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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他?”
“生意场上认识的,以前打过交道,不过不深。”
林佳树的眼神突然严肃了起来,“你说,任真她一个小学老师和这种富贵公子能有什么交集,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怎么不可能,”向思承倒是一脸平静,语气平缓,“他们不光认识,时间不短,关系还不浅。”
“那个男人跟你说的?”
向思承点点头。
“那就更不可能了。”林佳树声音猛然上扬,显得有些激动,“我跟她认识十几年了,夏任真以前高中的时候连小流氓都不敢惹,还要我去帮她。这样有势力的人,她哪里敢去招惹。”
向思承轻笑,“你别老是不可能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不可能,”林佳树异常坚持,“怎么可能?”想一想都觉得荒唐。她认识的夏任真是绝对不可能也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一类危险的人物的。
可惜,她的坚持被他的一句话瓦解的干净,“你不也认识了我了吗?”
事实胜于雄辩。她十七岁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认识了作为公司总裁的他。缘,果真妙不可言。
林佳树终于安静,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面容平静,内心凌乱。
别人的事
闹了一下午,回到家都到了晚饭的点。向思承就着昨天的剩余材料准备饭碗,林佳树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吃完了饭,林佳树的情绪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闷闷不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若有所思。他做饭来,她洗碗的和谐场景今天是很难重现了,向思承动手收拾了桌子,洗刷了碗筷。
向思承从厨房出来,林佳树还坐着一动不动,他坐到她身边,说:“怎么还不高兴啊?愁眉苦脸的。”
林佳树扭了扭身子,不去理他。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插不上手,想也没有用,再说也没什么严重的,就是点感情纠纷嘛。”向思承觉得这原本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也是别人的私事,林佳树现在把它想得过于严重,甚至企图干预别人的生活。
“那是别人的事,你也不用太上心。”
向思承这么一说,林佳树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从茫然转成微怒。
“什么别人,任真怎么是别人。她跟我认识了十几年,这几年她也没少帮过我。我有困难的时候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向思承自知踩了地雷,便不再说话。
林佳树越说越激动,感触越多,“要是方总和行芝姐姐吵架了,你劝还是不劝。”
她拿了现成的例子试图说明友情的重要,向思承这样说只是没有站在她的立场。结果,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佳树顿时无语,而后语气凌厉但也颇为无奈的回应:“铁石心肠。”
“好了,好了,别人的事何苦弄的我们不开心,”向思承见她真的要生气的模样,语气软了下来,“任真也是个成年人,你要相信她处理事情的能力。”
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也明白就是再热心也不可能替代夏任真去处理这件事,心中虽是急躁郁结但也无计可施。最后,一声叹息,“万一他们这婚要结不成了怎么办。”
“真是可惜了,都要发请帖了。”
林佳树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向思承想,她毕竟还是在多情的年纪,容易感情用事。
“幸好是现在,结婚了再出这种事,不是更麻烦。”
“可是亲戚朋友都知道了,多麻烦。”林佳树的眉头皱的又深了一分,如同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深切的感同身受。而向思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很不满。
“有什么麻烦的,”向思承突然笑了起来,他们不过是三姑六婆,左邻右舍几句闲话而已。当年他的婚事差点就全城知晓,说不结就不结了。
向思承沉溺在果决、洒脱的良好自我感觉中,一转头,对上林佳树侧过来的眼神。她在看他,似乎想到了同样的一件事。
记忆中的某一个角落被触动。林佳树扔了手里的抱枕,环住向思承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向思承很自然的伸手抱她,调整了坐姿,让她靠的更舒服些。不言不语,一室安宁,却分明有什么在滋长着,温润着心窝。
过了一会儿,林佳树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娇柔,“你那次取消婚约是不是为我?”
虽是问句,但是她已经在等待着预想中的答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不是。”
向思承说完,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的一僵,那些暧昧不明的气氛正在点点散去。
“我是为我们。你和我。”
窗外夕阳正落,霞光满天。身边的这个男子用一如往常的低沉声音说着,不是为一个人,是两个人,她和他。那种合同为一体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欣慰。从此,她不再是浮萍,无需四处漂泊。世界千变万化,这个归宿不改。
天渐渐黑了,林佳树说要走,向思承依旧不让。
“人家家里现在说不定都乱成一团了,你过去,他们有些话也不好说,你毕竟是外人。总要给家里人商量商量的空间吧。”向思承一片私心,说的冠冕堂皇,无可反驳。
林佳树只好留了下来。夜半两人躺在主卧的大床,向思承看完了下午的文件,准备关灯,看到旁边的林佳树还睁着眼睛同样没睡。
“怎么还不睡?”向思承躺下来侧在她身边。
“想事情,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还在想任真的事?”虽然知道她有活雷锋的潜质,但没想到如此深厚。
林佳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不是。”
“那是什么事?”
“找工作的事。”
“找工作?”向思承这才想起来,她一个星期前交了辞职报告,为此,他还大发了一顿脾气,“找什么工作,你回来公司上班。”
“不去。”林佳树语气十分烦躁,似乎对那份工作厌倦到了极点。
“让你回企划部,你去不去?”
林佳树侧过头,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瞪圆了眼睛,不确定的问:“真的?”
向思承忍不住伸手捏了她的脸颊,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酒席、KTV、酒吧一类的应酬一律不准去。”
“要是方总让我去呢?”
“他敢。”
林佳树嘻嘻的笑,似乎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笑,那我的辞职报告怎么办?”
