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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受的那一巴掌,一句话又算什么蚂蚁呢。
第二章 剪刀杀手(1)
更新时间2011…5…24 19:16:21 字数:3736
凌腾彦坐在身边的微笑就像一张保护膜默默施予我安全感。慢慢的进入了疲困状态,半睁着眼睛未敢入睡,却很快还是违背了意愿。
这是在梦里吗?他温柔的双眼化作一股泉水在我目所能及的视野里潺潺涌出,那甘甜的味道驱赶了所有与生俱来的怯懦,竟是如此的美妙而简单。不再有那魔鬼的纷扰,在这梦幻与现实交界的世界里静静漂浮。
他俊俏的脸孔温柔的眼睛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变得模糊,大肆地放心地闭起来,这美妙的瞬间,就让我在梦里镌刻,记忆他给的初恋一般甜甜的记忆。那呼吸里释放的芬芳慢慢将我围绕,缤纷如彩带飘舞的绚烂,时刻飞扬。我从未发现自己的心情竟会是如此愉快,因他的手正牵着我,紧紧地牵着我,一刻也不曾放开。他就站在我得眼前,温柔得仿佛从云丛之中走出来的人儿。有他在的世界里,到处漫溢的鸟语花香和童真童幻。
然而这只是一个梦。
一个有着华丽的外表实则只是一座即将坍塌的堤坝。原来噩梦也披着华丽的外衣,真正的开端带来的只是一场赤裸裸的残酷。
睁开眼的第一刻,我竟然看见谢庭靓刁横的一张脸立在鼻端。我猛地一挣,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我的双手被谢庭靓紧紧地压在身子底下,嘴巴也被打打手扣住失去了叫唤的可能,那气力几乎要让我窒息了过去,合着邓妍平也全身扑倒箍缚我的下身,而眼前,韩阳书手里握着一把剪刀,看着我,寒光凌厉。仇恨在她的眼睛里迅速滋长,好像要随着那支剪刀捅进我的身体里。
她们想做什么?我害怕地大叫,却一点也叫不出声。眼瞅着那把剪刀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两只尖锐的触角,洞张的一张大嘴裸露着锋利的牙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额上。
我无比惊恐,吓得眼睛仿佛要裂开了去。每一次的挣扎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反弹力的钳制,越是扭动自己,那力气便越大,几乎深深陷入了我的肌肉里去。单凭我一个人丝丝力气根本不足抵三个暴力魔鬼,我就像一只落网的蚊子,被这三只大蜘蛛随手瓜分。唯剩下的,便是一双腿,在床上做着徒劳无益的挣扎。
剪刀自额头滑落下去。韩阳书一把揪住一大撮,她甚至比之前那一巴掌还要用力,每揪住一把,伴随着“咔嚓”的一声,那一声声仿佛刺进了我的心脏。随后,我的发在她手里。就像凌腾彦在梦中的微笑,那枯萎的花瓣一般无声坠落。
我的发……
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那萦绕我整个童年和初中时代的长发,此刻竟然落在这些可恶的刽子手的手里边。能感觉到我左胸口的痛吗?也许你不能,但我清楚地听见它发着沉闷的破碎声,一声一声打在我的流转的眼泪里边。
“这家伙力气真大啊,除了舞蹈她也上武术班吗,要么就是成天找人打架练肌肉才有这般狠力。”谢庭靓如同一座大山压着我,一边催促,“阳书你要快点,再慢一会儿她快把我们都给掀起来了。”
“对啊阳书,你来试试我这个位置,再差点就让她给掀起来了。夏影萱,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你再动个一毫米两厘米的当心剪刀刺进你的脑袋里。”邓妍平威胁我说。
“求你了姑奶奶,安分一点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靠!迫不得已?
这样的成语在她们嘴里听起来,还真可笑呢。
韩阳书不但没收手,下手反而更重了。又一大把抓起,一支剪刀下去,掉落的长发扑棱着绝望的翅膀全都落在我的脸上。
“白痴,你们以为我不想刺进去割开她的脑袋?给她机会她不要呢。不知死活的家伙,抢走尹薇的位置,居然还想抢走凌腾彦。好家伙胆子够大呀,凌腾彦是尹薇的人,你怎么可以无知到这个地步。”说着一拍我的脑袋,“我现在就剪掉你头发,看你没了头发还怎么参加比赛,以后还怎么靠近他。”
眼泪伴着嘤嘤的哭声,悲痛山洪遍野。我忿感在世十六年,再没有比这个更让我感到耻辱的事情,那一头披肩长发,让我在舞蹈中灵动,让我在舞蹈中灵魂飘逸,现在,它们却在我眼前飞离而去,如同亲人长辞,这与将我的心一块一块地切开又有何差异?
