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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庶忽然注意到,就在他行进的山道不远,有一块平坦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山溪从中流过。他略一思考,决定离开古道,下去先把脚底的血水洗干净,否则的话要不了多久,这股臭味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用手扶着树木,快步滑了下去。并很快地靠近了那条山溪。他在山溪前坐了下来,脱下鞋子,抓了一把野草,就着溪水把两只鞋底的血水全部清洗干净。完成之后又把鞋穿在了脚上,站起身来——
好像臭味还在!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有一个个黑影从地上飞快地掠过,这使他想起了在苟家宅院里看见的那些黑影来。
他下意识地一抬头——
黑色的云朵!还长着一对邪恶的翅膀?
——他看清了。那不是云朵。那是一群大鸟!
黑色的大鸟!
那些黑影是大鸟遮住阳光之后产生的。
同时,那些嘈杂、恐怖的叫声也一定是他们发出来的。关庶看着这情景,有点害怕了。这种景象,他闻所未闻。
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大鸟越飞越低了,几乎就在关庶的头顶盘旋了。初步看来,它们张开翅膀之后足有两米长度。而在它们黑色的羽翼之下,还个个伸展着一对遒劲的鹰爪。片刻,它们开始对着关庶俯冲了。
而关庶却依然站在原地,仰头观望着。一只领头的大鸟首先向他俯冲而下,一双尖利有力的鹰爪充分伸展开来,对着关庶的肩头一抓而下。关庶下意识地用胳臂一挡。慌乱中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并且听见一声撕裂声。他胳臂上的衣服早就被鹰爪撕裂了,并且皮肤也有抓伤。那股冲击力一下子就把关庶摔了个仰面朝天。
黑鸟继续朝他袭击,关庶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受到这种恶鸟的进攻的,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凶猛的鸟?
黑鸟的攻击看来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关庶这才醒悟过来,他迅速地把身后的背包退下,就地一丢。人向后翻了两个跟斗,飞快地执枪在手。对准了黑鸟俯冲的方向。
接下去,他看见了令他再次大吃一惊的场面——
就在他丢弃的背包上,他看见有一堆东西被系在上面。
黏稠的一大块,流淌着浓浓的血水,散发着恶臭。他看清了,是一堆动物的内脏。
他的背包上,被人系上了一堆动物的内脏!
难怪一路上他老是闻到这股臭味。
接着,关庶又看见了惊人的一幕,那些黑鸟开始放弃对他的攻击,转而对着他丢弃的背包猛扑过去!啸叫着争抢那堆内脏。一时候乱做一团。片刻之间,那堆内脏就被一扫而空。那些没有吃上一口的黑鸟慢慢转过身来,开始对着关庶虎视眈眈,并且一步一步地向他坐着的地方逼近。
关庶看见,它们那一对对小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目光,使人毫不怀疑它们是否具有撕碎一个活人的能力和勇气。看到这里,关庶一骨碌爬起身,肩头被鸟抓伤的地方忽然一阵疼痛,使得他的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怒火。“我倒要看看,这些大麻雀究竟会厉害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想着,便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最前面的那只大鸟就是一枪——
“砰——”枪声响过,那只黑鸟应声摔倒在地,扑棱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出乎意料的是,地上的其他黑鸟并没有在他的枪声中被吓倒。它们在停顿了片刻之后,竟然再次躬着背伸着脑袋嘶叫着向它扑来。
关庶见它们来势凶猛,知道再和它们纠缠,自己不会占到什么便宜。于是他赶紧转身,向着树林之中撒腿就跑。
那些黑鸟嘎嘎地叫着,猛地加速朝他扑来。关庶哪里会让它们追上,一猫腰就钻进了树林。回头再看那些黑鸟,却还徘徊在树林外面向着自己窥探着不肯离去。关庶不再理会,上了古道一口气走了好长一段路程。
二十五
真是一场离奇的经历,可是却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百思不得其解。
关庶沿着古道一路走来,看看时间也被耽误了不少,所有的疑惑等回家之后再慢慢分析。他要抓紧时间,以便赶上那最后一班车回家。要不然,他就要在这荒山野地地过夜了。
低头又走了一阵古道山路。关庶感觉到似乎有点异常。
从两边的景致以及脚下的古道上看,好像和来的时候有明显的不同。
难道是走错路了?关庶一惊,在这种荒山野地里迷路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关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地形,脑子里极力回忆着进山时所注意到的一些景致,但是越看越感到他是真的走错路了!
