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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回魂，看着自己差一点进男厕，愣了一下，漠然后退，琴子无奈，“筱佑，有什么事，两个人要说清楚，想办法去解决啊，你这个样子，不是办法啊。”
琴子一早就发现莫莫的不对劲，严刑逼供一番后，也知道了莫莫遇到的感情问题，从莫莫的描述中，不难想象，那个叫雅儿的女人百分之九十是简占南以前的初恋。
初恋对每个人来说很难忘，可是，即便是给简占南判刑，也得听听简占南的上诉啊，莫莫一向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可是对于简占南，丫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做了。
“莫莫，莫阿姨不是说他在医院吗，你去看他，有什么话问明白，不爱就不爱了，爱就爱了，大不了分手，你这样失魂落魄的也没用是不是。知道他受伤，明明就担心的人家要命，却在这里死撑着，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我才不担心他。”
“嘴硬。哼。”
是的嘴硬，她担心，很担心。先前的痛和乱经过一夜的时间也冷静了。他的过去，她没有办法参与，他的经历和她不同步，这些都没关系，他以前爱别人也没关系，只要，他现在喜欢她，愿意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中午放学后，莫莫在餐厅带了午饭，都是有助于长骨头的，打了车去了人民医院，去了住院部，从登记处知道了简占南住的病房位置。
莫莫乘着电梯上楼，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找到了简占南的病房，门虚掩着，莫莫推门要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歌声。很熟悉，很悦耳，可是，却不是简占南的声音，那是属于女性柔美的声音。莫莫的心忍不住沉了一下，停下了推门进去的动作。
“占南，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那天是演讲比赛，那一次我演讲得了第一名，我记得，当时你穿着一身深色休闲服，英俊的像个王子，坐在观众席里，眼睛一直注视着我，我穿着蓝色校服裙，白色衬衫，带着一个粉色蝴蝶结的发卡，对吗？那会儿我才十七岁，一晃，我都二十几了。时间好快，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
“没想到你还记得。”
“当然。怎能么会忘记了，你说我的眼睛像湖水，声音像天籁，是你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你还用着我送你的钱夹，你还爱着我对不对，占南……。”
莫莫再也听不下去，想走掉，可是身子僵在那里，无法挪动，心痛如刀绞一般，她的手紧紧的揪住了心口，身体慢慢地蹲下来，缓解着这莫名其妙的痛。
“同学，你没事吧。”
一个护士来查病房，看到痛苦的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的莫莫，伸手扶住了她。莫莫攀着护士的手站起来，手里的午饭早已经掉在了地上，她抬头，脸上已经满是痛苦的泪水。
此刻病房的门也被打开，开门的雅儿，听到病房门外的动静，她便出来看看，没想到……会是莫莫。
莫莫松开了护士的手，视线跳过雅儿，望向了躺在床上的简占南，心痛得不可自抑。
“莫莫……。”简占南看到莫莫，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急急的从床上起来，要冲向莫莫，雅儿却回身，几步跑回去一把拦住他，“占南，你的腿，不可以再乱动了……。”
莫莫望着简占南，望着雅儿，她的视线定在雅儿的脸上，血色也一点一点从莫莫脸上褪尽，一直流着的眼泪也突然停下，她转身，疯了一样的跑开，一间间的寻找着什么，终于她冲进了女洗手间，看到了墙上一面镜子，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许久。
她懂了，她都懂了，为什么她会觉得雅儿似曾相识，因为，她和雅儿的眉眼竟然是那样相似。
她想起了简占南说的话：那天，你就站在那个位置，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着，扎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眼睛好像湖水，声音好像天籁，你就像一个精灵一样……。
那一次后，我忘不掉你，我知道，我要你，莫莫。
呵呵，莫莫痛苦的笑。她还记得简占南说这些话的时候那闪亮深情的双眸，她还记得，那首让她难忘的歌谣。可是，那都不属于她，那是属于雅儿的。
自信的她，不是莫莫，是雅儿。
神采飞扬的不是莫莫，是雅儿。
他的精灵不是莫莫，是雅儿。
他要的不是莫莫，而是雅儿。
她站在他面前，为他的眼神，为他的告白而心动，而他却是在回忆，在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却像个白痴一样，感动的一塌糊涂，心动幸福的快要尖叫。
