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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金光直往左慈射来。左慈拐杖一指,一轮光圈护住献帝,呼哨一声,但见黑云齐至,暴雨倾盆,洛阳全城,无数民房皆被冲毁,可怜自古神仙争战,与妖孽生乱一般无别,倒头总是百姓遭灾!万民呼天不应,唤地不灵,于雨水之中,尽皆冻得牙关乱颤。于吉招来数条神龙,一齐扑向左慈,左慈丝毫不惧,拐杖斜指,顿时电闪雷鸣,龙身一遇雷电,尽化齑粉。
管辂怒道:“妖道,竟敢妄召雷神,今日教汝死无葬身之处!”急念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于吉拂尘一摆,喝道:“疾!”两道白光飞起,三昧真火吐出。左慈大惊,化一阵清风直投东去了。曹丕大笑称贺,于吉、管辂齐道:“人间之事,与吾等无关,汝自去理会,不必顾及吾等。”献帝怒道:“汝等既无意红尘,何以妄加插手,坏吾大事!”曹丕伏地道:“陛下,反贼暴乱,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陛下宜暂息雷霆之怒,保养龙体,但看臣等诛除乱党可也。”丁仪便上,请献帝回宫。
献帝筹划十年,一番心血付于流水,心下大怒,喝道:“逆臣,反贼!朕今日取败,乃天之故,非汝之能,汝等淆乱朝纲,必遭报应,朕今日有死而已!”拔剑便欲自刎,募地里一箭飞来,撞落献帝手中之剑,众人望去,一将奋勇而来,银枪白马,威不可当,高叫道:“陛下休慌,赵云救驾来也!”
曹丕大惊,回顾左右道:“公明,于先生,公等不可弃我不顾!”话犹未已,赵云已到,浩然正气,直冲霄汉。于吉、管辂尽皆魂飞魄散,被赵云两枪挑去,一齐毙命。赵云冲到献帝身周,曹丕闻得赵云之名,双腿直颤。家丁俾将,皆不敢上前。
曹休引御林军马赶来,曹真解荀彧、金涉、许芝等人亦到。赵云嘶声叫道:“吾手下儿郎何在?”曹休叫道:“皆杀尽矣!汝今日不降,更待何时?”献帝回顾赵云,赵云昂然道:“陛下放心,臣今日舍了性命,亦要保护陛下杀透重围!”
当下赵云便请献帝上马,护卫左右,奋勇冲杀,曹真、曹休俱不敢近,赵云血透铠甲,身中数枪,却保得献帝,杀出洛阳,城外泠苞等残余兵将复聚,护送献帝往冀州去了。这边曹休、曹丕、曹真于城中抚官安民,不数日,于禁七军已到,城中暴乱尽被镇压,到得曹操返回,洛阳已经安定,只是群龙无首,未免苍凉。
于是曹操来到法场,金涉、许芝骂不绝口,唯荀彧默然。曹操道:“吾素以文若为吾之子房,今何故反叛?”荀彧叹道:“吾昔年投汝,因见汉室不振,欲借汝之力以安天下,未料汝志不限于汉室忠臣,威逼主上,甚于莽、卓,使吾愧对天下人矣!”曹操亦叹,令赐荀彧保得全身,厚葬之,痛哭灵前,谥曰敬侯,重赏其子荀恽。
曹丕道:“父亲有大功于社稷,恩泽于万民,天子如此不法妄为,实汉室叛贼矣。今父亲扫荡寰宇,威震四方,可为天子。”众臣尽皆称善,曹操怒道:“吾一世皆为汉室忠臣,虽死甘为刘氏之鬼,汝竟出此等言语,真逆子也!”说着掩面大哭道:“悲哉高祖,哀哉光武,圣明神武,何其后代不贤乎!”众臣不敢怠慢,跟着大哭。曹操从指缝中看去,唯有杨修微微而笑。
