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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这才安心,他摸索着找到了田小勇的后背,田小勇轻轻背了老头起来——这老头太轻了,几乎好像是一件军大衣的重量。
田小勇背着他走出了这破土屋,快步地往那林子走去,这一路上老头非常沉默,偶尔呼吸带动了喉咙眼里的痰声,也被他刻意地压了下去。
田小勇感到,他身上的那几个灵魂也似乎格外安静。
不多时,田小勇回到了那个林子,他轻轻地把老头放在林子zhong yāng的地上,说了句:“到了,我出去,您跟他们说吧。”
老头终于说出了这一路上的第一句话:“好冷啊”
田小勇走到林子的边缘,那老人孤零零的背影就那样跪在林子zhong yāng,跪在四周那半枯半荣地林木之下,显得说不出的渺小。
“你们在吧”老头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看不见了,你们要是在,就告诉我一下啊”
一阵凉凉的风忽然从林子里吹过,在老头面前打了个旋,吹得树枝咯吱得响了起来。
“我啊那时候糊涂啊,人家都要斗地主富农,我就带头斗”老头苍凉的声音慢慢传来,与其说是给人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
“哪知道越斗越厉害的我不知道你们挨不过去都,都吊死了啊”
田小勇看到,在一片咯吱声里,那七八个灵魂重新挂在了树枝上,但那老头似乎并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作孽啊你们瞅瞅,我不是已经遭报应了么我眼睛瞎了,儿子不养我了,一身的病我也没说啥,我觉得这是报应呢是你们报应我的吧?是吧”
“柱子,你脑袋上那一铁锹不是我打的我个子矮,抡不动呢栓他爹,你脸上的石头是我扔的,我就想吓唬吓唬你呀没想到能打上王大哥,你是好人呢,你家里人都是好人,我,我瞎了之后,他们还给我送过小米粥呢郭家旺,我,我”
老人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咳嗽了好几声,接着,林子里传来了清脆的“啪啪”声——那是老人在扇自己的耳光。
“我对不住你我斗你是不想还你借我的那几斗米咧你那时候救我全家命借给我的几斗米啊我对不住你们啊对不住啊”老人的哭声随着一声一声耳光响动在林子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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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害怕的女人()
一阵风吹来,四周的林木剧烈地抖动起来。
这风好强,强得让这林子里的树枝摇摆不定,那阳光就这样从缝隙里大块地洒了进来,这风好大,大得将林子里的yin气一扫而空。
田小勇看到,那树枝上悬挂着的七八个人随着这股风,再看不见了。
他轻轻的掏出一张结单符,随手一挥,那几张结单符化成了几团火光,火光里的七八个人影飘飘然消失,往轮回去了,而颗颗光粒容入了田小勇的身子。
这七八单结单了。
虽然这yin德并不算很多——因为这种普通人生前受苦而死的情况下,福报本就不多,可田小勇却觉得这种单子接得应该——平不平之事,助无助之人,否则要鬼修来做什么呢?
他轻轻走进林子,那老头趴在地上,干瘦的身影颤抖着。
“老伯,走吧,他们原谅你了。”田小勇说。
老人轻轻抬起头,泪痕在他脏兮兮地脸上画出了一副古怪的图样:“真的?原谅我了?”
“嗯,他们走了。”田小勇说。
把老人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ri近黄昏了,田小勇丢给老人一袋饼干和水,对他说了句:“您到家了老伯,我也走了。”
老人顾不得听别的,一口气打开饼干大口吃着,还咕嘟咕嘟地喝着水。
田小勇慢慢退出门去,这老伯的家在落ri的余晖里显得一片金黄,好似被镀了一层金。
郭家村里都传着一件奇事,荒山底下破土洞里住的李家根莫名其妙地被一辆镇上敬老院的车接了去,大家都说是不是,李家的儿子良心发现想养他爹了?
但知情者却说不可能,这一家子都没良心,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歪,估计是什么路过的干部领导看不下去了安排的吧。
田小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近一个月之后了,他之所以去这么久,除去制成了止息符之外还寻了材质好一些的黄纸,制作了许多其他符篆。
基本上陆一合留给他的秽莲yin符录之中,除了那些极其难制的和极其危险的之外,他都做了点留在身上以防万一。
至于他买到的所谓的“材质好些的黄纸”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路上他曾经打扰了片刻六道签,询问这前辈去哪能弄点好的材料,可这老头几千年被埋在地底下对如今的时代一无所知,他要田小勇去赶仙集,可田小勇哪知道仙集在哪?
