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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奥莉芙懊恼地说, “无此必要。他多年来一直是父亲的法律顾问。他一定不会相信是我父亲做的。”
罗莎收拾起她的文件资料。“你母亲和妹妹不是你父亲杀的,奥莉芙。他以为是你杀的。他第二天出门上班时,吉宛与琥珀仍好端端的。对他而言,你的证词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明知我不在场。”
罗莎摇摇头。“我无法证明,不过我认为他应该不知道你出门了。他睡在楼下的后厢房,记得吧,我敢打赌,你一定偷偷溜出门,以免被人注意到。如果你当年答应与他见面,或许就可以解开这个谜团了。”她站了起来。“这原本如举手之劳,对质后轻易就可以明白真相的。不过你想惩罚他,不与他见面,那也是你不对,奥莉芜。他和你一样是无辜的。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表达爱意。我怀疑他所犯的错是太少去留意女人所穿的衣服。”
奥莉芙摇摇头。“我听不懂。”
“他告诉警方,你母亲有一件尼龙罩袍。”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罗莎叹了口气。“我猜是因为他不想承认他很少正眼看她。他并不是坏人,奥莉芙。他和你我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性别倾向。你们家人最悲哀的一点,是没有人能将这件事开诚布公地摊开来谈。”她拿起插在桌面上的那根针,将针的头部擦干净。“我绝不相信他会为了发生这件事而责怪你。他只会怪罪他自己,所以他才继续留在那栋房子里,那是他的赎罪方式。”
豆大的泪珠滚落奥莉芙的面颊。“他老是喜欢说那句‘太不值得’。”她伸手拿那根针。“如果我没那么爱他,就不会那么恨他了,现在应该还不会太迟吧?”|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20
黑尔在外头的车上打吨,双手环抱在胸前,戴着顶旧帽子,帽檐压低挡住阳光。罗莎拉开车门时,他抬起头,懒洋洋地由帽据下打量着她。“怎么样?”
她将公事包丢到后座,坐入驾驶座。“她把我猜的情节完全推翻了。”她发动引擎,倒车后驶出停车场。
黑尔关心地望着她。“我们要去哪里?”
“去痛骂爱德华,”她告诉他。“他一直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
“这样明智吗?我以为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黑尔又将帽子拉低,准备再打个吨。“然而,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对罗莎的信心固若磐石。她比他认识的许多男人还有胆识。
“我确实知道。”她将刚才录的那卷录音带放入车上的录音座内,然后倒带。“你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警官,所以你且洗耳恭听吧。我觉得应该被臭骂一顿的人是你。那可怜的孩子——我们面对事实吧,即使时至今日,她仍然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饿坏了,而你答应在她做完笔录后,才让她好好吃一顿。怪不得她想尽快招供。如果她告诉你,不是她做的,你一定会反复访问,使她没能饱餐一顿。”她将声量开到最大。
门铃按了许久,爱德华才来应门,但门边的绞链并末拉开。他怒目相向,叫他们滚开。“你无权到这里来,”他朝罗莎怒斥,“你再来骚扰我们,我就报警。”
黑尔站了出来,亲切地笑着。 “我是雷克斯里刑警,克拉克先生。道林顿分局的。奥莉芙·马丁那个案子。我相信你应该还记得我。”
爱德华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我以为都已经事过境迁了。”
“恐怕还没有。我们可以进来吗?”
爱德华犹豫了一下,罗莎暗付着,他会不会要求黑尔出示证件或警徽。显然不会。他是典型的英国公民,很尊重公务权力。他将门边的绞链拉开,再打开门,他的双肩垂头丧气地佝偻着。“我就知道奥莉芙迟早会说出来的,”他说,“如果她不说,就不像凡夫俗子了。”他带他们进客厅。“不过我向你们保证,我对那件凶案真的一无所知。如果我当时就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你们想我还会和她交朋友吗?”
罗莎坐下后,偷偷按下手提袋内的录音机。黑尔到窗户旁往外眺望。克拉克太大坐在屋后的庭院里,她满脸茫然地面向着太阳。“你和奥莉芙不只是朋友,”他转身面向屋内,不愠不火地说着。
“我们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克拉克先生说着,与奥莉芙的说法倒是不谋而合。罗莎揣度着他是多大年纪了?七十?看来不止了,或许是因为照顾老妻才显得格外老迈。她用玻璃纸所画的假发套在他的照片上后,使他看来判若两人。满头浓密的头发确实会使男人看来更年轻。他双手夹在两膝间,紧紧捏着,似乎手足无措。“或许我应该说,我们开始交往时,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奥莉芙做出那种事,我实在无法想像。”
“你觉得这件事你毫无责任?”