原来一切都是这么讽刺可笑，莫莫的手撑着洗手台，撑着快要滑下去的身体，她没有哭，却笑了，笑的满脸泪痕。
“莫莫！”简占南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一把抱住莫莫，“莫莫，别哭，别哭……。”
莫莫抬头望着简占南，泪眼迷蒙，“简哥哥，我的眼睛漂亮吗，像湖水吗？我的声音好听吗……是我的好听还是雅儿的好听。”
简占南的脸瞬间惨白，眸子中闪过一抹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手臂更加拥紧了莫莫。
“呵呵……。”莫莫心碎的傻笑，“我在全心全意爱的你时候，我为你的一个微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沉醉心动的时候，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甜蜜微笑的时候，而你不过是在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女人。我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简占南，你好残忍，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莫莫呜咽着嘶吼着，也狠狠地推开了简占南，退出了他的怀抱，转身，脚步踉跄的逃离，她再也不要见到他，再也不要。
“莫莫……。”简占南的心狠狠地抽紧，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025 只做莫莫
莫莫没头没脑的跑着，这一刻只想离简占南远远的，她不是影子，不是替身，在他眼前出现一次，便是一次莫大的讽刺，脚步凌乱，心，痛的破碎。身后是简占南的呼喊声。
莫莫！
莫莫！
曾经，被他这样呼喊着，也是一种甜蜜，而今，就连他喊她的名字也是一种讽刺，一种刺痛。
逃开她，避开他，不要见他。莫莫胡乱地撞开了一道门，进去，紧紧关上，身子也无力地蹲了下来，跌坐在地上，颤抖的脊背靠在关上的门上，手捣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压抑着，痛着，胸口快要裂开。
简占南的呼喊声渐渐消失，脚步声远去，他找不到她了，莫莫终于憋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喂，你当我死人啊？！”好歹一个大活人在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儿，被无视不说，她进来鬼哭什么玩意儿，放水都被打扰，男人一脸的恼恨。
莫莫被突然想起的暴躁声音吓了一跳，她抽泣着循声望去，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到对面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浓黑的眉，英俊的脸。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吊着，一手拿着尿壶，还有一条硕大的‘虫’露在一片黑色的地带里。
莫莫渐渐地停止了抽泣，只是一抽一抽的，哽的难受。
那是什么东西？
她怎么在这里？
怎么会有男人？
“靠，看够没啊，再看老子收钱了啊。”靠，男人低咒，他家兄弟在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黄毛丫头注视下，竟然悄悄抬起头来，一柱擎天。
莫莫彻底停止了哭泣，眼前景象让她也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你……你变态……。”说完转身，打开门，落荒而逃，今天，她为什么要这么狼狈，心破了洞，眼也要长针眼儿了……。
男人桃花眼望着莫莫离去的背影，想发怒来不及了，靠，他变态，好似他喜欢露一样，唯一能动的一只手，不是拿着尿壶呢吗，想遮也来不及了，他家兄弟就被她这么非礼了，他还没发话，她倒先说他是变态？！
*********
简哥哥送的各式发卡，丢掉了。
简哥哥送的各式衣服，丢掉了。
简哥哥送的漂亮围巾，丢掉了。
简哥哥带她做的卷发，剪掉了。
简哥哥送的音乐盒……紧紧捏在手里，只要一抬手就会被丢在垃圾桶里，可是，她努力了很久，却最终没有丢，拿回家，装在盒子里，丢在了储藏室里，冷处理，将它遗忘在角落里，让它发霉，发霉……。
莫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及腰的波浪长发变成了齐耳的短发，干净利索，拿起桌上的黑框眼镜戴上，这样，不再有一丝雅儿的影子了。她是莫莫，不是任何人，她就是她，不是影子，不是替身。
“莫莫！”妈妈回来，看到这样的莫莫，忍不住惊叫一声，“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凌月红一把将莫莫拽进怀里。
莫莫望着妈妈，声音有些飘忽的道：“妈妈，以后，我只做你和爸爸的女儿，不做别人，我是莫莫，不是别人，只做莫莫，好不好。”
凌月红一阵心疼，把莫莫抱在怀里，“莫莫本来就是爸妈的女儿，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莫莫，怎么会是别人，莫莫，怎么了，告诉妈妈。”