按照这千年老盒子的指点找了半天找到了六道签印象里的仙集所在,结果发现那儿居然现在是个人工滑雪场!引得六道签在那感叹是何人在此做法让夏ri落雪,田小勇跟他解释了半天人工造雪的事情老前辈才住了嘴。
聊胜于无,田小勇目前制符的这批黄纸是他跟汉罗南边大林场附近的一个跳大神的老婆婆买的,这老婆婆还以为田小勇也是跳大神的,一个劲儿的赞叹后生可畏
总之,准备完毕了的田小勇回到了家里,他跟爸妈说的借口是出去旅行散散心,从汽车站买了点莫名其妙地方的土特产的他一进家门就被老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说他马上当兵走了还不多陪陪家里人。
好不容易对付完了爹妈,田小勇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那止息符提了出来。
止息符上的篆字是用yin木虱的汁液所画,有隔yin阳断灵气的效果,虽然自己这符的品相未必有多棒,可这些ri子里,田小勇一刻不停地修炼那呼吸之法,已经可以隔空用神识传递出自己百分之十的灵气了,想来加上他这个作弊的法门,这止息符应该能切断那丝少妇背后的拴着鬼魂的灵气。
这一个月来,少妇倒是很知趣,从没给田小勇打过电话,这说明她还没遇到危险。
田小勇正打算想办法联系那少妇,忽然他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田小勇接通电话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就是少妇了。
“小兄弟,你终于回家了。”少妇说。
田小勇听到这句话脸sè不禁难看了起来,他极不友善地反问了一句:“如果你监视我和我的家人,咱们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那少妇忙解释道:“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监视你这样吧,你走到你的窗户边往对面看看。”
田小勇来到自己屋子的窗边看了出去:田小勇家对面是独栋别墅区,此时的他看到,在他家街对面的那栋别墅里,一个女人在二楼的窗户对他挥了挥手,这就是那少妇了。
“小兄弟,我没监视你,我只是很害怕,觉得离你近点才心安,所以买了你家对面的这栋房子”
“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住址。”
“这”少妇有点心虚地说,“你在考驾照的时候有联络地址,这是很好打听的信息但是我发誓我不是为了监视你,我只是害怕,请你相信我。”
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呢?田小勇倒无所谓这个,他担忧的是他的奇特身份不能被爹妈知道,如果他跟这么个女人有什么接触被爸妈看到了,可是很难解释的事情——毕竟他早就过了可以跟邻居阿姨讨棒棒糖吃的年纪。
必须要尽快搞定这件事。
“今晚我帮你解决你的事情。”田小勇说完挂断了电话。
而在对街的二层,那少妇心里却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她第一次如此依赖一个男人,就算是老爷子她也并没觉得她是依赖他,虽然老爷子有钱,可少妇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没有老爷子她也能活的不错,但是,这个十八岁的叫做田小勇的高中毕业生,为什么身上会有这样强的让人想要倚靠的气质?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他?
田小勇跟父母吃过了晚饭,又看了一会儿狗血电视剧,就说自己要出门去看一个同学——父母虽然不愿,可也不方便说什么,毕竟儿子马上要当兵去了,有太多的人情得联络联络。
田小勇走出了家门,特意在街口绕了一圈才悄悄来到少妇的门前按下了电铃。
几乎是他按下电铃的同时,门就打开了。
田小勇一看门厅里的架势,不禁苦笑一声:看来这女人没撒谎,她真的很害怕。
这进门的门厅里,四个孔武有力的大老爷们站在那里,虽然他们穿得似乎很随意,可那虬结的肌肉和不经意流露出的冷冷的目光都告诉田小勇,这几个人都是保镖。
这四个保镖看着田小勇也颇有点意外,虽然楼上的女主人已经交代过了晚上会有个年轻人来,但这面前的年轻人也太年轻了一点吧?简直是个学生嘛!女主人找这么个学生做什么?
领头的那个人就是那天田小勇在路边见过面的司机,这司机早就知道这些ri子女主人战战兢兢一直在等着什么,而今天傍晚的时候女主人倒是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叮嘱自己她要等的人来了。
搞得好像什么大救星似的,就是那天路边的这个小毛孩?
