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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飞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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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应付着说,心里并不明白他说的是指什么。

“你要当心勃洛斯基!他鼻子可灵得很,到处都有他的人。”

勃洛斯基又是什么人?

咔咔很响的两声。莫不是电话中断了?

“莉莎向你问好。或者你自己跟她说上几句?”男人说道,“现在让她来说!”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杂音,我听到那女人的嗓门。

“杰拉尔德,别扔下我不管!你就快回来了吗?”

“是,”我回答,“肯定!别害怕!”

我这是在代替一个死去的男人说话。

在沙沙的嗓音之后便是均匀的嗡嗡声。电话中断了。

海军陆战队前军士长特克斯·孔纳利在布鲁克林的明纳街紧靠大绿林公墓的地方开了一家爱尔兰风格的酒店,名叫“绿岛”。

这一天,当他从吧台后面脚步很重的走出来时,震得桌子上的酒杯都丁当作响。他滚圆的大肚皮上围着一个围裙,以便刷洗酒杯。现在看看该刷的都刷了,该洗的都洗了,于是便解下围裙。军士长孔纳利这些年来可发福了。

“我并没有很多时间,调查员。”他冲菲尔嚷道,声音像隆隆的雷鸣。“我正在等待一拨参加完丧葬仪式的爱尔兰人的到来,到时候我可就忙得脚底朝天了。我们爱尔兰人是非常尊重对死者的怀念的。”

“特克斯,您曾经是第十九中队的军士长。您还记得杰拉尔德·拉弗特吗?”

“当然记得拉弗特。一个硬汉子,但不是个好士兵。总是好跟人顶嘴,缺乏纪律意识。他曾被提升过两次,可又因为顶撞领导而被降两级。最后竟然发展到对同伴们动武。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陷进坏人堆里去了。”

“您说的是什么坏人堆?”

“惟利是图的人,生着两只脚的鲨鱼。恶棍,总之一句话。您想听这类事情中的哪些故事,调查员?”

“只想听有拉弗特参与的那些故事。”

孔纳利看看手表。

“我的爱尔兰客人还有几分钟就到。如果他们来时看不见斟满的酒杯,那可就有麻烦了,我会因而失去我的顾客。”

他走到吧台前,排了长长的两行大酒杯,着手往杯里倒威士忌。

“关于姑娘们的事是一桩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他们谋划把一批年轻妞儿运到南美去卖给妓院。难道还有比贩卖年轻姑娘更见不得人的事儿?这桩罪行背后的牵线人是个货真价实的贪财魔鬼。”

“您记得他的名字吗?”

“我从来就没有打听到他的名字。大概拉弗特和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一般在说到他时都用‘小青年’这个称谓。我估计,他很年轻,没有拉弗特和其他人年纪大。是个歹徒后生。”

“跟拉弗特一起干这个勾当的其他人都叫什么名字?”

“其中有两个人死于车祸,第三个人叫瓦尔特·德莱安。在被军队捧出来以后,他跟拉弗特一起去了纽约。”

“谢谢您提供的情况,特克斯。”菲尔说。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群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和女人潮水似地涌进“绿岛”。

一片寒暄的喊叫声!话音嘈杂,笑声阵阵。菲尔看见许多红发脑袋和雀斑。两长行威士忌酒杯已经被散发完毕。

一个几乎跟特克斯·孔纳利块头一样高大,但却没有他肥胖的男人把酒杯高举过脑袋。

“为了纪念纽约最了不起的爱尔兰人希德尼·欧科诺,干杯!”

他们一饮而尽。然后二十四五只杯子一起向孔纳利伸过来,而当他给他们斟酒的时候,这些奔丧的客人们大声唱起来:

“他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家伙……”

他们唱些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唱得很动听。接着,他们在帕拉斯饭店前的小广场上又跳起舞来。

“这舞叫做西尔塔基。”帕拉斯派到我这张桌子跟前来的姑娘解释道。我们坐在露天里的灯笼下。已是午夜时分。每一幢房子前都坐着一些人,在喝,在唱,在给跳舞的人拍打着节拍;而跳舞的人以复杂的步伐和蹦跳,围成一个圆圈摆动跳跃着。时不时会有一名男子打破圆环,在坑坑洼洼的石块路面上跳上一段独舞。

在夜幕降临时,约有二十四位姑娘从她们的房间里出现,宛如一群色彩斑斓的夜游鸟,召唤着各种民族的旅游者和水手海员到桌边就座或者拉着他们加入随意可以打开的舞圈儿,逼着他们笨手笨脚地跟着一起乱蹦乱扭。在另外一些餐桌边围坐着来欧洲旅游的美国寡妇,她们沉湎于无比的幸福之中,深深地被那位细高个儿的黑发小伙吸引得五体投地。

当然这里也在赚钱,也有一些少少的违禁品在贩卖,只不过用一种友好和蔼的方式,而不是诉诸威胁和暴力。与纽约的时代广场是无法相比的。

我身边的姑娘叫莉迪娅,她要做的是,总不让我的酒杯空着。

“你明天跟我一起到海滨去吗,亲爱的?”她探问着,“借一辆小汽车,我们一块儿乘车去!帕拉斯先生给我假期。我认识一位汽车出租商,他会给你优惠价。非常低的价格!”

