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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樱和摩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见对方的脸色和自己一样煞白。
到了最后,她们也不记得自己是找了一个什么理由,就像逃离鬼屋似的,一边尖叫,一边从安迪的房子里逃走了。
第二天
在谁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常春藤学院又迎来了一位新客人——贝蒂医生。
似乎一个月的假期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贝蒂医生居然也得到了教会的许可,拥有了漫长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她的身份是常春藤学院见习保健医。而真正的身份,当然是对外保密的。
“如果赢了比赛,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去帮安迪实现愿望呢?”摩恩一脸忧愁的坐在诊所里,看着天花板。
“他已经受过一回刺激了,要是再受一回,很难保证会变成什么样。”贝蒂医生一边低头翻阅着堆积如山的资料,一边说着。
对她而言,在哪里工作并没有区别,只是忙碌的地点有所改变而已。
“你不是医生吗?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摩恩发出失望的叹息。
“唉,根据我的了解,就安迪的性格而言,因为他是平时什么都无所谓的类型,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认真起来,反应就会比其他人强烈很多。”贝蒂医生说着,视线转向诊所旁边的办公楼。
在那里,安迪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在跟安娜纠缠着。
自从昨晚雪樱和摩恩不辞而变,他就一直郁郁寡欢。
“那,真的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了吗?”站在安娜的办公桌后面,安迪一脸失望的表情。
“真的没有了,你不是也有工作吗?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安娜面无表情的冷淡回答,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忍耐。
☆、他得了相思病?(7)
“嗯,也是。那我不打搅你了,去别处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帮忙。”安迪说着,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办公室。
“呼~”安娜松了口气,同时朝桌子底下招了招手。
那里正躲藏着塞恩,当安迪来这里找安娜的时候,塞恩也因为事务关系而在此逗留。被昨晚雪樱和摩恩的描述完全吓到,在被安迪发现之前,他就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解决问题的人在哪儿呀?特兰兹都不管吗?”塞恩欲哭无泪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开始填写表格。
“我快疯了。”安娜意简言骇地说。
“他天天都这样?”塞恩狐疑的问。
“我之所以这么辛苦,也是拜身边的人所赐。这家伙每天都来报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的情人来了呢。”
“真是个好情人呐,还能顺便当佣人使唤。”
“可惜是个神经病。”
“还是让他爆发一回比较好。这样下去的话,就算他不疯,我们都要疯了。”塞恩叹息。
“谁来牺牲?”安娜看了他一眼。
“这倒也是……喏,填好了,”塞恩说着,伸手递过表格,“这是我们要的家具。”
安娜拿过表格,盖上章签上名:“去三楼的后勤处登记一下,下午就会送来了。”
得到了命令,塞恩没有立刻走,而是神情古怪地看着安娜。
安娜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没像安迪那样不正常吧?”
“不是,”塞恩皱起眉,“只是觉得不管怎么看,你坐在办公室里写表格都不太顺眼。”
“是因为我们在幻焰之战里交手过,所以你觉得我比较适合腥风血雨的战争世界?”安娜半真半假的嘲讽道。
“不要说的这么老实嘛,”塞恩笑着搔搔头,“……虽然那正是我的心里话。”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和安迪之前的参赛完全是特例,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机会。现在我战斗的本领啊,早就退化了。”
“幸亏退化了,否则你跟安迪在常春藤学院里,肯定天天开打。”
“未必,我们的工作实在太繁忙,正在期待解放。”
“什么时候解放?”
