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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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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对不再回到我的面前,以此来惩罚我的自私和杀戮……”

“可是希茜莉亚你知道么,我之所以明知痛苦却还要活下来,就是要跟你赌一次——我不信你真的就这样弃我而去,即便有来世也不再回到我面前。我要一直一直活下去,一世不够便再多一世,直到我等到你,直到我再看见你……”

沫蝉也含了泪,“你等不到她了。因为你即便到了此时,却仍然是这样地自私。”

乔治瞳孔涣散,却放松地笑了,“希茜莉亚你说得对,我是真的等不到你了……那么,我便不会再继续等你;我去追踪你的背影,好不好?”

“我不再原地等待,我去找你。希茜莉亚,如果真的有来生,请你让我能在那条路上,哪怕与你擦肩而过,也好。只要让我看见,你一切都好。”

乔治说着,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从他身上各处流淌出来的血,滴答滴答,最终流干。

沫蝉也累极一笑,身子一软,倒在了乔治身旁。

“虫!”

“夏沫蝉!”

莫邪、莫言和雎鸠,都如梦初醒,惊呼着扑了过来。

关阙慢了一步,也扑过来的刹那,却对着黑狼和猫妖忌惮地凝望了一眼。

沫蝉倒地,已是血尽、呼吸尽停。莫邪心神俱裂,抱住她冲向大门,朝关阙厉声吼着,“叫救护车,快!”众人离去,静安别墅又恢复了宁静。

这座建筑果然是邪性,仿佛每次这里一有新闻就一定是死人、害命。于是尽管都好奇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外面围观的人们却没人敢擅自走进来瞧瞧。

除了,一个人。

偌大的院子,这回真是空无一人。于是那倒窈窕的身影行走其间,便更显得孤寂。

她走进乔治的别墅,望着地面那一滩血迹,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吸血鬼原来这么不中用。原本还以为,就算你们对付不了狼族,至少对付一个夏沫蝉还应绰绰有余。可是,你们真是让我失望啊。”

她将手中的汽油瓶随手扔在地上,任凭它们摔碎,里头的液体流淌一地。

她转身走出门外,头都没回,将一枚打火机抬手扔向背后。

像是一只燃火的蝶,扑入房中,登时便燃起冲天的火光。

就像这个天地重入熔炉,将所有曾经发生的爱恨情仇一遭毁灭——而毁灭之后的重建,所有的崭新秩序,便都只在她一念之间罢了。

没有什么值得惋惜。



江宁医院,几个人都在紧急抢救之中。

胡梦蝶已经没有大碍;莫言虽然心脏遭受重创,却神奇地还有生命体征,医生都说他自己在拼命与死神搏斗,他绝对想要活下来——仿佛这人间,还有他割舍不下的东西,仿佛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莫邪、雎鸠等人听见了,便都红了眼圈。

这样让莫言割舍不下的,当然是沫蝉。她此时生死难料,莫言便绝不会死去。

与众人的焦急不安相比,莫邪反倒是出奇地冷静。他一张脸虽然直到此时还没有半分血色,但是他却一直完美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他越这样,春衫冷等人越是看得胆战心惊。

在他们的记忆里,主上从前就是这样的。甚至都没人见他笑过,多年来一直如此——从前主上都是将自己深深藏在大宅里,外人不得见;只有三爷伺候在畔。族人有什么事儿,也都是先禀告给三爷,才让三爷入内转达。

可是后来主上的脾气渐渐变了。他开始笑,开始有如同人间少年一般的窘迫、羞涩、懊恼……春衫冷明白,这都是在沫蝉姑娘出现之后的事。

作为主上的贴身侍卫,他最爱听主上跟沫蝉姑娘斗嘴。每每听着的时候,就觉得那个贫嘴又机智的少年,根本不是从前冷绝的主上。这样的主上才是有血有肉的,才是——幸福的。

幸福,是的,幸福;遇见了沫蝉姑娘之后的主上,才第一次跟幸福二字沾边。

他将自己从囚禁中解放出来,他从千年的孤寂里走了出来,他重新找回喜怒哀乐,他开始——真正地像是一个人了。

可是这一切却都这样短暂,此时的主上,在医院里,绝望等待沫蝉姑娘生死音讯的刹那——他又变回从前那个自我囚禁的人了。

春衫冷担心,却不敢说,正好接到莫愁打过来的电。话。莫愁说青岩那边也安静下来了,冬家的叛乱被制服。只是他要留在青岩坐镇一段时间,要春衫冷好好照顾小爷。

莫愁问到这边的情形,春衫冷难忍哽咽,“三爷,这边也胜利了。只是,情况不太好……沫蝉姑娘为了杀死乔治,流尽了她自己的血;而主上,又是从前冰霜的样子了。”

莫愁也是震惊,半晌方缓了一口气,安慰春衫冷,“沫蝉她,不会死的。”

“三爷您怎么能确定?”春衫冷又惊又喜。

莫愁的语声里却没有多少喜色,“因为——是小爷在用自己的命与她连坐。小爷将自己的月光石耳珰戴在她的耳上,便是用自己的性命护着她。只要那耳珰没碎,只要小爷自己还活着,那么那个人就不会真的杀死沫蝉。”

春衫冷没细究莫愁所用的字眼,只是着急追问,“那沫蝉姑娘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为什么医生说,现在依旧生死难卜?”

