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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倒挺有意思。”
阿列克赛把椅子拉了过来,然后坐到娜斯佳对面的桌子旁。他伸手拿起娜斯佳的咖啡杯喝了一小口,随后又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那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做这个物理和数学的恶梦?”
“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做错事的意识,很深刻。我肯定有什么事做得不对,我会得到报应的,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错在哪儿了!怎么错的!”
娜斯佳恼火地用拳头敲击着桌子,可又疼得直皱眉头。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报应呢?”
“也不知道。”
“这样的话,也许就是你的幻觉了吧,亲爱的?错在哪儿你不知道,什么后果你还是不知道。”
“也许是幻觉吧,”娜斯佳表示同意,“但这种感觉不会无中生有,阿列克赛!肯定有什么事,肯定!可我怎么也切不中要害,想不到点子上,因此,我像个更年期的歇斯底里症患者一样,简直要疯了。”
“好吧,好吧,歇斯底里症患者,我全明白了。我们是继续睡觉还是打起精神?”
“几点了?”
“5点半。”
“我的天哪!那么早!整个周六白白浪费了!为什么该上班时我总睁不开眼,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时,我却在半夜一跃而起呢?”
“那我们试着再去睡一会儿,尽管你已经喝了咖啡……要不,我们去散步吧。”
“你说什么?”娜斯佳吃惊地盯着丈夫说,“寒冷的二月?周六的清晨?5点半钟散步?我是疯了,但还不至于疯到这个程度吧。”
“为什么不去呢?”阿列克赛心平气和地反问道,“寒风萧瑟,空气清新,街道空旷,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连条狗都看不见,多么浪漫!我们散一小时的步,回来,吃早饭时胃口大开,然后工作。我还要写一份报告,你呢?”
“哦,亲爱的,我还能有什么工作?当然,我这儿各种各样的死尸倒应有尽有。”
“你用微机吗?”
“今天我不用,要用也得到明天了。今天我要好好思考一下,翻翻资料,琢磨琢磨复杂的地方。”
“你看着办吧,不过散步你可一定要去,这样头脑才会更加清醒。走吧,亲爱的,走,别胡思乱想了。”
“也许,他是对的,”娜斯佳一边想,一边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然后开始穿戴,“徜徉在新鲜空气之中,天色迷蒙,万籁俱寂,空旷无人,没有任何东西会令人分神,令人兴奋,亲爱的阿列克赛,我的心上人,你终于和我结婚了,这该有多好啊!”
一小时后,阿列克赛和娜斯佳回到了家。娜斯佳的心情明显好转。她愉快地吃完了昨晚招待客人剩下的食物。这时,她意识到睡意已向她袭来,因此她非常恼怒。为了不放松肉己,她迅速收拾好桌子,然后把办公室带回来的一大堆纸摊在桌上。
上午10点之前,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敲击键盘发出的柔和的“劈啪”声响,这是阿列克赛在用电脑写自己的报告。娜斯佳聚精会神地比较和分析着各种事实、细节以及目击者的证词等等。但到了约摸10点钟的时候,这种平静愉快的氛围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
“娜斯佳,你肯定仍旧不听新闻吧?”戈尔杰耶夫上校说。
“当然,我不听。”娜斯佳肯定地说。
“不听也得听,又一位政治活动家在彼得堡开枪自杀了。我认为你会对此感兴趣的。”
“他是谁?”
“姓姆希塔罗夫,名叫格列布·阿尔梅纳科维奇。”
“他是什么人?”
“亲爱的娜斯佳,你政治上的无知已近乎一个可悲的文盲了。这样不行,我的上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但还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简单说一句吧,这个姆希塔罗夫是总统候选人马利科夫的竞选班子中的成员。你听说过马利科夫这个姓吗?”
“听说过。”
“而那个在大街上被疯子枪杀的检察院的活动家也正好是马利科夫班子里的成员。你嫌我的话长吗?”
“还不算长!”娜斯佳吹了声口哨说,“开始猎杀竞选对手啦?”
“像是这么回事,但并不全都是他杀。根据全部情形来看,姆希塔罗夫的确是开枪自杀的。朋友,情况会更确切。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迹象。情况就是这样,亲爱的,一小时后,我办公桌上会有一份马利科夫最亲信的追随者的名单。在这一小时内你应该来得及赶到办公室了,全都明白了?”