“完全不知道,我怀疑特兰兹哥哥是不是想让我们在这里干一辈子,直到老死在学院里。”
☆、他得了相思病?(8)
塞恩刚想说什么,视线却突然被窗外的景物吸引过去。
在那里,雪樱正独自走在林间小道上。
她的表情十分闲适,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附近路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那些路人不停地对她指指点点,似乎无所谓她会不会看见。
“那个……”塞恩转过头,却对上了安娜心领神会的眼神。
“嘘,”安娜悄悄做了个手势,“叶翎说了,雪樱的身份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让她适应这样的环境,也是焰后需要学会的能力之一。”
于是,塞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办公楼外,雪樱正站在林荫道口的铁门处。她望着学院外面尽头的小路上,一辆巴士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消失在深绿浅绿墨绿重叠的郊外树林里。
她转过身,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走回学院。
新宿舍已经整理完毕,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她独自离开住处,打算重新熟悉这里的环境。
一路上的人看见他们久未谋面的同学,都惊异地站住脚步,默默地向她微笑致意。而雪樱只是漫不经心地微微点头,视线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她不愿停留,也不敢停留。与同伴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能表现出自己的真实心意,但是面对这些普通人,她告诫自己,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
当经过诊所的时候,雪樱看见贝蒂医生正在向她招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贝蒂医生在这里暂住的事情,她也知道。但不知为什么,当真实见到她的时候,雪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这或许是因为,贝蒂医生的出现,总是和叶翎的病情牵扯在一起。
进入诊所,她坚硬的靴跟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庄重的“嗒嗒”声。这声音随着主人的脚步回响在大楼内的每一处,显得冷酷而威严。
还没有到达走廊尽头,雪樱远远就看见贝蒂医生慵懒地叉着胳膊,斜斜靠在走廊的窗台边。她的眼角扫过窗外的风景,眯着眼,似乎是不经意,却早已把一切尽收眼底。
雪樱并没有改变行走的方向,依然沿着走廊笔直向前走。
☆、噩耗(1)
在雪樱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贝蒂医生一语不发的跟上去。她没有说话,只是隔着一点距离跟着雪樱。
午后幽静的走廊里,两个修长的影子斜垂在地面上,穿过一片一片的金色阳光。
许久,雪樱回过头轻轻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谈叶翎的事?”
贝蒂医生转头看向窗外:“应该是吧,叶翎他……不希望自己的病变成挽留你的筹码。但身为局外人,我这个医生有权告诉你真相——在允许的范围内。”
雪樱站住了脚步,微微低下头。她美丽的秀发散落在脸旁,几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她轻轻的问。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叶翎的病比想象中要严重。从我的立场出发,是不许他再从事W联盟的工作,并且建议他暂时疗养半年。半年过后要怎么样,还得看到时候的情况了。”
“是这样啊……”雪樱苦笑,“和我想的一样,他故意隐瞒不说,是不想让我担心。”
“确实如此。”
“不过,你叫我到这里来,不会只为了告诉我这些事吧?”
“当然了,”贝蒂医生笑笑,“叶翎的病,治疗过程是十分漫长的,光让他一个人呆着不太好。我想了一下,建议你能陪他一起。”
“那我们的比赛呢?”
“与生命相比,那种东西根本不重要。而且,你也不用二十四小时监护,每隔几天去探望他一次就可以了。你需要告诉他一些外界发生的事,教会有什么新消息。否则他那么喜欢工作,一个人呆在那里,一定会受不了的。”
“这……难道就是你特地到常春藤学院来的原因?”雪樱小声问。
“你这么认为,当然也没问题。我是属于W联盟的医生,所有工作的最终目的,就是治疗W家族的遗传病。我……”贝蒂医生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看见,雪樱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低下头,雪樱捂住脸,肩膀轻轻颤抖着。很快,无声的哭泣逐渐变成了失声痛哭,细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久久不去,让贝蒂医生自己也不禁难受起来。
☆、噩耗(2)
“别难过,雪樱,”她柔声安慰,“叶翎得的不是绝症,许多人一直都在为他努力。”
“我……我知道的,”雪樱一边抹泪,一边抽泣,“从当初在格陵兰岛知道叶翎身份的时候,我就听说了这一切了。我也清楚凭他的性格,一定只是把自己的病轻描淡写,实际情况肯定是严重得多。可是、可是当听到你把这些事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好难过……”
“但是,他毁了你平静的生活,你不恨他吗?没有幸灾乐祸吗?”贝蒂医生问。
“他只是按照客观事实,做了自己认为最合适的事情而已……即使没有他,我和绯翼也不可能一辈子伪装成幸福的家人。叶翎的行为,只是让我们的分别提前到来了而已……”雪樱颤声回答。
到了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这些话是自己的真心实意,还是在为叶翎开脱,或者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寻找一个借口。她本可以不顾一切的去找绯翼,也可以反过来将叶翎掳为人质、逼迫他听从自己的命令,更可以在那个时候和绯翼一同脱离牢狱般的飞艇。
但是,一想起叶翎曾经对他们的帮助和照顾,还有缠绕着他的可怕疾病,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在奥地利的时候,从电脑屏幕上看见绯翼的一瞬间,她曾经像是从地狱中活过来了一般,也很惊喜自己居然不再那么期待绯翼的归来。她以为,自己已经从身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而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迹象。
曾经的愤怒、憎恨和悲痛,如今竟然缩小成了一个简单的心愿——只要再见绯翼一面就好,只要知道王离开了后也能活下去,就好。
她已经不在乎绯翼了吗?难道她心中的天平,已经悄然偏向了叶翎?
