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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这管她什么事儿呀！
瑶仙的脸又白又僵，直觉仙人的心性修养都要濒临崩溃，好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道：“虽然我不能理解它如今的奇怪需求，不过，既然噬魔剑灵如此作为，冥冥之中必有定数。”
噬魔剑灵听见认可这才安心地爬回墨痕。
瑶仙看了它一会儿，又道：“你们的混沌诀已经炼成第二重，应该能够修补时空裂缝！”事实上，以他们的修为，要再晋升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除非两人结婴！
两人互看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出去了？”
瑶仙点头。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拿到五行灵脉了，这两人出去正是时候。不过，“混沌诀得还给我！”
瑶仙就那样看着他们，声音分外平和。作为大罗金仙，他是不屑与这些低阶修士动手的，但混沌诀他们却不能带出这方仙境，即便对方是诛魔人传承。
苏裳一看这架势，知道非交不可。这混沌诀的确很神妙，不过修炼几日，她丹田中的灵气粘稠得像是要结丹一般。如果继续修炼，结婴都指日可待。可显然，这位仙人没这么大的肚量，将这宝贝放任他们使用。
但以即墨子寒的作风，这厮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
苏裳这边正想入非非呢，眼前灵光一闪，那枚玉简已经飞到瑶仙手中。苏裳眨巴了一下大眼，噎了口口水，这么爽快？
即墨子寒揉揉她的脑袋，“你开辟僵尸界也没用！既然没用就物归原主！”
“那个、你就不想据为己有？”
即墨子寒神秘一笑，附耳说道：“有用的我都记下来了。”
“……”苏裳释然，果然如此。
“带上这个！”瑶仙一挥手，两面镜子分别落入他们怀里。
“一面为实，一面为幻。收集好灵脉，你们必须进到镜像的对面才能修补时空裂缝！”
即墨子寒将宝贝往怀里一揣，“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去？”
瑶仙失笑，“当然！”即便你不承认自己是诛魔人的传承，不是一样帮那些诛魔人净化灵魂吗？单从这一点，瑶仙就知道这个人骨子里那股担当和责任。只要他认定的，便会去做，无需理由也无需诱惑！
两人收拾收拾便出了仙霞谷，一出结界，扑面而来就是浓重的血腥味。
这方仙境本就远离他们的目的地，甚至是背道而驰，而且气息极为隐秘。按理，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有修士前来。苏裳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遇袭的恐怕是玄剑宗的人，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一路看见几具人修的尸体，俨然正是那慕华宗弟子。即墨子寒跳下去查看了一下，都是一剑割喉，连一点剑气造成的其它损伤都没有，可见此人剑法之精妙。
“不是古林宇的剑！”玄剑宗里除了那位剑术卓绝的古林宇便无其他人可以达到如此境界。而这极相域中能以慕华宗为敌的，除了玄剑宗，便只有魔修，人界那些散修，大抵不会在此处得罪慕华宗，更何况，那些散修也不过金丹，绝对造不成这样的气势！可这一路也没有留下魔修的气息，这不是很奇怪吗？
两人互看一眼，继续前行，不到几里地儿，先后出现十几具慕华宗弟子尸体，皆是一剑毙命。
“看来这慕华宗仇家还不少！”即墨子寒邪邪一笑，心情甚好。
他的心情能不好吗？至少不用他动手来解决慕华宗的人。
“你就那么怕对付那张脸？”苏裳很不厚道地拆穿他。
即墨子寒脸一白，不满地反问道：“如果有一天，让你杀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下得了手吗？”
苏裳毫不迟疑地应道：“当然能！”回答铿锵有力，直刺得即墨子寒当即就想就地挖坑将小僵尸埋了。
看着即墨子寒青白僵硬的俊脸，苏裳心情大好，“长得像而已，若是被高阶修士幻化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你，试图伤害我，我当然会出手！而且毫不留余地！”
她最恨那些利用人心的弱点玷污其重视的人的做法！如果让她碰到，她一定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
谁知苏裳的解释让即墨子寒的脸色更难看，甚至透出了几分哀怨。
“该不会……你还是魔修大能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人给坑了吧？”一想到这厮被困在紫霞峰数百年，还记忆全无，苏裳就双眼贼亮，忍不住地兴奋好奇之心！
