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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几本书收进书架,她俯身去捡拾床铺上乱扔的寝具,动作却忽然一僵:有什么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孔,温暖的、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却让她全身的毛孔一舒,莫名地觉得紧张。
这是男人的味道?不,它更暗、更锋利——
洛莉丝一把抓住被褥,猛地掀开,一滩刺目的暗红灼痛了她的眼睛。那是已经干涸的血,在那一团净白中绽放出恣意的形状。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
“洛莉丝,还没睡么?”
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那个人回来了。
“你……这血……”
“是我的。不必惊讶,这是银半干的。”
“他?他不是你的仆人么,为什么要袭击你?”
“这是他——我们主仆之间的一个小游戏,但这次玩过了头。”
“银半呢?不,不对……也就是说,他的失踪——”
“没错,就如你所料。”首席祭司突然瞪大眼睛,露出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微笑。“我厌倦了……所以,我把他处理掉了。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垃圾,你说对吗,小家伙?”
洛莉丝猛地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人她本应已很熟悉,却突然间又觉得无比陌生,冷汗沿着她的耳侧迅速涌出、争先恐后地流淌下来。
“但是他,他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怎么能——”
“机器,就是机器。他们从我们的手中被制造出来——”男人伸出五指、猛地一握拳头。“毁灭在我们手中,又有什么不好?机器是可以牺牲的,只有傻瓜,才会把这些铁疙瘩当成亲人一样对待。”
“但你前几天,前几天还说过……”
“什么?”
洛莉丝一惊,她本不应该知道那场争吵,但祭司对银半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却让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必须糊弄过去。
“没……没什么,我好像有点……休息不足……”
“你在害怕。怕我吗,洛莉丝?”
“不,我不……”
怎么可能不害怕,这样的事情由眼前的这个人亲口说出,而自己的生命又被紧紧握在他手里——
“其实,我早就可以杀了你。”祭司的神情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一步步向前,把女孩儿逼进墙角。“但我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洛莉丝急促地呼吸着,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不过这种几乎濒临死亡般的压迫感也让她在一瞬间鼓起了勇气,猛然抬起头直对上洛比-格罗布鲁斯的眼神。
“我……是你的人质,是你实现目标的工具,是你……完成交易的砝码!如果不是为了利益,你什么人也不会关心,你……”
“给我闭嘴!”
男人的断喝吓得女孩子全身都动弹不得。他猛地抓起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就像一切不择手段的暴徒一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过去如何,我的想法怎样,不过!你也同样没必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洛莉丝身上的大衣颤抖着滑落下来,她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液滴在团团打转,可就是不敢让它流出来。
“你——为了得到你要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你能为我做的,就是这么简单。我之所以把你留在这儿,费尽手段让你觉得舒心的唯一原因,那就是——
“愚蠢的,爱。洛莉丝-金雾。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目标,更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和平。爱,从我得知你的存在开始,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洛莉丝,就是这么简单,你,明白了吗?”
洛莉丝感到自己似乎被无数道闪电在一瞬间击中,头脑中像数十簇蜂群飞舞般乱成一团。太突然了,这是戏剧性的转折吗,还是只不过是个无聊而恶意的玩笑?爱?那是什么?
祭司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混乱的光,他猛地把女孩子拦腰抱了起来,按倒在大床上。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凶残的雄性野狼,而她则是他已经得手的猎物,在她来得及明白过来之前,就已经被他撕碎、吞吃。没有伤痛,没有伤口,甚至没有对侵犯的防卫,就像家兔对于猛虎,没有半分的反击之力。
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理由。
她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在暗暗期待这一刻?而他的粗暴和直接甚至免去了跨越那层壁障的麻烦。身体在不由自主地燃烧,那些细微的、空洞的抵抗动作也只是例行公事,就让她——
沉沦吧。
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征服已经完成了吗?
“你……为什么?”
“你看起来好像还没准备好。回去,休息吧。”
“等等!”
洛莉丝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有些事情她必须问明白,与狼共舞并不可怕,她只怕这头狼已经丧失了心智——那样的话,她自己就不知会被带到什么地方了。
“那些祭司,那几位对瓦尔基莉最虔诚的高阶祭司,也是你杀死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祭司一愣,目光极快地闪烁了一下。
“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是谁告诉你他们是最虔诚的?”
“回答我!”
“不——不是我,我也在调查,他们的死因。”
“他们……你把他们当做同伴吗,还是同样可以牺牲的工具?”
