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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她-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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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
  
    用过铅笔的人不是园子,而是凶手。凶手想找笔却找不到,才会用包包里记事本的那支铅笔。用铅笔来做甚么?推理到这,又让他想起了周历。他认为那张周历背后一定写了甚么才对。但如此一来,又出现为何要烧掉的疑问。
  
    简直就像打地鼠——康正想起游乐中心的玩具。打掉一个疑问,其他难题又纷纷从别的洞穴里冒出来。
  
    康正背靠着床而坐,把自己的包包拉过来,从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把钥匙。那是发现园子的遗体时,丢在信箱里的钥匙。
  
    杀害园子的凶手肯定是用备份钥匙开门的。问题是凶手用的是否就是这把钥匙。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这把钥匙,所以他想不通凶手的目的何在。
  
    但如果还有另一把钥匙的话,事情就不同了。凶手把自己用过的钥匙带走才是合理的。换句话说,信箱里的备份钥匙另有缘由。
  
    但康正仍无法释怀。就算把钥匙放进信箱的是园子,她又为甚么要这么做?
  
    时间差不多了,他非走不可了。他把新的谜团写在记事本内,离开公寓。
  
    隔壁二一四号室没有挂名牌,园子的住处也没有,对独居于大都会的女性而言,这可能是很正常的做法。
  
    一按门铃,门缝便露出一张脸,是个看来年轻但皮肤却不怎么好的女子。她似乎脂粉未施,烫过的长发以发箍固定。
  
    一听康正自报姓名,她便放下了戒心。表达吊慰之情的那张脸颇为清秀。
  
    他表示,听闻妹妹曾想和她借摄影机,问她可否告诉他详情。身为自由作家的她,先关上门,解开链条,才又开门。她穿着有猫咪图样的水蓝色毛衣。康正心想,年轻女子都喜欢猫啊。
  
    “详情其实也就只是那样而已,而且到头来也没借。”
  
    “关于这件事,可以告诉我她为甚么又不借了吗?”
  
    “她没说耶。”
  
    “这样啊。”康正心想,所以加贺才觉得奇怪吗?“不好意思,好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刑警也来过吧?”
  
    “嗯,一次而已。不过,不会麻烦的,请别放在心上。倒是令妹自杀的原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嗯,是啊。”加贺似乎是以此为由来问话的。“据说您有时会与舍妹聊上几句,都谈些甚么呢?”
  
    “很多耶,但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微笑着说。
  
    “比如说猫?”康正指着她的毛衣说。
  
    “嗯,比如说猫,因为我们都爱猫。这栋公寓规定不能养宠物,所以我们经常抱怨。不过我想令妹大概比我更爱猫吧,还随身带着照片呢。”
  
    “猫的照片吗?”
  
    “嗯。不过,严格说起来是张猫画像的照片。她说房里挂着两张很棒的小猫咪油画,不过因为她希望随时都能看到,就拍了照,将它夹在记事本里。”
  
    “哦……”康正含糊地点头。但他并没有看过她说的画或照片。
  
    说到画,康正立刻联想到佃润一。那两幅画会不会就是润一画的?接着又想起烧剩的照片。那会不会就是拍了油画的照片?
  
    “啊,不好意思,光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似乎将他的一脸沉郁做了另一番解释。“我也很希望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就连我上次跟刑警先生说的,也都是些很不确定的事。”她同情地说。
  
    这句话引起了康正的注意。
  
    “除了摄影机之外,您还向警方说了别的吗?”
  
    “嗯,刑警先生没告诉您?”
  
    “没有。是甚么事呢?”
  
    “我真的不是很确定。”她先声明。“我记得星期五晚上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康正不禁“咦”了一声。“您说的星期五,是指发现舍妹遗体前的星期五吧?是几点左右呢?”
  
    “我想还不到十二点。不过我没甚么把握。”
  
    “您听到的是舍妹的声音?”
  
    “这我就不敢说了……不过,确实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男人和女人……”若女方是园子,男方除了佃润一之外不会有别人了。“最后听到那声音是甚么时候?”
  