他多少有点不爽,出于对女主人的关心也好,出于对田小勇的不信任也罢,总之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田小勇。
可田小勇完全没把他们当回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争风吃醋的功夫他没有。
于是田小勇招呼也不打,绕开了这四个保镖就往楼上走。
“等等!”领头的人说了一句,同时他把手按向了田小勇的肩膀。
田小勇不闪也不躲,任由这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哼!果然是个小毛孩!如果是高手怎么会随便让人按中自己的肩头?”那领头的保镖轻蔑地想。
“你来干吗的?”领头的不客气地问。
接着,他忽然之间觉得从这学生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处于职业习惯,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手就这样离开了田小勇的肩膀。
田小勇慢慢转头看着领头的保镖笑了笑:“我们一个月前见过面的,大叔,我是你们家主人请来的,不欢迎的话我要走了哦。”
田小勇的脸上笑容满面,嘴唇上还有那么点绒毛——那是刚长出来的胡子,这样的脸孔完全就是个无害的高中生而已。
但,这四个保镖全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少年身上凛冽的杀气,与他青涩的面容构成了一个极不和谐的画面。
“您您请。”许久,那领头的保镖才说。
“谢谢啦,大叔。”田小勇转过头往楼梯上走了过去,就在他转回头的那瞬间,杀气无影无踪了。
这四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弄错,那少年身上发出的确实是杀气。
现在的田小勇的神识被“炼神凝脂”炼化,已经不再同于此前跟吴浩那当兵的哥哥比斗时候的神识了。
现在的他,只有故意为之的时候,普通人才会感受到他的神识——当然,普通人并不清楚那是神识,而是会误会那是杀气。何况,鬼修用yin德修炼,身上的神识和灵气本就夹杂了一些让人周身发冷的因素在,这股神识放出来当然会让那些刀尖上过ri子的保镖心里发怵了。
而田小勇此时已经上了楼,哪去cāo心楼下的保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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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朋友的报答()
少妇就坐在二楼的客厅里,可以看得出她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因为这个偌大的客厅里有床、电视、电脑、衣柜、甚至还有一个梳妆台。田小勇相信如果不是马桶和浴缸搬不出来,这女人一定也会统统搬到客厅的。
这样的选择虽然太谨慎了一些,可也算是基于安全的考虑:这客厅连接到一楼的楼梯距离楼下的门厅很近,只要她一个呼唤楼下的保镖们就可以一拥而上;窗户虽然采光不错,但是却在相对比较远的位置,不用担心有人会从窗外开枪。
当然,可能**差了一点,如果这少妇要换衣服睡觉什么的,只要有人从楼下走上来就可以第一眼看到她——当然,楼下的保镖是一定没这个胆子的。
可田小勇刚好赶上了,不知道是她有意还是无意,当田小勇走上楼梯的时候,这少妇刚好披着一件睡衣,领口里的波澜若隐若现。
少妇一见到田小勇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啊,你来了,我还没换衣服。”
田小勇不禁在心里暗笑一声:骗谁啊,楼下刚才那么多对话,对于这么一个风声鹤唳胆战心惊的女人来说,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田小勇却并不点破,只是自顾自地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伸出手指着女人的腰。
少妇一阵脸红,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男孩面前故作姿态,为什么要穿着睡衣见他,这时候忽然看到田小勇指着自己的腰心里一惊:怎么?我的衣服走光了?
她忙低头看了看,没有啊,除了自己胸口稍稍有点暴露——那是她刻意的,其他的地方都包裹得很严实。
少妇不解地抬头看着田小勇,却听到田小勇边点着手指边说:“美女,你这样的运气,我不建议你随身带枪,很容易走火伤了自己。”
田小勇说完把手指收了回去,双手轻轻交叉在一起。
这少妇为了以防万一,确实是把一个小手枪别在自己的腰边的,但是这睡衣很宽松,自己又并没走光,这男孩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的特异功能是可以透视?那我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少妇一阵慌乱,她想到这些脸上一片红云飞上。
“我,我这就去取下来!”她急匆匆地走到隔壁的一间屋子里去了。
田小勇倒不知道这少妇心里的小心思,他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几本杂志翻了翻,财经周报、投资经、环球贸易
这女人也太无聊了吧!这种阔太太难道不是该看看什么明星八卦什么的吗?怎么跟自己老爸似的尽看些生意上的杂志?