“当然……是同伴。”祭司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邪气笑容。“这样,你满意了吗?”
洛莉丝瞪着眼睛,一时无法回答,男人注意着她的神情,先是低笑出声,随即放声大笑,那样子与真正的神智失常者绝无二致。
“你真的……是个完美的恋人。”他翻身从床上下来,眨眼间就恢复了原本的冰冷而优雅的神态。
“我要走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睡在这儿吧。”
衣襟一飘,房门重重关闭。近乎静止的冰冷黑暗之中,洛莉丝大睁着眼睛凝视上空,身体保持着那个被侵犯的无助姿势,一动也不动。
如此……让人绝望,但她已经泥足深陷,再无法抽身了。
这个人,真的还是她自以为熟悉的那一个吗?
第九章 阴影的伤痛(3)
沉黑的夜空之中,一缕若隐若现的曙光撕裂了天地间潮湿的沉郁。雨仍旧在下,虽然远不及刚入夜时来得汹猛,但依然足以把各类肮脏和不堪的痕迹一点点冲洗干净。
几条迅捷的黑影如同暴风雨的幽灵一般在达卡芙的街道上穿行,像猎犬一样搜寻着所有可疑的信号。这是一个专长于搜索的赏金猎人小队,对于这次的搜索他们志在必得;但是暴雨和即将到来的黎明正在混淆他们的感知,时间已经不多了。
昂贵然而式样简单的软靴无声地踩踏在黑色的石砖上,溅起一串串晶亮的水花。经历了一夜的洗濯,那些“普通”的痕迹想必早就已经被冲走了,但是他们所专注的并不在此;一位时术士正在这个区域正中央引导一个大范围的重现法术,那些重要的印痕一闪即逝,他们不能错过哪怕是一丝可疑的信号。
微弱的奥术气息在空气当中凝聚。当重现的时间被逆推到前一天的午夜时,四周的空气突然一颤;一个搜寻者全身一紧,刹车般停住脚步:就在他脚下,一丝细微的腐蚀气息轻轻飘扬上来。那是一处淡蓝色的圆形印迹,淡淡的光芒正在迅速消退,显然是什么东西滴落在地面上留下的伤痕。
如果此时有谁从高空俯瞰这片地区的话,会发现这样的印痕远不止一处——无数细小却明亮的淡蓝色灵光在大地上织成一张繁复的巨网,在那一瞬间极其耀眼地闪亮了一下,旋即消失。这些人的头领跃上附近一处高塔,在那光网消失前的瞬间看清了它的走向;但在他把目光顺着那方向一路延伸时,却不由得一愣,困惑地皱起了眉。
在黎明前晦暗的天光之中,那些装饰华美的别墅屋顶清晰可见——达卡芙的祭司聚居区,难道会是杀手的藏身处?
*
赏金猎人行会,天亮之前。
这一夜,偌大的行会建筑彻夜灯火通明;赏金猎人们陆陆续续地进出,渐渐在大厅之中聚集起来。居中的一张大桌上摆放着一张不小的达卡芙城市地图,上面贴着各种长短不一的小纸条,标示出近期发生的异常事件。完全没有头绪——所有的事情都乱成一团,除了几处事发地点有明显的机械傀儡活动痕迹,其余的整个城区似乎都被各类奇妙事件填满了。达卡芙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口灵异事件乱炖的大锅,如果不是这次的全城调查,恐怕还没人意识到这一点。
可能是因为达卡芙一直以来的自由和开放,那些疯狂的炼金术师和施法者在自己的家里可以为所欲为地发挥,而他们的邻居甚至不知道跟自己的床隔着一堵墙的,就是足以制造全城恐慌的疫毒或者炸弹。当然,这也可能是杀手的障眼法,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杀手所拥有的财力和人脉简直多得令人发指——两种意见在行会大厅之中掀起一波一波争论的洪潮,烟气混合着呼吸的潮热向窗外涌去,在冰凉的残雨中化成温软的白雾向上升腾。
一阵不合时宜的骚动席卷而来,就像酷热沙漠上突然刮过的一股冰冷寒流。所有的猎人同时抬头,在一片黑鸦鸦的人头和烟雾间发现了那两杆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的半月长枪——这可不算是特别令人舒心的信号,这是首席祭司的专用仪仗。出于基本的礼貌和尊敬,挡路的猎人大多默不作声地为洛比-格罗布鲁斯让开道路,但是一个偏僻阴暗的角落里却发出一声冷哼。
角落属于“不受欢迎者”们,往常都是空空如也的。
这近似于挑战的嘲笑声音并没有传出多远。只有几个猎人厌恶地看了看这个持剑的男人,目光就又跟着另一阵骚动跳开去;首席祭司早已在那张地图边站定,而他们的专职搜索分队也回来了,那几个人非常粗鲁地挤到中间,把几张新的纸条填到地图上,趁机占据了附近最好的位置。
“安静!安静,安……”
几个常任理事的维秩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最后,还是一个站得很近、看上去很粗壮的猎人拔出枪对天花板勾了一发,整个大堂才突然不自然地静了下来。
然后是许久尴尬的沉默。一名机灵的理事呆了半晌,忽然一拍脑门:“现在有请,首席祭司洛比-格罗布鲁斯大人讲话!”
