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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满藤-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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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冲动之下说出的话,那会儿她没回答,他也害怕听到答案。

之后再遇到苏眉,夜深一个人时,他不时会回想起弟弟暮阳,以及这个陈鸳鸯没回答的问题。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很可笑,吃自己弟弟的飞醋。可他又不断期待,有一天陈鸳鸯会说出他想听的那个答案。

陈鸳鸯还在哭。哭得沈俞晔整颗心都乱了。他想像往常那样,用吻,吻干她的泪。沉默良久,他最后只将吻落在了陈鸳鸯的头发上。

他不顾她的挣扎,有将吻一一印在她的脸上。陈鸳鸯还在哭,沈俞晔的吻仿佛带着治愈功能,他吻向哪,哪里好像就不疼了。

这是以往惯常的接触,沈俞晔此刻又比以往温柔许多。当他的唇落在陈鸳鸯唇边时,陈鸳鸯忽然想起沈园的那个吻。心下一暖。大脑明明不接受,身体和意识却在他的温柔攻势下,默默顺了他的意。

沈俞晔将她压在床侧。温柔的吻顺着她的眉,眼睛,鼻子,嘴唇,再到她的脖子,胸口……

这一夜,两人明明都很受伤,心里都藏着无法言喻的伤痛,落到行动上。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冲动、激烈。他们抵死缠绵,一次又一次。无休无止。似乎只有这样,他和她。才能忘记彼此加诸在对方身上的爱与殇。

筋疲力尽后,陈鸳鸯用枕头蒙住脸,为自己的配合以及沉沦羞耻。完全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褪去后的空虚,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从不在她面前抽烟的沈俞晔点了一根烟,他就点着,并不抽。淡淡的烟味一点点地飘洒开来,混合着房内还未完全褪去的欢爱气息,于静谧处堪堪生出了几分难言的寂寥。

陈鸳鸯一直用沉默的背影拒绝着沈俞晔,她将脸埋进枕头内,一言不发。沈俞晔看着黑暗中一角的烟,一明一灭。红色的光以极其微弱的姿态,于黑夜中缓慢生存。

沈俞晔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根烟,看似在燃烧,灿烂,可毁灭,也在可以看见的尽头。烟燃烧完,也就是他的死期。

他很想再说点什么,可陈鸳鸯这副样子,他的话到了嘴边,最后也化成了缄默。

错误已经铸成,他说太多,都像是在为自己开脱。况且,陈鸳鸯一向有主意,她认定的事,不会那么轻易改变。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她肩膀后方,明明只有零点1公分,可他忽然有种不敢放下去的感觉。

良久,陈鸳鸯按开壁灯,捡起地上的衣服,目光在书桌上的三色堇上微微掠过。

沈俞晔看着陈鸳鸯穿衣服,看着她将散落一地的衣裤收拾进箱子,再看着她一把挽起长发,拉上箱子拉链。

“我们先冷静一段日子,你如果硬要留我,也只能留下我的人,留不下我的心。我不想我们美好的开始,最后相看两相厌的结束。”

沈俞晔也穿好了裤子,他的后背,前胸上,到处是陈鸳鸯留下的手指痕。陈鸳鸯刻意避开他的这些地方,眼睛看向窗户。

沈俞晔按住她的行李箱:“这么晚了,要走,也是我走。”

说完,他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又将钥匙递给她:“答应我,至少接我的电话,要告诉我你在哪。我们冷静一天,明天我再来找你,我会将你想知道的所有,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我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愿意听我说,依然还爱我。”

沈俞晔定定看着陈鸳鸯,目光里是浓浓的不舍。陈鸳鸯却一直垂眼看着自己的鞋,直到他关上门,再也看不见身影后,陈鸳鸯才抬起眼,眼中隐隐有泪花。

这晚,陈鸳鸯辗转反侧,沈俞晔一样一夜未眠。他们身处两个地方,隔着凉凉的月光,各怀心事,心绪难宁。

陈鸳鸯今晚流出的每一滴泪,仿佛都是沈俞晔不能承受之重。那点点泪一点点浸染着他的心,再一点点化成千钧重的铅块,磨着他的心,渗出了血,剜出了肉。

如果陈鸳鸯说要离开,他能留她一次,根本留不住第二次。如果她要分手,沈俞晔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挽留。初遇开始,她就是生命里最特别的存在。一路走来,她早就是心中的一部分。谁能告诉他,如果她真的转身离去,他要怎么办?