莫愁握紧手机,立在青岩青翠的山壁下,仰头看那两口宛如碧光湛湛的宝剑一般直刺苍天的山壁,叹了口气,“……小爷在等,更要去赌。”



“沫蝉?沫蝉啊——”

门口,秦雅脚步踉跄着奔进来,关关扶着,也是一边走一边急得掉眼泪。

莫邪转眸望过去,在秦雅身边只看见了关关,却没看见夏子然——他便轻轻阖上了眼睛。

他避开众人,单独将关阙叫到一边,“关sir,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夏子然发生了什么事?”

关阙也是两眉紧皱,“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我的其他同事趁着我们不在局里的空当,审讯了三书,得到了三书的口供,并且得到了虐猫组织主使的身份。”

莫邪一听便明白了,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他们说是夏子然?”

“没错。”关阙也很为难,“从我本心来说,我不信;可是他们的说法,至少一时之间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

“嗯,我明白了。”莫邪站直,目光从窗子放远。

“你明白什么了?”关阙问。

“我明白,该去找谁了。”莫邪面上如冰雪覆盖的大地一般平静。



莫邪无声离去,关阙也立在窗口,望着他的背影,怔忡良久。

表面的平津,无法熄灭他心底焦灼噼啪的火花。

之前在乔治别墅里亲眼看见的一切,让他无法安心下来:他亲眼看见莫言刺破心脏而没有死,而且后来化身成巨大的黑狼;还有那个头上有耳,十根手指耸起尖爪的诡异少年,沫蝉竟然喊他为“小鸟君”!

也许莫言的身份,他可以暂时不管;可是他却绝对不能不管那个“小鸟君”。因为认识沫蝉这么多年来,她唯一这样称呼过的,只有关关养的狸猫雎鸠!

——难道,跟妹妹镇日形影不离的,竟然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妖?!

关阙无法再冷静,转身回去找到医生,“将夏莫言的X光扫描、CT扫描的报告都给我一份。请你们仔细标明,他的骨骼与内脏器官,是否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还有,看见了窗外那个穿白衬衫的小孩儿没有?对,就是他。医生麻烦你们也帮他做一个彻底的体检——嗯,他虽然没有受大伤,但是刚刚他也经历了打斗,我怕他自己马虎,忽视了健康。”

隔着玻璃窗,关阙看着医生朝雎鸠走过去,说着什么。可是雎鸠明显地想要抗拒。

关阙便打关关的手机,嘱咐她,“关关,这边警力不足,你也帮忙去劝说那个穿白衬衫的小孩儿,让他做个体检,别哪儿受伤了不知道。”

关关也没想到哥哥竟然会派自己去做说服工作,她盯了一眼那个少年,只觉有诡异的电流涌遍全身。可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仔细分辨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劝说。

关阙隔着玻璃窗,紧张地观察着雎鸠面对关关时候的神色。

果然,他之前面对医生时候的所有疾言厉色尽数不见,只乖乖地、甚至是温柔地,凝望着关关的一举一动。然后——顺从地随着医生进了检查室。

关阙猛地一闭眼睛——刑警的直觉,已经给了他答案。



莫邪走到医院外,立在人间的车水马龙里,按下了一个号码。

人间可真是繁华,今天的太阳也真是温暖,可是他却只觉自己跟周遭的一切仿佛格格不入。他就立在人间,可是却孤单地只有一个人。

电。话接通,他朝向话筒温柔地笑,“纨素,是我。我想见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当然好。”

纨素在那边温婉地笑,“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等你发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警局。

询问室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询问室门外,刘二星和廖可互不买账地彼此瞪视了一眼。

廖可仗着自己资历深,轻蔑地笑了笑,“三书的口供是我拿到的,夏子然也是我挖出来的。按规矩来说,审夏子然怎么也应该让我在场。你师父让你在门口把门,这是把你当成看门狗了?”

刘二星反唇相讥,“看门狗不看门狗,倒是好说;我就怕有人是人面兽心,只在背后用刀子戳心!”