    “对不起,我当时正在工作,没注意这么多……”
  
    自由女作家显得过意不去,但这可说是相当大的收获了。
  
    接着她又说:
  
    “星期六的事,刑警先生也没告诉您吗?”
  
    “星期六的事?甚么事?”
  
    “其实这个我也没甚么把握。”她说,看来她是个健谈的人。
  
    “我觉得,星期六白天有人出入隔壁房间。”
  
    “星期六吗?”康正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怎么会……”
  
    “嗯,所以我才会以为是我听错了。”
  
    “您有听到甚么声响吗?”
  
    “对。这里的墙壁很薄,听得满清楚的。不过,那也不一定是令妹的房间,可能是斜上方或是下面传来的。我听到有人按门铃。”这位自由女作家慎重地说。康正看得出她其实并不像她所说得那么没把握。只不过她不愿意别人把她的话看得太重要。
  
    康正道了谢便走了。离开公寓,他在前往车站的路上寻思:加贺是为了要让他知道这些才叫他去找隔壁邻居的吗?
  
   
  
    5
  
   
  
    本间股长带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皮夹克的年轻人。这个人一脸不耐烦,康正则面无表情地迎接他。
  
    本间递过来的档上,贴着一小张载明了时间与车速的纪录纸,上面以食指盖了骑缝章,旁边签了名。本间花了不少时间才让他签名盖章,康正在箱型车里都看到了。
  
    “请出示驾照。”他向年轻人说。
  
    年轻人以赌气的态度,连咖啡色的证件夹一起交出来。
  
    康正正要在罚款单上填写必要事项的时候,一如预期,年轻人终于开口了。
  
    “我也跟那个警察说过了,我没开那么快。”
  
    纪录上印着七十四公里。他们执行取缔的路段限速为五十公里。
  
    “就是有,才会像这样被记录下来。”康正指着纪录纸说。
  
    “我听说那个不太准。”
  
    那个指的好像是雷达测速器。
  
    “哦,是吗?怎么个不准法?”
  
    “他们说因为测量的角度和距离甚么的,会得到不一样的数据。”
  
    “他们是哪些人?”
  
    “他们……大家都这么说啊。”
  
    “我们是依照一定的程序,在一定的条件之下测量的。对机器的维修调整也从来没有疏忽过。如果你对机器有所怀疑,可以申请法院判决。有时候就是会有这样的人。只不过我可以透露一则很有用的讯息。”康正对年轻人微笑。“我们这次所使用的测速器是日本无线的产品,到目前为止上法院一次都没输过,也就是说,它是无敌的冠军。怎么样?你要向冠军挑战吗?”
  
    年轻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泄气,但还不愿认输接着说:
  
    “不是要有执照才可以操作雷达吗?”他撇过头,低声埋怨。违规的人通常不会看着警察的脸说话。
  
    “是啊。”
  
    “你有吗?”
  
    他可能是在汽车杂志还是甚么上面看过“被交警抓到违规超速时如何应变”之类的文章吧。最近经常有些不肖人士专门找碴。
  
    “一起行动的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具有执照就可以了,不必人人都有。不过,让你看看也不会少一块肉。”康正取出警察手册,向年轻人出示夹在中间的雷达执照。“以前雷达执照确实很难考,但现在每个警察随便考都考得上。本来警察为了使用警察无线电就必须考无线执照,现在有无线执照的人只要参加讲习就可以了拿到雷达执照了。”
  
    “甚么嘛!也太随便了吧!”
  
    “这就表示机器的性能进步神速啊。还有问题吗?”
  
