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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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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人马能闹出什么乱子来?咱们几个营一冲就趟平了。”袁绍不屑一顾,“再说大将军的手札又没叫他进京,无缘无故他敢过来吗?大家都不要慌,这是暂时的,等各路人马都闹起来就好办了。”

曹操与崔钧对视了一眼,又软语劝道:“本初,咱不要再弄险了,赶紧叫他们都散了吧。”

“不行,大将军手札已经都传出去了,现在喝止算是怎么回事儿呀?事已至此,绝无更改。”袁绍拱手道,“请大将军速速入宫打探消息,说不定太后已经改变主意了。”

“好好好!我这就入宫请示太后,我那妹子要面子,这会儿可能心眼活了,我再劝劝也就成了。”何进喜不自胜。

袁绍又道:“还有一事,您最好派人去跟车骑将军谈谈,莫叫他再护着那些宦官,他惹出来的乱子够多了。您兄弟两个和解一番,以后同心秉政,不要因为宦官这点事儿闹得不往来。”

“是是是。”也不知道谁才是大将军,这会儿何进倒像是袁绍的部下。袁绍见他回后堂更衣,便走到曹操他们身边道:“孟德、元平二位贤弟,你们不要着急,现在既然跟着何进谋划,咱们暂且顺着他的脾气来。你们回去劝劝二位老人家,请他们不要慌张,此事也万万不可声张,很快就会过去的。再过几日各地的檄文就要到了,到时候还要请他们带头倡议,上疏弹劾宦官呢!”

“我爹都辞官了,还上疏什么呀。”曹操一甩袖子。

崔钧也赌气道:“照你这样闹下去,我爹也快辞官了。”

袁绍深深地给他二人作了个揖:“二位贤弟!我袁绍求求你们了,咱们都是多年相交,为了朝廷社稷、为了我大汉江山,你们就帮愚兄这一次吧。最多也就是一个月的工夫,一切都会好的。咱们还有更大的事要做呢……”二人无可奈何,到了这会儿,还能说什么呢?

曹操回到家时,父亲已经开始收拾金银细软了。他仓皇跪到曹嵩面前,叩头道:“孩儿无能,不能挽回何进、袁绍之心。”

曹嵩没再指责他,叹了一口气道:“这才叫是祸躲不过呢!”

“恕孩儿直言,我冷眼旁观,那丁原按兵不动皆有节制,此事未必就会惹出乱子来。”

“是未必会出乱子,可是军国大事不能凭借侥幸啊。”曹嵩看着儿子,觉得既可怜又可气,“无论是福是祸,我不愿意再冒风险,还是回乡躲躲吧。”曹操想拦又不好说出口。

“阿瞒,爹都这个岁数了,恐怕这一去,以后再没有机会来洛阳了。以后你要自己保重,论才干论学问,爹信得过你。但是你不能自以为是得意忘形,这可是你从小到大改不了的毛病。”曹嵩满面忧虑,“其实你都三十多了,轮不到我这老棺材瓤子教训你。”

“不。爹说的都对,孩儿铭记您的教训。”

“唉……樊陵、许相真乃庸人,他们谁又有我这样的儿子!”曹嵩欣慰地笑了,“但是我还得嘱咐你,无论到何时,兵权万万不可以撒手!不论谁当政,有兵权有你命在,进退左右皆可行。若是朝廷以外的人想要夺你的兵权,你就得速速脱身。”

“孩儿明白。”

“没什么可说的了,去看看你媳妇孩子,最好跟我一起走。”

曹操火速转入后堂,见卞氏还抱着丕儿若无其事。

“妻啊,你还不收拾东西,随父亲回乡?”

“嘘……小声点儿,咱儿子睡着了。”卞氏嫣然一笑,“你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曹操也笑了,捋捋她的鬓发道:“如今洛阳风声紧,你暂且回去避一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哪知卞氏捂着嘴咯咯直笑。

“你笑什么?”

卞氏在他额头戳了一下:“我笑你一个大男人,见识太短。咱们脚底下乃是国都,这地方要是真乱了,那整个天下岂不是都要乱?现在躲到家乡,到那时候还能往哪儿躲?”

曹操不禁感叹:“是啊……天下大乱无处可躲。”

卞氏笑着笑着,眼角却闪出了晶莹的泪花:“此间虽危险,但至少事态分明,祸福可见。若回到谯县,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怎么对你放心得下?夫啊,我在谯县盼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在一处,不能和你再分开了……”她一头扎到丈夫怀里。

“不走就不走吧……叫环儿随爹回去。”

“环儿妹子也不会走的,你已经纳她为妾。她回去见了阿秉说什么呀?”说这话时卞氏眼露埋怨之色。

曹操拍着她的肩膀:“不愿意走,那就算了。咱们一家子生死与共!”他这句话声音有些大了,小曹丕吓醒了,哇哇啼哭起来。

“你看你,把儿子都吓哭了。”卞氏嗔怪他一句,拍着儿子哄道,“丕儿丕儿快睡觉,娘我给你唱儿歌……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曹操见丁氏哄孩子哄多了,卞氏这个当妈的只生下这一个孩,哄孩子的样子都不太熟练,笑道:“交给他奶娘不就成了吗?”