看来她所言不虚,他们老爷子的生意应该是这女人打点了许多,也难怪招人嫉恨。
不久之后,这少妇走了出来,她换掉了睡衣,穿着一身休闲的套装,只不过田小勇惊讶的用神识发现,她虽然取下了手枪,可里面居然套了一层厚内衣,还贴了胸贴,这样的结果是让她整个人显得有点臃肿。
田小勇略一寻思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
“我只是对枪比较敏感,不是能透视你的衣服,哪有那么幸福的事儿。”田小勇说笑道。
这少妇脸上又是一红,却不接话,坐在了田小勇对面。
“这一个月来,没有遇到什么困扰的事情吧?”田小勇问。
那少妇摇了摇头:“没有,我把老爷子的生意托付给别人打理了,这件事也跟老爷子说了,他答应我会帮我摆平,但是那老女人现在不在国内,暂时联系不上她,我觉得她是在躲。”
田小勇嗯了一声,当然要躲,如果这少妇惨死,嫌疑最大的人,当然是那前妻,她在事发时离得越远越好是正确的选择。
少妇从沙发后拿出了一个小皮箱,放在了田小勇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一点辛苦钱,希望小勇你不要嫌弃。”
田小勇隔着皮箱就可以感受到,这里面大概有几十万的现金。
他轻轻笑了一下:“第一,我不是为钱帮你,所以这钱你不用给我,如果为了钱,我会跟你开价的。”
田小勇把皮箱推了回去,不是他不爱财,只不过他从老爸那里知道的道理就是,如果你拿了钱给人办事,对方就成了你的客户,那可不是能随时抽身而退的了。
这用灵气连住少妇和鬼魂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田小勇心里没底,他只打算帮少妇这一次,可绝不打算成了另一个拿钱办事随叫随到的保镖。
“第二,”田小勇的脸sè忽然变得yin沉了,“你查了我的住址当然也知道我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太公平,当然,这不是说明我想知道你的底细,我只是希望咱们俩之间的牵扯不要太多,所以,以后尽量别叫我小勇,那是很熟的朋友或者亲人才会给我的称呼。”
少妇脸sè微微一变,她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孩不是金钱和小伎俩可以打动的了。
“我叫吕馨薇,我家老爷子是姜启仁,这样公平了么?”少妇忽然说。
好一个以退为进啊这少妇这样直白倒让田小勇措手不及了,当然,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这少妇居然是田小勇老爸生意上的对手——姜氏集团老板的女人!
田小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甚至有点后悔,老爸生意上对手的家事儿,自己管什么呢?难道不是他们斗翻了天才好么?
少妇吕馨薇好像完全知道田小勇的想法,她把自己的领子松了松,继续说:“小勇请原谅我这么叫,我不是为了攀关系,我只是纯粹的感激你帮我,对于帮我的人我吕馨薇从来都当做朋友——这是我单方面的事情,你可以不当我是朋友,没关系。只是从我的角度来讲,我不想一直叫一个朋友小兄弟,或者同学这样生分的称谓。”
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田小勇如果再挑剔倒显得他小气了,可这吕馨薇接下来的话让田小勇更加觉得她手段高明了。
吕馨薇把那一皮箱的钱收了回去,继续说:“你帮了我的忙,不管成不成功,我都感激,我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你不想惹麻烦我清楚,但我也不想欠人情,所以,请允许我私做主张的做了一些报答”
吕馨薇从茶几上拿出一个水杯,给田小勇倒了一杯水:“收购大山重工本来是老爷子志在必得的一步生意上的奇招,我知道这对姜氏集团来说不会有太大难度,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可对于大山重工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创业者来说,可能不太公平,”吕馨薇的美目注视着田小勇,“我已经说动了公司改变了姜氏集团制造业的经营战略,不会收购大山重工了,还请你父亲放心。”
大山重工正是田小勇父亲田大山的公司,田小勇当然知道为了这个公司老爸这么多年来倾注了多少的心血,而为了不被姜氏集团算计,老爸更是cāo碎了多少心。虽然田小勇是修仙之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