树,“你姓柳,你又被葬在柳树下,带着不愿死去的执念。于是你不自觉吸收柳树精华……”

沫蝉仰头,望那两人合抱粗的大柳树。从这树干直径便能猜到,这柳树怕是已经活了几百年,而且日日受游子想念,夜夜被月华笼罩,于是它有足够的精华供养刘郎这死去的灵魂。

“闭月,你虽然在绿蚁手下做事,可是你不是狼族,你甚至不是活人。你是柳鬼——寄托在柳树之上,凭借柳树精华而生的鬼魂!”

“我不信!”闭月一个踉跄,朝着沫蝉摇头,“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莫邪这时走上前来,并肩立在沫蝉身畔,望着闭月轻轻点了点头,“冬家善于以咒御魂。他们选中了你,抹掉你所有记忆,所以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魂体。”

莫邪都这样说,闭月无法不相信。他一张清秀的面容倏地苍白,“那就是说,我真的就是她在等的人;我真的,就是那刘郎?”

沫蝉忍着泪,抓过包包,从里头掏出化妆盒与一管毛笔,递给闭月,“她没有五官,你替她画上试试。答案自然会自己浮出——去吧。”



闭月接过化妆盒与毛笔,有些迟疑。小富收住泪,也恼怒地吼起来,“我不准!从来我的相貌,只允刘郎勾画。他算是什么东西,他不是我的刘郎!”

沫蝉忍着心痛厉喝,“小富你给我闭嘴!有胆量就试试看,到底是我对还是你对!你连等待100年的勇气都有,难道怕赌这一回么?!”

沫蝉上去猛推闭月,“去啊,还站着干什么!”

闭月又望了莫邪一眼,抿紧唇角走上前去。小富迟疑着,想要反抗,却终究还是放下手去。

残月绕过柳梢,幽光照亮小富那张没有眉眼的大饼脸。闭月细细打量了两眼,便下笔如有神助——小富的眉眼,于那张大饼脸上,一点一点呈现出来。那样顾盼生姿的闪亮双瞳,那样神采飞扬的细细长眉,那样娇俏的鼻梁,那般嫣红秀美的唇……

沫蝉捉住莫邪的手臂,使劲将脸埋进他衣褶里去。

是了,这就是答案。她的直觉,果然成真。

“当啷”一声,闭月画完,手中的笔也是跌落在地,他愕然凝望眼前的容颜,喃喃地,“你,是,奥茉莉?……”

小富一听,忽地哇一声哭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闺名?”说着一指沫蝉,“我告诉过她的,是不是她又跟你串通好的?这世上,除了我家人,只有刘郎知道我的闺名;如果不是夏沫蝉告诉你的,那你,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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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情,是谁欠了谁的债?(10月2日更新)

沫蝉哭了一脸的泪,也在急切等着闭月的回答。5孰料莫邪却伸手捂住她耳朵,夹着她转身离去。

沫蝉抗议,“哎我还没看到圆满大结局!哪儿有你这样的啊!”

“够了。”莫邪走远了才放开手,“剩下的时间,是属于他们俩的;剩下的时间,也是属于我们俩的。咱们应该互不打扰。”

“我想知道结局!”沫蝉挥拳抗议。

“你已经创造了最完满的结局了。”他落下额头来抵着她的额头,“你给他们举办了阴婚,他们已经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橼”

“实则我,还有疑问……”沫蝉转头望回向着大柳树,“比如,既然闭月姓柳,可是小富叫他‘刘郎’?我想这其中一定另有枝节。”

沫蝉忧愁地勾住手指,“……你说会不会,闭月曾经对富察家说谎?小富她阿玛不答应他们在一起,也许不只是门第之间,也许那老谋深算的长辈早就看穿了闭月的谎言,于是他怕是闭月欺骗他的女儿……”

“虫,好了。”莫邪伸手出来将她勾起来的手指一根一根扳直,“你做到这里,已是够了。至于他们两个之间过去还有什么遗憾,还有什么没能来得及说开的话,就都留给他们自己吧。沣”

他立在清淡月光下,却是眸色深深,“记住,虽然你能看得见他们,你也能帮得上他们,但是永远不要太深走入他们的故事……否则,你就会忘了你自己,就会迷失在别人的命运里而走不回来了。”

看她目光依旧迷惘,他叹口气,伸手抚平她眉间,“你已经帮他们,残月重圆。”



“呼……”沫蝉长出一口气,是开心地想笑,可是还是没出息地滑下泪来,“我真的,做到了?”

“嗯。”莫邪握紧她的手,“已经够了。你该回去睡觉了。今早出来就顶着两圈黑眼圈,今晚要是还不好好睡,难道明早想让黑眼圈遍布整张脸么?”

