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的感觉。余子悦和柳若尘同时一惊,没想到肩上负有重伤的龙飞,竟然还能劈出如此猛烈的剑势。
但龙飞却没有这样的吃惊。刚才劈出这一剑后,他居然觉得胸中的阴翳之气随着剑势吐出了大半,竟是畅快无比,更舒畅的,则是他从劈出长剑之后,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刚才还沉重无比的镇邪古剑,竟然成了他手臂的一部分,说不出的和谐自然。而一直刺激着他的杀伐之气,也随着这种和谐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龙飞收回长剑,顺势连踏三步,学着余子悦的模样高高跃起,长剑对着前方凌空劈下。一道亮光从剑身陡然闪过,亮度居然比余子悦劈出长剑时亮了不知多少倍。亮光过后,一道紫色的巨大光柱居然从剑尖奔涌而出!
“紫龙?”余子悦和柳若尘同时叫出声来,惊讶地看着一个硕大的龙头高高仰起,几缕龙须向后飘扬,两只闪亮的巨眼如同闪电一般,将它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眼光冷冷地射向甬道里正在拼命抵抗的黑雾和骷髅,直照得黑雾散尽,骷髅们都暴露在紫龙的眼光里瑟瑟发抖。
“有杀伐之力,而无杀伐之心;以杀伐之力成就仁心,得乎?失乎?”龙飞双手紧握剑柄,看着倪视天下暴虐凶残的紫龙,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一柄威力绝大的利器,自当年张天师以下都会如此谨慎地使用它;而面对如此强大力量的诱惑,毅然舍却又该下多大的决心!就在他心念一转之际,龙飞立刻觉得手上一沉,镇邪又成了一柄沉重的铁器,紫龙暴虐的杀气比刚才强烈了若干倍。他再也控制不住,肩背的伤口痛得脸上的肌肉不断扭曲,双手垂了下来,胸中一阵烦闷,一口鲜血差点就喷了出来。紫龙失去了他的法力支撑,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化作紫色光芒缩回剑中。[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但就在紫龙刚蛰伏到剑中的刹那,甬道内黑雾突然如同龙卷风一样猛地向密室喷涌而出,竟然猛地冲过了火焰墙的阻挡,恍惚间内无数鬼影晃动,阵阵慑人的尖利的哭嚎声传了出来。原来是李文定利用龙飞无力使用镇邪的刹那,指挥正在步步后退的阴灵们突然发动闪电攻击。余子悦来不及骂龙飞,对准甬道口一掌劈了过去,原本被黑雾压制得几乎熄灭的火焰陡然窜起一人多高,重新将甬道与密室堵住。但密室里已经窜进了一股浓密的黑雾,隐约有股腥秽之气。黑雾瞬间散开,依稀可以看见几个白森森的骷髅影子分成三路,向着密室里的两人同时攻去。
余子悦刚才那一掌几乎已经用尽了力气,此刻看到几只白森森的骨架向她抓来,却是无力抵挡,只得就地一滚,顺便调理了乱作一团的内呼吸,等她从地上爬起的时候,身上不知沾了多少淤泥,直恶心得她想吐。但她没时间多想这些,两具骷髅一前一后又向她扑来。这两具骷髅都左手持盾牌右手拿大刀,前面的骷髅对着余子悦直劈,后面的骷髅则是往她腰间斜削,配合默契,看来生前受过良好的训练。余子悦仓惶间猛地倒地,险险地避开了两把大刀的绞杀,背部碰在又湿又滑的地板上,被背包磕了一下,倒也不痛。她来不及多想,随手一抓,就将包里的道符法器向又一刀对准她砍来的骷髅砸去。空中飞起若干道符,总算有一道砸在面前的骷髅身上,虽然她没有用法力催动符力,道符本身具有的法力也立刻让这具骷髅遭受重创,胸前一排肋骨一起断裂。但就在这时,余子悦背后的另一具骷髅却已经将手中的大刀奋力劈下,呼呼的刀风夹杂着腥秽的死亡气息,刺得余子悦细嫩的肌肤生痛。虽然明知几乎不可能躲开这致命的一刀,余子悦还是拼尽全身气力向旁边一滚,当她的脸部滚到面向地板的时候,脑海里居然现出闪着寒光的刀锋!
