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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街安魂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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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事实的正式的确认。我拿好它,走出屋子。

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我的父母此时一定在为他们的超级旅行做着准备,我也不想一个人坐在他们的房子里。他们希望我去吃晚饭,那只不过是一次正式的送行。或者,我可以走着去机场,坐第一班飞机回南方。

和卡洛斯·奥利里谈了那次话之后,我的精神变得极度紧张。在洛杉矶,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可是我又无从着手。我被我和珀尔米特夫人、贾奇·盖茨的谈话搞糊涂了,不知道他们俩谁才是真正的疯子。我已经得出一个结论:每个与共和军有关的人都是一门加农炮,无法认识清楚。

想不出该干些什么,我又走入校园,过了物理大楼,来到菲比·阿珀森·海斯特园林。我坐在一张石头长凳上,这时,我想起了奥利里给我的耳环,于是,我把它拿出来。

耳环做得很漂亮,虽然在我看来有点儿大,但很有趣。想起凯茜也许会喜欢它们,我开始重新包装。这时候,我发现了包装纸上写的东西:杜尚斯小姐,过来,一点钟。爱你的,凯伦伯格。上面还留有索萨利托市的一个地址。

我和奥利里坐在公园里的时候,从没看见他碰过什么书写工具。这条留言足以激起我的好奇心,我开车来到游船停泊港,登上了一艘开向索萨利托市的渡船。

渡船离开停泊地时已经过了3点。等我找到索萨利托市的那个地址时,已是将近4点。它是一艘停泊在一个长长的港湾里的可供住家的船。站在船上,旧金山海湾那边的天空一览无遗。时间太晚了,我不敢肯定凯伦伯格是否还在周围。

这只船非常的新,木头经过精雕细刻,装着彩色玻璃。敲门的时候,我都可以听见里面的话语声。

一个中年男人穿一件高尔夫衬衫和一条卡其布短裤站在门口,冲我微笑着:“你好,漂亮的女士。进来吧。”

“也许是你应该出来,卡洛斯·奥利里。”我说。他的大胡子和散乱的头发是我对他模模糊糊的印象。

查克·凯伦伯格出现在他身后:“你迟到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给你留了些午饭。进来吧。”

“午饭?”我说,“你的邀请也太不诚心了吧,凯伦伯格。是什么使你认为我一定会来呢?也许我几天都不会看到你的小纸条。也许永远不会看到。”

凯伦伯格不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而是高兴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发现我的小纸奇%^书*(网!&*收集整理条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反应如此迟钝。”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说,“假如这样做是不是会更简单一些呢?比如在麦当劳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约定一次见面;而把公园里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切和这张纸条都省略掉?”

“太冒险了。”卡洛斯说。

“对谁太冒险了?”我问。

“在和你谈话之前,卡洛斯必须先检查你一番。”凯伦伯格说,“他已经知道你没问题了。相信我,他为你担心甚过于你为他担心。是不是,卡洛斯?”

我从这张脸看到那张脸:“你们真喜欢做游戏!”

“这可不是游戏。”卡洛斯递给我一张我们俩在公园里的照片。它照上了我全部的脸,但焦点却是在我身后那个人身上。“想起了什么人没有?”

“天哪!”我大叫一声,照片上是杰克·纽克斯特从一个杜松树篱后面偷看,“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又没有注意隐蔽自己。”卡洛斯说。

“他是一个新闻记者。”我说,“记者常在这一带鬼鬼祟祟地活动?”

“你检查过他的证件吗?”凯伦伯格问道。

“不,没有。”

卡洛斯闪到一边:“进来谈吧。”

我跟着卡洛斯,凯伦伯格则跟在我后面,走进了一条黑暗而狭窄的通道。它夹在两个卧室和一个洗澡间之间,通向一个巨大的、亮堂堂的、有着很高的屋顶的起居室。室里三面装着从地面直至天花板那么高的玻璃。厨房、餐厅、休息的地方都在这间大屋子里,没有再分割开。在这里可以饱览旧金山海湾奇妙的景色,欣赏远处从浓雾中升起的城市地平线。红木甲板延伸到屋外,海水轻轻地舔着它。

“比明信片还要美丽。”我说。

“完全正确。”凯伦伯格附和道。他肥胖的身躯坐到一个弯曲的白色沙发上,拿起一块只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局里要照顾自己的人——这艘船是没收了的贩毒者的工具。”

我又一次看了看卡洛斯:“你是联邦调查局的?凯伦伯格曾经告诉我你还是共和军的一分子。到底哪个是对的?”