哄笑声一下子击破了僵硬的气氛,同时也击碎了这个可怜人的自尊。所幸洛比-格罗布鲁斯恰到好处地一抬手,人们才都怀着一种放松而不乏严肃的心情把目光聚集在这里,讨论终于可以开始了。
“诸位。”首席祭司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妙的做作感。“正如你们所见,由于你们卓越的工作,我们现在获得了相当多的第一手证据——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们很难从中分辨出真正危险的信号。事实令我必须相信,你们当中的很多人认为,我们城市中哪怕是一位可怜的孤寡老人种植的奇妙的、会咬人的植物都可能把一位高阶祭司置于死地,请原谅——”
大厅中的很多人发出一阵不太友善的哄笑声,而另外一些人则感到受到了侮辱、不同程度地皱起眉头。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些最值得怀疑的奇怪血迹、机械的残留,还有那些可疑地囤积了大量物资的隐秘仓库——它们的分布很明显都集中在城市中的一个区域,不幸的是这片区域对我们来说也太过广大了。既然从这张杂乱不堪的地图上我们无法找出这个袭击者的具体位置,那么诸位不妨动用自己的脑子猜测一下,是谁与达卡芙有如此深重的仇恨,又有足够的能力在一夜之间令三位高阶祭司死于非命。”
祭司话一出口,大厅中一瞬间鸦雀无声。这句话的引导性太强了——说到达卡芙多年以来的宿敌,那么只可能有一个答案:费伦。但是这位首席祭司刚刚推行了数条影响深远的、直接导致与费伦关系缓和的法案,现在又有意无意地直击这个敏感话题,他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我知道你们都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也明白它所代表的实际意义。你们或许会问,我这不是在出尔反尔,狠狠扇自己的耳光吗?事实,就是这样,我的颜面不值一提。我所关注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焦点:达卡芙和瓦尔基莉的安危,和这里所有人民的幸福!”
一阵赞同的切切查查声就像一群啃食木材的老鼠,迅速横穿过整个大厅。这难道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拥有的态度吗?
“我认为……”一个站得很靠前的猎人举了举手。“有九成的可能是费伦神殿的策划。他们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达卡芙的通商协议,几乎可以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达卡芙安插秘密据点是必然的,就算神殿高层没有指示,也不能排除某些心怀敌意的人的独断行动。”
“何况……还有在达卡芙呆了两年的人做内应……”
这话就十分刻薄了。几乎所有听到这话的猎人都把目光投向那个不受欢迎的角落,很多是敌意,但更多是等着看热闹的嘲笑。一声金属摩擦的嗡鸣从那角落里传出,临近的人都脊背一寒,退开几步。
“诸位,诸位,听我说。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互相猜忌是不可取的行为,哪怕是对于暂时性的同伴也是如此。不过既然遭到这种等同于宣战的挑衅,如果保持沉默也不是我们的作风。作为达卡芙实际维秩者的赏金猎人们,你们有什么可行的建议吗?”
“当然是以牙还牙!”
“凭我们的话,如果潜入费伦,杀几个神殿高层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这会招致战争吧。”
“的确,后果不能不考虑……如果要行动,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
“战争,怕他娘的战争!现在我们有瓦尔基莉,他们没有!”〖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首席祭司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隐隐的僵硬笑容,就像抓到了什么一直期待的东西一样。
“战争……我不喜欢战争。”
“且慢!”
