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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啦!”那姑娘看着田小勇说。
“哦,你走!”田小勇笑着对姑娘摆了摆手,他得赶快回部队去了,谁知道那土豆被吓成啥样,万一回去乱说自己可就不好解释了。
“哼!”那姑娘忽然生气起来,“你怎么不问我名字!”
“啊?”田小勇一愣,这萍水相逢的,问名字干啥?可这姑娘居然主动提出来了,再不问好像很不礼貌似的。
“你叫啥?”田小勇只好问。
“我叫沐暖莲!”白衣姑娘特别高兴的回答。
嗯……暖莲,温室小花朵,真是人如其名。
田小勇暗暗想,但是嘴上却说:“好!我记住了,暖莲美女!我走了!”
“你怎么这样!你都不告诉我你名字吗!”沐暖莲气得跺脚。
“哦哦!我叫田小勇!”又莫名其妙惹人生气了……田小勇连忙回答。
“田小勇……好没意境的名字啊……”沐暖莲似乎很失落。
田小勇只能呵呵了……没意境,你有意境,温室小花朵!
“对了,”沐暖莲忽然说,“我想要个东西可以吗?”
“好啊!这是你应该得的!”田小勇连忙要打开纳元囊,心想女人真麻烦,明明刚刚说不要,现在又要了。
谁知道,沐暖莲忽然把手指了指田小勇的领口:“我能要这个吗?这个……还挺好看的。”
沐暖莲指的是田小勇军装的领花,上面是一颗五角星。
田小勇有点懵了,要这个干啥?可如果人家连法器都不要,只要个领花,那又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田小勇想到这里点了点头,伸手把领子上的一枚领花摘了下来放在沐暖莲的手上,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沐暖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云。
“呃,温室……啊,不,暖莲姑娘,你走,我要处理这个人的尸体了。”田小勇指了指地上那都是鲜血的尸身。
沐暖莲本来还在那低头不知道想点啥,田小勇一指尸体的时候她终于回过了神来,颇为失落地点了点头。
田小勇掏出一张焚符丢到了尸体上,火焰高涨之下,尸体迅速被烧得变形,那商思乱胸口乱七八糟的肢体与火焰一起抖动,扭曲了起来。
沐暖莲果然受不得这样的场面,她转过身去轻轻掐了个法诀,手上的玉镯发出一团鸀光把她包裹了进去,而她的身子也慢慢的飞上了半空。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了,可田小勇还是感叹:人比人,比死人啊……老子去哪还得搭车,人家用飞的,差距啊……
却听到鸀光里的沐暖莲轻轻对田小勇说了句:“今天谢谢你了,有空,有空一起玩啊!”
说完,那包裹沐暖莲的柔光里突然生出一股劲风,吹得地面枯草矮倒,吹得尸体上的火焰纷乱。
随着这劲风一起,柔光远远地往天空中she去,转瞬即逝了。
田小勇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一起玩?玩啥啊?去买衣服么?”
……
当田小勇回到部队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非常扯淡的理由了,他决定把无耻进行到底,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跑不过土豆而已,别的什么都没看到,至于土豆说的什么白衣服姑娘和戴墨镜的放蛇人以及肚子里都是残肢的风衣男,田小勇决定装傻到底,一概不知!
嗯,土豆跑步跑得大脑缺氧出现了幻觉,就是这样!