沫蝉尴尬捂住眼睛,“啊,你竟然注意到了?”

脑海中记忆回放,他没说两句话就靠在靠背上,闭上眼说睡觉。她原本以为是她懒得跟纨素搭讪,此时才想明白——“你在车上,也是要让我补眠?”

他挑眉,“难道你才知道么?不让你在车上补眠,晚上又没的睡,难不成我要扛着你走夜路?”

“滚!”沫蝉无奈笑开,“跟你这个狼的头头在一起,真没意思。什么都被你猜到了,我还怎么玩儿?”

“谁说我什么都能猜到的?”他笑嘻嘻凑过来,“……比如,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更亲近一步?”

“昂?”沫蝉猛地抱紧自己,“你,你说神马?”

他凤目漾起蔷薇红,“你猜,闭月和小富接下来,会做什么?”说着无辜地咬着手指,用纯纯的目光盯着沫蝉,“……人家,也想那样。”

“啊你给我滚啊!”沫蝉大囧,伸脚去踹他,“你以为今晚就一切都搞定了?花园里还有几个碍事的呢!你不是说喜欢扛着人走夜路?那走吧,就去扛那几个去。”

沫蝉说的是方婆和她的手下,他们还昏倒在花园里呢。不给扛走的话,那今晚多影响人家闭月和小富……

莫邪一听就要哭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比阎王爷还狠!”

沫蝉笑着哄他,“走啦……既然帮了闭月和小富,就帮到底。他们隔了100年,好不容易才又重逢。小邪最好了,乖啊。”

傻小子白狼被姑娘两句甜美的话就给哄走了,屁颠屁颠儿跟着一同走到了花园里去。

可是沫蝉环顾四周却一声惊呼,“糟了!”

地面上白花花的只有月光,哪里还有什么方婆和她的助理啊?

莫邪也皱眉,“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沫蝉却定下神来,“在后就在后吧。反正也是时候要跟方婆背后的大BOSS真正面对面了。”

她转头望莫邪,“方婆不过是个台前的木偶,她背后另有其人。就看她今晚搞的这个什么阴婚仪式就知道了——不过都是骗人的把戏,她根本就没有唤魂的能耐。”

“有人利用方婆的装神弄鬼来掩人耳目,就像近景魔术的障眼法,越是花哨好看的小手段却越都是给人看的,是掩藏真正手段用的。夹答列伤现在是时候去找提线木偶背后的操控人了。”



折腾了大半夜,沫蝉和莫邪两人回到旅店,天已是蒙蒙亮了。这时的晨光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曼妙,像是汝瓷的雨后天青之色,柔润而又神秘。

沫蝉原本是急着一头扎回房间去,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在这样的晨光里回眸,望向那凝立在光雾里的少年。他一袭白衣在晨色中格外清美,柔媚婉转的青碧色也染尽他的长眸,他的目光像是石板路上雨后的青苔一般向她蔓延来,让她的心都跟着染上幽幽。

沫蝉望着他,不由得屏息。终是忍不住又回头跑到他眼前,要高高扬头才能去看见他的眼睛,“知道我为什么接受绿蚁的挑战,甚至主动向她宣战么?”

“你说,我听。”莫邪不慌不忙地乐,可是却掩不住他眼底一抹耀眼的光彩!

沫蝉暗暗攥紧指尖,“是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鬼魂,不被她伤害;也是为了守护我的族人,不需要她一个狼女来插手……其实还有一点。”

莫邪不说话,只含笑,信任地望她。

沫蝉深吸口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小邪,我要从她手中,把你抢走!”



莫邪笑了,伸手宠溺地拂乱她发丝,“不用抢,我早已是你的。”

沫蝉倔强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明白你的心,你也知道我的心;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仅有你知我知就够了,还要让旁观者也都看明白。”

“你们狼族的规矩是强者为王,那我就必须要自己打败绿蚁,才能赢得强者的权利;这个权利不能是你赋予我的,更不能是天上掉馅饼儿;只有我自己去争取,自己去打赢!”

莫邪屏息凝眸,看见她立在青碧色的晨光里,身周仿佛燃烧起鲜红的火焰。火焰迎风而舞,冉冉耀人眼目,烫疼了——他的心。“好。”莫邪双手插回裤袋,“我挺你。”

“嘁……”沫蝉展颜而笑,伸开手臂环绕上他的腰,“相信我,距离这一天不远了。”

她仰头,高高去望他的眼睛,“我要名正言顺地拥有你;也要你名正言顺地拥有我……小邪,我一定能做到!”

“我知道。”他伸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如果你都做不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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