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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陌生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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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百美元,让我复制一份。不会有人知道。”那个人头也不抬。

“两百美元,”克里夫敦说。

“放映员把他手里的刊物,翻过一页。”“三百美元。”他拾起头来望着克里夫敦。“现钱吗?”“现钱!”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克里夫敦腋下挟着一盒影片的拷贝,来到托比家里。“不,不是影片。”他高兴地想。

“是炸药。足够把吉尔·卡瑟尔炸到地狱里去。”出来开门的是克里夫敦不曾见过的英国管家。

“告诉坦波尔先生说,克里夫敦,劳伦斯来见他。”“对不起,先生。坦波尔先生不在。”

“我等看他。”克里夫敦坚定的说。管家回答说:“恐怕不行。坦波尔先生和太太今天早晨已经动身去欧洲了。”

第十部分

第三十二章

托比夫妇的欧洲之行,是一连串洋溢着胜利的旅程,当他在伦敦守护神像前公演的时候,牛津广场上挤满了人群,大家发狂似的想一睹托比和吉尔的丰采。首都警察在阿盖尔街周围布满了警戒线。当群众无法控制时,又赶快调来了骑兵警察予以协助。时钟敲了八下,王族驾临,表演开始。

托比简直使人惊异不已。他的脸焕发出那种天真的光采。他幽默地讽刺英国政府,和它的那一帮固守陈规,尚洋洋自得的老古董人物。他说,英国呀,搞得还不如乌干达呢。要是换一个好一点的国家,那可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人们哈哈大笑,因为他们知道托比·坦波尔完全是在说笑话,他没有一句话是当真的。托比热爱他们。

他们也爱托比。

巴黎的接待,气氛更是热烈。托比和吉尔前往总统府邸作客,并且乘坐豪华轿车周游全市。

每天报纸头版都有他们的照片。在他们去剧院的途中,总加派警察维护治安。有一天托比演出结束后,当人们护送他和吉尔上汽车时,人群突然冲破了警戒线,数百名法国人,冲到他们面前,叫着,“托比,托比……我们要托比!”他们争着拿出钢笔和签名簿,挤上前去,想和伟大的托比和了不起的吉尔攀谈二句。警察无法阻止他们。人们把警察推到了一边,他们甚至把托比的衣裳撕破了,为了争得一点点的纪念。托比和吉尔几乎要被挤死了。但吉尔毫不畏惧,喧闹表明人们对托比的致意,也正是为了这些人,她才干出了这样的功绩——把托比带回来交给他们。

最后一站是莫斯科。

六月的莫斯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城市,黄色的花坛整齐地排列在宽敞街道的两旁,优美的小白桦和菩提树,长满了浓绿的枝叶,郁郁葱葱,象一片望不到头的海洋。居民和旅游者,三五成群地在阳光下漫步,这是旅游的季节。但是,除去官方访问外,凡来俄国旅游的人,都归国际旅行社接待。后者是一个国家的机构,负责安排交通、住宿和导游等事宜。但是,当托比和吉尔到达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时,一辆大轿车,己停在那里等候他们,把他们送到通常用来接待卫星国要员的大都会饭店。大套房间里堆满了首都的伏特加和黑色鱼子酱。

党的高级官员尤里·罗曼诺维奇将军前来饭店,表示欢迎。“坦波尔先生,我们国家放映贵国的影片并不多,但是我们对您很熟悉,这里常常放映您的影片。俄国人民认为天才可以逾越一切界限。”托比准备在莫斯科大戏院演出三场。开演的那天夜晚,吉尔也一起受到了欢呼。由于语言的障碍,托比在表演时主要采用哑剧的手法,观众赞叹不已。他用冒腔的俄语乱说一通,庞大的戏院里充满了一片掌声和欢笑声,就象爱的祝福一样。

以后的两天里,罗曼诺维奇将军陪着托比和吉尔,到各处观光。他们到高尔基公园,乘坐巨型的阜氏大轮参观有历史意义的圣瓦西里大教堂,他们到了莫斯科国家马戏场,并前往阿拉格维大饭店出席招待宴会,在宴会上他们吃上了金色鱼子酱,那是八种鱼子酱中最珍贵的一种。他们还吃了冷拼盘,照莱谱上的意思是“小吃”;还吃了肉馅饼,馅饼外面是酥皮的,里面是鲜美的肝或鱼肉的馅。作为饭店的甜点心,他们吃了带杏子酱的苹果奶油布丁,味道鲜美。令人难以置信。

继续观光。他们到普希金艺术博物馆,列宁墓和儿童世界——莫斯科吸引人的儿童商店·他们还被带到一些对多数俄国人不开放的地方。格拉诺夫斯基大街,街上密集着由专职司机驾驶的高级官员的轿车。街里有一处外观很普通的大门,门上标明“特别通行证办事处。”人家带他们走进去。从世界各地进口的高级食品,在这里应有尽有。这就是苏联当局,俄罗斯贵族和特权阶层购物的商店。

他们又到了一座豪华的别墅,在那里,有特权的人,可以在秘密放映室里观看外国电影。这是人民国家有趣的内幕。

托比举行最后一次演出的那天下午,坦波尔夫妇准备出去采购物品。托比说:“你—个人去好吗?