卞氏一撅嘴:“人家不干啦!收拾东西也逃了。”

曹操哭笑不得,抱过儿子来:“我哄他吧!”

“君子抱孙不抱儿。”

“我不是君子,是专抢歌姬的小人。”

“去你的!”卞氏啐了他一口,“我还是给儿子唱歌谣吧……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

“你这是什么歌谣?”

“咳!他奶娘教的,说是现在洛阳大街小巷的孩子都唱这歌……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

曹操晃悠着孩子,越听这歌谣,越觉得不祥。

【万事齐备】

就在曹嵩离开的当天,并州军征讨宦官的檄文就打到洛阳来了。但是这样假惺惺的举兵岂能欺瞒太后和何苗,诛杀宦官之事不允,也并不派兵理会。

丁原手里只有一份何进的手札,可谓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敢轻易进兵。他每天带着兵十里八里往前蹭,眼瞅着都蹭到都亭驿了,实在是不敢再向前,便把三千人交与心腹主簿吕布统领,自己灰头土脸进了城。何进、袁绍抱着一肚子歉意,只得满面含羞劝慰丁原一番,并将其晋升为执金吾,暂且在朝廷听用。

丁原私自带兵入京,不受斥责反授官职。满朝文武明明知道这事做得没道理,但大将军的主意哪个敢反对?只能是装糊涂,跟着大将军高喊着杀宦官。不久东郡太守桥瑁兵屯成皋,王匡在泰山发其强弩,董卓也改道东南赶奔京师。洛阳城越发人心惶惶,百姓不知所措,官员一片懵懂。在这种情况下何进再次入宫请太后决断。

如今可是使出全身解数了,何太后要还是牙关紧咬,大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一切又得从头开始,而且还得想办法打发那些无缘无故招来的兵。王谦、曹操皆心急如焚,幕府厅堂里急切地踱着步子,等何进回来。可是袁绍却在边上一坐,稳如泰山地吃着橘子,还没话找话跟他们闲聊。

“本初,你一点儿都不着急吗?”曹操越看他越有气。

“急管什么用?大丈夫讲究泰山崩于前而不惊。”袁绍说着吐出一枚橘核。

“泰山要真是崩了,活活砸死你……”

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人跑进厅堂,跪倒在王谦面前道:“启禀长史官,现有董卓上疏表章。”说罢呈上一卷皂囊封着的竹简。

“这老兵痞名堂还真不少。”王谦取过竹简并不拆看,将之放在几案上,挥挥手打发那兵去了。

曹操见状忙招呼道:“快打开看看。”

“不行。”王谦连连摇头,“这是官员给朝廷的表章,若不是大将军临时辅政,都应该交付省中的。现在交给幕府倒也罢了,大将军不在,绝不能轻易拆看,这有干朝廷的制度。”

曹操急道:“哎呀,我的大长史,都到什么时候了,还不紧不慢的。董卓几天前就过扶风郡,眼瞅着就快要到了。再不派人喝止,他也要学丁原一样吗?”

袁绍却笑道:“这倒不打紧,大不了洛阳城外再屯三千兵。”

曹操赖得理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竹简道:“这罪过我担待了!”扯开封套就看。王谦见阻止不及,便也凑过来看,但见董卓言辞道:

〖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各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并据州郡,一书出门,便获千金,京畿诸郡数百万膏腴美田皆属让等,至使怨气上蒸,妖贼蜂起。臣前奉诏讨於扶罗,将士饥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诣京师先诛阉竖以除民害,从台阁求乞资直。臣随慰抚,以至新安。臣闻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枚乘谏吴王曰:欲汤之沧,一人炊之,百人扬之,无益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沧音则亮翻寒也。溃痈虽痛,胜于养肉,及溺呼船,悔之无及。〗

“董卓已经过了渑池,到新安了。”曹操把这份奏章交与王谦,估算着路程,“若是他急速行军不过两日的时间必至洛阳,咱得想办法叫他停下来。”

王谦表情愕然:“你们有人识得董卓吗?”

曹操摇头,袁绍笑道:“你又怎么了?想认识他?”

“我有些担心。”这会儿反正已经拆开,王谦就索性把竹简递于袁绍看,“观其文如见其学识。朝廷之人皆言董卓粗疏无学,可此表所言皆有出处,前引赵鞅除奸之事,后取枚乘华美之辞,这样的人岂是无才无谋之辈?”

