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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音密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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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程弼才感觉到,年轻时那股对历史之谜的激情和执著依然在身体里潜伏着,遇到合适的时机,它们就像被压抑多年的火山一样蠢蠢欲动。这让程弼感觉他依然像年轻时一样有着无穷的求知欲望和探险精神。

程弼出神地说:“谢先生,我有幸参与过青州佛像的研究,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哦?”谢惠仁的眼睛一亮,“您是说,您亲眼看过青州佛像?”

程弼满足地点了点头,对于能够见证到这个中华瑰宝的发掘,他是引以为豪的。突然他想到什么,微微笑着,“谢先生,亲见青州佛像的人,可不在少数吧?”

谢惠仁一怔,立刻明白了他说的意思。青州佛像被列为1996年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从1996年10月出世后不久,其中一些精美的佛像艺术品就先后在日本、德国、瑞士、英国、法国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展出。谢惠仁想到这里,也不禁自嘲地笑了,其实,就在2003年的3月,其中的35尊佛像还在美国华盛顿赛克勒美术馆展出,赛克勒博物馆的馆长雷比说,这是他举办的最好的展览之一。在4个月的时间里,就有近百万观众前来欣赏。(注释9)

这么说来,亲眼见过青州佛像的人,可不是太多了吗?

看到谢惠仁略略显得尴尬的神情,程弼转换着话题,说:“我的导师那时恰巧对佛像造像艺术很感兴趣。”

这无疑是他的谦辞,谢惠仁想,有哪位学者会心血来潮地“恰巧”对某个领域感兴趣呢,对于一位学者来说,“感兴趣”这三个字,往往意味着他已经付出了毕生的心血。谢惠仁的头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位国内知名的历史学家,口中却不由得问着,“不知道老先生是……”

程弼摆了摆手,不无自嘲地笑了,“不必提了,从我口中说出老师的名字,反倒给先生丢人了。”

谢惠仁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看得出,程弼还有话在嘴边,却犹豫着没有说出来。只见程弼嘴唇动了动,自责地说:“我老师是个蒙古族人,他最大的成就是研究一种已经消失的蒙古族文字,可惜,我连半分也没有学到,唉……”

蒙古族人?谢惠仁的头脑飞速地转着,搜索着记忆中蒙古族的历史学者,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暗自自责,读书还是太少了些。

程弼的眼神有些迷惘,仿佛在回忆求学时的往事。不过,他也立刻感觉到这有些失礼,抱歉地一笑,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谢先生,您从青州佛像又想到什么了?”

谢惠仁定了定神,神色又回复到他特有的面无表情上,显得很严肃。他说:“程先生,我是想,如果我们讨论的这件佛头,也曾经被毁坏过,之后又被修复,那么,它完全可能揉合两种雕刻手法。”

“比如?”

“比如说,如果它曾经有背屏(注释10)呢?如果背屏曾经被破坏,就有可能在后期修复的时候被凿下去,而原来背屏上的东西我们就完全看不到了。”

“说得好。”程弼已经从沙发中站起来,显得很兴奋,“比如一些铭文……”

谢惠仁点了点头,继续说:“如果,能找到这尊佛像的身子……”

“唉。”程弼沉重地叹了口气,“太难了。”

这时,谢惠仁的手机响了。一个他觉得很熟悉的声音说:“谢先生,请您听从莎莉小姐的指示,我们欢迎您来日本。”

正文 第13节:(13)

“哦,不,先生。”谢惠仁飞快地瞄了一下莎莉,“我不明白。”

“莎莉小姐会安排一切的,你会看到那个花纹的完整图案。再见。”

谢惠仁缓缓地放下电话,他的眼睛不由得望向莎莉。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的眼睛也在盯着他,好像盯了很久,此时已经有些发呆。

那个银镯花纹,佛像,儿时住过的寺庙,奇怪的拍卖,还有那个日本口音……没错,就是他!谢惠仁的脑海中一闪,想起来刚才打电话的人,就是参加竞拍的那个日本翻译,那个声音他在20分钟前还听过。

“先生,祝您好运,您的人生一定会丰富多彩。”

9

谢惠仁喝光了最后一口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往前推了推,抱歉地说:“对不起,程先生,我得告辞了。”

“请便。”程弼伸出手来,和谢惠仁紧紧相握,“很荣幸认识您,有空请来坐。”

