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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衣男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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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安妮!世界上有你这种感受的人不多。”

“对了,”我不耐地说,“你觉得怎么样,布莱儿夫人?”

“我觉得这是我所听过的最令人震颤的事!现在,首先,你不要再叫我布莱儿夫人,叫我苏珊妮。”

“我喜欢这样,苏珊妮。”

“好女孩,现在让我们言归正传。你说尤斯特士爵士的秘书——不是那个长脸的彼吉特,另外一个——你认得那个被刺伤躲进你房间的男子?”

我点点头。

“那给了我们两条连接尤斯特士爵士和那纠缠不清事件之间的线。那女子在他的房子里被谋杀,而他的秘书在神秘的一点钟时被刺。我不怀疑尤斯特士爵士他本人,但是那不可能都是巧合。即使他自己不知道,一定有某种关联。”

“再来就是那奇怪的女侍的事,”她有所思地继续说:“她像什么样子?”

“我几乎没注意到她。我当时很紧张——而一个女侍的出现正好解除我的紧张高潮。但是——对了——我确实觉得她有点面熟。当然那也可能是我曾在船上看过她。”

“你觉得她有点面熟?”苏姗妮说,“能不能确定她不是男的?”

“她很高,”我承认。

“嗯,我想,不太可能是尤斯特士爵士或彼吉特——对了!”

她抓起一张纸,开始急急地画着。她侧首检视她画出来的结果。

“很像是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她将纸递给我。“这是不是你看到的女侍?”

“哇!是的,”我叫了起来,“苏姗妮,你真聪明!”

她以手势止住我的赞美。

“我一直在怀疑契切斯特那家伙,你记不记得那天当我们在谈论克里本的时候,他摔破了咖啡杯而且脸色变得惨绿?”

“而且他企图得到十七号房!”

“是的,至此一切都吻合。但是这一切表示什么?到底一点钟时十七号舱房真正该发生的是什么?不可能是秘书的被刺,如果是,那么记明特定的时间、地点就变得无意义了。不,那一定是某种约会,而他在赴约途中被刺。但是跟谁约会?当然不是跟你,可能是跟契切斯特,也可能是跟彼吉特。”

“那似乎不太可能,”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们任何时间都可以相见。”

我们两人都静静地坐了一两分钟,然后苏姗妮开始从另一方面着手。

“可不可能是舱房里藏着某种东西?”

“这比较有可能,”我同意,“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我的东西被翻得一塌糊涂。但是那里并没藏什么东西,我确定。”

“不可能是那年轻人前一天晚上掉了某样东西到抽屉里?”

我摇摇头。

“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看到。”

“他们找的会不会是你的那张纸条?”

“以前也许是,但是似乎没道理。那只是时间、日期——而且那时都已过时效。”

苏姗妮点点头。

“有道理。不,不是那张纸条。对了,你有没有带在身边?我想看一看。”

我一直像宝贝一般地随身带着那张纸条。我把它交给她。她仔细地看着,皱起了眉头。

“十七后面有个逗点,为什么1后面没有逗点?”

“有个间隔,但是——”

她突然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那张字条,尽可能地靠近灯光。她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之情。

“安妮,那不是逗点!那是纸张上的一个污点!纸上的一个污点,你知道吗?因此你才会忽略掉。应该只是看间隔,——间隔!”

我已站起来,站在她身边。我念出数字。

“17122”

“你看,”苏姗妮说,“还是一样,但却不尽然。还是一点钟,22号——但却是七十一号房!我的舱房,安妮!”

我们站在那里面面相视,为我们的新发现感到无比地高兴,我们是如此地兴奋而心移神驰,令人也许以为我们已解开了整个秘密。我砰然一声跌坐在地上。

“但是,苏姗妮,22号那天晚上一点钟,这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的脸也下沉着。

“是的——没有。”

另一个念头涌起。

“这不是你自己的舱房吧,是不是?苏姗妮。我是说不是你原来订的?”

