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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无话可说,总不能批判儿子的一片孝心。
长华刚要去厨房做晚饭,前门里便跑来一人,是大伯家的孩子沈自明。
沈自明这群年轻人,也早与长华混的烂熟。他跟沈世打了个招呼,便对长华说:“有空麽?”
“没有。怎麽了?”
“你又要给你爸做晚饭啊?”沈自明瞅瞅旁边低头练字的沈世,小声道,“我说你个大男人,天天蹲厨房像什麽样子啊!”
长华笑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沈自明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今晚别做了,跟我们出去玩吧。今儿是鲤鱼节,外头可热闹著呢。你来这里也半年了,可一定得参加一回。”
鲤鱼节,鲤鱼镇上最热闹的节日。小翠前几日就在念叨,说这节日就跟除夕一样重要,节日那天极其热闹,一定得参加。
长华不是不想去看看,可比起看热闹,还是父亲的晚餐比较重要。
可一旁的沈世却突然开口道:“去吧。”
“爸。”
“早点回来就行,别闹太晚。”沈世对侄子道,“自明好好看著他,不要让他乱跑。”
“知道了!大伯!”
两人离去後,沈世又练了会儿字。
夕阳已落山。世界通红一片。
宅子外头越来越热闹,鞭炮声铜锣声戏曲声交杂一片。
沈世慢慢卷起宣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回到房里。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一动不动。
屋子里的檀香静静的燃烧著。
桌边摆了一卷佛经。
他死死盯著那卷佛经,尔後,拿起来,对著蜡烛点著。
梵语经文,很快化为淡蓝火苗。
沈世自嘲的笑了笑,在火光中,抬起手,慢慢解开脖颈处的盘口,开始脱衣。
第六章
第六章:
大约是从半年前开始,沈世开始有了情欲。
第一次情欲来袭,发生在长华病重的那晚。他为了救命,与亲生骨肉骨肤相贴,唇齿纠缠,长华没有异样,他却动了不该有的遐想。半年前为此发过一场火後,他便没有再多想。但过了些时日後,一到夜间他便觉烦躁不堪,身体某处蠢蠢欲动,燥热,空虚,骨子里有一种千虫百蚁啃噬的麻痒。
这种感觉是陌生的。
沈世活了三十七年,一向清心寡欲,诚心礼佛,不曾有过这样凶狠的欲念。
起先,他尚能强忍,情欲来时一遍遍诵经清心,实在熬不住时,便去洗冷水澡。但越往後,就越难熬,诵经冷水澡,没有一个能拯救他。欲火来的那样凶猛,如野狗啃食枯骨,如秃鹫抢食腐肉。迫在眉睫的交欢,令他在数月前,终於解开自己的衣衫,自我爱抚。
那些动作是放浪而不堪入目的,罗帐内夜夜翻滚滔滔红浪,他的呻吟堵在枕头间,泪水汗水混合交融,徘徊在极乐地狱入口。
而今夜,不曾与那些夜晚有何不同。
沈世素白的手指,一件一件解开衣衫,放下罗帐,从床头暗阁里取出一片红布,蒙在自己嘴上,在脑後系紧。而後平躺下,开始了自我献祭。
他的肉体是极漂亮的,雪白,修长,清瘦,像从画中走来的仙人,没有一丝瑕疵。肢体匀称,双腿笔直修长,洁白的裸体在黑暗的罗纱帐中泛著玉石一样温润的光。
数月的自渎,已经让他非常熟悉自己的身体,他懂得摸哪里会很舒服,弄哪里会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射出。
沈世轻喘,睫毛轻轻颤著。心中伸出一只充满饥渴而淫欲的利爪,划开了胸膛血肉。
他要释放。
他要将精液射出来。
永远无法忘记那种快感,浸入骨髓的快乐,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登入了极乐世界,忘却世间一切怨恨不幸。
沈世喘息著,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抚摸游离。先是脖颈的喉结,然後是蝴蝶骨,很快便来到他很敏感的胸口。胸口那两点红珠粉嫩可爱,娇小怜人,乳尖在手指的撩拨下,很快硬起,泛著晶莹水色。沈世不堪忍受这刺激,浑身轻颤著,指尖的动作却越来越粗暴,仿佛粗暴带来的疼痛能缓解一些心头的羞耻感。
再然後,便是平坦的小腹,圆巧的肚脐。
再往下,便是男性的象征。
那里尺寸不大不小,不似其他男子那般狰狞,生的十分干净秀气,不粗不细,秀立笔直的一根,直挺挺地立在两腿间,圆润的龟头部分吐露著晶莹爱液。沈世有些迫不及待,笨拙地将手伸过去,握住它,开始快速撸动。虽然他对自渎已经很熟悉,却并没有多少技法,只会一味的撸动,偶尔用指尖戳弄下马眼部分,那地方娇嫩敏感,快感剧烈,不出意外的话,十来分锺便能射。
