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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阴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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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一看,表妹一脸铁青,正等着我,妈妈说,去找你回来,便出去了。虽然无法估计对方什么时候放你回来,但当着表妹的面,我只得那样做。

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你,没办法,我只好跑到常带你去玩的公园,在一处沙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忽然,我发现你就站在我面前。

我紧紧地抱住你。半天才平静下来,仔细看看你,发现你上衣口袋里揣着一封信:

“因为照我说的办了,所以把孩子还你。但是,你如果改变证言,我还会诱拐你孩子的,那时候还你一个冰凉凉的尸体。你就是求警察,警察也不能保你一辈子,诱拐的机会多的是,你记着!”

妈妈打了个冷颤。什么也不知道的你,怀抱着一个洋娃娃,大概是犯人给你的,正嘻嘻地笑呢。——后来,妈妈要把那个洋娃娃扔掉,可你抱得紧紧地,哭着不让扔。最后,妈妈也死心了。奇怪的是,你格外喜欢那个洋娃娃,每天都不离身。每当看到洋娃娃,妈妈就觉得,犯人通过洋娃娃,还把你当作人质呢。

就是仓田他得以无罪释放,可真正的犯人不是马上被抓住的话,不知什么时候犯人还会来诱拐你。妈妈每天要上班,无法二十四小时都守在你身边。而且从犯人的信中可以看出,这人是个偏执狂。也许过了你年后,等我们感到安全时,他还会来报复的。警察方面,近期内可能保护我们,但我们并不是什么要人,长期靠警察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想,只有照犯人所说的去作了。

但还有一线希望,就是即使有我的证词,但这小伙子可能有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明,如果认真调查各种证据,我的证词肯定会出现矛盾。

对。——这样就可能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妈妈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结果完全不是妈妈预想的那样,全部证据都对仓田不利。最后,他被起诉了。在法院作证的那天,那是我终生难忘的。

“你看到的是这个人吗?’检察官问。

“是。’我明确地回答。

那小伙子,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凶狠的目光,这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完全是一种无可奈何、任人宰割的窝囊样。这比起他那仇恨的目光更刺痛妈妈的心。

但是,事情已是骑虎难下了。

律师的提问也结束了。妈妈忧心忡忡回到座位。

于是法院宣布休庭,并告诉我可以回去了。我就离开了座席。

这时,只见那小伙子猛地推开守卫,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法庭,企图摆脱追赶他的人逃走。不过逃跑是不可能的。眼看他要被守卫追上了,小伙子突然撞破窗子,飞身跳下。

他是从四楼跳下去、摔在混凝土的地上,当即死亡。

妈妈眼看着仓田从楼上跳下,又眼看着他死去。

我对自己说,是我杀的,是我杀死他的。

从此,我和这件事的关系总算了结了。两年后,我和北里结婚,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妈妈所说的杀人,就是指这样一回事。

我想你可能会记起来,好长一段时间,只有那洋娃娃最中你的意。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你喜欢上别的,把洋娃娃给忘了。

妈妈便把那洋娃娃保存起来,还有犯人塞在你上衣口袋里的那封信,妈妈死后,请你一定要保存好。东西在那个房间里,你明白吧?那个只属于你和妈妈的房间,靠里边,有个小框,这两件东西都在那里。钥匙收在妈妈常戴的项链的护身符中,它挂在妈妈的胸口,挂在妈妈的心脏上。但是,事情到此并没有了结。你不要吃惊,妈妈没有再杀人。

妈妈常想,自己把仓田这位青年置于死地的罪孽一定要设法补过。我和北里结婚后不久,你也渐渐长大了。虽然每天还为生计奔波,但渐渐地也安定下来。妈妈作为北里家的夫人,多少也有些权威了。

妈妈曾托人调查仓田家的人现在的情况。

仓田的父母,在仓田受审前巳去世,来法院的好象是他婶婶。仓田还有一个妹妹叫法子,好象年龄相差很大,仓田死的时候他妹妹才七岁,到现在该是二十四岁了。

我想至少也该为他妹妹做点什么,但是,关于他妹妹是被谁收养的,搬到什么地方去,一切都杳无音讯。

加奈子,妈妈的死,对你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要尽快地振作起来。

妈妈需要你,需要你继续去寻找仓田法子姑娘。那时,希望你用你认为最合适的方式,来替我赎罪。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仓田这小伙子,最后顶着杀人的恶名死去。但愿这封信,能为他昭雪。

不过,光靠这封信肯定是不行的。最彻底的解决,只有抓住那个真正的罪犯。可是,妈妈和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名侦探。虽然你喜欢推埋小说,老看个不够,但是,既不知道罪犯在日本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还是否活着,要抓住这样的犯人是不可能的。就是妈妈也毫无办法。

谁知事情实在出人意料之外。那个真正的凶手——那个写恐吓信的家伙,其实就在妈妈的身边!

