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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闻言一惊,正要转身去骂,哪想到身子却一点力气用不出来,鼻孔里只有呼出的气,却无法吸进来了。
一个黑洞在他心口上不知何时出现,而一只黑蝶翩翩起舞,从黑洞里翩翩飞舞而出。
“你……”那老头只叫了这一个字,就扑在地上死了。
田小勇也不耽误时间,收起黑蝶,同时把老头的尸体一夹,几个起落隐没在林中。
实力,田小勇必须要尽快提升实力,只不过横亘在他面前的问题是天罚,他不敢进阶结丹期,生怕这天罚自己抵受不住失了性命,所以只能一直停步在筑基瓶颈,身上积攒了不知道多少阴德与修为。
直到刚刚看到这老头的鬼晶时,田小勇才有了想法。
鬼修的鬼晶是制作一道保命符篆“孽缘结”的必备材料,这种符篆与其说是保命,不如说是吸引火力,因为污秽阴毒的效果会吸引一切灵气率先攻击它,由此推断,使用孽缘结之后,天罚的威力应该也会优先加诸在上面,多少可以替田小勇抵挡一些天罚的威力,这种危机时刻,少一点危险就是多一份活下去的把握。
只不过鬼晶这种东西实在太难得,鬼修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修仙者,何况要在里面找到多年难以进阶,鬼气凝结出了鬼晶的老家伙?要不是这老头子自己送上门来,田小勇可想也不敢想能制作这种符篆。
此时的他夹着尸体一直走出去百里距离才在一个荒山的山洞里停了下来。
确定了四下安全,田小勇急忙摸出纳元囊里的材料开始制作孽缘结符篆。
几根银针从头到脚插在老头尸体上,田小勇不住用灵气灌注入银针,让尸体的经脉通络,接着,一张符篆被贴在尸体的额头上,那尸体应声而起,周身还没逸散掉的鬼气被激活,田小勇急忙用灵气牵引,让鬼气顺着经脉慢慢流转。
几个周天之后,经脉里的一些边边角角开始出现了鬼气的淤积,那是已经凝聚的鬼晶不便于流转,自然而然的积存在经脉里。
再运转几次之后,田小勇发现已经没有更多的鬼晶淤积了,他记住了鬼晶淤积的位置,又摸出了一根金色长针。
就在这时候,田小勇却觉察到神识里有了连接,一个苍老的声音恳求着,回荡在田小勇的脑海里。
“道友……我苦修这么多年无法进阶,只能凝结鬼晶延缓死亡。今日我有眼无珠先行招惹了道友……死有余辜,不过……鬼晶已经与我灵魂同质化了……如果道友取了鬼晶,我就只能魂飞魄散……恳求道友看在都是鬼修的份上,可怜可怜我,放我去轮回……我的阴德全归道友……”
田小勇在脑海里轻轻叹了口气,道:“前辈,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会送前辈去轮回的,现在的我,爱莫能助了。”
金针行云流水一般刺在尸体上,每一针都从针尖上带出些许的绿色粉末,阵阵惨叫在田小勇脑子里响起,那是灵魂被扯碎的声音。
一连二十多针,尸体里的鬼晶全都被金针刺了出来,而那惨叫也越来越微弱,终于化成了最后一句话:“……你……不得好死……”
田小勇慢慢地把最后一点鬼晶收好,喃喃道:“活如果都没有好好活,要什么好死呢……”
第242章 滚出中土()
孽缘结符篆除了鬼晶这材料难得到之外,其余的工序倒不复杂,田小勇只花了小半个时辰就制作好了一张,看着黄纸上那道若隐若现的青色符文,田小勇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尝试突破筑基瓶颈,进阶结丹期。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这小小的荒山山洞里突然发生了微微的颤动,细碎的灰土从山洞顶端落下来,飘满了山洞内的空间。
其实无论是颤动还是灰土都是微乎其微的,根本不好察觉,但田小勇的神识敏感,在一瞬之间就发现了不对。
他正在怀疑有地震发生的时候,就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从老头的尸体上传出来。
田小勇搜了一下尸体上的口袋,除了鬼修常见的东西外,就只有一个骨制小盒看上去有些特别了,而那声音就是从盒子里传来的。
他打开盒子,就见盒子里是一个大致的方位罗盘,一枚浑圆的骨珠正向着罗盘的一个方向不断撞击,似乎是在指引着什么。
片刻之后,又是一阵轻微的震动,洞内的灰尘再次被激荡起来,而手中的骨珠却继续朝着那个方向撞击。
当第三次震动传来的时候,已经明显剧烈了很多,即便不依靠神识也可以察觉到地面的微微摇晃了,骨珠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疯狂地撞击着罗盘上的挡板,不一会儿,咔的一声,骨珠居然把自己撞碎了。
什么反应这么剧烈?