但是今夜,那处却迟迟不射。套弄了二十多分锺,依然坚挺。沈世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正值三伏天,空气湿热闷燥,屋外下人来回走动,檀花香气浓烈,冲的他大脑昏昏沈沈,浑身上下无一不是煎熬。
想要得到释放,却寻不到出口。
他的双腿绞缠在一起,像条白色的淫蛇,扭动在锦被中。丝绸被面沾著大量透明的水渍,大量不明液体从腿间汩汩流出,双腿间那剧烈的、煎熬的麻痒,令他发出低低的嘶吼。
他死死攥住双手,将脸埋在枕间,双肩因隐忍而无助的颤抖著。
猛然间,窗外一道闪电劈过。
雷声大作。
暴雨袭来。
埋在枕中的沈世,许久没动。
突然,他抬起了头,像是作了什麽决定,撕开蒙在嘴上的红布,眉间朱砂宝光流转。
尔後,他将手伸进了两腿间,那男性生殖器的下方。
在鲤鱼镇里,最重要的节日不是春节,而是鲤鱼节。到了这天,家家户户都会挂上鲤鱼灯,白天准备好丰盛的食物,晚上大家就穿上盛装,挑著鲤鱼花灯逛夜市,表演节目,热闹非凡。
这一年的鲤鱼节,也跟往年一样热闹。沈自明带著沈长华在街头与沈中书和沈寄流会合,他们俩都穿了盛装,华贵的长袍上金线绣著鱼纹,雍容华贵,手中都挑著一盏鲜豔的鲤鱼花灯。沈中书多带了一只,给长华,说:“长华哥今晚好好逛逛,这镇子里没别的好,但这鲤鱼节却是非常风雅的。”
长华笑道:“我倒觉得这身衣服不错。”
沈寄流问:“是衣服不错还是人不错啊?”
长华道:“中书生的秀气,人自然也是不错的。”
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中书却是红了脸。沈自明说:“说起节日装,穿的最美的,其实还是大伯。”
“我爸?”
沈寄流点点头:“的确如此。当年大伯那一袭大红色的节日礼服,至今镇上的人还念念不忘,称赞不已。所谓美人,应是如此。”
“是麽?”长华微笑,“可惜父亲近些年身体不好,想来我是无缘得见了。”又说,“不过,还是很想看一看的。”
沈自明嘿嘿一笑:“想看?”
“嗯。”
“过几天你来我家,我给你看照片。”
“照片?”
“是啊,那年鲤鱼节,有个外面来的进来了,自称是个什麽摄影师,拿著个破盒子拍来拍去,拍出来的纸就有人像,他说叫照片,我觉得新鲜,就跟他要了一张,恰好就是大伯的。”沈自明一脸的豔羡,“外头真好啊,真想出去看看。”
长华却说:“那我明天抽空去你那。”
“行。”
几个年轻人挑著花灯慢慢走在集市上。
集市非常热闹,被一片红光笼罩著,到处都是摇曳的鲤鱼灯笼,红彤彤,欢喜热闹,一片和睦。小摊上卖著许多精致的古玩意儿,花瓶,玉器,字画,墨笔,也有女子的胭脂水粉,更有小童喜欢的糖人。长华感慨道:“这里简直就是古代。”
有几个老人撞见他们,乐呵呵地跟他们打招呼。这半年来,长华已熟悉了这个镇子,人人都知道沈家来了个少爷,模样生的好,脾气也温和,讨人喜欢。他们也问:“沈老爷今晚没来?”
长华道:“家父身体不适,在家歇著。”
“嗳,可得好好照顾著啊。”
“嗯,这是肯定的。”
也有年轻漂亮的姑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著不远处的沈家四少爷小声议论,春心荡漾。
长华跟著他们逛了一会儿,买了几只花瓶,为父亲挑了一幅墨宝,还买了几块甜糯的桂花糕。
沈自明摇头叹息:“你这小子,真是二十四孝,出来逛个街都想著你爸。”
长华笑笑不吭声。
逛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天上突然有闪电劈过。
长华看看这天,心道怕是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闪电过後就是巨雷,紧接著瓢盆大雨倾泻而下。
四人忙急匆匆分别回家,临走前,长华还不忘叮嘱沈自明,让他把照片找出来。
到了家,沈长华已浑身湿透。小翠还没回来,怕是还在外面跟她的那些闺蜜逛。家中寂静无声,只有几个仆人趴在桌上打盹儿。长华自己去房间拿了毛巾擦干头发,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九点,也不知道父亲睡了没。
问了下人晚上父亲有没有吃饭,下人道:“老爷称不舒服,早回房睡著了。”
果然。
长华心中叹息一声,去厨房煮了点清淡小粥,送去东厢房。
天上雷电更烈,暴风雨打乱了一园子的红檀花。
长华来到门前。
里头仍然亮著灯,应该是没睡。
他伸手敲了敲门。
“父亲。”
里头没声音。
莫非睡著了?
