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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你赶紧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温宁珊便挂断了电话。
“到了。”王瑞恩把车停在温宁珊家小区的下面，他打开了车灯，前方透进小巷里的灯光显得是与黑暗那般不相称，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的时间，小区寂静无声，他和我的距离不到三十厘米，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飞扬漆黑的剑眉和英挺的鼻梁。虽然王瑞恩已是一天马不停蹄的工作，但他的西装仍是早上见到时那般一尘不染、干净整洁，他帮我松开了安全带，抬眸看我，幽蓝的双眸像是夜里安静流淌的河流，有着细微而柔和的波纹，令人沉浸其中。
空气中总隐含着砰然心动的韵律。
我尴尬地躲开王瑞恩的视线，朝前方光亮处望去，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但眨了眨眼睛却又像是看见了幻觉，我下了车，对王瑞恩说：“真的很感谢你，王大哥。”
王瑞恩露出八颗洁白的皓齿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清脆而干爽地传递在幽静的小区里，像森林里静谧无人时传出的夜莺的鸣叫，十分悦耳，“看你那么认真的样子，你准备怎么谢我？”王瑞恩故意歪着脸勾起了唇角，他微微弯下腰凑近我的脸庞，睁着一双无时无刻都有波光在流动的瞳眸盯着我看。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下回换我请你吃饭！”
王瑞恩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脸上有温柔和煦的笑容，“你看过古装片么？古时候的女子感谢男子都是要以身相许的。”
“啊？！”我有点被吓到了，讶异道。
王瑞恩的脸上有类似失望的神情，他撇了撇嘴，说：“我开玩笑的，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是拍爱情文艺片的，又不是武侠片。”他推搡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小区里走，他回到车上对我笑了笑，说：“快回去吧，晚安。”
我站在原地凝视王瑞恩的车开出小区到大马路，唇角有了一丝不经意的笑容，我哼着《明星志愿》里的那首歌，手里转着温宁珊配给我的她家的钥匙走上楼——
但是我却没发现，从王瑞恩送我回来到这里时，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黑暗里看着我。
现在的我，心里是一片满满的喜悦和温馨，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朋友正捧着一瓶暖暖的热豆浆站在楼下一直等着我回来。
她的手指被夜风冻得冰凉，单薄的身影被掩埋在黑暗里。
温宁珊僵立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看着我在告别王瑞恩后欢快上楼的身影，咬了咬嘴唇，抬手将手里抱着的装有热豆浆的保温壶扔进了垃圾桶。
“哐当——”保温壶撞击铁片时发出的刺耳沉闷的声响。
像心无声碎裂的声音。
有时候，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
有时候，我们明明相互了解，却突然被妒忌和怨毒蒙蔽了双眼。
有时候，明明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个道理，却还封闭了内心相信了被朦胧的双眼。
刚才王瑞恩侧身帮我解开安全带的那一个自然而绅士的动作，对于站在黑暗里默默关注着我们的温宁珊眼里，我和王瑞恩亲昵得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彼此依偎，正在温柔地拥吻。
温宁珊知道，我和王瑞恩在从前素无交情，他那样的名演员，岂是是我一个无名小卒可以攀得上关系的？
在演艺圈里，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的事也不在少数了，能一下子成名，除了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上导演做那件事，还有什么途径可言呢？
在这样一个演艺圈里，即使在心里清楚明白对方并不是会陷入黑暗的那种人，可是当亲眼所见了某些情景后，内心的那一道防线，始终会动摇。毕竟，我们都只是凡人。
而彻底的分崩离析，只是时间的问题。
温宁珊攥紧了拳头，原本光明的眼底被一片阴暗所掩盖，她仰头看着我打开她家门后客厅亮起的光亮，心中有一处脆弱而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狠狠地用锥子扎入，痛得令人窒息。
她用着无人能听见的声音独自碎念道——
“若绮，为了演艺圈，我们的友情，你都不要了吗？”
然后她感觉到脸上被一片温热的液体打湿，眼睛处从YOGO赶回来还未来得及卸妆的眼影被晕开一片乌黑，脸颊上流淌下一道一道黑色的眼泪。她点亮手机屏幕，发现有两封短信收信箱里，一封是已查看的，一封是未查看的——