宝贝儿?我以为我得睡一会儿。”她打量他片刻。“你没有不舒服吧?”“好极了,我就是有点累。你去把整个莫斯科都买回来吧。”吉尔犹豫着。托比看来脸色苍白。

这次旅游结束以后,她一定得注意让托比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拍新电视片了。

“好的,”她同意说:

“睡一会吧。”吉尔穿过门厅走向出口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约瑟芬。”就在她回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是谁了。一瞬间,奇迹又重现了。

大卫·肯尼文向她走来,微笑着说:“看到你真高兴。”这时,她觉得她的心都停止跳动了。他是唯一能使我如此的人,吉尔心里想。

“你能同我喝一杯吗?”大卫问。

“好的。”她说。

饭店的酒吧间大而拥挤,但是,他们终于找了角落上的一张比较清静的桌子,可以好好坐下来谈谈心。

“你来莫斯科做什么?”吉尔问。

“政府邀请我来的。我们在设法谈成一笔石油的交易。”一个很不耐烦的侍者,懒洋洋走过来,收了他们要酒的订单。

“萨塞好吗?”大卫向她看了一会,然后说,“我们几年前就离婚了。”他有意换个话题。

“我注意着你的一切遭遇。我从小就是个托比迷。”不知为什么,这话听起来,似乎托比已老朽了。“我很高兴,他康复了。当我从报上看到他中风的消息时,我很挂念你。”他的眼睛里流露出那种吉尔,依然记得的神情,一种恳求、一种需要。

“我想托比在好莱坞和伦敦都是了不起的。”大卫继续说着。

“你到那里了吗?”吉尔惊异地问道。

“是的。”然后,他迅即补充说:“我在那里有点公务。”“你为什么不到后台来?”他犹豫了,“我不想去打扰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看到我。”酒来了,装在矮墩墩的厚玻璃杯里。

“好,为你和托比干杯!”大卫说。话语中带有那么一种情调,一种潜在的伤感,一种亲切的渴望……

“你一直住在大都会饭店里吗?”“不。事实上,我花了一段很糟糕的时间才……”他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他苦笑了笑。“我知道你会在那儿。我本来五天前就该离开莫斯科的。我一直在等待,希望能碰到你。”“为什么,大卫?”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告诉你,因为我认为你有权知道。”于是他对她讲述了他同萨塞的婚姻,她怎样欺骗他,怎样企图自杀,讲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让吉尔在湖边空等,他满怀情意地倾诉了那满腹的积怨。吉尔感动万分。

“我一直爱你。”她坐在那里听着。一种幸福的热潮象酒一样在她全身流淌。就象美梦真的要成为现实了。要知道,这也正是吉尔朝夕梦寐,期待已久,绾系心间的一切。吉尔端详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她记得,他曾用他那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迫切地要求着她的身体!

这时,她感到了一种内在的冲动。但是,托比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他是她身上的肉,而大卫……

这时她身旁传来一个声音,“坦波尔夫人!我们到处在找您!”这是罗曼诺维奇将军。

吉尔望望大卫。“明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托比在莫斯科大剧院最后一次演出,空前激动人心·观众向他抛鲜花、欢呼,跺脚,久久不肯离开。这是托比胜利的、恰如其份的顶点。演出结束后,预定举行一次大型宴会。但托比对吉尔说:“我累坏了,女神·你自己去赴宴不好吗?我要回饭店里躺一躺。”吉尔独自一人去参加宴会。大卫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她同东道主交谈,跳舞,为他们对她的赞美而表示谢意;但她的头脑里始终萦绕着她同大卫那次会见的情景。“我当初实在结错了婚。萨塞已经和我离了婚。我从没有一天不爱你。”深夜两点,吉尔由人护送到饭店门口。她走进去,发现托比躺在房间正中的地板上,不省人事,右手伸向电话机。

托比·坦波尔被紧急用救护车,拉到斯维尔契科夫大街三号外事人员总医院。三位一流专家深夜赶来就诊,大家对吉尔深表同情。医院院长陪她到一个单间办公室,她在那里等候消息。一切又仿佛再次重演,吉尔想。这一切,以前都发生过。但这—次却潜在着一种模糊的、虚幻的……