当下曹操诏示天下曰:“社稷逢灾,大汉遭难,奸党聚于朝政,妖孽生自民间,迷惑圣上,淆乱乾坤。今赵王世子讳圭,仁德宽怀,聪明睿智,倘为天子,必当中兴汉室,重振乾坤。”于是拥刘圭为帝,改元景泰,大赦天下。封曹操为魏王,立曹操女曹节为皇后。
时东郡、晋阳相继告急,魏王曹操指帐中一将道:“唯汝可敌关公也。”那人应声而出,乃泰山于禁也。当下于禁道:“吾虽愿往,请令明为先锋。”曹操道:“令明愿去否?”庞德出列伏地道:“自当效犬马之劳,生擒关某,献于麾下。”曹操大喜道:“关某纵横华夏二十余年,未有对手,今遇令明,方称劲敌也。”于是封于禁为征东将军,庞德为征东都先锋,尽起军中精锐,号为七军,共三万人马,即日出征。
庞德回家,令木匠造一木榇明志,令众军抬上,随军而出,口称:“吾若斩关某,置头于此中,倘为关某所斩,此榇亦吾头归宿也。”副将五百人尽皆奋发昂扬。有人飞报曹操。曹操大喜:“令明如此英勇,此去必可当云长锋锐也。”贾诩道:“关将多智,令明唯凭血气之勇,臣窃虑之。”曹操猛省,急令人传旨戒庞德道:“关某智勇双全,切不可轻敌。可取则取,不可取则宜谨守。”庞德闻命,谓众将道:“大王何重视关某也?吾料此去,当挫关某二十年声价。”于禁道:“魏王之言,不可不从。吾当先观其势,再作良图。”庞德奋然趱军前至东郡,耀武扬威,鸣锣击鼓。
关羽闻之,勃然而怒,美髯飘动,睁凤目而言:“二十年来,纵横天下,四海英雄,闻吾之名而服,今庞德何人,胆敢藐视吾哉?平儿谨守营寨,待吾先斩庞德立威。”关平道:“父亲败曹仁,斩周泰,天下闻之震动,何以泰山之重,而与顽石争锋?今平儿先往,为父破之。”
关索急道:“今吾兄妹三人,已得春秋刀法精义,尚未用于战场,庞德既来,恳请以之试刀!”关羽道:“汝等先往,以探虚实,吾随后即到。”于是关家兄妹点起五千军马,来迎庞德。但见那将,青袍银铠,步卒数人,抬木榇于旁,不知何意。
关平大骂道:“背主之贼,有何面目来此乎!”庞德见一员小将,年约二十,英武非凡,急问何人,左右曰:“关公义子关平是也。”庞德叫道:“疥癞小儿,汝有何能在此叫嚣!吾饶汝性命,速唤汝父前来受死!”关平大怒,飞马来战。庞德性起杀出,二将大战五十余合,关平气力不加退走。庞德追来,左右两员小将杀来,更有一名女将挺枪刺到。庞德问道:“来者何人?”“皆关公子女也。”庞德全然不惧,力战三将,左遮右拦,关兴诸人虽然奋力,始终伤不了他。
于禁大旗一舞,众将齐出。关家四子回马便走,迎面一将赶来,正关公也,高喝道:“庞德何在?”曹兵一见,尽皆畏惧。于禁亦觉双耳发麻,独有庞德大叫道:“南安庞德在此,关将速来领死。”关羽仰天大笑,道:“汝今日已战四将,吾若斩汝,谅汝虽死也难心服,汝且归去,吾明日教汝成吾青龙刀下第十八名战将!”
庞德一听怒道:“吾正要取汝首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得某便于汝刀下坐第十八号交椅乎?”关羽道:“且明日再战,自见分晓!”于是各自回营。第二日,两军对阵摆开,各射旗门,三声炮响,一阵雷鸣,庞德已出,高呼道:“关将死期已至,速来领此棺材!”
