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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打折的时候买的。”
林佳树听了,立马抬头,不禁声调上扬的“嗯”了一声。看到她的反应,向思承小声地笑起来。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低下头生闷气。
“我让人从美国带回来的,Tiffany的,喜欢吗?”
“还行吧。”林佳树暗自懊恼刚才自己的反应,就算是地摊上的2元商品,她也应该收的很高兴。
“还行就好。”向思承笑笑地回答。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向思承出差加班忙得四脚朝天,星期六下午手里还剩下最后一点工作,他做了个伸展的动作,舒缓肩膀的酸楚感。之后拿起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响了两声很快就接通了。
“喂。”
听到清亮的声音,向思承的嘴角不自觉的微翘,“在家里?”
“嗯。”林佳树回得很简短。
“在干吗?”
“上网。企划案还没看完?”
“还剩一点。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没有?”
“想你回来的时候带点吃的,家里没吃的了。”
“我们晚上不在家吃,我带你去外面吃。”
“去哪儿?”林佳树的声音还是刚才的平淡。
“我妈家。”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调猛然提高。
“晚上去我妈那儿吃饭,我弄完了接你过去。”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林佳树的声音明显急躁了起来。
“就简单吃顿饭,我外公还在北戴河疗养,家里就我妈妈一个人。”向思承想得很简单,说得更是轻描淡写。他不先说,也是怕她早早地就开始紧张。
电话很快就挂了,向思承放下电话,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方谚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恭喜啊,向总,好事将近。”方谚铭还是一贯的调笑口气,边走边说,刚才听着他的甜蜜热线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向思承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悠然中自然流露出意气风发的得意之色。
“方总,想羡慕我,嫉妒我,随意。”
方谚铭坐在对面不禁失笑,这狂妄的劲头,是多年未现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前段时间积攒的未处理文件做了讨论,做完了扫尾工作。向思承看了时间,快5点了,还好今天不是工作日,这时间不堵车。于是,脚步轻快的出了公司,开车去接人。在车库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林佳树,让她赶紧做好出门的准备。谁知她人已经在外面,向思承改道去了名品街。
林佳树挂了电话,看着台子上放着的两块丝巾发愁。下午向思承来电话说晚上去他母亲家吃饭。她原本在悠闲地上网,立马整理妥当出门到了名品街,走进了中间G开头的名品店挑礼物。第一次登门拜访,当然不能空手而去,向思承又像整她似的临出门才通知。她到店里也还是有些慌神,还好这里的专柜小姐倒是经验丰富,听她说是送长辈的,立马建议挑丝巾做礼物。
向思承到了的时候,林佳树已经买好站在街边等他。上了车,她的脸色明显紧绷。向思承瞄了一眼,开口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林佳树想起刚才打仗似的奔波就来气,“这种事就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做准备,弄得现在手忙脚乱的。”
“我这星期不是忙吗就,昨天才约的。你也别紧张,就是简单吃顿饭。”向思承看她脸色还是不悦,连忙转了话题,“买了什么?”
林佳树知道继续埋怨这个问题也于事无补,就不再纠缠,从小袋子拿出包装好的丝巾,说:“丝巾,素色带点边纹。你妈喜欢这样的吗?”
“喜欢,”向思承立即喜上眉梢,“儿媳妇买的,她能不喜欢吗?”