正文、五十三章

她早就成为最不割舍不下的那个人,谁能告诉他,要怎么做,心才能不这么痛?沈俞晔不敢看着陈鸳鸯转身绝决离去的背影,他在自己落泪前,抢先离开。

黎明的光辉终于穿云破层,新的一天又在不知不觉间到来。

沈俞晔带着一身的冰冷回方庭,他心里虽然痛苦,可他还有工作。只有寄情于工作,他才能暂时忘记陈鸳鸯满是泪痕的脸。

微风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一推再推的股东大会也快到来,他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他还要为方庭,为他的外公,做完最后一个项目,站完最后一次岗。

沈俞晔开车去方庭时,陈鸳鸯6点就已经起床。她用化妆品重重遮掩住昨晚的全部委屈,她不想她的父母,她的苏姨,在已经伤痕累累的情况下,再为她的事情担忧。

搭乘最早一班地铁,去医院看完苏眉后,陈鸳鸯又马不停蹄地回公司销假上班。在安静又冷清的地铁车厢内,她做了一个决定。等手头上的case完工后,她会递上辞职信,离开方庭这个是非之地,也离开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

一回技术部,温清和继续用关怀的语气欢迎她归队,看着熟悉中带着陌生的办公室,陈鸳鸯狠狠收起悲伤,投入繁杂又琐碎的工作中。

工作中途不时会碰到沈俞晔,陈鸳鸯每一次都将他当作陌生人,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情。上午快下班时,程安安再一次来找沈俞晔,在卫生间门口,她与陈鸳鸯狭路相逢。

程安安刻意走到陈鸳鸯面前,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昨天下午的礼物。你还喜欢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陈鸳鸯,目光最后定格在陈鸳鸯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上,笑容更加灿烂:“看来你很满意。”

她朝前一步:“你还真是单纯。真以为我会给你机会说抱歉?你那般羞辱了我,你真以为我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能跟你手挽着手做回好姐妹?做梦吧!昨天下午仅仅是个开始,我会把你加诸到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全部还给你!”

程安安拍了拍陈鸳鸯的脸,眼中带着一丝惋惜:“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能体会到那晚我的感受了吗?陈鸳鸯,你千不该万不该,抢我程安安的男人!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识相。就乖乖收拾行李,离开方庭,离开静安,永远不要出现!”

陈鸳鸯拍开她的手,声音平静:“恨我,算计我,真能让你开心吗?”

程安安哈哈大笑:“开心,当然开心!这是我出生以来,最开心的事情!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赶紧收起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我看着恶心!”

说完,程安安踩着细高跟鞋,大摇大摆地离开。陈鸳鸯看着她妖娆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秦筝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陈鸳鸯一副落魄的表情,不由问道:“鸳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陈鸳鸯抱住秦筝,声音软绵:“没有人欺负我,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秦筝听着十分奇怪。不过她也没有细问,她只是拍了拍陈鸳鸯的背,表示我陪着你。

程安安带着一副愉悦的心情。走到沈俞晔的办公室,赵清蕾却告诉她沈总监今天不见客。要见,请提前预约。

程安安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她就靠在墙上等沈俞晔出来,也不理会来往方庭员工的目光。

赵清蕾将程安安在门外的事,通过电话告诉了沈俞晔。沈俞晔却一声不吭,只扔下一句:你要是放她进来,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做我秘书了。

沈俞晔发了狠话,赵清蕾也就不管门外,多了一根漂亮木头的事实,该干嘛干嘛。

程安安一开始还沉得住气,后来见沈俞晔真没打算理自己,不由气从心来。她瞅着一个赵清蕾进办公室的机会,也灵活地钻了进去。

赵清蕾没有想到程安安脸皮这么厚,居然会跟着进来。沈俞晔看了一眼赵清蕾,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她,倒也没为难她,只是一眼都不看程安安。

被拒之门外,加上现在被刻意忽视带来的委屈,令程安安立刻红了眼眶。赵清蕾间见情形不对,立刻退了下去。

办公室内,只听得见沈俞晔敲打键盘的声音。程安安就像不存在的空气,沈俞晔一眼都没抬起过。

程安安往前走几步,“俞晔哥哥……”

沈俞晔:“滚,我不说第二遍。”

这七个字就像一盘冷水泼到了程安安头上,沈俞晔这样冰冷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料之内,也不像昨晚电话里婷姑姑说的那样,俞晔哥哥会立刻回心转意。

她今天穿了最漂亮的衣服,戴了最华丽的珠宝,以一种‘正室’的身份,来奚落陈鸳鸯,回到她的俞晔哥哥身旁。

可沈俞晔居然叫她滚!这是程安安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而他眉眼里流露出的疏离和显而易见的陌生,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射向她的心脏。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恭喜你,你失策了。”沈俞晔合上电脑,第一次看程安安。

