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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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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尴尬地看了眼道士,咳嗽一声,问道:“道长,这个,该怎么使用乾坤无极封印呢?”道士本来完全松懈下来,都快要昏迷过去,此刻听了龙飞的话,立刻把眼睛睁得滚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龙飞半天,才说道:“这个,嗯,乾坤无极嘛,只需要将精气神集中于所需封印的事物,然后依法施展,自然就把这个事物封印好了。”

郎樵和另外两个警员听了都偷偷笑个不停,龙飞只觉得满头满脸的汗水一下就冒出来了,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给窘出来的。他垂着头,扬起右掌,从左下脚斜斜向右上削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地下的骷髅居然凭空消失,看得郎樵他们目瞪口呆。

道士也是万分惊讶。早晨来的时候,他就听郎樵提起过龙飞,对这个能纯凭法力就可以破开异度空间但又经常连最低级的法术都无法娴熟控制的人印象深刻。最早龙飞的举动确实没有点学道的样子,但最后他所用的日君诀和乾坤无极法力之强,着实让他吃惊。

好半天道士才回过神来,摸出两道符烧掉,将灰烬放进净水里,嘴唇微动,念了几下咒语,然后将符水喝了一大半。他脸上的黑气立刻淡了许多,但仍然全身冰冷、手足无力,尤其可怖的是肩头那两道抓伤,伤口处呈深黑色,沿伤痕处肿了好大一块,而且闻起来有股令人作呕的腥秽之气。

道士将剩余的符水涂抹在伤口处,“嗤嗤——”两道白烟在他肩膀上腾起,好像双氧水一样,道士紧咬牙关,似乎很痛苦。白烟散后,他肩头的肿块消了很多,但仍然没有根本好转。“肩头先是中了鬼物的阴气,然后又被它的尸毒感染了,看来没个一两个月是好不了了。”道士边穿衣服边苦笑道:“如果带了七星剑来,哪里会如此凶险?又或者定住那鬼物后即刻做法超度,也不会有后面的变化!唉,道法日益衰颓,正是由于它愈来愈重形式,而忽略了它的本质!作茧自缚,作茧自缚!”说罢连叹数声。

龙飞心中默然,只好安慰道:“道长道法高强,今天虽然小有闪失,但完全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化所引起的——只是今天辰时原本是利于安葬、动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天,以至这个鬼物居然妖力大增,闹出来如此多的波折?”

道士立刻变了颜色,喃喃自语道:“变天?变天?”他沉吟良久,看着龙飞说道:“这位小师父才真正称得上法力高强!刚才我被鬼物所伤时,你所劈的那一掌并没有用任何法术,但附在上面的意念力之强,居然将鬼物一下就劈开了,换个法力弱的,我恐怕两个手臂都会被废掉了。最后你所使的乾坤无极,改正手直劈为反手斜削,原本不合规矩,但法力之强大,为我所仅见。可是,恕我直言,你好像,这个,好像。。。”

龙飞脸一红,他当然知道道士要说什么,于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并非学道之人,也没有经过系统的法术训练,所以道法是看得多,用得少,而且非常不稳定,经常是要到紧急关头,法术才能有效,真是伤透了脑筋。”

道士恍然大悟,微笑着说:“原来如此。可惜我文化不高,虽然懂些法术皮毛,但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且我看小师父的法术,更偏重内丹之术,而我所学的都是符箓之术,两者相差甚远,不然也可以和你探讨一下。不过内丹一道,不重形式,重在合精气神合而为一,所以就算没有明师指点,但只要诚心修练,依然可以得道。”

龙飞听得佩服不已,道士又说道:“早晨郎队长说了下这两天邪地的事情,我本想等这里的事情了后,也去看看,但现在看来短时间内不行了。不过今天的变故,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说到这里,道士脸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似乎想到的事情异常恐怖,他看了看郎樵,郎樵会意,吩咐两个警员去找撤出操场的队员和民工把坑填上,然后与龙飞扶着道士,叫上道士的助手一起上了车。