袁绍接过来一看,“扑哧”笑道:“此表必是赖掾吏捉笔代劳。我的大长史,咱们的大将军的表章不少还是你的手笔呢。”

王谦却还是忧虑不已:“我心里还是不踏实,这表章虽然言辞有度,但细细想来说的都是他军队的那点事儿。与其说是他为朝廷讨宦官,还不如说是替兵士来讨阉人。”

“有没有办法制止他前进呢?”曹操提醒道。

“这倒是简单,只要大将军下一道手札,或者是朝廷明下诏书就行。但只怕……”王谦眉头拧了个大疙瘩。

“只怕那些西凉人不听号令,得找一个能震慑得住西凉兵的人。”曹操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有什么人选可以胜任。

袁绍又把橘子拿了起来,边吃边笑道:“你们也真多事,刚才还不让拆看呢,这会儿又操心下诏之事了。你们放心吧,董卓不过三千人马,成不了大祸。而且他是我叔父的掾属故吏,即便来到洛阳,我叔父自有应对。”

曹操正在想人选,突然听他道掾属故吏,眼睛一亮:“我有一个人选可堪此任!孝顺帝朝有西凉刺史种暠种景伯,甚得凉州人心。迁任之际百姓都跑到洛阳要求他留任。”

“种暠前朝就去世了!”王谦一愣,顷刻间如梦方醒,“他的后人是……”

“他孙子种劭种申甫刚转任谏议大夫,现就在洛阳,叫他去不是正适合吗?”

“孟德啊!你可真是博闻强记呀!”王谦赞叹不已,“这么琐碎的官场犄角你都注意到了。”

“我可没这么大本事,那老种暠乃是当年我祖父举荐给孝顺皇帝的。”曹操笑着瞥了一眼袁绍,“用我祖父举荐之人的孙子,会会本初叔父的故吏吧!”

袁绍听这话来气,似乎曹操故意占他家的便宜,可是又无可辩驳,只道:“你们都是瞎操心,这里面的情由你们根本就不晓得。”

“你知道,可是你又不肯说。你倒是说说明白呀,到底为什么给何进出这样的主意?”曹操早就想问个清楚了。

袁绍还是欲言又止。

王谦见状道:“既然如此耽搁不得,我这就去省中以大将军之命起草诏书,若能即刻差种劭出京,必可以在河南境外止住董卓。”

王谦刚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人报说大将军回府。曹操、袁绍忙整理衣冠出门迎接。只见何进面带喜色,走路都显得格外轻快。曹操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恭恭敬敬将他迎入府中落座。

“太后总算是点头应允了,哈哈哈……”何进仰面大笑。

“咱们何时上疏参奏,要动用七署拿人吗?”曹操生怕再有变故,马上问道。

“不是,我没说清楚,不是答应杀他们。”何进解释道,“太后是答应将宦官遣出皇宫,只留下一两个像郭胜那样亲近的内侍,改由羽林三署的人代替大部分宦官。”

曹操与袁绍对视了一眼,俩人有点儿泄气。

何进却兀自笑着:“这次你们都满意了吧,宦官出了宫他们也就害不了人了。”

曹操强耐着性子拱手道:“大将军,宦官虽然出宫,但只需一道诏命,日后还可召还。太后如此行事不过是拖延一番而已,待四方兵马一撤,她必会将宦官召回,此事断不可草率行事。若大将军未曾言及诛杀之事也倒罢了,如今已经言及,恐不单是太后、车骑将军,已经是天下皆知,此后宦官回宫必然伺机报复。若那时大将军已不在宰辅之列,岂不徒受小人所害?”

“啊?”何进瞪大了眼睛,“我上当了……这可……”

“哈哈哈……这些阉贼灭门矣。”袁绍仰天大笑,声音都有些扭曲了。曹操被他犀利的笑声吓了一跳,甚是不解:“本初这是何意?”

“属下请大将军封我一个官。”袁绍郑重其事地作揖。

“你要什么官?”

“属下愿出任司隶校尉,司隶校尉有监察官员之权,宦官出宫一切行为皆可检举。这些人在任贪贿,没有一个可逃国法,到时候我只需将罪行上奏,将他们按国法治罪即可。”

“对呀!”曹操脑子一转,“本初此法可行。”

何进点点头道:“这倒可以,不过上奏其罪,我妹子要是还不愿意治他们的罪呢?”

袁绍又是一揖:“属下再请假节。”

曹操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何进撑腰先斩后奏也就罢了,可若是假节等于把朝廷的最高权柄给了袁绍,他想调动兵就调动兵,想杀哪个人就能杀,到时候恐怕连何进都奈何不了他了。

这位屠户国舅似乎不太明白假节的分量,只是懵懂地问:“那样你就可以不经过太后杀宦官了吗?”