那凄冷的眼神里,不带任何感情,没有爱,没有恨,什么都没有。仿佛她程安安就是一缕空气,于他而言,就是虚无。

程安安心里忽然一慌,她拦住想要出门的沈俞晔,“不该是这样的!俞晔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说过,即使没有鸳鸯,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以为昨天下午那些话,伤了鸳鸯,我就会如你所愿,爱上你?告诉你,这辈子我只爱,只会娶陈鸳鸯一人,如果她不肯嫁给我,我宁愿终生不娶。承蒙程小姐厚爱。你的情,我要不起。”

“不,不。不!俞晔哥哥你应该爱我的……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能这么说我,你不能这么对我!”程安安往前,想要抱住沈俞晔。

沈俞晔往后一步,程安安扑了个空。

沈俞晔:“让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昨天那番话,抹灭了我们仅有的一点兄妹情谊。从今晚后,请程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说过,爱情原本就跟时限无关,你说你爱我,我只感受到你的自私和霸道。或许你认为那是爱,可我没感觉出那是爱。”

“陈鸳鸯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迷的你这般神魂颠倒!俞晔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别这样,你别不要我……”

程安安失声痛哭起来。沈俞晔却再没看她一眼,往前几步,想伸手拉门。

程安安看到办公桌笔筒上竖着一把剪刀。一把捞过,抵在自己脖颈间。她厉声道:“俞晔哥哥,你要是敢出这扇门,我立刻死给你看!”

沈俞晔回过身,看着尖利的剪刀头已经划破程安安的皮肤,殷殷的鲜血顺着脖子,流到了白色的上衣上。

他缓缓开口:“程安安,你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我吗?为着我这么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伤害自己的性命。你值得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感觉,这样强求而来的感情。你真的想要吗?”

“要,我要!俞晔哥哥。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执念,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程安安丝毫不理会脖子上的痛,她声音颤抖:“俞晔哥哥,你是在乎我的,对吗?你是在乎我的,嗯,你是在乎我的。”

程安安拼命的点头,声音陡然大了一倍:“俞晔哥哥,陈鸳鸯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陈鸳鸯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沈俞晔已经拉开了门,他的声音因为听到了‘陈鸳鸯’三个字,多了一丝柔情,但听在程安安耳侧,就分外刺耳。

“鸳鸯,她无人可以代替。她能给我的,你给不起。”说完,沈俞晔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程安安手里的剪刀‘噗’地一声掉落,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以死相逼,终唤不回沈俞晔的回头。

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将自尊放下,她的俞晔哥哥为何还是不看她?陈鸳鸯,还是陈鸳鸯!程安安银牙暗咬,双眼里简直能射出火来,心中没骨的恨意翻江倒海而来。

赵清蕾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程安安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她看了看地上带血的剪刀,又看了看程安安脖颈间渗出的鲜血,不由一愣。赵清蕾刚想问她要不要帮忙,程安安已经站起,挺直了背,像只骄傲的公主走了出去。

陈鸳鸯一上午精神恍惚,温清和让她整理近段时间的标地文件,再拿到他办公室。不知是没看清路,还是头昏,在送文件去温清和办公室时,她脚下一歪,手里的文件立刻飞了出去。

周心丽见了,立刻捡起将文件,攥在手里,接着扶起了她,语气关切:“你没事吧?”

陈鸳鸯摇摇头,“谢谢,我没事。”

周心丽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如果不舒服,就去休息会儿。身体最重要,工作迟会儿再做,也不耽误事的。”

说完,她还极其热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感冒药递了过来:“看你脸色苍白,头冒虚汗,估计是感冒了。赶巧我上次刚买了感冒药,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吃了,我留着也没用。”

陈鸳鸯本想拒绝,可周心丽已经把药塞到她手里了,她只好谢过。

陈鸳鸯往前走,没有注意到身后周心丽脸上的表情。

周心丽哼着歌儿,脸上全是开心的神色。她掏出手机,给许自强回了一条短信:事情已经办妥。

陈鸳鸯敲了敲温清和的门,他边往外走,边打电话:“嗯,好,我马上过来。”

他见陈鸳鸯拿着文件,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等会儿’后,才空出嘴对陈鸳鸯说:“小珍请假了,你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