谢惠仁终于笑了笑,脸庞柔和的线条也生动了很多。程弼心想,这真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的笑容竟然有点像佛像的微笑,宽厚、纯洁又不失庄严,并且充满了拈花一笑的神秘。

松开手后,程弼迟疑了一下,说:“谢先生,我想,您还是走特别通道吧,正门肯定有很多记者等着你呢。”他将头转向莎莉,吩咐道:“请送一下谢先生。”

“好的。”此时莎莉也站了起来,刚才望着谢惠仁时那种出神的神态已消失不见,现在又职业地变换为待客的微笑,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她冲谢惠仁点了下头,轻声说,“谢先生,请跟我来。”

他们走出门,沿着走廊穿过天井,向另一端的走廊走去。谢惠仁看到门牌上几乎都是档案室、陈列室之类的字样,看起来这里并不是常规的办公区域。莎莉回头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轻声地说,“谢先生,我们得去日本。”

“嗯”。谢惠仁还是面无表情。

莎莉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怎么,你知道要去日本?”

“不,我的委托人说,要我跟你走,至于去哪里,我并不关心,因为他们是最终出钱的买家。”

莎莉撇了撇嘴,看来这是个镇静的男人,你说什么他都宠辱不惊。她淡淡地说,“我们现在就去吧。”

“现在?”谢惠仁突然停住了脚步,怎么是现在?他一早从深圳赶到香港,中午的时候竟然有人告诉他,立刻要到外国去?“这怎么可能,我总得回家准备一下,最快也得下午。”

“没时间了。”莎莉的语气向来都是不容置疑,“你刚才说过,你的委托人让你听我的。”

“可是去日本不像来香港这么简单,我的护照……”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先去机场再说,如果顺利的话,我想我会有办法。”莎莉心想,这一切都会有人准备好的,操心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可我总得先吃点东西吧?”

“飞机上有吃的。”话还没说完,莎莉的身影已经走出很远了。

这个女人。谢惠仁从来没见过这样果断的女人。说果断还算好听,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又好像都不准确,总之,谢惠仁觉得,和这个女人一同做事不是个好的选择。无奈,他现在必须跟她走,最起码,得先出了这幢大楼才可以。

谢惠仁尾随着莎莉,在走廊尽头上了电梯。

他看到电梯里的指示灯在地下一层闪亮了一下,电梯门开了。“这里是内部停车场。”莎莉边介绍着边往前走,“可以直接从贵宾通道出去,直通公司的后门。”

两人在一辆银白色的奥迪轿车前停下,莎莉打开车门,让谢惠仁坐了进去。这是香港通用的右舵汽车,谢惠仁坐在左边,感觉怪怪的。

莎莉启动了汽车。谢惠仁目视前方,他看到车子在迷宫一样的道路里拐来绕去,最后来到一个出口。莎莉掏出胸卡在一台机器里插了一下,门就开了。

车子行驶在去往启德机场的路上,谢惠仁已经无心欣赏香港的景色了,他感觉头有些沉,从昨晚接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和那张有寺庙和银镯花纹的照片后,他就心神不宁,即使是默念经文也无法摆脱头脑中那幅照片,很多次,他感觉差一点就可以将银镯花纹完整地记忆起来,它们好像一直在脑海深处,一笔一画都那么清晰。可一睁开眼睛,当他抓起笔的时候,那些花纹又完全消失不见了。

他曾经十分自信自己的记忆力,尤其在别人看来杂乱无章的东西,他也发现自己总是比别人记得快。记得在学校,有次一位同事开玩笑,说如果没有足够的古文功底和对佛学基本概念的了解,对一个平常人来说,佛经无异于天书,大概类似于一堆毫无联系的字排列在一起。说着,这位同事给周围的人做了个测试,他找来了一本小册子,随便翻到一页,念了几句话,随后,翻过几页,又念了一段话。

正文 第14节:(14)

他笑嘻嘻地合上书,“听懂了吗,说的什么?”

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都说,“这根本听不懂嘛,要是看到字也许还差不多能明白。”

“看到字你们也未必真明白。”那位同事狡黠地笑了笑,眼睛扫视着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谢惠仁身上,“惠仁,听说你对佛教蛮有研究的,听出来了?”

谢惠仁笑了笑,回答说:“前面的一段是‘十小咒’中的《圣无量寿决定光明王陀罗尼》(注释11),是阿弥陀佛的法门之一;后面的一段嘛,确实难懂,如果没说错的话,是《蒙山施食仪》里的。”

“呵呵,行啊,惠仁。”那个同事很惊讶,“这你也读过?”

