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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脑子,用蒋芸自己的话来形容,都一团浆糊了。
她的圈子其实不大,就那么几个人,可就是那么几个人,蒋芸觉得头痛。
“你洗澡了?”
方怀民进房关门的时候,蒋芸是知道的,她也没神游到人事不知的地步,所以方怀民这话一问,她马上就有了反应。
“啊,忘记了。”
别说洗澡了,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躺到了床上。
方怀民无语地笑了笑,走到床前把人一把抱起。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起洗了吧。”
方怀民抱起她的时候,蒋芸顺势就环住了方怀民的脖子。
她刚刚想了很多,真的很多,想过她以后的万种可能。
可这一抱,把刚刚想的,又全部击碎了。
是了,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实的,她抱得到,摸得到,陪着她,宠着她。
好好的一个澡,洗着洗着就变了味,蒋芸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明明两个天天呆在一起的人,这会却像干柴烈火似的,瞬间被点燃。
那种股肤相贴的安全感,是王世唯从来不会给她的。
她跟王世唯也做,却每每都觉得空虚。可能是因为心吧。
方怀民每一次都撞的很满很实,蒋芸起初还能保持几分防守,后面就节节败退了,觉得自己受不住,又觉得自己受得住,在这样心痒难耐的情绪中,蒋芸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等到方怀民尽兴了,蒋芸都觉得自己快气若游丝了,当然,不可否认,方怀民把她侍候的很舒服,说是侍候,其实一点也没说错。
全程下来,蒋芸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方怀民给她脱的衣服,方怀民给她洗的澡,好吧,做的时候,她被动的动了一下。
等到最后方怀民帮她洗好澡,抱着她出了浴室,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蒋芸这才恨恨地想。
上帝绝对不是女孩!
男女如此地不平等。
被方怀民榨干后的蒋芸倒是睡的好,在方怀民上床之后,还没等方怀民有动作,她就自动的滚到了人家怀民,没一会就沉沉睡去,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方怀民倒是一点也没觉得累,反倒神清气爽的,拥着怀中的人,闻着她的发香,想起他们当初在云南,他说那句她日后要是敢待他不好就掐死她时的情景。
他这辈子运气不错,一直在做对的事。
黄涛是不如方怀民聪明,但他不怕死啊。
带着手下众人,还有红姐,一行人开着几辆越野车,天还没黑就到了白沙机场,门口的保安也没怎么花心思,直接扔了个烟雾弹进去,当然,加了点东西。他是粗人,不喜欢费心思。
黄涛在车上看着,等到烟雾散了之后才带着众弟兄下了车,走到值班室,踢了踢已经躺在地上了的几个保安,吩付老马。
“把人挪一边去,莫让凉爷见了笑话。”
说着自己就又回到了车上,直接把车开到了跑道上等着。
当然,也不光等凉爷的货,还有从羊城过来的直升机。
老马处理完那些保安之后,也把车开到了跑道上,停在了黄涛的车旁边。
黄涛蹲在跑道边抽烟,红姐在老马的车里阴着脸不说话。
老马也下了车,学着黄涛的样子,蹲在跑道边抽烟。
老马觉得最近越发的不懂他们涛哥了,当然,从前也没懂过,只是最近更加的扑塑迷离。
怎么说呢,就好像从前有个框框,黄涛再怎么让人不懂,但还在那个框框里面,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一个框框了。
这叫他们这些粗人还怎么猜。
“涛哥,凉爷真的肯来吗?”
黄涛只抽着烟,也不说话,当作没听到老马的问题。
老马摸着鼻子后悔起来,他咋能就因为跟涛哥谈了一次心,就真的把涛哥当成知心大姐呢。
这时候小马也窜下车,蹲在他哥旁边,“哥,给我也来一根呗。”
小马的这个要求被老马从后面一巴掌差点打蒙了。
“这是你能抽的吗?”
然后小马就蔫了,小声地嘀咕了句。
“当着涛哥的面呢,你怎么又打我。”
多没面子啊。
小马是没出息了点,说起来是个混混,可他哥不准他抽烟不准他喝酒,这不准那不准的。
小马觉得自己混的一点都不帅,他都快郁闷死了。
不过,偶尔也觉得很好很甜蜜。
换个想法,换作是涛哥,只怕是抽死也没人来阻止吧。
所以啊,他们这些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幸福。
黄涛蹲在地上抽了快一包烟凉爷还没来,红姐不耐烦地从车上下来。
“涛子,你联系好人了吗?”
