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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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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不敢向莫邪公然打探,便都向沫蝉探听消息,想知道老板跟纨素是怎么开始的,怎么会瞒得滴水不漏?

从前同一办公室的褚鸿飞更是看出点门道来,趁着来送文件的机会堵住沫蝉问,“从前你和纨素不是都喜欢琉森么?琉森先是跟你在大楼外拥吻,结果回头又说是跟纨素在正式交往中;结果琉森不知怎么就消失了,然后你跟纨素又同时跟大老板产生了情感纠葛……”

沫蝉尽量藏住心内波动,轻斥,“你别胡说。”

褚鸿飞瞄着沫蝉。相处日久,沫蝉面上轻微的神色变化,也许其他同事看不出来,褚鸿飞却是看出来了,“哎,沫蝉你眼圈红着,该不是哭过吧?难道真的被我不幸言中了,这次又是你跟纨素争一个……然后不幸的是,那个落败的又是你?”

沫蝉小心敛着神色推着他,“哎,你赶紧回去工作吧。八婆,小心老板待会儿回来撞见。”

褚鸿飞叹了口气,“沫蝉,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让你继续留在老板身边工作,岂不是更让你为难?不如还请调回咱们办公室来吧。好歹,对着多几张脸孔。”

“嘁……”沫蝉被他给说得笑了,“我又不是韩剧女主角,除了哭便不会干别的。我要哭,也得跟森碟似的,边哭边变身坚强女汉子!”

褚鸿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森碟?什么边哭边化身女汉子?”

“你没看过《爸爸去哪儿么》?”沫蝉心下倒也释然,褚鸿飞一个孤家寡人,倒是对这档节目也许没那么关注。

褚鸿飞听着名字便一皱眉,“沫蝉你一个未婚的大姑娘,竟然看育儿节目?你这也太超前了吧?”

“唉,那你就别管了。”沫蝉将褚鸿飞推出去,便赶紧关上了门。

她背身回去,揉着面颊,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背后又是房门轻轻一响,一线声音清冽如泉,“你喜欢的是森碟?我还以为会是Angela或者Kimi。毕竟他们两个更小,更萌。”

沫蝉急忙抹了把脸,转回头去。

莫邪一身黑白千鸟纹西装,慵懒地靠着门板,内里是宝蓝色真丝衬衫,脚下同样是宝蓝色的尖头皮鞋。

沫蝉忍不住轻嗤,“打扮这么帅做什么?今天接下来是三个商务场合,你还是应该穿回黑白灰,更显得稳重些。”

“你说我现在轻挑么?”他笑了,有些烧包地颠着脚步走过来,伸手指抬起她下颌,舔了舔她的唇,“我就喜欢对你轻佻。”

沫蝉推开他,“在办公室呢,别闹。”

他也没恼,依旧撑着桌沿儿立着,继续方才的话题,“……我明白了,你更喜欢森碟,是想到了你自己吧?嗯,还别说,那小丫头的确跟你小时候的性子有几分相似。”

纵然也会软弱,也会哭成泪人儿,可是小小心灵却坚不可摧。

沫蝉被缠磨得无奈,举手投降,“刚刚褚鸿飞就是来打个招呼罢了,你别又吃醋。”

莫邪这才笑了,“是有一点吃醋,不过不严重。”

“那你还一个劲儿提《爸爸去哪儿》?”

“我关心的不是那档节目,我实则跟褚鸿飞一样,关心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关注一档亲子节目?”

沫蝉登时大囧,急忙摆手,“哎,那节目不止是亲子节目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看的!”

“是么?”他敛起笑容来,走过来垂首捧住她的脸,“你别慌,我信了就是。我只是脑袋里转了转,以为……”

沫蝉急得满脸通红,“你别乱以为!”

莫邪沉了口气,回到正题,“虫,我爸他……”

“我明白。”沫蝉伸手掩住莫邪的嘴,“这一事,总归是要来的,否则纨素岂肯善罢甘休?不过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事,想来纨素也已黔驴技穷。”

“我爸主宰不了我的事,便是通传全族,我也不会听从他的安排。”

“不,你要听。”沫蝉宁静微笑,“不必担心我。”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沫蝉盯住那号码,便皱了皱眉。

“谁打来的?”莫邪眯起眼睛问。

“没事。”沫蝉笑了下,握着手机走出去。

走到走廊尽头,沫蝉这才回拨那个号码。纨素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相信你已经听到喜讯了。夏沫蝉,你赢了,开心么?”

沫蝉浅浅一笑,“我赢了?”