“礑——”冰冷的刀尖贴着余子悦的脸砸在地上,削掉了她几缕长发。余子悦惊魂未定,却看见骷髅已被拦腰断成了两截,手上的刀也只剩了一半,刚才削掉她头发的,不过是半截刀尖而已,怪不得刚才与地面撞击的时候,没有半分威猛的刀势。骷髅费力地抬起握住半截刀的右手,正想发动对余子悦的第二次攻击,无奈腰椎处已被斩断,手上一用力,上半身立刻滑到地下,“砰——”地裂成几截,只剩下下半身茫然地晃来晃去。余子悦狼狈地爬了上来,看见龙飞正一脸羡慕的望着柳若尘,仿佛饿得半死的叫化子看到个左手鸡腿右手鱼翅的富家子弟。
柳若尘的右手持着一柄剑身细长、通体透亮的剑,竟不是实体的宝剑,而是用灵力幻化出的虚剑,看样子刚才拦腰斩断骷髅的,就是这柄虚剑。他看着散落一地乱爬的若干截骨架,随手将手中的虚剑一振,灵力幻化的长剑居然发出一阵“嗡嗡”的金铁振动声。原本晃来晃去的骨架子被这股响声一震,竟然停止了运动,看得龙飞咋舌不已。
余子悦却知道,这是类似佛门狮子吼的法术,利用声波的振动使攻击的物体受到震慑而停止运动,但柳若尘竟然能把灵力幻化的虚剑震出声响,并且利用这个声响将骷髅这样的低级阴灵震伤至无法动弹,这份功力确实非同小可。
此刻甬道口的黑雾正拼命往密室内涌过来,汹涌的气流将火焰墙压得越来越微弱,而无数骷髅兵也不断向前试探着冲击火焰墙,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消耗火焰墙的法力。余子悦正想催动法力,柳若尘抢先挥出长剑,左手屈指在剑尖一弹,连绵不绝的金铁共鸣之声如同毒蛇一般钻进甬道,这时他又将长剑往前一刺,口中发出犹如龙吟般的清啸:
“定!”
汹涌的气流立刻停止了流动,好像黑纱一样罩在金色的火焰墙上,甬道的景物逐渐清晰,由明到暗,数不清的骷髅齐刷刷地保持着刀砍枪刺的姿势,颌骨张得老大,好像都被惊呆了。龙飞比刚才还要惊讶,夹杂着几分羡慕,呆呆地看着眼前阴气森森但又一动不动的骷髅,喃喃自语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修炼成这么高强的道法!”
“咚——”他的脑袋突然挨了颗暴栗,不用看,就知道是余子悦敲的。
“也不动动脑筋,道长现在是阴灵之身,怎么可能修炼纯阳的道法!他这是用道法中的炼幽之法,反其道而修炼的阴灵之术。”余子悦看看龙飞并没有受伤,他的身边又躺了几截骷髅,不用想就知道是柳若尘把他给救了,于是突然火起,就狠狠地给了龙飞一下子。
龙飞老脸一红,额头的汗一颗颗直往下滴,幸好火光闪耀,所以他并不担心被人发现——更何况这里除了余子悦也就他一个人而已。不过他确实够郁闷,眼看今晚从鲁任从那里顿悟无上的道家心法,于是信心百倍地跟在余子悦屁股后来追到这个终极邪地,原以为正该他大显身手且道法突飞猛进,那料到刚一出现就差点来了个狗吃屎,然后又被李威狠狠地抓了一下,好不容易冒出来的雄心壮志就差点被浇得干干净净连点火星都不剩。
柳若尘目光深邃地望着前方的骷髅,悠然说道:“七十年前,我和连城、若定并肩进入此地,尚未见到如此威猛的骷髅士兵。李文定究竟从何处找到的这些死物?”
