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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蝶蛹出嘶嘶声响之后,好似打了个饱嗝一样喷出一股热浪,而后忽然之间再次胀大一圈,从蝶蛹内部she出光芒,就见到内里的剪影浮现了出来,一只虫豸一样的影子翻转不休,接着从虫豸的头上伸出了两只长长的触角,而后那蝶蛹内的不泯药火瞬间化为了一种奇异的能量被虫豸吸收了进去,他原本已经有了小小隆起的后背在瞬间越长越大,接着,波地一声,那在剪影里看上去本是实实的投影的隆起忽然变作了半透明!
从形状上来看,那正是一对透明的翅膀!
这生了翅膀的虫豸此时看上去已经是一只蝴蝶的样子了,那蝴蝶似乎也很兴奋,它在蝶蛹里已经觉得有些狭窄,上下翻动着翅膀,左冲右突起来。
接着,蝶蛹咔地一声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璀璨的光芒顺着缝隙she了出来,咔,又是一声响,第二道裂缝绽开,而后这蝶蛹碎裂的声音就不能停止,一下接着一下,很快,黑se蝶蛹表面千疮百孔,无数道强光从那些裂隙里she出,只把整个洞窟映照得亮如白昼。
随着最后一声碎裂声传来,强光已经到了极点,就如同这山体里的洞窟成为了一片雪原。
在破碎成粉末的蝶蛹之上,一只蝴蝶翩翩起舞,这蝴蝶双翅上每扇动一下就亮起一阵炽烈光芒,只不过那光芒初时是白se,很快就变成了红se,然后是青se、紫se、绿se,这些se彩交织纷呈,却没有一种颜se持续得够久,随着蝴蝶的翅膀扇动加快,那些颜se的交汇也变得越来越快,很快就混杂在了一起,而光芒也弱了下去,最后,那些好看的颜se全都没有了,这只蝴蝶变成了与此前的蝶蛹一模一样的颜se——难看的黑se,就好像被烧糊了一样,其上的光也完全不见了。
妖蝶分五等,白赤青紫碧,可这好不容易孵化出来的家伙居然是难看的黑se!而且这货还把宝贵异常的人家的镇派之宝不泯药火吃了个干净!什么意思嘛!
田小勇都有点郁闷了。
可好似并没给他机会似的,那黑蝶原地飞舞了一圈,忽然现了田小勇,它翩翩飞舞地朝田小勇而来。
“报幕的……你,你这是,整的啥玩意儿啊,扑了蛾子?那贼热的火呢?”秧歌戏和京戏子此时已经无需运功抵抗高温,自然是四处查看,可不但不泯药火没有了,这儿还多出来一只怪蝴蝶,于是秧歌戏不解的问道。
“我……我哪知道啊……可能,呃,是灵宠。”田小勇真是心里没底,只能这么答道。
“哎呀呀,俏郎君,你连灵宠都有!真个了得呢!”京戏子反正是什么都觉得田小勇好,对这么丑的一只蝴蝶也赞不绝口。
“得了!”秧歌戏立刻反驳道,“就没见过这么磕碜的灵宠,而且这玩意儿有啥用啊?飞得那么慢,而且也好像一点都不厉害啊!”
“我真不知道……”田小勇郁闷地说,当然了,那么宝贵的不泯药火耗费了,就孵化出这么个怪里怪气的蝴蝶,换谁都郁闷。
那黑蝶却完全察觉不到这些人类的情绪,它从蝶蛹的时候就认识田小勇,于是绕着田小勇亲昵的上下翻飞,要不是太难看,其实也算是个乖巧的灵宠了。
“别鼓捣这破玩意儿了!啥灵宠啊!扯淡呢!走!老娘要出去弄死那老家伙!”秧歌戏嫌弃那黑蝶飞舞打扰她视线,于是随手把方帕挥舞想赶走那黑蝶。
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那方帕扫过黑蝶的时候,黑蝶躲都不躲,那方帕就那样在黑蝶身上一扫而过,之后,黑蝶依旧绕着田小勇亲昵的飞舞着,可方帕上,却多了一个大洞。
接着,方帕上的灵气噗地四处逸散,就此毁了。
秧歌戏闷哼一声,哇地吐出一口血,那方帕是她的一件法器,怎么能想象得到居然被这黑蝶随便就弄了个洞?
