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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
“瞧,能购买包厢来捧场的老爷,红雀都会记住您们的恩情。”
难怪红雀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只凭借十几万的启动资本就发达起来,它找到个好管事。至少这番对话,透露了两个信息:剧团每到一处城市表演前,都会收集当地名流地信息,对每位有身份地。曾来过红雀观赏的人物,都一一记录在案。
每个剧团,发展到一定规模,拼的就是服务地态度了。
说话间,第二幕开场了,首先出场的是一个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扮演主角在流亡中,于林间遇到的好心肠妖精,虽然唱腔稚嫩。但讨喜的样貌还是引来了观众的赞叹,福兰注意到,如果不是化妆得太完美,这个姑娘,似乎并不是单纯的人类。
察言观色的斐瑞解释道,“塞西莉亚小姐是剧团非常有潜力的新人,才登台不过四次。”
“兽人?再完善的装饰,也不能让那条尾巴动得如此活灵活现。”福兰盯着姑娘。
“您地眼力真好,她是个兽人,哦,千万别想象兽人都是弱智嗜血的怪物,还是有塞西莉亚这样的小美人胚子。”
福兰想到了那本书,“她识字么?”
“当然,教育良好。”
“可以在演出结束后,替我引见吗?”福兰再次掏出钱包,“帮我送给她十束花。”这是名剧团的传统,靠演出结束后,每个演员得到的花束,来评价表演的优劣。
这次斐瑞没有拒绝,临告辞时,他提醒道,“妮可小姐会在第三幕出场,请期待。”
妮可,那个红头发,刀子嘴豆腐心肠的疯丫头。不过福兰奇怪,管事为何会特意提醒。
刚关上门,劳薇塔就歪着头,口气调你地说,“你的品位真独特,喜欢小女孩?”
“瞎说什么。”
“喏,那就是喜好不像单纯人类的女性,如果说这个,我也有。”
她脱下手套,把蜥蜴般地小鳞肤给福兰看。
“怀特迈恩女士,请相信,我视你为最好的助手,最值得信任的秘书,但抱歉,对情人或者丈夫,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包厢内一阵沉默,静得只剩下微微的鼻息。半响,劳薇塔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小玩笑罢了。”她笑得眼泪都出来,顺着手指淌着,“别在意,上次床没什么,互相欢愉而己。”
她胡乱把眼泪擦干,精致的眼影与淡淡的腮红,花得残缺破损,她吸了几口气,“抱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福兰没有挽留,早点挑明,残忍的短痛,对彼此都好。他难以再承受一份感情,她避免无望的等待。
“也许,走了,她就不会回来了吧。”福兰祝福着姑娘,“去找个,好男人吧。”他拿起小望远筒,继续观看着舞台上精妙的演出。
到第三幕的时候,福兰终于明白了,方才管事为什么会提到妮可。
戏剧大厅内雷鸣般的掌声,那个姑娘刚登台,流水般眼花缭乱的花束与礼盒不停送着,还得专门有人出来,把花拖到后台,演出才能正常进行。
假如福兰平时能稍微关心一下戏剧,都会知道,红雀的台柱妮可,是时下最走红的大明星,从中产阶级到上层贵族圈子,她是无数人梦中的倩影,爱慕的高岭之花。
这个一两年前,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戏子,猛然间,成功了。
“妮可小姐!”人们呼喊着,甚至在中途,抢夺着她从舞台上扔下来的围巾。
“恭喜你。”福兰微笑,放下望远筒,从包厢的柜子里,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舞台上的身影,遥遥举杯。
演出在晚上八点结束,福兰对管事吩咐,明天会再来。他准备那书中的兽人文字打散抄写下来,希望兽人姑娘能翻译得出来。
在宅院门口,福兰看到了劳薇塔,姑娘没有走,换下了晚装,穿回长裤衬衫,裹着红色的外罩。她身边,站着克瑞根的得力亲信小比斯。
“急报,我们找到了伊戈·安德希。”小比斯说,“头让你快回去。”
“记住,这位才是头,克瑞根只是副首领。”劳薇塔叱呵道,她表情波澜不经地看了眼福兰,拿出一封信,用公事公办的语气继续说,“这是副首领交给您的情报。“福兰飞快地看完信,磨着牙吩咐,“我们连夜回去。”