龙飞更觉得头痛。他所知道的,仅仅是李文定的些许片断,至于柳若尘提到的什么余子悦的外曾祖赵连城、还有刚冒出来的什么若定,完全是一无所知。但看来余子悦是很清楚当年的内幕的,因此又气恼地看了眼余子悦。余子悦看见龙飞看她,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泥汗,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从身后摸出她的护身宝镜侧着头偷偷看看尊容,一脸不悦地哼了股冷气。龙飞看得好笑,居然也忘了计较。
“久不见贤弟,不知你的水云剑竟有如此神力,实在可喜可贺!”李文定的声音又从甬道中响起,然后他那修长的身躯从一群骷髅中闪出,正好是明暗交接的地方,除了脸部被火光照亮外,整个身体都融进了身后深不见底的压抑的黑暗之中,显得很有些神秘。
“水云剑和柳若尘的名字,早已消失在黄土之中,魂魄无存。而你多年飘荡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又是何等凄苦?念在你我一场情谊,今日机缘巧合,何不让这两位道友替你做法,也免去了这等孤苦无依的苦楚?”
“他们若能做法超度我,还会等到现在?”李文定虽然言辞满含嘲弄,但脸上温和的笑容却丝毫看不出异样,丝毫他正说话的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一般:“你我多年共处,你一直无法动我,我却也奈何不得你,如此这般,又是何苦?我现在找到了明季甲申之难中的乱兵遗骸,只要稍加整治,便可组成一支横少天下的骷髅大军。只要你肯助我脱离此地,你我共居天地,不生不死,岂不比神仙还要快活?”
柳若尘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右手缓缓举起虚剑,高过头顶,突然脚步错动,身形连晃数次,剑尖竟然被弯曲成弧形,向着李文定猛底弹直。一阵“嗡嗡”的金属鸣叫声连绵不断地响了起来,龙飞只觉得两只耳朵象是有锣鼓在边上敲响一般难受,弄得他只想捂住耳朵。不过当着两个道法高手的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作出这样丢脸的举措的,于是只好脸色发青地死撑着。
一道强大的剑气穿过余子悦的火焰墙,因为是柳若尘的阴气所发出,所以火焰墙象是被浇了油一样,噼里啪啦的冒起一大团火花,跟着前面几排的骷髅立刻被穿过火墙的剑气当胸击穿一个大洞,然后“嘭——”地一声脆响,被击中的骷髅居然爆裂成一团粉尘,手中所持的刀枪“当当当——”地几乎同时掉了一地。
余子悦心里也很是惊讶,因为凭她现在的法力,要想做到象柳若尘那样一剑洞穿十几具骷髅然后将之爆裂,并不特别为难,但如果要将声音波及范围内的骷髅都定住,却是万万做不到的,更何况柳若尘所用的,仅仅是柄灵力幻化的虚剑,而非实体宝剑,由此可见她和柳若尘的距离。
灰白的粉尘还未散去,无数破空的声音又响起,一团团密集的箭矢暴雨般从甬道内冒了出来,飞一般穿过火焰墙。可以阻挡一切阴灵的火焰对这些实体箭矢毫无阻碍,仅仅是将它们所附的阴气烧尽而已,金色的火墙爆起点点幽蓝的火花,象烟花一样绚烂。
不过欣赏风景都是有代价的,站在最前面的柳若尘首当其冲。他手中的幻剑刚来得及举起来挽了个圈,一大半的箭都被他拨掉,但还是有几支箭从剑光中漏过,射在柳若尘的身上。龙飞下意识的想抓住柳若尘往后退,却发现这些箭矢虽然钉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损害。他这才恍悟,寻常箭矢是无法对柳若尘的鬼体造成伤害的,除非在箭矢上加持法力。龙飞看得无比郁闷,心想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象柳若尘李文定一类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生不死不得轮回,难道他们就忘了进入轮回后生不如死的种种痛苦?比如现在,要是刚才柳若尘的位置换了是他,只怕这个时候他就该被射成了个刺猬满地打滚了。生和死的界限有时候是如此的模糊,竟会让人疑惑到究竟谁好谁坏,看来古往来今死生不渝的,首推就是围城效应才对,哪是什么糊弄小孩的爱情?