几个小时过去后,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矮矮胖胖的俄罗斯人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他穿着剪裁得并不合体的服装,看起来象个失意的保安人员。“我是杜洛夫大夫。”他说:“我负责主治你丈夫的病。”“我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请坐,坦波尔夫人。”吉尔本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站了起来。“告诉我!”“您的丈夫患的中风症——,从医学上讲,是由脑血栓形成的。”

“严重吗?”“是最最——怎么说呢?——目前还很严重,很危险。如果您的丈夫抢救过来,——

当然,现在还很难说——他也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了。他心里是清楚的。但是,已完全瘫痪了。”

吉尔离开莫斯科之前,大卫打电话给她。

“我无法对你说,我是多么地难过。”他说。

“我要守候在你的身边。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就来,一定记住。”归程是一场难堪的旧戏重淡。飞机里放着医院的担架,急敛车从机场径直开回家,然后是开设了一间病房。

不过,这次有点不同的是,吉尔一经允许探视托比,她就完全明白了,他的心脏仍在跳动,他的主要器官都还活着,从各方面说,他还是个活体;然而却又不是。应该说他只是一个有呼吸,有脉搏的尸体,一个氧气罩里的死人。身上插着的针管和针头象导管一样,输进各种液体。

维系他存活下去的生命力。他的面孔已完全扭曲。鼻、眼歪斜得特别难看。嘴唇翻着,露出牙床。整个脸看上去总是在笑。“我恐怕我不能使你抱多大希望。”俄国大夫是这样对她说的。

那是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们已回到贝莱尔市自己的家里。吉尔到家后,立即打电话给凯普兰大夫。凯妥兰大夫又找来一些专家。这些专家又找来更多的专家。

答案完全一样:一次严重的脑血管损伤——摧残中枢神经的重度中风。康复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昼夜都有护士轮番守护,还有理疗医师来替托比治疗,但全都是摆摆样子而已。

接受这种全面治疗的对象,已完全奇形怪状了。托比的皮肤全部呈黄色;头发大片大片地脱落;瘫痪的肢体出现萎缩,皮肤完全松垮下来。脸上始终是那副无法自控的怪笑。他难看极了,简直是一具可怕的骷髅。

但他的眼睛还是活的,而且是何等活生生的啊。他的眼睛仍在发光。这是被残废身躯禁锢着的一种精神的力量,它清清楚楚地表达出他所遭受的挫折。只要吉尔走过他的房间,托比的眼睛就如饥如渴、发狂似地跟随着她,央求着她。为了什么?为了求她使他再能行走?再能说话?使他再度成为一个完人?

她常常低头盯着他,不声不响,她想:“我的一部分已经躺在那张床上了,正在受禁锢,受煎熬。”他们已经结成一体了。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挽救托比,挽救她自已。但是她知道这次她已无能为力了。这次实在不行了。

电话铃不断地响,那是其他一切电话的重复,—切表示同情的语言的重复。

但是有一个电话是不同的。大卫·肯尼文的电话。

“我只想让你知道,凡是我能做到的——任何事情——我等着你的吩咐。”吉尔想到他的模样,高大而健壮,风流倜傥;她再想想隔壁房间里,那个不成人样的怪物。“谢谢你,大卫,我衷心感谢。没有什么事。暂时没有。”“我们在休斯敦有些大夫。”他说:“世界上最好的大夫。我可以派飞机把他们接来看他。”吉尔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发紧。哦,她多么想请大卫来看她,把她从这个地方带走!但是她不能。她已经同托比结合了,她知道自已永远不能离开他。

永远不能离开,只要他还活着。

凯普兰大夫已经替托比做了检查。吉尔正在书房里等着。他走进门时,她转身望着他。他笨拙地试图以幽默的语言说:“唔,吉尔,我这里可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先说说坏消息。”“我恐怕托比的神经系统损伤得太厉害了。无法恢复,这已是毫无疑问了。这次绝没有再康复的可能。他永远也不会走路和说话了。”她盯着他好大一会,然后说:“有什么好消息?”

