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弗洛伊德禁地-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郎周往下看了看,说:“有。”接着念了起来,“圣者克利斯朵夫渡过了河。他在逆流中走了整整的一夜。现在他结实的身体像一块岩石一般矗立在水面上,左肩上扛着一个娇弱而沉重的孩子……快要倒下来的克利斯朵夫终于到了彼岸。于是他对孩子说:‘咱们到了!唉,你多重啊!孩子,你究竟是谁呢?’孩子回答说:‘我是即将来到的日子。’”郎周停顿了一下,说,“后面还有三个字:全文完。没有耶稣基督啊?”

钟博士眼睛盯着电脑,不耐烦地说:“那个孩子就是耶稣基督!”

“啊?”杜若和郎周同时惊叫了起来,“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

“对。”钟博士阅读着对话栏里沃尔夫的话,说,“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沃尔夫说,克利斯朵夫是公元3世纪的基督教圣徒,他身材高大,自从信奉基督教的以后,专门背负别人过河。一天晚上,一个小孩叫醒他,要他背负他过河。克利斯朵夫,微笑着背起了他,可是,当他穿越河流的时候,肩上的担子却越来越重。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背上,他几乎要被压倒,于是他拼了全身的力气顶住。快要倒下来的克利斯朵夫终于到达彼岸,他问孩子:‘孩子,你究竟是谁呢?’孩子回答说:‘我是即将到来的日子。’圣者克利斯朵夫后来才知道,他背负的,正是创造了世界的基督。”

杜若问:“这个含意是什么呢?跟那个谜语有什么关系?”

钟博士把这句话敲了过去,等待了一会儿说:“沃尔夫说,圣者克利斯朵夫是把世界的意义用双肩扛过了河。”

杜若沉吟着问:“这就是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太牵强了吧?”

钟博士点点头:“不会这样简单,如果这封信真是黄伦布……呃,黄教授写的,以他的智商,决不会是个很肤浅的谜语。咱们必须开动脑筋。从他的知识范围内查找线索。也就是说,这三行字的谜语不但和历史学有关,和宗教学有关,和教育学有关,甚至还和心理学有关。我把这个谜语整个说给沃尔夫,看看他是否听说过。”

三个人屏气凝神地等待着。过了片刻,钟博士把鼠标重重地一敲,刚要张大嘴狂喊,杜若早有防备,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别忘了咱们的处境!”

钟博士一口气被憋住,拼命点了点头,杜若一放开手,他连连咳嗽,说:“你……你憋死我啦。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我怎么会忘了呢?原来弗洛伊德引用过!”

第九卷 67章 密码中的方向2

“又是弗洛伊德!”郎周对这个名字突然有些憎恨,他想,如果世界上没有这个人,自己的命运或许会幸福一些。可是很快他就丧气了,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悲剧不在于有没有弗洛伊德提出这个理论,而在于有好多父母都会因为自己的野心去扭曲一个孩子的心灵。

钟博士说:“这是弗洛伊德在阐述暗示与力比多时所引用的一个古老的谜语。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当一个患者显示出不服从的迹象时,便会遭到这样的呵斥:‘您在干什么?您在反抗暗示!’我自语道,这显然是极不公正的,是一种暴力的行为。因为当人们打算通过暗示使他就范时,他当然有权利反抗这种暗示。后来,我就把矛头指向这样的论点:可用于解释一切事物的暗示作用本身却用不着解释。想到这一点,我复述了一个古老的谜语:

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

耶稣基督生出了整个世界,

那么克利斯朵夫当时立足于何处?”

杜若看着屏幕上弗洛伊德的原文,有些不解,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心理学专家,给我们解释一下。”

钟博士说:“弗洛伊德是在探讨暗示的根源问题,是什么心理作用使暗示发挥了它的力量?可是当时欧洲的医生们都不去深入挖掘这些问题,他们强制病人服从暗示,同时也使自己的研究裹足不前。当时有一种观点,就是说暗示可以解释一切,而它本身却不用解释。就像他所引用的那个谜语一样。”

“别人用不着解释,而弗洛伊德却解释了,因此他成了弗洛伊德!”杜若问,“是这个意思吗?”

钟博士眼前一亮,急促地说:“那么套用到黄教授身上就是:别人没有发现‘心理…生理趋同性’,而他发现了,所以他成了现在的黄教授!”

