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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的复仇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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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田骑着车又出发了——他将赌注押在这边。

从4号线到45号线抄着近路走。

车立刻就到了45号线。原田加快了速度向着盐釜方向驰去。前面是盐釜、松岛、石卷、再前面就是牡鹿半岛了。_过了盐釜,过了松岛。没能发现岛中的车子。虽然还在车上行驶,原田却已经感到绝望了,他诅咒自己太疏忽大意了。原田当时认为,在国道上跟踪好几个小时,被觉察的危险性很大。岛中这段时间以来当然是小心谨慎的,倘若发现尾随车,可能会中止兜风的。但是原田又不能不去跟踪,于是……他为放跑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而深深地悔恨。

要火速到达牡鹿半岛!

35

在进入石卷市之前,原田义之放慢了速度。

——是那辆车!

岛中的车子在前方行驶。原田将车靠近一点儿辨认对方的车号——没错。

这次不能再放跑了。

原田取好了间隔距离。

岛中的车穿过了石卷市的街道,从牧山的收费公路①上向女川方面驶去。从女川到牡鹿半岛的顶端,有牡鹿半岛的收费公路。好象是在往那儿去。

①为了偿还一部分或全部的建设费用,对通过公路的车辆征收费用。在日本,收费公路主要限于高速公路。

原田保持了足够的间隔距离跟踪。这时车已稀少了,象这样地跟踪很容易被发现。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倘若被发现可就糟糕了。一面严加注意,一面时隐时现地尾随。

岛中的车从女川进入了收费公路。

——可以肯定了。

收费公路在半岛的山脊蜿蜒。虽说是山脊,可海拔仅三百五十米。若是在白天,也许能看见左侧的太平洋和右侧的石卷港湾吧?但现在什么也见不到。车灯晃动的光柱,划破了巨大的黑暗。

虽然稀少,还是有车辆在行驶。

岛中还不知道自己的好运已经竭尽,仍在行驶着。也许他还在想象中体验着今晚进入旅馆,被美丽的美都留严厉虐待的阴暗快感吧。

但是,这一切也已结束了。

——找个什么机会呢?

原田边开边在考虑这件事。冲进旅馆房间或公寓房间,这是笨拙的,冷不防地对岛中进行袭击性报复,这是从未考虑过的。必须要拷打,叫岛中吐出真相,然后再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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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旅馆或公寓。倘若能够的话,那就在他从美都留住的公寓出来时为好。

岛中的车下了牡鹿町。

牡鹿町是位于牡鹿半岛顶端的一个城镇,在它的前面有金华山。

原田也进了城镇。

岛中的车停在金华山旅馆。原田远远地窥视着。

岛中和美都留的身影消失在旅馆中。

原田在寻找电话。距旅馆不远处有个公共电话。进了电话亭,原田停了数分钟。

他调整了呼吸,准备挂电话把岛中叫出来。象这样暗中监视是徒劳的。到了明天,岛中会出去游玩。可能去金华山。若是在白昼,什么也干不成,即便是夜里,若和美都留在一起,也不能下手。两人都杀,恐怕会遇到意外情况,原田也没有这种情绪。

必须把岛中和美都留分开。

原田挂电话了。

“是岛中教授吗?”

原田变了嗓音。

“是的。是谁呀?”

岛中不解地问到。

“我是木村。有话对您说。”

原田故意唐突地说。

“木村?有什么要紧的事?而且,你到底是谁?”

岛中的声音非常不安。

“我是从东京尾随先生而来的。”

“从东京,尾随……”岛中沉默了一会情绪显得恐慌。“究竟,你受谁……”

“没受准的委托。要是尾随先生,当然是往常那个男子出现了。就是定好的那个目标。”

“往常的那个男子……”

“叫原田义之的那个男子。一直没有掌握住他的行踪,所以即便是在东京,也一直在尾随着先生。”

“等等——这么说,你是,根来组的……”

“请别说,因为那女人听见就糟了。”

原田用厚重的声音压着说。

“明白了。可是,告诉我有什么用。”

声音似乎不高兴。

“危险迫近了。请别作声地听我说好吗?原田从东京一直乘摩托车跟踪先生,来到这个镇上。他已下决心要采取直接手段了。先生您还不知道吧。派去盯梢原田的那个男子,看样子反而被杀了。因为当时还不能确认,就再次袭击了原田家。从那时起,他已去向不明。因此,我继而接受了这个任务——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危险。好吧,请什么也不要对那个女人说。那女人可能与原田有接触。大概,在自己家里装有窃听器,让那家伙听。要不是那样,那家伙怎么会事先知道先生这次要出发,再则,也不应知道中冈先生的那位女士的家。先生不是有次叫那女人出去,然后给中冈先生的那位女士家挂电话吗?”