可以拿任何东西打赌,莉迪娅肯定从出租商那里得到回扣。

她用面孔轻轻摩擦我的肩膀,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

“帕拉斯先生说你是个有钱人,亲爱的。”她像猫咪似的喵喵地说,“我们租一辆大大的德国轿车。”

“帕拉斯先生撒谎。”我边说边回过头去看他。他正站在饭店的大门口,穿着一件红色的丝绒短上衣和一条白裤子。他的领带呈现出五光十色,而那颗钻石熠熠生辉,仿佛闪烁的激光光束。

阿伦咧着嘴对我笑着指指莉迪娅做了个手势,含义似乎是:令人倾倒的姑娘,怎么样?

“我们跳舞好吗?”莉迪娅嗲声嗲气地问。

我大笑起来。“我宁愿再喝点葡萄酒。”

莉迪娅站起来,扭动着腰肢,走进房子里去。帕拉斯给她让开大门。

有三个男人横穿过广场,肯定是美国人。

音乐也罢,跳舞也罢,姑娘也罢,似乎都引不起他们丝毫的兴趣。他们阴沉着凶恶的面孔。两个穿着宽松的茄克,一个人穿着一件红蓝相间的格子衬衣。

他们擦着桌子走过去,直挺挺地站在阿伦·帕拉斯面前。

我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音乐、唱歌和鼓掌,声音太响。

阿伦时时朝着他认为是自己顾客的所有人寒暄致意时所带着的微笑忽地从他脸上消失。

那三个人团团围住他。他们身材结实健壮,阿伦消失在他们的包围中。他们把他挤进大门,又把他逼进房子里面去。

我站起来,推开两个想要在餐桌之间练习西尔塔基舞的水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大门口。我不巧跟莉迪娅撞了个满怀。满盛葡萄酒的大腹酒瓶从她手里失落,掉在石砖地板上,摔得粉碎。

“我的衣服!”她尖声大叫。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她充满希冀的眼光直盯着我,软软地倒在我身上。她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把她扶住,让她靠到墙上去。

“别出声!”我压低嗓门厉声说。

左边,靠近楼梯有一个门洞,挂着珍珠串成的帘子,是通往酒吧的,不过只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客人们才从这里进到酒吧去。在暖和的夜晚它总是空无一人的。

珍珠串成的帘子轻轻地丁当作响。

他们没有听见周围有什么响动,只是一门心思地跟阿伦周旋。

“最后一次问你,”一个穿茄克的说道,“你的任务是接待把钱带来的那个人。那人是谁?他已经来了吗?或者你得在哪儿等他?”

“我这里不是你们要找的地方!”帕拉斯保证说,“不明白您讲的什么,先生。请您瞧瞧周围!我经营着一个小酒吧,关心的是别让我的客人感到无聊。要我给你们找几个姑娘来?不成问题!你们先坐下再……”

一记拳头打断他的话。

他朝后摇晃几下。穿格子衬衣的一把抓住他,把他的胳膊拽到身后,于是那打手便把拳头猛地冲着阿伦的心窝砸去。

帕拉斯发出一个似呻吟似叫喊的声音。

我已经准备好出击。

紧紧抓住帕拉斯的家伙看见我后便立即用一个嘘声向他的同伙们发出警告。打手转过身,可我已经紧贴在他面前。

我揪住他茄克的翻领,把他往前一拽。他重得像只公牛。我用膝盖猛地顶住他的腿,用两只拳头左右开弓连连击打。我只击中他的胸骨,不过这已足以使他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另一个穿茄克的死死盯着我,而穿格子衬衣的家伙松开抓着阿伦的手。阿伦当即蹲到地上,两只手顶住胸窝。

我抓住一把椅子。

“给你们二十秒钟,快滚蛋!”

“说话别那么大口气!”第二个穿茄克的说着把一只手伸进衣襟里。他生着一双鼓起的蓝眼睛,活像一只青蛙。



穿衬衣的又快又冲地连连发问:“美国人?今天到的?”

我瞥尼帕拉斯活像一条蠕虫在扭动着爬出这些不速之客伸手可及的范围。

我用眼角瞥了一眼打手。他还坐在地上,他好像也在茄克衫里掏什么东西,我火速转过身朝他胸膛猛地一脚踢去。

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好似一个甲壳虫。我弯下腰,从他的手指间夺过手枪。

青蛙眼的枪也抽出来。

“爆竹好玩儿吗?”我戏谑地问道。

他的一对眼睛似乎更加鼓出来了。

“嘿,你可是在向勃洛斯基挑衅。”

“你是勃洛斯基?”