我无望地大哭起来。
仿佛是哭声招来了救护的神。一个巨大的声音响彻耳窝,门哐当一下就被撞开了,在墙壁上重重地激荡起一片回响。黄昏的阳光即使不那么强烈,依旧淹没了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它在那里定格了。空气仿佛凝滞了,韩阳书的剪刀停下来,谢庭靓和邓妍平的手也慌忙从我身上移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哀嚎的声音。
无暇顾及,没有了束缚,我从床上滚了下来,捡起地上断开的头发,眼泪簌簌而落。眼睁睁看着手里死亡的生命,无可奈何背离我,逝去。
“怎么办……妈妈……”呜咽得说不清楚一个字。
门口那个身影,大腿两侧的拳头攥得嘎嘎直响。即便不是特别明显,依旧看得出他已经怒火中烧。
为谁?
“韩阳书!”他大吼了一声。
“我们走!”
韩阳书扬手一挥发号施令。走到门口时,韩阳书转过头刚想对他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胳膊就被死死地拽住了。几秒钟的沉静,没有人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她们看起来都很怕他似的。阳光不再那么晃晃地刺着我的眼睛,而我终于在那一刻看清了他,居然是那个叫井阳的人。
“井阳哥……”邓妍平怯怯地哼唧了一声。
“你闭嘴!”他想都没想又是一句可怕的怒号。
没有人敢说话,真好笑,他居然会对韩阳书发火?而韩阳书居然只是恨恨不甘地偏过头去拽拽地仰着头,邓妍平吓得全身直接哆嗦,谢庭靓则往后倒退了一步。
“韩阳书,你再这样下去连我也不会放过你!”
门第二次被他的手撞开了,砰的发出一声巨响。他怒发冲冠,简直是精神失常了,是真的失常了,他就这么赤裸裸地对韩阳书生气了,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谢庭靓跟邓妍平就像两只小老鼠见到猫,瑟瑟发抖。只有韩阳书还那么镇定自若地同他对峙着,脸上露出一股邪恶的怪笑:“怎么,不会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你喜欢她啊?”
“……”
“脸红了?那么说是真的咯?噢!没想到你的眼光会这么差劲。”
“喂!”
“井阳,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了吧。她喜欢的是凌腾彦,是凌腾彦!”
“又是凌腾彦?”
听了韩阳书的话,他脸上的怒气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震惊得无以复加的夸张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他用力将韩阳书推到我面前,一字一句说得郑重其事:“你最好给我道歉!”
韩阳书被他一推,猛地刹住脚,定住,再狠狠地瞥我一眼,转身,继续堵向门口。她双手叉在胸前,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好像做错事的人是我,而她是在勉为其难地接受我的高调道歉。可你见过母夜叉吗?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模样了。
我未能制止自己的啜泣,心里却可笑,如果一句道歉就能弥补她们对我的伤害,如果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冰释前嫌,如果一句话可以抵挡住失去头发会带给我的灾难,那我夏影萱今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白来吃饭的吗?
井阳操着悲伤的口音质问韩阳书:“对于你来说,韩阳书,尹薇就是你的全部,她真的会比所有人都更加重要吗?”
