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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杀人音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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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想:假如晴美在场,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我快三十岁了,是个微不足道的刑警,分不清二分音符和四分音符的差别。在你这样的音乐家眼中看来,我是个难以置信的非音乐的音盲啊!”

这一番话有点条理不通。不过,男女之间的关系大致如此。片山曾经失恋好几次,他有自知之明。

“我又不是要你跟我结婚!”麻理在床边坐下。片山有了教训,这次站得挺直。“如果我说要结婚,妈妈会杀了我!不,说不定先杀你!”

“你还年轻,还有更多机会让你展示才华!”

“我……第一次谈恋爱。”麻理的视线投向地面。“以前我连交男朋友的时间也没有。每天的时间全为小提琴分配,除了练琴还是练琴……”

“今后,你会有无数的机会谈恋爱!”片山诚恳地说。

麻理停顿片刻,说道:“我跟史坦威先生学过琴。这次的比赛就是用他的名字主办的。他是个伟大的音乐家,体格魁梧,人品大方。听过我的演奏之后,他说:‘你大概没有谈过恋爱’。又说:‘没有恋爱过的人,演奏不出小提琴真正的声音。它不会如歌如泣……’”

“我能帮上一点忙就好了。”片山微笑着说。

“你的人真好。陪我睡觉好不好?”

片山吓得跳起来。“怎么可以?其实……我并不是讨厌女人,你的魅力也是……不过,这是两回事!”

“原来你很保守呢!”

“对。所以妹妹时常为我打气!”

“你是说晴美小姐?你有那么漂亮的妹妹,挑女人的眼光当然严格了。”

“不敢当。”片山说。这时,口袋又哔哔响了。

“啊,我的电话。那么失陪了……”

“今晚的事交给我吧!”

“一切拜托了。”片山走出麻理的房间时,不住喘气。

“哥哥!”是晴美打来的电话。她把事情梗概讲了一遍。

“他们说不是谋杀案,根本不想调查。气死我了!”愤愤不平的唠叨一顿才说:“你那边没发生命案吗?”

“不要乱讲不吉利的话!”

“有没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呀,没有哇。就跟平常一样!”

“跟平常一样?”

“是的,我又要失恋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

“没什么……等一等!”片山竖起耳朵。他听到咚咚声。“好像有事发生了。待会我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后,片山冲出走廊。其他房门也打开了。

“那是什么声音?”长谷和美问。

“大久保先生的房间传出来的!”麻理说。她这么一喊,大家才发现只有大久保的房间紧闭着。

片山冲过去开门。房里乱七八糟。书桌翻倒了,录音机摔在墙边,乐谱架也倒下来,乐谱掉得满地都是。

然后,连小提琴也被残忍地摔个稀烂。

唯独不见大久保的人影。

“大久保君!”片山高声喊。只有在浴室里。他急忙过去把门打开。

大久保回过头来。披头散发的,眼睛睁得老大,惘惘然地望着片山。

“大久保君,你没事吧!不能这样!”

片山狂喊。因为大久保的右手握住一把银色的剃刀,刀刃对正左手腕。

“交给我!”片山伸手过去。剃刀挥动,立刻鲜血迸流,滴在磁砖地上。

“傻瓜!你想干什么??”片山捉住大久保握剃刀的手。接着,古田和丸山相继冲进浴室。片山一面设法摔掉剃刀,一面喊道:

“替他止血!绑住他的手臂!”

孔武有力的丸山制服了挣扎的大久保,古田用毛巾扎紧他的上段胳膊。

大久保突然晕过去,全身瘫痪下来。片山正在奋力跟他的右手格斗,因此失去重心,往前扑倒。他来不及惊叫,已经一头栽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2

救伤车的警笛声去远了。片山浑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口目送它离去,然后打个老大的喷嚏,急忙回到房里。

全体在客厅里集合,唯独缺了植田真知子。大家都不说话,沉默地承受着沉重的空气。

“刑警先生,你冷不冷?”古田说。“这里有暖炉,你过来这里坐吧!”

“谢谢。”片山说。

虽是电暖炉,然而火力不强,不过总比没有的好。

“你没有替换的衣服吗?”麻理担心地问。

“我妹妹等一会就送过来……”片山吐一口大气。

“大久保一定是无法忍受这种紧张!”古田说。

“好可怜。”丸山说。“他看来太神经质了。”

“我认识他。”轭纪子的语调反常态的深沉。“我在其他比赛见过他。他很努力求上进,就是家庭穷,不允许他继续学小提琴。如果他不能在有名的比赛中获胜,只有放弃小提琴了。以学年来看,恐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他这样想就更焦急,以为自己比别人落后……其实大家都一样!”长谷和美说。

轭纪子望望古田说:“应该由你代替他!”