“不是,是事务长帮我调换的。”

“我想会不会是开航前,某人订的——如果那个人没上船。我想我们可以查出来。”

“不用查了,吉普赛女郎,”苏姗妮叫着,“我知道!事务长告诉过我。这间房是一个名叫格蕾夫人的订的——但是这个名字似乎是那个闻名的纳蒂娜夫人的化名。你知道,她是一个备受赞扬的俄籍舞者。她从未在伦敦出现过,但是巴黎却已为她十分疯狂。大战前后,她在那儿非常成功。我想,她的命运非常不好,但是却很迷人。当事务长把她的房间让给我时,对她的没上船表示过衷心的遗憾,后来瑞斯上校也告诉了我很多有关她的事。似乎有些非常奇特的故事在巴黎流传着,她被怀疑过是间谍,但是却无法确实证明她的罪嫌。我有点觉得瑞斯上校去那里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他还告诉我一些很有趣的事。有一个组织健全的帮派,完全不是源自德国的。事实上这个帮派的投资,人家都称之为‘上校’,被认为是英国人,至于他是谁,一点线索也没有。然而,毫无疑问地,他控制着一个颇具规模的国际犯罪组织。抢劫、间谍活动、突击,他无所不为——而且通常都制造一个无辜的代罪羔羊顶罪,他一定十分狠毒狡诈!这个女子被认为是他的一个代理,但是官方却无法掌握任何线索。对了,安妮,我们找对了路。纳蒂娜正是使这件事发生混淆的女子。22号凌晨安排在这里的是跟她的约会。然而她呢?为什么她没上船?”

我突然感到曙光一现。

“她本来是要搭这班船,”我慢慢地说。

“那么为什么她没上船?”

“因为她已死了。苏姗妮,纳蒂娜就是那个在马罗被杀的女子!”

我的思绪转回到那栋空屋的空房间,而那莫名的罪恶与不详感再度吞噬着我。接着铅笔掉落和那卷底片发现的记忆再度涌现。一卷底片——这触发了最近的记忆。我在什么地方听过一卷底片?为什么我会将此思绪与布莱儿夫人连系在一起。

我突然奔向布莱儿夫人,激动地摇动着她的身子。

“你的底片!从气窗丢还给你的那卷?不是在22号那天吗?”

“我丢掉的那卷?”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卷?为什么那个人用那种方式还给你——在三更半夜里?太没道理了。不——里面装的是信息,底片已被取出来,换成其他的东西。那卷底片还在不在你这里?”

“我可能甩掉了。不,还在这里。我记得我把它丢到床边的架子里。”

她找出来给我。

那是一个普通的圆锡筒,就像一般底片在热带地区的包装一样。我颤抖地拿着,一颗心上下不停地跳着。那卷底片显然比一般的重。

我用发抖的手指撕开塑胶纸,打开盖子,一堆不太鲜明像玻璃般的小圆石子溪流一般地直泻到床上。

“圆石子,”我十分失望地说。

“圆石子?”苏姗妮叫了起来。

她银铃般的声音使我激动了起来。

“圆石子?不,安妮,不是圆石子!是钻石!”

第十五章

钻石!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床上那一堆玻璃似的东西。我捡起一块,仅就重量来说,相当于一块破瓶子的碎片。

“你确定吗,苏姗妮?”

“哦,是的,亲爱的。我看过太多粗钻石了,它们看起来也很漂亮。安妮——其中有些很独特,我敢这么说。这些粗钻石隐含着个故事。”

“我们今晚听到的故事,”我叫了起来。

“你是说——?”

“瑞斯上校说的故事。那不可能是巧合。他说出来是有目的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想看看故事的反应?”

我点点头。

“对尤斯特士爵士的反应?”

“是的。”

然而,就在我这么回答的时候,一个疑问涌现我的脑海。那故事到底是为了试探尤斯特士爵士,还是为了试探我?我记起了说故事的前一个晚上,我被巧妙地试探后所得的印象。瑞斯上校为了某种原因在怀疑着。然而他是从哪里介入的?他跟这件事可能有的关联是什么?

“瑞斯上校是干什么的?”我问道。

“问得好,”苏姗妮说,“他以身为大狩猎家而知名,还有,如同今晚你听到他说的,他是劳罗斯·厄兹里爵士的一个远亲。实际上,在这趟旅行之前,我并未见过他。他常常往来非洲。一般都认为他身负秘密任务。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是一个有点神秘兮兮的人物。”

“我想他身为劳罗斯·厄兹里的继承人一定得到很多钱?”

“我亲爱的安妮,他一定是在四处游荡。你知道吗,他跟你配起来实在太棒了。”

“在你的船上,我无从下手追他,”我大笑说,“哦,你们这些结过婚的女子!”