陈鸳鸯一愣,小珍一直跟着温清和忙进忙出,是温清和最信任的左右手。而她一直做着外围工作……

温清和见她还愣着,语气不由重了一分:“还愣住干什么,赶紧拿上东西跟着我。事情很重要,时间紧迫,你一直跟进这个项目,小珍不在,就辛苦你了。”

陈鸳鸯愣愣地点头,赶忙回座位拿包。温清和一面给司机打电话,一面在电梯口等她。

沈俞晔刚好下来找她,他们在电梯处擦身而过。沈俞晔刚想叫住她,电梯门已然关上,沈俞晔只看到一个侧影。

沈俞晔和陈鸳鸯都不会知道,这次的擦身而过,会将他们拖入怎样的深渊。

正文、五十四章

程安安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一身的血吓得何以宁大声尖叫了起来。芬姐又是拿衣服,又是倒热水,程安安就像一个脱了线的木偶,脸色呆滞,任由何以宁摆弄。

她蹲在沙发下面,两眼无神,何以宁拿着棉签,沾上酒精帮她颈上的伤口消毒时,或许是因为痛,程安安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表情,但也就是一会儿而已,等疼痛过了,她又恢复不说话的沉默状态。

何以宁忍不住热泪盈眶,她的女儿高高兴兴的出去,却伤痕累累的回来,且如此的失魂落魄,毫无生气。

“安安,别吓妈妈!跟妈妈说说话,快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以宁处理完伤口,忍不住抱住程安安,失声痛哭起来。

程安安依旧保持静默的姿势,就像一根冰冷的木头,任由何以宁怎么搓,怎么摸,她就是不说话。

直到何以宁哭出声来,程安安才轻轻出声:“俞晔哥哥……他说,他不要我了。”

何以宁身形一顿:“那你身上的伤……”

程安安忽地笑了出来:“哦,这个是我自己弄的……”

程安安的身子忽然一轻,何以宁蹲下与她直视,声音严肃:“安安,你不是答应过妈妈,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自己!”

程安安双手捂住脸,声音飘渺:“因为俞晔哥哥叫我滚,因为心里痛,因为我不想他离开我……”

“傻孩子,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自己!你知不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糟践自己,妈妈心里难受。”何以宁忍不住别开脸。眼泪横流。

“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俞晔哥哥像看陌生人那样看着我。一点感情都不带,他的目光好可怕,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情’之一字,何以宁自己尚且无可奈何,她的女儿又比她刚烈许多,偏激许多……

先前已经说了那么多的安慰话语,可她的女儿非但一句都听不进去。反而在相反的路上越走越远。

男人的心如深海,沈俞晔又是那样是非分¨。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明的人,安安的刀对准陈鸳鸯,只能将他越推越远……

何以宁叹息不已,她的女儿已经陷入情爱的漩涡,不管她这个妈妈怎么做,都不及她自我认识清醒强。

这世上本身就有那么一个人,你能遇上,却终究只能擦身而过;这世上本就有那么一种爱,你能看见。却终究无法企及、泅渡。

求而不得的人,爱而不得的情,唯有自己看清。才能回头,才能斩断这不该有的情丝。

何以宁唯有像这样紧紧抱住安安,给她来自亲人的温暖,让她感觉到这世上还是有那么多人爱她。

芬姐拿着一沓纸,不知道该递给谁。她看着夫人,小姐哭个不停,也不由跟着啜泣起来。

程钧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三个女人在客厅大哭的情形。

他的眼眸里有些喜。又有些落寞,乍然听到这样的哭声。不由一愣。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放下包。看向妻子何以宁。

“哦,没什么,就是安安不小心摔伤了。”何以宁不敢说是安安自己弄伤的,不然程钧剑知道后,一定又会发脾气。

程钧剑看了一眼安安,安安却别开了脸,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在无声诉说着自己的伤心。

程钧剑吩咐芬姐:“去我书房,桌面的红色盒子里,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拿下来给安安擦。”

芬姐擦了擦红肿的双眼,应了声好,就上楼去了。

程钧剑走了过来,站在程安安面前,低声问:“摔到哪了?疼不疼?”

他记得他的安安最怕疼,小时候稍微刮破点皮,就能哭上好几个晚上,怎么哄也哄不好。也只有自己抱着她举过头顶,骑在肩上,才能令她破涕而笑。

耳边传来许久未成听到的,属于爸爸的温和话语。程安安到底没忍住,她转过身狠狠扑在程钧剑身上,手抱着他的腰,更加大声地哭起来。

“好了,安安,不哭,不痛。芬姐已经上去拿药了,喏,给你吃颗糖,吃了糖,就不会痛了。”

程钧剑变戏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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