小比斯一直认为,这位名誉上的首领是个有头脑,但个性软弱的人,但今天,他被福兰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那是种难以言诉,扭曲地,甚至充满残暴与杀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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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永夜的浮光 第六章 追踪(一)
“牙根断裂,必须得拔了。”医生检杳后,把金属夹子和探镜从口腔里拿出来,放到消毒药水里,他脱下手套,擦着汗水湿漉,仿佛在水里泡过的脸说,“我没带麻药,得回去拿。”
“你在流汗?”男人望着他问。
“哦,对,天太热了。”牙医含糊地说。
男人正要说什么,一个八岁大,扎着麻花辩子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从门外露出头来,“爸爸,还没好么,妈妈说该吃饭了。”
“好的,我马上来。”男人捂着嘴呵着气,他吩咐医生,“好吧,快点来,这该死的牙真要命。”
牙医直到走到公寓外,才虚脱似地两脚发软,他想,“是那个人,乌鸦要找的危险份子。”
他曾经因为某件不名誉的事件,得到过乌鸦的帮助,现在,该是回报的时刻了。
热气腾腾的饭菜并没有给男人带来好心情,他摸着腮膀子,在逃亡中,那儿被狠狠磕到了。“和魏文儿失散了,或许已经死了。算什么狗屁君王龙脉,养了这么久,一点大用场都派不上。”男人想。
他在心底咒骂着背叛的考利昂兄妹,还有冷眼旁观的金雀花,不过,只要能活下来,迟早有机会复仇。
“伊戈,吃点吧,实在痛,就喝点盐开水。”旺妲心疼地望着他。
这个女人是他养的情妇,一个带着私生女,走投无路的笨女人,他花钱养着,就为有一天落魄时,能有个暂且落脚的地方。道上的人,总会为自己留下后路。
“或许,那个协议还有效,不,不能相信他。政治上,没有可信任的对象,以前再大的案子,他也会私下协助,但现在的情景,自己对他再无利用价值。一言九鼎的君王,承诺也和臭屎没两样。”他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决定按逃亡时的想法。找条船去马摩尔克。携身带地钱够挥霍掉下辈子了,实在不用再冒险。
不知想了多久,男人猛然惊醒,“现在几点钟?”
“八点,亲爱的,你真的不吃点什么?”
他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牙医是六点离开的,回诊所拿麻药需要两个钟头?还有那可疑的汗。
“你女儿呢?”男人问。
“打发她回卧室睡觉了。”旺妲笑着,“这次休假,你能待多久?”她一直以为男人是某个大商铺的主事者。在全国各地跑来跑去。
主持着各项贸易事务。
“休假,现在刚结束。“男人低声说,把手放在旺姐的胸口。然后,在女人地呻咛中,慢慢转移到了脖子上。
……
“走得很匆忙”,克瑞根翻着抽屉,把杂物翻得满地都是,让房间更加显得狼籍,然后拿出一袋珠宝和几张地契,“连值钱的都没带齐。”
“探长,别破坏现场……”留守的警察提醒。
“没关系。“福兰说,他穿着秘密警察惯用的灰色外衣与白手套。
“你去叫公寓管理员来询问口供,这件案子由我们暗警厅负责。”
“口供已经问好了,有详细的记录。”警察说,“可以去巡警厅查阅。”
“暗警厅可不指望普通巡警,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福兰不屑地说,口吻正符合秘密警察与公共巡警之间的矛盾。
“既然你坚持,那好吧。”留守探员压抑着不快,走出门去。
对这两个出现在自己面前,声称接管案子的暗警厅成员。他毫无好感这里是一座公寓楼,高六楼,整个顶层的单元全部属于这个名叫旺妲的女人,但值得怀疑地是,旺妲养着孩子,住在中产阶级汇聚地酒店式公寓楼,却从来不用出去工作。
四天前,旺妲被发现连同女儿一道,惨死在家中。管理员因为奇怪,最顶楼的那位太太连续一天没有下楼,平日她在黄昏总会带着女儿去公园散步。结果在敲门无人理会的情况下,翻到阳台查看,看到了这起惨案。
管理员走进房间,他望着杂乱地室内,在胸前划着十字,喃喃说,“旺妲太太是个大好人,有次我打瞌睡差点被解雇,就是她帮忙说了好话。”
“她死前,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访过?”
“有个男人,大概住了半个月,太太说是自己的丈夫,不过,说句不够尊重的话,大伙都知道,旺妲太太应该是做情妇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
“男人大概长着什么模样?”