“都对,又都不对。”他走到冰箱前,拿出来一个罩着的碟子和一瓶可口可乐,“两者加起来才更接近。你喜欢吃芥末,是吗?”

“当然啦。”我说着,坐在凯伦伯格的旁边。

凯伦伯格微笑着坐在那儿。卡洛斯显得很有节制,递给我一张亚麻布餐巾,并放好了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萨拉米香肠三明治和土豆沙拉。我打开了苏打水,问:“下面干些什么?”

凯伦伯格往前靠了靠:“我希望你能够尊重卡洛斯匿名的要求。”

我的脑子里早已算好屋里的光亮程度和拍摄屋子时摄像机的位置。这艘船太适合于拍照了,但也更容易泄密。卡洛斯脱去衣服,他看起来长得不错,甚至可以算得上英俊。

我说话了:“你们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告诉过我呢。从我们以前进行过的谈话来猜测,凯伦伯格探员,我身上有你们需要的东西。把信息透露给大众媒介可不是你的作风。在我们谈到最关键的地方之前,先把最基础的东西讲好吧。我要介入的是什么事?”

卡洛斯和凯伦伯格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卡洛斯说话了。

“在米雪·塔贝特被刺杀后,我们开始对你的拍摄计划感兴趣了。”

“我们指谁?”我问道。

“爱你的政府。”凯伦伯格吃了满满的一嘴,嘴角边还留着一些生菜。

卡洛斯的眼珠动了动,但马上又笑了:“你在打听共和军的事。从一开始起,甚至从还没有一个共和军之前,凯伦伯格和我就主管这件案子了。”

“一个共和军都没有之前,你们怎么会对他们感兴趣呢?他们根本不存在呀!”

“不,他们存在。那个特殊的团体产生于一次误导的监狱权利改革运动中,也就是在这次活动中,共和军的大部分成员互相勾结起来了。他们进入监狱,询问一些大案要案,以为他们可以从统治者手里救出几个人来。

“他们开始搞监狱改革,后来发展到以被压迫者的名义进行恐怖活动。他们看起来根本不像被压迫者,于是他们把脸抹黑,戴上非洲式的假发:南茜·琳·帕瑞,帕特里奥·索尔蒂西克,安杰拉·阿特伍德,卡米拉·霍尔,比尔和艾米莉·海瑞斯。白人罪犯教他们这么做,然后他们像老的D。W。格里菲思电影里拍得一样逃跑了。”

“像什么一样伪装着?”凯伦伯格大笑起来。

“黑脸。”卡洛斯说,“格里菲思老是用涂了黑脸的白人演员。”

“我们可以回到正题吗?”我问道。

卡洛斯又把脸冲着我:“那是一个州级监狱。多纳德·德夫里兹从监狱里逃出来,几个共和军的妇女收留了他,把他藏在他们伯克利的房子里。她们把他当做一个幌子,变成她们的傀儡,把他玩得直到半死。”

“你把这一切都算在女人身上?”

“领导者都是女人。白人,中产阶级的可人儿。”

“我被你那高人一等的态度激怒了。”我说。

凯伦伯格笑了:“他不能说‘可人儿’吗?”

“吃你的三明治吧!”我说,“我也是女性的一分子。”我又转向卡洛斯,“你是说,当他们以被压迫者的名义开始革命的时候,没有人会把这一群郊区来的孩子当回事看。于是他们找到了这个幌子?”

“就是这样。他们从德夫里兹那儿学到了这手,选了个傀儡。他们让他老是烂醉如泥,让他的思想和他们保持一致。他们在宣言中盗用了他的个人档案,称他为辛基将军,称自己为他的追随者。但是,请相信我,他们从一开始起就控制着一切。他为他们煮饭菜。他们计划着一场革命。”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新信息了。”我说。

卡洛斯耸耸肩:“这其间足足有一年,从洛杉矶的枪战到联邦调查局最终把芭蒂·海斯特抓到的那一天。在这一年中,芭蒂、海瑞斯他们和一些被通缉犯在海湾地区又制造了几次爆炸。他们袭击了莫托斯将军,撞毁警车,破坏电源线,甚至在市长的办公室里留了颗炸弹。”他脑子里闪过的什么东西让他微笑起来,“你认识那个叫乔·雷米诺的家伙吗,他承认参与了枪杀马库斯·福斯特一案,他居然是旧金山市长的一个亲戚。”

我缄口不语。

凯伦伯格又拾起了话头:“最近十几年,又有传言说共和军没有消失。虽然名字改变了,但一些老的共和军分子仍然还活着,还在不断地制造麻烦。”

“你认为是共和军的人杀了米雪·塔贝特?”我满腹狐疑问道。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回答,我又说,“卡洛斯,我很想把你拍摄下来。但是在得到你的许可之前,我绝不会偷拍你。但是,为什么你现在还不告诉我,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到底是想告诉我一些什么?”