宁珊，我已经回到家了，你在哪里？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今天去YOGO受委屈了？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若绮
那些懒散凝聚起来的黑暗似乎有要被瓦解的趋势。
温宁珊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小声呜咽起来，她红着眼眶看着信箱里剩下的那一条短信，迟疑半分，终于还是选择按下了删除键。
她擦干眼泪，把手机放进裤袋里，敲响自己的家门，脸上的笑容就像百合花一般纯洁美好——
“若绮，我回来了，快给我开门呀。”
在那条被删除的短信里，写着的是——
你最好考虑清楚方若绮是否真的值得你那么为她与我为敌，她在学校的时候孤立无援，自然是需要你的帮助，可现在她不一样了，有了靠山，你认为她还会在乎你的死活么？她没有告诉你吧，她今天这个实习角色，都是王瑞恩给她的。
不信的话，你自己去证实一下，她最近是不是和王瑞恩来往得很密切。
温宁珊曾经因为我而把这个电话号码设为拒接来电和陌生号显示的号码，在我一个不知道的时间里，那一串流畅而顺口的号码变成了用三个字组成的优美高雅名字——
古芊菁。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退出与争取。——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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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棱进卫生间穿戴整齐后便丢下一句：“你们慢聊。”而后放心地把席若云丢在了这间偌大却毫无温度的豪宅里。我起身礼貌性目送他离开，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也不会担心我和他的地下情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我和席若云的银幕情侣形象，不正是他一手打造的么？
这样的衣冠禽兽，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
席若云心里的委屈比谁都大，但她和我都清楚，在这圈子里向来只有逆来顺受，席棱不仅仅在公事上是席若云的老板，在私底下也同样是，除了顺从，别无他选。
“你怎么来了？”席若云换了一件高领长袖的衣服，遮去了她身上那些明显的痕迹，走到饮水机前倒出一杯热水，缓缓而虚弱地走到我的面前。
“今天提前收工，来看看你。”我看了看席若云愈加苍白的脸色，问：“你没跟席棱说你病了么？”
席若云苦笑摇摇头，“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我又何必多费唇舌 。”
她将热水捧到自己脸前，把半张脸埋进了水杯里，她的眼神很空洞，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心情，又或者是已经对席棱的所作所为感到麻木。
席若云跟了席棱大概有两年了吧，早该麻木了。
我看着席若云的样子，也没打算再多提席棱，毕竟席棱和她之间也只是因为利益而牵连在一起，若说席若云爱他？根本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准备回EAMI一趟？最近公司添了新人。”
席若云放下杯子，脸颊因为热气而硬生生地熏出了殷红，她轻笑道：“到今天这个地步，演艺圈是否再添新人已与我无关，我拍完《明星志愿》就会告别影坛，退出歌坛那也只是晚一步的事。演艺圈里新的力量、新的斗争，都不会再有我的参与。”她的语气十分淡泊，像是从未沾染过世俗尘埃的女子，她的身上总是有这样的气息，无论是风尘仆仆地从片场赶回家中，抑或是被席棱那样的男人糟蹋折磨之后，她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原本的模样。
或许，就是她这般的云淡风轻才更让她注定了踏入这个阴暗浑浊的世界。
太过美好的东西，总会遭人妒忌。
席棱自然不会反对席若云退出演艺圈，换一个角度来说，他恨不得席若云每天都呆在家里让他随传随到，毕竟席棱也是一个男人，他看着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每天在台前发光发热，他也会担心席若云结识上了别的金主就把他一脚踹开。然而，等到席若云人老珠黄，容颜不再，席棱依旧还是那个彩虹影业最大的股东，永远都是身家过亿的男人，身边绝不会缺乏青春貌美的女人，那时候，席若云的人生将会比死更痛苦。
“有没有考虑过退出演艺圈后做些什么？”我问。
席若云笑了，单纯而美好，“你知道的，我什么也不会。就连演戏唱歌也不过是半路出家。”她笑起来的样子仍旧是那么美，犹如在水墨云烟里晕染而出，无时无刻都仿佛有一股令人迷离的烟雾弥漫在她的脸庞，让人心露跳一拍。而这样的单纯，让人觉得悲哀。
其实我心里很欣赏这个女子的直率，她在我面前的时候难过就是难过，开心就是开心，就好像刚才，我明明来的时机那么不凑巧，看见了她刚刚做完那种事的样子，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笑带过，像是从未有事发生。
在她心目中，她根本不在乎外界对她的眼光，她唯一在乎的，在这世界上就只剩下她的亲人了。
方若绮。
是她的命。
“开个酒馆怎么样？我知道你调酒很有一手。”我试探性地问道。
席若云怔了怔，目光开始变得深沉，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她说：“那都是进演艺圈以前在酒吧里打工学的，半吊子，不成气候。”