“你不用这么说!”廖可按捺不住,“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你们有你们的大功劳,怎么难道还不准我有点自己的小成绩?难道非要什么都是你们的?”



审讯室内,关阙没心思去细听外头的吵嚷,他只将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夏子然这儿。

“夏叔叔,今天要在这样的场合跟您老见面,真是不好意思。可是公归公,请原谅晚辈只能这样了。”

夏子然经历了最初的惊魂,此时已经平静下来。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对人待物已经从容许多。

关阙直切主题,“我也不希望夏叔叔就是那个人,因此在来见夏叔叔之前,我亲自将下面汇总来的线索重新翻检过一遍:虐猫组织首领通过网络与成员之间的联络,所显示的地址,全都恰好与夏叔叔你这几年来在外的路线和地址重合。”

“还有,许多重要资料的mail来往,虽然都是通过国外服务器,可是在网络大队同事的追踪之下,也从国外服务器的几次中转路线里,最终追踪到了夏叔叔您的电脑。”

夏子然面色苍白,听到最后凄然一笑,“关警官你说国外的服务器?哦,那我明白了。”

关阙皱眉,“您明白什么了?”

夏子然叹息一笑,“沫蝉她,好么?”

关阙也是心上一痛,“夏叔叔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抢救她……不计代价。”

“好。”夏子然缓缓一笑,“那我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好的关警官,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到了国外服务器的记录,那我知道自己抵赖不了了:好吧我承认。”

“哦?”

反轮到关阙一惊,“您老,不替自己做任何辩解?”

关阙原本以为夏子然一定会激烈自辩的,哪能想到他这样便承认了!

“夏叔叔,我要提醒您:您如果承认,已经不是简单是虐猫那么简单——虽然猫还不算保护动物,从法律层面来说虐猫组织的罪责也许暂时并不严重——可是虐猫组织却已经涉嫌数桩严重犯罪,包括命案!”

“哦,我知道。”夏自然依旧淡淡的,“我现在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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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槐安梦醒

沫蝉在梦中像是走过一段长长的路,途中看过许多风景,也驻足在数座戏台前看过了台上的生死悲欢,她流连忘返,忘了置身何处。睍莼璩晓

最后,走回那座梦里曾经见过的老房子,沙沙踩过满地金黄的叶,踏上台阶。廊下,悠扬婉转,传来口琴声。

她便笑了,立在原地,等待有风来,吹开那低垂的竹帘——那盘腿席地而坐的少年,缓缓转过身来,黑衣红唇,双眼碧蓝。

他惊喜地望着凭窗而立的她,先是不敢置信一般坐在原地没敢起身,稍后才霍地爬起,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窗边,伸手试探着碰触她面颊,一张口泪便掉下来,“是你么?你终于回来了。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你果然没有骗我……”

沫蝉也含了泪,将面颊贴近他掌心,“我怎么会骗你?我说过一定会为你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小邪……辂”



病房里,守着沫蝉的莫邪、秦雅、关关,都猛地听见沫蝉在梦中喃喃有声,大家便都惊喜地奔到窗边,从四面八方守着她,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

“沫蝉,醒来。娴”

而沫蝉在梦里,向黑衣的莫邪说完了这句话,就见眼前景物洞开——再没有什么古老的房子,没有漫天飘飞的金叶,没有了低垂阻碍的竹帘——只有一条路,笔直宽阔,阳光洒满。

她知道,她是又回来了。

轻轻叹息了声,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便看见就在她右手边第一位的母亲秦雅。

一梦醒来,妈的头发竟然已经全都白了。双眼干枯,面颊深陷,唇纹深刻,用力压抑着哭泣而颤抖着。

“妈,别哭,我没事。”沫蝉用力将面颊向母亲靠了靠,“让您担心了。”

秦雅一直强忍的泪终于滑落下来,“沫蝉,你终于醒了。别说这话,你是我女儿,我不为你担心又要为谁?”

沫蝉再转动眼珠,便看见了莫邪。

比梦里的模样长大了些许,眼睛里已是成年男子的坚毅与冷肃。只是她真的不愿意看他这样面容严峻,便用力地笑,向他眨眼,“小邪,我回来了。笑一个。”

沫蝉竟然还能开玩笑,让众人都长舒了口气。莫邪当着秦雅的面,稍做克制,可是冰蓝的眼瞳里还是滑下眼泪来。一颗泪珠又大又圆,晶莹地落在沫蝉手背上。沫蝉便笑了,“哎,多掉几颗,我回头好能串成手链。”

众人这才又都笑了,关关又哭又笑地扑过来,“沫蝉,该死的沫蝉,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们都给吓死了!”