他望着地毯,无法正视他们。“我一直觉得她精神有点异常,”他说。
“为什么?”
“她妹妹精神不大正常。我想那应该是基因问题。”
“所以她在凶案之前,表现就不大正常了?”
“不是,”他承认。“如果我知道她是那种人,我就不会追求——”他欲言又止,“追求那种——关系了。”
黑尔改变策略。 “你和奥莉芙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将双膝夹得更紧了。“朋友。”
“多好的朋友?”
克拉克叹了口气。“现在谈这些又有什么用?都那么久了,而且罗伯也死了。”他的眼光移向窗户。
“当然有用,”黑尔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你们有性关系吗?”
“有一阵子。”他将夹在两膝间的手抽出来,捂着脸。
“现在听起来好像很污秽,可是当时真的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必须了解我有多寂寞。天晓得,那不是她的错,可是我太太一直无法当我的伴侣。我们都晚婚,也没有子女,她的精神状况又不佳。我们结婚不到五年,我就变成她的特别看护,被困在家中,与她又根本无法沟通。”他痛苦地咽了下口水。“我惟一的朋友就是罗伯,你们也知道,他是个同性恋者。他和我一样,婚姻对他而言也是个枷锁,虽然我们的原因不同。”他以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
“我们互相依赖,性关系只是伴随这种情谊无意间衍生的结果。那对罗伯而言很重要,我则不当一回事,不过我得承认,当时——大约只持续了三或四个月——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者。”
“然后你爱上了奥莉芙?”
“是的,”克拉克先生明快地回答, “当然,她很像她父亲,聪明、敏感、很迷人,非常善解人意。她不像我太太,很少会要求我替她做什么。”他叹了口气。“我这么形容她,与后来发生的事相较似乎格格不入,可是她真的很好相处。”
“奥莉芙知道你和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吗?”
“我没向她透露。她在很多方面都很天真。”
“罗伯也不晓得你和奥莉芙间的事?”
“不晓得。”
“你这是在玩火,克拉克先生。”
“我是无心之过,警官。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我只能说,我在发现自己对奥莉芙有意思后,便立刻停止与罗伯——”他思索着应该如何措词, “有亲密往来。不过我们仍然是朋友,绝交太残酷了。”
“狗屁!”黑尔义愤填膺地说,“你只是不想被人发觉。我猜你同时和他们交往,而且左右逢源,乐在其中。你竟然敢说你毫无责任!”
“我为什么要负责?”克拉克先生打起精神说, “他们都没有提起过我。难道你认为,那件悲剧是我造成的?”
罗莎轻蔑地笑了笑。“难道你从没想过,罗伯·马丁在案发后为什么都不再与你交谈?”
“我想他是伤心过度。”
“如果是你发现你的情人勾引了你的女儿,我相信你所感受的应该不只是伤心。”她语带讥讽地说。“克拉克先生,这件悲剧当然是你造成的,你自己也心里有数。可是,你宁可眼睁睁看着马丁全家都家破人亡了,也不肯挺身而出,以免危及自己。”
“那有什么不对?”他为自己辩驳, “他们可以将我卷进去的,可是却没这么做。就算我挺身而出,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吉宛与琥珀仍然不能复生。奥莉芙也一样得坐牢服刑。”他转向黑尔,“我对自己与他们家人的交往觉得很懊悔,可是如果我与他们的关系造成了悲剧,我真的也无法负责。我并没有从事任何不法行为。”
黑尔再度望向窗外。“你为什么要搬家,克拉克先生?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你太太决定的?”
克拉克先生又将双手夹在双膝间。“是我们共同决定的。我们两人都觉得,住在那边很不好受。我们常看到鬼魂。换个环境似乎是惟一的理智抉择。”
“你为什么不让人知道你搬到何处?”
克拉克先生懊恼地抬起头。“以免无法摆脱过去。我一直为此所苫。”他望着罗莎, “总算能将这些全盘说出,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一点你或许不相信。”
罗莎淡然一笑。“警方在凶案当天曾找你太太做笔录,她说你和罗伯去上班后,她在门口还看到吉宛与琥珀。可是我前几天过来,她说那是她说谎。”
“我只能将那时告诉你的话再重复一次,”他疲惫地回答,“陶乐丝得了老年痴呆症。她说的话你不能信以为真。她大部分时间连今天星期几都搞不清楚。”
“几年前她说的是实话吗?”