席若云在进演艺圈以前，为了维持家计所以隐瞒了年龄去酒吧打工，后来也是在某一夜里因为在送酒的时候遇见了席棱，从此她便踏入了演艺圈。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后悔、多怨恨进了这个圈子，但是我知道，如若上天给她再多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遇见席棱，跟了他。唯有席棱才能给她足够的金钱。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跟着席棱么？”我皱眉问道。
“不可能的，”席若云失了神，眼里尽是失落，“等再过几年……我老了，不再漂亮的时候，他就会把我扔到一旁。我怎么会想过跟这样的人一辈子？”她并不是爱席棱，而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拥有绝佳的容貌和脱俗的气质，却落得无人怜爱要孤独终老的下场，即使再看淡世俗，也难免会觉得自己可悲。
“离开他吧。”我淡淡地说：“你退出演艺圈以后，开一个酒馆，圈中人都还是会去捧你的场的，如今只要你肯点头，你就是自由之身，不必在离开演艺圈后还与席棱藕断丝连。”
我相信，席若云自己是不可能心甘情愿留在席棱身边的，她并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
席若云的眼底有微光在闪烁，如同淡静沉寂的湖面突然被人抛下了一颗石子，漾起层层涟漪，散发出澄澈而诱人的光华。
良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为了她自己，她唯有打破席棱从她根基处加给她的桎梏，她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否则，即使她离开了演艺圈，也仍然摆脱不了做娃娃的命运。
******
EAMI会议室。
“关古威，是EAMI签的新人。”周映彤走到门口，对外面喊了声，“阿威，进来。”
会议室里只有我和那个男生两个人，我坐在他面前，他看起来毫无局促感，是在新人面对我时少有的反应。
他对我伸出手，是个笑容很灿烂的男生，“嗨黎华，我是关古威。”
“你好。”
“接下来的合作请你多多指教咯~”
“说指教不敢当，相互学习就是。”
那个叫关古威的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朝门口看了眼，见周映彤正在走廊上和别的制作人商讨艺人的事，凑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道：“嘿嘿，华哥，你在映彤姐面前说话应该很有分量吧？小弟有个忙想请你帮……”
这个男生看起来单纯无心机，不像是以前见过的那些矫揉造作的新人。但我并不喜欢一个新人便如此和我套近乎，甚至是才第一次见面，还尚未合作便提出要我帮忙的要求。
一个新人求我帮忙，还会有什么别的事么？不过是要我好好关照他吧。
关古威却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我有个朋友啊，她唱歌很不错的，是和我同届的毕业生，不知道你能不能向映彤姐推荐一下……”
“嗯？”我疑惑，心中也有不小的吃惊。
毕竟一个新人自己脚步都还未站稳竟然就为别人说话？
关古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履历出来，递到我面前，“这是她的履历啦。”他冲我笑了笑，还是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我迟疑地接过那张履历，打开来，触碰到纸面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
“我还带了她在学校唱歌比赛的录音来，你要不要听听？”关古威拿出一个MP3插上耳机，很自觉并且熟络地帮我戴上。
我凝视履历上那个犹如邻家茉莉般清新的女孩，她的笑容很大却不夸张，漂亮精巧的酒窝在她的唇边闪耀，她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虽然只是平面照，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耀眼立体。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我不知道的人和事。——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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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后，每天早上起来便已经不见了温宁珊的身影，她的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人，一如往常的是她还会煮好早餐放在桌面上给我，只是少了原本温馨提示的纸条。她每天晚上也回来得很晚，有时候我拍戏拍到一两点，回到家却还不见她，唯有到凌晨三四点时，才听见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好像故意避开与我见面似的。
有好几次我疑惑了，拨了电话过去她却也不接，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没听到什么的，发短信问她，隔了很久的回复，她只是说YOGO的事情多，忙。
