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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恩闷哼了一声:‘到现在,还是没有人向警方正式报案?
’
哈逊考虑了一下,道:‘有必要吗?她或许是在甚么熟人那里,只是不想露面!’
白恩警官倒也没有坚持,只是道:‘最好是这样!’温谷在这时,插了一句口,令得哈逊先生对他怒目相向。他道:‘我看警方应该开始寻找玛姬小姐,过去三天来,我已尽了一切努力,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哈逊提高了声音:‘完全没有必要!你找不到她,是由于没有尽责,或者,你根本没有能力!’
温谷的脸涨得血红,一伸手,把哈逊抓了起来。
白恩连忙拦在温谷和哈逊的中间。温谷放开了手,悻然转身走出去,当他走出酒店之际,白恩追了上来,叫住了他。
白恩对温谷很客气:‘去喝一杯酒?’
温谷道:‘好,可是别在这座该死的酒店!’白恩表示同意,两个人各自驾车,由白恩带路,来到了一家游客找不到的酒吧──‘猴子酒吧’。酒吧有一只巨大的笼子,里面养著几十只不断在跳来蹦去的长尾猴。
他们互相介绍了自己,温谷约略提起了一些自己过去的经历,发了几句牢骚,白恩静静听他说这三天来调查的经过。
等到温谷讲完,白恩叹了一声:‘我有预感,这位赤裸的美人,和其他六个人一样,都神秘失踪了!’
温谷大感兴趣:‘其他六个人?对了,我在报上看到过一对新婚夫妇失踪的新闻,还有四个人是怎么一回事?’白恩还未曾开始叙述,就先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这使温谷知道,白恩警官将要讲的事,一定是既神秘又恐怖。
白恩一下子喝乾了酒,道:‘这里‥‥‥太吵了,你有兴趣来我办公室?’
温谷用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代替了回答。
当他们到了白恩办公室之后的半小时,温谷已经从白恩的叙述和档案资料上,知道了另外两宗失踪案的经过。他皱著眉,那两件失踪案,看来是如此神秘而不可思议,温谷的思绪,全然沉入一种极度迷惑的境地之中。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在花马湾失踪的四个人的身分,已经得到证实,他们来自美国东北部的缅因州,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
他们告诉家人,要到夏威夷享受一下海滩和阳光,可是在一个月之后,仍然未见他们回去,也没有信息,他们的家人就开始通过警方查询。当这两男两女的资料,送到夏威夷警局之际,白恩警官立时想起了那只手,那四个人。
他召来了潜水用具的出租人,又找来了流浪少年柯达,两个人都认出了正是那四个人。那四个人是在突然之际失踪的──柯达所说的话看来可信。那么,事实是:两男两女突然失踪,其中一个失踪者‘男性’的手,却留了下来!
那四个人到哪里去了呢?即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务人员,想起来也有不寒而栗之感!白恩声明:‘这就是我为甚么,对在海中失踪的人特别敏感的原因。’
温谷知道,白恩是指他对玛姬小姐的失踪一事而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三件失踪案,我看‥‥‥性质很不同‥‥‥那一对新婚夫妇,甚至不是海中失踪的,他们失踪的地点也未能确定!’
白恩有点恼怒:‘我可以肯定,玉代市场的职员,一定隐瞒了甚么,我想他们是在市场内失踪的!’
温谷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他们是在市场中遇害的?’白恩缓缓摇著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觉得,那位负责收银机操作的乔丝小姐,十分可疑!她一口咬定,没有见过这一对夫妇!’
温谷对白恩的怀疑,未置可否,他托著下颔,道:‘运用我们的想像力,一件一件地来想,花马湾的那一宗,已知的资料最多!’
白恩道:‘是的,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失踪的。提到想像力,你有甚么想像?’
温谷先解释了一下:‘你知道,我长期以来的工作,都和一些十分怪异的现象作伴。所以我的想像,可能是和一般的方式不同!’
白恩笑了起来:‘听听再说。’
温谷沉声道:‘四个人在海水之中,突然消失,而其中又有一个人,留下了一只手。我想,最大的可能,是他们遇到了海洋之中,可怕的生物的袭击!’
白恩摇头:‘不对,他们当时,并不是真在海中,而是在一个岩洞中,海水可以通过狭窄的通道涌进来。如果有甚么海洋生物袭击他们,又能使他们在刹那间消失的话,这种生物一定十分庞大,无法到达他们四人所在的那个水洞之中!’白恩一面说著,一面把那‘水洞’附近的地形图,指给温谷看。温谷道:‘是的,可是你可知道,有一种乌贼,它的触须可以有好几十公尺长?又有一种水母──’
温谷还没有讲完,白恩已经笑了起来:‘你是说,他们四个人是被一只大乌贼的触须卷走了,而且吞食了,而且吃剩了一只手?’