黄涛吐出一口烟卷,看了红姐一眼。
“红姐放心,今天晚上绝对能回羊城。”
至于能有多少人回去,蒋芸不敢确定。
然后红姐就又踩着她的高跟鞋到车上等着去了,她可跟他们不一样,她蹲不下去。
有句话老马一直想问,但一直没问出口。
不知道在国土上乱飞飞机,这罪叛下来,得有多重。
“涛哥,我觉得还是芸姐的主意比较好,让弟兄们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养家胡口得了。”
这事是能来钱,来得又多又快,可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黄涛挑眉,拧息一根烟头,又点燃一根。
“这事可不是你芸姐说了算。”
黄爷要想除了他,芸姐也保不住。
等到天全部黑了,跑道上只剩几部车子的黑影,当然,走近点看,还有蹲着的几个黑影,以及明明灭灭的烟头。
晚上八点多,老马蹲的腿都快静脉曲张了,才远远地听见似乎有车声传来。
“涛哥,来了。”
老马一跃而起,小马也跟着一跃而起,可惜,没有他哥跃的帅,大概是蹲久了,腿麻了,差点一个跟头栽到地上。
老马一个怒眼瞪过去,回过头,黑暗中,却看见黄涛露出了一口白牙。
于是也收了脾气,好气又好笑地敲了小马脑袋一记。
而后者也只是挠挠头,再挠挠,被他哥敲的地方。
凉爷这次带的人不少,看来是准备来硬的,当凉爷的车队距离黄涛的车队只有一车的距离时,黄涛让手下亮了车灯,黑暗中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并且有些扎眼。
“凉爷,痛快点没?”
黄涛本来约的凉爷六点,结果凉爷一直拖到现在才到,想也知道为什么。
红姐也下了车,看见凉爷,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黄涛,又把话给吞了回去,只在一旁站着。
“妈的,小畜牲,大白天要我往这里赶,你当我凉爷是有估脑袋吗?”
凉爷吐了一口唾沫,看见黄涛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打了一辈子鸟,临了还让鸟给叨了,这气,怎么咽的下。
“呵呵,凉爷这不好好的吗,没多大事。”
那句小畜牲黄涛也承了,谁让他是小辈呢。
可凉爷这回是真生气了,瞧着那些手下,一个个的,枪稳稳地端在手上,那里面的子弹,随时都会朝黄涛的心脏射去。
黄涛给老马一个眼神,后者马上就上车联系直升机了,从最近的岗哨开车过来的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所以,他们有二十分钟的交货时间。
“凉爷,开始验货吧。”
凉爷没再说什么,打了个手势,手下就把一箱一箱的货从他们车上搬了下来。
黄涛让人过去验,眼睛却一直盯着凉爷。
“数清点啊,别少了落了。”
凉爷听到这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黄涛。
红姐的脸上也不好看,具体为哪般,就不得而知了。
黄涛这边的人验货验的仔细,一箱一箱的开,足足用了近十来分钟。
黄涛抬头,远处已经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
黄爷愣了片刻,显然没有想到黄涛会动用直升机,随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比刚刚更甚几分。
“涛哥,多了两箱。”
因为螺旋桨的声音,小马在汇报的时候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声地喊。
黄涛笑,闪闪白牙又露了出来。
“多了两箱就对了。”
说罢一挥手,后面的人就把钱推了出来,另一部份人就把货往飞机上运。
直升机来了两架,一架用来装货,另一架是给黄涛用的。
小马办事倒利索,没一会就指挥着人把货都运到了飞机上。
“涛哥,好了。”
“带着弟兄们上去。”
“是。”
小马领着兄弟们十分迅速地钻进了后面那架直升机,瞬间,黄涛这边的人就只剩红姐、老马,还有黄涛本人三个人还在跑道上。
“凉爷,要是钱不差的话,我可就走了。”
凉爷看着他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就这样走了?”
“难不成凉爷想留涛子在这吃饭?那不成,我是没所谓,手下的弟兄们还得回去哄老婆孩子呢,再说了,黄爷还等着红姐回去暖床呢。”
黄涛一句话,算是把人得罪了个干净。
站在一旁的红姐咬着牙。
“黄涛,你妈的说什么呢?”
