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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勇嗯了一声道:“那就好似当年柳暗花明事件里的柳家一样,于家也可能全部被班主处理掉了?”
京戏子看田小勇面se有些不善,知道他心情不悦,于是道:“俏郎君莫要主观臆断,班主当年把柳家全部关进房间,不仅是唱戏所需,更是有仇怨早就积下才会如此,这于家与班主无冤无仇,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又如何解释于家这么多人连影踪都不见了呢?”
田小勇确实有些怀疑了,修仙者的争斗倒无可厚非,可如果动不动就把人家一家从老到小“处理”得干干净净,实在不是田小勇想见的,此前屠戮达官显贵的事情他做了之后已经有些于心不忍了,好在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建国所需,不为小恶何以成大善,可如果现在这种不入流的修仙家族都要赶尽杀绝,田小勇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滥杀无辜的“同流合污”了。
京戏子一时语塞,却听见秧歌戏骂道:“墨迹个啥!你是怀疑班主咋的?信不着班主咋的?他们全家就是一起旅游去了,不行啊?你在哪嘎达看出来有打斗痕迹吗?你就在这块臭着脸!给谁看啊!老娘可不惯你!”
“你要证据么?”田小勇忽然抬手在书案边摸起一根干净的、还没沾墨的毛笔,而后在一边的水盆里轻轻沾上了清水,接着,把笔尖在那“立国而安身”中,那没写完的“身”字上轻轻沾了一下,而后把毛笔在宣纸的空白处一划。
就见一条清晰的混杂着些许墨se的血迹从笔尖上被划了出来。
很明显,在那“身”字上,有一滴鲜血混在墨字之中,如今被清水晕开后,再次绽放出了它本来的颜se。
此时屋子里的三个人把神识锁定那不起眼的血se一划,已经不言而喻了。
为何会有血?自然因为有争斗。
为何会有争斗?自然因为不合。
又与谁不合?
立国而安身的立国二字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也许是班主的理念于家无法接受,又也许是于家的要求班主不能满足,总之,这里确是有了争斗了。
秧歌戏自知理亏,可依旧不依不饶地叫道:“就算有血咋的?人家出门之前流鼻血不行啊!就算真争斗了咋的!我们戏班子跟人干架,图的就是个爽快……”
田小勇却早已不再理她,而是面如寒霜的走出了门去。
京戏子轻叹一声尾随而去,那秧歌戏骂了几句见也没架可吵,也就呸了一声,追出去了。
三人跃出于家宅院后,彼此都没有说话,而是一个劲儿的在山间穿梭,田小勇当先,京戏子第二,而秧歌戏则不爽地跟在最后。
一直走了许久,田小勇才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天长叹一声,似乎胸中抑郁这样一来才能排遣些许。
身后的京戏子和秧歌戏不多时也到了,两人一个满脸关切,一个满脸不屑,却也没去打扰。
许久之后,京戏子才轻轻道了句:“俏郎君若是心里不舒服,就追上去问个明白也就是了,若是独独在这里长吁短叹,也是于事无补,谁知道班主与于家到底生了什么呢?这可是猜也猜不准的呢。”
田小勇这才点了点头,于是三人继续沿着山路前行而去。
接下来要去的是白善派,不过距离于家半ri的路程,但当三人来到这小派之后现,情形简直与于家一摸一样。
一切陈设如常,只是空无一人。
三人不做停留,继续寻到下一家去。
五ri的时间里,田小勇等人一连找了云上省十一家修仙家族和门派,无一例外,全都是从老到小,一无所踪。
田小勇到得后来已经双目满是血丝,他胸口愤懑的快要炸开,好似自己被欺骗了一般,连休息也不肯休息,只是一个劲儿的赶路,他脑子里只想尽快寻到班主或是高老师问个清楚,为何滥杀无辜?为何赶尽杀绝?若是戏班子替天下散修鸣不平,又与这云上省的可怜小门小派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要做下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这些门派田小勇看在眼里,无一不是实力微小苟延残喘的地方,比散修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越想越气,甚至连秧歌戏和京戏子也不搭理,只是自己快步行走。
好在京戏子与秧歌戏修为比他高,跟着田小勇也不算十分辛苦,只不过秧歌戏满肚子的牢sao,更几次差点与田小勇动起手来,都被京戏子压了下来。
这一ri三人来到云上省省会外七十公里处的一座湖边。
但见那湖边修了好大一座宅院,这宅院靠湖而建,山se湖光掩映其中,院墙高大,内里还有众多的别墅洋楼。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所见过的最豪华的地方了。
“俏郎君,前方是云上省最富的修仙家族——邱家,他家虽然不比南边的杨家在云上省历史久远,可因为这里地处云上中心,邱家又与地方上联系紧密,就收入可观了些,算得上是云上最强的家族前二位了,我们去看看。”京戏子说罢,也不去等田小勇答应就来到宅院门口。
田小勇随后而至,只见晌午大门依旧紧闭,田小勇冷哼一声:“又是好好的一户人家,活活成了鬼宅。”
说罢,田小勇不去敲门,身子一纵,跃入院内,只见内里依旧空无一人。
就在田小勇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宅院后方传来刺耳的一声惨嚎。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田小勇第一次听到的人声,他急忙纵跃,往后院奔去,边奔边叫:“手下留情!”