“我只见过一次,就是来的时候,是个怪人,从来不下楼。”管理员回忆,“中年人,修饰着漂亮的胡子,体格壮硕。”
秘密警察互相交换了下眼神,“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五天前的晚上,一定是那人干地!如果我能早些知道,肯定不会放他离开。”管理员说。
留守巡警插嘴说,“那个人嫌疑最大,巡警厅怀疑他已经逃向都城坦丁,因为在卧室里,发现了一张坦丁旅馆的订房票。”
“坦丁?”克瑞根对着福兰耳语,“伙计,这下不好办了,我的势力目前只局限于黄金海湾一带。”
“不,不是坦丁。那是他故意留下捣乱视线的。”福兰刚把沙发移开,检查着滚到下面地毯上的东西,从里面拣出一枚硬币,仔细打量。
“这不是恺撒,也不是银角。”克瑞根接过来看了看。
“大马士革铜币,东方流通的货币。”福兰解释,“他要去马摩尔克 ”
“但区区一个铜币,不能说明问题。”
“假如是金币,就不代表什么,但一个有钱的逃亡者,会在身上莫名其妙带着不能在拜伦流通,而且面额才等同于十分之一个银角的异国货币?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福兰说,“他应该兑换了大量面额不等地东方货币,所以才在慌乱中,留下了这个。”
他站起来,嘱咐克瑞根,“已经过去五天了,时间紧迫,不能让他上船。”
※※※
表弟今天跑来家里,占着电脑下载MP3,折腾了大半个下午。
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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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永夜的浮光 第六章 追踪(二)
“红雀?”卓尔法·隆奇问,他刚从马蒂达嘴里听到这个词。以前问起,姑娘都是歪着头想了又想,然后没有逻辑地说,“我和爸爸在红色的大鸟里住过。”
“嗯,我记起来了。“姑娘挥着手嚷,“红雀的人都可好啦。”
“似乎是个有名气的大剧团。”卓尔法想,他望了眼案头的信,那是一封除名通知,因为太久没回西部暗警厅报到,他被开除了。
“好吧,我打听到红雀目前在哪座城市,把你送回去。”卓尔法说,他拿起信,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紧紧锁上。这时,这个秘密警察才面容苍白地颤抖起来。
因为偏执,他自己毁了自己的前程。
“瞧,我现在没有退路了。都是你害的。”秘密警察喃喃说,然后笑了笑,“不死不休,乌鸦。”
※※※
因为一个谣言,本来要出海回国的马摩尔克船队缓行了。谣言里说,一大批最上等的走私羊毛在费都被查获,当局准备以便宜的价格拍卖掉。
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保守住秘密,然后吩咐船只先停泊在港口,但风声还是飞快地在马摩尔克商人中流传开来。
事实上有这么回事,但兴致高昂去官方拍卖行的商人都失望而归,羊毛的品质没那么上等,价格也没谣言中的廉价。
“至少耽误了三天行程,船只的补给、水手的开销,都是钱。”他们让船长们去各个酒吧小旅馆把水手们叫回来,互相埋怨道。
摇曳的树枝在夜幕中若隐若现,海得城郊的一座小庄园里寂静无声,但在黑暗中,能隐约看到,不少人影在各个关键地段隐蔽着。这里是克瑞根帮派的主要据点,也是他强行接受伊戈·安德希的产业之一。
正中那栋三层楼屋子的窗口。依旧露着灯火,庄园的新主人们,正在商量着,如何找到旧主人,并除去他。
“那批羊毛虽然只是二级品,但也值十万恺撒,这笔钱你来付。”
克瑞根说,“而且我们还损失了几条小船。”
“比起收获。故意把走私货让巡警查到,不算什么。”福兰说,“你难道想安德希逃走?日后再来找你麻烦?”