即墨子寒面色一寒，威胁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诡异的想法！就算你找到我的弱点，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擦！这关她什么事儿！
就在此时，一道剑气划破长空，两人踏上飞剑，朝着剑气起处激射而出。
就在几百米开外的丛林里，一个白衣人手持长剑对着一个结界连劈数剑。那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林宇。
而结界之内，正是慕华宗的三名筑基弟子。
苏裳和即墨子寒对自己方才的判断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真是九师叔？”虽然没见过古林宇动剑，但这招式根本就不是玄剑宗的剑诀。
“……或许被你猜对了！”
苏裳愕然地望着即墨子寒。
即墨子寒勾起嘴角，揉揉那颗傻乎乎的脑袋，“这个人修为至少在化神，只有这种高阶修士才有可能幻化成别人的模样！”
说罢，即墨子寒已经将两人的气息屏蔽起来。看着那个冒牌的古林宇劈开结界，再将三人的性命收割。不过这次他却并没有收拾干净，其中一个修士只是用屏息之法呈现假死状态，竟然逃过了他的眼睛。
“这种小伎俩怎么可能骗过化神之眼！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他故意留下的活口，好栽赃嫁祸给玄剑宗！”苏裳分析得头头是道，还说得一脸兴奋，一点为死者默哀的意思都没有。
即墨子寒皱了下眉头，“我觉得女人还是应该矜持点！”请不要在这种地方兴奋莫名，就算是僵尸也不好时刻抱着将活人变成死人的想法。
但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
苏裳一身恶寒，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待那人离去，便上前，了结了那人的性命。她才不会让那厮的阴谋如此容易得逞呢！
即墨子寒看着噬魔剑灵舔干爪子上的血迹，心中无比郁闷。你倒是以为苏裳用什么结果了那修士？她当然没那么好的兴致弹琴来替他送终，而是直接叫了一声，“噬魔剑，杀了他！”
于是即墨子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剑灵爬出来，从苏裳手中拿过一瓶明显就是贿赂它的魔丹，再一道黑气割断了那人的喉咙。
那人一定想不到，他会死得如此莫名其妙。明明前一个已经骗过，这个后面杀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即墨子寒不满地冲噬魔剑灵咳嗽了一声。小剑灵这才发现方才并没有主人的命令。于是可怜巴巴地抬头仰望着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再抖抖索索地，将魔丹捧到即墨子寒面前，那可怜模样，连苏裳都忍不住心肝发颤。
即墨子寒吸了口凉气，伸手揉了揉小剑灵的脑袋，郑重而严肃地说道：“阿苏的命令你可以听。但若是换做其他人，绝对不允许，知道吗？”他只是怀疑小家伙神智没长全，不懂得分辨敌我。若是任何人都能拿着魔丹贿赂它，那他这个主人岂不是白当了！
小剑灵感激地点头，“主人跟阿苏的气息太像了，我一直视你们一体！”
剑灵没头没脑地说完这句便屁颠颠回到墨痕中，留下苏裳和即墨子寒面面相觑：我们像吗？一个魔修一个僵尸，虽同修人修之道，怎么看也没半点相似之处！
处理完这边，两人又循着那人的踪迹追去。就在不远处，只见那人摇身一变成了慕华宗弟子。
“顾寻！”那双三角眼可很独特，苏裳想认错都难。
即墨子寒眉头一颤，“你认识他？”
苏裳翻了个白眼，不要用这种抓人红杏出墙的语气说话行吗？
“你不也见过！而且见过几次！”她真想吼出来，这厮不要自己不记得也不允许别人记得行吗！
“可能你一门心思全在那位碧萝身上，没注意到其他人也不奇怪！”苏裳用同样酸溜溜的语气回过去。她原本只是想讽刺一下这家伙，谁知即墨子寒的回路狠狠地刷了一下她的三观。
“别吃醋！谁让你长得这么丑呢！”
擦！谁吃醋了！还有，咱能不能不拿长相来说事儿！
那厢，顾寻一道剑气给自己弄了个鲜血淋漓，这才拖着一身伤势继续走。不远处就看到一道结界下，九旭真人与弟子阿舍也浑身是伤正在调息。
毫无意外，这两人对同样伤重的顾寻完全没有戒备，就这样轻易地放他进入结界。九旭真人甚至还替他查看伤势，就在那个当口，一道剑光不偏不倚地搅碎了九旭真人的丹田，速度之快，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对于元婴修士，元婴虽然还不能离体独活，但那元婴已然代表着另一条性命。即便他身上创伤再大，只要元婴得到保全，依然能够完全治愈或者重塑肉身。
显然，这顾寻就是要让他形神俱灭！
阿舍虽然反应快，可修为实在太低，竟然直接被顾寻的剑气摔出了结界。