当他越过中庭的时候,只见此处居然躺着一个尸,这尸是五十多岁的女子,穿着绣满了茶花的衣裙,左手上捏着一柄玉制茶花雕刻,但却已经没了心跳了。
秧歌戏和京戏子也到了,京戏子一见就道:“这是邱家女主人玉茶花,她手上的应该是她的成名法器剔透茶香捻。”
当啷。
一声铁器落地的声响从后院出。
“还有活口!”田小勇大叫一声,入鬼步接连动,赶到了后花园里。
就见这后花园中种满了茶花,一个蓝衫老者痴痴地望着半空,左手虚握,而地上却落着一柄长剑。
“国……国……”那老者最后吐出这两个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第195 章 朵儿()
田小勇急忙几个起落往墙外追去,秧歌戏和京戏子也往不同的方向纵身而上,可这邱家大宅依山濒湖,这宅子后身就是连绵的山地,山上林木茂密,哪里见得到人的踪影?
田小勇眼见找不到行凶的人,不禁高声叫道:“道友敢做就敢当!做什么缩头乌龟!”声音远远散播出去,却消失在山林里,根本也没人回应。(//
三人又巴望了一会儿,才转回到后院来,落在那刚刚死去的老者身边查看。
就见那老者身边的长剑上镂刻着七朵金se茶花,而这老者黑se长衫上也绣着几朵金se茶花图样。
“嗯,七花七叶剑,这老人家是邱家家主七花老翁了。”京戏子在一边说道。
田小勇闷声在这老者尸身上查看了一番,只见老者脸se惨白,可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就好像寿终正寝了那样,十分诡异。
那秧歌戏却大叫道:“报幕的!你一天到晚胡咧咧,非说是班主出手伤人,你瞅瞅,现在死这俩尸体都在这嘎达呢!肯定不是班主干的了!”
田小勇哼了一声,飞身到四周的房门前啪啪啪地连拍,把那些房门都推了开来,只见那些房门内却与这些ri子里见到的情形一摸一样,陈设照旧,生活细节历历在目,却空无一人,就好像凭空人消失了似的。
秧歌戏呸了一声,道:“你看哪儿干啥!我说的是这邱家家主!还有邱家女主人!两个人尸体都在!要是班主出手,还能留下来不成?”
田小勇也不答话,走回那老者的尸边,伸手在老者伸手摸索了一番,只觉得别无特意之处,只不过胸口似乎有些塌陷。
他忽然口中说道:“前辈得罪。”
说罢,手中雷临五杀剑剑尖儿轻点,将尸的胸前的衣服切开,露出胸膛来,果然见到那胸膛处好似平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轻微的陷入了几寸。
田小勇用剑尖儿一挑,把死者胸口切了开来,但见那胸腔里本是存放心脏的位置居然空无一物了!
包裹心脏的胸骨和四周的血管完好无损,只是那颗心就好似被隔空摘掉了一样,形成了一个血洞。
“这是……咋回事?”秧歌戏本来跟田小勇一直别劲儿,可眼看着这奇特的情形却也忍不住张嘴问道。
田小勇将尸放在地上,几个起落到后花园前把那女主人玉茶花的尸体也抬了过来,摆在七花老翁身边,却对秧歌戏道:“男女授受不亲,麻烦秧歌戏你看看这玉茶花的死法是不是与男主人一样。”
秧歌戏哼了一声,探手在玉茶花身上摸索,这玉茶花虽然徐娘半老却因为是修仙者的缘故,身材却不曾走样,所以秧歌戏弹出手在胸前摸索倒没有七花老翁那么明显。
“我切开得了!”秧歌戏抓起身边的七花七叶剑,出手如风,剑尖儿轻挑,就准确地把尸体的胸口切出了一个洞来。
这时田小勇才凑上来看,果不其然,这玉茶花胸腔里的心脏也不见了。
三人到此时面面相觑,秧歌戏皱眉道:“这是啥意思?咋杀人还把心直接整没了呢?”