“不,不。”郎周使劲儿摇着头,“不是这样解释的。咱们刚刚读过《约翰?克利斯朵夫》,里面有一句话:人生有一个时期应当敢把不公平,敢把跟着别人佩服的敬重的东西——不管是真理是谎言——一概摈弃,敢把没有经过自己认为是真理的东西统统否认。……是这种心理状态驱使克利斯朵夫肆无忌惮地抨击前辈的宗师,抨击早已成为偶像的杰作。”

郎周总结说:“这是反抗权威,反抗暗示,反抗一切操纵自己命运的人。我刚才看了弗洛伊德的资料,他青年时期也是反抗权威,坚持自己的独立人格。而约翰克利斯朵夫也一样,你们想想,为什么会如此巧合?父亲在告诉我们什么?”

他这样一说,钟博士和杜若刚刚理清的头绪又乱了,两人面面相觑。后来钟博士仔细看着那个谜语的笔迹,说:“单纯解释这个谜语,恐怕太困难。咱们还有一条线索,就是寄出这封信的地址,黄教授肯定去过那里。这三行字分明是在非常仓促、非常急迫的情况下写的,他当时一定碰上了什么危急的事情,才匆匆写下这个谜语寄给你——杜若。是想告诉你什么还是想寻求你的帮助,就不得而知了。我刚才问了,信封上的那个族徽是奥地利维也纳的一个拍卖行的标志。这个拍卖行叫布洛斯拍卖行,是欧洲最古老的拍卖行。但是黄教授怎么会去布洛斯拍卖行?他又在拍卖行里碰到了什么事情,促使他急匆匆地写下这几行字寄给杜若?——注意,这相当于一个谜语,一个密码,也就是说他怕别人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只想让杜若你知道。”

第九卷 68章 人生的河流

杜若摇摇头:“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这个谜语。”

郎周忽然产生了一种嫉妒的情绪:为什么父亲碰上困境的时候只会想起杜若呢?他感觉一种尖锐的刺痛划过心脏,忽然惊叫起来:“我明白了!咱们想的太复杂了,你们看: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在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里,提到这个寓言的时候干脆就说‘一个孩子’,咱们把耶稣基督替换成孩子,就成了:

克利斯朵夫生出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生出了整个世界,

那么克利斯朵夫当时立足于何处?”

钟博士和杜若眼前闪耀着光芒,问:“那么克利斯朵夫当时立足于何处?”

郎周惨笑着:“他在那个孩子的身子底下!他创造出了那个孩子,背着他过河,让他拥有了整个世界,而这个孩子却压垮了他!”

“爸爸从奥地利发这封信给我,是要告诉我,他处在极大的危险之中!”杜若喃喃地说,“他是要我帮助他!可是……两年多了,我却没有在回过龙岩。爸爸的求助信,竟然在信箱里躺了两年!”

杜若扑在郎周怀里呜呜痛哭:“爸爸的意思这么浅显,根本不需要那么多心理学理论,只需要看过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就能破解这个谜语。爸爸以前的确让我看过《约翰。克利斯朵夫》,可是他的话我总是不听,胡乱应付过了。我对不起爸爸,郎周!”

郎周心里五味杂陈,是啊,父亲遇到危险时宁愿求助于一个娇弱的女孩子也想不起他这个儿子!看来……父亲是完全忘了我这个儿子啦!郎周闭着眼睛努力平静了一下心绪,拍打着杜若的脊背:“杜若,你不要伤心,爸爸这个谜语咱们还没有破解完。这个谜语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什么含义?”杜若问,钟博士也竖起耳朵倾听。

郎周慢慢沉吟着:“如果爸爸寄给你这个谜语的目的是向你求助,那么他肯定会在这里面暗示出他的藏身地,不然你去哪里帮助他?”

“对呀!”钟博士一拍石桌,“我们可以肯定黄教授现在安然无恙,因为从这些散乱的笔迹来看,他肯定是在很急迫的情况下写给你的。但如果他没有把握逃脱危险,他给你写这封信干什么?让你去送死?他既然向你求助,让你帮助他,就是说他有把握逃脱危险。”

杜若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刚才过于伤心,忽略了这一点,仔细一思考,不禁点头:“这种逻辑很有道理。爸爸当时应该在一种很急迫的环境中,想让我去找他。可是他怕这封信会落在别人手里,不能明着在信里说出他的住址,因此采用了这么隐晦的谜语来让我猜。他知道我曾经看过《约翰。克利斯朵夫》,以为我能猜得出来,可是他没想到我竟然三年没回龙岩……”

“嗯,”钟博士补充,“对于黄教授这种天才的心理学家而言,他出的谜语每一处线索都是有用的。我们必须综合分析才能猜出他的藏身地。”

第九卷 69章 为人作嫁

“是的,爸爸告诉给我们两重意思。”杜若此时的脑筋异常活跃,“这个信封和信纸本身应该是一条线索,表明他当时是在维也纳的布洛斯拍卖行里;另一条线索就是这个谜语,说出了是谁在迫害他,为什么要迫害他,他最终又藏在了哪里。可惜我们之猜出了前两个疑问,最后一个——他最终的藏身地——还是不得而知。”