“共和军留在洛杉矶时,米雪·塔贝特是我们在里面的内线。”

“但她只是一个跳袒胸舞的女人呀!”

“在转入地下活动时,南茜·琳·帕瑞干什么工作来着?”卡洛斯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就像一个教授监视一场特别重要的考试一样。

“她跳袒胸舞。”我说,“在旧金山北海滩的一个俱乐部里。”

“现在弄清楚了吧?”

也许我自己早该发现这其中的联系。“米雪告诉过我,弗兰迪还在热舞俱乐部时,她的一个城里来的朋友进来过。就在他死的前一个晚上。她还给他们做了介绍。”我看着他们的脸,“这个朋友就是南茜·琳·帕瑞吗?”

“给这位女士发个聪明奖吧。”卡洛斯一副欣喜的样子。“米雪知道南茜有难——她看过电视。南茜是她的一个老朋友。她需要帮助,需要一个藏身之地,需要香烟。米雪帮她做到了这一切。然后她就把南茜出卖了。”

“南茜是她的朋友,米雪把她给出卖了?”我问道。

“弗兰迪也是米雪的朋友。他们之间有个交易:他对她好,她就告诉他最可靠的消息。”

“米雷告诉我她爱上了弗兰迪。”我说,“她希望他们俩成为夫妻。”

“你知道得更详细。”凯伦伯格说。

想着米雪,我感到有些不快:“弗兰迪利用她。”

“他们互相利用。他获得信息,她则跟着一个干净的人逃离那个丑恶的世界。”凯伦伯格把他的盘子推到一边,“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米雪告诉过弗兰迪共和军的事了吗?”我问道。

“我们不知道她告诉过弗兰迪一些什么,但是她打电话给我们啦。”

“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们?”

“我们给她安全保障。”凯伦伯格看起来自我陶醉着。“我们让警察给她卖淫开绿灯,她则告诉我们毒品运动的情况。热舞俱乐部的老板萨尔是主要的毒品批发商。”

“你们知不知道在枪战之前,共和军在哪儿?”我很想知道他从事这项调查有多长时间了。

他们又一次对视了一下。我看见凯伦伯格摇了摇头。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我问道。

“结果都是一样的。”凯伦伯格说,“没有必要讨论这个。”

我看着卡洛斯:“你是个缉毒探员?”

“当工作需要我成为一个缉毒探员时,我就是。”他瞥了瞥我的盘子,“你还想再要一些土豆沙拉吗?”

我一点东西都没吃。谈论起毒品和局势,我已对食物毫无兴趣了。

“我们想看看你拍的米雪的录像带。”凯伦伯格说。

“没有这么一盘带子。”

“米雪说有。”

我把这一切想了想。海克特很有可能制作了一盘采访自己的带子。如果它就在我从他的房间里拿出来的录像带中,吉多会找到的。或者,米雪歪曲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另一个可能就是米雪撒谎了——撒了一个小小的谎——“我被拍摄过了”而不是“我将被拍摄”。

我说:“我想不起有过米雪的录像带。但我不是一个人工作的。我会与我的摄制组去查看一下。”我站起来,走到一边去看海水。“你本可以打电话给我,要求看我拥有的任何东西,凯伦伯格先生。影片拍摄过程中一个女人已经死了,另一个女人受伤了。我担心在某种程度上我有责任。我与洛杉矶警察局是通力合作的,这你们也知道。因此,我想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凯伦伯格表示服从卡洛斯的意见,卡洛斯站起来,穿过房间朝我走来:“新闻媒介和司法部门不总是相处得很好。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其实我们想要的只是事实真相。”

“问题在于,事实真相有很多方面,而你们所有的人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这就是事实: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复一年,我们得到的只是谣言,说共和军的幸存者们从抢劫银行、贩毒发展到了洗钱——一种很自然的进化;取消现金交易一直是毒品买卖的一个大问题。我们的大部分信息是从监狱里的告密者那儿得到的,他们并不可靠。”他把头偏向一边,朝我笑笑,“你知道辛基为什么出狱了吗?”

“是因为机会出现了?”

