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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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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特轻摇著茶杯,目视杯中的水波∶「不用紧张,这只是推测,也许王兄的目的不是这个。」

「那会是甚麽?」百人队长问。

韦尔特想了一会∶「他也许是想藉贵族之口,把这件事扬出去,让平民也知道。王兄一向很受平民爱戴,他们很大可能会支持他。父王身为国君,不可能完全不理会民意。」

百人队长说∶「这与之前的假设没有不同,一样是威胁。」

「说起来也是,不知父王会有何反应?」韦尔特喃喃道。

百人队长一脸严肃∶「不可能会高兴的。」

韦尔特呷了一口茶∶「这是人之常情。」

百人队长的脸色逐渐沉下了,不但眉头紧皱,而且双唇紧闭。他略为低下头,直盯著交缠的十指。

韦尔特注视著对方,一声不响。

「殿下┅┅」百人队长的声音隐藏著不安。

韦尔特道∶「有甚麽话,即管说。」

「多谢殿下┅┅我┅┅我只是有点┅┅」百人队长吞了吞口水∶「其实我感到自己快崩溃了。」

韦尔特问∶「为甚麽?」

百人队长的声音与双手颤抖起来∶「我一直以┅┅以为作为一个军人,只要效忠王室便行了。也许┅┅我的想法太天真。我; 一直尊敬国王陛下,亦尊敬大王子,但现在┅┅我左右为难。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人会重视我的去向,但┅┅我感到迷茫了。我究竟应效忠谁?殿下,求你给我一个答案吧!」他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注视著韦尔特∶「现在我所能坚信不惑的,就只有殿下你了!」

韦尔特那冷冷的海蓝色眼珠,透出一丝怜悯与感动∶「马其士┅┅我从没打算要效忠谁,自我出生以来就是。但我一直听命於父王,因为我别无选择。」

百人队长问∶「为何会别无选择?大王子┅┅」

「大王子就是大王子!」韦尔特顿了一顿,放缓声音∶「而国王就是国王。大王子并不是国王,国王就只有一个。」

百人队长似乎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後松开手指道∶「那麽┅┅我们是决定了,要站到陛下那方吗?」

韦尔特点了点头∶「这样才合乎情理。」接著,他的脸上隐约现出一个令人不解其意的微笑。

第二天晚上,韦尔特给第五军团及第二军团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概是出兵攻打穆拉雷,并不会带给普利奴斯甚麽危机,因此他决定支持开战。

在信中,他列出了很多支持的理由。首先,他说以前经常入侵普利奴斯的敌人,就只有洛布伊丹及穆拉雷二国。但近来,莱利玛斯也开始入侵,长此下去,普利奴斯一定会被瓜分掉。因此,一个大反击是必须的。

第二,由於国内承平日久,国民已逐渐丧失了警觉性。他们往往沉迷於逸乐之中,而莫视国家被列国包围的形势。不但平民如此,甚至居於首都的贵族官员也是这样。而要警醒他们,最好的方法便是展开一场战争。

第三,近二十年来,纵使战事连年,但都是些小战事。军队在大多数时候,只需在国内作战,不用踏出国境。因此,士兵便越来越散漫,吃不得苦。有些甚至忘了军人的职责,视行军为苦役。为重振军队实力及士气,士兵必须在战争中好好磨练,而攻打穆拉雷就是一个好机会。

第四,国王选择攻打穆拉雷,而不是洛布伊丹或莱利玛斯,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洛布伊丹由於多次败给我国,已放弃堂堂正正进行会战的方式。改而突袭、理伏,变得难以对付。而莱利玛斯与普利奴斯交战,只是近期才开始的事,对於她们的作战方式,国人知之甚少。因此,不宜对她们采取攻击。反之,穆拉雷国人知之甚详,比前二者容易对付。可见国王决定攻打穆拉雷,并不是逞一时之勇,而是有周全计划的。

以上的原因都有其合理性,但对於韦尔特,都只是一堆藉口。他之所以支持国王,并不是为了国家利益,而是为了自己。他讨厌奥罗,因此反对他的立场,这可说是一次复仇。二十年来,他都受人忽视轻蔑。都是奥罗的缘故,以往,他没机会反击,因此只能默默承受痛苦。但现在机会来了,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若是别人知道了他的用心,可能会说他自私。韦尔特自己亦承认这一点,但他并不感到愧疚。奥罗虽是他的兄长,但却从没关心过他,只顾向人展示自己的风采。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维护这个人?而且,是奥罗自己选择与国王对立,他所做的一切,应由自己承担。再者,韦尔特认为开战并不会危害到国家,他做的决定并未违背公义,他对得起任何人。