古田居然不愠不怒地说:“是啊,我也这么想。”

“我真不明白。”麻理像在自言自语。“有贝多芬和莫札特的音乐还不够吗?音乐是为什么而存在?为谁而存在?为了音乐而发神经甚至寻死……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说的也是!”古田点点头。“音乐的力量是有限的。德国纳粹那伙人不也对贝多芬感激吗?音乐嘛,我想是为音乐学校的经营者而存在的!”

片山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古田是个虚无主义者。

“那实在太悲哀了!”麻理说。“我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这就是现实。竞争胜利的人,要别人聆听自己的音乐!”轭纪子说。“大久保先生是个可怜的牺牲者……”

有个声音进来打断她的说话。“各位真是伟大!”原来是真知子从门口进来。“在我只是认为减少一名竞争对手而已!”

“真知子!”麻理惊愕不已。“你是说真心话吗?”

“不错。大家心里不也是这样想么?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最好减少几个呢!对不对?”

一阵难堪的沉默持续着。丸山说:“你一定胜利!”

“谢谢。我想我一定胜利!”真知子说。

市村智子出现了。“刑警先生,你妹妹来了!”

片山走到玄关,看到晴美和福尔摩斯在一起,还多了一份“临时增刊”。

“晚安!”石津笑嘻嘻地说:“晴美小姐叫我送她来这里。”

“是你要求她让你送她来的吧!”

“哥哥别说这么多,赶快换衣服去,不然你会感冒!”晴美把一个手提纸袋递给片山。

“好吧!啊,市村女士,对不起,麻烦你带他们去书房,拿点吃的给他们吧!”

“是。两位可以在这里一起吃晚饭!”

片山还没开口拒绝,石津已经抢着说:

“好极了!我的肚子饿得要命!”

片山换好衣服回到书房时,麻理和晴美正在聊得很愉快。

“哥哥,你早来一步,就可听到麻理小姐说的有趣故事了!”

“什么故事?”

“有个现代唐璜在追求麻理小姐的故事!”

“喂!开什么玩笑!石津呢?”

“大概上了厕所吧!”

“那位刑警先生也来啦?”麻理问。

“他在追求我妹妹,一直跟在后面跑!”

“我哥哥就像唠叨的父亲,一直盯着妹妹!”晴美说。

恰好石津开门进来。“这房子好大,去厕所要走一千米!”他夸张的说完,才发现麻理。

“上次谢谢你陪我一起跑步!”麻理向他致意。

“哪里哪里。你母亲平安无事就好啦。”石津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母亲?她怎么啦?”麻理的脸色猝变。

“没有……没什么,没有生命危险!”石津愈说愈糟。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麻理,不要激动!”晴美安慰她。“你母亲掉到水池里边去了。”

“水池?那个公园的水池吗?”

“是的。”石津说:“她在夜里散步,一不小心……”

“不可能!我母亲不会……”

到这时候隐瞒更糟糕。于是片山说了出来。

“其实,她是被人推下水的。不过,她坚持说是自己掉下去的。也许不想扰乱你的心情吧!她吩咐我们绝对不要让你知道这件事!”

“不,没关系。”麻理静静地说,心情已归复平静。“幸好你们告诉我。我也要说,母亲一定是被人推下去的!”

“你知道犯人是谁?”石津紧张的拿璤记事簿来。

“一定是……那个自称是我亲生妈妈的人!”

片山、晴美和石津三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亲生妈妈?”晴美惊讶地问:“那你现在的母亲……”

“母亲说,那女人是个疯子。大概三个月前在我面前出现,口口声声说我是她的女儿……”

“我知道了!”晴美想起来。“那次到酒店餐厅来的那个女人!”

“哦,那次你看到她了?”

“那时我就觉得她很奇怪,所以记得。”

“她不断打电话来,或者在我家附近徘徊。我母亲一定是被她推下去的。不然母亲必然说出凶手是谁。她怕我担心,所以不讲出来。”

“看来也要派人保护你母亲了!”片山说。“石津!那是你的管区吧!赶快通知一下,请人到樱井家附近加强巡逻!”

“知道!电话在哪儿?”