关公大怒,老马奋蹄出阵,庞德大呼冲来,二将交马,双刀相撞,火花乱溅。关公手臂一震,暗道:“好家伙!”自知遇上了劲敌,此人武艺,或许胜不了当年颜良文丑,但一味猛恶,不求精变,却正是关家春秋刀法的克星,于是奋起神威,一刀刀斩下。庞德奋起相抗,大战百合,二将精神各长,两军都看得呆了。
于禁恐庞德有失,急令鸣金,那边关平亦恐关公疏忽,鸣金叫回。二将各退,齐赞对方英雄。关羽抚摸青龙刀良久,叹道:“青龙刀啊青龙刀,今日之战,汝方得尽兴矣!”于是翌日又战,依旧难分难解,回营又歇一晚,如此连日交锋,两军皆感眼界大开,无数人暗中记忆两人刀法,潜心思索破解之计。
且说关公庞德比武交锋,难分胜负。这边叶飘零安定荆南,聚集三路兵士,共十万之众,循着三峡两岸,往夔关而来。毛玠道:“今敌军大集,唯有退入蜀中,寻觅战机,伺机破之。”张辽披甲而起,奋然道:“夔关天险,飞鸟难以越过,岂能舍弃?一旦退入蜀中,叶飘零必势如破竹,西川基业难保矣。今敌军初胜而骄,吾当御之于巴东以外。”张郃亦道:“将军所言甚是,吾当尽力助将军以建奇功。”
于是张辽分拨已定,于军中挑选八百死士,组成敢死队,一齐饱饮酒食,星夜出关,趁安宁扎营未稳,一齐挺戈杀来。安宁诸人未明所以,忽然锣鼓齐鸣,喊声大作,张辽当先杀到,于万军之中冲杀三番,杀得安宁兵士有如没头苍鹰一般乱走,不知敌方来了多少人马。那八百死士尽起平生之力,驱赶数千名兵士尽投长江,阻塞三峡。周郎水军前进不得,皆被毛玠重重困住。这边叶飘零领军随后赶到,张辽方退,突出重围,麾下死士齐叫道:“将军弃我乎?”
于是张辽性起,掉马又入乱军之中,拔出众军,退往夔关。叶飘零大怒,随后追来,未行数里,两边杀声大起,张郃、朱盖、殷提三路杀来,张辽复回。叶飘零大惊,司马拉着马头便走,众军一齐溃散。张辽追杀二十余里,降兵无数,得胜返回。叶飘零喘息半晌,韩当黄盖、蒋钦太史慈、安宁清儿、潘璋周瑜,众将无不带伤而回,只黄忠陈武两翼前行,未受其累。于是江南之士,人人害怕。日后当叶逐流啼哭,闹得众人无法安睡,慕容秋水哄之不住时,叶飘零但道:“张辽来也。”逐流儿便不敢哭泣出声,百试百灵,决计无空。
当日张辽得胜还营,收编降卒,众将尽皆称贺道:“此一战摧裂江南人士肝胆,皆将军之功也。”张辽下令道:“今夜人人不得卸甲,以防敌军又来。”众将皆道:“叶飘零麾下人人重伤,今晚焉能进攻?”张辽摇头道:“叶飘零用兵如神,吾等能料其心事乎?况为将之道,胜而不骄,败而不馁,岂可一时疏忽,前功尽弃?可尽数待命,但听吾令,一齐杀出!”于是令副将好生巡查关隘。
叶飘零营中,却是另一番气象,悲悲惶惶,惨惨戚戚,伤者无数,尽皆呻吟。叶飘零心下大扰:“吾以十万之众,尚不能胜区区一个张辽,真真羞煞人也!”又怜众将伤痛,不觉泪下。忽然营外火起,一彪军马又已杀到。这正是:方于阵上遭劫难,又在营中受重围。毕竟叶飘零性命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张文远火惊万卒美髯公水没七军
却说叶飘零挟夷陵大胜之势,与安宁、周瑜七路大军共十万之众气势汹汹往夔关而来,却被张辽内以八百死士突击,外以两万精兵合围,杀得叶飘零丢盔弃甲,大败而回。张辽虽胜,不思卸甲,言:“我军兵少,不可久战,今叶飘零肝胆已裂,吾当乘势吞没其军。”于是与张郃毛玠众将商议一阵,定下计策,分头行事。
当晚叶飘零军中人人悲惶,兵士沮丧,正是半睡半醒之际,闻得一声炮响,四面大军杀到。叶飘零急起出营,一将直冲而来,乃是张郃,挺枪喝道:“叶飘零速来受死,吾今日与魏公报仇来也!”叶飘零急闪,太史慈清儿带伤而出,两路军马直冲张郃,无奈士气早衰,抵挡不住,一战即溃。幸得高顺引陷阵营冲出,方堪堪敌住。
叶飘零便令后撤。周瑜镇住将士,拔营而起,缓缓东下。张郃虽然获胜,毕竟兵寡,见周郎虽败不乱,不敢追袭,只夺取许多辎重便回,一应战船,大半都被毛玠烧毁,略报了夷陵之仇。叶飘零退出三十里,见军士实已疲惫不堪,便教就地安营。清儿急道:“飘零不可。此处四面皆山,羁留于此,是猛虎自入牢笼也。”叶飘零道:“军心将散,士卒皆疲,不可再行。”