朝会後的第七天,国王在王宫举行了一个舞会,目的是庆祝妻子——哥利玛王后的生辰。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国王为的,是想藉庆祝活动,来舒缓首都的不安气氛。现在,连平民都知道朝廷发生的事了,这都拜那些没官职的贵族所赐。他们有钱却又不怎受政治束缚,爱做甚麽便做甚麽,得知国王与大王子决裂便四处宣传,结果令民间响起了反战的声音。

听闻说,国王为了这件事感到十分愤怒,怒得连望也不望他的「好儿子」一眼。这个传言到底是谁传开的,没有人知道。因此,其可信性也成疑问。然而,在今天的舞会中,宾客亲眼见到的和此也相差不远了。

国王端坐在其御用座位上,整个人都蹦得紧紧的。嘴角向下垂,但眉毛却上扬。眉心的紧皱,令他额上的纹路更深了。他那挺直的鼻梁,以往给人的印象是高贵,现在看起来却令人觉得是严厉。而双目之中,更像是不断交替著冷酷与怒火。

也许是为了逃避责罚与厌恶的目光,奥罗一反常态不在会场中央跳舞,而背对著众人,站到露台之上。在不久的以前,那是韦尔特经常停留的位置。

至於韦尔特,和以往一样没甚麽不同。他仍是对附近的人视若无睹,只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呷著红酒。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把内心的颤动收藏得妥妥当当,仿似朝廷没有发生过任何变故一般。他冷静的外表,使得就近的地方也充满了平静的气氛。那些困扰於这次事件中的贵族官员,为了让脑筋得到休息,不自觉地走了到韦尔特的近前。

韦尔特支持开战的消息,已经传开去了。那些以为他会保持中立的人,无不大吃一惊。原本国王与奥罗可说是势均力敌,但韦尔特的插手却使得天秤侧到国王的一边。

世道已经逆转,就在一星期之间,奥罗的时代接近终结。纵使他仍有广大的支持者,包括爱和平的人民,但国王并不打算妥协。奥罗四处游说贵族支持,只不过是无用的挣扎,一时的声势浩大,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国家的最高决策者,始终仍是国王。一日得不到王冠,王子也不过是受命者。

在会场之中,贵族们都在悄声讨论王室决裂的事。嗡嗡的声音,听起来感觉有点恐怖。

正当韦尔特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想叫仆人给他斟酒时,一个瓶颈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艳红而晶莹的液体自瓶口中流出,落到他的酒杯中泛起涟漪。像血般的红,红得近乎残忍,韦尔特看出这不是他平常喝的那种酒。

「亚尼沙红酒,是与沙尔巴白酒齐名的名酒。」说这句话的,是一把非常年轻,但充满贵族式自信的声音。

对於韦尔特,这把声音极之陌生。但它却挑起了他的不安,他听说奥罗最爱喝的,便是沙尔巴白酒。他不假思索便抬起头,注视著那斟酒的人。他所看见的脸,同样极之陌生。

那人就站了在韦尔特身旁,他身穿华丽的礼服,华丽得近乎奢侈。年约十八、九岁,有著一张细致而轻挑的脸容,红褐色的柔顺长发突显出其秀气。他的眼睛是淡蓝色的,有如玻璃般透澈,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冷傲而不是纯洁。

韦尔特用冷冷的眼神望著对方,内里含著质问的意思。

那人把酒瓶交给身後的仆人,然後向韦尔特鞠躬道∶「殿下,请容许我自我介绍。」

韦尔特打量了他一会,然後谨慎地点了点头。

那人右手轻按胸口∶「我叫希维利.亚西斯,相信殿下并不知道我这个人,因为我久居首都之外,在这儿可说是一点名气也没有。不过我大胆奢望,殿下不会嫌弃我这个新相识。」

韦尔特眨了眨眼,冷冰的态度一点也没减退∶「亚西斯家的人,我只知道任政务官的葛兰德.亚西斯侯爵。你是他的亲戚?」

「他正是家父。」希维利回应道。

韦尔特轻轻的「啊」了一声∶「原来是侯爵兼政务官的儿子,要你斟酒真失敬了。」

希维利轻摇其首∶「不失敬,我乐於与人分享。这瓶酒是我私人特意带来的,殿下觉得如何?」

在催促之下,韦尔特呷了一小口红酒,味道果然不同凡响。他於是道∶「好极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这麽懂得享受。」