“明白了。”
娜斯佳放下电话后就急忙穿起外衣来。
车厢内暖洋洋、空荡荡的。娜斯佳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此时此刻浓浓的睡意又一次向她袭来。娜斯佳萎靡不振地想,不眠之夜终于显效了。她费劲地睁着要耷拉下去的眼皮,竭力不让自己睡着。当娜斯佳走出“契诃夫”地铁站时,她感到自己浑身乏力,于是她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自助餐馆,喝上一杯咖啡,解了解乏。然后她迈开步子朝着坐落在彼得罗夫卡的内务总局大楼走去,这时,她浑身上下又充满了活力。
戈尔杰耶夫上校的办公室锁着门,看来他有事出去了。娜斯佳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脱下外衣,顿时,她感觉自己很乐意分析手头的案子。尤拉·科罗特科夫是对的,他曾断言:对娜斯佳而言,未侦破的谋杀案比吃最美味的糖果还要甜。
说到科罗特科夫,科罗特科夫就立即出现了。他也和娜斯佳一样,喜欢周六来上一会儿班。当然他俩喜欢在周六工作的原因是有些差别的,科罗特科夫纯粹是因为在家呆不住。
“‘小圆面包’给你打电话了?”科罗特科夫问道,“他不知为什么事急需你来。他刚才去将军那儿了,所以让我等着你,以防你到他办公室摸个冷门后转身就跑掉了。娜斯佳,我有个主意要出售。”
“条件是什么?”
“爱情和友谊,和平时一样。除此之外还能从你那儿得到什么呀。”
“说说你的主意。”
“你还记得,我们的朋友斯塔索夫是和谁结婚的吗?”
“和塔季扬娜结婚的,怎么啦?”
“你真傻,娜斯佳,我们认识的朋友中谁是塔季扬娜?”
“正是!科罗特科夫,你真聪明!”
斯塔索夫的妻子塔季扬娜住在彼得堡,她是一名刑事侦查人员。娜斯佳立即给斯塔索夫拨打电话。幸好斯塔索夫有手机,因此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斯塔索夫身处何方,任何时候都能给他打。
“斯塔索夫,你能给你妻子打个电话吗?”娜斯佳开门见山地说。
“能,什么事?”
“彼得堡一位姓姆希塔罗夫的活动家开枪自杀了。方便的话请问一下你的塔季扬娜对此事有什么看法,行吗?”
“不知道行不行,”斯塔索夫坦率地承认说,“一般情况下她不喜欢有人插手她的事情。她非常讲原则,虔诚地维护着自己侦查员的独立性。”
“那我简单把情况向您解释一下。最近几天莫斯科有一位俄罗斯总检察院的官员被杀。凶手虽已被抓获,但据说是个无责任能力的人。这位官员和彼得堡的姆希塔罗夫都是同一个政治集团的成员,这个集团由一个姓马利科夫的人领导。也许留神一下姆希塔罗夫之死会有好处,可能他并不是开枪自杀的。情况就是这样,其实这也是全部要点。”
“明白了,我不傻,”斯塔索夫笑呵呵地说,“你在哪儿?”
“我在办公室。”
“我会给你去电话的。”斯塔索夫简短地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斯塔索夫还没回电话,戈尔杰耶夫就回到了办公室。他怒形于色,而且好像还受了点委屈似的。
“你来了?很好,坐下,仔细听我说,是刚刚得到的消息,马利科夫也被打死了。当然,不是在莫斯科,而是在他自己的城市里。”
“真见鬼!”科罗特科夫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凶手是谁?”
“你们想想吧,竟然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向自己的父母开枪。她是个放荡的吸毒者。给,这是提名马利科夫为总统候选人的那个集团中最活跃的活动家的名单。一小时后,我听听你们的想法。科罗特科夫,你也要说。”
戈尔杰耶夫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娜斯佳的办公室。
11
提名并支持谢尔盖·格奥尔吉耶维奇·马利科夫为总统候选人的集团的活跃分子的名单非常之长。娜斯佳和科罗特科夫把名单一分为二,各拿一半,然后就分头去打电话了。四十分钟后,事情有了眉目。国家杜马议员列昂尼德·米哈伊洛维奇·伊佐托夫因谋杀妻子未遂而被捕在押。这样一来,他就被淘汰了。一位姓谢苗偌大的商人遇到车祸当场身亡,他同样被淘汰了。另外,还要加上已经自杀的姆希塔罗夫和被疯子打死的检察院的卢琴科夫。而首当其冲的要数被亲生女儿开枪打死的州长马利科夫。
“我想把尤尔采夫也算进去,”娜斯佳若有所思地说,“商人谢苗诺夫经营石油,而尤尔采大同石油商们有不正当的来往,石油商们不会无缘无故地邀请尤尔采夫去‘俄罗斯’饭店参加聚会的。”
“可是这个名单里没有尤尔采夫的名字。”科罗特科夫提出异议。
“用不着在名单里出现!民警局里关于尤尔采夫的专案文件大概都有五公斤重了。总统候选人何必要大肆炫耀自己同一个在民警局早就挂了号的人的关系呢?我怎么也不明白,是什么规则使这六个人勾结在一起。其中:检察院的卢琴科夫和州长马利科夫这两个人是被杀的,可其余的人呢?难道是偶然的巧合吗?我不明白怎样才能逼迫一个人把自己的妻子推到车轮下面去。怎样才能逼人在单行线街道上逆行。打死我也不明白。一个人,他可以被迫开枪自杀,服毒自尽,一句话,被迫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在犯罪侦查史上是有案例的,准确地说,这不是迫使,而是威逼。但是杀妻未遂的伊佐托夫和车祸身亡的谢苗诺夫又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我们一共有两起谋杀案,两起自杀案,还有两起不明不白的案子,”科罗特科夫确认道,“斯塔索夫还没来电话吗?”