“是。”纨素语声寒凉,“你一向护着狼族,与我为敌。我现在宁愿纡尊降贵嫁入狼族,成为狼族的媳妇,于是就等于我从此放弃了诛杀狼族——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沫蝉便笑了,“你说得对。”

纨素一哂,“所以你该想尽办法促成此事,而不是从中阻拦。夏沫蝉我想你明白,这也许是狼族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从中作梗,那我只会更恨狼族,更恨莫邪。”

纨素放缓了声音,仿佛就凑在沫蝉耳畔,“我若真的发起恨来,你该知道我的手段。沫蝉你不忍心让莫邪和狼族也经受你从前所经受过的吧?”

天高日朗,暖融融的阳光从窗玻璃映照进来,落满沫蝉双肩,可是沫蝉还是打了个寒战。她勉力而笑,“……是。”

“可是我现在还在拘留所里,被你用计给绊在这儿了。你说这可怎么能行呢,我在狱里怎么出去结婚?我虽然认得几个律师,但是我怕他们在这关键的事情上不中用,我倒是很希望能跟曾大状合作一次呢。”

沫蝉闭上眼睛,“好,我打电。话给曾大哥。”

“不光如此,你还要亲力亲为。”纨素还不罢休,“曾大状虽然名声大,但是他不过只是凡人,做事儿也顶多就是扒个法律的空子罢了。我怕有些事,以他的能力也未必能做到。”

“那姐姐要怎么样?”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沫蝉反倒平静下来了。之前心底那点子翻江倒海起来的愤慨,被她当成桔子瓣儿一样,一瓣一瓣地扯开按平了下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更让她难以接受的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难道她还猜不出纨素接下来还会说什么吗?

“……姐姐便都直说吧,小妹洗耳恭听。”

听得沫蝉这样故意提到姐姐妹妹,纨素便心内冷笑。她明白,这是沫蝉的武器,用来讥讽她。纨素便也淡淡地笑了,“那就好,我知道你素来都不敢违抗我的意思的:我要你亲自想办法将我从拘留所里弄出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还要你亲手来安排我跟莫邪的婚事——从前你是我的婢女,那些伺候人的技巧你还都没忘了吧?”

“既然现在一口一个姐姐妹妹,我相信你也想起七七八八了,那就按着从前的例子来做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沫蝉,如果让我知道你做这些事时敢有一分的虚情假意,或者在其中暗藏机锋的话,你该知道这样做的下场。”

沫蝉轻轻摇头,“姐姐,你总是这样,身边每一个人你都要怀疑。到头来给自己剩下什么?一颗疑心加上孑然一身……姐姐,时过千年,你怎地依旧没有半分长进?”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的意思是,想要违抗我?”

“当然不是。”沫蝉幽然一叹,“姐姐你始终不明白,无论是从前还是今日,我始终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也许无缘长伴在小邪身边。如果我走了,却不希望他从此孤单一人。于是我最信任、最真心希望能陪在他身边的人,始终都是姐姐你。”

“所以无论姐姐如何要求,是要亲手筹备你们的婚事,还是要我眼睁睁看你们入洞房,我虽然难过,可是心中却都是最真挚的祝福。可是以姐姐心胸,却无论我如何说,姐姐也是不敢相信的了。”



夏子然出了拘留所,去的地方实则便是江宁医院。只因为莫邪暗自嘱咐,不让沫蝉知道大家都在千方百计为她寻找能配对成功的骨髓,不让她知道死神就站在她身畔。

江院长将夏子然的检验报告反复看了几遍。这已经是他不敢置信之下重复做的第二遍检测了,可是结果却仍旧是这样。

江院长这阵子一直为了给沫蝉治病而忙碌着。除了莫邪等人满世界地寻找到跟沫蝉血缘相近的候选者之外,江院长也透过他在医学界的朋友帮忙,在全国的骨髓志愿者库里寻找相近的骨髓源。

却都是失望。

江院长盯着手里的报告,反反复复呢喃,“怎么会这样?夏子然是她父亲,怎么会这样?”

周医生在旁见状便劝解,“临床也见过许多这样的情形,即便是生身父亲也未必能配对成功啊。”

江院长抬头望向周医生,“可是现在报告里的结果却是,夏子然在医学上并不是沫蝉那丫头的生身父亲!”