黄涛耸肩不以为意。
“凉爷,这些车就送给您了,就当给您赔个不是。
另外,您要是想让红姐留下也可以,回去我跟黄爷说一声就好了,黄爷一向大方,不会说什么的。”
黄涛这话无疑是自己找死,话音一落,黄爷手下那些枪,齐刷刷地都对准了他。
老马苦笑,不回家在这话什么家长呢,惹急了黄爷,别让他们全都回不去。
“别,凉爷,你知道,黄爷那干女儿,最喜欢玩什么重型武器的了,那架机,就那架,坐人的那架,看见没,那架机以前可是咱黄爷那干女儿的专属坐机。”
说罢黄涛自己咧嘴笑了,转过身又对红姐道。
“红姐,您要回吗?”
虽然是问句,可是却头也没回的带着老马上了飞机。
红姐被他气的快吐血了,脚步没跟上去,而是移了两步,一把夺过黄爷手下的一把枪。
“黄涛,你当我红姐是吃素的!”
说完举起枪,上了膛。
老马一回头,就看见红姐举着枪正对着黄涛,顿时肝胆欲裂。
“涛哥!”
老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去拉黄涛,正在直升机上等人的小马也紧着老马的那句涛哥几乎是哭出来的喊了一句。
“哥!”
第一百零二章
更新时间:2013…1…11 2:00:50 本章字数:7010
黄涛从云南回到羊城后,直接就进了抢救室。萋'晓
老马与小马两个人站在手术室外,惊魂未定。
特别是见着老马那条还在往外慎血的胳膊之后,小马的手都在抖了。
好像还未从刚才中的惊魂中清醒过来。
这时走廊里有护士走过,走到老马面前停了下来。
“先生,您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
一直盯着手术室的老马这才回过神来。
“啊,哦。”
老马是汉子,所以,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深吸了口气,跟着护士抬腿离开。
小马像傻了般,“哥……”
老马回过头,皱着眉头看了小马一眼。
“你在这等着。”
老马的话大小马面前从来都是圣旨,老马叫他等着,他就一步也没挪地呆在原地等着,眼着一直看着老马跟着护士走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小马像忽然失了力气般,一屁股走到了地上,路过的护士赶紧跑过来将他扶起。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在护士的帮助下,小马站起身,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脑子还是混乱的。
想着此前发生的那幕。
红姐抢了把手枪,然后对着涛哥,接着他哥扑了上去,却被涛哥一把推开,然后子弹从他哥的手臂滑过,直接射进了黄涛的胸膛。
老实说,小马进北堂其实没几年,他进北堂的时候,北堂已经平静了,正值蒋芸主张漂白之际。
平常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仗着北堂以前的势,做些欺负人的事,可顶多,也不过是在北堂的酒吧里遇见不上道的客人,踹两脚而已。
像今天这样,真实听到枪声的场面,对小马来说,着实是个刺激。
他们进的是家私立医生,在飞机上的时候,老马就用他那条没有受伤的胳膊给黄伟打了电话,黄伟就把人安排进了这家医院,所有医生都在门口候着,只等黄涛一下飞机,就立马被推进了手术室。
其实黄伟可以完全借着这个机会把黄涛除了,只不过,在接到老马的电话时,他有片刻的犹豫,这一犹豫,手就已经不自觉地打了电话给这家私立医院的院长。
想想,黄伟觉得还是算了,也算是给蒋芸一个交代。
老马包扎完手臂后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看见坐在门口椅子上把头埋在怀里的小孩时,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哥。”
“没事,涛哥也会没事。”
手术室门口就剩他们两个人在等着,其他人带着货回了北堂,老马也说不清这次任务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但有一点老马想不通。
那就是黄涛那不正常的反应,他们明明就可以做到一兵不伤,全身而退,他又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去激怒红姐。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手术进行了六个多小时,等到蒋芸跟方怀民赶到医院时,黄涛已经转入了高护病房。
蒋芸到达病房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挡在了病房门口,蒋芸僵着脖子瞪着那人,恨不得把他给团吧团吧团成一团扔垃圾筒里去。
因为医生才给黄涛做完手术,把他从鬼门关拉出来,还没度过危险期,一律不得探视。
护士姐姐一惯地危言耸听。
“现在你们带进去的一个小小地细菌都能要了他的命。”
于是一干人等就只好在门口等着。
老马不认识韩天星,但还是认识蒋芸的,方怀民他也算是认识,见着人了,立马低头叫了一声。
“芸姐,方医生。”
好像黄涛受伤全是他的错一样。
蒋芸想拍拍老马的手臂安慰安慰他,举起手,却看到老马那缠着纱布的手臂。
“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老马抬起头来看了看蒋芸,又看了看堵在门口的另外两个男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你回去吧,我跟蒋芸在这就好了,好歹我也是个医生,总比你们在这强。”
方方怀握着蒋芸的手替老马做了决定,老马犹豫再三,还是拉着小马走了。
黄爷那边还等着他们回去复命,他们确实也不好多在这呆。
等到老马与小马走了之后,蒋芸才把视线调回到堵在门口的那个人身上。
“韩天星,你来做什么?”