看着雪樱红肿的双眼,贝蒂医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拍拍雪樱的肩膀,她返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她不是喜欢闲聊的人,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剩下的困难只能让雪樱自己去战胜。
然而回到房间的时候,里面却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是特兰兹。
☆、噩耗(3)
特兰兹靠在窗边,单手支着脸颊,仔细听着门外雪樱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等到确认她已经走远了,才笑着冲贝蒂医生挥挥手。
“嗨,好久不见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贝蒂医生站在门边,一脸不爽的表情。
“我嘛,来这里思考一个问题,”特兰兹笑笑,“你说,两个人究竟要怎样才能成为一对情侣?”
“首先是要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吧。”贝蒂医生甩了他一个白眼。
“就像我跟你?”
“你想被我赶出去吗?”
“不敢不敢,好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吧,”特兰兹说着又笑起来,“我只是单纯的想来探望你一下。”
“我倒是建议你先解决另一件事,”贝蒂医生转身拉开一个抽屉,掏出里面几张红色的卡片,狠狠地甩在桌上,“这个怎么办?”
“这是……?”
“蕾斯塔订婚仪式的请柬。离开教会的时候,他们硬是塞给我的。”
“哦~”特兰兹微微点了点头,拿起请柬随意扫了几眼,“不过,我可不想去,找别人代替吧。对这种事情,我不擅长呐。”
“但他们指名邀请你,你就去露个脸吧,反正机票都一起给了不是吗?”贝蒂医生说着翻开请柬,指着最后一行的说明文字。
“嗯,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点点头,特兰兹径直走向门口,心不在焉地回答,“那么,我先失陪了。”
“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贝蒂医生忽然开口。
特兰兹半转过头,抬起眼看着她:“怎么了?”
贝蒂医生把脸转到一边,轻轻地问:“那件事情……还是那样决定了?有关叶翎的休假……”
特兰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还能怎么办呢?我都想了那么久了,也跟W董事会经过了详细的讨论。”
“叶翎他自己知道吗?”
“还不知道,一直没有机会私下和他谈一次。”
“他不同意怎么办?”
“……不会的,我知道,”特兰兹说着,忽然调皮地笑了笑,“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会拒绝的。”
“你是真的想清楚了?”
“当然,否则我为什么叫你去跟雪樱谈话?”
贝蒂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特兰兹走过去:“算了,反正我说什么也没用,随便你吧。”
“那就辛苦你了。”特兰兹笑笑。
☆、被他纠缠了(1)
此时,塞恩走完了申请家具的流程,回到宿舍里。
“叶翎,家具一会儿就会送来的。”他走出刚打开门的电梯,边走边道。就在这时,他看见宿舍里有个人正在磨着叶翎,顿时惊讶地“咦”了一声。
刚被安娜支走的安迪,居然跑到他们的住处来了。
叶翎正一脸头痛的表情,看见塞恩回来,他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朝他靠近。
“塞恩,你总算回来了,”他压低声音,“安迪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又闹起来了。果然像安娜说的那样,他根本不正常。”
“我刚才才在办公室看见他缠着安娜,没想到一会儿又到这里来了,”塞恩黑着脸小声说,然后艰难的换上一副苦笑的表情,迎上安迪,“你怎么来了?”
安迪一脸委屈的样子:“你们都嫌我帮不上忙,看不起人嘛!”
“不是这样的,我们都分工好了,真的不用麻烦你。”叶翎拼命解释。
安迪不吭声,倔强的嘟着嘴。
塞恩想了一会儿,连忙急中生智道:“对了,雪樱去散步了。她可能会被好奇的学院成员纠缠,你不去帮帮她吗?”
“真的?”安迪眼睛一亮,“她现在在哪里?”
