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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请了他一顿午饭。拜他敏捷的身手所赐,午饭二十分钟搞定。吃饱后路文就急匆匆地跟我说有急事,消失了。可恶,刚才吃饭时你还不紧不慢地玩着魔方,我怎么没看出你急呀。午后天气越发闷热,能下场雨就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拜托贾仙,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上午都没看见他的人影了。当然我也并不十分想见他。韩优也没见着,大概坐正在班里看书呢,不会又睡着了吧。
开学前我对学校里的“超市”充满了期待,幻想着里面成排成排的货架,琳琅满目的商品,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在足球场的入口处不过几平方米的小卖部。由于离教学楼很远,我要长途跋涉才能买到东西。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别看麻雀虽小但五脏具全,据说小卖部卖的东西种类可谓包罗万象。如此酷热的天气下一颗冰棍儿正是我需要的,小卖部的存在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从食堂出来后感觉像是进了火焰山,闷热难奈,远处景物的轮廓因为蒸腾的空气而模糊不清。这会儿太阳已经完全升到了头顶,拼了命地炽烤着大地。地面承受不了过热的负荷,开始向外散发热量,操场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远处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还在疲惫地走着,其他人都躲到凉快的地方去了。我也加快了脚步,往小卖部赶。
小卖部的老板兼售货员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个子很矮,胖胖的,穿着深蓝色的围裙,戴着一副同样颜色的套袖,头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球,显得脸更圆了,像一个大土豆;人倒很和蔼,对同学们也很热情。我去时她正戴着眼镜坐在小木凳上津津有味地看报纸。
“阿姨,一根儿巧克力冰棍儿。”看这架势如果我不冒昧地打断她的话这一版报纸看完前她是不会发现我的存在的。
“好哩,等等啊。”听见生意来了,她放下报纸,抬起了她的大屁股,麻利的站了起来,走到冰柜前,打开柜门拿了一颗递到我手上。“两块。”
我一手接过冰棍儿,一手伸进了口袋里,把里面的钱全掏了出来,正好有两块钱零的。
她接过钱把眼镜向下推了推,“正好。还要别的吗?今天新来了一种泡儿泡儿糖。”
“不用了。”
“哦,慢走。小心冰棍儿别化了。”然后她又一屁股坐到了小凳上端起了报纸。
刚才还冒着凉气邦邦硬的冰棍儿还没等我走回教室就软了。我赶紧撕开包装把冰棍儿放到了嘴里,一股寒流迅速由口腔扩散到全身,别提多痛快了。如果回去后教室里面的空调能打开那就太棒了,能在学校里一边吃冰棍儿一边吹空调,我还能要求什么呢?呼哧呼哧上了三楼,楼道门出现在眼前。面对我的那一面门把手上写着“拉”,不过说来奇怪昨天还没有写,大概是我没注意吧。我拉开门,往前迈了一步,身子大概一半跨过了门,正要迈出另一条腿时,当!我只觉腰部被人从侧面狠狠地撞了一下,往一边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多亏了我手攥的紧,要不然冰棍儿早不知道甩到哪去了。身后传来了哗啦好几声,是书之类的东西掉了在地上时发出的响声。还没等我转过身看个究竟,一个女生就吼了起来:
“走路不长眼睛啊!”
第七章 灾难的开始
那一嗓子吼得震慑住了楼道上的所有人,还有不少好事者在教室门口扒头观望。我急忙转过身只见一头卷发的女生跪做在了地上,左手撑着地,右手揉着左肩,表情有些痛苦,大大小小的书本或仰面朝天或扣着摊在她面前。我不等她说第二句话连忙跑了过去弯下腰向她道歉,虽然我觉得错不在我,但总比再让她再大喊大叫强。只要别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就行。
“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我的书掉了一地,都怪你!气死我了,倒霉的天气不够还碰上了倒霉人!”