苏裳想都没想，就祭出法器接住了他。顾寻大惊，一个转身，一剑便劈向苏裳。这威势俨然是化神期修为。
即墨子寒已挥噬魔剑挡在苏裳身前，顺道不满地瞥了眼地上的阿舍。
金丹对化神，的确是以卵击石。如果对方是魔修，噬魔剑还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势。可对方是人修，吞噬魔气的噬魔剑便威力大减。这一局，他们并无胜算！
苏裳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后悔！
要说这阿舍，她就有些好感而已，还不至于为了他让他们犯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数字君15527777 的地雷！
第063章（）
“带阿舍走！”一个声音响起；却不是即墨子寒；而是那个丹田被毁的九旭真人！
只见他持剑挡住了顾寻，大有以身殉道的意思。
即墨子寒瞟了苏裳一眼；极为嫌弃；但毅然挥剑斩了下去；绝对没有临阵脱逃的意思。
苏裳捏了一把冷汗，的确；这厮从来不懂得认输！
拎起地上的阿舍，苏裳灌下一把丹药，好半晌才看到他的气息顺过来。
“救我师尊！”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那眼神中的渴求；看得人心酸。
苏裳看了一眼与即墨子寒联手的九旭真人；他的丹田已毁；经络间留存的真气与灵力；以这样的对战消耗，恐怕连半刻钟都维系不到。他，必死无疑！
或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九旭真人关心的却是他唯一嫡传弟子的性命。打起来更是不遗余力，甚至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这无疑让即墨子寒的进攻变得更具毁灭性。如果换个场合，一个化神要灭掉他们其实真不难。
两人直让这不难变成了不易，最后变得不可能！尤其在苏裳的玄音加入战斗后。玄音所到之处，剑气无孔不入，如今连这化神的护体罡气也在噬魔剑与玄音的连翻侵蚀下变得脆弱。最后被九旭真人一剑击中，剑气从胸口划过，在丹田处插入……
对！就是丹田！玄音攻击的重点！九旭真人与即墨子寒配合得十分默契，竟然在无声无息中伤了顾寻的丹田。这也是即墨子寒为他刻意留下的死门。
对一个剑术高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乃是常理。即墨子寒不会逾越，更无意炫耀自己高超的剑术，他只用他的剑气给九旭真人不多不少地留了那么一个缺口，让他有机可乘。
本以为那一剑定能搅碎顾寻的丹田，结果，九旭真人偏偏在此时力竭，剑气顿消。丹田受到重创的顾寻全力劈出一剑，逃之夭夭！
九旭真人给阿舍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不是为他报仇，而是让阿舍好好活着。那眼中的慈爱令僵尸都不由得动容。
苏裳为他弹奏了最后一首安魂曲。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本是寻常。对她而言，九旭真人与草芥并无太大差异，但对阿舍而言，九旭真人便是他可以为之倾覆性命的人。所以人的生死更多的是感情的牵绊和割舍。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跟玄剑宗联手对付慕华宗弟子，呵呵，就在几天前，我还在想如何将玄剑宗赶尽杀绝，没想到……”
苏裳的回答很直白，“真人不必惭愧，因为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九旭真人面色微缓，“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说罢，眼睛轻轻磕上，口中喃喃，“即墨子寒，若是换个立场，我们倒是可以做朋友……”这个人的剑术精妙无匹，如果有机会，他真想能够跟他好好切磋一翻。
即墨子寒淡然一笑，“如若有缘，待你转世！”
九旭真人十分安详地合上眼。
这厢九旭真人刚噎气，那厢慕华宗剩余的弟子便找来了，时辰掐算得一点不差。
“就是他们杀了师叔！”顾寻恶人先告状。即便丹田受创，他也能掩盖气息，依旧做他的金丹修士。此刻只见他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丹田，目呲欲裂，直指即墨子寒和苏裳，连痛失恩师的阿舍也牵连在内。
“阿舍利用我们的信任伤了我们的丹田，是师叔舍命救下我……”
苏裳心里一寒，九旭真人的体温犹在，而他拼尽性命保护的弟子却成了众矢之的的叛徒！她刚想说上两句，只见阿舍身形一晃，跌跌撞撞站起来，挥剑就往顾寻身上扑，口中大嚎：“顾寻，还我师尊命来！今日若不杀了你，难以告慰师尊在天之灵！”
慕华宗剩下的就三名金丹：碧萝、姚绥、顾寻，筑基便只有这阿舍一人。他这人还没杀到，姚绥一剑已经将他的剑气斩开。