汽车往城西道士家里开去。太阳依然毒辣,龙飞和郎樵在车上满头大汗,因为道士仍然全身发冷,车上不敢开空调。

道士缓了口气,又开始了他的故事:“我三岁开始拜师学道,师父在世时,曾说起过巴蜀虽是天府之国,锦衣足食,水旱从人,但历史上也有过几次惨绝人寰的天灾人祸,其状况之惨烈,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而据道法界传言,每次灾祸发生时,都会出现很邪异的幻象,有人说是五处,也有说四处、三处的。这些幻象据说都很血腥、残暴、诡异,更可怕的是,不论用什么法术,都只能暂时消除这些幻象,隔段时间后,这些幻象又会重新出现,直到灾祸发生、结束,这些幻象才会消失——就好像历代变乱前都会有异象预兆天下大乱一样。但真实情况究竟怎么样,却很少人知道;我师父当时说得很隐讳,后来也没再提过。但我有次拜会道友,他偶然也说起过这事,据说是川军出川抗战前蓉城就出现过一次幻象。当时四川道法界曾联手想破除这个幻象,最后不了了之,据传那次斗法中,参与其中的精英损失大半,弄得道法界元气大伤,后来再也没人提起过这事。今天突然冒出的狂风暴雨,再加上韩心儿突然间妖力大增,居然破解了禁制,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邪地幻象又出现了。近年来灾祸频繁,天气异常,看来是又有一场劫难啊。。。”

龙飞和郎樵直听得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平常的失踪案居然牵出了这么复杂的历史沉案。龙飞想了想,问道:“那道长知不知道,这几处邪地或异象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我师父当年是无意中说的,后来绝口不提此事;那个道友也是听他的长辈所讲,也不很了解这件事情。但今天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估计师父应该很了解这件事情,但因为某种原因才一直不肯讲这件事情。所以其中的内情,想来一定非常可怕!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再追查这件事,我会尽快联系一些道友,讨论下该怎么办。”

龙飞听得暗自心惊,如果当年真是全省的道法精英联手都还遭受了惨重损失得话,那当年的状况一定异常的惨烈。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追查吗?车内一时无语,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把道士和助手送到家后,郎樵居然笑眯眯地问龙飞:“刚才大师的话你怎么看?”龙飞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那些电影里才有的拯救天下的重任也落不到我头上——不过阿星是一定要寻找的,怎么说也是同道,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失踪不闻不问!”

郎樵赞道:“说得好!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又高大了许多。大师说的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哼!灾祸灾祸,从来都是天灾人祸,中国自古以来的灾祸难道就少了?总不成每次出事前都有什么所谓的预兆不成?”说道这里,他的语气随即转缓,拍着龙飞的肩头笑道:“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确实很凶险,不要你继续参加呢,你肯定心有不甘,这样吧,你这几天帮我做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龙飞疑惑地看着郎樵一脸的烂笑,狐疑地嘀咕道:“哼,什么大事?分明就是难缠的事,不然你也不会笑道这么贼!”

郎樵大笑道:“绝对是好事!告诉你,阿星的姐姐要来蓉城了!”

龙飞吃惊地问:“她的姐姐?阿星的身份调查清楚了?”

郎樵神秘地笑道:“这个,暂时保密!她晚上八点的飞机,估计10点到。你先在宾馆休息下,顺便看看韩心儿的资料,还有,把你说的1936年四川大灾荒的纲要理一下,明天我再叫人查。这几天那个连环杀人案件上面催得紧,阿星姐姐那边,有空的话你就帮我照顾下。”

龙飞猛然醒悟,叫道:“怪不得你笑得这么贼,原来是怕受害人家属找你麻烦,所以叫我做挡箭牌啊!”

郎樵尴尬地说:“案子紧,实在没时间!据说这个余子悦可是一大美女,你小子这几天就好好养养眼吧!”

“余子悦?阿星的真名是?”

“余子星——这名字是不是有点怪?所以她平时都喜欢别人叫她阿星,她姐姐的小名叫鱼儿。”不多时,郎樵已经把车开到了皇冠假日酒店,龙飞疑惑地看着金壁辉煌的酒店,问道:“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鱼儿的房间就在这里。”

龙飞异常吃惊,这个酒店的奢华和昂贵他早有耳闻,但从来都没机会进去过,而现在这个余子悦竟然住这么豪华的酒店,怎么不叫他吃惊?

“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让她住这里?”

“我们?切——这个酒店住一天就相当于我十天的工资!是这条鱼儿叫我们代定的——这家伙,一开口就说要定最好的酒店,靠!有钱就了不起啊?”郎樵愤愤地说道,显然是受了刺激。

龙飞无语,跟在郎樵身后缩头缩脑地近了酒店。在全身珠光宝气各色人等和满殿金光灿灿的装饰里,他觉得全身都不自在。郎樵直接到前台拿了房卡,两人上了十八层的房间,里面精美的用具和奢华的摆设让龙飞直咂嘴。

郎樵扔给他一个纸袋,说:“资料都在里面,我有事情先走了,接到鱼儿后我们一起过来。冰箱里有吃的,不喜欢就叫餐厅送餐——你签单就行,不过得填余子悦的名字。不用不好意思,别饿着自己了。”