“你,这,我……”秧歌戏法器被毁立刻受伤,虽然气得要破口大骂,可气血翻涌,几句话都没说出来,急忙盘膝打坐。
“俏郎君!这蝴蝶好生了得啊!”京戏子与秧歌戏相熟,自然知道那方帕的坚韧,眼看着这不起眼的黑蝶随便就毁了方帕大为惊奇,可同时他也不禁后退了半步,似乎对这黑蝶颇为忌惮。
“秧歌戏!真抱歉!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用啊,你可千万别随便招惹它!”说完,田小勇从纳元囊里找出刚刚搜刮的几颗灵药丢在了秧歌戏嘴里,然后又与京戏子一起给秧歌戏输入了一些灵气,那秧歌戏才算是调息了过来。
“妈了个巴子的!老娘的宝贝啊!你赔老娘!不然我拿杀虫剂喷死你这破蛾子!”秧歌戏气得恼羞成怒,又知道这事儿其实不怪田小勇,但她的xing子可直来直去好似旱烟袋的冲劲儿,刚缓过来就一连串的脏话骂了出去。
田小勇哭笑不得的赔了好多笑脸说了好多好话这才算了。
那黑蝶完全不知道秧歌戏的不爽,而是继续绕着田小勇飞舞来去,只不过秧歌戏惧怕黑蝶的威力,绝不敢接近了。
三个人休息片刻之后,摇醒了晕倒的冯晚晴,踏出了洞窟,那冯晚晴极为虚弱,一头青丝已经被灼烧得卷曲变形,一身蓝褂也被烧得焦,皱皱巴巴的团在身上,却露出了领口的一大片玉白肌肤。
田小勇抱着她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可正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秧歌戏停住了,她指了指地上骂道:“哎呀妈呀!咋整的?这老玩意儿……死了?”
第187章7 苦口神君()
田小勇闻言低头一看,才知道在高温下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药火苗圃对面的墙根下躺着一个尸体,正是那郭师叔。
此时的他身子还留有余温,可双目圆睁,似乎不能瞑目,一处创口从后背刺入直透胸前,鲜血已经浸湿了大片的石板地。
“师父!”冯晚晴出一声惊叫,跌跌撞撞地从田小勇怀里挣脱下来,扑在郭师叔的尸边痛哭流涕了起来。
这让心情本就不好的秧歌戏禁不住骂道:“哭个啥!就算他自己不死俺们也得整死他!这老玩意儿差点把我烧成烤地瓜!”
冯晚晴却不依,梨花带雨的哭个不休,在断断续续之中田小勇才大致听明白原来冯晚晴幼时便跟着这郭师叔学艺,虽然这师父xing情乖张不是什么好人,可终究还是多年的师徒情分,自然不能不伤心。
于是田小勇也只好由着这冯姑娘哭泣,自己起身在四周查看了一番。
因为既然看到的不是幻觉,那就真的是有一个须斑白的人拿剑出现了,至于这人是谁倒不难猜,既对这西堂禁地如此熟悉,又跟郭师叔有深仇大恨出手就取他xing命的人,不用问,自然就是那位一直躲起来没出现的西堂黄堂主了。
田小勇朝那墙壁上望去,只见那副挂着的祖师爷画像当中已经破了个大洞,大小刚好够一个人突然钻出来的,他轻轻把画像掀起,就见这画像后是一个只容得下一人坐着躲藏的洞。
观察这洞内土石的痕迹就可以看出,此洞已经被挖出来许多年了,可居然在自己门派祖师爷的画像后挖洞避难,也真算得上兵行险着,而且别人是绝对无法想到会有人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的。
看来这位黄堂主早就有了防着郭师叔的心思,所以当郭师叔的毒烟一飘散过来,他便躲在这祖师爷的画像之后伺机而动。
不过细细想来,这药楼一东一西两位堂主还真是解不开的心结,你囚禁了我勒索宝贝,而我便脱困杀光你的弟子。
哪里像是同门,若说是宿敌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天命使然,最后这郭师叔死于非命,黄堂主占了最后的上风。
田小勇想到这里,把画像轻轻放下,却忽然现在这画像上有一行小字写着:“苦口祖师爷爷法相庄严,佑我回楼宇?这不是毒草堂当年的祖师爷四手仙童的死对头么?怎么现在叫药楼了?
田小勇想到这里,轻声对冯晚晴问道:“冯姑娘,请节哀顺变,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跟姑娘打听一下。”
那冯晚晴此时也哭了许久,声音小了许多,听到田小勇的话抬头望去道:“恩人……您请问就是。”
田小勇指了指那苦口祖师爷的画像问道:“这位是你们药楼的祖师爷么?他叫苦口老人?”
“正是,祖师爷爷他是中土药修化神第一人,在那之后,世人便不叫他苦口老人,而是叫苦口神君了。”<;楼宇么?”