“……”

岛中没有回答。

“怎么样呢?”

“有一次可——决不会。”

“根据拨号盘的长短音,可以解读出号码呀。”

“……”

“对那个女人适当地敷衍一下,然后请出旅馆来,在先生的车上商量对策。请来吧。当然,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请求警察保护也可以。我这边随便怎么都行。”

“明白了。赶快去吧。”

岛中的声音很重。

原田放下电话。

出了电话亭,向旅馆停车场走去。停车场紧邻旅馆的花园,在大门的方向看不见。

原田从摩托工具箱里取出了登山刀。

停车场没有人影。岛中的车在暗处。在岛中来之前原田钻进了一辆车。那车与岛中的车仅隔着通常停车距离,下去了一男一女。岛中也朝这边走来了。原由认为:自己若被看见,情况就不妙了,不能踌躇,岛中若进了车内也麻烦了,必须在开车门时,在背后用刀顶住他。若进去了,岛中可能就会锁了门等待,这样一来,一切都砸锅了。

传来了脚步声,岛中正要转身,刀尖已顶在背上了。

“要出声,就在这儿杀死你。”

岛中不动了。一瞬间,就象塑像似地呆立不动。

“你——原田君吗?”

听那声音,如同在抽筋。

“上车。要是乱动,绝不能饶恕!”

“怎、么做?”

“就这样,要轻轻地。”

顶着的刀一用劲,先穿过衣服,感觉到已吃进了岛中的身体。

“别……”

岛中的身体仰了仰,原田抓住了他的襟首。已顾不上那一男一女是否看见了,成败在此一举。这次倘若失败,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死吗?”

“等等!别再戳了,我上。”

岛中仰着脸回答。

身体从门里滑进去。

原田也进去了,坐在后席位上,抓住岛中的衣襟,刀刃挨着脖子上。

“开走。”

“朝哪儿去?”

“进收费公路。”

“好的。请别做那些危险动作。”

岛中驱车前进,一边说着,嗓子显得干哑。

“都是些说得清楚的事。嗯,别那样,原田君。”

“说得清楚吗?……”

在暴力的胁迫下,一般人都会这么说。

“你,误会了。”

“别作声。走。”

“明白了。照你说的这样做吧。我没有理由怕你。”

车子行驶着,岛中渐渐地恢复平静了。

出了牡鹿盯,进了收费公路。这时,路上已基本无车了。

行使了十分钟,到了尾根筋。

“停下。”

在有眺望台的地方,车停了。

“下去。”

“要干什么,有话在车里说不行吗?”

“到了这儿,还要抵抗?下去。”

岛中下去了。

让他把车门锁了,然后原田拿过钥匙,催促着岛中,进了杂木林。夜异常的黑暗,他们借用手电筒光往往前走,一会儿,到了断崖边。这里是峭立的悬崖,下面的波涛呈现出灰白色,汹涌地冲击着沉降式的海岸线。

远处,那些通过金华山冲的商船隐约可见。

“就在这儿吧。”

原田停住了脚步。

太平洋的涛声朦胧可辨,夜风阵阵吹来。

“好吧。我带你出来是为了叫你讲出真情,不能再找托辞了,这点还是放明白些为好。要是不坦白就想从这儿逃走,那就请便吧。可是,我要是追到了,就要宰了你!”

“知道了。”

岛中避开悬崖。坐在灌木丛的根部上。

“命令根来组,雇佣杀人犯的,是你吗?”

“这是什么话听。”

“要讲老实话。”

“我说老实话。”

“那,为什么被电话叫出来了。你确实说过‘根来组’的。”

“那话,没说过。我是听说你跟踪我到这儿来了之后,才出来的。你的脑筋是有点儿问题了,莫名其妙地妄想出我与你父亲,以及病人武川惠吉的死有关。我早就想什么时候和你谈谈。俗话说‘疑心生暗鬼’。你虚构的妄想,已渐渐地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砦了。你已沉溺于自己构筑的城砦之中,丝毫没意识到那是妄想的产物。我作为一个医学部教授,为什么要杀人呢?”

“那么,你是人品高洁了?”

“至少,我还有社会地位。”

“我在牧丘美都留家里装有窃听器。你伪扮女人声音……”

“你,卑鄙!”

岛中声音颤抖。

“确实是的。若不这样做,就不可能看见你那人品高洁的货色。教授面具,院长面具,在夜里全部撕掉了。给作为情妇的护士……”

“住口!”