希维利微笑道∶「多谢殿下夸奖。除了工作之外,人生的一大重要事便是享受了。」他转身望向会场中央∶「但这儿并不是一个享受的好地方。」

韦尔特打了一个突∶「为甚麽这样说?」

希维利略为移开脚步,让韦尔特看得到会场的全景∶「华衣美服、美酒佳肴是重要,但怎样也及不上愉快的心境。我可以肯定,殿下喝这杯酒时,味道已打了折扣。」

韦尔特随口道∶「那麽我得另择日子才能好好品尝了。」

「这是一个好主意。」希维利顿了一顿∶「这儿的所有人都应这样做。」

韦尔特呷了一口酒,斜眼望著身旁的这位新相职∶「我想你找我的目的,不会是来谈论如何品酒的吧!」

希维利稍为弯下身,面对著坐著的韦尔特∶「当然!我知道殿下不喜欢讨论。」

韦尔特别过脸去,不望著他∶「那你为了甚麽而来?」

「为了告诉殿下,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希维利说。

韦尔特转动眼珠,以严厉的目光盯著对方∶「告诉,还是质问?」

希维利一点也不慌张∶「我还没那麽大的胆量,只是告诉。」

韦尔特注视著杯中的酒,不发一言。

希维利直视著韦尔特的侧面∶「即使在和平的时代,人的生命仍有终结的一日。死神对於任何人,包括国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韦尔特突然想起,他的父王己是六十一岁了。

希维利继续道∶「因此,每一个国家都需要有王位继承人。那麽我们的国家呢?历代以来,继位的大多数都是长子,但大多数并不等於全部。」

「你究竟在胡扯些甚麽?」韦尔特止住对方道。

希维利说∶「我不是在胡扯。也许殿下你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是时候正视的了。在这件事之後,你认为奥罗殿下还有可能被陛下选为他的接任人吗?」

韦尔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杯中的酒也险些儿泻出来。他一直对王位不存妄念,因此也忽略了这个问题。

希维利见韦尔特终於有反应,显得颇为高兴。他笑了一声∶「我相信命运已注定如此,不知殿下有何打算?作为普利奴斯的贵族後人,我希望王位易手後,普利奴斯可以比昔日的政权更加开明。这都要拜托殿下了。」

韦尔特一言不发,他的心已乱得一团糟。他将会如希维利所说,取代奥罗而成为未来的国君吗?又或者,继位的会是菲哲文也说不定!

正当他抬起头,要说出这个想法时,希维利阻止了他。

希维利指著前方,吹了一下口哨道∶「报喜天使来了!」

韦尔特往他所指的方向一望,发觉国王的侍从正在不远处,向他走过来。

希维利站直身子∶「不阻你了,殿下。我想我应该走了。」他不等韦尔特批准,便走了开去。

韦尔特呆呆的望著侍从,没理会刚离去的人。

侍从来到韦尔特近前,鞠躬道∶「殿下,陛下请你马上到寝宫见他。」

韦尔特「哦」的一声,站起来跟著侍从走了。仍有酒的酒杯,被遗下在沙发的扶手上。

过了五分钟,韦尔特来到了国王寝宫门前。门後的,便是国王的居室。侍从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然後便开门与韦尔特一起进了里面。

侍从向房间内鞠躬道∶「陛下,韦尔特殿下已来到了。」

韦尔特往内一望,发觉他的父王没像以前一般坐在沙发上等,而站了在落地玻璃窗前。

国王点了点头,向韦尔特招了招手道∶「儿子,你过来。」

韦尔特感觉到国王对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比以前温和了很多,但其中却夹杂著落寞的声调。他不明白这是亲切,抑或是沮丧。他听从国王的话,来到窗前。

国王向侍从道∶「我有重要事办,任何人也不可以来打扰我。」

「是。」侍从回应道。

国王重复说∶「记紧,是『任何』人。你去把这告知卫兵吧!如果有人坚持┅┅」

侍从未等他说,便领会到国王的意思。他点头道∶「遵命,陛下。」说完便退出了房间,传达命令去了。

国王等了一会,然後转身对著窗户叹了一口气。对於韦尔特,这声叹息很是陌生,他觉得眼前的国王好像完全变了样。在昔日,国王在家人面前,仍是一派国王、统治者的强硬形象,现在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韦尔特不知应该是悲是喜,他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而不是君主。但这是个悲哀的父亲,令人心疼的父亲。

韦尔特在心中想道∶「难道真的老了?」

国王又再叹了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我失算了。」

韦尔特迷惑地问∶「甚麽失算了?」

「你的王兄。」国王回应道。

韦尔特听到「王兄」这个字,心中顿时一沉。他也不清楚这是习惯,又或是因为受到希维利的话所影响。

国王用低沉的语调,近乎呢喃般地说∶「国王始终只是个凡人,不是任何事也可以预计得到。我一向自负,相信自己是普利奴斯最优秀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顿了一顿∶「我失算了。」说完之後,他注视著窗外景色的双眼变得空洞起来。他只是沉默,灵魂像是被摄了出去。