“我的房间里。这是钥匙……不,我也去好了。”

片山把石津带上二楼去。跟目黑警署联络完毕后回到书房,不见晴美,只有麻理出神地呆坐在沙发上。

“啊,晴美去找小猫咪去了!”麻理说。

“那么我去找晴美……”

石津出去以后,片山关上书房的门。

“你没事吧!”他问。

“嗯……只是有点疲倦。”

“我能了解。不过不必担心。我们已经联络警方,派人好好保护你母亲了。”

“对不起,麻烦了你们。”

“不要这样说,你只要在决赛时全力以赴就行了。”

“我觉得……十分厌烦。”麻理垂下头去。“大久保自杀不遂、母亲遇到意外……那个奇怪的女人是在我决定参加比赛的差不多时期出现。我想一定有所关连。”

“为了扰乱你的情绪吗?”

“她这么做,为了赢取胜利吗?”麻理说。“我变得不明白,胜利以后所得到的和所失去的东西,哪一样多?”

麻理的眼角掉下一颗眼泪。那不是演技的眼泪。

片山沉沉入睡。半夜了,睡熟是当然的事。但是以他一个身负保卫重任之身而言,实在不应该睡得太熟。

幸好片山有个宝贵的闹钟,就是福尔摩斯。也许睡得不深沉,或是感觉太过敏锐,一有声音动静它就会醒过来。

片山有恃无恐,所以才敢安然入梦。

第四天晚上。已经过了半夜,乃是第五天的凌晨两点钟左右。片山觉得有个凉凉的东西触摸他的脸颊。

“不要吻我……”他还在迷迷糊糊的说梦话时,这次耳边传来一声“喵”,立刻醒来。

“福尔摩斯,是你呀!”片山打个大哈欠。“要吃早餐了吗?”再看看时钟。“才两点钟!太过份啦!”

福尔摩斯不理他,朝着门的方向短促的叫一声。

“什么?有人在外面是吗?”片山在睡衣外面披上晨褛,嘴里念着冷,然后轻轻打开房门。

走廊很暗,几乎看不到尽头。当他定睛看着的时候,发现有个蠕动的黑影。

有人!片山紧张起来。人一紧张,睡意就清醒了些。他摔摔头,揉揉眼睛,凝神注目。适应黑暗之后,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可是那人太胖了。住在这里的人有哪个长得那么胖?

然后那人的头部往左右分开。原来是两个人,所以看起来很胖。不过,除了头以外的部份还是黏在一起,就像一对连体婴的侧影。

仔细一看也不奇怪,一对男女在拥抱而已。有时头部融成一体,不过是嘴唇相触,正在进行人类诞生以来执行次数最多的仪式吧了!

到底是谁跟谁在拥吻?男的方面,大久保已不在,不是古田就是丸山。女的方面呢?植田真知子是练琴狂,那就是长谷和美或轭纪子。还是──樱井麻理?

不会是她!不可能是她!虽然片山不敢以她的情人自居,但一想到女的可能是麻理时,心里竟不能平静,酸溜溜的很不好受。这个算是男人的自私心理作祟吧!

他虽在意,但又不敢贸贸然跑上前去看个究竟。他决定保持绅士风度,毅然关上房门。

“福尔摩斯啊!”片山说。“你也是女的,该说是只好奇心很强的猫吧!下次可别为这种事叫醒我!”说完上床睡觉去。福尔摩斯露出一个“随便你吧!”的表情,轻巧地跳上床,在片山脚下蜷成一团。

当晚,福尔摩斯平安地睡了一觉,没被睡相很坏的主人踢下床。只有风声在黑夜里低吟,别墅在沉默中假寐。

终于,天亮了。事件是在凌晨五点半钟被发现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以及福尔摩斯的尖叫声组合成强烈的立体声,把片山从床上震醒。

“刑警先生,不好了!”市村智子的声音。

片山一边穿晨褛一边开门。

“发生什么事?”

“不好了!书房里──有个女人──死了!”从市村智子的话中,可以充份理解事态有多严重。

片山冲下楼去,福尔摩斯紧紧跟随。片山走向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一踏进去,片山立刻眉头一皱。很热。里面热得像蒸笼。

书房中央,有个女人倒在地上。穿大衣,五十岁或不到,一眼就看出已经死了。胸膛上插着一把刀,正中心脏位置,很少人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活。

令片山惊愕的不是尸体。刚才已听市村智子说过,所以不意外。他所惊奇的是造成书房异常酷热的原因。即是尸体对面并排着四部发着红光的电暖炉。

“这是怎么回事?”片山本能的退出书房一步。

“怎么办?”市村智子追上来问。

“对不起。请你站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我要去跟警局联络。”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啦。”

“福尔摩斯,你也留在这里吧!”说完,片山一个人冲上二楼,在走廊上遇到穿着睡褛的古田武夫。

“发生什么事?我听到嘈杂的脚步声……”

“命案。”片山说。“凶杀案!”