“不说也行。刚才说的只不过是你的本性,叫性变态。这是谁都潜藏着的。我现在要说的是,你并不是人品高洁——是杀人凶手!你。”

“啊,你……”

“老实听着!你,以前在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从事细菌研究。在那儿,有三千名丸太被杀。”

“你没调查过我的军历吧?”

“调查过。军历上记载你是昭和十六年十月以前在陆军大村医院工作,十月被派往库拉西岛。但是,在大村医院你的同事后藤医师,你似乎忘了吧。”

“……”

岛中没有回答。看不见表情,也不知此刻岛中内心的感受。

“你和西海大学医学部毕业的中冈干事长一起,作为军医大佐,从关东军防疫给水部被派往库拉西岛的热带传染病研究所,为的是研制对付盟军的细菌武器。然而,在研制成功之前,战局恶化了。为了掩盖这些罪恶行径,必须要象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那样,毁掉库拉西岛上那研究所的一切痕迹。这样,你和中冈大佐,借库拉西岛上的饥饿之名,虐杀了约二十名工作人员。在库拉西岛上,有四千余人在饥饿中死去,按规定尸体应放入海里,所以即使把被虐杀者的尸体扔掉,谁也不会感到异常。但是,就在这场虐杀前夕,我父亲等四人,逃出了小岛——了解你和中冈干事长的,仅此四人了。”

原田中断了讲话,等待岛中的反映。岛中什么也没说。

“在热带传染病研究所究竟有什么,告诉我吧。”

“没有什么,我也不认识你父亲等人。在研究所只是从事正常的杆菌研究。我和中冈君在暗和十九年二月,奉军令撤退,以致连研究所的结局也不清楚。以后,就由一个叫铃木的军曹负责处理研究所的善后工作。”

“铃木军曹?现在住在哪儿?”

“不知道。听说工作人员是从各所秘密集结来的。现在是否还活着,住在什么地方,这些当然不可能知道。”

“那,不是说在研究所没有秘密吗?”

“不会完全没有的。”

“是吗?好,起来吧。”

原田抓住了岛中的胸口。

“干,干什么……”

岛中低声地叫着,抓住原田的双手。

36

“叫你死。”

岛中想用劲泄开,但被原田一拖,就路起来了。岛中身材高大,然而却没有与此相称的力气。他挥舞着双手想抵抗。原田用拳头对准腹部一击,岛中胖重的身体便凹了下去。

“还是叫你悄悄地下地狱去吧。不说实话。就举了你这东西,为父亲和妹妹讨还血债。”

拖到了悬崖边。海风顺着悬崖吹了上来,包围了原田的身体。

“慢着!慢着!”

“已经晚了!”

原田用左脚踢着岛中紧紧蒙着的脸。

“等等,我说!说,等等。”

一边挣扎,一边被拖到峭壁边上,岛中放声悲鸣了。

“那就等等吧。但是,要不说实话,就扔下去。选择哪样,随你便吧。讲打,你打不赢,这你也知道。在此以前,你是杀人的一方,不给一点选择的自由便杀掉了弱者。到如今,换了交椅,自己开始被玩弄了。知道了吧。”

“不是我。”

岛中避开了从这悬崖吹上来的风。

“指使杀人的,是中冈!”

“中冈……?”

“那也不是指使,据说是对根来组不露声色地暗示。所以,根来组任意……”

岛中凭倚着灌木。

“杀武川惠吉呢?”

“那,那个,是我干的……”

“果然是这样?”

在岛中的尖叫声中,夹杂着绝望和恐怖。

“在给武川诊断的时候,我完全没察觉到他是谁,是从麻醉分析中才得知的。在回溯过去时,接触到了他的军历。我从他的话语中,知道恶梦复苏了。他说在库拉西岛的热带传染病研究所工作过。我怕被麻醉医生听见了,便立即停止分析治疗。事后,我呆若木鸡,难道真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恶梦复苏了吗?……”

那场恶梦,原田在脑海中不知描绘了参少次。确实是存在的。可以感到,倘若能绘在画布上,那雾蔼就会消失。三十多年前的恶梦——

“难道,是恶梦……”

岛中和中冈自从战败以来,就如同怀中揣着一颗定时炸弹似的,惴惴不安地生活着。这颗炸弹不仅不能取出,而且不知在哪个固定的日子里,就会令人生畏终爆炸。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由于战局恶化,昭和十九年二月七日,从陆军省传来了封闭研究所的指令。二月一日,也就是在得到指令的六天以前,盟军开始在马绍尔群岛的库泽林岛进行登陆作战。