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家伙,不会这种年纪就犯更年期吧?不过我承认我确实很倒霉。她那一对圆滚滚的大眼正怒视着我,我就好像放大镜下的蚂蚁。灼人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我的皮肉,直接窥视着我的内心,仿佛我做过的所有亏心事都被她一览无余,被她这样瞪着弄得我很不自在。
大家好像对这种在电视或小说里经常看到的老套情节并不怎么感兴趣,不一会儿又各自干各自的事了。我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帮你捡。”
为了避开她的眼神,我蹲下看着一地的书,准备帮她收拾收拾,毕竟一点绅士风度我还是有的。说实话,她虽然脾气很大,但长得很可爱,加上齐肩的卷发,像一个还上初中的孩子,即使是在生气也无法掩饰脸上的稚嫩。由于那个横眉立目的小姑娘低着头,现在什么表情我看不见,不过她也没再大声喊什么,只是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拣起书来,然后使劲的摔在另一本书上。我把所剩无几的冰棍儿含到了嘴里,两只手都腾出来拣书。什么数学、化学、体育、音乐,科目还真不少;这些书有大有小,薄厚不一,一起拿着确实有些困难,如果这些掉在地上的书是我的,我多少也会有些懊恼。
嗒,嗒,两滴汗珠从脸上滚落,掉在了地上,我赶忙用袖子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看来收拾书本也是项累人的活儿。我又敛起了手边一本倒扣的英语书,洁白的书页上沾满了灰尘。我用手扑了扑,好像不太管用;我使了使劲,由于是蹲着,整个人都晃了起来,书也发出啪啪的声响。不出所料的那个小姑娘又吼起来:“干什么那?”
“没有,趴趴(拍拍)上面着(的)杵(土)。”说完我又对她傻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傻笑?是怕她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吼起来吧。小姑娘还是皱着眉,用怀疑的目光斜视着我,嘴紧紧地抿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现在想一想,如果你对面蹲着个人嘴里叼着冰棍儿还冲你傻乐,你会做何反映?还好,她对我并没有过多理会,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折腾起手底下的书来。
忽然,一股液体流动的感觉被我的嘴唇敏锐的察觉到。我确定那不是汗水,更不可能是口水,那就只可能是融化了的冰棍儿了吧?不幸的我意识到我的怀疑是正确的,嘴里的冰棍儿悄无声息地迅速融化,一点一点从固体变成了液体,一滴一滴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更大的粘着的液滴,重到足以脱离冰棍儿本体的束缚,掉向地面。我就像一尊石象一动不动的蹲着,感觉着这大液滴越聚越大。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是竭力向下瞪着看,估计黑眼珠基本被下眼睑挡住了。如果滴在书上,那个丫头一定不会轻易饶了我的。想想看以后她一见到我就拿出一本上面有清晰的巧克力渍的书,对着我大喊大叫,一股寒流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那滴倒霉的液体现在已经完全悬在了下嘴唇上,我准备把冰棍儿拿开,然后舔一舔嘴唇,或者挪开手中的书,危机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谁知道这时我身后忽然有人正飞速向这边奔来。他像一阵风从旁边经过,也卷起了一阵风,吹动了致命的巧克力液滴。
唰唰,说时迟那时快,两滴巧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了下来,直奔洁白的书页而去。我一手试图接住它们,一手急忙拿开书本,并使劲蹿了起来。
结果书保住了,我的衣服牺牲了——两点棕色圆点鲜明地印在了雪白的校服上衣上。
如果让我知道刚才跑过去的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对面的女孩回过头,看样子是刚刚咒骂过疾驰而过的人,看见了我怪异的举动,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我,说:“干嘛?吓唬人呀!”然后又像小孩发现新玩具一样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好奇的注视着我的胸前,眯起眼睛,以极度轻蔑的口吻说:“都这么大了,吃东西还弄一身呀?”拣起了地上最后一本书,站起身走了过来,她的头顶还不到我肩膀的高度。那个小姑娘两手拖着一摞书,用下巴指了指,示意我把手里的书也摞在上面。
“谢了!后会有期。”她还不忘嘲讽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朝我身后走去。我努力克制住了想给她一拳的冲动。隐隐约约中一阵如铜铃般的笑声传入我耳中,虽然声音很小。某人在暗自偷笑。我回过身,她走进了三班教室。
因为汗水的浸透校服T恤已经完全粘在了身上,我感觉很难受,更加渴望教室里凉爽的冷气。我无奈地走着,一边咒骂着刚才无缘无故跑过去的家伙,希望他路上会无缘无故地摔倒。路过三班门口时我不自觉地往里瞧了一眼,空调开着,唰唰地吹着凉风;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在班里。路过后门时我又往里瞧了一眼,没看见刚才那个惹人厌的小女生。
谢天谢地,我们班里的空调也在嗡嗡地运转着。一进门,身上的热气就全都被吹散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路文那小子还没回来,班里的人也不多,大热天的都跑哪去了?看见我从外面进来周薇凑了过来猫下腰小声问我:“刚才我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的,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好像注意到了我衣服上的巧克力,我若无其事地交叉双臂挡在了上面。周薇头微微一侧,满脸的好奇,等着我的答复。我该怎么回答呢?看着她可爱的大眼,我又想起了昨天放学,相比之下今天的事算不了什么。不过还是婉转的表述出来比较妥,被人大吼大叫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哦,是这样的。我刚才买完冰棍儿回来的时候,被人……”
啪啪啪啪……
我正要绘声绘色地解释时有人跑进了教室。他那夸张的脚步声像是在向全班同学宣告“我来了!”。大家注视着他,神情各不相同,我当然是无所谓谁进来或出去,但打断我说话让我有些不爽。周薇抬起头望着门口,显然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哎,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忽视吗?