“他出去了,也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机会。”卡洛斯说,“辛基是个告密者。为了一块糖果,他会出卖他的母亲,打倒他的同伴,揭发他的死党。每个人都知道。他在监狱里甚至已没有藏身之地。”

“监狱里有一半的人是告密者。”我说,“那又怎么了?”

卡洛斯转向凯伦伯格——他正探着身子要说话:“好了,告诉她吧。”

“直到芭蒂·海斯特被绑架的那一刻,辛基都是我们在共和军里的探子。他让我们知道他们从哪儿买来烟草,毒品藏在哪儿;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恐怖分子又在贮藏炸药或武器,他们又准备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他是个逃犯,你们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我说。

“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卡洛斯举起双手,耸耸肩,“他只不过是一个骗子而已。他在外面比在监狱里对我们更有用。”

“更加有用?他杀了奥克兰一个学校的校长和一个女继承人,抢劫了一个银行,还枪杀了几个旁观者。”我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在报告上怎么写的?逃犯?”

凯伦伯格大笑起来:“或许是狗屎之类的吧。”

“我告诉你。”卡洛斯凑近我,说着,“辛基只是个被利用的家伙。他没有杀过马库斯·福斯特。也许他到过那儿,但南茜·琳·帕瑞才是杀人者。辛基参与了绑架案和抢劫银行案。但他什么都没计划过。这个家伙还没有那么聪明呢。”

“如果你对他知道的那么多,那么你知道他穿的是什么内裤?”我问。

“拳王。36码的。”凯伦伯格伸展了一下身体,懒懒地朝我笑了一下,“威利·沃尔夫和比尔·海瑞斯也穿拳王短裤。一个是34码,一个是32码。他们瘦得皮包骨,逃跑的途中吃得很差。”

“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去你的办公室?”

凯伦伯格皱皱眉头:“我过去并不知道你是谁。”

“你当然知道。”我对凯伦伯格是如此愤怒,以至于把这怒火的一部分也分给了卡洛斯。我走到沙发前要拿包,“我必须去赶5点钟的渡船。洛杉矶警察局知道我正在研究的东西。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打电话给他们。”

“我开车送你去码头。”卡洛斯说。

“我宁愿走着去。”我看了看自己丝毫未动的盘子,“谢谢你的午饭。”

卡洛斯跟着我一块出来,走在跳板上,“你不要真生气啦。你知道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我知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喜欢它。”

“都过去了,玛吉。”我们走过了跳板,来到了大路上,朝渡船的终点走去。卡洛斯说,“我们不能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你,因为这事已经有20年了。如果我们那么做的话,会有更多的米雪·塔贝特的。”

“你认为我要对她负责?”我问道,“还有琼·琴?”

“我不认识琴,也不知道梅伦德兹侦探。”他拿起我的手臂,带我走入停船的地方。这时,从刚刚到岸的船上下来的乘客挤满了道路。“米雪两边都给信息。我并不认为你要负责任。也许你已经挑起了一桩老的麻烦事,但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明白。只是你要小心点。”

“我会的。”我把手伸入袋子里找回去的船票。“有人刚刚向我提起过萨拉·简·穆尔。她是干什么的呢?”

他摇着头:“她就像个社区里的拳击袋。每个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但没有人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

“爱。”

我的目光穿越水面:“我们不能因为这个面责备她,对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姐姐现在的样子让我很难过。我记得艾米莉,我还为她建了一个档案呢。”

“她与毒品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和激进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道,这其中是联系着的。用毒品来换枪支。”

“艾米莉也没卷入到枪支案中。”

“但她的朋友卷入了。”

我找到甲板,在队伍尾部找了个地方站着。卡洛斯不请自来,和我一块儿等着。他说:“直到我看到那条新闻,我才想起艾米莉还活着。”他那双黑黑的眼睛看着我,笑得很诱人,“我看见那些标语时,我想一定有人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教员俱乐部里散布了什么东西。你不会经常听见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说,侨民也是美国人的一部分吧?”

“那是家里的朋友干的。”我说。

他点点头,笑得更欢了:“我知道艾米莉在那个组织中的影响。开个玩笑,她可以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让我们在她的演讲和游行中看起来像一群傻子。这种幽默感使她与另外的那些激进分子有了区别,使公众喜欢她。上帝啊,我甚至也喜欢她。我想把她抓入监狱,但是我喜欢她。”

“我非常地爱她。”

他看起来陷入了沉思,转身的时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太阳已经西沉,躺在金门大桥的中央,就像一颗躺在徘徊之中的雾堤上的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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