“凶杀案!”古田瞪大眼睛。“谁被干掉了?”

“不认识的女人。你留在房里,待会再通知你。”

片山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话筒。

终于发生命案了。还以为躲在这里可以避开命案……

片山跟警局联络后,急忙换衣服。当他出到走廊时,发现全体集台在走廊里。看来是古田把大家叫起来的。

“刑警先生,谁被杀了?”

“用刀还是用枪?”

“男人?女人?”

“凶手是谁?”大家七嘴八舌的追问。

“现在还不知道。既然大家起来了,还是换好衣服再出来吧!警察马上就到!”

片山走下楼梯时,听到真知子在喊:“比赛不成问题吧!”──不愧是比赛狂,片山心想。

“片山先生!”麻理赶上来。“被杀的是怎样的人?”

“五十左右的女人,穿着大衣……”

“让我看看她的脸!”

片山迟疑一下。“死人的脸看起来不太舒服的!”

“没关系。我想看一看!”

“好吧!你跟我来。”

片山回到书房前面,用手帕包着把手开门。他为里头的热气皱着眉头,尽量避开尸体,过去把暖炉的掣关掉。

“太热了,把门打开吧!”片山摇着头说。

麻理战兢恐惧的往里面窥望,见到倒在地上的女人。

“就是她!那个自称是我生母的人!”

“真的就是她?”

“对,不会有错。”

可是,那个女人怎会找上这里来?为什么死在这里?那些电暖炉又是怎么回事?片山有如坠入五里雾中,百思不解。

3

“终于来了……”栗原看到现场后这样说。他想装出遗憾的表情,却禁不住欣喜之色。

“那些暖炉是怎么回事?要拍卖吗?”

片山把情形说明一遍。栗原点点头说:

“这是为了搞乱死亡推定时间,显而易见。”

这点连片山也想到。“可是,为何将暖炉摆在这儿不拿掉?”

“大概忘了收起来。”栗原随便乱说一个可能令他被推理迷杀死的简单理由。“还有一点热气没散哪!”

“是的。刚才就像大热天在柏油路的散热一样。”

“总共四部。全是这里的东西吗?”

“这个……市村女士。”片山不敢有定,把市村智子叫来。

“是的。全收在那边的橱里。”市村智子解释说。“现在的季节,一到晚上就会转凉的关系。”

“请你把发现的经过说来听听。”栗原说。

“是。我……今天早上五点起床。”

“平日也是这样吗?”

“不,平日是六点。我想做点特别的早餐,因为每天吃的都大同小异,我怕他们吃腻了。”

“哦,所以你提早在五点起床。然后呢?”

“我来到书房时,刚好五点半。因为饭厅里的茶杯可能还摆在客厅里没收拾,我就过去收了。”市村智子轻咳一声,接下去说:“不过客厅里没有杯子,我就空手回来了。可是发现书房有灯亮着。我想自己并没有忘记关灯,因此跑进来,一打开房门就……”市村智子说不下去。

“我明白了。”栗原点点头。“这里锁门户的情形怎样?”

“我在睡前全部仔细查看一次。”

“那是几点钟的事?”

“通常是十一点。有时会迟些,不过不会超过十一点半。”

“原来如此。今早有没有检查过?”

“没有。早上我没有逐一去看。”

“说的也是。这里又不是监牢!”栗原是想说点笑话,但在尸体面前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市村智子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栗原又问。

“没有。完全没有印象。”

“是吗?好的,可以了。”

市村智子走了两三步,回头问道:“我可以预备早餐给大家吃了吗?”

“当然可以。请随意!”

“这件事,会不会造成比赛暂停或取消?”

“这个嘛,我会尽力做到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拜托你了。大家都拼命努力,如果前功尽废的话……”

市村智子走开后,栗原摸着下巴俯视尸体。

“怎样?警长,会不会影响比赛?”片山问。

“怎么说呢?”栗原摇摇头。“如果参加决赛的人涉嫌在内,事情就会变得微妙复杂了。”

如果是的话,起码在确定凶手以前必须延期。可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重新准备和安排严密的日程了……

“南田还没来吗?”

栗原的话还没有讲完,南田就到了。

“喂,你不是躲起来跟找玩捉迷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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