“外面真是不一般的热呀!还是教室里凉快。”一个高个子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一边抹着汗一边扇着衣服走了进来。他注意到了我和周薇,向这边挥了挥手。
“回来啦,张老师说什么了?”周薇见那个人走了过来,问到。
他又抹了一把汗,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大事,就问问我想干什么工作。”
“你怎么说?”
“宣传委员吧,我绘画的技巧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而且我初中就是干这个的,要经验有经验,要本事有本事,我这职务基本上就这么定了。”说着还向后捋了一下他的头发。
“是吗,”周薇应该是在苦笑吧,她一只脚难以察觉地向后错了一步,“祝贺你。”
“谢啦!”他那自负的笑容还真是让人难忘。“你怎么也在这?”看见我后他那自信的脸上立刻写满了惊讶和不解。
拜托我都坐在这半天了。
“这是我的座位。”我没好气地回答。
“哦,是吗?刚才我急着去找老师,转过弯去看到一男一女蹲在那里,那个男的好像就是你吧?”那种惹人厌的得意表情浮现出来,和贾仙有一拼。
居然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多亏了你,我不仅弄了一身巧克力还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取笑!
“啊,对,好像是我。”我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地回答。要不是周薇在场,我绝对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周薇听后好奇的看着我,在他们俩的注视下,我把刚才的“事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包括这位“准宣传委员”的“意外登场”。听完后周薇捂住嘴止不住的小声笑着。“准宣传委员”的嘴脸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哦”了一声,假惺惺的说:
“真不好意思,对不起。不过你也应该清楚,我肯定不是故意的。这百分之百是巧合,太巧了。要怪就怪上帝去。”
上帝我不认识,神仙我可以给你叫来两个,就怕到时候把你吓得屁滚尿流的。不过也说不定,你和贾仙都这么惹人厌,也许会相逢恨晚的称兄道弟也说不定。他们就在隔壁班,不过说了也没人会信的吧。我冷笑了一声。
直到快打午休结束的铃了路文才匆匆赶了回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耷拉着,一副好不容易解脱了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今天放学一起走吧。”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皮耷拉了下来,然后轰的一声趴到了桌子上,打起呼噜来。
第八章 垂死挣扎
周二,一星期中最美妙的一天,下午无缘无故的少了两节课。对于学生来说能少上几节课是最美妙不过的了。我的手表刚刚三点十五,放学的铃声就响了起来。老师离开教室时,大多数同学的书包都已经收拾好了,路文也包括在内。我正要把铅笔放进笔袋,就见他从座位上窜了起来,麻利地挎上书包,转过身来对我说:“走吧。”路文果然睡足了,下午两节课足足睡了一节半,剩下的那半节课还是被老师硬拽起来的。说来也奇怪,下午自习时他还打着呼噜,上课后他好像听见了铃声就不打了。
“马上。”我赶紧把东西胡乱地塞进书包,和路文一块儿走出了教室。路过五班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仙和韩优都不在班里。
一路上骑着车我们在闲聊,直到路文的手机响了,我们停下靠了边。那小子“恩恩哦哦”的回答着,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路文挂了电话,眉头紧皱,用很低沉的声音对我说:“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你要去打群架啊?”我本来希望开个玩笑,但路文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是”时,才发现自己的玩笑不仅无趣而且不合时宜。道别之后他掉头往回骑,我继续前进。
最近大家的行踪都很诡异啊。
看看表还不到四点,今天的作业也不是很多,我并不着急回家,慢慢悠悠地骑着车子,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可能是某位神仙了解到了我的心情,为了不让我早点到家,一路上竟让我车链子掉了两回,车胎还瘪了,幸亏路上有个修车摊儿;回家的必经之路还因为整修禁行,我只好从那之前的一个小巷口拐了进去。
