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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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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自然也会与时。俱进的,你说是不是?”

夏子孤警惕地盯了妻子一眼,“你想要说的,该不是这一个称呼。”

春嫣然人如其名地嫣然一笑,“我是想,老公啊,你能不能稍微改变一点对人类的看法?我知道你恨舞雩,恨她无情杀戮我们狼族;可是现在的那个孩子已经不是舞雩了,她连舞雩的魂魄都放弃了,她是另外一个人。”

“你当年不同意舞雩跟莫邪在一起,我也是赞同的;只是现在,那个孩子不是舞雩了啊……是不是可以,就认可了他们?”

夏子孤两眼顿黑,“我便知道,又遇见这流星雨的夜晚,你早晚都要跟我提这句话。是以我才夜半睡不着,早早地就坐起了身!”



这一场流星雨来过,被羁押在拘留所里的纨素也是一夜未眠。

静坐在监房里,眼前兜兜转转走过许多画面。那些记得与不记得的事,那些认得与不认得的人。

最后她的记忆定格在了娘亲与产婆的面上。

娘亲一脸的紧张,仿佛比那个正在临盆的姨娘还要紧张;而那产婆莽撞撞便冲进来,仿佛还带着一脸的血气。可是她们却也都顾不得了,娘亲扯住产婆还沾着血的手就问,“生了?可还顺利?是男是女?”

产婆抖抖颤颤地答,“生了。顺利。”

她转眸去看娘亲,娘亲在听见“顺利”二字时,面上竟然闪过一片阴翳。

产婆紧接着再回答,“给夫人道喜了,姨太太生的是个丫头……”

娘亲这才一口气平顺了,伸手拍住心口,长出了几口气。

那时还小的她,便垂下头去,再次遗憾自己竟然不是个男丁。否则娘亲便也不至于这样紧张,比自己临盆还要紧张。

也是从那一晚她便知道,如果想让娘亲顺心,她便不能将那个刚刚降生的女娃真的当做妹妹。只有让那个女娃子和姨娘难过,才能让娘亲好过。她没得选择,她只能让自己的娘亲开心。

然后时光斗转,那个妹妹却生的伶俐可爱。原本爹爹的膝头是她固定的座位,可是后来却换成了妹妹。每晚阖府晚宴,爹爹都将妹妹抱在膝头,逗着妹妹说话给大家听。

她明明刚刚咿呀学语,却能张口便背诵出诗歌来,爹爹惊为天人,如何能不宠爱得超过她去?身为嫡女,她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随着妹妹渐渐长大,便更不得了。爹爹破例,竟然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请了西席先生到家里来授课。这是连她都没有过的待遇,都是为了要给妹妹找个伴,爹爹才允许她也一同旁听。

西席先生也不知是受了姨娘什么好,每日到爹爹眼前去夸奖妹妹,说她真如天人,竟然能观天象、能与鸟兽言。

娘亲再备了厚礼,请了先生来问她的功课,没想到先生却换了另外一番嘴脸,说“大小姐也是冰雪聪明,不过只是寻常聪明罢了,是难与二小姐比肩的。”

娘亲当夜便饮了个酩酊大醉,指着她哭着大骂,“如果她是个男丁倒也罢了,你终究是个女娃,娘也不怪你;可是她不过也是个女娃,你怎么能就不如她!你好歹是我正室嫡出,怎么就能忍受个庶出的丫头蹬鼻子上脸?”

她对妹妹的恨,在那一晚,狰狞成了无法控制的兽。

她悄悄去煎了一碗药,放了浓浓的生半夏,反复煎了添水、水干再煎……然后端着那碗药进了妹妹的房间。

从妹妹下生,她除了在人前做出爱护妹妹的模样,人后则从未给过妹妹一点好脸色。那晚看见她端着碗筷和零嘴进房间,妹妹的眼睛里迸发出惊喜来。

她便哄着妹妹喝下药汤。妹妹喝的时候觉着苦,似乎想要拒绝,却最终望着她面上的笑,而硬生生都喝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妹妹便发了高烧。全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爹爹花重金延请名医救治,可是烧退了之后,妹妹却哑了。

整个过程里,她怕妹妹说出实话,寸步不离地守着妹妹。爹爹和外人都只道她们是姐妹情深,为此她还赢得不少声名——只是人后,她有些无法面对妹妹那一双黑白分明望来的眼睛。

——由始至终,妹妹都没有说出实情。

病好的那个晚上,妹妹坐起来,执笔写给她:“姐姐不必为此负疚,我自知我本是活不长久的。我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人,我迟早是要走的。”