关庶坐在地上,心里开始焦虑起来,而且嘴巴也出奇的干渴,而所有东西包括水、香烟和村长临行前送的一包土特产,都放在那只背包里。大概现在已经成了那群黑鸟的点心了
片刻之后,关庶渐渐地冷静下来。他想了一会儿,决定继续向前走。
既然这是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山路古道,就一定是通向一个地方,或是村庄或是山口。只要顺着这条山路走下去,总会走到有人的地方。他是这么想的。
于是关庶打起精神,又效仿进山时那样,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继续想前走去。
他判断自己是走在某一座山的北面山腰上,因为没有阳光的直射,但是究竟是在向东还是向西,他一时无法确定。
山间出奇的寂静,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静得让关庶有点心慌。此时他真希望眼前忽然站着一个身背猎枪的猎户,或是一个背着篓子的采药山民,或遇上个扎着头巾,挥着鞭子,赶着羊群的山姑也好……
渐渐地,关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些阳光,看来自己从山的阴面开始转到阳面了,脚下不禁更加有了劲头。一有了劲头,脚下便越走越快。很快,他感觉到阳光开始直射到他的身上了。同时他感觉到,自己脚下的这条古道,正在一点点向山下面延伸。
直觉告诉他,快到一个什么地方了。
终于,他可以一抬头就能看见太阳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说明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西方。而山里的太阳要比山外落得快。眼下从他这里看去,已经有点傍晚的感觉了。
片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山坳,同时一股强烈的眩晕直冲他的眼帘。一股金黄色的光芒从眼前的这个山坳里泛出,在夕阳的映衬之下,使得关庶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同时在这股金黄色的眩晕中,他看清了,那里有一个村落。而那股金黄色的光芒,就是从那个村落中泛出来的。
关庶一阵兴奋,在陷入绝境的时候,终于能够看见这么一个山村了。他停顿了片刻,便向着那片金黄色的光团快步走去。
等他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那团金黄色的东西,是由一种大树的叶子泛出来的。迎着阳光,他依然可以判断出来。
越靠近村落,他便能够越发清晰地看清,这种有着金黄色树叶的大树,是银杏树。
在他走到山脚下之后,山道两边便开始出现这种大树。而且关庶发现,这里的银杏树有很多是古树,估计每棵至少有好几百年的树龄。
这么多银杏树能够集中在一个山坳中生长,这种景色可真是非常的壮观。同时更是非常的难得。
忽然他的脑海中跳出一个念头来。他联想到了一个地方——案件的第二现场,那个西顺餐馆门前,不也有一棵这样的银杏树吗?
关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继续往前,山村的房屋开始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关庶吃惊地发现,眼前的这些房子,青砖黛瓦,粉墙飞檐,非常的古老。与他之前参加的一个古村落旅游异常的相似。可以判断是同一种风格、同一个时期的建筑。
他在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尚未被外人发现的古村落。
不觉之间,他已经来到了最靠村落外面的一户人家。
这是一幢有四、五间房子组成的平房,向着南面一字排开。在房子的前面,有人用竹子密密麻麻地交叉着插在地上,编成了一道围墙。把房子整个围在了中央。围墙上爬满了各种藤蔓,藤叶间零零落落地开着许多细碎的小花。围墙的正中间有一道门,那门也是用竹子编成。透过竹子编成的围墙,可以大致地看清里面的景致。
在房子的一侧,种着一棵很高大的银杏树,树围粗大,茂密的树冠从上面笼罩下来,遮住了整个房子。那些金黄色的树叶,此时正在夕阳的余晖之中,纷纷扬扬地从上面飘落。院子的里面和外面的地上,铺满了金灿灿的树叶。秋风微拂,在地上轻轻翻滚着。
片刻,从竹子围墙的里面,很快就传来几声狗吠声。看来关庶的到来已经惊动了它,而关庶此时站在竹门之前,面对着眼前美景,不觉呆了。
这时,关庶看见从房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仿佛是在轻声呵止那条吠叫的家狗。透过围墙的缝隙,面对着阳光,依稀可以看清,出来的是一个女子。
夕阳的光芒实在是太强烈了,以至于关庶此时只能够看清她的人影,仿佛在她的身后,笼罩着一个五色的光环一般。不过当那扇竹门打开的一刹那,关庶,以及里面的那位女子,全都惊呆了。
是小西!眼前一手倚着竹门,双脚踩在金黄色落叶中的这个女子,不就是那个妖女小西吗?