林佳树看他不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不忘打预防针:“以后这样的事,你早点跟我说。”
“知道了,不用紧张,有我在呢。”向思承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想,要是早说,她还不是前几天就开始忙前忙后,只会更累,哪里会轻松。但再一想,她这般紧张也是重视的缘故,她重视和他的关系,于是对他的亲人也如此放在心上,心底不免滋生出淡淡的甜。
今天吃饭的地方,确切的说应该是向思承的外公家。林佳树以前来过一次,和叶伟宁来拜寿。当时也紧张,只因为陌生,现在不光紧张,还带着一丝沉重,肩膀不自觉的发紧。进门之前打量了下衣着,拍了拍裙摆,免生褶皱。她今天穿的是短袖及膝连衣裙,款式中规中矩,颜色也是不太跳跃的卡其色,不会太随意也不会太保守。看似简单的穿着也是经过一番思量,她与向思承年纪差了不少,不想第一次见面就留下太过年轻的印象。也没有故意装成熟,穿身旗袍彰显怀旧,穿不出风情还画虎不成反类犬。
进了门,已经到了吃饭的点,饭厅里餐桌都已经摆好了。向母正从二楼下来,向思承拉着林佳树上前打招呼。听了向思承的介绍,向母望着林佳树睖睁了好几秒,若有所思的侧了一下头,回过头来恢复了常态,客套的笑了笑。林佳树察觉出向母的不自然,心底一阵紧张,表情跟着僵硬了。向思承连忙捅了她一下,小声说:“礼物呢,拿出来给妈妈啊。”
林佳树如梦初醒,慌忙翻包,拿出小袋子,双手放到向母面前,说:“这是送给您的,阿姨。”
向母笑着收下礼物,3个人就到饭厅吃饭。席间,向母简单的问了些林佳树的经历,也就没什么话,客套的让她多吃,别拘束。直到快吃完饭,向母突然开口:“今天虽然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怎么感觉特别眼熟,好像不是第一次见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投缘的缘故。”
林佳树乍一听到头皮一阵发麻,向母不点破,分明提的是上次她和叶伟宁一起的那一次,手里的筷子猛然停了。向思承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往她碗里夹菜,嘴里还说:“多吃点。”她不好发呆,只好继续。
“我妈一般不和人投缘的,你看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少个有缘人陪她。”向思承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说。林佳树碍于场面,尴尬地笑了笑。
吃完饭,向思承就说要走,向母没留,也没再多说什么,还是那般客气的送他们出门。一上车,林佳树靠着椅背大出气,浑身酸软,不过一顿饭,话也没说上几句,就好像熬过一场审问似的。
向思承发动车子,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林佳树不说话,只摇头,懒懒地坐着看着窗外。向思承开着车,看旁边的人一直不说话,只好先开口:“怕我妈对你不满意?”
林佳树还是摇头,失焦的双眼望着莫名的方向。等车子出了市府大院,她才缓缓的回过头,看着他说:“你没跟你妈妈说清楚以前我和William的事?”
这次轮到向思承沉默。林佳树坐直身体,接着问:“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刚才冷不防地提到以前见过面的问题,她心里真是尴尬的想钻洞,也不能直接解释,说不定关系就瞬间冻结了,只有靠向思承在中间缓冲,他却一个字都不提。
向思承脸上也没了刚才的自在,有些阴沉,语气还算平静的回答:“过去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多解释的,我以后找个机会跟我妈提一下。”
感觉到气氛的僵化,林佳树便不再多逼问他,想起今天只见到了向母,不禁好奇:“怎么只看见你妈妈,你爸爸呢?”
“我爸爸在加拿大。他当初白手起家,办了公司,但是因为我外公的缘故,经常被人说是托了老婆的福,才能短时间的壮大自己。他不甘心,但是又不能阻止流言,因为这个和我妈经常闹不愉快,后来干脆把公司扔给我,到加拿大继续做生意,那里就没人这样质疑他的能力,还挺开心,和我妈还能好好相处。我妈就这样两边飞,这里和加拿大各住半年。”
林佳树听完,想向思承描述得很简单,也很轻巧,但他也是有对奇葩父母。想他当时那么艰难,也不见父亲出来帮一把,也许真是以前被质疑太多,就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落下这样的名声。
“那他现在在加拿大还好吧?”
“还不错,在那儿开餐馆,每天钓钓鱼,打打高尔夫。我妈爱面子,也是环境使然,她在这里的朋友都是官太太、富商太太,难免比较。我爸不在国内,她还好搪塞。”
听见向母爱面子,林佳树心莫名的一沉,她可不是能给人挣面子的儿媳妇。
一周以后,向母来电话让向思承带林佳树回家吃饭。这次向思承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林佳树,而且还是在公司茶水间。林佳树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向思承赶紧抽了旁边的纸巾给她。她迅速擦了擦嘴角,忙说:“你怎么现在跟我说这些啊?”她不放心地往门外望望,生怕有同事经过。
“你不是说这种事要第一时间通知你嘛,我刚接完我妈的电话就过来通知你了。”向思承说得理直气壮。
“可也不应在公司里呀,万一同事听到怎么办?”
“现在午休时间,他们都在午睡,不会来茶水间的。”向思承看林佳树面露难色,不禁问:“你不想去啊?”