她受惊,几乎打翻了砚台。

妹妹却再写:“小妹来到这不该来的地方,只觉得孤单。家里只有姐姐为伴,虽然不得姐姐欢心,小妹却始终看重姐姐。”

那夜,也许是她生来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放声大哭。

她并非没有悔意,并非没有负疚,只是那情势一步一步地都赶到了那一步去,让她在那一刻无法冷静下来,就那么做出了那样的事。

那晚她第一次捉住妹妹的手说,“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也会护你一世衣食无忧。将来我还会说服我娘,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不让你受庶出的苦,要让你享受与我一般的嫁礼。”

妹妹便笑了,在烛光里虚弱地苍白着的一张小脸儿让她至今难忘。妹妹回握住她的手,用只能发出单音的嗓子,沙哑地勉力唤着,“姐,姐。”

如果不是后来又发生的那件事,她自信能够信守自己的诺言,护持着她衣食无忧。她会当一个外人眼中爱护妹妹、凡事都挡在妹妹前头的姐姐,她会让旁人都赞扬说,她无视嫡子庶,只看重亲情。

就连妹妹那些能看破天机的能耐,她也会帮妹妹代言,帮人治病除灾,她那一刻也乐在其中。

后来全村人,就连爹爹便也对妹妹的哑病渐渐释然。有人再提妹妹哑得遗憾,她便会浅浅淡淡地笑答:“都说天机不可泄露,舍妹既能窥破天机,上天便会设法让舍妹保持沉默吧。”

这个理由这样充分而强大,于是人们便也都信以为真。从此妹妹的声望不降反升,而她也连带得被人认为也拥有了与妹妹相同的智慧。

如果岁月能这样安静而美好地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可是就在妹妹满了13岁,而她15岁了的那一年,一切都被朝廷的一纸谕令打破。

原来那时正是大唐土崩瓦解之后的乱世,无数枭雄纷起并立,个个都号称自己才是真命天子,于是就格外重视天意,普天之下搜罗能通天之人……妹妹的传说上达天听,于是征选妹妹入太常寺!

这是殊荣,是不敢违抗的政令,可也是骨肉分离的折磨……凡是入了太常寺成为巫女的女孩子,从此就要与家人分开,被高高地拘束在那个神圣的鸟笼里,日复一日只为帝王服务,凡人不得见,更不能随便说话,以免泄露天机。

这还倒罢了,更要命的是妹妹根本就不能说话,她写的字外人又认不全,这要让她如何在那看似高贵,实则险恶的朝堂里生存?

据说朝堂之上,因为几个能人说错了天机,便被当堂问斩的!

爹爹一夜愁白了头,天亮时分,爹爹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实则也坐了一夜,早已收束整齐,等爹爹敲响门,她便含笑迎出去,“爹爹,让孩儿陪妹妹去吧。就说那个能言天机的人原本是我,妹妹是去做我的侍女,让所有的责任都给孩儿来背,让孩儿做妹妹的学语八哥就是了。”

“将来,若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让妹妹离开太常寺,回乡嫁人生子,做一个普通的女子,不必受那拘禁的冷刑。”

爹爹那一刻落下老泪来,扶住她的肩膀欣慰点头,说,“舞雩啊,你是爹爹的好孩子。爹爹能有你这样的孩子,定是上辈子的造化。”

她含笑带了妹妹一同赴京城,入太常寺。与一班选自全国各地的所谓“天女”竞技。

那个刚刚登上朝堂的新皇上改了国号,重又用回“唐”。可能他是希望以此来显示他是大唐正朔,希望能够重现大唐的辉煌。可是她们却都知道,尽管那个人自己也改汉姓为李,循着唐朝遗脉的姓氏,可是实际上,那个人根本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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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没能熬到凌晨,睡着了~~等更的亲们见谅哦。这两天偶们这降温,晚上屋子里也好冷,某苏就不熬夜了,咱把更新改到上午哦,大约就是8点半前后9点的样子。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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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风云变①:狠心(2更1)

这样的胡人帝王,自然更希望要弄清上天的意旨,以此来驯化黎民,更要让对手臣服。睍莼璩晓于是“天女”之间的竞技,激烈程度甚至超过后宫的选秀。

她在一班候选天女中,姿容和品性都是顶尖之数,只除了不敢保证自己对于上天意志的理解也是最佳的。

幸好有妹妹在身旁,每晚妹妹占星之后,便将天数告诉给她,翌日她便会在考核之中拔得头筹。

她们姐妹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配合得恰到好处。她也小心翼翼地将妹妹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外人见。好在,妹妹原本就不会说话,写出来的字旁人也看不懂全部,更何况妹妹愿意听从她的话……