凯普兰大夫微微一笑。“托比的心脏强壮得惊人。护理得当,他还能活上二十年。”吉尔望着他,不能置信。二十年。那是个好消息。她想到自己被楼上那个可怕的怪物拴住,不禁陷入一场无法摆脱的恶梦里。她永远不能同托比离婚。只要他活着,她就不能。如果她现在遗忘了他,人人都会觉得她是在背叛,人人都会认为托比受了骗,甚至包括大卫·肯尼文。

大卫现在每天都来电话。他不断地夸她既忠诚,又无私,真是难能可贵;但是,他们俩人都意识到:一种深沉的,潜在的爱流,正在他们彼此之间流淌。

无法说出口的是,等托比死后。

 

第三十三章

三名护士昼夜轮班照看托比。她们爽快,能干,象机器人似的毫无个性。吉尔感激她们的到来,因为她怕到托比那里去。她怕见到那可憎的怪笑的面孔。她总是找各种借口离他远些。当她强制自己去看望他时,吉尔可以感觉到他马上就有的变化。连护士们都能感觉到这一点。托比一动不动,浑身无力的躺在那儿,被束缚在他那完全麻痹了的躯壳里。可是只要吉尔一走进房间,那双明亮的蓝眼晴里就会闪现出一种活力。吉尔可以懂得托比的思想,就象他正大声说:“不要让我死。救救我。救救我!”吉尔站着,低着头看他那完全残废了的身躯,心里想,“我没法救你。

你不想这个样子活下去,你就该想到死!”这个念头在吉尔心中,开始萌发了。

报纸连连刊登那些妻子如何替晚期病人的丈夫解除病痛的报道。但有些医生又承认,他们可以用一种“无痛苦死亡”的办法,让某些患不治之症的晚期病人安详地死去。人家称这种方法叫“仁慈的杀害”。但吉尔知道,这也可以叫作谋杀。尽管托比除了那两只该死的眼睛,不停跟着地转动外,已经全部不再是活的了。

以后的几十星期,吉尔没有离开过家,大部分时间,她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她的头疼症又发作了,她没有办法让头不疼。

报刊和杂志上连载有关这位瘫痪了的超级明星,和他那忠心的妻子的一些富有人情味的故事,并说妻子竟然一度把她丈夫护理得重新恢复了健康。这些刊物都在揣测,吉尔能否再次创造奇迹。

但是她知道,奇迹不再会出现了。托比绝对不可能再康复。

二十年,凯普兰大夫曾经这样说过。大卫在那里等待着她。她必须设法逃出她的牢狱。

这是一个天色灰暗,阴霾的星期天。早晨就下起雨来,雨整天下个不停。雨点叮叮咚咚地打在屋顶上,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吉尔坐在卧室里看书,尽量不去想那雨点的叮咚声。但敲打声始终不停。她烦躁得以为自己真的要发疯了。这时一个夜班护士走进来,她的名字叫英格丽,琼森,北欧人,一本正经的。

“楼上的炉子不好使,”英格丽说,“我不得不到厨房去替坦波尔先生做饭。你能陪他待几分钟吗?”吉尔能够觉察出护士的语气中指责的意味。她认为一个妻子不肯到丈夫病床跟前去,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我会照看他,”吉尔说。

她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大厅,走到托比的卧室去。吉尔刚一进门,病房里那种熟悉的难闻的气味,就直冲她的鼻孔。一瞬间,她想起了以前为挽救托比而卖命干的那些漫长的、可怕的岁月。这些回忆,触动了她周身的每一根神经。

托比的头用一个大枕头支撑起来。当他看到吉尔进来时,眼睛突然活了起来,闪耀着疯狂的质问与哀求,“你到那里去了?你为什么躲着我,我需要你。救救我!”就仿佛他的眼晴能发出声音一样。吉尔低着头看看那令人厌恶的,没有知觉的躯体,看看那怪笑般麻痹了的面孔。她觉得恶心极了。“你好不了,该死的,你早该死了!我盼着你死呢!”吉尔盯着托比的时候,她注意到托比的眼神变了。目光中出现了一种惊恐不安和不信任的神情,然后是一种仇恨的流露,那完全是一种赤裸裸的憎恶。以至吉尔不由自主的从床边退后了一步。她那时才知道,她把自己的思想说出声来了。

她转身逃出了那个房间。

早晨,雨停了。有人把轮椅从地下室搬上来。白天值班的护士弗兰西丝·戈登,推着托比乘轮椅到花园中晒一会太阳。吉尔听着轮椅穿过大斤,向电梯走去了。她等了几分钟,然后走下楼。经过书房门口时,听到电话铃响了。是大卫从华盛顿打来的电话。

“你今天好吗?”他的话听起来热情、真挚。

她听到他的声音激动极了。“我很好,大卫。”“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亲爱的。”“我也一样。我深深地爱着你,我想得到你,我想要你再把我抱在怀里。哦,大卫……”某种本能使吉尔转过身来。托出正在大厅里,用皮带缚在轮椅上。护士让他在大厅里待一会儿。

他的眼睛正向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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