长华又敲了敲:“父亲,您在吗?”
里头仍然没声音。
长华便说:“父亲,我自己进去了。”
话刚落音,里头便传来沈世的声音:“别进来……啊……唔……别、别进……进来……”
长华一顿:“爸,你怎麽了?”
“滚!!滚!!别进来!!唔啊……唔……”那声音明显在发颤,甚至带著哭腔。
长华心一沈,猛地将门踹开。
轰隆。
闪电劈过,将斗室照亮。
第七章:全章补完
第七章:
雷声大作,闪电划破苍穹,照亮斗室。门窗被暴风雨吹得!当作响,空气里浮著浓郁的水汽与檀香。长华步入,父亲的雕花大床上,罗帐飘然,扑簌的灯火隐隐照出里头一道身影,修长妩媚。
长华顿了顿,端著食盒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不再前进。
床内呻吟低沈而急促。
长华沈默地片刻,道:“父亲。”
“滚出去!”
有什麽东西从帐内飞出,!当一声落地,打翻。
长华认出,那是父亲放置与床头的紫金香炉,里头点著的是宁神香。
长华舔舔唇。
父亲就在里面,在那飘飘渺渺的罗帐内,活色生香,红浪滚滚。
但是他也不离开,只站著不动,将父亲那一声一声的哀吟全部听在耳里,一声不漏。父亲摔碎了紫金香炉,又丢出了玉枕,尖叫著驱逐,到最後,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绝望。
帐内的人影翻滚扭曲著,像一条蜕皮的蛇妖。
忽而,头仰起,身影凝固。
有什麽,似乎达到了高潮。
长华这才开口,声音依然平静:“父亲,你没事便好,我给你做了些吃的,你记得吃一些。我走了。”将食盒放下,转身离去。身後那纱帐动了动,一双雪白的手伸了出来,将纱帐朝两边拉开。
长华驻足,回首。
父亲全身赤裸地坐在黑暗中望著他,眉间朱砂,煞气冲天。
有那麽一瞬,长华觉得他是动了杀念。
父子二人长久的凝视,双方皆不肯退缩。
沈世咬著鲜豔欲滴的红唇,冷声问:“今晚你看见了什麽?”
沈长华道:“我看见漫天风雨,夏雷阵阵。”
沈世下了床,裹著床单,赤裸的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逼近儿子。长华嗅到来自他身上爱欲的气味,摄人心魄。沈世在他跟前停下,一字一句:“那你还记得吗?”
长华低头:“不记得了。”
沈世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滚出去。”
“是。”
从房内出来,长华站在长廊里,一动不动立了很久。回到大厅,小翠已经回来了,厅内还坐著应早已回家的沈中书。
小翠说她在回家路上遇到了中书少爷,少爷怕天色太晚,她一人回来不安全,便亲自送了回来。
小翠说这些的时候,脸是美丽而粉红的,荡漾著少女的春色。
长华说:“天这麽晚了,外头雨也没停,中书回去怕不安全,今晚便留在这里过夜吧。”
中书红著脸,轻轻点头,跟著他去房间换衣服。
一路走来,长华都沈默无声。中书看著他修长的背影,有好几次想说点儿什麽,但又都吞进了喉咙中。
今夜的沈长华,似乎与往日一样,又与往日不一样。
沈中书有些寥寥。
──────────3月12日补完……………………………………………………………………………………………
南方的雨水一向丰盛,下了许久依旧没有停歇。长廊里水汽弥漫,吊挂著的红灯笼隐约照出地上散落的红花。沈中书跟著表兄前往他的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衣裳是长华的,他穿起来大了许多,好似宽大戏服,却又因他脸生的清秀,看起来也有几分可爱之意。
沈中书嗅著衣服上长华的气味,脸红红的,腼腆的低下头。
长华道:“其他屋子还没收拾出来,你今晚就跟我将就一下吧。”
“嗯。”沈中书抬头看他,忽地瞥见他脸上的红印,有些惊讶,“长华哥,谁打你了?”