郎樵说完就走了,龙飞小心地坐在沙发上,软软的,很舒服。他喝了口水,疲倦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但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安静不下来,于是又睁开了眼睛。豪华的房间仍然让他很不自在,但更让他对这个余子悦充满了好奇——一个只住五星级酒店的年轻女人,据说还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而她的妹妹却住公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但是,郎樵昨天不是还在说,阿星的背景资料最快也得今天才能出来吗?怎么她的姐姐今天晚上就能过来了?是警察办案效率神速,还是另有隐情?站在十八层的高楼上,龙飞望着窗外血红的余晖,陷入了沉思。
第九章 绝 色 倾 城
“韩心儿,原名韩淑敏,民国五年生,籍贯不祥,三岁入蓉城陶沁园学艺,后师从巴蜀剧社名旦陈蕙兰。民国二十一年首次登台,饰《芙奴传》陶芙奴一角,轰动四方,时省府财政厅厅长李文定先生叹其功力,赠艺名心儿,遂以韩心儿之名登台献艺。。。

民国二十三年,韩心儿首次出演《彩楼记》,饰刘月娥一角,再获成功,其实力为人称道。或有流言,谓其显露头角,皆因某官绅力挺之故,至《彩楼记》一出,流言自破。至此韩心儿崭露头角,与杜玉亭、蒋婉凌并称川剧三大新花旦。

民国二十五年,蜀中饥馑,饿莩遍地,各界人士争相募集善款。文艺界先后三次赈灾义演,韩心儿毅然请缨,赴各地演出十余场,鞍马劳顿,玉容消减,竟至于咳血,终筹集善款七千余元,可谓救民于水火。。。

民国二十六年春,饥馑更甚,时局动荡。。。三月二十五日,韩心儿赴陶沁园献艺,竟遭暴民围攻,言语多有不合,暴民竟用镪水覆其面。事发仓卒,韩心儿捂脸惨呼,虽经急速救治,无性命之忧,但玉容尽毁,几如罗刹之鬼。一代才人,竟如此陨落,令人叹息。”

龙飞看完最上面的资料,满是疑惑。这是查阅川剧艺术协会的资料而整理的,也算大致介绍了韩心儿的生平,但中间疏漏太多。尤其可疑的就是那个省府财政厅厅长李文定给韩心儿赠名以及暴民泼镪水这两件事。

一个年仅16岁的美貌少女,初次登台演出,便被当时的政府高官赠名,其后两年间名声大躁,18岁便被誉为三大新花旦之一,记录中那句“或有流言,谓其显露头角,皆因某官绅力挺之故,至《彩楼记》一出,流言自破”显然大有猫腻,可见韩心儿的迅速成名和这个财政厅长李文定大有干系。

而后,“言语多有不合,暴民竟用镪水覆其面”显然是不切实际的说法:难道暴民是一时暴怒,才临时找的镪水不成?——显然镪水是事先准备好的,哪里可能因为一时言语不合才想到用镪水泼她的脸呢?而且,当事的暴民显然对韩心儿是恨之入骨,所以才选择了毁掉韩心儿容貌的最恶毒的伤害方法,这甚至比杀了她还更狠毒!但暴民为何又要围攻一个性格高傲但又热心慈善事业的美丽戏子呢?

那么韩心儿被毁容后,命运又怎么样呢?龙飞继续往下翻看,但连着好多页资料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无非是讲韩心儿擅长什么曲目、如何有名等等的流水帐。很快翻了一半,一则有关韩心儿的花边消息引起了龙飞的注意:“。。。韩心儿自出道来,其桃色新闻绵绵不绝,然心儿玉质冰清,实无依傍之举。前与省府李公之流言传闻甚嚣,近日终有结局。自心儿弱冠登台,孤芳自傲,落落不群,唯与李公过从甚密,故坊间传言亦在情理之中。然心儿竟置流言不顾,与李公交往数年,情谊颇深,此举亦招致颇多谤言。

然近日《蜀报》独家披露,心儿与李公之流言纯属乌有。盖李公独子,自西洋留学载誉归蜀,锐意进取,颇多建树。自见心儿芙蓉之面,不能自持,然矜与其革新之名,故常假借其父之名,密会心儿,如此三年,终获芳心。金童玉女,令人何其羡慕。。。”

这是《蜀报》1936年初所报道的内容,省府李公应该就是前面所写的那个省府财政厅长李文定。看来韩心儿出道以来,虽然为人高傲,不喜交际应酬,但唯独和李文定交往很深,所以招来很多流言蜚语——而实际情况则是李文定的儿子看上了韩心儿,但碍于他留洋的身份,害怕接触一个戏子会影响他的革新的名声(或者是当时革新者泡梨园子弟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所以才借他父亲和韩心儿的私交秘密交往,等感情稳定了,才公诸于众,并借此辟谣。