    年轻人只是歪歪嘴,没再说甚么。
  
    年底取缔超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工作,因为总觉得好像是在刁难一些为了生计而不得不赶路的人。年关在即,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踩紧油门,就连平常对超速注意防范的人,也常会不小心冲过了头。正因如此,才更容易发生车祸,而取缔正是为了防止车祸的发生。道理虽然没错,但被取缔的人可不这么想。若是遇上一些嘴尖舌利的驾驶人,还会对康正他们说“你们是打算趁年底大捞一笔,好进贡国库吗?”甚至还有人问“我们缴的罚款有几成会进你们的口袋?”康正也只能苦笑,不予理会。
  
    康正给穿运动皮夹克的年轻人开了罚单,才刚交给他缴款单,本间又带了下一个违规驾驶来。这回是个一脸气呼呼的中年胖太太。康正暗自叹了一口气。
  
    ※※※
  
    “油画吗?”阪口巡查一脸意外的神情。“不知道耶,我对艺术方面完全不懂。”他握着方向盘歪了一下头。
  
    取缔超速的工作已经结束,他们正在返回警署途中。下午三点到五点就处理了二十二件违规。不愧是宽敞笔直的国道一号,违规果然很多。
  
    “啥,你对油画有兴趣啊?”田阪从后座发话。他今天负责测速。今天的阳光很强,只是在道路旁测量车子的速度而已,鼻头就晒红了。
  
    取缔超速通常以四人一组来执行。首先,由负责测速的人找出违规车辆。接到测速的人以无线电通知后,负责拦截的人便上路拦下违规车辆。这份工作攸关性命,而这类危险的工作照例由年资最浅的负责,所以在这组人马当中,田阪口担任拦截。拦截的人再将违规司机交给负责记录的人。记录的人以无线电和测速的人通话,了解事情的前后关系后,再将违规者交给负责侦讯的人。但是违规的驾驶人不会老实承认自己的错误,因此侦讯可说是最麻烦的工作,必须时而威吓时而安抚,多管齐下地说服一心想推卸责任的驾驶人。身为组长的本间似乎认为康正是最适合担任这个工作的人选。
  
    “我对油画没兴趣,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你想了解甚么?”
  
    “是有点奇怪的问题啦,就是画一幅油画,大概要花多少时间?”
  
    “这问题还真特别耶。”田阪笑了。“应该要看画的是甚么吧?”
  
    “画花。说得更详细一点,是蝴蝶兰的画。”
  
    “蝴蝶兰?”
  
    “那是好花。”田阪身边的本间说。“是要参加蝴蝶兰写生大赛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好奇要画的话需要多少时间……”
  
    “也要看画的大小吧。”田阪说。“还有,画得多仔细也有差。”
  
    “画得还算仔细,差不多这么大。”说着,康正双手比出一个比自己的肩宽再大一点的范围。
  
    “不知道耶。”
  
    “之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外国人,才一个小时就画出山啊、森林的风景画了,而且画得很好呢。”自称对艺术一窍不通的阪口说。
  
    “哦,那个节目我也看过。”本间从后面说。“不过,那种风景画画起来其实比较简单吧?山、森林那些的画法,好像都有固定的模式。如果是要对蝴蝶兰这类特别的花写生,两、三个小时大概跑不掉吧。”
  
    “我也这么想。”田阪也同意上司的话,然后问康正:“你问这个干嘛?”
  
    “小说里提到的。”康正说。“推理小说的诡计用到这个。犯案时间凶手在另一个地方画画。”
  
    “搞半天,原来是推理小说啊。”
  
    不光是田阪,其他人也失去了兴趣。当警察的通常不看推理小说,这多半是因为他们知道现实中不可能发生小说描写的那些案件吧。凶案虽然是家常便饭,但没有时刻表诡计,没有密室,也没有死前留言。而现场不会是孤岛也不会是梦幻洋楼,而是充满生活感的廉价公寓和路边。至于动机,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一时冲动”。这才是现实。
  
    然而这次的“那个”绝对是不在场证明诡计,错不了的——康正这么认为。所谓的“那个”指的是佃润一声称九点半到半夜一点他在作画这件事。住在园子隔壁的女子说,星期五晚上十二点前,她曾听到男女的对话声。所谓的男子除了佃润一之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他绞尽脑汁,希望能抓住佃的狐狸尾巴。在他心中,那个文弱书生是杀害园子凶手的机率,已经接近百分之百。
  
    康正一回到自己的位子,就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
  
    “四点左右,弓场女士来电。0564|66|XXXX”
  
    一看到弓场,他还以为是弓场佳世子,但那号码显然是爱知县内的电话。这么说,就是弓场佳世子家里打来的了。康正立刻拿起电话。
  
    电话是佳世子的母亲接的。康正一报上姓名,便听到她惶恐的声音:
  