拐进那个小口就看到一条笔直的小道。路面坑坑洼洼不是很平整,坑里面零零星星的落着几片绿色的树叶。两旁的边道上长满了粗壮挺拔的大树,繁密的枝叶几乎遮蔽了整条街道的上空,只有几缕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射到地面,留下点点金光。周围的店铺看起来废弃很久了,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充满生机的嫩草有些霸占了边道,有的更是从墙上的裂缝中探出头来。路口锈迹斑斑的路牌隐约能让人辨认出上面写着“上海路”。这条幽静的小道一直延伸到我视野的尽头。
平日里城市的喧嚣都被阻挡在了小巷的外面,这里只有藏在树枝中鸟儿唧唧喳喳的欢鸣,远处吹来夹杂着植物的清香的徐徐微风,和煦的阳光经过绿叶的折射撒在身上真的舒服极了。我从车上下来推车徐行决定好好享受这清闲美好的午后。步行大概十分钟后,我来到了这条林荫小道的尽头,高大的树木没了,眼前赫然出现一幢高楼。整幢大楼只留下了灰色的钢筋混凝土骨架,风吹过黑色的窗口发出哀号般的响声,一股寒意即使是明媚的白天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一层的墙上有许多白色油漆写的大大的“拆”字,有些后面还加上大大的叹号;大楼周围的空地上停着几辆运土石用的手推车,有些已经装满沙土,几把破旧的铲子靠在墙边;大楼外围橙黑相间的警戒线划出了一圈正方形的隔离区,警示人们不要靠近这栋建筑——至少我是不会主动靠近。原本应该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地现在一个人影也没有,大概他们也提前收工了。
前进的路因为大楼的阻挡而分成了两个方向,我想走右边应该是正确的。可能是大楼给我的压迫感吧,我觉得天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漆黑昏暗,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只能勉强看见周围物体的轮廓了。渐渐的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那似曾相识的恐惧又感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弄得我身上所有的汗毛都像钢针一样立了起来,我的双手死死地握着车把,但车子还是在抖;我不敢向前迈一步,只是紧张地望着四周,时不时神经质般的突然回头……
我现在真的很希望路文没走,更希望贾仙、韩优就在我身旁。他们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安全吗?他们是神仙,应该很容易就知道我身处险境了,所以如果我遇到危险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我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同时止不住的东张西望。人类对于黑暗有本能的恐惧。
当我咽下了不知第几口唾沫,天上一个明亮的白色光点出现了,然后越变越大,发出的光也更强了,它的高度正在降低。这会儿我才明白过来它正直冲我飞来。它逐渐接近,发出的光也愈发刺眼。这是什么?难道是UFO吗?我把车靠在身上,用双手挡住眼睛,想透过指缝看个究竟,但强光好像无数把利剑,刺进我的眼睛,逼我死死闭上了眼。然后……
“砰!”
强光忽然减弱了。我慢慢睁开眼,那个光球停在了离我几十米之遥的半空中。它体积很大,直径大概有三米,被一种银白色的雾气包裹着。泛着银光的雾气开始绕着光球旋转,逐渐聚拢到了光球的底部,形成了一大块厚厚的发着光的云彩。云上面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神仙吧。此人体形壮硕,面容清秀十分帅气,头戴银色头盔,身着金色铠甲,胸前有一个银色圆盘,手中拿着一把有三个尖的大刀,腰上挂着红色长弓,脚穿绿色龙鳞鞋,最特别的是他的额头上还有一只眼睛,机敏地环视着四周。他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二郎神杨戬吧?
就在我因眼前的景象而目瞪口呆时,杨大神开口说话了,语气中透着傲慢和不屑:
“这么渺小的凡人,还三番五次的和天庭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小天,灭了他。”
话音在空气中回响了很多时间才渐渐消失。说罢,一只毛色漆黑的狗从杨大神脚后绕了出来,还不忘蹭蹭主人的鞋。这只狗全身都是黑亮亮的毛发,除了它头上两只红色的眼和额间一块发着绿光的镶金宝石,身体其他部分完全融合在了黑暗之中。这狗抬头看看主人,吐了一下舌头,然后看看地面上的我,像是看门狗见到了小偷,这下我又辨认出了那只狗的一些细节,就是交错的白色犬牙,还好它没流口水。黑狗弓起身子,从云彩上跳了下来。它并没有直冲我而来,而是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