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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那样想过。”
“那你认不认为爱情本身是无罪的?”
“我想——理论上,应该是吧!”麦玉霞有点犹豫,她觉得薇亚所说的话非常耳熟,
彷佛书本或电影里的一句格言。因为听来熟悉,所以让人无暇思考,很容易就用直觉去
肯定它。
“你觉得一个人,倘若在婚姻上做了一次错误的选择,他就得一辈子陷在那里,活
该受报应,永世不得翻身?”
“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你有没有想过,像这样的惩罚,是一种多么残酷的折磨——强迫一个男人和他根
本不爱的女人,一辈子痛苦地生活下去,而真正相爱的人,却没办法光明正大地结合。
“我听迷糊了!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n,”
“我承认我的确是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不过事情绝对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我不晓
得该怎么解释,只能告诉你——这不是一般人想象中那种婚外情,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他是你公司的同事吗?”
“他叫叶千钟,是我们公司的业务主任。口金薇亚提到叶千钱这个名字时,眼底立
刻涌现温柔的光波.“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他说:要是没遇见我,他就像是一
口枯井,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埋藏着一股这么强烈的感情,是我把他沉睡的热
情唤醒的。爱过这么一次,我觉得自己成长了好多,最近我才发觉,这个世界上,并不
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去体验深刻的爱情,我为那些不懂爱情,或是没有机会碰触到真正的
爱情的人,感到悲哀与惋惜——”
“你们的事情,叶千钟的老婆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他保证一定会跟他老婆摊牌,不过不是现在,因为他老婆目
前正怀孕……”金薇亚把最后一句话,故意讲得含糊不清,只在嘴里嗯哼两声就带过去
了。即使不作其它联想,光是提到情人的老婆怀孕这件事,就足够让人心酸不是滋味,
她期望麦玉霞懂得忽略某些不愉快的话题。
“他真的会有勇气摊牌吗?”
“当然,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没爱过那个女人!”
“那他们当初怎么会结婚?”
“说来话长,他常常感叹:太早结婚是他这一生最严重的错误。其实当初结婚都是
家里逼的,他是苗栗二一义的客家人,他说他们客家人对家族的传统很执着,观念上比
较封闭保守,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所以当完兵刚退伍,父母亲长辈就一直逼他结婚。”
“难道他老婆跟他结婚前不认识?”
“也不是,那个女人跟他从小住同村,不过他们不很熟,他知道那个女人向来对他
有意思,每次路上碰面,那个女人总是流露出一副盼望他来搭讪的神情。他说他从来没
理她,都是那个女人主动找话题来接近他,不但这样,那个女人还用尽心机,故意在千
钟他大姊、大姊天开的小工厂里当会计,装乖页巧,讨他大姊的欢心。结果,最后就是
因为他大姊的极力促成,他才会娶那个女人。千钟他大姊是那种很精明厉害的女人,因
为他们姊弟相差十岁,他是姊姊照顾着长大的,所以从小就敬畏他姊姊。”
“也许当初他也有点喜欢对方吧?要不然像结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听从别人
的安排呢?”
“绝对没有!”金薇亚的声调微微激动:“很抱歉,我说这样的话,并没有要贬低
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觉得你真的是人单纯了。也许是因为你的工作性质的关系吧?美术
馆毕竟是一个封闭式的环境,和外面社会差距很大,你知道吗?”
“也许吧!匕麦玉霞领悟到自己刚才的失言,赶紧报以微笑。
“你知道我不是要批评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了解,基本上,我们的生活领域完全不
同,你在美术馆里工作,接触的都是一些图啦、画啦,我的工作却是接触人。每天看着
形形色色的客人,别以为我们只是卖车,其实每位客人,在踏进我们店里的那一剎那,
光凭第一眼的印象,我就能判断出他的职业身分,只要打过招呼,我就知道这笔生意能
不能成交。”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经验累积成智能吧!”麦玉霞有心化解尴尬,语气当然柔软。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金薇亚恢复平静,她端起杯子,若无其事地拨了一口咖啡。
“说到叶千钟的姊姊。”
“事情就是这样,千钟说他结婚那天心情好郁闷,彷佛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而且结婚以前,他们甚至不曾单独约会过,你相信吗?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么荒谬的事
情,难怪千钟会觉得他对自己的婚姻,根本没有自主权,一切只是在对家族传统尽义务,
他姊姊一手导演,使他充满压力,觉得不跟那个女人结婚,就是对父母不孝,对祖宗难
以交代。”
“想不到目前的社会上,竟然还有这种悲剧式的婚姻存在。”麦玉霞小心附和。
“本来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光凭想象,怎么能够了解当事人的苦衷呢?”