这骨珠到底是什么意思?
田小勇收起孽缘结符篆,走出洞去,往骨珠刚刚指引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奔走所见并没什么异常,蓝天如洗,白云安然,小半天之后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事情。
田小勇不禁有点怀疑了:“难道那骨珠是一个陷阱?老头子的鬼修同伴们为了引我过去故意为之?可……这种引诱手法也太失败了,怎么能确定我会来呢?应该不是。”
就在这时,抬头一看,他才发现了一些端倪,头顶飞鸟纷纷南飞,而现在这个时节不是候鸟南迁的季节,看来往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出现了情况了。
既然知道距离不近,田小勇反而不急了,他干脆就近寻了个城市打算乘坐交通工具出发,而一进城市的他立刻知道了答案。
这是个不大的城市,却看到此时街道上沾满了平民,他们打出了横幅:“不要战争”、“还我们的生活”、“齐前滚出中土”。
这些杂乱无章的横幅里,最醒目的一张却是一副巨大白布横幅,白布上是用红色的油漆手写的潦草字迹:“核弹、齐前、大民党”,这三个词上都用黑色墨笔打上了大叉。
这巨大横幅上墨迹都没完全干,看上去是刚刚写的,而那些平民们流着泪、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站在白色横幅边,依偎着横幅,簇拥着横幅,好像那横幅上是他们打算用生命捍卫的话语。
田小勇有点愣住了,不久前还是群情激奋地要跟东岛国一战的民众怎么忽然倒戈了?
他缓缓接近人群,却看到有人把一台电视搬到了店铺外面,大家聚集在电视机前看着那有些模糊不清的新闻播报。
屏幕上,一个女记者穿着防护服站在一个山顶,她指着背后的城市高声控诉着:“齐前上台之后,先是东岛皇室莫名其妙的被杀,而国际调查组已经明确了这暗杀行动与齐前政府有关,这位大民党的现任委员不但不解释清楚,反而一味的叫嚣,好像在渴求战争的到来!而后,军队在汉罗市等北方城市不作为,任由东岛轰炸,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军事独裁计划!齐前委员所标榜的中土大幸福时代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谎言,而在几小时之前,东岛已经把三枚氢弹投放在了中土的大地上,电视机前的中土百姓们,我们的幸福时代没有到来,死亡瘟疫横行的恐怖时代却到来了。如果我们继续支持战争的恶魔,迎接我们的将是万劫不复。”
那位女记者轻轻摘掉了防护面具,露出清秀的面庞和一头随风飘逸的长发,她的泪水从眼睛里簌簌落下,带着哭腔的她语气却坚强地指着身后俯瞰的城市说:“我背后的,是我们的国都,中土最富饶的城市之一,也是我曾经读书的地方……现在的国都……”
女记者侧过了身子,摄像机远远地拍摄着国都的景象。
从山上俯瞰的国都已经变成了一盘被肆意推倒的积木,从一个中心点,灰暗的废墟一圈接着一圈,好似年轮一样扩散着,那里的街道、楼房和生命全都混入了那死亡的年轮里,不留痕迹。
浓重的血色沙尘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盘旋在国都上空,让那一切看上去如此不真实,若隐若现。
“电视机前的大家……”女记者哽咽着说,“那里曾经有我的学校、我的老师、我的青春,和我爱的人,请大家记住这一天,让战争在我们的手里停止,让死亡的地狱滚出中土,让齐前滚出中土!”
“让死亡的地狱滚出中土!让齐前滚出中土!”