他点点头。“如果你指的是在我去上班时她们都还活着,没错,她说的是实话。琥珀在窗户旁往外探视。我自己也看到她了。在我和她招手时,她就藏到窗帘后了。我记得当时还想着,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他停顿片刻。“至于陶乐丝有没有看到罗伯出门,我就不得而知了。她说她曾看到,而且我知道罗伯的不在场证明相当明确。”
“你太太有没有提过她看到尸体,克拉克先生?”黑尔随口问道。
“老天,没有。”他似乎大吃一惊。
“我只是在想,她为什么会看到鬼魂。她和吉宛与琥珀相处得并不是很好,对吧?我想,你经常到马丁家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她或许因而与吉宛及琥珀处不来。”
“我们附近的人都看过鬼魂,”他漠然地说, “我们都知道奥莉芙对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做了什么事,所以只要有点想像力的人都会看见鬼魂。”
“你记不记得案发当天早晨,你太太穿什么衣服?”
他注视着黑尔,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吃了一惊。“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民众提供线索,说看到一个女人在案发当天曾经去过马丁家的车库。”他不假思索地便编出这套谎言。“依照这位民众的描述,那女人身材瘦小,不可能是奥莉芙,不过,虽然看不清那女人是谁,却很确定她穿的是件黑色套装。我们想追查她的下落。你认为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你太太?”
克拉克先生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不会。她从来没穿过黑色套装。”
“那她当天会不会穿着什么黑色的衣服?”
“不会。她穿的是有花纹的罩袍。”
“你口气很肯定。”
“她每天早上都是穿着那件衣服做家事。在家事做完之后,她才会换上其他衣服。星期天除外。。她星期天不做家事。”
黑尔点点头。“每天早上都穿同一件?如果弄脏了怎么办?”
克拉克先生蹙眉,为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满头雾水。“她还有另外一件,是淡蓝色的。不过我确定在案发当天,她穿的是有花纹的那一件。”
“那她在案发后是穿哪一件?”
他紧张地舔舔唇。“我记不得了。”
“是淡蓝色那件,对不对?而且我猜此后她一直穿着那件淡蓝色的,直到你或她买了另一件来替换。”
“我记不得了。”
黑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那件有花纹的罩袍还在吗,克拉克先生?”
“不在了,”克拉克先生低声说, “她已经很久没做家事了。”
“那件罩袍哪里去了?”
“我记不得了。我们在搬家前丢掉不少东西。”
“你哪来的时间丢东西?”罗莎问。“海斯先生说,你们是有天早晨突然不告而别,三天后才有一家搬家公司来帮你们搬家当。”
“或许我在搬家前有先将要保留的和要丢弃的分门别类打包,”他有点慌乱地说,“都已经过了那么久,我记不清楚了。”
黑尔抚着下巴。“我们在马丁家花园内的焚化炉找到一件花纹罩袍的余烬,”他平静地说,“你太太指认说当天早晨吉宛穿的就是那件衣服,你可知道这件事?”
克拉克先生面无血色,脸如土灰。“我不知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那些余烬都已拍照存证,而且仔细保存,以备日后若对衣服是何人所有有疑问,可充当证物。我相信,海斯先生应该可以指认那到底是你太太的衣服,还是吉宛的衣服。”
克拉克先生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告诉我她把那件衣服丢掉了,”他辩解道,“她是说衣服被熨斗烧破了一个洞。我相信了她。她常常会做出这种事。”
黑尔置若阁闻,继续平静地说:“克拉克先生,我非常希望我们能找到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太大杀了吉宛与琥珀。我希望看到你被判刑,因为你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去坐牢,而且她还是被你恬不知耻地诱拐利用的女孩。”
当然,他们找不到确凿的罪证,但是他看到克拉克先生被他吓得满脸惶恐,也觉得略感安慰。
“我怎么可能知道是她?我怀疑过——”他的声量大了些——“我当然怀疑过,可是奥莉芙都俯首认罪了。”他可怜兮兮地望着罗莎,“奥莉英为什么要认罪?”