金薇亚语带感伤。
“我猜叶千钟一定长得很吸引人吧?”麦玉霞故意调整话题。
“嗯……”金薇亚末语先笑,眼里尽是迷蒙的柔情:“他长得高高的,肩膀很挺,
应该称得上帅气吧?不过不是那种五官俊秀型的男人。其实我跟他在一起,并不是被他
的外表所吸引,而是喜欢他的个性和内涵。他很稳重,对人很真诚,不是一般人印象中
那种油腔滑调的业务员,他常说自己是乡下进城的老实孩子,共懂得诚恳做事,不曾耍
心机、玩手段。有时候他一个人静静坐在椅子上发呆,我从侧面偷偷看着他,觉得他发
呆的时候,神情拙拙的,让人看了会心疼!”
“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麦玉霞态度有点羞涩。
“什么问题?”
“你们已经很亲密了吗?”
“你是指哪方面?”
“我是说,你们目前是属于精神恋爱的阶段,还是……”麦玉霞扭泥了一下,忽然
直言:“你还是处女吗?”
“当然不是!”金薇亚用一种类似殉道者的贞烈态度说话:“这种事本来就是爱情
的一部分,它会自然发生,你懂吗?”
“你妈妈特别交代我提醒你,千万则让自己怀孕了,否则,万一将来叶千钟没跟他
老婆离婚,事情就会更难收拾……”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掌握。”金薇并被麦玉霞的伍泥态度,惹得有点好
笑,她愈是觉得麦玉霞的头脑旧式,就愈想卖弄自己的精明见解:“我相信他一定会离
婚,我们会有圆满的结局的。不过我绝对不曾逼他,给男人压力是笨女人的手段,一哭
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方法,就留给他老婆去用吧!我只要让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只有甜蜜
没有苦涩,那就够了。”
“不过这种事情,人家都说女孩子容易吃亏……”
“这种事,其实是两情相悦,跟别人根本无关!”金薇亚对麦玉霞的保守天真,有
时也忍不住轻蔑,她看了一下腕表,同麦玉霞表示:“我该走了,公司里还有事,改天
有空我们再聊吧!”
麦玉霞点头同意,她拿起帐单,慢条斯理地看了一下,金薇亚像往常一样,一把抢
过帐单,快步坚决地走到柜台买单。
街道外,天色将暗末暗,金薇亚与麦玉霞彼此沉默不语,她们并肩一起走了一段路。
经过街上的每一道商店的橱窗玻璃前,金薇亚总是习惯用眼尾余光,从玻璃的反光申,
偷偷找寻自己的映影。当麦玉霞在街的符角处,同她告别时,金薇亚忽然想起来.
“今天下午我们谈话的内容,暂时不要让我母亲知道,如果她问起,你就说我什么
都没讲,我是因为信任你,才告诉你这些,在事情还没明朗化之前,我不希望我妈多操
这份心,你就把它当做是一个秘密吧!”
“你放心,这么多年了,我曾经出卖过你吗?”麦玉霞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金薇亚目送着麦玉霞离去后,她独自走在路上,突然有种刚打完仗之后的疲倦感,
于是,她的肩膀,看起来不像先前那么高挺,腰也没那么直了,那双新买有点磨脚的高
跟鞋,在寂寞无人的巷道里,发出锋择作响的沉重回音:
这是一家专卖进口汽车的经销公司,巨幅的霓虹灯招牌,在都市的夜空里,闪烁着
五彩缤纷的光芒,气派豪华的炜幕玻璃屋内,展示台上供奉着如星钻般耀眼的超级名车,
几名衣着光鲜的男女业务员,正穿梭其间带领着客人参观车子。
金薇亚穿着粉璃色套装,背心里的白丝衫领上,别着一枚造型新奇的镀金钮饰。她
正在向客人解说车子的性能和配备,就她估算,这是一组成交期望值很高的客户…抹着
旧式发油的中年男人,名片上印着某某企业负责人的标准头衔。男人穿着传统式平面剪
裁的西装裤,搭配意大利名牌休闲服,腰间的皮带几乎圈不住他松弛的凸肚,男人的脸
上,虽然挂着中年人惯有的虚张声势的威严,但眼球上却有岁月留下的沉淀一抹微浊
的丝签。
“李先生,说句真心话,这种车的派头,最适合您这种有身分、有地位的人来驾驶,
您要不要到车子里试坐……”金薇亚极尽所能地,把说话的声音调到最甜美、最悦耳的
频率上,地态度谦卑、垂手而立,等待着客人的反应。她仔细观察着客人的脸部表情,
哪怕客人只是轻轻抽动一下颜面的肌肉,她也会立刻迎向前去。总之,她随时准备好替
客人解说、带路、填写订单,以及鞠躬道谢……
展示场的另一端,自动控制的感应式破璃门开了,一对连走路都在打情骂俏的情侣,
边说边笑闯进来。男人穿着白色轻质料的名牌休闲西装,女子穿着水缸纱窄袖上衣和花
稍裤裙,那一身新潮亮丽的装扮,让她脸上显露出旁若无人的得意之色。打从一进门开
始,红衣小姐那双眉飞色舞的骚媚凤眼,就不停地滴溜转动,打量过在场每一个女人身
上的衣服……。忽然,她把视线的焦点,停留在金薇亚身上,她眼里虽有着轻微的怀疑,
脚底却立刻踩着摇曳生姿的步伐,笑盈盈朝金薇亚走过来:
“咦!你不是金薇亚吗?”