京戏子摇了摇头道:“我却也不知道戏班子里谁有这样的怪功夫。”
只有田小勇冷冷一笑,问道:“班主的房间出口可以控制大小?”
秧歌戏听罢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田小勇的所指。
京戏子却轻叹一声道:“俏郎君,无论是或者不是班主,我们总归是戏班子的人,班主行事定有原因,也从不曾让咱们自己人吃亏。”
那秧歌戏这才知道田小勇是暗指班主缩小了房间出口,将邱宅二位家主的心收了进去,不禁要破口大骂田小勇胳膊肘往外拐,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窸窸窣窣地轻响从这后花园的假山后传来。
田小勇等三人立刻觉,就见青影一闪,京戏子化为一团青雾,转瞬就来到了假山之后,却听他咦了一声,站住不动了。
而田小勇与秧歌戏也随后赶来,就见那假山后的茶花丛里躲着一个六岁大小的女童,一身衣装颇为讲究,又不同于世俗社会里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修仙人家的孩子。
那女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田小勇等人看了又看,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她头上一朵通红通红的茶花随着这一哭颤动不止,小脸蛋儿更被四周的茶花映照得粉嫩,惹人怜爱。
“哭啥!别哭了!”秧歌戏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哄道,可她嗓门子太粗,样子又丑,女童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田小勇也打算去哄上一下,却听到京戏子出声了。
“妹妹乖,妹妹乖,莫要哭了呀!瞧姐姐给你变个戏法!”
说着,京戏子水袖一摆,就见四周茶花花瓣纷纷脱落了花朵,上下飞舞,绕着这里舞成了一个香气芬芳的圆球,煞是好看。
那女童果然被吸引得看呆了,痴痴看着四周的花瓣忘了哭泣。
那京戏子又双手一拢,本是四周飞舞的花瓣瞬间都聚拢在京戏子手心里,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根丝线,随手一串,那丝线只凭借手劲儿就洞穿所有花瓣,把它们穿在一起成了一串花瓣项链。
京戏子笑道:“瞧,茶花项链可有多好看,天下间只有这一串,且送了你可好!”
那女童点了点头,眨着的大眼睛里满是欣喜。
京戏子探手一抛,就把项链套在女童的脖子上,女童这才破涕为笑,不肯再哭了。
田小勇又逗了女童几句后,终于问道:“妹妹,你家在哪里?”
女童指了指四周道:“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呢?”
“邱朵儿。”女童此时对田小勇也不再加以防备,随手把一朵粉se茶花递给田小勇道:“哥哥,给。”
田小勇笑着接了过来,却继续问:“你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邱朵朵忽然一愣,想了好久才说:“朵儿跟爸妈捉迷藏,爸妈在那边,找朵儿,然后,不见了,然后爷爷nainai来了,然后,吵架,然后朵儿害怕,躲起来。”
说着说着,小嘴儿一扁又要哭,田小勇连忙继续问道:“朵儿乖,哥哥问你,爷爷nainai与谁吵架?”
“一个叔叔!”
“什么样的叔叔?”
“一个叔叔!”
这朵儿似乎根本无法形容那“叔叔”的样子,任凭田小勇怎么问,也只会说“一个叔叔”。
于是田小勇干脆把身边各种颜se的茶花拿在手里几朵,问道:“与爷爷nainai吵架的叔叔,穿的是什么颜se的衣服?在这些花里面有没有那个颜se?”
那邱朵儿扫了一眼田小勇手里的茶花果断的摇了摇头道:“叔叔衣服丑!叔叔脏!”