韩天星耸肩,十分欠扁的模样,他这样子,还真不像是来看病人的,更像是来幸灾乐祸的。
“老同学受了伤,我自然要来看看。”
他这样子,蒋芸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
“我看你是巴不得他死了才甘心吧?”
拖这人的福,蒋芸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太平不了。
他先是把黄涛拖下了水,接着又把蒋语也搅了进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专门从北堂来羊城找她不痛快的。
韩天星没有理会蒋芸的针锋相对,而是把视线转到了握着蒋芸的手的方怀民身上。
继续欠扁地咧嘴一笑。
“方医生,芸姐这脾气,还真是难为你了。”
韩天星这话,半是暧昧,半是捉摸不定,听着让人生气。
至少鸫蒋芸是生气的。
不过,方怀民倒是比蒋芸气量要好,浅浅一笑。
“知道她脾气不好,你还来惹她。”
方怀民这话一说,蒋芸就痛快了,简直是太痛快了,犹其是看到韩天星那张龟裂的脸之后,她简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方怀民这人,果然还是适合四两拔千金。
“那方医生可得护好了啊,别一眼没看住就让她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不过,蒋芸忘了的是,要比起贱来,谁都不是韩天星的对手,她认识他第一天的时候就见识到了。
她就不该相信韩天星的那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蒋芸急急地怕方怀民误会什么,好在方怀民这个时候倒没拿乔,只是挑挑眉,对着韩天星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劳韩警官费心。”
蒋芸重重地吁了口气,心里一疼。
她觉得自己更对不起方怀民了。
把好好的一大好青年给拖下了水。
黄涛打了麻药,人还没有醒过来,自然不知道病房外的明刀暗箭。
这个时候,他倒是睡的比别人实在。
韩天星毕竟不像蒋芸那么闲,只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就接到局里的电话,然后火急火了地就走了。
蒋芸在人走后,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一声,表示对此人的不屑。
方怀民头疼地笑了笑。
其实韩天星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蒋芸的这脾气……
半个小时后,护士姐姐来换药,蒋芸就趴在门缝上往里瞧,黄涛还是那个样子,没醒,也不见其实动静。
蒋芸看着有些心烦意乱,回头瞅着方怀民,一副深仇大恨状。
“你们这些医生怎么这么没用。”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牵怒了。蒋芸用的无耻极了。
外面烈日当空,晒得人汗滚夹背,可医院这地方,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蒋芸牵怒完方怀民之后,搓搓手臂,觉得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方怀民倒是真大肚,都被蒋芸这般说了,还能带着温和的笑意,把人抱进怀民。
“是不是有点冷?”
蒋芸这个时候就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黄涛走之前,她答应他,等他回来后会给他一个答复。
可现在黄涛这个样子,蒋芸真不知道自己该给他一个什么答复。
最重要的是,方怀民,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
就跟有隐似的。
她这个样子,还怎么给黄涛答复,怎么能把那些伤人的话,告知还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人。
“方怀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如果他不对她那么好,或许她就能戒掉了,或许她就能还跟从前一样,像个废物那么地活了,不必把谁放在心尖尖上活着。
“你忘了我说的话吗?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掐死你。所以,我也要对你比你对我的好更好。”
方怀民的话太深了,蒋芸的脑袋抵着他的胸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因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