金薇亚用眼尾余光,迅速往红衣小姐脸上扫过,来不及和红衣小姐打招呼,金薇亚
先安抚眼前订约在即的重要客户:“李先生,很抱歉,恐怕要耽误一下您的时间……”
话还没说完,不知何时环伺在后的女同事——萧淑贞,忽然一步抢前,体贴又积极
地说:“薇亚,既然是你认识的朋友来了,你就先招呼你的朋友呼!李先生这里由我来
介绍好了。李先生,麻烦您这边请,谢谢您!
金薇亚一时没料到会陷在这种腹背受敌的狼狙状态下,在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任何应
急措施之前,那个眼明手快,业绩经常挂第一的萧淑贞,早就义无反顾,主动接手金薇
亚经营了半天的客户。
“果然是你…金薇亚,原来你躲在这里卖车!自从高中毕业后,我们有好多年没见
面了,我只曾经听说你在补习班补习,后来你到底有没有考上大学?”红衣小姐讲话的
速度不但快,嗓音也特别尖锐,并且在她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把耳垂下那两串亮晶晶的
耳环,摇动晃荡得让人不得不注意。
“很抱歉,我也觉得你似乎有点面熟,可惜我记性不好,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
金薇亚故意用一种充满无奈的礼貌性声调说话。其实她记得那张涂着亮金口红的薄唇利
嘴,只是在眼前这种气氛下,她宁可不去回想。
“你不记得找了吗?我是锦丽,韩锦丽哪!”韩锦丽的声音不像先前那么高亢得意,
笑容也没那么肆无忌榉。
“哦!韩锦丽,名字是有点印象。可能以前我们不太熟,所以我才会想不起来吧?”
“我们以前在学校很熟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记得吗?以前放学后,我们经常相
约丢逛街或溜冰。有一回,我们去地下舞厅跳舞,被教官逮到,罚写悔过书,我还记得
你当年竟然理直气壮地间教官:跳舞又不是坏事,为什么要为悔过书?你说你写不出来,
教官本来要记你过,幸好后来麦玉霞帮你写了悔过书……”
第二章
金薇亚记得当年的悔过书风波,她曾经把那件事情告诉母亲,原本期望母亲会了解
她为母亲所做的坚持,不料母亲一句安慰鼓励的话也没有,只是冷冷地告诉她
做人要懂得随机应变,光靠偏强会没饭吃,下次教官要她写悔过书,十张八张她只
要照写就对了,不要多说没意义的废话。也因此,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她觉得没有重提
那段陈年往事的必要:
“我认为回忆是老年人用来打发时间的专利品,我们还年轻,不需要活在回忆中。”
“说得也是,这些年来,我在台北读大学,也在台北工作,根本很少回台中,几乎
都快成了台北人了!最近因为我们公司拓展业务,在台中设立分公司,台北总公司指派
我当业务督导,所以我才会回来。说真的,习惯了台北的生活步调,总觉得台中的气氛
很沉闷,真是让人有点难适应。”
“既然如此,你就赶快想办法调回台北的总公司嘛!不过,你今天应该是来买车的
呢?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款车型,我非常乐意帮你做个介绍。”金薇亚美丽的唇色下,挂
着淡漠的微笑。
“我只是随便逛逛,倒是我男朋友说他过一阵子打算换部新车。”韩锦丽故意露出
甜蜜幸福的微笑,并且把身体攀附在男友的臂膀上。男人故作潇洒地扬扬嘴角,努力要
装出轻松自在的神情,却不肯光明正大地把眼神和金薇亚接触,只是热心地在女友面前,
卖弄他从汽车杂志上所获得的普通常识:“你知道这种车的涡轮增压引擎设计,最大的
特色是什么吗?那就是……”
金薇亚面无表情地听男人讲那一堆跟买车无关的废话,她毫不留情地打量男人垂斜
的瘦肩,眼里几乎忍不住要喷出鄙视的火花,她赶紧调适自己的情绪,挺直腰杆,敬业
地跟随在韩锦丽和她男友的身边。有一会儿她忍不住回头,正好瞥见了先前的客户李先
生,李先生已经离开展示场,正和萧淑贞坐在签约桌前,填写订车单。金薇亚除了暗自
叹气之外,只好把一肚子怨气,用来紧紧跟住那对破坏她到手业绩的情侣,她那亦步亦
趋、如影随形的冷漠,终于逼使那对情侣,识趣地表示要离去了:“金薇亚,很抱歉,
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改天有空再来看你,拜拜!”