“我在替他干。我们都是勃洛斯基的人。”

阿伦终于爬到门口。他蹭地一下跳起来。珍珠串的帘子叮叮作响,而他已经杳无踪影了。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勃洛斯基想跟带钱来的人谈谈。”

被我夺过手枪的家伙从地上爬起来。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好像过不了几秒钟他就会愤怒得爆裂成碎片似的。

“如果你就是那个人,”他沙哑地说,“那你立刻跟我们一起到勃洛斯基那儿去,否则……”

我哈哈大笑。“谁手里有枪,你还是我?”

外面的音乐突然中断。黑头发的男孩儿们的手纷纷从美国寡妇们的腰间放下。跳西尔塔基的人也先后离开圆圈。

“放明白点,哼,”青蛙眼威胁道,“要么你跟着勃洛斯基,要么他让人来收拾你。你别无选择。”

珍珠串的门帘又丁丁当当地响起来。十个、十二个、十五个——都是男人——走进酒吧,舞蹈者、寡妇的男友们,还有几个传应生。没有重量级打手,却个个是肌肉发达,灵活敏捷的小伙子。

他们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半圆形,慢慢地朝前挪动。有几把刀的刀刃在闪闪发光。

帕拉斯出现在现场,一只手捂着胃部,略微地哈着腰。

“现在我们倒要看看,谁的姑娘先唱挽歌。”他愤愤地说道。

一瞅见手枪,他顿时感到头脑清醒。

我承担起“导演”的角色。“趁着还没真正白炽化,咱们还是结束这场战争吧。”我建议说,“你们给他们闪开一条路!我猜想他们现在明白了,如果他们再不改弦更张,会有什么结果。出去,并且向勃洛斯基问个好!如果邀请来得客气些,我也许会作出反应,可芝加哥方式不对我的口味。”

青蛙眼和对手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理睬穿衬衣的。他们拖着脚向珍珠门帘走去。青蛙眼悄悄把枪藏到茄克衫里头。

帕拉斯的朋友们在他们往外走的时候,都故意去冲撞他们。

我取出手枪里的子弹,叫住那个打手。他转过头来。

“你的手枪!”我把手枪扔给他,他一把接住。然后,他们都走出了酒吧。

帕拉斯用希腊语给他的朋友们说了几句话。我猜想他是在向他们表示感谢。他们边笑边点头,鱼贯离开酒吧。

在他们当中我发现有位姑娘。不,不是莉迪娅。这个姑娘生着一头金色长发,平正光滑地披在肩上。她不像莉迪娅那样穿着紧身性感的连衣裙,而是穿着一条长裤和一件白衬衣,腰间束着一条皮带。她感觉到我的目光,于是便转过头来。

阿伦把我拉进酒吧。

“让我们喝上一口压压惊!”他说道,“哦,真该死,我的胃烧得像有火似的。这个肮脏的杂种。他们是些什么人?”

“勃洛斯基打发来的。”

他往玻璃杯里斟进一种有浓烈茴香味儿的烧酒。

“勃洛斯基是什么人?”

“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他保证说,把烧酒倒进自己喉咙里。他摇晃一下身体,叹口气,按摩着心窝说:“哦,这可管用!”

“他们在找你,杰拉尔德。”他继续说道,一边往自己杯里斟酒。“我没有出卖你。”

“天晓得他们还会对你干出什么事来,伙计。现在他们明白了,阵线分明。”外面,音乐又响起来。

“为什么你把枪还给他?”

我把手伸进衣服口袋,掏出六粒子弹,让它们像色子似的在吧台上滚动。我该怎么对阿伦解释,在他的国家里,一支手枪对于我来说,是一块加倍烫手的烙铁?

“在大多数情况下,一支手枪并不起多大作用,相反只会使得形势更加复杂。”

他在喝他的第三杯烧酒。“可能是这样,”他说,轻声咳了几下。“不过在阿蒂基斯广场旁边的非法军火商那里,它轻轻松松地就可以被卖到将近三百美元。”

那男子三十四岁,可看上去像五十四岁。

“瓦尔特·德莱安?”菲尔问道,当那人点头之后,他又接着说:“请让我进去!我想向您提几个问题。”

德莱安取下安全链,打开门。

“警察?你们还要我怎么样?你们不是知道嘛,我早就洗手不干了。”