“前两个疑问你们猜出来了吗?”郎周好奇问,他一直怔怔地听着他们分析,有些发傻,虽然一开始的思路是由他打开的,可是杜若和钟博士的思路一被激发,两人侃侃而谈,郎周的思维立刻就乱了。两人精辟独到的分析使他有些自卑和虚弱,一种与生俱来的依赖感使他的思维停滞,仿佛从小以来他就在寻找着一种依赖,一旦找到,他就感觉到自己很渺小,很虚弱,需要受人保护。

像绘画一样,他的创造力就是被这种感觉被扼杀。

“事情是明摆着的。压垮他的孩子就是冯之阳、马骏和刘汉阴!他们之所以要迫害他,是因为你爸爸给了他们整个世界,他们只有杀了你爸爸,这个世界才会完全属于他们。”钟博士呵呵笑着说,“这样一来,情境就跟这散乱的笔迹照应上了。当时布洛斯拍卖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你们真聪明,这么复杂的谜都让你们破解了。”山脚下的一个树林里忽然转出五六个人来,呈扇形向他们围了过来。正是冯之阳等人,兰溪跟在马骏身后,脸色憔悴,表情凄楚。郎周三人和陆家母子一下子惊呆了。

冯之阳哈哈笑着走进凉亭。四个魁梧的大汉在凉亭的两个出口前后一站,手伸在西服内,仿佛握着枪柄或者刀把,脸上带着冰冷的杀机,将郎周等人堵在了里面。郎周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往前跨了一大步,却被别人捡了现成便宜。

“你们猜的很对。”冯之阳笑着坐了下来,指了指凉亭的栏杆在四周围成的圈椅,仿佛这座登高山是他家的后花园,“当时在布洛斯拍卖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来,坐下来好好聊聊——啊唷!”

“嘭!”他还没说完,一大块土块突然砸在了他的额头上,他被砸得眼前一黑,顿时懵了。清醒过来,冯之阳抹抹脸上的土,发觉小鹿拍打着手上的灰土,正骄傲地望着他。

原来小鹿一见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就是他杀害的,顿时分外眼红。他人小,冯之阳的手下也没注意他,于是小鹿悄悄蹲下身子,在一丛冬青树的根部捡了一块土块。他还嫌它太松,使劲儿捏了捏,照着冯之阳就砸了过去。

马骏和刘汉阴瞥见他挨了一家伙,仿佛没有看见,翻起眼睛望着凉亭的雕花壁廊,嘴角还忍不住带出一丝笑意。保镖们一眼瞥见小鹿,怒骂着追了上去,小鹿几步蹿到龙津河边,跨过栏杆,大喊:“再追我就跳下去。我不会游泳。”

陆太太吓坏了,尖叫一声拉着郎周。郎周瞅着小鹿狡狯的神情,知道他肯定会游泳,不过也不能当真让他跳啊。正要说话,冯之阳摆摆手,抹干净脸上的灰土:“不要理会他了,他爱跳不跳。”

保镖们悻悻地撤了回来,小鹿有些发怔,不知道是不是冯之阳的计策,仍旧扶着栏杆时刻准备着。冯之阳眉毛上顶着灰土,四处眺望了一下,吩咐手下把守在石坪四周,得意地笑着说:“两年前我就知道了这封信,可是除了知道信是从布洛斯拍卖行寄出来的,其他我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只好寻找能够破解这封信的人。”

第九卷 70章 流落在大地上

他瞥了郎周一眼:“其实说起来,后来的故事还是从他们母子身上开始的。首先我声明,陆海生和苏儿不是我杀的,我只不过在监视着他们,因为总有一天父亲会让你——杜若来替换苏儿的。可是我没想到苏儿的性格会这样刚烈,居然毒死了陆海生,自己自杀了。于是我利用她的死亡布了一个局,就看父亲来不来。结果他真的来了,我四处合围,不料他居然和警方一起来的。这下子我没辙了,只好撤退。父亲发现了陷阱,就和警方的人回到了公安局,从后门逃走了。我派人追踪到了龙岩,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他又一次神秘地凭空消失,几乎把我们吓坏了。对父亲的权威和恐惧使我们眼睁睁看着杜若离开也没敢动手。过了一段时间,我回过神,想了个法子,把陆海生的妻儿接过了过来,说苏儿没死,让他们守在这里,等苏儿回来报仇。他们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哪。”

冯之阳叹息着看了看郎周,继续说:“两年前你流浪到了龙岩,找到陆家母子,我当时就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没有父亲的线索,就在暗中观察。你居然想到去打开小区里的邮政信箱,找到了那封信。我听说后急忙赶来,可是你已经走了。我找到陆太太看了那封信,一点也不理解,就还给他们。后来我派人找你,可你是个流浪汉,随便往哪个桥洞一钻,谁也找不到。你这一走,就像失踪了一样。我找了你两年啊,郎周!直到前几天,监控杜若网络通信的人向我报告,说杜若联系上了你。我才找到你希望你跟我合作,共同寻找父亲。”

杜若怒冲冲地问:“你居然监视我的网络?”