这是妈妈无意中发现的。

当叶妈妈就在现在写信的这张桌子上看文件,对了,已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那是个深夜,整个房屋一片寂静,妈妈工作累了,从那个房间取来了那两样东西——洋娃娃和信,摆在桌子上看着。

妈妈经常这样做。这是为了使自己时刻记住自己所负的贵任。当我把信放在桌子上,碰巧旁边还放着一封我刚才读的信。

妈妈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忽然,全身的血,好象刹那间全被抽掉似的,心脏怦怦地跳动,好象要从心里蹦出来。——两封信的字迹,竟然一模一样。

妈妈努力想使自己镇静下来,倒了一杯威士忌,虽然这是医生严禁的,但顾不了那么乡了。稍稍冷静后,又再次杷信仔细地进行比较。甚至连放大镜都用上,越看越觉得两封信的字迹相象,无论汉字、字母的点画位置、笔顺等等无不相似。

当然,时间相距十七年了,笔势稍稍有些不同,但是,不论谁看到这两封信,都会断言: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过,问题并不那么简单;第一,就是知道是同一个人,下面该采取什么对付方法呢?这种杀人案件特别有时间性,事到加今,已不可能重新审判。但是,也不能就此罢休,要妈妈装作没事似的和一个杀人凶手来往,这太痛苦了。所以,首先必须获取能证明此人是凶手的证据;其次是,当确认此人是凶手后,再设法把它公之于众。

妈妈便和一个侦探社联系。妈妈曾委托他们寻找过仓田法子。请他们派一位最有经验的侦探来办这件事。

我没有说详细情况,只请他们调查我怀疑的那个人,十七年前,即那案件发生的当时,他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如果查明那个人当时是住在案件发生的现场附近,或在那里工作,那么,大体上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相反,如果那个人当时在国外,或在国内其它不相干的城市里,可能性就很小了。

这个调查结果,不久就可以知道,每天装着没事似的和那个人见面,这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妈妈每天盼着,不管最后如何,但愿早点有个结果就好。

万一在调查出来之前,妈妈就倒下了,不能说没有这神可能性,所以,妈妈决定先写下那个人的姓名。以后你听了侦探的报告再下判听。”

信到这里就断了。

加奈子觉得很奇怪,应该还有一页才是……

“这是什么缘故……”加奈子把读过的信纸一张张地数了数;没错,一共就这些。

可是,不会这样完了。明明说要写上嫌疑犯的姓名……

加奈子想了又想。

会不会妈妈改变主意不写了?不可能,妈妈不是那样的人,一旦决定的事,她决不会这样那样地犹豫。

也许妈妈在下一页写上那个人的名字,可是……

有人把那一页偷走了,这封信不是一直就搁在这桌子上的吗?

“到底是谁呢?”

加奈子把信放进信封,然后双手把信贴在胸前,站起来在起居室里走来走去。

知道妈妈的秘密,加奈子的脑子乱了。妈妈使一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可是,对妈妈来说,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加奈子知道,让妈妈这样做的正是自己,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一大冲击。当然,不能让当时还是孩子的加奈子来承担责任,但是,这样的事是无法一忘了之的。

加奈子回到桌子前,久久地站立着——我一定要接着干下去,一定要查清真正的凶手,为仓田昭雪。

“妈妈。”加奈子轻轻地叫道。

忽然,加奈子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正要离开起居室。

当她开门时,只听见“啊”的一声短促的呻吟。她猛地回过头来。

“谁?是谁?”

加奈子紧张地环视着整个起居室。决不是幻觉,肯定是人的声音,是从这个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发出的。

加奈子小心翼翼地又走进起居室。

3

“谁?出来!”加奈子用威严的声音说道,当她用这样腔调说话时,俨然是她母亲。

“我在这。”

在脚底下有人答道。加奈子急忙向后退去。

从长沙发下,伸出一双手,抓住又长又厚的地毯,然后,脑袋出来了。

“啊!”