“因为她被吓坏了,因为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母亲死了,也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一直在保密。她以为她父亲会救她,可是他却没有,因为他以为真的是她做的。你本来可以救她的,可是你却见死不救,因为你担心外人异样的眼光。威尔斯跑得远快递公司那个女职员原本也可以救她的,但她也没出面,因为她不想被牵连进去。奥莉芙的法律顾问如果心地善良一点,原本也可以救她的。”她瞄了黑尔一眼。“警方如果能对她的自白有那么一丝的质疑,原本也可以救她的。不过,那是六年前的事了,而在六年前,”她比了个OK的手势,“只要招供就算oK了。不过我不怪他们,克拉克先生。我怪的是你。一切都要怪你。你因为太大令你厌烦,所以和罗伯发生同性恋关系,然后你又勾引性伴侣的女儿,以证明你自己不是他所想像的性别倒错。”她鄙夷地望着他。“我在书中就要将你的这副嘴脸忠实地描述出来,也可以借此让奥莉芙无罪获释。我真看不起你这种人。”
“你会毁了我。”
“没错。”
“那是奥莉英想要的吗?把我毁了?”
“我不知道奥莉芙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也就是让她获释。如果那会毁了你,你也只好认了。”
他默默坐了许久,手指颤抖着扯动西装裤的榴痕。然后他似乎忽然做出了决定,望向罗莎, “如果奥莉芙没有认罪,我或许会说出来的。可是她已经认罪了,所以我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她说的是真的。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让她再关太久吧?如果她能在你的书出版前出狱,我相信可以让你的书造成轰动,对不对?”
“或许。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眯起眼睛。“如果我现在提供你证据,让她可以更快获释,那你能否承诺在书中不要提及我的真实姓名与地址?你提起我时,可以用奥莉芙称呼我的路易士先生这个名字。你同意吗?”
她淡然一笑。这个人渣真是不可思议。当然,他的姓名不可能隐瞒得住的,可是他似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更何况,警方也一定会公布他的姓名,至少会说他是克拉克太太的丈夫。“我同意。只要你提供的证据能让奥莉芙出狱。”
他站起来,由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走到柜子旁拿起一个瓷盒。他将瓷盒的锁头打开,掀开盖子,拿出一包用卫生纸包着的东西,递给黑尔。“我们搬家时我找到的,”他说,“她把这个藏在她的抽屉最隐秘处。我发誓我不晓得她是怎么会拿到这东西的,不过我一直担心,琥珀一定拿这个来莫落她。她经常提起琥珀。”他模仿比拉多①洗手的模样。“她说琥珀是魔鬼。”
黑尔将卫生纸打开,望着里面包着的物品。是一个银手镯,饰着一张小巧可爱的银椅子,上头刻的“你是天堂”已因出于盛怒的累累抓痕而几乎难以辨识。
对奥莉芙有利,让她得以重获自由的证据都已搜集齐全时,都已经快要圣诞节了。当然,仍然有人对此案存疑,也有人会一辈子称呼她为女雕刻家。时隔六年,能证明她无辜的证据已经少得可怜。一副银手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一个老年痴呆症妇人的可怜丈夫出面指认一件被烧毁的花纹罩袍的微小碎片。最后,借着电脑高科技之助,重新检验现场搜证的照片,发现了一个比奥莉芙的鞋印更小,更秀气的血脚印。
没有人知道案发时的实际经过,因为真相被深锁在一个已经失常的脑子里,而爱德华·克拉克又无法,或不愿,透露这几年来他太太说过些什么话。他仍然置身事外,认为事不关己,一再强调他原本虽曾对太太起过疑心,但因奥莉芙已经认罪,故而不再怀疑,他还说会有这桩冤狱,都要怪奥莉芙和警方。最有可能的案发经过,也是一般人所接受的,是琥珀等爱德华及罗伯都出门上班后,便邀请克拉克太太到家里,然后以那副手锅及堕胎的事来奚落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纯属臆测,不过至少罗莎就相信,克拉克太太是神智清醒地狠心犯下这件暴行。她动手时一定戴.着手套,而且小心地绕过血迹,没留下太多足迹,可谓是工于心计。不过最狡猾的诡计是她将自己身上的血衣和吉宛与琥珀的衣服混在一起付之一炬,事后还冷静地去指认那件罩袍是吉宛当天早晨所穿的。罗莎有时甚至会想,莫非这一切安排原本就是打算将奥莉芙罗织入罪。如今已无从得悉克拉克太太为什么自己在厨房外拍窗户引起奥莉芙的注意,不过罗莎忍不住要认为,如果她没有先指责奥莉芙,或许奥莉芙便不至于方寸大乱,也可以立刻打电话报警,而不至于在厨房里乱跑,使自己百口莫辩。
① Pontius Pilate,将耶稣判刑的Judea总督。
本案的相关警察单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