温谷有点不高兴:‘我说过,我的想像力,你可能不会接受!’
白恩仍然抱著嘲笑的态度:‘玛姬的失踪,倒也可以作同样的解释,但是那一对新婚夫妇呢?如果他们在市场失踪,是甚么东西吞吃了他们?是那些波士顿龙虾?这太像是五十年代的科幻电影了!’
温谷显得更恼怒:‘我只不过提出了我的想法。从遗留在水池中的物件来看,我不认为这一男一女,还会生存在世上!’白恩还想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因为事情实在太诡异可怖了。人无缘无故消失,有的留下了一只手,有的留下了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有的甚么也没有留下──虽然玛姬失踪,还只是三天,但是事情似乎也十分不对劲。
温谷感到有点话不投机,他站起来,准备告辞。就在这时候,一个警官推门进来,道:‘白恩,那个会议的保安工作,我们要作甚么准备?’
白恩挥著手:‘我们负责的是外围保安工作,那些大人物的安全,由华盛顿来的人负责。’
温谷扬了扬眉,他知道那警官口中的‘那个会议’是甚么会议。报上登著,会议的正式名称,应该是‘世界各国对海底资源分配计画会议’。
海洋,覆盖著地球面积的四分之三。当陆地上的资源,渐渐被人类发掘殆尽之际,人类自然而然,想到了海底所蕴藏的各种丰富资源。
事实上,海底石油的开采,早在几十年前,便已实行。苏联的基辅油田,就是从海底取得石油的,英国的北海油田,更是举世知名。
近年来,科学家又发现,在大洋的深底,被称为‘海沟’的一种地理现象之下,蕴藏著惊人的金属矿藏。科学家将这种在几千公尺深海底的矿藏,定名为‘锰团块’,据估计,这种矿藏,是陆地矿藏的八十倍到一千倍。尤其是放射性元素的蕴藏量,钴、铀,藏量之丰富,更可以使任何有意制造核武器,或取得核动力的地区垂涎欲滴。
这些矿藏的主权属于甚么人?应该怎么分配?由于大海不属于任何国家,所以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在科学技术还未曾可以开发这些矿藏之时,这问题并不迫切,可是在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之下,这个问题,已经需要开始解决了──要不然,极有可能因为争夺资源,而形成大规模的战争。
引起各国政府开始讨论,如何分配海底资源的直接起因,是一个中法混血儿李邦殊‘干的好事’。
李邦殊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法国人。早几十年,很奇怪,中国浙江省的一个小县份青田县(历史上著名的预言家刘伯温,就是浙江青田人),有许多人,离乡背井,选择了法国作为他们的侨居地。
青田人到了法国,生活当然不会很好,但是倒有不少法国女郎,十分喜欢中国人,所以娶法国女郎做妻子的中国人相当多。
第一代在法国生活的中国人,生活当然不会很好,可是他们的下一代,却和典型的法国人没有甚么分别,李邦殊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邦殊’是他法文名字的译音,‘李’是他的姓。
李邦殊并不是甚么大人物,如果说他能组织一个大规模国际会议,而且这个国际会议,显然不会在和谐的气氛之下进行,并且,这个会议的结果,对人类历史今后的发展,和国际局势有重大影响的话,那真是太看得起他了。可是李邦殊的工作,却直接影响了这个重要会议的举行。
李邦殊的工作是甚么呢?他从事的工作,可以说是冷门之极,他是一个深海潜水专家。
深海潜水,是一桩极度危险的事,世界各地,都有人从事这项工作,但是以法国对深海研究工作最先进。李邦殊和他的同伴,深海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制造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小潜艇。这种小潜艇,可以在脱离了母船之后,潜入超过三千公尺的深海,观测海沟,并且利用小潜艇上的机械臂,把深海海底的东西采下来。
这种小潜艇的性能十分高超,本来,也未曾引起甚么人的注意。可是自从去年,李邦殊驾驶著这种小潜艇,潜到了大西洋的‘魔鬼海沟’,并且采集了海沟中许多岩石标本,证明这些岩石之中,蕴藏著丰富的稀有金属之后,就变得相当轰动,李邦殊也成了国际间瞩目的人物。而海底资源的分配,也被提到日程上来,那个会议,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召开的。
李邦殊年纪不大,三十三岁的生日才过。他身形高而瘦,不修边幅,有著中国人的肤色,但是却有欧洲人深邃的眼睛。从外型来看,他看来像艺术家,更多于像是科学家。