龙飞发散式的思维还未来得及膨胀,就被又一阵密集的箭雨给钉了回来。柳若尘来不及振动幻剑定住射来的箭矢,只好又把剑一拨,身上又添了几根不断颤动的箭杆。龙飞一急,立刻从柳若尘身后跳了出去,自然而然地把手中握着的镇邪也一挥,哪知镇邪异常沉重,并不能象柳若尘的幻剑那样轻灵自如地耍剑花。龙飞的手腕差点扭到,还好镇邪的剑气还是被催动了些许,把跟着而来的箭矢居然都斩成几截掉在地上。当下他心中稍定,但也不敢用肉身挡住甬道口,于是站在柳若尘的身边,对准甬道又是一阵乱削,一时间倒也没有箭矢冒出来。
突然间,又一股黑雾喷涌而出,雾气最前面居然幻化成李文定的脸部,扭曲的面部狰狞恐怖,嘴部大张,一股狂风吹来过来。火墙瞬间熄灭,四周立刻黑了下来,龙飞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恐惧,接连叫道:“鱼儿,鱼儿,你在那里?”手上的长剑又不敢削出,生怕剑气误伤了人,于是只好左手大拇指扣在食指第二节,暗捏一个天师诀。一道微弱的亮光从他手指闪过,逐渐亮起一道手掌大小的光焰,而他手中的长剑居然也亮了起来。龙飞有些奇怪,他并没有贯注法力到长剑中去,为何剑居然会发出天师诀特有的护体宝光?他略一想,才恍然大悟,原来手中的长剑就是当年张天师的佩剑,此刻使用天师诀,长剑颇具灵性,竟产生了感应,所以竟自己亮了起来。
黑暗之中,龙飞只听得“当当当当”的乱响,不知道是柳若尘在挡箭还是在和李文定对决,而他身边似乎有数不清的鬼影晃动,但似乎都非常惧怕这两团亮光,光线所到的两三米范围内,屡次有形同实体的黑色人影想闯进来,但刚一触到微光,就“嗖——”地消失了。龙飞一时间竟忘了,如果还有刚才那样的箭雨,他用作护体的白光,岂不成了吸引攻击的靶子?但此刻他心中愈发惶急,大声叫着余子悦的名字,但仍不见回答,声音竟然也渐渐颤抖起来,完全忘了鲁任从所说的,无上的道法,必须固守本源。
第17章 故垒黄花
其实余子悦此刻就在龙飞身上的白光所不及的密室墙角。刚才柳若尘挡箭的时候,她乘乱抢到阿星身边。阿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冰凉,但心口一块地方还有些温润,鼻尖却探不到气息,看来果然如李威所说的,用了一种类似龟息大法的法术将自己的精神封闭起来,只维持最基本的生理循环。余子悦来不及多想,黑雾就突破了火焰墙的防护,四周一片黑暗。她暗捏了个本师诀,将左手搭在阿星身上,右手在身上飞快地摸着,翻出几张符咒,随即调理了下内呼吸,神台逐渐空灵起来,这才发现周围的异样来。
四周依然一片死寂,朦朦憧憧四下晃动的影子到处都是,但不知怎么竟然没有发动更多的攻击,所以柳若尘应付得非常轻松,而龙飞也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余子悦心中一动,把手中的符咒一晃,黄色的光芒闪过,温煦和暖的金色波光以她的手为中心,逐渐向密室的四周扩散,晃动的阴灵再也无法动弹。
龙飞陡然看见亮光,不由得心中狂喜,拔腿就向余子悦跑过去。余子悦心中一暖,脸上笑意盈盈,也不禁向龙飞跑过来的方向跨出了半步。柳若尘见黄色的符光越来越强,也停下了手中的水云剑,向着甬道内喝道:“李文定,难道你还不肯住手么?”