奇怪的问题,韩阳书却回答得斩钉截铁:“所以别做梦了韩井阳,谁要是伤害尹薇就是伤害我。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一万个不可能。不,是一亿个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你……”
韩井阳气急败坏,他展开双手用整个身体挡住了门。
我却怔住了。可笑韩井阳,刚刚韩阳书叫他韩井阳。他们都姓韩,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字念成阳。天,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韩阳书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让我出去。”
“谁不想出去?可你实在太过分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跟她道歉,否则就别想走了,后果会怎样你心里清楚得很!”为了那个无所谓的道歉他竟然掰下脸来威胁韩阳书。
可我头脑实在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重创,一次又一次,好比二战时期的炮弹欲将我置于死地。
我抹掉脸上的眼泪,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扶着床沿缓缓地坐下去:“我才不需要你们的道歉,一家人全是虚伪的魔鬼。”
“你说什么?”他们同时大叫起来。
呵!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之前怎么笨到连这个都没有发现唉。
瞧,韩阳书已经气得分不清方向又要冲着我过来了,但是韩井阳紧紧拉住了她。韩阳书用力挣扎,没挣开。两兄妹在那里一挥一挡地耗着,好像两个大婶在菜市里遇见搭着把子在兴奋地谈天说地。
突然韩阳书一个大动作,剪刀没长眼睛,瞬间就在韩井阳左手的手臂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色的血立刻从他的胳膊里喷薄而出,如同一条攀岩在皮肤上面的长蛇。
自小到大,我最怕见到的是血。
自小到大,我都很听妈妈的话尽量走得平滑一些避免磕磕碰碰让自己受伤。
可是今天的我,忘记了妈妈的千叮咛万嘱咐,不但自己受伤了,还看见别人手上汨汨流淌的血,那一股深深的红。
我顿觉头晕目眩。一天之内见到两次血,真倒霉。
韩井阳咬牙忍着痛,不敢大叫一声。他触电了一般松开韩阳书,紧捂住手臂上流血的地方,那样子是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紧咬着牙齿,脸颊由红而紫如同坟墓里钻出来的僵尸那么惨烈。
我们几个全都吓呆了。
邓妍平扯住韩阳书的手袖还懵懵然回不过神来:“阳书……你哥他……他流血了。流血了。怎么办……阳书,我们怎么办?”
谁知道该怎么办呢?韩阳书被她们俩一拉一扯,神色更慌了,那一刀她也是精神失常了才会甩了下去,她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自己的焦躁竟会在哥哥的手臂上割开这么长的一道口子。她盯着那伤口不知呢喃了些什么,突然丢下剪刀,砰的一声巨响,铁门又被撞翻了一次,韩阳书头也不回,一声不吭就朝门外狂奔了去。
“韩阳书,你回来!”韩井阳大喊。
谢庭靓和邓妍平面面相觑,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地替他妹妹道歉好像割伤他的不是韩阳书而是她们俩。
“对不起啊井阳哥……对不起……”
一个大大的转身,也跟着跑了出去。
邓妍平面面相觑,“对不起啊井阳哥……对不起……”她们不断道歉,浑身抖得好像几天几夜没吃过饭,然后一转身,也一齐跟着跑了出去。
第二章 剪刀杀手(2)
更新时间2011…5…26 11:41:54 字数:4972
作品暂作修改,望谅解,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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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他的手臂绵长而下,宛若长蛇盘旋。一袭深深的红刺着我的眼睛。那三个没良心的,把人家弄伤了扔给我处理?都跑掉了?居然都跑掉了!
现在可怎么办?我不懂医术,又不知道他的血会流到什么时候,万一流干了晕倒在这里,把他顺道也扔在这里,我逃不逃?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流血与我有何关系,他流血对我而言不正是一种报应,是他罪有应得的惩罚啊!
可是,他表情痛苦得跟好几个星期便秘似的。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有那紧咬着嘴唇撕心裂肺的样子。哎呀真是受不了,有这样的妹妹受伤了也真倒霉。
万分痛苦的韩井阳从门口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面色潮红,不,是苹果红了。终于尝到我膝盖破掉的那种痛苦,这真是上天的安排。我忽然有种心甘的滋味。看来遭到韩阳书毒手的受害者还不止我一个,一定还有千千万万的无辜者深受其害。
豆大的汗珠嗞嗞从他脸上冒出来,痛坏了吧。相信很多怕血的人和我一样有同感,看着别人流血仿佛是流在自己的身上,痛也是在痛着自己的身体。
不巧的是,我的膝盖也开始隐隐作痛了。
“医生!医生!”我朝屋里尖锐地叫起来。
医生都去哪里了,半天都没喊出个身影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周围有那么多同学抱怨校医了,关键时刻躲哪里吃饭了还是上茅厕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在岗位上尽职!
我呆呆看着他的手臂,他五根手指都被染红了。呜呜哇,看得我神经都麻掉了。
韩井阳捂着伤口跑到药架上翻箱倒柜,一边对我说:“别喊了,能把校医喊过来我当场跪下来拜你作师父。”
“你说真的?”
这话让我倍感狐疑。
“你叫叫看。”
奇怪,他怎么敢这么肯定。不过看看墙上的钟。噢!已经六点多了,校医应该是六点之前下班的吧。能这么肯定,今天也必定不是那位叔叔值班。
懒得跟他打赌。看着他那五根手指把所有的东西都血染了一遍,明明偏瘦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多血。不过他这么着急是在找什么呢?