“哦?”沫蝉还虚弱,却努力逗大家,“我都快要把你们都给吓死了么?我难道变得这么难看了?是不是好几天没洗脸的缘故啊?关关你快把你那兰蔻的化妆盒给我贡献出来,怎么也得给我来个内啥酵母的肌底液啊!”

关关一边笑,一边还是掉眼泪,“好好好,都给你!只要你这回给我赶快好起来,我把我所有最贵的化妆品都给你!”

沫蝉微微侧了侧脸,环视了一圈,便问:“妈,我爸呢?”

秦雅面色一白,却随即掩住,“呃,是他们队里临时有点任务,你爸那脾气你也知道,天塌下来他也得先顾着工作。”

“你还没醒的时候,你爸来过的。”秦雅还用力维持着这个善意的谎言,“我回头就给你爸他们队里打电。话,告诉他你醒了;你爸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啊。”

沫蝉面上微笑应下,目光却滑向莫邪,以及关关。莫邪还好,关关却有点藏不住了。

沫蝉便轻轻叹息了声,“好的,妈我知道了。”

她朝向关关,“关关,拜托你,陪我妈先回家吧。你看着我妈,让她好好睡一觉。”

“行,你放心吧。”关关懂事儿地走过来扶着秦雅,“秦阿姨,咱们先回去吧。沫蝉醒了就没事了,待会儿医生护士还得给做检查,咱们都挤在这儿也是添乱。”

……

众人都散去,病房里只剩下莫邪。

沫蝉便向他软软地笑,“我,睡了几天了?”

莫邪捉住她的手,贴在他颊边,“七天了。”

“哇。”沫蝉都小小惊呼,“快把这一年来缺的觉都补上了。”

“嗯哼。”莫邪也笑,满眼的温柔。

“一切,都还好么?”沫蝉问。

莫邪想了想,便也点头,“都好。吸血鬼的尸首都被焚尽了,莫言和胡梦蝶也都在康复中了。”

沫蝉点头,“我爸他,遇见麻烦了吧?”

莫邪皱眉。

“你告诉我吧,我心里有数。”沫蝉依旧淡然地笑。

“嗯。”莫邪简单将三书的供述说了。

“哦。”沫蝉却没有太激烈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应着,“我想到了。”

沫蝉抬眼静静望莫邪,“那么你呢,一切都好么?我睡着的这七天,你都做了什么?”

莫邪依旧柔情微笑,“守着你,想着你;利用这七天,跟我所有能想到的什么神佛都在脑海里拜会了一遍,威胁了一遍,如果他们不放你回来,我一定挨个找他们算账。”

沫蝉便笑了起来,“霸道。”

他耸肩,“反正我是狼,天生如此。如果没有你在身边规束,我便不会再当人。”

医生和护士呼隆隆地推着医疗器械都涌进来,冲开了两人。

沫蝉冲莫邪眨眼,“现在还有一件当务之急,要你亲自去办:到小蝴蝶那去把琉璃珠取回来,然后赶紧交给闭月去。”

“我已经办了,你放心。”他宠溺地笑。

“哦,太好了。”

护士给沫蝉套上各种检查器械,沫蝉便望着莫邪笑,“那我就都放心了。”

病房的门再打开,纨素抱着一大把鲜花走进来,“沫蝉,你醒了?”

见是纨素来,莫邪都一皱眉。沫蝉敏锐地看见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依旧朝纨素微笑,“纨素,你怎么来了?”

纨素将床头桌上的旧花扔掉,在花瓶里换了干净的水,然后将带来的花插好。动作熟练自在,显然衣襟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当然要来。”纨素忙完了才立在床边望着沫蝉,“你昏睡的这些天,我每天都来。”纨素的目光有意无意滑过立在身畔的莫邪。

沫蝉便淡淡一笑,“哦。纨素,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纨素也红了眼圈,“我们再怎么,也没有被困在梦里醒不来的你辛苦。看着你在梦里挣扎的模样,真是太让人难过。”

“不辛苦。”沫蝉含笑摇头,“都是美梦,不觉得累,更没有难过。”

“你梦见了什么?”纨素问。

“这个人间,所有最美好的事。”沫蝉梦幻一般地笑,“爱情、亲情、友情;天高、风清、云淡……”

“纨素,我也梦见了你。”

“哦?”纨素一怔,“梦见了什么样的我?”

沫蝉慧黠而笑,“什么样的你?纨素,你还有其他面貌的你么?”

纨素只觉失言,眉头微蹙,“我的意思是,在你梦里,我是什么样子,在做什么?”

“我梦见……”沫蝉闭上眼睛缓缓说,“我们是好姐妹,手拉着手一起快乐地相处。”

沫蝉睁开眼睛,凝着纨素,“就像现实中一样。”

“哦,呵呵。”纨素笑起来,却转过头去,“沫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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