电视机边的群众们高呼着,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手臂,好似要把全身的力量从手臂里传出去,打倒某个住在大家头顶的魔王。
而田小勇已经呆住了。
因为战争居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可以想象东岛四忍王被诛杀之后东岛一定会拼个鱼死网破,也许会出动全国军力,可没想到的是,东岛直接就用上了核武器,开启了核战争。
而那哭着控诉的女记者,就是他的大学同学李芊柔,她已经真正的成为了自己期待的那样的记者,那样的主持人。
四周民众的喊声越来越响,他们的眼中是炽烈的火焰,他们要找回自己失去的和平生活。
忽然,电视里传来了砰一声响,接着雪花斑点代替了李芊柔的图像,片刻之后,频道自动转变成了一个蓝色背景的画面,一个一身军装的将军站在演讲台上,他严肃地说着谴责东岛开启核战争的话语。
“血债就要血来偿!”那将军说。
同时,画面切换,只见一枚枚核弹发射,而东岛的几个大城市上空升腾起了蘑菇云,建筑与生命瞬间被蒸发。
中土反击了,用核弹。
四周的群众从群情激奋变成了安静,大家看着那恐怖的场面没有人产生报复的快感,因为在这样不计成本的对轰之下,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不是也会与蘑菇云一起化为蒸汽。
田小勇再不能坐视不理,他现在担心的是在屏幕变成雪花之前那声“砰”的声响是怎么回事,他奔向街边,随手抢走了一辆汽车往国都的方向驶去。
高速路上除了军车之外几乎没有其他车,田小勇开得极快,却不时要被检查站拦下来问询一番,以至于到后来一旦遇到检查站田小勇就几道剑气劈出去让那路障变成一堆碎木块。
多半日之后,田小勇来到了国都近郊,李芊柔所在的那处山顶很明显是国都西边的望山,他依靠记忆里的角度寻找着,终于在一处山顶寻到了踪迹——一台被摔毁的摄像机稀巴烂地躺在地上,一个沾着女子香气的防护面罩被丢在一边,而一滩血迹已经干涸。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声音从田小勇背后响起,三个巡逻的军人走过来审视着田小勇,他们戴着防辐射的衣服和面罩,看着田小勇一身便衣有些不解。
田小勇没有回头,没有起身,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曾经在这里报道新闻的女记者哪去了?”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说出你的身份!否则会按照特别时期军事管理法规对你进行……”那军人还没说完,就见白光一闪,剑气准确地把他们的防护面罩划破,他们的面孔露了出来。
重重的两拳直接砸在两个人的脸上,让他们顺着背后的台阶一直翻滚下去,剩下的第三个军人正要拔枪却脖子一紧被田小勇牢牢抓住,提得离开了地面。
“中尉同志,”田小勇看了看这军人的军衔继续道,“我没耐心问第三次,这个女记者去哪了。”
那中尉被抓得脸色发紫,他口吐白沫,双脚乱蹬,连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忽然,田小勇手一松,把他摔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呼吸让他差点被自己吐出的白沫呛死。
剧烈的咳嗽之后,中尉只觉得脖子上架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她……她……逃了……我们打伤了摄影师……女的钻进山里逃走了……”
田小勇听到这里才长出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他回头看了看附近的山,林木茂密,山坡也不算很危险,而且这里四通八达,是很容易逃命的。
那瘫软在地上的中尉轻轻去摸地上的手枪,却听到田小勇的声音传来:“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不是我心情好,你早就死了。”
中尉吓得抬头一看,却不见了田小勇,就见一个黑影从山顶跳了下去,足下在树梢上一踩就又往前跃了好几丈。
“风。”
好听的嗓音传来,无数枯叶从地面上被风吹起,遮盖住了人影的去向,等风住叶落,人早就不见了。
……
在距离国都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庄园里,几个人聚在一起,他们品着清茶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无数的民众走上街头抗议着战争,越来越多的人叫出了“齐前滚蛋”的口号,大批的士兵和警察调转了枪口开始镇压那些民众,鲜血、愤恨在晃动的画面里混杂成一团。
“嗯……如我们所料么?”一个声音悠闲地说。
“如我们所料。”另外一个人呵呵笑着喝了口茶。
“该轮到我们出手了吧?”第三个人听上去很不耐烦,他说这话的时候轻轻揉搓着一个木制手把件,那手把件却不知为什么以人眼可见的速度老化,不多时就裂开了无数的裂缝。
“快啦,别急。”第四个人说,“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处理点小事呢……”
“既然是小事,还用我们处理么?”第三个人冷冷道。
“自然不用我们……派人去处理也就够了,我呀,是担心最近死的人太多,万一被钻了空子,出来了几个厉害的对手……咱们不是还要多打几架么……那多麻烦……”第四个人耐心地解释着。
屋子里一时安静,只余下了喝茶的声音。
第243章 尊重()
田小勇在林间穿梭,试图寻找到李芊柔的踪迹,虽然她有很大的几率逃命,不过万一被军方抓到也会被囚禁的。
循着那一点点草木被践踏的蛛丝马迹,田小勇居然绕了一圈儿回到了自己下车的地方,这车被田小勇停在了相对隐蔽的路旁,如果不是在林间行走是很难发现的。
可现在,田小勇却看到一个人正跌跌撞撞地奔向汽车,那人一身防护服,长长的头发,边跑边慌乱地四下查看,终于来到了汽车边的时候,那人一拉车门居然把车门拽开了,她愣了愣,之后一下子钻进车里,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
田小勇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微微一笑,真是一切早有天数注定,开走他汽车的不是李芊柔又是谁呢?