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从角落中传出,瑞德尔-莱恩撑着剑柄站起身来,周围立刻腾出一片空地。没人愿意接近他。
“毫无证据,只凭你们一厢情愿的推测,就要发起一场战争吗?”前将军抬起手中带鞘的剑,遥遥指向首席祭司的面孔。“这就是你所谓的高尚正义,你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哪儿轮得到你说话,你这个费伦佬!”
“站在达卡芙敌对面的人,你懂我们什么!”
“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喜欢战争。”
“请冷静,瑞德尔-莱恩先生。我甚至都没有提到‘费伦’和‘战争’这两个词,难道你觉得这里哪一位赏金猎人的个人态度,可以代表达卡芙的官方说法吗?”
瑞德尔一愣,这只狡猾的狐狸在言语上确实无懈可击。
“不过莱恩先生的提议确实很合乎情理。对方——”祭司明显停顿了一下,点点头。“对方的身份目前不得而知,就算是要以牙还牙,也没有确切的目标,何况贸然行事确实会造成未知的后果。”
“那,就放任那些躲在暗处的胆小鬼为所欲为?”
“加强警备还是必要的,神殿将为猎人行会提供酬金以组织昼夜轮班的巡逻队,一旦袭击事件再次发生,要求立刻做出反应,决不能再放走那些袭击者。”
没人表示反对。事实上,很多赏金猎人经常性地处于赋闲状态,一笔额外的收入对他们而言求之不得。
“此外,每一位高阶祭司、领主和重要官员,都必须配备至少一名贴身护卫,考虑到没有外勤并且危险性很低,报酬按日照普通护卫委托的一半支付。”
听到这句话,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这简直就是钱多得烧熟了脑子,当然更加没人反对——哪怕只是一个十五天的普通护卫任务,要付的报酬也是足以让一个普通百姓的家庭破产的。
“至于我的护卫,就在现在指定好了。瑞德尔-莱恩先生,如果您没有问题的话,今天晚上请到我的住处详谈。”
话音没落,首席祭司就已经转身大步向出口走去,留下背后一片惊讶无比的沉默和瞪视;很快,随着洛比-格罗布鲁斯身影的消失,这些目光又集中在瑞德尔-莱恩身上,饱含着敌视和怀疑的火焰。
第九章 阴影的伤痛(4)
当天,下午过去一半的时候。
每逢此时,腐骨酒酿都是刚刚开始营业,客人并不多,老板通常也是闲在那里的。不过今天显得有点例外,他一直忙着在自己的炼金台上调配着什么,一边还跟刚刚坐下的客人谈着天——能和老板弗里奥-安德森谈得如此投机的人恐怕在整个达卡芙城也只有一个:维尔-建金斯。
“那种你用来把费伦炸了个底朝天的蜘蛛炸弹?你真的打算批量制造?那玩意一旦出问题,一定会被猎人行会上报吧。”
弗丁小心地拿起一只“蜘蛛腿”,轻轻在上面涂抹着他刚刚调好的诡异涂液——稍有差池,一场小规模的爆炸也是难免的。
“你们难道把这种程度的事都报上去了?怪不得最后看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全都被这些小东西给搅乱了啊。”
赏金猎人展开一张达卡芙的城市地图,这是昨晚行会调查结果的复制版,看上去就像是一张洒满了芝麻的煎饼。
“也对,这或许真是‘自由之光’那群人的筹划,弄得真真假假,完全抓不住头绪。活儿干得真漂亮。”
“不过?没有‘不过?’”
“还是没做到无懈可击。普通的分析当然不会奏效,要是说立刻、直观地得出结论的话恐怕也很难。但是如果把所有痕迹按照血迹、奥术残留、剧毒和爆炸物、突然空置的房间,还有诸如诡异生物出现的位置之类的话,就能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哦?”
“虽然分布区域的大小、密度各不相同,但是如果把这些地点按类连接在一起的话,就能看到……”
随着维尔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老板的神情也逐渐玩味起来。
“漩涡……吗?”
“六条旋臂的漩涡,全部都是六条。不知是不是巧合,跟费伦那个请君入瓮的陷阱一模一样,虽然有些缠得紧有些很松——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不好发现。”
“六条旋臂这么密的漩涡,考虑到可能的偏差不就和随机出现没多少差别了吗?”
“如果它们不是碰巧符合某种发散规律,而且我刚刚被同类的图案阴到过的话。事实上,它们的圆心都在一处,而且在这儿——”
老弗丁俯身一看,不由失笑。
“祭司住宅区……看来确实是这样,‘自由之光’是在嘲笑达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