冯之阳笑了笑:“不单我,马骏也一直盯着你的网络,否则他怎么会派刘汉阴去北京找郎周?唉,关键是你的QQ密码太简单了,你的生日,连白痴都能破解。”

杜若说不出话来了。

“我跟你合作?寻找父亲?”郎周甚至有点好笑,“找到之后呢?”

冯之阳的眼神像刀锋一般:“你说呢?当然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郎周,你,我,他们,”他一指马骏和刘汉阴,“咱们是一群流落在大地上的俄狄浦斯,在印证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命运。你逃不过的。”

郎周憎恨地望着这个仿佛掌控一切的家伙,有时候他也恨自己的父亲,可是当别人要威胁到父亲时,他还是无法容忍。杜若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尖有些发白,脸也有些发白。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时分,很多游人都到登高山散步,远远地瞥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保镖,不敢过来。

“是吗?”郎周实在无法容忍内心愤怒的感觉,朝着他得意洋洋的脸,一拳砸了过去。“砰!”冯之阳优雅的面部再一次遭受重创,鼻血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你为什么非要杀他?”郎周一拳一拳朝他脸上击,“他是我们的父亲!他养育了你!他给了你一切!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冯之阳满脸鲜血,他的保镖怒喝着冲过来架住郎周的两臂,铁牙照着郎周的肚子猛击了一拳,郎周的脊背立刻弯成了虾米,背上伤口迸裂,鲜血渗透了衬衫。冯之阳跌跌撞撞冲过来,劈手抓住铁牙推了出去:“滚开,不要碰他!”铁牙等保镖不知所措,灰溜溜地退到了一旁。

第十卷 71章 交易

郎周正在发怔,冯之阳也朝他脸上轰了一拳,吼叫着:“因为他毁了我!难道只有你们爱他?难道我不爱他——”这句话很快就被郎周的一拳打断了。两人边吼边打,抱在地上滚作一团。众人全惊呆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斗中,冯之阳的鲜血和眼泪滚滚而下,脸上表情扭曲,狰狞可怖,嘴里还在不停气地说着:“我也爱他啊!可是他毁了我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的童年时代……他那种变态的教育……让我经受了多少恐惧吗?我明明是我,他非要我成为另一个人……你知道他怎么样践踏我的人格吗?我没有尊严……没有欢乐……没有爱好……没有伙伴……我整个童年都没有啦!”

“可是你的报复也够啦!”郎周鼻子里血流不止,强忍背上伤口的疼痛,趁着他说话的工夫猛捶两拳,将冯之阳压在身下,“你杀了他的目标角色,你毁了他的实验室,你追得他东躲西藏,你让他亲人离散,你让他远走异国他乡……你让他尝遍了孤独和凄凉……这还不够吗?”

“不够!”冯之阳朝着郎周下巴上揍了一拳,将他揍得向后仰到,趁机骑到他身上,按着他的头吼叫,“不够!你知道吗?我的心,我的人格,彻底被他撕裂成了两半!有时候,我是童年里……那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有时候……我就变成了魔鬼!我想杀人,想毁灭,想把自己的罪恶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连我自己都让自己恐惧。你知道吗?他毁了我啊!呜,呜——”

冯之阳居然哭了起来,郎周一拳打到他鼻尖,又停了下来,心情复杂地收回了拳头,轻轻一推,冯之阳躺倒在地上,放声痛哭。

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看着,马骏皱着眉头,悄悄告诉刘汉阴:“他的情绪转化越来越快了,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格冲突。如果他完全失控,我们就会很危险,一出现这个苗头,你就——”他竖起手掌,做个了下劈的手势。

刘汉阴紧张地点点头。兰溪紧紧拽着马骏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黄昏的阳光照在龙津河上,波光粼粼,七八个人站在河岸石坪上,望着躺在地上喘息痛哭的两个男人沉默不语。外围是一大群看热闹的市民,他们离得远,隐约听见两人的对话,还以为是兄弟不和,都在摇头叹息。一个年轻的妻子告诉丈夫:“阿东,以后还是让咱们的儿子快快乐乐地成长吧,你非要他考第一,这样逼他,总有一天孩子会受不了的……”

郎周比冯之阳先爬起来,他一起来,冯之阳居然不哭了,从地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