长华摸摸脸,笑道:“没什麽。”
“可……”
长华截住他的话头,“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中书见他不愿再谈,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乖乖躺到了床上去。他心情是激动的,长华来这里已经有大半年,除了平日里的聊天玩耍,这还是他第一次二人同塌共寝,不禁心跳如雷,紧张又期待。长华收拾完了外面的事,就回来睡了。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也没什麽可说的,房间死一般静谧,只听见纱窗外雨水淅淅沥沥。
中书想跟他说点儿什麽,却又说不出,话头凝噎在心尖,无法吐露。他凝望著那人背对著自己的身影,慢慢闭上了眼。
一切……总归是不该的,没有结果的,不该有幻想。
沈睡前,他如此想到。
半夜,中书醒来,却见长华不在身边,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来,叫了一声“长华哥?”
门!当一声被风吹开,门口影影绰绰似是站了一人。
中书一惊:“谁?”
那人道:“是我。”
一听到声音,沈中书立刻松了口气:“长华哥,你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长华走进屋里,他身上还穿著睡衣,睡衣湿透。
中书问:“你去哪了?
“去了下厕所。”
“房间里不是有夜壶吗?”
长华不好意思的笑一笑:“不太习惯那东西。”
沈中书了然:“也是,你从大城市来的,肯定用不习惯。快把湿衣服换掉,别感冒了。真是的,出门也不知道打把伞。”他念念碎碎,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幅样子就像长华的妻子,不禁为这年头羞红了脸,钻进被窝里不再吭声。
长华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沈中书嗅到他身上有一股甜腻的气息。
他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什麽味道。睡意袭来,很快令他再次陷入睡眠中。
次日,沈世发起了高烧。
据医生说,是受了风寒,服下退烧药多休息几日便能痊愈。长华衣带不解在旁伺候,沈世也不驱赶他,父子二人似是忘了那晚的荒唐事,仍跟从前一样自然。
很快,沈世痊愈了。
沈世痊愈的第二天,家中来了位女子。
这女子长华是认识的,乃镇子西头绸缎铺的女东家,容娘。
女人容貌甚美,身著一袭绿色的旗袍,勾勒出妙曼好身段,举止端庄有礼,除了年纪稍大一些,算是完美。
父亲将她牵到自己身边坐下,对跟前的长华道:“我打算跟她成亲。”
长华垂下眼睑。
父亲说:“这位叫容娘,日後便是你後母。你不必跟著叫母亲,但对她需像对我一样尊重。”
长华点头:“我记住了。”
那容娘忽地笑道:“都说沈家的大少爷斯文有礼,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原以为今儿必会遭点儿刁难,原来竟是容娘我多心了。”
长华静静道:“哪里,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娶个妻子回家照顾著,总归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世颔首:“如此便好。我们打算十五天後就成亲。”
长华问:“这麽快?”
“容娘与我年纪都不小了,成亲无需那些繁文礼节,简单弄一下就好。”
“嗯,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操办。”
沈长华离开了,容娘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对沈世道:“老爷真是好福气,有这麽个孝顺孩子。”
第八章
第八章:
婚礼按著沈世的意思,一切从简,但终归是喜事一桩,张灯结彩宴请宾客总是少不了。
写请柬,买婚宴用品……各种大小繁琐事务,皆被长华将打理的井井有条。
临近婚期,宅子里挂满红彤彤的灯笼,门窗贴著红色喜字剪纸,久违的喜事,令沈宅上下充满喜气。
试穿喜袍的那一日,沈世身子不适,长华本打算劝他在家休息,他却执意要陪容娘一起。长华无奈,怕他途中又出了什麽岔子,记起半年前也是如此,铺子里出了点状况,父亲身体不适,偏要亲自去办,回家途中便晕倒了,到头来,又是一番折腾。眼看著这就要成亲了,可不能出乱子。
长华於是决定陪著父亲一同前往。
喜服是容娘亲手绣制的,大红色的绸缎子,上面绣著大朵牡丹,雍容喜庆。凤仙领口,斜襟上静静滴缀著一颗颗绞花盘扣,衣襟下摆是滚边金线,女式的则缀著丛丛排穗,复古端庄而不失风情。
父亲拿著衣服进内屋换了,铺子里只剩下容娘与长华。
容娘饮著茶,一双玉手在氤氲茶汽中,泛著白光。
她道:“我听说你母亲刚过逝不久。”
“是。”
“你父亲与我成亲,我知你心头多少都会有些怨怒。但你放心,我既入了沈家的门,便会待你如亲子。”
长华笑笑:“只要父亲高兴便好。我是没有任何怨气的,容阿姨莫要多想,以後便是一家人。”
容娘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