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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在于,三分之二戴肩章的警察应该不间断地坚守工作岗位,其中包括夜间,而其余的人——寸步不离开家,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立即召到工作岗位。
两天前,即星期五就宣布了实行《危急状态法》,所以今天轮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该在彼得罗夫卡待命了。与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将军游玩散步自然没有进行,进而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由于不需要在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那里刺探出任何东西既感到轻松同时又感到有点难为情。因为她没有帮助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她不明白,因为什么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如此的不放心。犯人对法律辩护人的态度不是非常特别的事,这种情况相当普遍,而且都有相当充分有力的理由。第一,确应有不正确判刑的偶然情况,司法的和侦查的错误、误解和直接舞弊行为。第二,很多犯人把希望寄托在“行动效果”上,既然为自己辩护,这就意味着没有犯罪,如果有罪的话难道他会去找法律辩护人吗?嘿,还有第三种情况,个人复权的诉讼程序尽管不多却能解闷消遣,与法律辩护人信函来往也许是他来到教养院的某种内心活动、交谈——所有这些使充满痛苦、暗无天日、毫无希望的狱中生活多样化。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从中了解了很多情况,当辩护人在受惩罚的杀人犯和强暴者们从各个方面偿还自己的报酬时,试图证明他们无罪,并在完全准确地知道他们的被辩护人的确犯了罪的时候,当辩护人插手干预案子时,连被判决有罪的人也很高兴。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在很久以前某个时候就为自己总结出了一个定律,她称其为“心理现象总汇定律”。如果一个人身上具有某种心理特征或思维特征,那么这些特征就一定会在各种情况下表现出来。真理本身给人们一种完全老生常谈和不会使任何人感到奇怪的东西。但问题是这个真理很多人不知因为什么都忘记而且忽视了使用这个定律。当一个人实施犯罪的时候,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指望抓不到他。而如果更简单一些——他事先认为自己比法律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聪明。一个很小的和很特殊的犯罪团伙不指望逃避惩罚,并从心里暗自准备遭受惩罚,但绝大多数人毕竟确信自己的狡猾诡计经常走运和逍遥法外,被捕入狱后,这种人没有改变甚至由于什么他会改变呢?抓他使其原形毕露,揭发他和给他定罪的这个事实,依他之见不能证明他在估计个人智力与警察局和检察院的工作能力方面失算了。事情正像他以为的那样,根本不在乎他事实上是个傻瓜和恶棍,而在于发生了不幸的事件,特殊案例。简而言之,他没有得手,但下一次他一定会得手的。现在他受到惩罚不是因为警局的确有什么本事,而因为它偶然地遇上了触犯他利益的机会,但这种得手机会它将永远不会再有了。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很清楚的,人为了保持心理平衡,不应该自己对自己失望,他应该尊重和爱自己,而如果他开始自己对自己说,原来他比他想的愚蠢、愚昧无知和坏得多,而且他总起来说是糟透了的和完全不可救药的不成体统的人的话,那么马上就离精神上自我毁灭不远了。人的心理机警敏锐地在捍卫,它制造出很多由于心里不愉快能使人自我保护的各种各样的机械和奇巧的东西。
从这种观点中能得出什么来呢?当然是对如果判刑不得手的话,那么复权就一定会得手这一点具有坚定的信念。命运一连两次抛弃下流女人吗?不会的。审判员是糊涂蛋,检察员——恶棍加白痴,精神——酒鬼加贪污分子,所以不可能有让机敏和聪明的辩护人见到重新审理案件、重新审讯和宣告无罪的机会。我有罪不要紧,但是反正我不想坐牢,瞧,没有抓到和没有揭露,又有多少人还在逍遥法外?为什么他们没有坐牢,而我就应该坐牢呢?所以我也不坐。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确信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案子属于这个范畴的。自然,法律辩护人将不满意的是他雇用的私人侦探没有找到用来证明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无罪的东西,他开始唠叨,发牢骚,纠缠,寻衅闹事并说些下流话,开始极大地怀疑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职业水平,将要求那个人干什么和不让干什么,将唾沫四溅和跺脚,也许将以大笔的钱引诱和暗示伪造。但所有这些都可以经受得住。最终,在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那维奇在警察局工作过的这二十年里,在来自很多方面个人的和各种有利害关系的人的很多十分复杂和各式各样的习惯说法中,所有这些他都有。因此他看不惯。当然,倒好拒绝与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绍夫接触,但要知道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天晓得。大概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确需要同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谈一谈。
正好在早晨十点钟时警察局长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把执行“危急状态”的工作人员召集到自己办公室里。
“既然反正要值班和让傻瓜滚开,那我们要处理好事务,”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乐观地宣布说,“没有受命离开,我亲爱的朋友们要准备好所有编制在你们那儿的文件,关于出差任务的报告,关于拘捕的工作总结,每件案子的工作计划——要让一切都有条不紊、利利落落,特别注意的是——事态的发展。侦查案卷你们管理得不好,我对这一点确信无疑。我的小伙计们,我相信你们,但是我怀疑,你们肆无忌惮地利用我的信任。好吧,你们别白白地耗费肌肉力量,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一半人没有做好该做的工作,你们要努力工作,而你们懒得写公文或者不能挤出时间,万一突然来检查那又怎么办呢?你们在那里将向谁解释,你们都是好人?但懒汉呢?简而言之,我把这些对昨天坐在这里的那些人都讲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请坐到桌子后面去,开始学习业务知识,过两个小时,在十二点三十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将就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案件报告工作,在十三点三十分我在等列斯尼科夫和谢卢亚诺夫,十五点的时候多岑科、谢卢亚诺夫和尤拉·科罗特科夫向我讲述有关他们试图捕获这个摧残和强奸孩子们的败类的工作方案。十九点关于我和你们在这里交谈的话题的所有公文应该放在我的桌子上。二十一点你们给我带来所有看来应该像小糖果的业务案卷。我再次重申,从大楼,或者说得让你们更明白点儿,到明天早晨十点之前不准从部队所在地离开。能回家睡觉的只有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部长向女人们下令不留下过夜。如果某个人亟需到什么地方去的话,请到我这来,我们将从房间里打钟召集,随便谁去接替。只有在这之后你们才能走。命令就是命令——百分之三十的人员必须在部队驻地,有问题吗?”