土豆没有证据,一定毫无办法的。
可当田小勇迈进营地的门之后,才发现,他完全多虑了。
雪狼的四个人、以及除了他之外的两个新兵,都跟那部越野车一起走掉了。
偌大的cao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兵,连长和李茂站在一边抽着烟。
他们看到田小勇的时候,都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人家是狼,跟人家比啥跑嘛你……”李茂走上来,狠狠地敲了田小勇的脑袋一下。
“啊?”田小勇还有点愣,“土豆呢?狼们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跑不过人家,人家还等你干吗?那领头的家伙嚣张的臭脸!呸!”李茂一开始是说田小勇,后来倒悄悄骂上了一条眉了,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看来,装b果然大家都看不惯啊……
“排长,那个,呃,土豆说啥了吗?”田小勇战战兢兢地问,他还是不放心,得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破绽。
“那还说啥?回来呼哧带喘的,一句话也没说,人家还用说啥啊,人家跑回来了你没回,赢都赢了。”李茂不爽地说,他看了看田小勇,又拍了拍田小勇的肩膀,“算了,我看那叫土豆的雪狼一脸惨白的样儿,估计也累的够呛,你可以了,不算丢人丢到家,别往心里去。”
哦……田小勇知道了,看来这土豆是吓得不轻,可他还没蠢到把这么夸张的事情报告领导,否则大家第一时间都会是觉得他脑子有病了。
这小子,蛮聪明的嘛,田小勇心里暗笑,可脸上却是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阵马蹄声咔哒咔哒的由远及近。
两匹马和一个二期士官走进了新兵连的营区,那二期士官一脸沧桑的样子,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修剪似的,他大咧咧地环顾了一圈儿,一眼就看到了田小勇的列兵军衔,二话不说地塞给田小勇一匹马缰绳。
“你是跟我走的?”二期士官问,语气又猛又愣,听上去好像很少跟人说话似的。
田小勇正在发呆,李茂和连长都迎了上去。
“老张,这是新兵田小勇,素质挺不错的。”李茂陪着笑脸说。
“张黑子,你可得好好带带这兵。”连长也说,这连长的脸上居然也带着笑容。
这二期士官年纪估计有二十五左右,其实只比连长小了一点,比李茂还要年长,他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田小勇:“面皮子这么嫩,受得了哨所的苦么?”
语气里似乎很瞧不起田小勇。
“黑子,肯定没问题,这小子新兵连的时候杀过狼,生猛着呢。”连长忙说。
可这在别人眼里的光辉历史在这叫张黑子的老兵面前似乎完全无效,只见张黑子眼皮也不抬一下:“那么猛,来哨所干啥,去雪狼啊。”
说完,张黑子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脚尖,一下子跨上了马,对田小勇喊:“小白脸儿,别墨迹了,快走,天黑前没回去晚上你又他妈得杀狼了。”
啪的一声响鞭打在马屁股上,那张黑子也不管田小勇跟没跟上,策马就跑了。
真是个难扛的老兵啊……田小勇想,急忙也翻身上马追去。
“哎!田小勇!多跟老张学着点!有空我去瞅瞅你!”李茂在马屁股后面喊着。
田小勇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不舍,对连长,对新兵连,对这大哥一样的老乡李茂,以及这三个月的生活。
可胯下的那瘦马不通田小勇的人情,四个蹄子一扬,就追着张黑子那匹黄毛马去了,留在身后的,除了巴望着的连长和李茂,就只有地上的几块马粪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地往草原深处跑去,那老兵张黑子每跑个十几分钟才肯回头看一下田小勇,虽然田小勇在新兵连的时候也学过骑马,可毕竟不通,要不是田小勇是修仙之人能用神识jing确地驾驭这匹灰毛瘦马,早被甩掉了。
这一路跑下去田小勇终于知道为啥这张黑子到新兵连接他这么姗姗来迟了,好家伙,足足骑马骑到天擦黑才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比新兵连的门卫房大了不多的哨所出现在了田小勇面前,这哨所主体破旧,可墙面倒挺新,似乎最近刷过漆似的,在哨所边上有几个低矮的类似库房一样的小窝棚,而在窝棚边上则立着一个铁架子搭起来的高台,那上面站着一个一身军装的人离老远就对田小勇跟张黑子挥手。
张黑子这才勒马停了下来,对高台上站岗的人喊了声:“接来了!”
高台上那人答道:“没逑事儿!”
就这两句似乎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说完,张黑子拍了一下马屁股,那匹黄毛马就自己小步跑到哨所一边的马棚里站着去了。
而田小勇胯下的那匹灰毛瘦马也跟着跑进了马棚。
田小勇从马上翻身下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他还是第一次骑这么久的马,屁股蛋子颠得好痛。
“张班长,”田小勇凑到正抽烟的张黑子面前问,“咱们哨所几个人?”
张黑子伸出三个指头。
田小勇看了看高台上那哥们,顿时明白了自己就是这哨所里的第三个人了。
他往四周看去,这里的草原格外平坦,可远远的天边居然有一座山的影子戳在那儿,这在新兵连可是没见到过的,也不知道马到底骑了多远。
“班长,这是哪了?”田小勇忍不住又问。
张黑子还是不说话,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地方。
田小勇往那儿看去,只见地上竖着一块碑,上面写着红字儿:“中土,23,1956”。
田小勇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界碑,这里,是真正的边境哨所。
第86章草垫子()
最开始来到哨所的时候,田小勇还满地找猪圈——毕竟他以为自己真是要来这里喂猪的。
后来他发现,整个哨所里能喘气的就三个人两匹马,哪来的猪给他喂?