后来她终于顺利得以入选巫女之列,穿上巫女的大红彩衣,身佩美玉,手持长剑,在宫廷所有重大仪式上翩翩起舞,颠倒众生攴。

她本人也正式接受了宫廷前代巫女的指导,在灵力与术法上大有长进,到后来即便不用听妹妹的也可大致说明星象,给出预言。

荣誉获得越多,妹妹在她心中越成为了负累。她怕终有一日妹妹的秘密泄露,让人知道真正的巫女该是妹妹,而她只是学语的八哥。

为了摆脱这种恐惧,她便与妹妹越发疏远,疏远到几乎再也不与妹妹碰面。只让妹妹做最粗使的丫头,让她没机会见人,也再没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艴。

每次从回廊下经过,都会看见她像一条可怜的小虫子一样,躲在廊檐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渴望地远远望着她。她虽然也觉心酸,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志得意满。

终于,她高高地踩到了妹妹头上去。将本来可以属于妹妹的一切抢在手中,让众人只看见她的风华。

为此,她知道她必须狠下心来,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她知道跨越千年到了今天,她依旧还得狠下心来。否则,她将失去所有。

她终于落笔,在面前那张空白了一夜的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名字。

写完之后,她扔下笔,朝监控设备望去。房门果然便大开,廖可踱了进来,“谢记者,想好了要撂了?”

纨素冷笑,将那张名单扔给他,“想要立功,先得有胆子。廖警官,如果你有胆量面对妖兽,那你就按着这张名单去抓人好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没这个胆子,便不要拿这张名单了。否则别到时候面对变身了的妖兽,你自己连枪都端不稳了。”

廖可面色陡变,“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纨素耸肩朝他冷笑,“廖警官,你是在跟我说冷笑话么?我现在有时间、有心情与你开玩笑么?我被你们拘押在这里头,外头却要妖兽横行肆虐,我都要急死了!”

廖可缓了一口气,“……它们变身的时候,很可怕么?”

纨素直视着他的眼睛,“它们原本就是猛兽,有猛兽的嗜血和凶残;再加上它们潜藏人间,进化了千年,学习了人的智慧的谋略……所以廖警官,你可千万想明白了,对付这些家伙,可能远比你想象中更难。”

廖可僵在桌边,很有些举棋不定。

纨素再笑,“我的案子,原本是刘二星负责。可是廖警官既然想从刘二星手中抢走这个功劳,那你就得拿出连刘二星都没有的胆量来!”

纨素再敲了敲那张名单,“刘二星是关阙的徒弟,虽然关阙现在也跟夏沫蝉和莫邪崩了,可是我终究不敢全都信任了他们,所以我才肯将这张名单交给廖警官你。”

“如果廖警官承担不起,那就算了吧,就当这张名单我从未写过。”

拜将不如激将,廖可果然眼珠子一热,伸手便将名单夺到手里,“谁说我承担不起!”



天一大亮,警方便四出抓人。

名单上列出的名字,许多都是这个城市里许多著名大公司里的人物,所以即便是警方行动强调了保密,可是还是闹到人心惶惶。

在早起的晨光中相拥而眠的沫蝉和莫邪,还没被穿。透玻璃房顶而来的阳光叫醒,莫邪却自己忽然地就睁开了眼睛。

沫蝉一颤,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方才的瞬间,她感觉莫邪浑身上下的汗毛仿佛都竖立起来,扎得她不能不醒来。

沫蝉抬眼望着他眼睛里的冷肃,急问,“怎么了?”

“我没事。”莫邪推开被子起身穿衣,回身用被子将沫蝉裹好,“我待会儿会让关关上来陪你,雎鸠会送你们回家。你今天不急着来上班,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我忙完了事情会给你打电。话。”

“不对,你有事。”

沫蝉伸手扯住莫邪,急忙也穿衣起身,顾不得狼狈,简单套上便攥紧他的手,“你虽然现在是人形,不是狼身,可是你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明白这是狼的示警直觉。”

莫邪只能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沫蝉愕了愕,“不知道……只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林子里打猎的老猎人,都要随身带着一床狼皮褥子,晚上才敢睡觉。因为狼皮褥子会在出现危险的时候,狼毛竖起,提醒猎人赶紧醒来防备。”

莫邪凝望着沫蝉,眼神不由得又是一荡,便放柔了嗓音,“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

“一起去。”沫蝉坚定握紧了莫邪的手。



走下楼去,行经关关和雎鸠的房间所在的走廊,却见雎鸠已经无声立在了走廊里,正瞪着一双猫眼迎着莫邪。

莫邪和雎鸠之间都没用说话,就能从彼此的状态里验证自己的直觉。

危险当前的时候,他们远比人类敏锐,依旧保持着对于危险超前查知的直觉。

“关关呢?”沫蝉只问雎鸠。

雎鸠望了沫蝉一眼,“我已经送她回去了,我留在这里等你们。”

“发生了什么事?”沫蝉问。

雎鸠盯了莫邪一眼,“狼族里,十二人被捕,其中包括红禾和夏子然。”

“什么!”沫蝉便是一颤,尤其是听说父亲再度被捕。

“猫族呢?”莫邪问。

雎鸠呲出牙来,“也有五人。”

晨光照进狭长的走廊,落在雎鸠妖异的眼瞳上。

“白狼,不能再忍了,我们揭竿起来干吧!”