维克托·阿列克赛耶维奇·戈尔杰耶夫本人已委靡不振和疲惫不堪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知道,从星期五晚上开始他没有从这儿离开过,把自己局的全体人员分成了三个组,制订了值班图表,但他本人无人接替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从壁橱里拿出行军床、枕头和被子就在里边睡。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认为,在这方面没有太大需要,城市的形势完全正常,没有出现特别紧张的情况,所以维克托·阿列克赛那维奇·戈尔杰耶夫完全可以和自己的助手帕维尔·热连霍维轮流地睡觉。但挪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恰好这样理解:维克托·阿列克赛那维奇·戈尔杰耶夫上校不能离开这里回家,喂,他不能回家,所以所有人都在这里。不是因为某个人不放他走,他本人不能走,万一,但愿不要如此,出了事呢?万一,千万不要,从活生生的人群中草率地推荐随便什么样的代表候选人呢?或者正像为了破坏选举散发的很多宣传单中所许诺的那样,或者还有别的什么……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和尤拉·科罗特科夫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呀,我现在要喝杯放糖的咖啡。”尤拉·科罗特科夫不时地搓手,用心满意足的口吻说道,在一个空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尤拉·科罗特科夫,”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大笑起来,“什么时候能变成我的搭档呀?我有活到这个晴朗的日子的机会吗?”
“我相信,”尤拉·科罗特科大十分认真地回答说,“要实现这一点,只有当上帝发给人民一切的时候,从他那儿才能成功地暂时借给用一下了。”
“明白,这就是说,一直到最后我得给你咖啡喝,那你至少要带糖来呀。”
“明天,”尤拉·科罗特科夫许诺说,“我一定带来。让我们谈一谈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情况吧,整个上一周,我根本没有关照过他,总共这么多事情一下子堆在身上。”
“好吧,别证明自己有理啦,请你回忆一下正是这样你有多少次搭救我了,那么这一周我和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从事爱情研究。”
“什么?”这位警察机关的侦查员瞪大了眼睛,“你——和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这是因为什么?你疯啦,娜斯佳!”
“为什么?”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感到很惊讶,“一种正常的解释是完全传统的解释,不比其他解释坏的解释!”
“啊哈,”尤拉·科罗特科夫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你说是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情况,我已经考虑过了……”
“你听着,你的厚颜无耻越过了各种理智的界线,你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对‘爱’这个词只有一种反应。你瞧,性格狂躁者,给你杯子放最后仅有的这两块糖。所以现在你自己想想,我和你将如何活到晚上。”
“喂,娜斯佳,我已经说了,明天我一定带来。”
“明天上午十点,你下了班就回家睡觉,或者跑着自由自在地寻找罪犯去了。”
“你听着,别掐着脖子逼我做。”尤拉·科罗特科夫哀求起来,“那好,我现在马上伸着双手直接去各办公室,给你收集半盒子对身体不利的白色小石块来?”