“读倒是很少读,听过而已。”谢惠仁谦虚地说,“这两段都是真言,是寺庙里日常课诵必须有的。”

“那不跟你说了,你是行家,我再说一段给他们听,你不能插嘴了啊。”那个同事笑嘻嘻地又给众人念别的经文。

谢惠仁不管他们,独自陷入到儿时的记忆中。那两段经文,都是他很小的时候听过的,虽然时隔三十年,可是,只要一听到开头,他甚至就能跟着背诵下去。其实,小时候的他也没有真正听清楚寺庙的住持师父念的是什么,很多年后他深入地学习汉地佛教日常课诵后,再读那些经文时,耳边似乎突然响起住持师父的声音,那时他才确定,他儿时听到的就是这些课诵经文。

他的同事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些真言,即使看到了文字,也未必懂得这些字连缀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比如那个《蒙山施食仪》吧——谢惠仁想到这部经文,不禁笑了笑。这是寺庙晚课要念诵的。寺庙中规定,僧人要在每天中午的斋食中取出一些饭粒,晚上施给饿鬼,做这门功课的时候就要念这段真言。谢惠仁记得在看到关于《蒙山施食仪》的资料时差一点笑出来,相传,这段真言是甘露法师在四川雅安的蒙山集成的,可事实是,它的真正作者并不了解真言宗法则,只是在经典中杂乱选出一些真言,没有伦次地集结在一起罢了。(注释12)可就是这样,也世代传了下来。

至于那些“十小咒”,确实是他听惯了的。那时,每天清晨,当他打扫完大殿之后,住持师父就会带领弟子们念诵这些,和“十小咒”连在一起念的还有《大悲咒》,这也是谢惠仁最喜欢的一部真言,在他看书的时候,电脑里就经常放这段经文。

谢惠仁还记得,当时,师父说,“十小咒”和《大悲咒》合在一起算是一堂功课,以后会教他念诵的。可惜后来,寺庙里的和尚越来越少,念诵的声音中也再没有好听的歌赞和雄伟的气势,再后来,住持师父还没来得及教他,他便离开了寺庙。

想起儿时居住过的寺庙,谢惠仁的心里便有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他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在寺庙门口张望,等邻居家的那个小女孩,他们前一天约好了要到寺庙后面的塔上去玩,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到村子里很多人家,还有远处的小溪和青山。

他倚在山门的一旁,看着门口的那两尊金刚,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老住持说,那叫金刚杵,在远古的印度是最坚固的兵器(注释13)。可是,佛门是不许杀生的,要兵器做什么呢?他呆呆地想着,倚在山门旁,渐渐有些困了。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邻家小女孩的叫声。

“怎么,睡着了?”

“嗯。”谢惠仁迷迷糊糊地支应着,身子刚刚一动,便发现是在现实中。莎莉已经把车子停了下来。谢惠仁往车窗外望了望,他们已经在机场了。

“你先坐着别动,我下去办手续,你的身份证和护照给我。”

谢惠仁没动,他呆呆地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两位刚刚参加拍卖的日本人也恰好下了车。

莎莉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在这儿碰到了?”

10

那两个日本人也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莎莉和谢惠仁,他们笑了笑,点头致意,便走入了候机大厅。

“我们——”谢惠仁迟疑着说,“难道和他们同一班飞机?”

“那有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还要包机不成?”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他们挺奇怪的,碰到他们不一定是好事。”谢惠仁看着那两个日本人走远,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以后会碰到的奇怪事还多着呢。莎莉想着。“把你的护照给我,我去碰碰运气,你在那边的咖啡厅等我。”莎莉手指向前方,那里有间小小的咖啡厅,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在飞机场这种氛围里显得难得的安静。

“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话,或许会有记者碰巧在这里。”

莎莉看着谢惠仁往右侧走去,直到他进入咖啡厅才收回视线,现在,我该做什么呢?莎莉茫然四顾,最终决定先去看看最近的航班。

正文 第15节:(15)

就在莎莉刚刚走出不远的时候,那两个日本人竟然出乎意料地出现了。其中年轻的日本翻译装作正在踱步,凑近莎莉轻轻地说,“小姐,请跟我来。”

莎莉怔了一怔,敏捷的思维让她刹那间反应过来,心里不禁暗暗叫绝。其实她早就有预感,这两个日本人会是董事会安排过来的,他们要在拍卖会上给谢惠仁保驾护航,之后再将他带到日本,而这一切,如果不想让谢惠仁看出端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莎莉做中间的棋子。董事会这步棋走得可够巧的。