莫莫抱着妈妈，喉间发紧发痛，却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一字一句地道：“妈妈，简哥哥喜欢的不是莫莫，是雅儿，莫莫只不过长的像雅儿，妈妈，莫莫的梦醒了，所以，以后只做莫莫。难过是会有，不过是暂时的，莫莫会加油好起来，所以妈妈不要担心。妈妈，晚上能不能和你和爸爸一起睡，莫莫觉得很冷啊，妈妈，可以吗？”
凌月红心疼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抱紧了莫莫冰凉的身体，知道莫莫多么喜欢简占南，可是听完莫莫的话，她也知道，莫莫小小的心灵被伤害的彻底了。心里一阵的内疚，自责，是她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她的心受到了伤害。
晚上，莫莫发烧了，高烧不退，一直说着胡话。莫爸爸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恼怒不已，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是，还是出了状况，简占南，他再也别想靠近他的宝贝女儿。
凌月红已经急的红了眼眶，“莫莫他爸，怎么办，莫莫会不会有事。”她家莫莫一直是个健康宝宝，长这么大几乎没打过针，吃过药，防疫针除外。
莫爸爸将莫莫横抱起来，镇定的道：“送莫莫去医院。”
莫莫烧的迷迷糊糊的，冰凉的手拽着爸爸的衣服，哭着乞求，“爸爸，莫莫不想见到他，爸爸……莫莫不要出去，莫莫要在家里……。”
“宝贝女儿，听话，去医院，爸爸会保护你，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他敢出现，爸爸一定把他揍跑了。”
莫莫这才安静下来，任由凌月红和莫爸爸带着她去了医院。
爸爸会保护她。
妈妈会爱她。
她只是莫莫，爸妈的女儿……。
☆、026 旧爱新欢
“越然，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
“你真的就这么爱我吗？”
“是的，越然，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呵，爱我到不惜送我去监狱，简晨曦，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不！不是的越然，我没有想过要害你，真的，真的，你信我……。”
“在我眼前消失，马上，别让我再看到你，简晨曦，你们家人为什么这么能害人，害我一个就够了，回去告诉简占南，让他放过莫莫，不要再来招惹莫莫。”
“越然……她是你的亲人，你不能爱她……。”
“出去……。”
低声喝斥，女子嘤嘤哭泣声，断断续续传入了从昏睡中醒来的莫莫耳中。
小舅，坐过牢？
简晨曦喜欢小舅？
而小舅喜欢的那个她是……不，不会的，莫莫不敢想，思绪直接跳过去。简晨曦是简占南的家人，妹妹或是姐姐？是她害的小舅坐牢。莫莫突然明白，为什么爸妈会强烈反对她和简占南在一起，因为，简家人害了小舅。
这些年，小舅一直在监狱里，而不是在某个城市里自由打拼。莫莫心疼的无法呼吸，小舅，小舅，那样优秀的小舅，本该展翅高飞的小舅，却被监狱高高的围墙硬生生折断了翅膀。
简晨曦走了，病房里陷入了死寂中，莫莫闭着眼，装着不曾醒来，手被一双温热的手握住，有人轻轻地抚着她的短发，莫莫知道是小舅。
“莫莫，要赶紧好起来知道吗。”
小舅在她身边低低的说，声音中是宠溺和担忧，莫莫在心里暗暗答着，会的小舅，莫莫一定会快点儿好起来。
★★★★
莫莫大病一场，人瘦了一圈，也变得不爱说话。她陷入了一个黑色的深渊。莫莫爸妈害怕莫莫受不了这样的伤害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守护着，凌越然亦然，和莫莫爸妈交换着照顾莫莫，帮莫莫补习功课，莫莫能去上课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一个礼拜的时间，她没有再见到简占南，虽然，她在知道那一切的那一天就决定要放弃这段感情，可是，心还是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脑海里总会想起，和简占南第一次认识的情景，想起他的黑色双瞳，深情而又迷人。会想起简占南第一次吻她的情景，他们的约定，雨里的吻，呢喃的情话，还有因为她一句想他，他便连夜赶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感动。
每当想起过往，莫莫的心会痛的抽搐，每当想起简占南对她的好是因为她不过像雅儿，心，会更加疼痛。她一直以为，那是爱情，一直在认真的爱，将一颗心毫无保留的给最爱的人，可是，一切不过是因为她长的像雅儿，甚至，连和简占南相识也和雅儿是一样的。
和简占南一起的点点滴滴，好的坏的，已经渗透在她的血液里，奔腾着，想要忘掉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莫莫从天堂，被简占南残忍的打入了地狱之中，一片黑暗，无法自救。
她的爱情不过是个泡泡，轻易的就破了，连渣都不剩，只有冷厉的寒风吹着她，嘲笑她，傻瓜，傻瓜，一个被玩弄还幸福的傻笑的傻瓜。