“是。”袁绍谨慎答复,并不像以往一样解释其含义。

“好!那我就吩咐王谦他们去办。”何进点点头,使劲捏了捏眉头,“哎呀……这件事总算是完了,快要熬死我了。”

曹操暗笑:快熬死你了?都快急死我们了!他扫了一眼袁绍,只见他颜色严峻,方才的谈笑风生已经倏然不见,嘴角处却露出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袁绍再次躬身施礼:“大将军,诛杀宦官一事需广寻宦官赃罪,恐我一人不能胜任。此事还要有河南尹相助,属下再请一人出任河南尹。”

“还没完吗?真麻烦,你想举荐谁?”何进有些不耐烦。

“王允王子师。”

“可以,他被十常侍陷害下过大牢,用他办事,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一切事务你看着安排就行了,还有什么事去跟王谦商量吧。”何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还打了一个哈欠。

“既然如此,那属下告退了,我回去等着诏书。”袁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临出门时矜持地冲曹操笑了笑。

曹操有些困惑了:袁绍的笑意为什么那么矜持?好像是故意保持威仪不敢笑出来……等等!袁绍原本就是这样矜持作态的人。难道这半年多的日子里,他的散漫洒脱,他的嬉笑调侃都是装出来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绍到底想干什么?司隶校尉与假节的身份都被他要去了……或者说是被他轻而易举诓去了?下一步他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曹操还没来得及再多想下去,突然有下人进来通禀:“车骑将军过府议事。”

听说何苗来了,曹操知道自己身份多有不便,赶紧躬身告辞。何进恐是怕家丑外扬,也没执意相留。出了厅堂的门曹操并没有离开,见吴匡正挺胸抬头把着门口,便冲他一揖,不声不响站到了他后边。吴匡这几个月与曹操混得颇熟,料之是想偷听,仅仅一笑置之,并不理会。曹操穿的是便服,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往门边一站,谁看见也只能认为是普通的一个侍卫或令史,不会深究。

何进并不出去迎接,少时间只见门口的诸侍卫列开,将车骑将军让了进来。只见何苗个子不高,相貌倒很英俊,举止动作皆成体统,比何进要庄重得多。

其实这个人与何进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本姓朱,是何后的母亲改嫁朱家以后生的。而何进与何后也非一母所生,何进乃何氏嫡妻所生,如今已经亡故。何后与何苗的母亲尚在,即那位舞阳君老太太。

曹操注意到,何苗身后还不声不响跟着另一个人。此人身穿一袭旧衣服,头上没有戴冠,以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子别顶,始终低着头弯着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落魄的气息——正是十常侍之首的张让。何苗对待张让如同对待一个家奴,就让他低着头跪在当院,自己则整理衣袖迈步上堂。

曹操恍然大悟:何苗一定是来给十常侍求情的,张让穿得这么寒酸是要博取何进的怜悯。

只听里面传来何苗缓慢的声音:“小弟给兄长见礼了。”

何进似乎没有回答,足见他对这个毫无关系的兄弟十分不满。

“大哥,您最近可好,我怎么瞧您瘦了呢?”

“没有啊,我吃得饱睡得着,不劳你费心。”

“大哥,咱俩是什么出身不用我说。想当初您就是老何家屠户掌柜的,我不过是南阳一个赌徒无赖,我无有着落的时候就到您家蹭吃蹭喝。如今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小弟当年惹不起您,现在更加不敢与兄长争锋。”何苗的声音颇为谦恭。

“姓朱的!”何进从未把他看成是家人,“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当年是个无赖,现在还是个无赖。”

“张手不打笑脸人,您又何必与我动怒呢?”何苗不气不恼,“没有外人,咱哥俩说说良心话。”

“你小子有良心吗?”

“您别这么说呀,嘿嘿……”何苗笑了,“好好好!你不信我的良心,您得信您自己的良心吧?您凭良心想一想,咱们当初都是贫贱之人,多亏了张让、赵忠两位内省之官,咱们才有今天的富贵,这您不能否认吧?”

何进默然不语。

“咱们受了人家的恩惠就应该报答人家,您不但不报答人家,如今还要杀了人家。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怕过去的丑事传出去叫人家笑话呀?”何苗笑道,“您再想开些,这年头谁有势力谁吃香的喝辣的,谁能笑话谁呀?”

“你少说这等话,我可不怕人笑话。”何进气昂昂道,“我是为了朝廷社稷才这么做的。”

何苗啧啧连声:“你还为了朝廷社稷?你会写这四个字吗?你是不是天天跟那帮读书人混在一起,让他们给捧糊涂了?国家大事是那么容易管的吗?别忘了覆水难收,杀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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