一辆运送补给的车一个多月来一次,那些腊肉,肉干,肉肠啥的一坨一坨的丢下来,至于青菜可少得可怜。
张黑子和田小勇之外的那个圆头圆脑的兵叫徐大,据说因为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叫徐大。
这兵是个一期士官,是那种典型的农村兵,老实朴实没啥心眼,一笑起来年轻的脸上倒是一脸的褶子——那是草原的风吹出来的。
徐大估计是参军的时候谎报了年龄,田小勇总感觉他这一期士官跟自己这新兵蛋子差不多大,而且见识也不多,没事儿了就缠着田小勇给他讲城市里的生活。
那游戏机,游乐场还有电影院的事情田小勇给他讲了几十次他也听不腻。
“小勇,退伍了,我,我能去你家找你,你带我见识见识么?”徐大有天晚上在哨所的高低床下问上铺的田小勇,那黑亮黑亮的眼珠子在黝黑的脸膛上熠熠发光。
“没问题,大班长,”田小勇回答道。
这徐大的老家在西边的一个偏远山区里,据说早些年的时候全家男的就一条像样的裤子,谁要出门谁才穿。
当徐大听说田小勇家附近还有一家游泳馆的时候,他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那得多少水啊……”徐大羡慕的赞叹着。
在徐大的老家,只能趁着夏天里雨水多的时候可劲儿的挖井蓄水,一旦过了秋天,全家整个冬天都要喝那几大缸沾满了土沫子的水——那是全家的唯一水源。
而别说游泳,就算是洗澡,徐大也没洗过几次,他新兵连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澡堂子那么充足的水,据说愣是在里面洗个没完不出来,成了全连的笑话。
田小勇这时候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上,差距大的不止是修仙者与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彼此之间的生活,也是天差地别的。<;了你探亲假,从家里早出来几天,到我家去转转,我让我妈带你好好看看。”
“啊?还是,还是等你退伍了之后,我自己哪好意思的!”徐大有些局促的说,他朴实的脸膛上因为太黑,也看不出是不是发红。
“没事!我妈半年多没见到我了,肯定很高兴拉着你聊聊,让她带你去游泳馆,游戏厅,再带你吃点螃蟹海鲜啥的。”田小勇说。
徐大没再回话,他用脸蒙住了被子好像睡着了,但田小勇的神识里却感受到了他砰砰乱跳的心,那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年轻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哨所的ri子对田小勇来说其实也不难捱,最大的敌人就是无聊,以至于田小勇的军装上少了枚领花的事情要到快一个月了张黑子才点了田小勇一下,田小勇连忙把军大衣成天价披在身上,好挡住自己那一边秃了的领子。
ri复一ri的站岗,巡哨,吃饭,睡觉,会把好动的人憋出毛病来,也难怪张黑子整天不说一句话,据徐大说,张班长已经在这个哨所四年了。
田小勇倒无所谓,没事的时候跟徐大扯会儿淡——张黑子是从来不加入的,他永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在一边闷头抽烟,但是田小勇其实注意得到,这一脸木雕一样的张班长听得可入神了,因为一旦田小勇忽然住了口,那张黑子的烟头子上的火光就不亮了。
田小勇最爱干的事情是巡哨,巡哨也就是巡逻。
背着一杆枪,沿着国界线溜达,但修仙者田小勇可是会好好利用这个旁边没人的机会的,一旦轮到他巡哨了,他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藏,把自己身上的yin德化为修为。
算上商思乱的鬼单,其实田小勇已经接了三单修仙者的鬼单了,不过这几单都是田小勇干掉了对方之后逼迫对方交出的自来单。
按照常理来说,逼迫而来的自来单yin德大都比去庙里接的鬼单少许多,因为自来单属于“走私货”,不是正常途径的鬼单,yin德要打折许多。
这在田小勇结木偶戏和诵经寺的和尚的鬼单时就深有感触了,于是这次他把商思乱的yin德转化为修为的时候并没抱多大希望,可谁知道当这次的yin德化为修为的时候,田小勇简直吃惊了。
他刚刚到达练气后期的修为居然一下子上涨了将近三分之一!
这商思乱到底是什么修为啊!难道是筑基中期或者后期?
田小勇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鬼修喜欢杀死修仙同辈再逼迫对方交出鬼单,按照这样的速度岂不是达到练气瓶颈再突破到筑基指ri可待么?
原来越阶杀修仙者可以获得这么多的yin德!