“谢谢光临,请慢走!”金薇亚用职业化的声调送客。韩锦丽前脚还没走出汽车公
司的大门,金薇亚后脚却已快步退离展示场,转身踏进二褛的业务办公室。
已经接近晚班的下班时刻,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只剩下业务主任…叶千钟,独自
坐在那里,无聊地玩着桌上的原子笔。叶千钟是个宽肩高腰的男人,他的头发吹整得很
帅气,衬衫烫得笔挺,领带上别着镶有人工宝石的领带夹。虽然他天生一张粗线条男性
化的脸
唇型略厚,牙床结实,鼻梁像马鞍,眉骨高隆,眼睛不大,但是他的眼神却相当潇
洒迷人。此刻叶千钟的眼睛,正因为看见金薇亚,而散发出温柔的光芒。
金薇亚接收到叶千钟深情的凝视,她喜欢叶千钟宽阔挺拔的肩膀,每回看见叶千钱
的肩膀,她的心窝就会泛起一股微酸带麻的暖流,于是她不由自主也回报给叶千钟一个
难以自拔的眼神,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缠绵交会。然而金薇亚的心头,毕竟还残余着刚才
被韩锦丽激发的无奈,因此原以为已经自我调适过的冷漠心绪,在遇见叶千钟的关注眼
神之后,就好比冷雾遇见热气流,阵阵无奈都化做辛酸与委屈。
“怎么啦!受委屈了?”叶千钟雄浑磁性的嗓音,像一张温暖的网,漫天洒下用柔
情编织的关怀,总教金薇亚感到难以遁逃。
事实上,此时此刻的金薇亚,多么想拋开一切顾忌,投身在男人的臂弯里,享受被
呵护的滋味。但是她不确定男人是否乐意看见她的脆弱无助。在都市文明生存的竞争压
力下,谁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亲密伙伴,能够拥有超强的意志力和人格特质,懂得收拾自
我的情绪垃圾,而不连累别人,谁有能力再去背负他人的情绪包袱?金薇亚了解,这时
候自己更要坚强,绝不能退化到传统妇女的落后心态里。于是她把一朵甜蜜的微笑,装
饰在脸上,轻声说:“没什么!只是希望赶快下班……”
叶千钟露出会意的笑容,正想移动脚步凑过来说句贴心话,忽然察觉有人上楼的脚
步声,两人于是赶紧把视线分开,各自假装忙着开抽屉,或低头找东西。进来的人是萧
淑贞,她原本边上楼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月的业绩,脸上因此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见金
薇亚,她忽然想起先前抢人家客户的事情,或许是有点心虚,于是她故意走到金薇亚面
前,假装聊天以便试探金薇亚的态度。
“薇亚,刚才那位红衣小姐,是你很热的朋友吗?”萧淑贞似乎有点明知故问。
“不熟,只是以前高中的同学,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金薇亚谨守着职场生存法
则…人情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所以她的态度虽不热络,但也没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机会你可要警告你同学,她那个男朋友真是非常可耻曰你知道吗?那个人是我
们公司的常客,每隔一阵子就会带不同的女朋友来看车,他跟每个女朋友都搂搂抱抱的,
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奇怪的是,每个女人听他臭屁,也都听得很陶醉。”
“人家长得帅,有女人缘嗽!”金薇亚心里冷笑,嘴里却故意说。
“长那个样子也能称为帅?我看是他的衣服帅,根本不是人帅!”
“或许人家成就高,有钱也很吸引人。”
“说到他的成就,还真是扑朔迷离,每次他给人家名片,上面印的职业头衔都不一
样,反正自己印名片也花不了多少钱,有一次我还听说他爸爸是有名的企业家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谁知道,反正现在这个社会,满街都是企业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