“什么?”周医生也是大怔。愣怔之后随即又浮起希望,“这件事虽然让人震惊,可是却也额外留下一丝希望:院长,如果我们能找到沫蝉的生身父亲,是不是说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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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共三更,稍后第二更。】

23、爸爸(3更2)

夏子然离开江宁医院,看见沫蝉正立在大楼对面的花坛边。睍莼璩晓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拘留所里呆了48小时,外加在医院里又抽了几回血的缘故,夏子然只觉望向女儿的时候,头有些晕眩。

沫蝉忙走上前来扶住父亲,“爸,我们回家吧。”

在出租车上一路无言,夏子然只小心觑着女儿的神色。却在看见女儿神色一切如常的时候,非但没办法放下心来,更觉担心。便小心着开口问,“我知道了莫邪跟纨素的婚事……”

沫蝉便笑了,“爸您别担心,我没事。”

下了车子付了钱,沫蝉在前面想要进楼道去,夏子然却在后头扯住她,“沫蝉,我有点饿。你陪爸去吃屉包子。腙”

沫蝉明白是爸有话要说,又不想让妈听见,便含笑点头,“好。”

包子上来,热腾腾的白气将父女两人的目光各自隔开一段距离。夏子然这才说,“沫蝉,你从前为了莫邪能跟爸爸大吵,这一次怎么会这样平静?”

沫蝉轻轻一笑,“爸,您忘了我是小邪的堂姐?我跟他既然是这样的身份界定,也许这辈子便永远没机会公开在一起。攥”

夏子然面色苍白下来,回想着在医院里江院长冲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实则他一听说要到医院去验血,救沫蝉,他的心就是咯噔一声。只是心里总归还揣着一点子奢望,觉得后来既然他在大手术里被换过血了,说不定身子里的基因也可能有所改变;更何况是救沫蝉,就算抱着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

只是从江院长的反应里,他便知道他的想望又都落空了。

万事冥冥之中都有天意,刚刚他心有消沉,可是这一刻又燃起希望的火花——上天让他不能用自己的骨髓来救女儿,可是说不定就是要等着他在这个节骨眼,救了女儿的心呢。

主意打定,夏子然还是仰头将杯中的烧酒都给干了,这才直视女儿的眼睛,“如果你是担心血缘的这件事——闺女,那就对外宣布,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你也没有夏家的血缘!去堵住那些人的嘴!”



沫蝉望向父亲,目光隔着白白的热气。

那些热气,仿佛从记忆深处涌来。

她看见小时候腻在爸的膝头,让爸掰开石榴,一颗一颗将晶莹剔透的红色石榴子搁在她胖胖掌心时候的模样。掌心搁久了石榴子,小小掌心都染上的石榴红,小小的她叫嚷,“流血了!”爸就笑,说那不是血,那是美丽的颜色,是给女孩子家打扮的美丽颜色。爸说等她长大了,一定给她买一件石榴红的裙子,说她一定是最美的姑娘。

还有爸在外出差无论有多忙,都一定会想办法将休息日调整到她的寒暑假来。于是即便平时与爸相处的时间少,可是整个寒暑假她却可以都奢侈地霸占着爸。爸带她去农村溪边钓鱼,夜晚带她听蛙唱;或者带她去爬山,随身带着勘探锤,遇见美丽的石头便替她收存起来。

爸说,肤浅的女孩子都只以为这世间最美丽的石头是钻石,其实即便旷世巨钻却也不过是碳。爸说,要她看懂这世间更多的石头,读到更多的美丽,从一块石头看到这个世界亿万年来的变迁……这才是真正的珍贵与美丽。

还有……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知道遥远国度神奇的动物植物,听到过哪些神奇炫丽的故事,都是来源于爸……

现在都流行看《爸爸去哪儿》,看网友各种评论说那几个爸爸各自有什么优点,可是她却都觉得他们比不上自己的爸爸。不光在于爸爸们是否擅长照顾孩子,更重要的是,那些爸爸们没有如同她爸一样,带给她一个广阔瑰丽的世界……

这样好的爸爸,即便是曾经阻拦她与小邪,甚至做出过宁肯将她许配给莫言的莽撞决定,可是她却并不记恨。

这样的爸爸,即便就真的并不是生身父亲,却也依旧是她最崇拜、最敬爱的爸爸啊!

沫蝉眨掉眼中泪花,莞尔一笑,“爸,您永远是我爸。我永远也不会照您说的做——我不会为了得到小邪,就放弃自己的爸爸。”



“沫蝉!”夏子然也没想到女儿会拒绝了他,更没想到女儿听到他的表白,竟然并未吃惊。

原本以为女儿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或者哭着追问他往事……可是竟然都没有。

夏子然缓了一口气,“沫蝉你听爸说,爸今天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跟你这样说的。血缘的谜题,只需要对外公开这个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你不会失去爸爸,你放心。”

“我不要。”沫蝉还是摇头,伸过手去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常年在外勘探,手皮粗糙,沫蝉感受着父亲的辛劳,努力微笑,“不光是为了爸您,也是为了妈。如果我自私地向外公布此事,人们的猜测和流言就都会向你们袭来;尤其是妈,她更要承受无端的猜测和指责。”

夏子然当然也心疼妻子,可是还是坚定了心意,“沫蝉你听我说,妈妈如果知道是为了保护你,她也不会害怕的。你是我们的孩子,为了保护你,我们面临着什么样的压力都没有关系。”

沫蝉含泪点头,“爸和妈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还是不能那样做。我小的时候,生活在爸和妈的羽翼之下;可是现在,爸和妈的年纪都大了,那就该换我来保护你们。”

“爸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夏子然微微颤抖了下,“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生身父亲?”