冯晚晴神se讶然地看着田小勇道:“恩人您见多识广,这件事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如果不是我们药楼自己的弟子,外人都极少了解,没想到恩人您居然知道。”
说罢,冯晚晴抬起手臂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继续道:“据说祖师爷爷当年化神的时候惹下了一个难缠的对头,在他老人家化神飞升之后,那对头几次三番来找麻烦,不过终究没能成功,那对头也就此死去了——这其中的恩怨曲直,我们倒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位对头本是祖师爷爷的挚友,后来嫉妒祖师爷爷化神才来寻我们麻烦的……”
田小勇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那所谓的对头正是毒草堂的祖师爷四手仙童,不过两人结怨可不是为了嫉妒,而是苦口老人不顾二人合力炼丹的情谊,私自吞服了化神冲霄丹。
但这些往事自然没必要跟冯晚晴说明,于是田小勇只是看了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冯晚晴神se黯然道:“本以为对头既然仙去了,那就该是风平浪静了。可谁知道,那对头的师弟居然比对头更难缠,隔上些ri子就寻到门派来大开杀戒。那对头的师弟本是一介药修,可却不知为何不去学那炼丹之道,反而尽是学些用毒害人的歹毒法子,此人功法又极其了得,更卑鄙万分,不止杀我们的长老,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只要被他遇到了也绝不放过。”<;楼宇本在祖师爷爷化神之后成了药修第一大派,却活生生被这魔头杀得人心惶惶,不止长老师父辈的高人相继陨落,吓得那些新进弟子也不敢再拜入门下,所以回楼宇才由盛转衰。当时的掌门人担心就此被灭了派,于是花费大量财力,更变卖门派的灵药和宝贝,四处求助,这才邀请到了中土十七位修仙高人,打算一起出手制住那魔头,可谁知道那魔头实力太过强横,而且用毒的法子更是神乎其技,虽然被打成重伤,却也把那十七位高人杀得只剩下了五位。”<;楼宇虽然击败了那魔头,暂时保住了门派安全,可却也损失惨重,更欠下无数人情和外债,从此一蹶不振,而在回楼宇内部更分裂为东堂西堂两系,西堂秉承前人的主张,讲究以药为主,提升修为;可东堂……也就是我们这一系却因为被那魔头用毒杀得怕了,觉得大家都是药修,为何不也以毒入药?这样岂不是既能修炼又能杀敌?本就衰落的门派在东西两堂之争里就更加分崩离析了。”<;楼宇是无论如何不是他对手的,于是干脆把名字改作药楼,更将门派从原址迁走,藏身在这翠烟山之中,所以回楼宇才就此改名为了药楼……这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据说迁址来到翠烟山之后,那魔头也不曾再寻来,所以前辈们觉得此处是个福地,也就一直在这里留了下来。”
那冯晚晴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虽然魔头不在了,可东西堂之分的祸根却就此埋了下来,直到如今,仍然是势同水火……只不过当年留下来的两件宝物分别由东西堂保管,若想炼出极品的丹药,必须要西堂的不泯药火加上东堂的回天药鼎才行,所以这么多年两堂才没有分开,可……”冯晚晴看了看郭师叔的尸体道,“到了今ri的地步,还不如分开的好些。”
那所谓的魔头便是田小勇身上流银毒蚤的制造人——毒草堂第二代堂主万毒魔童了,他是四手仙童的师弟。<;楼宇居然被杀成如今这般可怜的地步。
但回毒草堂又好过了吗?
一个苦口老人飞升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两个大派却没落、无数人的陨落、千年的仇怨。
修仙界里谈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只怕是一人得道之后,旁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了?
正在思索的当儿,从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阵齐整整的呼喊,虽然听上去人数不多,而且有气无力,可喊的内容倒清清楚楚地传入了田小勇等人的耳朵里。
“东西二堂,合而为一,药楼众弟子唯黄掌门之命是从!”
田小勇对冯晚晴摆了摆手,示意她留在这里,当先朝外走去,那黑蝶绕着田小勇上下飞舞不离左右,跟着田小勇就往外飞。
“妈拉个巴子的!你那破蛾子就不能收收么!”秧歌戏有心跟田小勇一起出去,可还是不敢太靠近黑蝶,生怕再把自己的什么东西烧坏了。
“哎呀,姐姐何必气恼,等ri后奴家陪你再寻条合用的方帕也就是了嘛,莫要吓坏了我的俏郎君。”京戏子嘻嘻笑道,随着田小勇走了出去。
那秧歌戏哼了一声,也随后而出。
三人来到楼台门口,藏身在门边的铜柱后,只见门外广场上跪拜着一群蓝褂弟子——那是东堂弟子,而在他们面前,背对着田小勇等人的却是一个身穿绿褂的须斑白老者。
那老者冷哼一声正对面前的东堂弟子训话:“你们都是郭匹夫的弟子,更手上沾满了我西堂弟子的血,现在那郭匹夫死了,于情于理我都该把他的徒子徒孙杀个干净!”
地上跪倒的东堂弟子们瑟瑟抖,其中不少人是被田小勇砍伤了的,只能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
老者道:“现在我便来问你们!谁答的出来的,我就饶他一命,答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出手不留情了!”