“我想要,”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点头示意道,“你去吧,搞不到糖别回来。”
尤拉·科罗特科夫顺从地拿起空盒子就出去了。他知道,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需要糖不只因为惹人厌烦和无谓的找碴儿,有时她开始头晕,届时放到嘴里一块糖是很有帮助的。除此之外,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现在没办法了。当任何一种微不足道的事影响她精力集中的时候,糖的缺少完全可能起到那种微不足道的作用,因为经常喝咖啡,而且她面对每一个杯子,她只好在彼得罗夫卡的走廊里急得团团转。不从同事和熟人那里央求两块方糖的话,那么任何有理智的东西她都想不出来了。所有造成这种情况的责任完全由尤拉·科罗特科夫来负,因为正是星期四他在城市值夜班时在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那儿看到了一包原封未动的糖,便想起了妻子让他买糖的事,而他自然没有办这件事。他在不眠之夜之后,精疲力竭了,关于商店的想法引起了憎恶,所以他许下诺言之后在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那儿央求到这一包,发誓明天给她带另一包来,嘿,当然没有带来。
他带着战利品从自己的征讨中回来了,并自豪地把几乎满满一盒糖放在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面前。
“爱人情况怎么样?”他问道,坐下来并取了一杯变凉的咖啡。
“对爱人感到很奇怪。我请多岑科和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谈谈,进而像美国人说的那样十人反对一人,多岑科估计,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没有情夫。她使人产生一种女人非常强烈地爱丈夫的印象。你要知道,我们的多岑科有某些自己的手段。他确信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对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来说是窗户中的灯光,惟一的丈夫和实际上在各方面中衡量事物的基本尺度。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与他出版的文字是个例外,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说。她本人是按另一种方式建立了这种关系,在这一点上不能责难廖尼奇卡,因为温和顺从的性格、缺乏坚强抵抗能力是他不可分割的性格特征。好像事物的反面一样,在它的正面有心理的细微特点,深厚的情意,明白女人的心理。简而言之,假如他可以与出版者按着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所期望那样建立自己的关系,那么他就不会成为伟大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了。”
“也就是关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情夫方面的忌妒在我们这儿行不通啦。”尤拉·科罗特科夫更准确地补充说。
“暂时行不通。”
“那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女人们方面呢?”
“在这方面可谈的事有的是。有一个叫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人,是一位充满激情的女人,好像她确信,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上帝专门为她而生的,应该属于她独自一人的。她试图骚扰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甚至拿起刀子要杀她,结果斯韦特兰螂·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得了精神病,并在医院进行了相当困难的治疗。所有这些我都听到过,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回到家里,发现妻子在地板上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叫来了救护车,医生们使她苏醒过来并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在医院档案室没收了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挪·帕拉斯克维奇的病历卡片。一切都得到证实,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向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求爱,老是对他纠缠不休。于是他对她说,他们只有过一年之后能在一起,换句话说,应该过正好一年,在这一年当中他们既不能进行电话交谈,也不能见面,人家说,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赎自己的罪过。”
“有什么样的罪呢?”尤拉·科罗特科夫不明白,“他和她犯了罪,背叛了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喂,我无从知道呀,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说‘没有’,而且斯韦特兰挪·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觉得似乎没有这回事,但准确情况我无法得知。在这种情况下,罪过所指的是他们导致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重病的行为。柳德米拉·伊西琴科采纳了长篇小说作家的论点,并且悄悄地等了整整一年,等着在心醉神迷中与自己所爱的人相会的朝夕思慕的时刻,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就这样过了一年。”
“就是因为这?那后来呢?”
“那你猜一猜。”娜斯佳微微一笑。
尤拉·科罗特科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了心慌意乱的眼神向上看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不可能,”他几乎又快又小声地说,“你捉弄我。”
“一点也猜不出。”她有把握地对尤拉·科罗特科夫说,“那么,根据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半谵妄状态的表述判断,她与杀害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有最直接的关系,当然,对她一直进行监视,但她没打算到任何地方去躲避并且任何令人可疑的事情也没有做,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完全陷于沉思。”
“那为什么要想?他审问她了?”
“问题就在于没有。如果她是病人,审问她有什么用处?她的口供不具有法律效力,为了行动的需要可以利用的情报完全可以从她身上逼出来。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为人的权利而奋斗的高尚志士有没有呢?他们认为心理不健康的人闲谈中所泄露的情报是不合伦理和品德不端的。尤拉·科罗特科夫,我不太喜欢,当遇到精神变态者时,与他们打交道——好像是坐在火药桶上,或者,他们自己搞出什么名堂来,或者随后辩护人使你忍气吞声吃不消。但我们的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看来似乎知道谁杀害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或者在想她知道的东西。”
“娜斯佳,也许她不是病情很重的疯子?”尤拉·科罗特科夫有指望地问道,“也许,某个时候毕竟可以与她能谈妥?”
“尤拉·科罗特科夫,亲爱的,瞧你在说什么呀!对她来说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在他死后出现的,在这里可以认为有什么样的心理健康吗?”
“是的,对,”他摇了几下头,“如果出现的话,那么当然是幻影,无论如何不能信任她的话。”
“尤拉·科罗特科夫,要知道我们的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有完全值得注意的亲戚,而她还有古董店和写生画收藏物。她是我们这儿的财产主要继承人,况且她个人无儿无女,你明白吗?”
“明白!”尤拉·科罗特科夫高兴地一跃而起,“你赏给吗?”
“那么你快跑,坐到桌子后面工作,以便十二点半钟我们向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提出什么。”
到十二点半前还剩下五十分钟。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指望这些时间足够准备他们无需在首长面前感到惭愧的工作报告。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没有去参加选举,她甚至没想起这一码事儿,她对政治绝对不感兴趣,而使她惟一感兴趣的是不让将使大家失去一切和重新推行平均主义的共产党重新回来执政。她根本不想使她失去她经过那种周折好不容易获得的东西。那种周折——罪过,不可饶恕的很大的罪过。
在星期天她睡了很久而且睡得香甜,不需要到处跑,不需要给任何人打电话。她睡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