“还没有。等着吧,也许,他的塔季扬娜会给我们透露些有趣的情况。好了,科罗特科夫,东拉西扯够了,我们去‘小圆面包’那儿吧,刚好过了一个小时。”
“你们说得太少了,”戈尔杰耶夫上校听完他俩的汇报后,不相信地摇摇头说,“还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把名单上那些住在莫斯科的人都监视起来。”科罗特科夫快言快语地说。
“别给我添乱了!”戈尔杰耶夫气冲冲地说,“这名单上的人有多少?我们的人又有多少啊?你看看,我不是要你们说什么组织程序方面的办法,而是要你们出点子。名单上有一百个人,并非这一百个人全都会被淘汰的,凶手肯定是按照某个规则有选择地寻找他的牺牲品的,你们应该摸清这个规则,而不是向我提出一些显而易见和无法执行的建议,懂吗?”
“我可没办法寻找这个规则,”娜斯佳直截了当地说,“因为我还没弄清楚受这个规则支配的圈子里都有些什么人,伊佐托夫和谢苗诺夫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呢?”
“你打算怎样去弄清这个问题?我建议你来个逆向思维。先摸清你认为他们有联系的那四个人之间的规则,然后再用这个规则去套你不理解的这两个人。”
“即使这样我也不可能搞清楚,戈尔杰耶夫,这些案件里有许多疑点。为什么疯子要枪杀卢琴科夫?为什么州长女儿要谋害双亲?疯子和州长的女儿这两名凶手之间有什么共同的东西呢?”
“是啊,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的东西呢?”戈尔杰耶夫重复道,“喂,快回答。”
“那就是他俩的头脑都有点不正常。”
“这就是你的回答?”
“不,这不能令人信服,”娜斯佳固执地说,“这两名凶手要勾结在一起,却又身处不同的城市,不可能。”
“这不是真心话,姑娘,”戈尔杰耶夫突然用柔和的声调说道,“你为什么害怕对我说真话呢?没必要。难道我什么时候因为你出点子而责备过你吗?难道我曾经说过你们出的点子是愚蠢的、是不足信的吗?你怕什么呢?”
娜斯佳微微笑了笑。处长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什么也别想瞒过他的眼睛。娜斯佳当然害怕了,在短短两天时间里戈尔杰耶夫和她自己的丈夫都说她头脑里有怪念头,这件事给她留下了强烈的印象,太强烈了,她开始害怕并开始注意到自己的感受。
“要知道你过去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戈尔杰耶夫接着说,“如果什么事情突然不可信了,那就只有想办法去搞清楚,所以,请你想办法吧。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而不是要你们去干类似偷偷跟踪马利科夫所有追随者这样的任何蠢事。我就是这个意思,孩子们。叫米沙·多岑科也参加进来,我们正式开始侦破尤尔采夫和卢琴科夫的案子。让多岑科去同‘俄罗斯’饭店石油商聚会的参加者们打交道,并让他单独找被逮捕的那名凶手了解情况。伙计们,我们很幸运,两桩案子都交给了科斯佳·奥里山斯基了。他们肯定没有把这两个案子联系起来,这也难怪,因为表面上尤尔采夫和卢琴科夫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我会亲自同科斯佳谈话,提醒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把其中的一个案子交给别的侦查员。你们不是不知道,这是一种习惯做法:一位侦查员刚开始办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就被转走了,在这个案子办完之前,可能被转交个一百次。眼下这两个案子应当由同一个人来管。这件事由我负责,你们不要为这个而伤脑筋,明白了吗?干吧,不要垂头丧气。”
“说什么不要垂头丧气,”娜斯佳在和科罗特科夫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沮丧地学着处长的话说,“这样的话,他说得倒轻巧,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疯的。斯塔索夫也该来电话了吧。”
然而直到傍晚斯塔索夫才出现。
“你打算回家吗?”斯塔索夫一边走进娜斯佳的办公室一边问。
“你好!难道你也姓齐斯加科夫吗?”