“我们是有点意思,”苏姗妮得意地说,“而每个人都知道我对克雷伦丝忠贞不贰——你知道,我的先生。跟一个忠贞的太太谈爱是如此地安全而愉快。”

“克雷伦丝一定觉得跟你这样的人结婚实在太好了。”

“哦,跟我生活在一起老得很快!然而,他可以总是逃到外事局去,在那里他可以安安稳稳地戴上眼镜,睡在大摇椅里,不怕我扰他。我们可以拍电报给他,要他告诉我们他所知道的有关瑞斯的资料。我喜欢拍电报,电报使克雷伦丝紧张不安。他总是说,写封信就可以了,用不着拍电报。我不认为他会告诉我们什么,他谨慎多虑得吓人,就是这样很难跟他长相厮守。这些不谈了,让我们回到配对的话题。我相信瑞斯上校对你很着迷,安妮,只要用你那对淘气的眼睛瞄他两眼就成了。船上的每个人都找到了对象,因为没有其他的事可做。”

“我不想结婚。”

“你不想?”苏姗妮说,“为什么不想?我喜欢结婚——即使是跟克雷伦丝!”

我不以为然。

“我想知道的是,”我坚决地说,“瑞斯上校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他一定有所牵连。”

“你不认为他说那故事只是随兴所至?”

“不,我不认为,”我断然地说,“他一直在紧紧监视我们。记不记得,有些钻石追回了,但不是全部。也许这些是失落未追回的钻石——也许——”

“也许什么?”

我没直接回答。

“我想知道,”我说,“另一个年轻人后来怎么了。不是厄兹里而是——他名字是什么?——鲁卡斯!”

“不管如何,事情已有了点端倪。这些人想找的是钻石。那个‘褐衣男子’一定是为了想得到钻石而杀害了纳蒂娜。”

“他没有杀她,”我厉声说。

“当然是他杀了她,不然还会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我确信他没杀她。”

“他在她之后三分钟进入那房子,出来时脸色白得像床单一样。”

“因为他发现她死了。”

“但是又没有其他人进去。”

“那么是凶手早已在房子里,或是他以其他的方式进去。他不需要经过小屋,可能早已翻墙进去。”

苏姗妮紧紧地盯着我。

“‘褐衣男子’,”她思索着。“他是谁?我怀疑。不管怎样,他与那地下铁车站的‘医生’相符。他应该有时间除去化装,跟从那女子到马罗去。她和卡统要在那里会面,他们都有着看同一栋房子的证书。如果他们事先小心地巧妙安排,使他们的会面在外人看起来像是巧合一样,那么他们早已怀疑有人在跟踪他们。卡统仍然不晓得跟踪他的人是那‘褐衣男子’。当他认出他时,由于过度震惊,使得他身不由主地后退而跌落到电轨上。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明显吗?安妮!”

我没作答。

“是的,是这样。他从死者身上搜出纸条,在他急于离开时掉了纸条。然后他跟踪那女子到马罗去。在他离开那儿之后,他接着做什么,在他杀了她之后——哦,照你的说法是发现她死了之后?他上那儿去?”

我仍然默不做声。

“现在,我怀疑,”苏姗妮思索着说。“有没有可能他诱使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以他的秘书的身份带他上船?这是唯一安全离开英格兰,销声匿迹的机会。然而他如何贿赂尤斯特士爵士?看来好像他对他有某种支配力。”

“或是对彼吉特,”我不由地提示说。

“你好像不喜欢彼吉特,安妮。尤斯特士爵士说他是一个能力很强而且非常勤勉的年轻人。还有,真的,他也可能就像我们不喜欢他的那样。对了,继续我的臆测,雷本就是那‘褐衣男子’。他已看过他掉落的那张字条。因此,就像你一样因那个逗点而误解了那些数目字,他先试着透过彼吉特而拥有十七号房,又在二十二凌晨一点企图到十七号房去,结果在半路上有人刺了他一刀——”

“谁?”我插嘴说。

“契切斯特。对了,一切都吻合。拍电报告诉纳斯比勋爵,说你已经找到了‘褐衣男子’,那你就走运了,安妮!”

“有些事情你忽略了。”

“什么事?雷本有一道疤痕,我知道——但是疤痕很容易伪造。他的高度、身材都吻合。你在苏格兰警场描述他的头时,使得那位探长无力招架;所用的专有名词是什么?”

我颤抖着。苏姗妮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博览群籍的女子,然而我祈祷她可能对人类学的专用术语不熟。

“长头颅,”我轻声说。

苏姗妮面露怀疑之色。

“是吗?”

“是的。长头颅,你知道。头的宽度小于长度的百分之七十五。”我畅顺地解释。

一时没有回声。我正要轻松地喘一口气时,苏姗妮突然说:

“相反的叫什么?”

“你说——相反的——是什么意思!”

“呃,一定有相反的。头的宽度大于长度的百分之七十五你称之为什么?”