沫蝉浅浅一笑,“在知道狼族的存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不对劲,否则为何我不是狼族?……我猜到了,也证实了,却并不因此而难过,爸您不要担心。”

无法想象,狼与人混血之后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来……即便是狼能化身成人,毕竟生理基因还有差异,于是便不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不是爸的亲生女儿。

这桩身世不是一件丑闻,而更可能是爸当年的一个善意的谎言,只为了成全他与妈的一世情爱。



江宁医院。

江院长正在苦苦思索如何找到沫蝉的生身父亲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拘留所里打来的。

江院长狐疑地接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上了年纪却依旧慵懒雅痞的声线,“江院长你好,我想麻烦你,是否有时间到拘留所里来给我抽取个血样。”

“为什么?”江院长问,“如果在押的嫌犯有病,我记得监狱内部也有医生;实在重大的病症,还会安排保外就医。没有道理让我们现在去给你抽一个血样。”

那人便笑了,“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沫蝉。”

江院长心便咚地一声,“为了沫蝉?”便急忙追问,“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端微微静了一下,继而唏嘘微笑,“我是,沫蝉生物学上的父亲。”

江院长呼吸都快停了,随即涌上惊喜,“好的,我们现在就去!”



江院长带着周医生,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专程带了设备赶到拘留所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沫蝉此时也正在拘留所中。

曾大状与廖可据理力争,沫蝉只陪坐在畔,静静盯着廖可面上的神情。

曾大状此来,是应沫蝉的请求,前来“捞”纨素的。

廖可辩论不过曾大状,便盯着坐在一旁的沫蝉笑了。沫蝉之前坐在旁边,虽然一声不吭,也没有什么神情和动作,就只是瞄着他看,廖可却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就仿佛他的底细都被她给看穿了。

今天曾大状来捞纨素,实则纨素早就跟他说过了。只是廖可自己还有些矛盾,他既然已经跟纨素合作,当然便也得答应让纨素离开;可是反过来说,就因为他跟纨素合作,所以他才从心底里不希望纨素离开拘留所,否则就离开了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廖可自认为在曾大状面前,他将这层老底藏得很好了,可是偏就让沫蝉这一眼一眼地瞄过来,瞄得他无限心虚。就仿佛,沫蝉早已看透他这不过是虚张声势,佯作遵守原则呢。

廖可清了清嗓子,冷笑着对沫蝉,“我记得当初谢纨素被关进来,就是夏沫蝉你给出的关键证据;怎么,今日又出尔反尔,想要让谢纨素出去了?你当法律是什么,是随便你今天东明天西瞎折腾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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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

24、作嫁(3更3)

“廖警官说得太对了。睍莼璩晓”沫蝉平静地微笑,“正是因为尊重法律的公正,所以我今天才会来做这件事。”

“老祖宗留下古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初我指证纨素,是在当时的情势之下,根据当时所得到的证据,有理有据推断出纨素的重大嫌疑;但是此时早已时过境迁,证据有了新的补充,而推理的环节也得到了完善,所以从此时看起来,当初是冤枉了纨素的,于是我才来改正错误。”

“你想说什么?”廖可瞄着沫蝉。

沫蝉不慌不忙拿出一叠尸检报告,是那个死亡的流浪汉的。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的?”廖可不是质问,是真的想知道。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看似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怎么总是这样仿佛能够手眼通天腙。

沫蝉淡然一笑,瞟了曾大状一眼,“因为曾大状的律所,有几位特别专业特别厉害的调查员啊。这些就是他们拿到的,而且都是从合法渠道。”

外人只看见律师在庭上的唇舌刀剑,只有业内人才知道律所调查员才是真正的秘密核心,律师庭上的表现全都仰赖这些调查员们拿到的关键证据。而有些律所的资深调查员,不是人脉极深,就是背景极厚,或者手段极高……于是听到沫蝉提到调查员,廖可便也只能耸肩。

沫蝉便淡淡一笑,继续说,“请问廖警官,法医得出的结论是死者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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