安宁奋起道:“今战船皆毁,不能速退。高将军陷阵营实力尚在,吾愿领去与张辽一战,料其兵力缺乏,不能多战。”叶飘零叹道:“吾军大溃,非陷阵营支撑,早不得生还矣,当此之境,焉能轻出?”司马道:“主公既不欲战,亦不可居此困顿之所,宜速回江陵,再作计议。”
叶飘零望着众兵,个个垂头丧气,憔悴不堪,叹道:“诸卿之言虽有至理,然众军此时,怎有余力夜行?将士皆伤,兵卒劳累,不得不就地休整。”周瑜道:“主公之言本是体谅士卒,吾等自当感激,然而若扎营于此,张辽堵住四面要道,则吾军覆没于此,十万儿郎,皆难生还,士卒性命,人人难保,愿主公祥察。”
叶飘零闻言,长叹一声道:“公谨之言是也。众儿郎休辞劳苦,且再奋力一行返回江陵,得见汝等父老妻儿。”于是江南军士数万号泣觅路而行,未十里,来到一处,三面环山,唯东面下临深渊。叶飘零仰看地势凶险,不觉心慌问道:“此处何名?”有本地士卒指臧霸所献行军图告曰:“即纬道也。”叶飘零大惊:“纬道者,围道也,倘若张辽于此断路,吾等难归也。”话音未必,忽地两边火光冲天,三峡北岸,有如白昼,前后巨声轰响,滚木落下,顿时将三面出路尽皆堵塞。
众军皆慌叫道:“主公救命!”忽然左侧悬崖上张辽引数千兵马闪出,尽皆左怀柴草,右执火把,作势欲扔。叶飘零大惊叫道:“文远英烈,素明大义,吾为汉室江山劳心劳力,自问无愧天下生灵,今日遭困,文远何故苦苦相逼?”张辽高声道:“为主尽心,将之本分。汝既爱惜生民,可趁此来降,赐爵封侯,四海再无刀兵之乱,岂不美哉?”于是令白日战俘呼降。
被围军士一齐望着叶飘零,心下犹疑。叶飘零叹道:“正是眼前报,还得快。”不再理会张辽,与众将道:“今日之败,无力回天。张辽倘若纵火,吾十万儿郎,皆为焦炭,其势不可不降。”众将大惊哭拜道:“主公乃一方之主,岂能向敌军一将称臣?吾等愿舍死忘生,保主公杀出重围。”
叶飘零稍稍迟疑,忽然清儿身子前倾,大口呕吐。安宁急扶住,道:“清儿勿惊,吾今日便与张辽拼了,断不使你闻到此等焦臭。”清儿听得,呕吐愈烈。叶飘零叹道:“吾不能以一己之命,而使此间江南大好儿女遭烈火焚身。汝等自量,倘有能耐者即随吾爬下深渊,另寻出路,倘力有不能,自降张辽,以保性命,汝等眷属,吾自当尽心奉养,不必挂念。他日若还,依旧不失为江南之子。”
于是兵将一齐痛哭。叶飘零高声道:“文远,此间皆英雄之士,愿汝善待之,吾今日便将这数万儿郎交汝统领,今朝暂别,他日吾当卷土重来,迎回吾众,汝可安心等待。”张辽敛容答谢。叶飘零令兵卒竖起降旗,亲自负起周瑜,与安宁清儿黄忠太史慈蒋钦陈武等数十员上将并偏裨小校三班斧手等千余手脚轻便之人,绳牵索引,翻山越岭而去,历尽千辛万苦方得返回江陵,与慕容秋水相见,不胜喈叹。
至此江南征战,历时半载,耗尽钱粮,虽破曹兵五十万,却未得寸土之地,反折了十万儿郎,元气大伤,毕竟保住了江南未为曹操倾国所并。后人忆昔周郎大功,有诗叹道:
周郎妙算世难逢,火照江涛万里红。羽扇纶巾倾四海,抚琴一曲破曹公。
又评张辽于举国兵败之际,不慌不馁,屡出奇谋,以败军之阵吞没精兵十万,其中降众五六万,夺取钱粮辎重,不计其数,使西川之势,转危而安,江南之地,从此无力动兵,后人尽皆仰慕赞曰:
新溃曹公百万兵,齐天大厦更将倾。周郎船舰彪如虎,叶帅军旗疾似风。
徒使二张扬勇烈,陡逢百士展豪情。雷霆怒吼江东惧,一战能留千古名。
这边又说关公于黄河南岸重伏精兵,扎下营寨,张开大口,奋起雄心,欲没曹操后续援兵。却逢庞德奋勇,对峙数月,犹不能在武力上压倒庞德。曹仁在城头,于禁在营口,尽皆入神。庞德见势所难胜,心下计议,欲用杀手,于是又行搦战,力斗数十合,回马便走。关公随后追来,庞德掏手入怀,飞爪疾出。关公急闪,避开了头部,却被飞爪紧紧抓住颈部,庞德急扯。关公只感咽喉奇痛,心下大怒,青龙刀起,将爪索斩为两截,高喝道:“小儿无礼,竟敢暗算伤人!”