“小鸟君!”沫蝉急忙去握雎鸠的手腕,“冷静!”

“还要冷静?”雎鸠便冷笑起来,“这就是我们忍了这么多年的下场!我们什么都没做,只因为我们不是人类,便要被活捉!沫蝉你能想到他们的下场么?我告诉你,为了要向外界证实他们没抓错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用点击或者药物的刺激来让我们的族人在人前变身!”

“这耻辱,就跟你们人类在人前被活活剥光了,再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是一样的!”

沫蝉岂能不明白?她更明白,也许雎鸠所说的,还只是最“无害”的结果;人类能做出比这样更恶毒百倍的做法。也许会有活体解剖,也许会有生物实验……也许那些被捕的妖兽,要从此成为活体生物标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沫蝉只悄然回眸望向莫邪,“被捕也许不可怕。警方是执法部门,他们总归要依法办事,那我们只要用法律做武器,是有可能扳回一城的——我现在只担心,警方是如何得到他们的名单,从而精准地去抓人的?”

莫邪的长眸里,潋滟起冰凌一般的蓝,“纨素。”

沫蝉点头,“我也担心是这样。”

如果这真是纨素做的,那么她就该死了。如果这真是纨素做的,那么沫蝉就只能选择除掉她……她若活下来,后患无穷。

沫蝉垂首去打电。话,边嘱咐莫邪,“我现在联系曾大状,让他去警方交涉,尽最大可能争取时间和优待条件。”

“小邪你现在暂时什么都不必管,你亲自去看住大伯。如果瞒不住了,至少让大伯延缓动怒,否则他老人家一定会挑起狼族的仇恨,会亲自率领狼族来猛扑人类的!”

“让莫言带领春家担起防卫的责任,将潜藏在本城的狼族全都秘密送走。我们要跟警方比速度!”

沫蝉再转向雎鸠,“小鸟君,还有你。首先请你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要做任何冒失的事!然后请你去收束你的族人,让他们先离开本城,避一避风头。”

莫邪和雎鸠全都点头。莫邪的目光落下来,“你呢?”

沫蝉叹了口气,“我去见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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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11点还有一更。】

11、风云变②:长江后浪推前浪(2更2)

莫邪走进父母的别墅。睍莼璩晓

莫愁依旧人面桃花地立在廊檐下,远远向莫邪使了个眼色。

别墅里极为安静,静得都不像火爆脾气的夏子孤正呆在里面的模样。莫邪便朝莫愁抬眉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莫邪走进父母房间,看见父亲躺在床。上,母亲陪在一边。

瞧见莫邪进来,夏子孤眼中翻卷起一片怒火,撑着身子想起来,却无奈仿佛周身无力,只能又躺回去。瞪着眼睛怒视儿子攴。

“好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总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受了我儿子的暗算!”

春嫣然叹了口气,起身帮丈夫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别说得那么严重。这不算儿子的暗算,只不过是儿子孝敬你,不想让你太操劳。”

“不过老公你总有一句话说对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将族里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就是了;你年纪大了,索性歇了吧。弼”

“我们的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相信么?就算外头的天塌下来,他也总归有办法再给顶上去的。你老了,脑袋里的观念也落伍了,就别跟着搀和了。”

“你说什么!”夏子孤瞪着妻子。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一向在身边柔弱的妻子,那个顶多就是生闷气不出声的妻子,竟然在这一刻敢这么跟他说话!

春嫣然仿佛看穿了夏子孤的心思,“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前你是狼王,我当然要敬重你的权威,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就算我并不赞同,却也没权利阻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现在不是狼王了,你不过是我的老头子,我自然便能管着你了。我不能管着狼王,可是身为妻子的却总归能管着自己的丈夫。”

莫邪听到这里,便放心一笑,走到母亲身边,“妈,谢谢您。”

春嫣然却也不客气地伸手拍了莫邪一下,“你也别得意!我今天虽然偏帮了你,可是却不等于会赞同你肚子里那点子小九九!”

春嫣然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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