莎莉瞟了一下日本翻译,算是给了他一个信号。那日本翻译还是装作踱步的样子,慢慢往大厅远处走去。

莎莉略略定了定神,回头望了望远处的咖啡厅,隐约看到谢惠仁已经坐在那里,虽然在往这个方向张望,但这么远的人群,以莎莉的经验,是不可能看得清楚的。她又转身看了看日本人的方向,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

在大厅一侧有一排大型盆栽组成的绿化岛,莎莉在盆栽后面找到那两位日本人。年轻翻译将两张飞机票递给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沓日元和一张VISA信用卡,低声说:“密码已经写在信用卡背面了,也许会有用的。”

莎莉接过来,手指一翻,信用卡背后果然有几个数字:1732。

这是什么意思?毫无联系的一组数字,又代表着什么呢?莎莉正纳闷着,听到那日本翻译继续说:“还有半个小时登机,到东京后不要出机场,会有人接你们。”说完,那两个日本人一鞠躬,转身走了。

莎莉一直在和年轻的日本翻译说着话,他们走了之后,她才意识到,那位中年日本人似乎一直在注视她。她抬头寻找正往远处走去的他们,他恰好回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莎莉返回到咖啡厅的时候,看到谢惠仁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他似乎已经喝了杯什么,空的杯子放在面前,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一张纸。莎莉心中一动,从远处看去,这个男人像一尊雕像,他的眉头皱着,嘴巴紧紧地闭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纸上的什么东西,看起来他已经陷入了沉思,这使他俊朗的面容更显得富有魅力。

而这样的姿势,似乎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她的心颤了一下,虽然很情愿继续想下去,可理智和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这一想,便会让自己失神,沉浸在那种情景中不能自拔。

莎莉稳了稳神,决定不多想什么了,仿佛用了很大力气似的,拔脚走了过去。

谢惠仁好像很久才发觉对面有人,抬起头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莎莉扬了扬手中的机票,说:“已经办好了。”

“哦,现在走吗?”

“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喝点什么。”莎莉见谢惠仁要起身,马上示意他坐下,她转身到服务台要了两杯花茶。当她把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坐在谢惠仁的对面时,她才发现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茶水,口中惊疑地问:“这是什么?看起来有点古怪。”

“郁金香茶。”

“用郁金香花做的……茶?”

这次轮到莎莉感觉奇怪了。“没错,很多花都可以泡茶,看来你的生活挺单调的啊,你没去过西餐厅或者茶楼酒吧吗?”

谢惠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生活确实单调得可以,除了看书他似乎没有什么消遣,更别说那些和时尚沾边的生活了。他将手中的纸放在一旁,开始仔细地盯着紫碧色的茶水,好像一个天真好奇的孩子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突然他脱口而出,“嗯,《金光明经》。”

“什么?”莎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似乎有些兴奋,带着笑容,很急切地解释说:“郁金香是从南亚传到中国的,在《金光明经》里叫‘茶矩摩香’,最早是用来供佛的,唐朝的时候,伽毗国将它作为国礼进献给唐太宗。后来它成为药材。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写过它啊,李时珍还考证了很多佛经中说过的药材。”(注释14)

莎莉刚刚呷了一口,听他这么一说,含在嘴里的茶便咽不下去,感觉如同是在吃药。她皱着眉头看着谢惠仁,心想,这怎么又和佛教、药材什么的扯上了?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是个怪物,看起来他是个很木讷的人,很少主动说话,可他的头脑中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这些想法似乎又都和佛教有关系,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话才会多一些,说起话来,也显得活跃一些。

谢惠仁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其实,古代的佛教大师基本上都是大医学家,你知道佛家的‘五明’吗?那是佛教僧人必须学会的五种学问,其中的一项叫医方明,其实也就是医学……”(注释15)

莎莉想起刚才那个聚精会神地思考的男人,和现在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呢?想到他刚才的样子,莎莉不禁瞄了一下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只一眼,她便感觉窒息,心一下子空了,血却涌上了头部,让她的呼吸有些乱。

她脱口而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算什么,你知道吗,藏传佛教的传播史,说是印度医学传播史也不过分,(注释16)那才真叫不可思议呢……哦,‘不可思议’,也是从佛教里的传出来的词汇。”谢惠仁边说边将机票叠好,放在口袋里,看了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吧?”

正文 第16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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