“短头颅,”我不情愿地低声说。

“这就对了,我想你以前说的是这个。”

“是吗?那是口误。我是说长头颅,不是短头颅,”我尽可能确信的说。

苏姗妮搜寻似地看着我,然后笑了起来。

“你真会说谎,吉普赛女郎。不过如果你现在老实告诉我,可以省得费事。”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情愿地说。

“没有吗?”苏姗妮温和地说。

“我想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我慢慢地说,“我并不觉得羞耻。你不能为了某件正巧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感到羞耻。他是这样的。他是个可怕的人——粗鲁而不知感恩——但是这些我想我能了解。就像一只被链住的狗,或被虐待的狗,它会见人就咬。他就像这样——凶恶、咆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意——但是我的确在意,我非常在意。光是看到他就使得我魂不守舍。我爱他,我要他。那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走遍整个非洲我也要找到他,我要他关心我,我愿意为他而死。我愿作他的奴隶,为他工作,为他偷窃,甚至为他行乞借债!好了——现在你都知道了!”

苏姗妮看了我很久。

“你很不像英国人,吉普赛女郎,”她终于说,“你一点也不像是个滥情的人。我从未见过同时如此浪漫而又如此讲求实际的人。我从不会关心像那样的人——可怜我——然而我还是羡慕你,吉普赛女郎。能关心别人是不错的,大部份的人都无法去关心别人。你没跟他结婚实在是他的大不幸。听起来他一点也不像那种乐意在家里控制住火爆脾气的人!那么,不拍电报给纳斯比勋爵了?”

我摇头。

“那么你相信他是无辜的?”

“我也相信无辜的人可能被处吊刑。”

“嗯!是的。但是,亲爱的安妮,你能面对现实,现在就面对它们。不管你怎么想,他可能杀了那女子。”

“不,”我说,“他没有。”

“这只是你的感情用事。”

“不,不是我感情用事。他可能杀了她。他甚至可能存此念头跟踪她到那里。但是他不会用一条绳子勒死他。如果是他杀了她的话,他会用他赤裸裸的双手掐死她。”

苏姗妮有点发抖。她的眼睛赞同地眯起来。

“嗯!安妮,我开始了解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年轻人这么具有吸引力了!”

第十六章

次日早晨,我有了一个向瑞斯上校下手的机会。拍卖会刚结束,我们一起在甲板上闲溜着。

“吉普赛女郎今早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渴望着陆地和篷车?”

我摇摇头。

“现在大海变的如此可爱,我觉得我想永远留在海上。”

“真热情!”

“哦,今天早晨的海不是很可爱吗?”

我们一起依在缆绳上。海面像玻璃一般平静。海水看起来像染过油一般。一大块一大块的色彩,蓝色、淡绿、翠绿、紫色和深橘色,东一块西一块的,好像立体画一般。飞跃的鱼儿偶尔激起银色的浪花。空气湿润而温暖,几近于黏湿,吸起来就像香吻一样甜蜜。

“昨晚你告诉我们的故事很有趣,”我打破沉默地说。

“那一个?”

“关于钻石的那个。”

“我相信女人总是对钻石感兴趣。”

“我们当然有兴趣。对了,另一位年轻人后来怎么了?你说有两个。”

“年轻的鲁卡斯?呃,当然,他们不能只审判一个人,因而让他安然的逃脱了罪名。”

“我的意思是说,他后来怎么了?有没有人知道?”

瑞斯上校看着海。他的脸漫无表情,一如一张面具,但是我心知他不喜欢我的问题。然而,他早有所准备地回答说:

“他加入战争,英勇作战。据报道,他负伤失踪——推定已阵亡。”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我不再问下去。但是我比以前更怀疑瑞斯上校究竟知道多少?他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令我大惑不解。

我又作了另一件事。那是去与那夜间服务生面谈。我给了他一点钱,鼓励他说话,很快地便生了效。

“那女士要不是被吓着了,难道是失踪了?这似乎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一项赌注,我知道的就是这样。”

我一点一点地全部把他套出来。从开普敦到英格兰时,一位旅客交给他一卷底片,吩咐他在回程的时候,一月二十二日那天凌晨一点钟,将底片丢到七十一号房的铺位上。一位女士会住进七十一号房。整件事被描述成是一项打赌。我想服务生一定得到不少钱。女士的名字未被提及。当然,由于布莱儿夫人一上船便找事务长,然后直接住进七十一号,服务生当然想不到她并不是那位女士。安排这项传递工作的旅客名字叫卡统,而他的长相,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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