甬道内寂静无声,刚才还声色俱厉的李文定,竟似消失了一般,只剩下白晃晃的一排排骷髅呆呆的站立着。
龙飞搔搔脑袋,奇怪道:“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余子悦轻轻按住龙飞的手,转向柳若尘,问道:“道长,当年先祖赴川游历,后来竟然不知所终,一同赴难的除了道长您,还有谭若定道长,中间的原委曲折,还望明示!”
柳若尘苍白的脸色更加阴郁,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悲愤地说道:“前尘往事,命乎?人事乎?”
原来,柳若尘当年以文入道,修为极为神勇,30余岁时就已经名动巴蜀,与他年纪相仿的另有三人,分别是谭若定、林若风、谢若云,都是30多岁的年纪,也是道法有成,号称巴蜀道法新“四杰”,人称“尘定风云”。1935年川内开始大灾荒,竟然看不出有停止的迹象,一时间饿殍满地,社会各界都是一筹莫展。其时,佛教、基督教均有做法求雨并布施的举动,但均没有任何效果。巴蜀道法精英几乎群集蓉城,原本也在筹划尽出精英,举行一场祈求降雨、造福生灵的罗蘸大会。但几番观察,发现这场天灾似乎与几个邪地有关,一时间竟无法找到对付的办法;因此正在筹划的罗蘸大会是否举行,也一直悬而未决。
意见分成了两派,一是主张求雨,一是反对求雨。主张求雨的以柳若尘等青年法师为主,包括林若风、谢若云;而反对求雨的,多数是老成持重的法师,但令人意外的是谭若定竟然也反对求雨。
原来,“四杰”虽然并称于世,其实脾气秉性并不都相投。柳若尘性情刚烈,行事正直,向来大公无私,颇有侠义之名,倒不像是个避世修行之人,为此得罪了很多道法中人。林若风性情谦和,谢若云老练通达,与柳若尘关系一向很好;但是谭若定沉默寡言,行事喜怒不行于色,和柳若尘性格最不相投,而且两人分别位居四杰前两位,关于两人实力和排名一向传言甚嚣,于是两人向来在重要事情上都是分道而驰,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这次罗蘸大会意义重大,不仅和众多灾民有关,甚至还关系到道法界的兴衰,主张和反对的两派从九月开始,前后争论三次,都无法达成一致。十月初三,道法精英云集市郊白鹤观内,又开始了一轮争辩。但这次争论和以往不同的是,岭南长恭派赵连城前往巴蜀游历,正好赶上两派的争论。
作者:鱼八八回复日期:2006…5…1723:40:00
赵连城也刚好30余岁,为人血气方刚,一向和柳若尘投缘,自然坚定地站在流若车的一边,这让谭若定等反对一派非常不高兴。辩论从清晨说到下午,一圈大大小小身着道袍的人都说来脸色发黑,依然没有统一意见。赵连城熟知谭若定和柳若尘的嫌隙,此时看了一天谭若定阴沉沉的脸色,终于大怒,狠狠一掌击在桌子上,顿时几个茶杯跳起老高,茶水茶末溅了一地。
“谭若定!你岂可因为一己之忿怨,而故意阻挠罗蘸大会!看着千千万万灾民求活于水火,你于心何忍?”
谭若定原本不喜言谈,此刻纵然当着若干道法精英的面被人责骂,居然也是不见非常愤怒。只见他缓缓起身,虽然脸色已是铁青,但仍只是冷冷地说道:“谭某心地如何,在座的诸多师长、师兄弟自然有明断,又何劳连城兄从岭南前来评判!”
赵连城听谭若定说“岭南”二字时咬字特别中,知道他心怀讽刺,于是更加愤怒,刚要大声反驳,柳若尘起身拉住他,冷峻的眼色从厅内的人身上一个个地慢慢扫过,沉声说道:“在座诸位师长,诸位师兄弟,我们争论已久,但总没结果。我想罗蘸大会成与不成,是天命,做与不做,却是我们是否尽了人事。想必反对的,是怕求雨失败,陷道法界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