突然扬起来的脸,出乎意外的年轻,而且还笑着,“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加奈子退到书架前,望着从地上站起身来的青年人。

“您是?”加奈子问。

“刚才刑侦不是介绍过我了吗?还是再作一次自我介绍吧。我就是现在在全国受到通缉的上村裕三。”

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这家伙居然正儿八经地鞠了一躬。

加奈子朝房门走去。

“哎,不要这样惊慌。”上村说,“刚才翻越贵府的围墙时,把脚给扭了,现在根本无法行动。”他轻轻地拍拍右脚,疼得他直皱眉头。

“一直都藏在这里。”

“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真想再躲一会儿,这里的地毯软绵绵的跟床一样。”

“谢谢。”加奈子瞟了这男子一眼——看起来倒真象二十四岁。他身穿圆领衫和牛仔裤,还象个大学生,一张娃娃脸,带点淘气的神情。

“你竟把一个女孩子杀死了,真不是人!”加奈子说。

“不是我。”上村裕三说。

“可是,刚才刑侦不是说——”

“警察一旦怀疑上谁,总能找出一些理由的。得。我不强求您相信我,但我没有杀死美津子。”

“那您干吗逃跑?”

“咳,他们追我呗。当然他们要说,是我跑了才追捕的,可他们不追,我跑什么?”

上村皱皱眉头,好象他是在半开玩笑。但看得出来,他的脚疼得相当厉害。额头满是冷汗。

“为什么他们认为您是凶手?”

“因为美津子和我住在一起。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的。我和美津子不过是从小就认识罢了。她还不是我的情人。”

“那,凶手是谁呢?”

“当然是真正使美津子怀孕的那个家伙。当时我就问过美津子,可她什么也没说。——记得那天,我下班回来时,她已经死了。身上被扎了好几处,到处都是血。我正不知所措,这时有人来了……也许是我在学生时代参加过许多活动,没给警察留下好印象。可我还天真地想,今后在什么地方好好地干上一番。结果只有落到令天这步田地,被逼得到处跑。”

上村环视一下起居室,笑着说,“真阔气!假如被警察抓住,与其在我那破破烂烂的房子里,还不如在选择豪华的地方。”

加奈子走过来问道:“你脚很疼?”

“不过,即使我是杀人嫌疑犯,警察也会给适当治疗的。”

加奈子一肚狐疑,望着眼前这位男人,他那泰然自若的神情,怎么也不象个杀人犯。加奈子想,除非他是个相当有胆量的杀人犯,要不就象他自己所说的,是无辜的。

“哎,很抱歉,您母亲刚刚去世,在这样不幸的时候我闯进来。不过,很简单,您给警察挂个电话就得了。”

加奈子在沙发上坐下。

“您怎么了,”上村不解地问。

刚刚知道妈妈曾使一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这时候,在加奈子面前突然出现了上村。这一次,加奈子无论如何也觉得不是偶然的。

加奈子深信,这是命中注定的,她虽然不是个浪漫主义者,但她要在这件事上做点什么。

“你真的没有杀人?”

“没杀又怎么样?现在一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上村耸耸肩膀,不耐烦地说,“我都懒得逃了,每天睡眠不足,跑的时候还不敢拾头,老是撞到人,好几次都碰到电线杆子上。‘逃亡’实在是一件苦差使。”

加奈子站起来说:“我把您藏起来!”

“胡闹!这要连累您的。”

“称‘你’就行了。我才十九。北里加奈子。你叫村上——”

“上村。”

“啊,对不起、我老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加奈子朝书架走去,搬来脚踏,然后睬在脚踏上,从书架的最上面一层,拿出一册笨重的书,把手伸进空出的地方,不知怎么弄了一下,又把书放回去,从脚踏上下来,嘟囔道:

“好久没摆弄,还灵吗?”

话音刚落,随着吱——的一声响,两米宽左右的书架,就象门一样自动打开了。

“是妈妈悄悄让人造的。她太忙了,想体息一下时,就到这里来一个人呆着。”

“真想不到!”上村一时目瞪口呆,“您——不,你是……”

“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我和妈妈;连家里人也不知道。爸爸去世后,装修了这间房子,妈妈顺便让人造的。”

“有钱人总有些神秘的趣味。”

“有钱是有钱,可因此也辛苦得不得了,所以才希望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呆着。”

“把我藏在这里?”

“对,总不能老让你待在长沙发下面。也许要在这里举行告别仪式,那就要收拾长沙发呢。”

“可是,也许我真的是杀人犯呢?”