“那对半开。”
福兰翻着一大叠送过来地情报,从里面查找蛛丝马迹,他头也不抬地说,“三成。”
“好吧,合作愉快。”克瑞根笑着说,友善地让步,然后在心里想,“等这件事办完。该是拆伙的时候了。一个帮派,不需要两个首领。”
合作?福兰也在想,“克瑞根站稳脚跟了。不愿再与我同享收益。”
迟早他会离开这个黑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必须对帮派具备一定的控制权,来得到情报渠道与人手。
他的仇家,可不指伊戈·安德希一个人,而且比安德希的权势更强大。
“合作愉快。”福兰耸耸肩,脸上挂着与克瑞根同样友善的面具。
“我等你的消息,一有线索马上出发。”克瑞根带着手下离开房间。
黄金角海湾的马摩尔克船只有数百条之多,除去刚进港地、正在买办商品的,只核算装满货准备离开的船,也有近一百艘。福兰让人以想去东方大陆探险的理由。给每艘船送去要求租用该船全部贵宾客掩的订金,安德希不可能冒充水手,噢,一个口袋里装满票子,却宁愿挤在六人间水手房的人,马上会引起全船人的怀疑,惟有通过租凭贵宾舱的方式登船。
那么,如果船长回答说,“可以。但部分贵宾舱已经有人住了,无法是全部。“那艘船就值得关注。
订金也花了近六万恺撒,回馈的消息把目标缩小到二十多只船上,但分散在海湾大大小小的各个港口,他无法亲自一一去搜寻。
“要和时间赛跑。”福兰头疼地揉着额头。仇人就在眼前,他却分身乏术。
正在这个时候,劳薇塔走进房间,“一个叫穆尔地人,在紫乌鸦邮箱里放了一封信,他可能知道安德希地下落。”
福兰记得这个曾经帮助过的水手,事后也要求他做为回报友谊,提起过伊戈·安德希的容貌特征,让他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寻找。
但这位水手,是难得的,对恩情怀着莫大感激的人,他甚至辞退了工作,不停在港口转悠,靠自己的关系私下偷偷打听。
伊戈·安德希躲过了敌人的追踪,却没有留神一个普通的、在旁人眼中游手好闲的小人物。
几天前,穆尔在港口一艘开往皇后岛的物资船上,看到了乌鸦要找的人,虽然对方经过了简单的化妆,但他还是从几个难以磨灭地特征中推断了出来。
皇后岛是穿过无尽之洋的马摩尔克舰队,在到达黄金海湾前的最后一个补给港,回马摩尔克的海船,也会在那里稍做停留。
“野兽在逃亡时,通常是最警觉的。”福兰说,“我犯了个大错误,他不是直接在黄金湾上船,而是先去中途的补给港转乘。”
“他目前应该还在皇后岛,没那么快离开。”
“通知克瑞根,带齐人手,准备好大船和补给,我开黑王号先追过去。”福兰站起身来,穿上外套,从抽屉拿出小手枪,检查了下火药与弹夹,装入口袋。
“你两天没睡觉了,一个人撑不住的。”
“可以。”福兰说,刚走到门口,劳薇塔喊住他,张了张嘴,犹豫了一阵,没有再劝阻冒险的单独行动,只是说道,“活着回来。”
“会的。”福兰回答。他愤怒地想,我活下来,就是为了今天。
轻盈地人影站在庄园里的一棵树上,漠然地注视着脚下的庄子由寂静变为沸腾,人们高声喊着准备好马车,去临近的海港登大船。
黑帮份子一向注意自身的安全,所以克瑞根特意命令,不要捣毁附近树上的鸟巢,当敌人来袭时,惊起的飞禽将是最好的警戒。
人影的手边,正有着一个乌鸦的巢穴,两只乌鸦张着鸟嘴,扑扇着翅膀,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飞不起来。
“真好,我正发愁找不到伊戈·安德希,却有人帮了忙。”人影轻轻笑着,“做为奖励,这里我就不惩罚了,送给你们。乘火打劫的家伙们,赞美自己的好运气吧。”人影迟疑着,怎么跟在这群人后面。然后她看到有个人,单独穿过庄园,走上了建在一侧的浅水码头,跳进那艘黑色小帆船里。
“小东西,不准叫哟。”她温柔地抚摸过乌鸦的头顶,然后在骨骼与血肉的炸裂声中,人影无声无息地在树与建筑的阴影中移动,在帆船开动前,追了上去。
黑王号扬起风帆,福兰掌着舵,突然觉得,似乎有个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他朝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假如风向正佳,能全速前进,一天半后,他就能到达皇后岛。
“伊戈·安德希,你怎么对待我的,我就怎么还给你。”福兰恨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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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永夜的浮光 第六章 追踪(三)
海面的晨雾笼罩着皇后岛。那虚无飘渺的雾霄,让岛屿、港口、军事要塞、停泊的船只,远远望去,模糊不清。
第三天黎明时,福兰到达了目的地,他疲倦不己,三天多没合眼了,只依靠着意志力与仇恨地愤怒在支撑着身体。
路途上,不止一次,他掌着舵,迷糊地站着打了个盹,片刻后惊醒时,却发现并没有偏离航道。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帮助自己固定着舵盘。但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笼罩着他,福兰觉得,黑王号上多出位乘客,多出个幽灵。
有次福兰甚至离开驾驶舱,在船上搜索,但没有结果。“请出来吧,朋友。”他高喊着,惟有海浪与风声在嘲笑错觉似的回答他。
“好吧,不管是幻觉也好,真有其人也好,相信我们的目的一样。”他说,然后摸着内兜里装好子弹的手枪。
直到驶近了皇后岛,那位幽灵还没有现身。“大概是疲劳后的幻影。”福兰推侧。他走上甲板,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不一会,另一枚绿色的信号弹升天而起,皇后港回应他可以入港。
“噢,先生,很少有小船来这里。”港口的工作人员看着福兰走下滑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