即墨子寒一挥墨痕挡住要剿灭阿舍的剑气。
阿舍摔在地上，神智清明了几分，仔细打量着三人，“姚师兄，是顾寻杀了我师尊！我要杀了他替师尊报仇！你别拦着我！”
姚绥狠狠地瞪着他，拿剑指着他的鼻子，恶声道：“阿舍，我早料到你会跟这些人勾结，没想到，你竟然连亲手将你养大成人的师尊也杀！你若还有半点人性！自行了结！我不想自己的剑沾染上慕华宗弟子的血！”
此话说得义正言辞义愤填膺，完全是一副正派师兄清理门户的节奏。可见那顾寻将铺垫做得有多好。此刻阿舍已是百口莫辩。唯一能做他证的即墨子寒和苏裳，却是慕华宗的敌人！此刻，他们反而不好多话，毕竟这是他们宗门内部的事情。
几番对话，阿舍再怒火冲心，也终于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碧萝师姐，你可信我？”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碧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在苏裳和即墨子寒身上扫了一圈，“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阿舍气息一噎，脸青白起来。他看了一眼九旭真人的尸体，那毫无生气的身体像是突然传递过来某种负面的暗黑力量一般，一转眼，一串火苗烧过眼眸，气息瞬间变了。
“不信也没关系！”阿舍的气息变得沉冷，毫无之前的失智慌乱，仿佛一只蛰伏的野兽，突然苏醒过来，想要捕食猎物一般。那冷酷嗜血气息将众人瞬间震住。
“今日，我一定要为师尊报仇！”说罢，一道灵气灌注剑身，剑悬空而起。这本是极为寻常的以气运剑，可陡然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无数的灵气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全部灌注在剑身之中。
近距离的苏裳分明感觉到剑身在剧烈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欲脱离而出。灵气被压制到极致便反灌入阿舍体内。
苏裳大骇，以阿舍的修为根本驾驭不了如此浓厚的灵力，弄得不好，撑破丹田，必死无疑。
即墨子寒一把抓住欲上前阻拦的阿舍，“让他去！”
苏裳愕然。
“他身上有魔根！”
什么？
苏裳这次完全懵了。
“先天魔根，属于魔族所有！”
“他是魔族？”苏裳眼神一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竟然现在才告诉她。
即墨子寒眉头挑了一下，“就在方才！他运转丹田时，被屏蔽的魔根气息被引动了。而此刻，这些灵气便会被魔根吞噬，最终生出魔气……”这便是所谓的“魔性大发”，他们阻止不了。
先天魔根，那气息岂是寻常人能够察觉的，要不然阿舍也不可能掩藏身份几十年。慕华宗的高阶大能修士可不少。这即墨子寒是如何察觉到的？
苏裳疑心地探出神识，但依然感觉不到他所说的魔根气息，心下更为疑惑。但一转眼，她却突然感到魔气四溢……
蓦然转头，只见阿舍眉心跳窜出一道火苗，手中气息完全变成了紫黑色。如此多的灵气，竟然急速被魔根转化，在丹田一压，随着指尖牵引着那柄剑疾驰而出，毫无偏差地击向顾寻。
姚绥拼命挡下这一剑，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疼。口下却依旧不客气，怒道：“你竟然已经堕入魔道！”
阿舍的气息完全变了，“我答应过师尊，不会引动魔根。如今师尊已经陨落，这个承诺便作废！”说罢，又是一剑劈出，这次，连旁观的乐修碧萝也加入战斗。以一敌三，阿舍的魔根再强大，毕竟是个雏儿，第一次引动魔根，自然无法得心应手地战斗。但即便没有胜算，他的气势却一点不输给那三人。
即墨子寒终于动容了，“他想要烧尽魔根与他们同归於尽！”
苏裳叹出一口气，为毛活人都这么冲动呢！就算烧尽就真的能杀掉顾寻，那可是化神，你最多逼他现出原形，最后还不是自己死翘翘，根本报不了仇，连带地顾寻还得杀掉姚绥和碧萝灭口，站在慕华宗的角度，实在是得不偿失！
苏裳拂动七弦琴，强制地灌入阿舍的意识。谁曾想，这先天魔根的威力之大，她的玄音刚进入，还没开始侵蚀，就被一道罡气反弹回来，手指一疼，一根弦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断了。
即墨子寒当即就火冒三丈，一剑劈到阿舍的身上——妈的！他的僵尸，竟然被别人伤了！卧槽！还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剑并没有灌注多大的气势，但却打得阿舍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苏裳也不敢怠慢，祭出一根灵鞭，直接将人捆了，再以玄音安抚。而即墨子寒也与那不依不饶的姚绥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