“没关系,等我一知道真相,我会叫警寮的。”加奈子毫不在乎地说,“喂,上那房间去,——没问题?站得起来吗?”

“有钱人总是我行我素。”

“没工夫啰嗦了,起来!说不定马上就有人来。”

“知道了,知道了。”上村绷着脸,好不容易才站起来,“能帮我一把吗?”

“不,我怕你。想一想这一下可不用上断头台了,就不会走不动的。”

“还是有钱人心肠狠。”上村拖着一条腿,用手撑着沙发和桌子,终于来到书架旁边。

“行了,进去。”

已经在密室里的加奈子打开电灯。这房间比想象的要宽敞得多,只是天花板挺低,但决不会让人感到憋得慌。

“啊!真绝。”上村惊奇得连脚疼都忘记了。

“桌子、椅子,还有沙发,一打开可以并成一张床。对,里面可没有浴室,但盥冼室和厕所就在门那边。”

“不过,从房子的外面看不出来吗?”

“这里原先是放煤的。和外面完全隔绝,门是朝里开的。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被发现。”

“谢谢。可是……”上村拖着一条脚,刚够着沙发,便顺势往上一倒,“你可要保证,别把我关在这里忘记了。”

“哪能呢。”加奈子笑了,“总之,先暂时在这里躲一躲,我会悄悄地给你拿吃的来。而且,你扭伤的地方也要治一治。”

“那样的话就太感谢了。”

加奈子走到沙发前,“不过,把你藏起来。是有条件的。”

“什么?”

“有件事想拜托你。”

“一个被通缉的嫌疑犯能为你干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加奈子走出密室说,“我还会来的。”

“方便的话,来点吃的。”

加奈子点点头,“可是,不接受订菜——”她轻轻一按机关,书架又恢复原样,一点声音也没有,关得严严实实。

“不过……”加奈子原地站住;又重新想了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我简直象神经病。”的确如此。可是,既然开始干了,就一不作二不休,因为加奈子身上有着母亲的血。

门开了,走进来一位青年。西装笔挺,简直就象刚从银行柜台后面出来似的。

“正彦——来得真快!”加奈子朝正彦走去。

“你妈妈这么突然就……”

“别,不要说了。”加奈子用手堵住圆谷正彦的嘴,“我才好些,你不要来招我。”

加奈子用富有弹性的步调,从正彦身边走开,又仿佛舞蹈似的,转了一圈,裙子随着“唰——”地扬了起来,雪白肌肤闪着光,正彦吓了一跳,连忙取出眼镜。

“喂,酒,来点吗?”加奈子问。

“随便,不过你不行。你还未满二十岁呢。”

“我知道,吊唁客人马上就来,我红着脸象什么。——喂,真理子。”

正在这时,门开了,露出真理子的脑袋来……

“来点咖啡。我和正彦先生的。”

“是。”真理子点点头,“水原先生……”

“他回来了?那么,告诉他请他稍候。”

门关上了。加奈子坐在沙发上,“水原呀,——是个好人。跟你正好相反。”

“和我相反?”

“你呀,太会折腾了,而水原又太老实了。”

“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全身舒畅。”正彦在加奈子身旁坐下。

“你爸爸呢。”

“你来电话后,我立即通知他了,爸爸正在城里的饭店里。他说马上就来。”

“不要太勉强。”

“这么大的事情,董事长去世了。况且爸爸和你母亲也是至交……”

圆谷正彦的父亲,也是北里企业所属的四个公司中的一个公司经理。

北里死后,加奈子的母亲浪子曾担任经理,后来,企业有了巨大的发展,浪子又发现自己心脏不好,在她担任董事长之后,便把经理职务让圆谷担任。

当然,圆谷作为北里企业里的一个老职员,和北里全家都有来往。比加奈子大三岁的正彦,还想等加奈子大学毕业后,就和加奈子结婚。

正彦从学校出来一年了。现在在他父亲的公司里作事。

“家里很寂寞吧?”正彦问。

“不,挺好。”

“不过,你总是女孩子呀。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是不太好。”

“请别开口闭口女孩子、女孩子的。”加奈子不服气地说。

“但是,这是事实!”

“得了。我还没想以后的事呢。我真不敢相信,妈妈已经去世了。”

“那好。请你慢慢考虑吧。”正彦连忙说,“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就立即告诉我。”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就因为那个才请你来的。”加奈子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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