“办公楼外面的林荫道上吧。”
“太好了!有事可做了!——”安迪说着,便转身准备飞奔而去。
叶翎和塞恩都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然而正当他们准备干活的时候,安迪的头又转了回来。
“啊,对了,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他眨了眨眼,视线投向窗边,“摩恩她,在干什么呢?”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身黑色长裙的摩恩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塞恩看了叶翎一眼,得到对方“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讯息,立刻一个头变得两个大。这边的安迪还没从疯癫状态中清醒过来,那边的摩恩又怎么了?
似乎听见安迪的询问,摩恩“啊?”了一声,转过头嘿嘿一笑,“我啊,是在想,赢得四国邀请赛之后,要怎样帮安迪许愿。”
“拜托,分赛区的决赛都还没开始,你就已经在想赢了以后的事了?”塞恩扶额。
“想想又不犯法!”
“帮我许愿?”安迪怔怔地问。
☆、被他纠缠了(2)
“是啊,嗯?没人跟你说吗?”摩恩笑笑,“四国邀请赛的优胜者可以许三个愿望,只要在法律法规和社会伦理道德允许的范围内,教会都会满足的。我们已经听说了你的心事,一直在商量,要不要赢得比赛以后把愿望分你一个。”
安迪愣住了。
他垂着头,沉默了几秒种,沉声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先走吗?如果你们遇到了困难,再找我好了。”
“嗯,行啊。”
摩恩话音刚落,房间里就卷起一阵风,安迪“刷”的一下就不见了。
看着他骤然消失的背影,塞恩和叶翎不约而同的大惊失色,冲到摩恩面前大吐苦水。
“摩恩!要不要帮安迪许愿,我们还没决定啊!”
“是啊,而且你要对他爆料,至少应该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摩恩抬起头,略带笑意的眼神投向门口,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狡猾。
她弯了弯嘴角,勾出纤细的弧度:“之所以不跟你们商量,是因为我觉得嘛……还是直接这样刺激他一下,比较好。”
当安迪发疯似的冲出W联盟队宿舍的时候,安娜正把贝蒂医生的晚饭送到诊所。
送走特兰兹之后,贝蒂医生立刻进入废寝忘食的工作状态中。如果没有人提醒她,她会就这样一直工作下去,永远不吃不喝。
“贝蒂医生,等一下要记得出来吃饭啊!”安娜把头伸进办公室叫了一声,还没等到回应,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为什么人人都是工作狂。”她头疼地按了按额角,俯身收拾好会客室里凌乱的书本和纸张,然后就下班回家了。
她原本以为,今天又要在加班中度过,没想到特兰兹居然大发慈悲,没有多加任务给她。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她就很悠闲的顺道去了安迪的家。她打算借用安迪的厨房,把他们两人的晚饭一起解决掉。
虽然安迪如今处于神经失常状态,但是出于兄妹之情,安娜还是有义务填饱这个家伙的肚子。
安迪不在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安娜也没有多想,把回来路上顺道买的食材摊开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忙碌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五分钟之后——
☆、被他纠缠了(3)
“嘭!——”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了,丝丝光线闯进幽暗的房间。
正在切蔬菜的安娜一脸迷惑地抬起头,连忙跑到客厅看个究竟。
跑进客厅的一瞬间,她就看到了宛如火山爆发的安迪。
“安娜,我正要找你!那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看见安娜,安迪尖叫着大踏步地冲进来。经过沙发的时候,他随手抄起一个抱枕便往安娜脸上砸过来。
安娜偏了一下头,但是没来及躲开,撞击力的作用使她的脸转了一个直角。
“啊嘞?”一下子没回过神,安娜发出困惑的声音,还是愣愣地维持着那个角度。
一把抓住安娜的领子,安迪狠狠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叶翎他们会帮我许愿的事?!”
“因为假如告诉你了,你就会变成这样。”思考了几秒钟,安娜突然明白了安迪的意思,立刻换上一副表情冷冷道。
说完,她就转过头,不想看安迪发疯的样子。
“但是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呀!晚说还不如早说!——”无暇和安娜纠缠,安迪把手里的人往沙发上一摔,转身就冲出房间,一下子又不见了踪影。
看着他疯狂的背影,安娜活动着脖子:“那双眼睛亮的可怕啊,W联盟队的家伙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