“不是,”林佳树说得有点心虚,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对未来的婆婆还是有种畏惧的感觉,虽然是笑脸迎人,但总给人会放冷箭的感觉,“这次我要准备什么呀?”
“不用,上次见面礼送过了,这次直接去就行了。”
“不行,现在我总还是外人,空着手去不礼貌。”
林佳树对待礼物这件事很坚定,于是,向思承想了想说:“我那里有根老山参,别人送的,应该不会差,吃饭那天带着,就带给外公好了。”
约好吃饭的时间是星期天晚上,下午,向思承就开始头疼。主卧的床已经堪比台风过境,林佳树把衣柜里的衣服一套一套拿出来试,试完就扔床上,现在堆得跟小山一样。等到快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犹豫到底要穿哪套。
临到出门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向思承忍不住心底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提前通知,到时间直接接她走什么话也不要说。
第二次去吃饭,林佳树稍显拘谨但也没上次那么紧张,进门的时候表情还算轻松。一进门,客厅不像平常一般冷清,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向母和年龄相仿的两位中年人,还有一个让向思承和林佳树都为之一愣的人。
“表哥。”
向思承在刹那的措手不及后立刻恢复了常态,笑着回应:“William。”
向母此时起身,对儿子说:“表舅表舅妈从美国回来看外公。”
向思承过来跟叶伟宁和他父母打招呼,林佳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皮默默跟在他身后,让他介绍。叶伟宁脸上震惊的神色在他们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一览无余,还好他保持着克制,假装初次见面礼貌地打招呼。
吃饭的时候,向母和叶伟宁的父母聊得十分热络,从以前到现在,有聊不完的话题。
向思承的表舅说:“表姐啊,你现在应该放心了吧。想承事业发展的不错,准儿媳妇也带回来给你看了,成家立业就真的成大人了。”
向母笑着说:“他从小让我操心到大,我是不指望他能有多懂事了,我以前就希望他能有伟宁一般乖就好了。”
向思承的表舅妈这时插话进来:“表姐,现在年轻人都差不多的,没什么乖不乖的。你看这次我们回来,一是看看舅舅,二是伟宁交了个女朋友想让我们见见,回来了,结果说什么分手了。”
“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沉不住气,总想着随心所欲,一点不懂得忍让。算了,随他们去吧。”向思承的表舅有感而发。
他们一家人说的热火朝天,林佳树这一餐饭吃得如坐针毡,味同嚼蜡。向思承置身事外,一言不发。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餐桌对面的叶伟宁,他的视线正要飘过来,她心里一虚,立马低头。
晚上吃得太压抑,林佳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拉着向思承想回家。但是表舅表舅妈从美国难得来一次,向母坚持要他多陪一会儿。林佳树不好再多说什么,一个人到院子里透气。夜色已深,一阵风吹过,路灯微黄的灯光下,两旁梧桐树的叶子零零落落的飞舞而下,一路萧索。
林佳树坐在花坛边沿,看着片片飘落的梧桐叶,脑中一片空白。隐隐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地转头,走到身边的是叶伟宁,林佳树愣了几秒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站起来,与他对视。
与上次见面隔了一个月,叶伟宁还是印象中的样子,但是她觉得好陌生,陌生到无法开口说任何话。
“好久不见。”叶伟宁先开口,一贯的口吻,听不出异样。
久吗?林佳树脑中暗自问,今天他们没见面之前,她一点不觉得,但是现在,恍如隔世。原来她已把他抛诸脑后,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是多么绝情的女人,林佳树忍不住暗暗鄙视自己。
林佳树发愣的时候,叶伟宁接着开口:“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你,我刚才还真吓了一大跳。”
林佳树苦笑了一下,“你上次带我来这里参加寿宴,我才发现你们原来是亲戚。”
叶伟宁微皱了下眉,倍感诧异,说:“你们以前就认识?”
“我就是因为他才去的英国。”
叶伟宁恍然大悟,笑了起来,“这世界还真是小。那我姨妈她,知道吗?”