没想到两个人缘分如此,随意停下的汽车却最后交到了李芊柔的手里。
田小勇身子高高纵起,站在一棵高大的杉树上,望着往远处疾驰的汽车,默默祝福着这位老同学。
而在田小勇目力能及的远处,在一片林木里,却有一个奇怪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人影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从林子里钻来钻去。
难道是军方?
田小勇可不想李芊柔这么快就被军方掌握去向,于是他本着收拾残局的想法从树顶往那人影扑去。
当田小勇来到那人影附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想错了,这人一身便装,也没穿防护服,绝不是军队的人。
国都刚刚成为核爆炸的地点,所有政府方面的人即便接近这里都会穿着防护服,而普通老百姓早就远远逃离,哪敢在辐射肆虐的国都附近徘徊的普通人?
有点问题。
田小勇收敛声息仔细观察,却看到这人手中拿着一个罗盘边走边看,而那罗盘田小勇不久之前才见过,与老头的尸体上的一摸一样。
这人皱眉看着手上的罗盘,上面的骨珠轻轻转动,不过所指的方向却是朝着国都中心点——那是核爆炸的核心,就算是修仙者也不敢随便去那种地方,虽然修仙者身体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可辐射也会让修仙者中毒的。
果然,这人摇了摇头轻轻拨动着罗盘一侧的旋钮,骨珠滑动的声音小了,不一会儿,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微微滑动。
这人嗯了一声,端着罗盘往那个方向走去,田小勇产生了好奇心,于是决定跟着看上一看。
往西走上几公里的距离,就见一个路边的加油站燃烧着熊熊火光,看来这里刚刚被氢弹波及产生了爆炸,偌大的加油站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只有火焰还没来得及熄灭。
这人绕着加油站走了一圈,忽然嘿的一声往一个角落里走去,接着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双眼张开,开心地笑了一笑,随手丢出了一张结单符。
哦,这也是一个鬼修,看来那罗盘上的骨珠是侦测生命陨灭、人化为鬼的工具,再看这副普及的样子,好似像模像样的鬼修都会备上一个。
田小勇顿时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落伍的鬼修了。**
这人在加油站左近接了二三单,似乎没有别的发现了,他低下头又开始拨弄起罗盘上的旋钮来——那玩意儿似乎是改变探测方向和强度的东西。
咔咔咔!
当这人旋转了几次旋钮之后,罗盘上的骨珠忽然发出了极为兴奋的撞击声,他大喜,确定了方位之后兴冲冲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如果说是一般人的鬼单,田小勇其实兴趣不大,他还打算找个地方准备准备进阶结丹期呢,但看着那人刚刚骨珠上撞击的猛烈程度似乎那个方向死去的人不少。
如果这么说的话,只怕吸引到的不止是他一个鬼修,而田小勇得到的鬼晶只够制作一张孽缘结符篆的,要是再遇到几个已经凝结了鬼晶的家伙多做几张符篆,挨过天罚就更多了几分把握。
想到这里,田小勇继续跟在了那鬼修的身后。
这鬼修道行好像不高,走得又慢人也胆小,往往走了一会儿就绕上一圈儿看看会不会遇到什么旁的人,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躲在草丛里,让田小勇急得不行。
好不容易走出了国都西侧的山地,面前却是一个惊人的景象。
只见绵延足足几百米的一大片地面变成了汪洋,远处的水库堤坝不知道为什么被破开了一个小口,水顺着小口涌出来已经把这里尽数覆盖。
这里在山地边,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一大片水面,可往地势稍高的地方去看,却清楚地看到,那些没被水覆盖的地面已经坍塌,而地下是一个又一个空洞。
顺着塌掉的缝隙望下去,里面有各种颜色的衣物、被褥和生活用品,数以千计的残肢和血腥气味从地下露出来,不知道这地下死了多少人,杂物混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