有人说男人对女人说忙只是一种推辞的借口。
但女人对女人说忙，又会是什么原因？
久而久之，我也没再多虑，毕竟《明星志愿》剧组的事情也不少，古芊菁继续着她大小姐迟到早退的习惯，不改她似笑非笑饱含嘲讽的面容面对我，我也见怪不怪。她为了折磨我，于是每天都会留下一大堆需要补拍的戏给我——不，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重拍。
我每天都活在一叠接一叠的剧本里，痛苦并且快乐着。而王瑞恩，打自他那晚送我回家后，他便很少与我说话，偶尔目光和他擦过，他也只是颔首微笑，飞快地转移了。在工作上，他永远都是绷着一张脸，蹙紧了眉头，一副好不近亲的模样。
如果不是餐厅里遇见他喊他一声“王大哥”他还会和之前一样亲昵地揉揉我的发顶，我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因为演戏没达到他的标准，所以他讨厌我了。
感觉人的善变程度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先不说王瑞恩对自己的态度变得生疏，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是席若云。她身为《明星志愿》的女主角，无论是在戏中抑或真实世界里，她都是淡静疏远的脾性，她的脸上永远都有微弱的笑容，像美丽的病西施。而现在，她每天都带着明显的笑容来到片场，气色也越来越红润，连带着她那头淡紫色的头发也变得光亮柔顺，像个代言洗发水的世界名模。
通常古芊菁的戏会早早地结束了，由于古芊菁要赶他父亲岳行空那部电影《战栗天使》，她的戏份几乎全部往前排，有时候一个早上都是古芊菁的戏，而我就坐在旁边看着。
偶尔会看见古芊菁收工的时候童靖阳进来片场，他甚至连眼角也不会看我一眼，只是好脾气地等古芊菁卸了妆、换了衣服一同离开——大概是接送她一起去《战栗天使》的片场吧。
每当我看见这一幕，我总会觉得坐在梳妆镜前的古芊菁透过镜面反射对我诡秘而得意地微笑。笑我这个可悲的全A生连绿叶也演不了，只能做替补。
跑龙套好歹也有个侧脸或者背影，而替补，完完全全仍旧是原角色的模样。
不过，我也习惯了。
不管是演替补还是面对童靖阳。
在看见童靖阳来找古芊菁时，我已经可以练就到可以漠然相对的地步。
也许是在那一夜，我和他唯一的相恋过的证据也都破碎的时候，我对于他，真的已经无法像从前那般在意。
说到底，以前觉得难的事，也不过是现在两个人相见犹如陌生人般的相处。
不用微笑，不用打招呼，来得比对任何人的应酬还要轻松。
******
“CUT！”王瑞恩手一挥，古芊菁便立刻收起了脸上那浮夸的笑容，把现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扬着额头高傲地走去休息室。
和她对手戏的席若云抱着手臂有些无奈，她走到正在钻研剧本的王瑞恩身边，说：“刚才那条戏就这样通过好吗？古芊菁实在是演得随意了点……”席若云面露难色，委婉地说道。
我坐在一旁默不吭声。
其实席若云说得真的是很委婉了，对于古芊菁的演技只是用了“随意”这两个字眼。古芊菁那演技何止是随意啊，完全是上了妆，站在摄影机前，一动不动，说台词就像念旁白一样读了一遍便过去了。
而最令人无语的是王瑞恩居然也让她过了。
虽然古芊菁的并非主角，但她这样的表现绝对会对电影造成非同小可的影响，即使我这个替补在背后要帮她背起这个补拍的责任，但这样拍双倍的电影的后期制作时间会比预期的长，导致宣传、档期一系列跟不上的问题，难道王瑞恩也不在乎了？
王瑞恩抬眼瞥了下正在卸妆的古芊菁，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再来多少遍她也是那个样子，这角色是她的，随她去吧。”
席若云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但终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去了餐厅。
王瑞恩一向对工作要求极高，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演员。拍戏时只要有一个位置没走好，眼神不对或者声音太小，他也会毫不留情面地要求重来，他就是这样一个要求完美的人——可这样的人，居然会放纵古芊菁。
未免太不可思议。
“看来今晚你又要拍到很晚了。”王瑞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我笑了笑，“应该的。”托古芊菁的福，《明星志愿》的剧组每晚都要加班，工作人员叫苦不迭即使是想吐血也得咽回肚子里去。而我则是与以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完全告别了，每天都过着披星戴月喘口气也要看着手表倒数计时的日子。
但在剧组里，过着这样忙碌回到家累得像条狗的日子，也是快乐的。
“一起去吃饭吧？”王瑞恩想了想，问。
“好啊。”我连忙答应。
“今天不行，我刚准备约方若绮去吃饭。”突然，有一道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看着王瑞恩突然挑起了眉，一脸不爽的样子，回过头去。
当我看见刚才在我背后的声音的主人时，我顿时觉得我的世界黑暗了下来，因为那说话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黎华。
他正眯着眼睛看着我，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