林佳树心底一沉,脸色黯然,勉强地笑着说:“今天她不就知道得很清楚了。”
叶伟宁看着林佳树脸色不好,有些担心,“我可以跟他们解释一下。”
林佳树笑容更为苦涩,“不用了,William,我很抱歉,这件事我没有提前跟你说。但是……”
叶伟宁打断她,说:“我懂的,佳树,感情不能勉强。我们做朋友会更自在。以后,我们就当今天才认识的。”
这时候,向思承出来看到他们也没说什么,就说表舅准备走了,让他们进来。送走了客人,向母让向思承到二楼房间。林佳树一个人坐在客厅,等了许久,不见他下来。她起身往二楼走去,刚走到二楼走廊便听到中间房间出来的越来越响的争吵声。
“你自己无法无天我管不了你,可是家里你总要顾忌些。以后我们亲戚还怎么走动,让外公知道了,还得了。我们是正派人家,不允许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房间里传来的是向母大声训斥的声音,林佳树站在拐角处不能动弹。压抑的男声轻不可闻,房间门忽然猛地打开,向思承从里面满脸怒气的走出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林佳树一愣。
他稍微平复了情绪,走过去拉着她下了楼。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到了家里,向思承径自往浴室去洗澡,林佳树脱了薄外套,倒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向思承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到书房坐到深夜,消灭了半包烟。看房间里已经烟雾缭绕,开窗透气。他眼睛酸涩,四肢无力,带着浑身的烟味,越显颓唐。进主卧之前,闻到身上的烟味自己都觉得呛,又到客卫洗了一遍。进房间,林佳树已经躺在床上,他上床,她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他不由自主的贴过去,在她的额头印上晚安吻。
她睡得不是很沉,心里烦躁不愿意睁开眼睛,一直半梦半醒的躺着。额头上温热的触感,眼眶突然一热,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滑落脸颊。
第二天中午,林佳树接到了一个电话,向母约她出来。她赶忙从公司出发,到了约定的茶馆。进门的时候,向母已经端坐在包厢的沙发上。
林佳树一路赶过来,落座之后稍喘了口气,笑着说:“伯母,您好。”
向母抿了一口茶,微笑着回应:“你好,赶过来着急了吧,先喝口水。”然后转头对服务员说,“再来一杯白茶。”
等茶上来了,林佳树跟着向母一起拿着杯子抿了一口,向母边喝边说:“白茶性温,特别适合女孩子,不像别的浓茶,喝了晚上睡不好。”
向母说完,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接着说:“这块围巾我很喜欢,林小姐,你的眼光很好。”
林佳树视线落到向母的脖子处,却是围着她送的丝巾,心里不禁放松了许多,想着也许向母并不是那么不待见她。
“伯母,您喜欢就好。叫我佳树就行了。”
向母放下茶杯,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说:“那好,佳树,我今天叫你出来就是有些话想讲。”
林佳树跟着放下茶杯,端坐好,摆出认真听的姿势,说:“伯母,您说。”
“思承其实比较像他爸爸,性格桀骜不驯。说得好听点是独立自主,不好听点就是固执己见,容易冲动。”
这两句话,林佳树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睁圆了眼睛听她继续说。
向母从林佳树的表情看出她的不明白,于是不再绕弯子,“5年前,我让他跟沈氏的沈行芝结婚,当时我承认主要是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并没有多考虑思承自己的感受。他不结,那也就算了。后来我自己有反省,婚姻这件事还应该从让他幸福这个角度出发。”
林佳树听得更加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我考虑过,觉得思承还是应该有一个简单点、单纯点的女孩子照顾会比较好。”
这句话一出,林佳树更为迷茫,“伯母,我不是很明白。”
“佳树,你和伟宁的事我不想多说,要是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你是作为他正式的女朋友在我们家里出现过的。你们年轻人也许不在乎,但是我们家算是书香门第,思承的外公长期在政府部门任职,思想比较保守,对规矩还是有一定的坚持,就是要兄友弟恭。他一定不希望家里的晚辈、兄弟间有这样复杂的关系。”
林佳树这时候才懂了,还是因为她和叶伟宁的事,向母正在委婉的劝她知难而退。向母看她没有辩驳,便接着说下去,“昨天你也来过了,感觉也很怪异吧。血浓于水,亲情是割舍不断的,你要以后几十年伟宁和思承之间都这样尴尬吗?”
“伯母,”林佳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当时并不知道伟宁和思承是亲戚,我和思承5年前就认识,在一起也不是一时冲动。”
向母依然笑意盈盈,处变不惊,“年轻人嘛,总是容易被爱冲昏头,我能够理解。我当初和思承的爸爸结婚也是受了很多的阻力。但是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罗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