而对面的小西同样是一脸惊愕。
二十六
西顺呆坐在电脑前,键盘上的手指一直不停地哆嗦着,一遍又一遍地在一个空白的Word文件上打着几个重复的字,重重叠叠。
其实上面只有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小西;另一个就是西顺。
这是两个令他头疼和疑惑的名字。
这些天来,有关这两个名字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如回放慢镜头一般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使得他越来越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眼下他的餐馆也已经歇业,每天他就这样呆坐在家里面,一遍又一遍地让那些恐怖事件折磨自己。
一会儿,西顺点击了几下鼠标,漠然地点击着可以点击的条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
不久,他的手停住了,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他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于是他进入Google界面,在那个关键字栏内键入了两个字:西顺。
既然在现实中搞不明白,何不利用互联网寻找一下答案呢?运气好的话,也许就能够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
他点击查找之后,界面一下子就显示出与“西顺”相关的内容。西顺看了一下,一共有好几千条与此相关的内容。他翻了两页,逐条看了看,内容包容万象,但是离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却一条也没有。
他退出来,继续用其他词语和西顺搭配使用。结果搜索的结果同样令他大失所望,而且这样庞大的内容,他实在无法逐一点击查看。一种失望的情绪再次油然而生。
于是他再次退出,键入“小西”二字。点击查找之后,仔细查看结果中的每一条信息,心情也变得很坏。
翻了两页,依然没有什么内容可以使他兴奋起来。他几乎就想退出了。这时,他看见了一条信息,那里面的内容提示写道:“……小西的故事真的令人感动不已,事实上,这么多天来的讨论,我们已经被她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真情实感深深地陶醉。世界上的情感真是丰富多彩,而且……”那上面的“小西”二字被显示成了显眼的红色字体。
内容到这里就没有再显示更多了,而西顺看完这几句话之后,他的心里咯噔一下,随手点击了一下。
界面被转到一个陌生的网站。那篇文章的全文原来还蛮长的。同时西顺注意到,这里原来是一个情感类的BBS,帖子的名字就叫“千年约定”。而他仔细一看,当前的那篇回帖文章,已经是处在这个帖子的第三十六页上了,回帖日期是一个星期之前。
他点击了一下这篇帖子的首页。发现这是一篇置顶贴,并且被斑竹加了精华,人气很旺的样子。
帖子作者的名字,就叫小西!
西顺动了一下身子,对此他倒并不惊异,因为小西这个名字太一般化了,而且网络上起名千奇百怪。此小西若不是那小西,他也不会感到奇怪。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阅读起那篇文章来: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一上来就是两句古诗,同时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两句诗。西顺想着,便一口气把全文读完了。
全文是一个女孩叙述了她对她养父之间所产生的一种微妙情感。她从小被她养父从死亡线上救起。之后一直跟随养父生活、长大、读书、青春期、直至成年……期间自然孳生出对养父的暗恋。而她明白自己的这种情感是无法对任何人述说的。因为这将是她和养父都无法面对世界,面对世俗……于是一直在痛苦中挣扎着。但是最近几年中,一直未娶的养父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对于她来讲同样地充满了矛盾。她既希望一直未娶的养父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又不希望在自己心仪的男人身边有另外的女人出现……而且她发现如今自己已经无法放弃对养父的爱恋了……于是她变了,变得烦躁、冲动和歇斯底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看完这篇惊世骇俗的文章,西顺嘘了一口气。
好久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西,就是那个小西!此时,西顺的思维异常的敏捷。一定是小西在生活中一直承受着这种巨大的情感煎熬,实在需要有一个发泄的途径。于是虚拟的网络便成了最好的听众。她在网络上用自己真实的名字来谈自己的心事,也比较有现实感。看着网友在帖子后面跟帖与自己交流,并且叫着自己的真实名字,这很容易真真地让自己融入这种氛围之中,使自己更容易感受到一种真实。
那么,小西的那个养父就是父亲的那个同事了,而养父身边的那个女人无疑便是陈家珍了。西顺记得,在科研所里,他从言语中可以听出来,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小的矛盾和冲突。看来小西对陈家珍的确非常的憎恨,而且真的有点歇斯底里了。
这个丫头,什么人不能喜欢,却偏偏喜欢上了自己的养父。把自己弄得这么死去活来的。西顺不禁有点反感。哎,这也该那个女科学家倒霉了。好好的一段恋情,偏偏遇上这样一个女儿。
同时他又想起,那天小西在自己的餐馆里喝得大醉,到家之后嘴里还在喊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之类的胡话。看来是酒后真言了。还有,自己在她家客厅里发现的那本影集里面,那些照片以及照片后面的那些字句,也很容易让西顺联想到那个为她照相并且在后面写字的人,应该就是她的养父,从中也不难感受到他对她是倾注了很深的感情。而这也许就是促使小西从小恋上他的原因了。
西顺抬起头来细细地品味着,联想着:一个小女孩,一边让自己的养父梳头扎辫子,一边偷偷地从镜子里打量着养父,心底里殷殷流露出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情愫来……而忙碌的养父却还把她当作一个早上还需要他穿衣叠被的小丫头,又有谁会猜得到她的小心眼里面在打着什么念头呢?