庞德羞惭急走,关公愤恨而追,看看追上,挥刀欲斩。曹仁于城头看得分明,暗想:“云长力大刀沉,然而腾挪闪避,非其所长。”于是张开两石强弓,往关公额头便射。三军大喊,关公急避时,箭中右臂,更是大怒,抬臂咬箭拔出,唾于地上。四周将士一齐惊得呆了。关公高举大刀,便欲先斩庞德,再冲敌营。忽然伤口麻痒,头脑一昏,滚鞍落马。
于禁急令进兵,关平急上,救父回营。庞德猛醒,却勒马返回。于禁迎上道:“今关公已中毒箭,令明何不斩之?”庞德道:“吾不以力胜,却横施暗算,心下已愧,再乘人之危,吾此生难安。”于禁叹道:“令明真英雄也。”于是自领兵前去搦战,皆被关家四子奋勇杀回,心下赞叹不已。
忽报满宠押送帐篷雨具来到。于禁接入不解道:“如今春夏之交,天气晴朗,要诸多雨具何为?”满宠道:“东郡有异人言五月当有连绵暴雨,子孝恐将军兵卒劳苦,故趁云长不能出战,使吾前来劳军。”于禁道:“多谢将军厚意。今关公虽病,其子女亦万人之敌,吾数次出战,皆被杀回,空自损兵折将。”
满宠道:“云长与我军对峙许久,营寨排布紧密非常,然而吾闻其军粮草渐乏,刑道荣亦有动兵之意,吾等再加坚守,关公必退,届时趁势掩杀,可获全功。”于禁道:“伯宁所言是也。”于是不思进兵。
却道关公回营之时,已经昏厥,幸得军医刮骨疗毒,才得痊愈,犹需静养百日方可复原。关公刚醒,又议击灭于禁之策,又发书着糜芳傅士仁速发粮草,二人好酒玩乐,怠慢多时。关公忿怒言曰:“待吾得胜而回,必斩二贼之首!”
忽然探马来报:“满宠往于禁军中押送许多雨具,不知何意。”关公闻言,便与众将商议,皆称不解。唯辛评道:“吾闻东郡有一异人,能识天文。近日风云变幻,冷暖不定,群蚁迁居,乳燕固巢,莫非有暴雨来临?”关公沉思半晌,便与众将上黄河大堤观看,忽然仰面笑道:“于禁必为我擒也。”
众将皆问何意。关公指敌营笑道:“于文则虽知兵法,不识地利,恐被吾围困,故将所立营寨立于低洼之处,自欲化为鱼虾,今可如此如此,倘真有暴雨,吾当一鼓而擒之。”关银屏道:“父亲之计虽善,然吾等若移营高处,安得敌军无高明之士,不解吾等之意乎?”关公犹疑,辛评道:“今可诈败,以坚其心。”
于是关公令新立营寨于大堤之上,却把军粮辎重屯于高处,暗伏精兵把守,自引五千兵士前往搦战,庞德杀出,三十合间,关公抚右臂而走。庞德欲追,于禁召回道:“云长一生高傲,纵然不敌,亦当死战,岂有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