“找纱布啊白痴,得先用纱布把伤口缠起来。”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虽然面目依旧狰狞,也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狰狞了,至少他对我还不是特别有意见的,还知道站在我这边讲讲道理。算了,就帮他找一找,他那只手现在就跟废了没啥两样。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砰地打开架子底下的药箱。
“白色绷带吗?是电视上面看到的那种?但是你又不懂得上药,这个时候还找纱布做什么。”
“止血啊白。白痴啊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耶。我说你在家里也是这么笨的吗?”
“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诅咒你……”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下去。
口无遮拦的他居然咧着嘴歪笑,打开抽屉,鸡爪在里面刨得乒乓直响,还一边细数我满脑子的无知:“高中生哦,膝盖受伤了竟然不知道怎么洗澡,认得纱布的模样却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而且一看就是个瞌睡虫,居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醒过来。呃呵呵,传说中的夏影萱各项成绩都是顶呱呱,可是我觉得啊,她的正常智商发育相当迟缓。”
“喂!”
“还很容易生气哦。”
“呀!”
这个家伙,手都已经流血了话还那么多,呱唧呱唧的。而且,他居然藏在外面偷听我们的说话,不然怎么连洗澡的问题都知道,那一个奇怪的响声原来就是他发出来的。嗯呀,卑鄙,可耻。不过这一次,我还算要小小地多谢他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我头上所有飘逸长发就都见马克思去了……难道真的如韩阳书所说的,他……喜欢我?所以,才会躲在医务室外面偷听,才会想到这个时候过来找我?
哎哟不对不对,我怎么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像他这种小混混,怎么可能对我产生兴趣。他就是惭愧自己的妹妹对我施加的暴行才会站出来替他妹妹顶罪的。
“找到了!”他突然喊道,“这是什么破校医,居然藏在这么深的地方里。”
韩井阳抱怨着从箱子里抽出一块完整的白色纱带,他伸出一只手将纱布一端贴在伤口上面,要裹起另一端却整块掉了下来。
还说我笨,自己不是一样笨手笨脚的。
我走到门口捡起韩阳书丢下的剪刀,回头一看,他还在那里笨悠悠地忙着呢。唉看不下去了,索性将纱布从他手里夺过来:“还是我来吧,笨鸟。”
他故作好奇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怎么做?”
“很简单好不好。”
“你确定你真的会么?”
“真是……!”
我发誓我真的很想把拳头高高举起来一掌擂过去,这些人,真够自不量力的,他们以为,就他们自己有本事懂得最多,一天到晚摆着副臭架子瞧不起人,那是眼睛都长高了十几公分还是怎么的,不说话能憋得死人吗?
“哇!”他退后一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有这么剽悍的眼神……”
“韩井阳,你以为自己长得……其实也就一般般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天像个古惑仔漫不经心,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老实说,我真恨不得将你们的胳膊一根根折断了丢给山上的野猪吃。”
“野猪是不吃骨头的……哎哟!”他疼得大叫一声,“喂绑那么用力搞谋杀呀?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
“谁跟你开玩笑,我跟你又不熟。”
“一回生两回熟嘛,多多交流几次不就熟起来了。”
别,再多交流几次我就飞西天去了。
绑在他手上的白纱布很快就红透了。厚厚的好十几层,几乎将他的手臂都满满地缠上了,最后我打了个漂亮的死结。
他微微抬着胳膊,张着嘴盯着伤口看了半天,又是一脸高傲的令人深恶痛绝的神情:“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哦,怎么绑得这么难看。”
“呀!”
居然还在风凉我,好心没好报。我恨恨地站直了身体,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有钱人家的孩子果然很恶心!”
“恶心?”
“对。超,级,恶,心。”我一字一顿。
虽然他在韩阳书面前给了我一点面子,但这并不能替他增分,因为他害得我从栏杆上面掉下来,而且还是韩阳书的哥哥,这种身份已经足够让人厌恶他到极点。
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面子,他没理会我,立马转移话题到我的脚上来:“怎么样,能睡一个下午这脚应该也不太严重吧?”
“关你什么事。”我言简意赅。
“是关我没事,不过你的脸呢?”他深情地望过来。
唔,这是……
我伸手摸了摸右眼下面一道浅浅的痛。是啊,他不说我还忘记了呢!看见他把右手举起来,像个上课抢着回答问题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