他们在一起了吧，简占南、雅儿，在一起了。
心里痛着，可是却忍着，失恋而已，替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没有简占南的日子，地球依然会转，谁离开谁，都还是要继续活下去。只是为什么，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失去了色彩，为什么，心，再也没有那种心动感觉，像一潭死水一样，泛不起一丝涟漪。
莫莫坐在教室里，安静的像空气，同学们的嬉闹声，都不能影响莫莫，她就那样呆呆地坐在那里，砰，一声，江川把一个粉色的杯子放在莫莫面前桌上。
那是她的杯子，散发着热度，江川竟然帮她倒了热水，江川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莫莫，他怎么激他，嘲笑她，她都毫无反应，忍不住想，她是怎么了，“喂，你没事吧？”
莫莫茫然的回头看着江川，摇摇头，“没事，谢谢。”说完低头，双手抱住了杯子，手心里热乎乎的，可是心，怎么也热不起来。
“莫莫，你过来！”琴子伸手挽住莫莫的手臂便向外面拽去，莫莫没有反抗，任由琴子拉出了教室，又和琴子这疯丫头一阵狂跑，奔出了教学楼，莫莫有点喘，问，“琴子，去哪里，要上课了。”
琴子猜想莫莫一定是被简占南打击了，看莫莫这几天的样子，肯定是和简占南拜了，“筱佑，振作点，我们姐妹说好了，一起进军北京，去那里读大学呢，不要为了一个臭男人就放弃了理想，没有了他，你还有我，有家人，我相信，有更好更好的男人等着筱佑去爱，马上要高考了，你这样子怎么可以！”
“琴子！”莫莫微笑，抱住琴子，“谢谢你琴子，我没忘记我们的梦想，我会努力好起来，我真的没什么。”
“我靠，还没什么，你都快成行尸走肉了，你赶紧给我好起来，给你一个礼拜时间，在这么失魂落魄的我和你绝交，本大人没你这么没出息的朋友。”
“琴子……！”
“什么？！”
“谢谢你！”
*
琴子今天翘课了，一大早就在宏业集团楼下蹲点了，简占南，你个王八蛋，太欺负女性同胞了，把莫莫当什么了，既然那么爱以前的女朋友干嘛不等到老死，为什么那莫莫填补，现在好了，初恋情人回来了，把莫莫甩一边了。琴子只当莫莫是好欺负，吃哑巴亏，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等着等着，终于等来了简占南的车子，死男人，终于来了，她要让他知道，女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琴子正要冲上去找他理论，可是看到简占南冷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后，琴子有点胆怯，说实话，她有点怕简占南，别看简占南老是笑着，可是常说的笑面虎就他这样的。
不管了，再怕也要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莫莫，正要从另外一辆车后冲出来的琴子，却看到简占南的车子里下来一个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高挑的个子，那眉眼，那神态，怎么那么熟悉。
琴子虽然性子直爽，可是，却也很聪明，一刻的呆愣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和莫莫，她们竟然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和莫莫两年多的同学，知道莫莫家情况，琴子一定会以为这女人和莫莫是姐妹。
看着女人挽住简占南的手臂，琴子知道了，这肯定是简占南所谓的初恋情人了。简占南喜欢莫莫，难不成是因为莫莫和这女人长的像？琴子华丽丽地怒了，简占南你个王八蛋，把莫莫当什么人了，玩具吗？填补空虚的慰藉品吗？
琴子此刻才明白，莫莫为什么会那么伤心、痛苦，为什么连争取爱情的心思也没有，因为，莫莫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要这份爱情，更不屑去乞求什么。
呸，这样的臭男人，不要也罢，看着简占南和那女人相拥离开的背影，琴子为莫莫难过和不值，简占南终究是选择了初恋情人，她的胸口也一团火在燃烧，去和简占南理论，似乎没必要了。可是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琴子看着简占南这辆价值不菲的名车，突然笑了。
琴子买了涂料，好几种颜色的，对着简占南那辆名车一阵狂喷，涂鸦出了猪头，乌龟，连王八蛋都出来了，就在琴子暗自得意自己绘画天赋的时候，一双如铁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琴子恼怒，“谁的爪子！”
回头望去，看到一个男人，一张帅气的脸，看样子挺斯文的，可是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抓的她手生痛，“喂你干嘛，吃豆腐啊？”
男人微微眯眼，看了看琴子，又看了看她的杰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违法的？”
“我做什么了？！”琴子嘴硬，她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