这个国际会议,在各国政府进行了多次商议之后,再由联合国海洋组织,安排在夏威夷举行。由于海底资源是如此丰盛,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想先占一点权益,而绝不考虑自身是不是有能力去开采。所以预料那必然是一个有著激烈争论的会议,各国政府都尽可能派出重要的人物来参加,尤其是一些具有野心的国家。
举例来说,北非洲的一个国家,就派出了有著将军头衔的重要人物黄绢──对了,就是由‘国际狂人’卡尔斯将军统治的那个国家。
这样重要的国际性会议,保安工作自然十分重要。由于夏威夷的警力不是十分坚强,所以华盛顿方面派了专家来。
温谷很了解这种情形,如果他还在华盛顿的工作岗位上的话,那么,保安工作说不定会由他来负责。这时,他听到了白恩和他同事的对话,心中多少有点不是味道的感觉,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温谷回家的时候,已经很迟了──他又在一家酒吧中消磨了两三小时。他住在一幢设备相当高级的大厦之中,当他停好了车,走向大厦的大门之际,一个守卫走过来,道:‘温谷先生,有一位东方人等你很久,甚至在大堂的沙发上睡著了!’温谷随口问:‘他可有说自己的名字?’
警卫摊著手:‘他说了,可是发音十分怪,我没有法子记得住!’
温谷耸了耸肩,从停车场的门搭电梯,到了大厦的大堂。大堂的布置,不比一般酒店逊色,温谷一进大堂,就看到了那个面向著沙发背躺著的人。他迳自走过去,当他看清了那人是谁时,他又高兴又惊讶地叫了起来:‘原,天!是你,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被他的叫声惊醒,而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是原振侠。
那当然是原振侠,可是温谷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原振侠看来又黑又瘦,而且在他的眉宇之间,充满了一种异样的忧郁,叫人一看就可以知道,他的心中,一定有著极度的不快乐。
但是无论如何,温谷看到了老朋友,还是高兴莫名。他张开了双臂,用力抱了原振侠一下,又用力拍著他的背,不断地道:
‘真好,我们又在夏威夷见面了!’
原振侠现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来,没有说甚么。温谷更感到这个年轻的医生,有了相当大的改变,他看来似乎不像以前那样爽朗热诚了。
温谷吸了一口气,他绝对可以肯定,原振侠有著沉重的心事。他拉著原振侠,走向电梯,到了他居住的那个单位。当两人在阳台上坐定,手中有酒,而又面对著檀香山‘钻石头’的灿烂灯光之际,温谷才道:‘原,事业上有不如意?’温谷已经准备好了劝慰词,如果原振侠的回答是肯定的话,他就告诉他,没有人比他在事业上更倒霉的了,一时的挫折,实在算不了甚么。
可是原振侠却缓缓摇了摇头。
温谷扬了扬眉,笑著,向原振侠举了举杯:‘那么,恭喜你,你一定在恋爱了!’
原振侠望著远处闪耀的灯光,神情苦涩,一下子喝乾了杯中的酒,喃喃地道:‘恋爱?或许是,不过‥‥‥那是甚么样的恋爱?’
温谷看出事情相当严重──眼前这个小伙子,显而易见,有著极度感情上的烦恼。而且,这个烦恼如果不解决的话,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
温谷替原振侠添酒时,用老朋友的语调问:‘对方‥‥‥十分难追求?’
原振侠并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了一连串的苦笑声。温谷感到有点愤怒,他觉得原振侠的态度,太不够积极,所以,他又用力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振作一点,老朋友。照我看,你追求女孩子,应该是容易不过的事!’
原振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别的女孩子,或者是,但不是她!’
温谷直接地问:‘她是谁?’
原振侠又一口喝乾了酒,神情更苦涩:‘你应该知道她是谁!我知道她到了夏威夷,我告诉自己:别去想她,随便她在哪里,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她在你身边,或是她和你相距一百万公里,都是一样的,别再去想她!可是,我还是来了,莫名其妙地来了,想见她,可是又没有勇气去见她!’
温谷呆住了不出声,他已经知道原振侠心中的‘她’,是甚么人了!
他想说几句话,劝一下原振侠,可是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原,你‥‥‥你和‥‥‥那女人之间的距离,的确太远了!’