这个一居室住宅肮脏不堪,十足一个垃圾桶。

“我需要了解杰拉尔德·拉弗特的情况。”菲尔说。

瓦尔特·德莱安踢踢嗒嗒地走到水槽边,扑地一声朝里面吐了口痰。菲尔不禁暗想,真不知道德莱安过去可能是个什么模样。海军陆战队只接受有一定身高和健康状况良好的男性。德莱安当时应该是也符合这些要求。现在他可是瘦得不能再瘦,头发稀疏的脑袋频繁地晃动,骨节凸出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他的地址菲尔是在福利机构的卡片索引中找到的。

“拉弗特?”德莱安重复一遍这个名字。“他现在干得不错,是吗?我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说他靠自己的画挣钱。”他张嘴大笑,露出满嘴的烂牙。“我记得他还是个新兵的时候就好在纸片上乱涂乱画,不过他能靠这个赚钱,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要不然他就不致于一会儿干这个,一会又干那个了。”

“还干过其他什么事?”

“只要能干,他什么都干。比如从仓库里偷东西卖钱,再不就是撬门砸锁钻进别墅拿走所有值得拿走的东西。我可以这么给您说吧,他的鱼网可真没白撒!”

说到这里,他混浊的褐色眼睛一闪。

“我记得我们有一次拉起一个四千美元的‘鱼网’。于是就飞到拉斯维加斯去度假,把所有的钱都赌了个精光。谁叫拉弗特想把这四千美元像变魔术似地变成五十万呢!”

他挠挠头发纠结的脑袋。

“每个人分到五十万,这就是我们的梦想。然后就来了这宗姑娘买卖。起先,这买卖看起来好像可以给我们的产业打个好底儿。”说到这里,他端端肩膀。“可后来却出娄子了,于是我们得赶快开溜。”他阴沉沉地笑了两声。“您瞧,我最终也没成为阔佬。”

“那个让您、拉弗特和其他人为他搞难民姑娘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小青年!”

“这哪是个名字。”

“我们就是这样称呼他的。可能拉弗特知道他的真名实姓。我从来没打听过。”

“您看见过‘小青年’吗?”

“您容我想想。我们第一次碰面是在弗里斯科一家酒吧里。是唐人区里的一个地窖。当时我烂醉如泥,简直连男女都分不清,因此我也记不起是不是看到过一个白人。在这家酒吧间里肯定我们引起了‘小青年’的注意,认为我们是能让他达到自己目标的再恰当不过的人。他跟杰拉尔德·拉弗特攀谈起来,并向他和其他还能听清人讲话的人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计划。”又是几声阴冷的笑。“我从头到尾啥也没听着。二十四小时以后伙计们才又给我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当时谈了些什么。”

“那么说,如果您今天再碰到‘小年青’,您会认不得他啰?”

“说不准。也许我脑瓜里一道光突然一闪,而我就可能会说:这就是他。但是让我现在说清他的模样,我办不到。”

“后来您跟杰拉尔德·拉弗特一起来了纽约。你们一直待在一块儿吗?你们合伙干过什么事吗?”

“干过。我们俩四个星期里打过六次架。每个人都指责对方应该对我们的腰无分文负责。后来我运气不错。一个从爱达荷来到纽约的姑娘落到我的手里。两个星期以后我已经可以让她替我干活儿。我把杰拉尔德撵了出去。一年后我可真发了。我仍干这行当,有时甚至照管着六七个头等姑娘。直到有一天,黑皮条客把我逮住塞进绞肉机里铰。三个星期里,医院的医生们在我身上东修西补,最后我总算又像个人了。我真天生是个失意者!”

他消瘦的肩膀抽搐着。“如果您盯住我看,那您就什么都知道。”

“您再也没有遇见过杰拉尔德·拉弗特了吗?”

“我们分手一个月以后,他来看过我。他说他见到过‘小青年’,咱俩应该忘掉我们过去的争吵,合手挤逼‘小青年’。他该我们一笔数目不小的补偿费,因为我们是为了他才倒的霉。他一个劲儿地说服我,最终我跟他去了——一直走到房门前。”

“再没有往前走了?”

瓦尔特·德莱安摇摇头。

“我们坐在拉弗特破旧的小汽车里,他已经欠下这汽车两个月的分期付款了。他从手套箱里掏出一把手枪别在自己的腰带上。瞧一眼就够我受的。我可不愿意卷进一场枪战。我正打算组建一个小小的正当的公司呐。于是我对拉弗特说:到此为止,杰拉尔德,我下车。我就这样下了车,离开了这条街。”

“拉弗特呢?”

“我猜想他走进房子里去,并且当面训斥了‘小青年’一顿。从那个下午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直到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他在格林威治村办了一个画展,并被全世界称为了不起的天才。”

“您记得杰拉尔德·拉弗特想见‘小青年’的那所房子吗?”

“麦迪逊大道。布尔敦大厦。”

布尔敦大厦?菲尔知道他最近听说过这个地方,仿佛也在什么地方读到过。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怎么个情况,跟什么事有关系。

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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