陆军省惧怕盟军察觉这一秘密,命令要干净、彻底地销除研究所的一切痕迹。

进行这项工作的负责人是岛中大佐和中冈大佐。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仅二十余名。当时,在库拉西岛,饥饿战争已经开始。

毒死工作人员——这就是岛中和中冈商议后得出的结论。毒死后扔进海里,用这种方法没有问题。上级命令干净、彻底,也可解释为包含着这层意思。把工作人员编入库拉西岛的守备部队。这倒是很容易,不过这就会把研究所的秘密自我败露出去,如同细菌扩散似的。

因为在近期内要撤退。所以发给大家非常用粮。然而,但里面却放入了鼠疫菌。鼠疫菌的潜伏期为一天至五、六天,发病后在短期内立即死去。用氰酸钾等毒品虽然简单,但发作后谁都会明白的。

大家开始分吃发给的非常用粮。

可是,有四个人没吃。不仅没吃,那四个人还趁着夜色,用空桶罐浮在海上逃出了小岛。待天明发现后,请求附近守备队的搜索机出去搜寻,已不见踪影了。

数日内,全部工作人员都发病了——发高烧。岛中和中冈将他们弃之不理,让鼠疫菌把人体烧尽。患鼠疫的人被烧死后,尸体上会呈现小的黑斑。这是被称为黑死病的油烟。

高烧,在转瞬间就把全体工作人员杀死了——因营养失调而身体极度虚弱,人立刻就垮了。

岛中和中冈放火烧毁了研究所。

七日清晨,乘上了前来迎接的二式大艇,从空中了望,研究所无影无踪了。尸体扔进了海里,研究器具毁坏后也扔进了海里。因为研究的规模小,建筑物也是木结构的。

他们在国内迎接了战败。

岛中和中冈都隐匿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占领军和驻日苏联代表都在拼命寻找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研究人员。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部长石野五郎中将下落不明。

旧陆军的军官去岛中和中冈的家拜访过,询问是否知道石野五郎的潜伏地。那位军官自称是占领军和政府的联络官。

这些,都是两人在隐藏时,从家属那里听到的。

他们认为,若被捕就免不了要吃官司——以战争罪被判刑。在关东军防疫给水部进行活人实验,是受命干的。战争的责任在国家。

石野中将和美军谈话、引渡美国一事,结束了岛中和中冈心中存留的战争。在旧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工作的三千名队员也是同样。为什么美军要将研究细菌武器这一事件强行掩盖下去呢?

岛中和中冈又徐徐踏回人世间。

岛中回到了大学。在他的军历中没有参加过关东军一项。要有意识地掩埋恶梦,甚至连防疫给水部的队员也不要再见到。因而,岛中对临床医学敬而远之。关闭在大学的基础研究室里。

中冈没有回到西海大学。他是一个有商业才干的人,搞起了土建业,眨眼之间就积累了资产。

和平时期来临了。

十年、二十年过去了。战争被忘却了。

岛中成为教授的宿愿也实现了。

在此期间,穷追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暴虐行径而揭露活人实验的书也出版了好几种,可对岛中说来已不关其痛痒了,即便是谁要追寻岛中的过去,没有军历也无从入手。再说,也没有哪个好事者把防疫给水部的人员名单公布。谁也不会干这种自我挑战的事情。另外,美国、苏联也知道,在这种肮脏的战争中自己也并未甘落后。

可就在某一天,岛中碰上了亡灵。

——武川惠吉。

岛中大吃一惊。他躲开主治医生,多次给武川进行麻醉分析。从武川口中得知从库拉西逃走的四人成了美军的俘虏,战后又平安地回国了。

从武川的家属那里,听说武川惠吉讲过“大佐”,并想调换医院。岛中下定了决心,已经面临一种不能不当机立断的处境了,武川识破了自己的真面目。武川若讲出去——军队上级的命令、或者军队上级命令的言外之意是用鼠疫苗杀死所里的全体人员——岛中在一瞬间就会全部毁灭。

只能杀死武川。

与中冈商量后,“杀”——这就是中冈的结论。中冈已担任了执政党的干事长。中冈的过去若被揭露,从承担责任这个角度上讲,政府就要倒台。这是极为严重的事态。

中冈是执政党的干事长。大权在握、岛中信赖中冈,有一种安全感,认为只要中冈竭尽全力,一切黑暗都会过去。中冈是个勇猛、果断的男子。库拉西岛那些工作人员的结局,也是由于中冈强硬主张的结果。

要么结束四个人的生命,要么自己崩溃——对岛中说来,再无别的道路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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