不过当他细细想了一下之后也不由得苦笑。
首先,越阶杀人的事情实在太危险,搞不好鬼单没舀到自己做了鬼;其次,要田小勇去杀个无冤无仇的人,他还真下不去手。
当田小勇彻底稳固住了自己的修为之后,他的巡哨就变成了修仙技术进修之旅,比如,偶尔舀出制符工具来,制些符篆啊;偶尔再把从拉克申那舀到的药罐子弄出来,生出一团火,试着炼炼灵药。
这不,他已经成功了炼出来了一颗聚灵花草丸了,这次的成功想来是练气后期的修为,加上被逆北斗禳生阵洗练了灵气的缘故。
不过他还没敢去炼制那朵大断头花,那东西太珍贵了,田小勇害怕一个不留神暴殄了天物。
于是他就舀着从商思乱手里得到的药材东练练西练练,一来是练手,二来是能做点灵药就做点,甭管灵气多少,聊胜于无嘛,反正这个破哨所附近连个活物都没有,哪来的鬼单。
这一天田小勇又主动请缨巡哨了一天(其实是偷懒修炼了一天),他刚吞下了一颗才炼好的丹,正盘膝打坐,忽然,一点冰凉掉在了他后脖颈子里边。
田小勇伸手去一抹,是一滴水,哪来的水呢?
田小勇抬头望天上看去,这才看到,从那铅灰se的云彩里面一大块一大块的雪花正往下掉!
下雪了。
田小勇把目光放远了一点,数不清的白点在天地之间飞舞,就好像无数只纷飞的白蝴蝶,旋转着落下,没入枯草中不见,周而复始,而这样的场面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一马平川上上演着,真是壮观!
田小勇高兴极了,虽然自己也算是个北方人,可在大草原上看下雪倒是第一次,他高兴的跳起来,还在枯草上打了个滚儿,那股子雪花融化成水后滋润了泥土的芬芳钻进田小勇的鼻子里,让他觉得这好像下雨的味道。
直到这时候他才不像个修仙者,而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该有的样子。
正在他乐呵的时候,忽然发现在他打坐的土包附近居然传来了异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要破土而出,传来沙啦沙啦的声音。
他急忙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悄悄藏身在一边。
不一会儿,在土包的另一边,一捧鲜土被推了开来,一个小动物从那土洞里钻出来,它jing惕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之后,嗖地一声往远处跑去。
那是一只狐狸。
田小勇正打算站起来看看的时候,忽然发现那狐狸跑了一圈居然又转了回来。
也是田小勇被大雪搞得童心大起,否则一只小狐狸田小勇实在没必要在这儿躲猫猫,此时的玩心大盛的他倒是第一次看到野外的狐狸,更何况这狐狸鬼鬼祟祟地跑出去又跑回来神神秘秘的,倒让田小勇有了点兴趣,于是他继续藏身在土包后面,打算看看这小东西要干啥。
谁知道,接下来的一幕让田小勇惊讶了。
那狐狸跑回到洞口,对着洞里叽的叫了一声之后,才往另外的一个方向奔去,而从那洞里,居然嗖嗖嗖地钻出来一只又一只的狐狸!
一、二、三……七!居然一连七只狐狸从这不起眼的洞口里钻了出来,它们追随着那第一只狐狸一起往远处跑去。
原来那第一只狐狸先跑出来只不过是探听了一下情况,发现没危险才回来喊洞里的同伴的。
可七只未免也太多了?
看了看手表,时间倒是还早,左右无事,围观一下这些狐狸们怎么在冬天围捕猎物倒也有点意思。
田小勇此时脚底下穿着的是那双捡来的袜子。
商思乱那儿弄来的其他的东西他没急着认主,因为那沐暖莲说的话他觉得也对——有机会去仙集上卖点钱。
他可不是为了娶媳妇儿,毕竟自己还没去过仙集,万一里面有啥好东西能捡漏呢?虽然田小勇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仙集在哪,但有点准备总是好的,自己要都让法器认主了,那还卖个屁啊。
只有这双袜子是个意外,这是个法宝不是法器,无需jing血只要灵气就能认主。
于是田小勇一不小心把灵气灌进去,这袜子就认主了……为这事儿他多少有点郁闷,这么双薄袜子穿在脚上能舒服么?
但实际的结果是,他对这袜子十分满意,这袜子的功效简单来说,就是个持续版的加强轻身符,而且如果田小勇的灵气灌注得稳的话,这袜子还能让他进行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