靠!这个不知道留了那里洋的李公子,怎么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龙飞不由得想起了民国著名人物蔡锷将军在北京八大胡同和小凤仙的绯闻——据说当时蔡锷是为麻痹袁世凯而故意这么做的,就像刘备当年种菜麻痹曹操一样。唉,英雄就是英雄,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帅,都可以当作美谈——由此反推,这个李公子想来一定是个志大才疏的假洋鬼子。

龙飞又往下翻,多数都是垃圾信息,不太厚的资料很快就翻完了,只有一条资料还算有用,是讲韩心儿被毁容后的。原来韩心儿被毁容后,虽然抢救及时,性命是保住了,但面容却毁得厉害,根本无法恢复。一个绝色佳人陡然受此打击,清醒后就完全崩溃了,还没等出院就精神分裂,被转送到蓉城西郊的永乐祠——也就是当时的精神病院,后来改名为慈济医院,后来不知所终。根据郎樵所查的蓉城历史规划及建筑资料,慈济医院解放后改名为第五人民医院,正好就位于富力路上!后来医院搬迁,蓉城师大就借用慈济医院的旧址逐步发展起来,至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蓉城师大和慈济医院的关系了。

但有一点确实让龙飞费解,以韩心儿当时如日中天的名气,居然几乎找不到对韩心儿毁容后的详细报道,甚至连她进了慈济医院后是死是活都没有任何消息,难道当时的媒体对这么一个富于戏剧性的绝色佳人,真的就这么冷酷、势利?

合上资料,龙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韩心儿和其他两个邪地的联系似乎终于能串上了,那就是1936年的四川大灾荒。在灾荒最惨烈的时候,韩心儿热心参与了赈灾义演,但随后居然被暴民用镪水毁容报复。但是,被迫吃大户的流民,吃自己亲生孩子的父亲,以及赈灾的美丽戏子,这三者间又有什么联系呢?剩余的两个邪地,是不是也和这场大灾荒有联系呢?如果有,那么这五个邪地究竟要通过这些幻象传递什么信息呢?

或者说,是不是这五个邪地的幻象,真的预示着即将天下大乱?[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龙飞沉重地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竟是如此的美丽。但炫目的外表下面究竟隐藏着多少的罪恶?他正默默地注视着脚下的一切,安静地享受着高高在上的孤独与寂寞,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头传来郎樵郁闷的声音,说是深圳过来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推迟起飞,具体起飞时间要视天气状况而定。

龙飞一看表,居然九点多了。他打开冰箱,吃了点饼干充饥,肚子总算不响了,但仍然感觉空空的很不爽。打开电视,都是些无聊的肥皂剧或者消防队员抢救困在树枝上的小猫一类的新闻。他打了个哈欠,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轻风吹拂,带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是婉转清丽的唱腔。

“烟波茫茫传残更,花开花落今又春,几曾繁华几曾冷。。。。。”

朱红的窗帘缓缓拉开,灯光突然亮起,房间一片雪亮。

朱红色烫金牡丹刺绣长袍,丹凤眼、鹅蛋脸、头上贴满了银色头饰、粉白的脸颊涂着淡淡的胭脂,不是韩心儿,又会是谁?

哀怨的唱腔,哀怨的眼神,冷冷地将龙飞死死缠住,仿佛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顿时觉得透不过气来。龙飞拼命挣扎,但居然手脚都无法动弹,他惊骇之下,张大了嘴想大声叫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韩心儿美得不带一点点瑕疵的脸冷冷地凑近了他,长长的指甲向他的脖子掐来。。。

“啊——”

龙飞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脚向韩心儿揣了出去,嘴里随即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大喊,仿佛地狱里的魔鬼一样。灯光消失了,韩心儿也不见了,电视仍然在闪烁着画面,是热心市民救助无意间在办公室楼顶安家的喜鹊妈妈的蓉城新闻。

难道是自己发梦颠?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

龙飞站起身来,感觉身子有些轻飘飘的,于是到浴室洗了个脸,觉得舒服了些。回到房间里坐下,想起刚才的梦颠,仍然觉得心悸。可韩心儿明明已经超度了,怎么还会梦见她呢?难道是她绝色倾城的缘故?

龙飞苦笑着摇摇头,突然想到一事,禁不住心头一阵狂跳!

阿星表面的身份,不过是个来成都旅游的年轻女子,但为什么在短短一个月内,竟然就能查到五处邪地的准确位置?如果说武候祠第一次发现邪地的异象确实是偶然的话,她处理完后又怎么知道还会有其他的邪地呢?后来的四处地方她又是怎么查找出来的呢?

郎樵的推理是对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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