原振侠抬起头来,用失神的目光望向温谷:‘没有法子接近?’
温谷苦笑,原振侠那种苦涩的感觉传染了他,他很替自己的好朋友难过。考虑了一下之后,他才道:‘这个女人‥‥‥她如今的地位是这样高,原,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就算你得了诺贝尔医学奖,和她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原振侠咽下了一口口水:‘是的,她如今不但实际上,统治著一个国家,而且,在亚洲大豪富王一恒面前,也有极度的影响力,是国际上最强有力的女人──我真不明白,自己为甚么不能忘记她?我‥‥‥那样思念她,只怕她早已记不起,我是甚么人了!’
温谷喃喃地道:‘你这样思念一个人,而这个人可能根本记不起你是谁来,这真是悲剧!’
原振侠又叹了一声,顺手取起一叠报纸来,飞快地翻著,他显然早已看熟了这份报纸,所以一下子就找到他要找的那张照片。照片相当大,背景是机场,照片中的主要人物,是一个身形颀长,穿著军装,但是长发在风中飞扬的女郎。
那女郎不论是她美丽的脸庞,还是她那动人的体态,都充满了野性。原振侠怔怔地望著照片,温谷喃喃念著照片的说明:‘黄绢,世界上最富传奇的女性,来本市参加海底资源分配会议。
她不但代表了她的国家元首卡尔斯将军,而且代表了整个阿拉伯世界。’
温谷念到这里,抬头向原振侠看了一眼,继续念报上刊载的有关黄绢的一切:‘黄绢将军一下专机,就对记者说,她所代表的力量,有开发任何地区海底资源的实力。不但有资金,而且有足够的技术,亚洲最先进的技术可以由王氏集团提供。所以任何国家,如果轻视她所代表的力量,将是极度的不智──’温谷念到这里,苦笑了一下,道:‘原,她和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遥不可及了!’
原振侠有点失魂落魄:‘我不管她现在是甚么身分,只记得她和我在一起时的一切!’
温谷道:‘原,人是会变的!’
原振侠闭上眼睛一会,长叹著。温谷继续念:‘黄绢将军最轰动国际的行动是,在伦敦的国际航空大展上,她一下子就订购了总值六亿英镑的飞机。另一件,是她几乎垄断了法国出产的“飞鱼式”飞弹的买卖,这种飞弹在最近的南大西洋海战中大出风头。据知,黄绢将军曾在法国生活过长时期,所以她轻而易举,可以在法国展开她的活动。这次海底资源会议的促成人之一,法国的李邦殊博士,据悉,和黄绢将军在法国时,早已相识。看来,这位美丽得可以作任何杂志封面的将军,是如今世界上,最叱吒风云的女人!’
温谷一口气念完,停了一停,又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句,才语重心长地道:‘原,你是甚么?’
原振侠的神情沮丧,但是又有一种不可折服的神态:‘我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
温谷长叹一声:‘好了,既然你要执迷不悟,为甚么不直接去见她?为甚么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去见她,告诉她你爱她!
’
温谷的话,已经接近残酷了,原振侠的身子,不由自主在发著抖。温谷心中感到更难过,但是他却又必须这样做,因为他喜欢原振侠,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在毫无希望的情形下,沉沦在苦恼之中!
原振侠并不是那样没有决断的人,可是在感情的纠缠之中,他看来实在令人气馁。他叹了一声:‘我一到就想见她,但是她在参加一个宴会,而我没有请柬。那宴会,是一个甚么没落王子举行的!’
温谷‘喔’地一声:‘雷亭王子!’
原振侠没有回答,温谷忙道:‘原,有几桩怪事,你或者有兴趣听听,有几个人,神秘失踪了,你想知道经过情形?’原振侠看来,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了,他缓缓摇著头:‘我不认为有甚么失踪,比尼格酋长失踪更神秘的了!’温谷道:‘未必,这三宗失踪案,还只是开始,谁知道它们后面,隐藏著甚么样的神秘!’
原振侠仍然一点也没有兴趣的样子,这真令得温谷十分伤心,原振侠显然深受到那种不可能追求得到的情爱的折磨。真难想像他对新奇、神秘的事,也会表示失去了兴趣!
温谷也注意到了原振侠心不在焉地不断望著电话,他又问:
‘你在等甚么人给你电话?’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留了你的电话号码,希望她会打来──’
原振侠才讲到这里,电话铃陡然响了起来。原振侠几乎是直跳起来,他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