说完,那老者踱步到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弟子面前问道:“你且来说,郭匹夫把回天药鼎藏在哪里了?”
那弟子急忙磕头道:“黄师叔饶命!小的确实不知!师父他平ri里防我们防得厉害,决不会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对我们说啊!”
噗。
这弟子人头被切了下来,鲜血从脖颈里喷出,脑袋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那老者甩了甩手上的剑,指着第二个弟子问道:“刚刚他犯错有三,第一,ri后你们只可叫我掌门人;第二,你们没有师父,要说他的称呼只能叫郭匹夫;第三,既然不知道回天药鼎的下落,那还活着做什么?你懂了么?现在你来说。”
第188章 药鼎()
那第二个弟子吓得脸都没了血se,他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却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指着右手边的山洼里说道:“启……启禀掌门人!那郭匹夫平ri里最爱在那处修炼!回天药鼎一定是藏在那里了!”
老者呵呵笑了一声问道:“哦?当真?”
“千真万确!”
老者也不答话,手中长剑一抖,这第二个弟子的额头上就多出了一个血洞,他伸出去指着山洼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那样直直倒在地上死了。
“那个山洼还用得着说么?把你们东堂关起来的ri子里我已经把那儿掘地三尺了!如果回天药鼎在那里我早就找到了!说这样的谎话来骗我,是打算把我引走,然后逃命去?这种欺瞒掌门人的弟子活着何用?”
老者前踏一步,走到了第三个弟子面前,面上带笑地问道:“来,你说。”
田小勇在门后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不禁心生感慨:此前那郭师叔得势就对西堂众弟子肆意屠杀;而这黄堂主则更可怕,此时西堂弟子已经死绝,面前跪着的东堂弟子是药楼仅存的成员了,可他居然完全不顾及这些,用近乎虐杀的手段逼问宝物下落,这哪里有同门之谊?
那第三个弟子吓得泪水鼻涕齐流,哭着说道:“掌门师叔饶命啊……我确实不知道……平ri里师父……啊,不,郭匹夫与冯师姐最是亲近,冯师姐定然知道回天药鼎藏在了哪里,我实在不知道啊……”
这位新晋掌门的黄师叔嘿嘿一笑,举起手中的长剑道:“你也很聪明嘛,是打算把问题抛给烧成了飞灰的死人身上么?好,真的是好。”
那剑被扬起,眼看着一条人命又要归西。
“黄师叔剑下留人。”
一个女子声音响起,这声音从田小勇等人身后传来,淡然持重,正是冯晚晴到了。
只见她从楼内深处走来,慢慢走出楼门,却没向躲在门后的田小勇三人看上一眼,只是双目盯着黄掌门和地上的尸体。
那黄掌门眼看着冯晚晴居然没被烧死,不由得讶然道:“你,你不是……”
“晚晴大难不死,是药楼先辈们护佑,黄师叔无需惊讶。”
说着,这冯晚晴已经走到了黄掌门面前,却不停步,而是越过了黄掌门,径直往前走去。
“站住!”那黄掌门叫道,“你既然没死,更好!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冯晚晴听在耳中,可步子却不停半刻,一直走向广场上。
“嘿!”黄掌门冷笑一声,举起手中长剑就追了过去,口中叫道:“逆徒冯晚晴,不听掌门人号令么?”
“黄师叔,”冯晚晴此时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已经走到了广场上那个巨大的铜鼎前,铜鼎里焚香的烟雾缭绕在冯晚晴四周,她就在这烟雾里缓缓转过了身子看着身后不断逼近的剑刃,脸上却没有半分仓皇失措。
乌流碧,美目生光,偏偏玉琢般的面孔上没有一点表情,有的只是朱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我确实知道回天药鼎在何处。”
那黄掌门此时剑尖儿已经刺到了冯晚晴眉心处,闻言急忙把剑一收,可剑气终究已,那冯晚晴的眉心就此被刺破了皮,一滴鲜血顺着鼻翼流淌而下,那白玉样的面孔上就多出了一道流动的鲜红痕迹。
“在哪?你说出来!饶你不死!”
冯晚晴却对伤口视若无睹,血也不擦,只是淡淡地说道:“黄师叔,晚晴有一事恳求师叔,只要师叔答应了,那晚晴就将东堂至宝回天药鼎的所在告诉师叔。”
“嘿嘿,今ri起哪还有东堂西堂,我便是药楼掌门,东堂的宝物也就是药楼的宝物!你没资格谈条件!快快把宝物的下落说出来!否则……”
那黄掌门剑尖儿再指,轻轻抵在冯晚晴咽喉处,只再多用半分力道,冯晚晴的嫩颈就要被刺穿。
冯晚晴不声不响,将美目缓缓闭上,却把头扬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