原来这个小西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尽管对她有点反感,但是在她的真情流露面前,他还是表示理解。现在,西顺感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地了解她了。
西顺继续一帖一帖地看下去,所有网友的回帖,大多表示了一种宽容、理解,同时还有人甚至给她提了不少的建议。而且在所有的回帖中间,小西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他滚动页面,在论坛最下面的会员登录列表中,意外地发现眼下小西正在线登陆着!
西顺一阵激动,他很想与小西说点什么,于是赶紧注册了一个ID,登录后却遗憾地发现,新会员注册后要等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发言,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睁睁地看着小西静静地等在网上,而他却无法与她交流。
二十七
新城区的维纶路一带,是最近几年来新崛起的高档住宅区。入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涉外人士、私营业主、金融巨头和各类明星。一般人做梦都做不到这里。而关庶此时却正行驶在维纶路上,驱车赶往张尧祖在本市的家中,名义上是为了调查张尧祖文物赝品事件而来。而实际上关庶却是想摸一下这个华侨的底细,毕竟他的一些举止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平常人的所为。
终于找到了张尧祖所在小区的大门口。因为有过事先联系,就在张家别墅的门前,早就有仆人站在门口,一见有人来了,连忙把关庶迎了进去。
进了大门,见张尧祖就坐在客厅里面,身穿一件中式藏青大褂。看见关庶之后迎上几步,缓缓与他握手招呼,之后又默默地坐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一点关庶是完全理解的。他在一瞥一望之间,看见张尧祖仿佛要比他在电视报刊上看到的要苍老好多。
一阵客套之后,关庶才完全注意到,张家的客厅装饰布置,极具特色。雪白的墙壁内饰,上面挂着一些字画镜框。深色门套,窗户、护壁板。简洁明快,而且极富古典风格。里面是成套的木质明代家具,古色古香,并且一律透着暗红。窗户和护壁板上分别被饰以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的图案造型。在客厅四周的墙壁上,又见悬挂着很多的小灯笼,玲珑剔透。灯笼的各个侧面画着各种戏剧人物或故事图案,它们的下摆上,飘荡着红色的绸缎樱丝。另外在他们的对面。有一对气宇不凡的太师椅。中间一只茶几上,摆着一个薄胎托盘,里面扣着一套青花茶具。
又见在客厅与里间的过道上,拦腰侧立着一幅屏风,把里外空间恰如其分地隔离开来。既不显突兀,又十分的实用。屏风的上半部,是整幅的镂空木雕。从外面看过来的话,里面的景致若隐若现。从这扇屏风的后面,正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向着这里款款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盘,上面托着两只青花茶杯,令关庶看来恍若梦中。
张尧祖轻声介绍,张小芽对着关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关庶接茶致谢,并且就在老华侨的对面坐定。闲聊了一阵,他便把话题转向了赝品事件。
“张老先生,这些文物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关庶问。
“后来的几批东西,都是在国内的地下文物流通领域里找的。我知道这可能会与法律相违。不过我是无偿捐献,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张尧祖已经猜测到了关庶的来意,所以他干脆把话题捅破了。
“呵呵,老先生多虑了。”关庶笑着说道,“只是因为有一个案子涉及,所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