韦尔特很是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情况。他渴望感情,但不是这一种凝重的类型。

经过了半分钟的静默,国王以相同的声调道∶「重夺普利奴斯昔日所失去的领土┅┅我已经等了三十年,为了补偿我当时的过失,我必须这样做。」

韦尔特大为不解,心想∶「父王到底犯了甚麽过失?」然而他没有发问,因为他从未试过把父王的缺点拿出来谈论。

国王用手指抹著玻璃∶「但人的生命却有限┅┅因此,我只能完成一半的使命。」他清了清喉咙∶「为了替夺回国土之日作准备,三十年来,我把国家当作宝贝般培育┅┅只有富强,才能令失去的国土复归。」

「这点我看见了。」韦尔特好不容易才应了一句。他很清楚,国王重视国家多於重视家庭。

国王含糊的「唔」了一声∶「大家都见到┅┅但奥罗不能理解我的苦心。」他放在玻璃上的手指,缓缓划向下方∶「封建时代、领主倾轧、内战、列国入侵┅┅这并不是他的时代的东西。国土被夺之时,他还未出生,因此他不在乎。所以,他不会替我完成使命┅┅但是,我在乎。」

韦尔特心想∶「那时我亦未出生。」

国王放下手∶「以前,我见他似我,以为他会完成我的理想┅┅但我错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生於不同的时代,对於他,现在的国土已能令他满足,但我并不是这样。对於我,现在的国土只是一块碎片。我想拥有的,正在敌人的手中。」

韦尔特的心情也低落下来,想道∶「就像我所期望的东西,都落入王兄的手中。」

「他不明白┅┅不想明白┅┅亦没必要明白,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要不是,我这三十年便是白活了。」国王以迟缓的脚步离开窗户,走向沙发。

韦尔特跟在他的後面。

国王没坐下来,只在沙发後踱步。他低头望著椅背,用手拍了一下椅垫∶「穆拉雷┅┅」他走了两步,又拍了一下隔邻的位置∶「洛布伊丹┅┅」他再重复动作∶「莱利玛斯┅┅」他最後敲了一下扶手,站定道∶「还有格拉斯亚,她们永远是我的敌人。」他抬头望著韦尔特,双眼回复了平日凌厉的神采∶「儿子,你愿意接受接受她们成为你的敌人吗?」

韦尔特猛然停下脚步∶「我的┅┅敌人?」

「你的敌人。」国王顿了一顿∶「如果你想登上王位,就必须视她们为敌人。」

韦尔特此刻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他一直以为不会得到的东西,现在竟有机会得到。然而,却又是有条件的。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否接受。

国王见他不回应,於是说∶「我知道你也许不稀罕,但我希望你接受,因为我知道你会替我完成使命。」

韦尔特问∶「父王,你为甚麽这样说?我┅┅我和王兄,其实也一样不是旧时代的人。」

国王的神情一点也不犹疑∶「没错,你是新时代的人,而且才能比奥罗低,但你比奥罗听话。我知你也不在乎重夺国土的事,但你会听我的,对不?」

「对不对┅┅」韦尔特不断念著∶「对不对┅┅」他虽然没回答,但他明白自己确是这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听从父王的命令行事,不喜欢的任务也会接受,何况现在国王要给他的是王位!

国王伸手轻握著韦尔特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期待∶「只有你,可以继承我。」

在这种压力之下,韦尔特终於屈服了,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国王听了後,终於露出第一丝微笑∶「你明白就好了。虽然我很想亲自完成这项使命,但人毕竟会有去世的一天。」他叹了一口气∶「普利奴斯以後就交给你了。」

韦尔特回应道∶「是。」

国王松开他的手,轻拍了韦尔特两下∶「你要好好记住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不论在任何时候,也不要忘记。」

「是,我会记紧的了。」韦尔特虽已答应,心中仍是犹疑。他於是道∶「但我真的做得来吗?」

国王点头道∶「你做得到的,你要相信自己。你只要跟著我所说的去做,向穆拉雷开战,就一定能够成功。普利奴斯和我的梦想,以後就交给你了。」

忽然,门口的方向发出了一下「 」的声响,是用力开门的声音。接著,有人大叫道∶「我已经听够了!」

韦尔特与国王大吃一惊,马上望向门口,发觉有一个人已进了房间,那人是大王子——奥罗。他的手握著一把染血的、柄上镶满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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