话问到这里,田小勇已经不用再问下去了,班主身上的衣服不过是一件土蓝se的工作服,整ri里邋邋遢遢的,确实好看不到哪里去。
京戏子也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走。”田小勇弯腰下去把邱朵儿抱在怀里道。
“去哪?”京戏子双目看向田小勇,眼中满是不忍,因为在京戏子看来,此时的田小勇疲惫至极,再不是当初那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样子。
“去云上省最后一站,杨家。”
“你要带着这娃娃咋的?”秧歌戏不解地问道。
“是,”田小勇轻声道,“戏班子做下的孽,戏班子就得收拾。”
秧歌戏本还是要骂,却看到那朵儿趴在田小勇肩头的粉嫩脸颊,泪珠儿兀自未干,这样可爱的小女孩从今ri起就没爹没娘,无亲无故了,不禁口头一滞,骂不出来了。
三人直接跃出假山边的外墙,避开地上玉茶花与七花老翁的尸体,因为此时那两人已经被开膛破肚,若朵儿看到爷爷nainai这般惨死,只怕更要啼哭不休了。
云上杨家算得上是云上省最强的修仙家族,虽说跟中土大族不能相提并论,但也算得上是在云上省一枝独秀。
更因为这杨家历史悠久,而且还有那么几件品相不错的法器,一套拿得出手的功法,所以俨然也算得上是云上省修仙界的领袖。
杨家在云上南端,地处密林之中,并不好走。
一路上田小勇等人又常常默然不语,让气氛更加沉默无趣。
好在那朵儿夹在三人当中,起到了些许调剂的效果。
田小勇等人与朵儿说自己是带她寻爸妈去,那朵儿虽然也偶尔啼哭,可终究还是信了,也就挨着赶路。
这一ri终于行到云上墨林边沿,只见往南望去,尽是极为杂密的林木,那些树木奇形怪状盘龙虬结,地上长草灌木也拥挤在一起,简直看不出有什么可以容身的路径。
田小勇不禁感叹,这云上墨林和此前毒草堂所在的林海相比,一个南一个北,都是茫茫大森林,却分明这墨林更让人心烦了。
可那杨家就在墨林深处,总不能不进去。
于是田小勇就抱着朵儿一路用雷临五杀剑劈斩开路,打算硬走出一条路径来。
刚走进林子,只见雾气在林子里穿梭氤氲,又chao又热,更有不少毒虫爬来飞去,走不多时就得休息一会儿。
第第196章 杨家()
每在休息的时候,朵儿便在前后东跑西跑,咯咯欢笑,田小勇心道,孩童毕竟还是孩童,这般家破人亡的惨事她还无法体会其中悲苦。(高速更新//
在休息了十余次之后,算起来那杨家也快到了。
三人正要启程,却听京戏子抱着邱朵儿问道:“咦?朵儿,姐姐送你的花环项链怎么少了这么多呀?”
京戏子虽是男儿身,却总是叫自己奴家、姐姐的,田小勇听多了倒也习惯了,只见那邱朵儿头颈上用茶花瓣穿好的项链确实只余下原来的二分之一那么多了。
朵儿低头看了看,却随手摘下一片花瓣,然后小嘴一张,呼地吹去,就见那花瓣飘飘忽忽地落在地上丛生的灌木里去了。
那朵儿指着花瓣哈哈大笑,田小勇和京戏子却摇了摇头,这女童贪玩,一路上倒把茶花项链摘得七零八落了。
又往南行了一炷香的时候,忽然眼前开阔了起来。
在这遍地密林,抬眼只能看到身边几米远的地方走了这么久,乍看到开阔的地界,几个人都不禁轻轻出了一口气,胸中的烦闷也消散了几分。
但见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的平地,那密林藤蔓都被砍伐掉,从三人脚下为界,往后是密不透风的墨林,往前则是一片平整的土地。
更有ri光从天空上直she,让人好生舒爽。
在平地的zhongyang,一大片连绵的木制宅院修建在那里,与四周原始森林的景象格格不入,就好似被人凭空丢下来的建筑似的。
在这样出入不便的地方有这样的宅院,不消说,也知道这就是云上省杨家的宅子了。
三人抱着邱朵儿向那宅子走去,却走了几步,就忽然听到一个人声叫道:“这是私家领地,来客何人?”
就见那宅院四角上都有一座高耸的塔楼,上面站着一个青年男子,手持一支竹管,jing惕地看着田小勇等人,看得出,这塔楼是瞭望所用,而那青年男子应该是看家护院的家奴了。
虽然这男子语气并不善,而且说话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让人不好分辨,可田小勇三人却没有一个人不高兴的,因为既然有看家的家奴,说明杨家还没遭毒手。
这可是他们这么多天来见到的第一家还没无故消失的修仙家族,心里怎么能不高兴呢?
就听秧歌戏嘎嘎大声笑道:“好哇!好哇!他们活着!活着呢!”
田小勇三人自然知道秧歌戏的在笑什么,可那护院家奴一听这话立刻抽出手中的竹管放在唇边,就听一声尖利的竹哨声响响彻半空。
余下四角的家奴听到这声竹哨也都纷纷把竹哨吹了起来,一时之间,这声响此起彼伏。
片刻之后,就听嗖嗖嗖的蹬房跃瓦声响起,七八个人影站在杨宅大门顶,手持箭弩瞄准了田小勇三人。
而后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