“我问你回不回家,这和你丈夫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整整一天前,就是昨天傍晚,我丈夫打电话到我办公室,问的是同样的问题,用的是同样的词。”
“怎么,齐斯加科夫催你回家了?”斯塔索夫哈哈大笑起来,“他管你管得那么紧?”
“不,他没管我。好了,回家,现在我当然打算回家啰。”
“那我马上来接你,我去去就来。”
“斯塔索夫,你给塔季扬娜打通电话了吗?”
“我说了,我马上来接你。”
半小时后,斯塔索夫来了。娜斯佳坐进他的车时看见后座上坐着斯塔索夫的女儿莉莉娅。对啊,娜斯佳心想,今天是周六,是离婚的父亲们履行家长职责的日子。
“您好。”娜斯佳向小姑娘点头打招呼。
“您好,娜斯佳阿姨。”莉莉娅很有礼貌地回答道。再过一个月她就满9周岁了。
“你们去哪儿玩了?”娜斯佳好奇地问道,“是个什么有趣的地方?”
“嗯,”斯塔索夫一边答着腔一边开动了汽车,“我带孩子去看怎样拍电影。”
“怎么样?有趣吗?”
“不怎么有趣,”莉莉娅文静地说,“书里写的拍电影更好玩。真正的拍电影没意思。”
“什么样的儿童书才描写拍电影的事情呢?”娜斯佳惊奇地问道。
“不是儿童书,是成人书,”斯塔索夫解释说,“我们的莉莉娅早就不看儿童书了。”
“那看什么书?莉莉娅,你喜欢的作家是谁?”
“我继母。”
“什么?”娜斯佳惊讶得把刚从烟盒里拿出来准备抽的一根烟都抖落掉地了。
“我的继母,娜斯佳阿姨,她写得最棒了。”
娜斯佳困惑不解地转过身去问斯塔索夫:
“难道你的塔季扬娜在写作?她可是个侦查员啊。”
“可不,身兼两职,白天搞侦查,晚上爬格子,都是侦探小说。莉莉娅酷爱这些书。”
“瞧你们这一家子!”娜斯佳羡慕地说道,“简直难以想象!”
他们把莉莉娅送到她生母——斯塔索夫的前妻所住的地方索科利尼基,然后沿着谢尔科夫公路向娜斯佳家的方向驶去。
“斯塔索夫,别折磨我了,”娜斯佳央求说,“塔季扬娜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有趣的事。这可不是用来发表的。塔季扬娜对姆希塔罗夫的身份非常清楚,他早就被挂上号了,因为他在西北边境从事越境走私活动,但一直没有任何证据。一切只是业务情报,抓不到任何人的把柄。姆希塔罗夫是在自己家里用自己的枪自杀的。而且当时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他妻子和一个成年的儿子都在家。但没有任何外人在场。姆希塔罗夫的妻子和儿子说,前一天姆希塔罗夫会见了两名来自哈巴罗夫斯克的生意人,在同这两个人谈话之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像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恍惚,而且行为有些怪异。一整天过后,他就自杀了。情况就是这样。”
“像是讹诈吗?用彻底揭露秘密来威胁他?”
“好像是。”斯塔索夫表示同意。
“那两个生意人呢?查明他们的身份了吗?”
“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姆希塔罗夫自杀之后,所有饭店旅馆都已经被仔细搜索过了,就是为了寻找这两名生意人。可是你猜怎么样,竟然没找到。不过,这是案发不久的搜索结果,过两三天后还会得到确切的消息。当然,他们可以不住在饭店里。机场也检查了,结果一样,没找到,找到才怪呢。他们可以不坐哈巴罗夫斯克的直达航班,而是乘车,例如,从莫斯科坐火车或汽车走。或者还可以从别的城市乘车走。”
“难道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姓吗?”娜斯佳奇怪地问,“例如,姆希塔罗夫的妻子,她不是还知道那两个人来自哈巴罗夫斯克嘛。”
“那是她听姆希塔罗夫说的,至于其他的情况,姆希塔罗夫对她只字未提。”
“那她总该见过这两个人吧?”
“这个嘛,娜斯佳,就更有意思了。姆希塔罗夫的妻子回家时是晚上8点左右。她坐电梯到了自家楼层后走出电梯,迎面正好站着两个人。他俩坐电梯下楼。妻子进家门后,正好看见丈夫把茶杯从客厅端到厨房去。‘你有客人?’妻子问。姆希塔罗夫回答说:‘对,是从哈巴罗夫斯克来的两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