    “我不知道您府上的电话,听佳世子说,和泉小姐的哥哥在丰桥警察署服务,所以我就打到这里来了。”她母亲似乎为打电话到工作场所一事感到十分抱歉。
  
    “请问有甚么急事吗?”他问。
  
    “不是的,那个,也说不上是急事,只是不知道要去请教谁,所以明知会造成您的困扰,还是打来了。”
  
    “是甚么事呢?”康正有点不耐烦。
  
    “嗯,是这样的,该怎么说呢,令妹的事……也就是,已经都处理清楚了吗?”
  
    “您说的处理是指?”
  
    “就是,那个,是自杀……没错吧?象是自杀的原因,还有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处理清楚了吗?”
  
    康正完全没有料到会从弓场佳世子的母亲嘴里听到这些话。
  
    “哦,是还不到清楚的地步,但是,”他含糊其词,“呃,请问,您怎么会问这些呢?”
  
    “噢,那个,其实,”她母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是昨天我女儿学生时代的朋友打电话来。那是她大学时代的朋友,现在住在埼玉县。”
  
    “那个人怎么了?”
  
    “她说,前几天有警察去找她,问了很多和泉小姐的事。刑警先生好像是因为她跟和泉小姐读同一所大学才去找她的。她说她不知道和泉小姐自杀,是那位刑警说了她才知道,所以吓了一大跳。”
  
    康正料到她所说的刑警多半是加贺,却想不通加贺怎么会想到要去找园子学生时代的朋友。
  
    “然后,那时刑警问了她有关佳世子的事。”
  
    “您是说,”康正问,“刑警问她有谁以前和舍妹比较要好,是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问的。”
  
    “那么,刑警是怎么问的呢?”
  
    “问的问题很奇怪,她说,刑警给她看佳世子的照片,问她认不认识佳世子。”
  
    “照片?”康正心想,会不会是从园子房里的相簿抽出来的?但他不记得他同意过。“是怎样的照片?您问过那位朋友吗?”
  
    “那好像不是普通的照片。她解释过,可是太复杂了,我听不太懂,但总之不是普通的照片。”
  
    完全听不懂她在说甚么。不是普通的照片,这是甚么意思?
  
    “照片中的是令嫒没错吗?”
  
    “是的。打电话给我的那位同学,大学毕业后只和我女儿见过一、两次面,但她说她马上就认出来了。她说,那张照片应该是大学时期拍的。”
  
    弓场佳世子学生时代的照片——这种东西加贺是从哪里弄到的?而他又为何会认为这与园子的死有关?康正不由得焦躁起来。
  
    “那位朋友和令嫒联络了吗?”
  
    “没有,她不知道我女儿的电话,所以才打到家里来。我已经把女儿现在的电话告诉她了,所以她可能打了也不一定。”
  
    “伯母打电话给令嫒了吗?”
  
    “昨晚打了。”
  
    “令嫒怎么说?”
  
    “她说她不知道,也想不出为甚么……。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想说也许您会知道……”
  
    “所以才打电话给我。”
  
    “是的。”
  
    康正总算了解她的意图了。但此刻康正也找不到答案。就算找得到,要不要告诉弓场佳世子的母亲,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明白了。其实我并没有告诉警方令嫒是舍妹的朋友之一,因为我想应该与令嫒无关,不想造成她的困扰,但可能是这样,反而造成了反效果。我认识侦办舍妹这件事的刑警,我先向他确认一下好了。可以请您告诉我那位大学时代的朋友怎么联络吗?”
  
    佳世子的母亲留下了电话号码,以由衷恳求的语气说声“那就麻烦您了”,结束了这通电话。
  
    既然加贺已经察觉有弓场佳世子这个人,他就不能再慢吞吞了,因为加贺迟早也会查出佃润一。康正心想,必须在那之前逼得他们走投无路。
  
    八点过后有个空档,他拿起话筒。本想打给弓场佳世子,但略为犹豫后,决定先打给园子她们大学时代的那位朋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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