向思承躺平了,双手做了个伸展动作,漫不经心的说:“辞职报告?早被我删了。”
“那你还说什么同意我辞职了。”林佳树想到那天他说你想辞就辞吧,我不逼你。那低声下气的模样,她当时还真的心疼了。现在看来,有点上当的味道。
“我是老板,又是你的直属领导,你辞职不需要通过别人,所以这件事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这段时间就当给你放假了,明天正式回来上班。睡觉。”
向思承转身关了床头的灯,房间里立马一片黑暗。
第二天,林佳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同事们觉得她突然消失一个星期有些奇怪,她说请了假大家也不多疑,都相信了。她暗自庆幸没有关系特别铁的同事,谁都不知道她打过辞职报告。她又坐回了小隔间,原本收拾好的东西走的时候太急竟然忘了,现在还躺在办公桌底下。早上,她和向思承一起出门,坐他的车到了公司不远的十字路口就非要下车,自己走过来。向思承对她这种那个掩耳盗铃的做法颇为不满,反正最后大家还是要知道的,不过时间而已,何必多此一举。但是她坚持,他也无计可施。
林佳树一开电脑就在及时通讯工具上敲向思承,让他赶紧把调令下了,她好开始工作。于是,上午向思承就去找方谚铭谈了,正式通知下午就到了公司的公共邮箱,林佳树又回到心爱的企划岗位。她心情愉悦,脸上的笑意明显。收拾东西,搬座位,和部门同事打招呼,还去方谚铭那象征性的报到。临到下班才进了向思承的办公室。
这一天里,她小鸟飞出笼子搬的欢快状态都看在向思承的眼里,面对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点阴沉。
“我都弄好了,向总。”
林佳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带着愉悦的情绪叫过他向总,这让向思承心中很是错杂。但表面还得保持一贯的平静。
“是吗?”
“没事的话,我先下班了。”林佳树等着向思承点头。
向思承看了看电脑,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说:“我马上好了,我们一起走。”
林佳树不解:“去哪儿?”
“回家啊。”
林佳树下意识的望了望身后,办公室的门和窗帘都关严实了,再转过来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她开口还有些心虚:“我们一起走,不好吧?”
向思承瞥了一眼,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
林佳树面露难色:“被同事看到不太好。”
向思承想他老板都没在乎形象问题,公司里的人看到要说闲话,也是说他职场潜规则,她考虑这么多做什么,“他们总要看到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趁早好。”
“公司规章制度里说,不建议公司同事建立恋爱关系。”林佳树的神情语调像是下级对上级汇报一个重要的工作报告,仿佛在说这个产品出了重大问题。
向思承轻笑,一边微挑起的嘴角,显出不羁,“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拥有提出修改公司制度的权利。况且这个是不建议,不是不允许。”
林佳树心中不由叹息,向思承是要把不讲道理进行到底了。他的公司他做主,她倒是忘了,他要是想随心所欲了,也就离无法无天不远了。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暂时不讨论,我们不一起出去,我依你就是了。”向思承估摸林佳树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罢了,也就不多计较,“不过,家还是得回的。”他才不是方谚铭口中宠溺的不知东南西北的昏君,他是有底线的。
林佳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满脸委屈:“我两天没回去,衣服都没得换,你总不能让我每天都穿这一套吧。”
见向思承不说话,脸也阴了下来,林佳树也只能退一步,“那我总得回去拿行李吧。”
“好,要是十点在家里没看见你,我就去接你。”
他的回答爽快的让她发懵,听上去是他让步同意了她的建议,可是怎么感觉最后被绕进去的是却是她。
独守空房
夜里,十点,林佳树回到了公寓。向思承打开门,她拿着大旅行箱站在门口。他很自然的提着箱子进门,边问:“你还真掐着点回来啊。”
林佳树没有理会向思承的怨夫问题,进了门,直接到厨房,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冰水,一口气喝了底朝天。然后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箱子这么重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啊。”向思承把林佳树的箱子拖进客厅摆在角落。
林佳树坐在沙发上呈大字状,对着空调口享受凉风,答道:“没事,打个车挺方便的。”
向思承坐到林佳树身边,扶着她的肩说:“怎么这么晚啊,那边不让你走啊。”
林佳树忽然嗤嗤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侧过头说:“那边吵起来了,根本顾不上我?”
“怎么回事?”向思承被林佳树弄得有点莫名奇妙。
“任真说不结婚了,她爸很生气,在家里大吵。我第一次看到夏任真这么坚持,她爸爸平常也是个老好人,都生气能那样了,她还是不松口。”林佳树回忆起刚才的争吵还心有余悸。
“还真像你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想管也插不上手。”
林佳树感悟颇深的一句,引来向思承了然的笑容。他捏了两下她的侧过来对着她的脸颊,笑说:“那九年也不是白长的,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啊,以后不要老是跟我耍性子,多听我的不会错。”
“哼。”林佳树拍开他的手,起身整理箱子。一开锁,盖子就是弹出来的。里面塞满了东西,一片凌乱。
“怎么这么多这么乱啊?”向思承看了也忍不住皱眉。
林佳树挑眉,不以为然,“这就是我全部家当,能不多吗?再说我也没时间好好整理,只能先带出来再说。”这是战时非常态整理法。
“别整理了,都弄完要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
林佳树确实感到了疲惫,看着乱成一堆的衣物,零零碎碎的杂物,一时间无从下手。就拿了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赶紧去浴室冲了澡,洗漱完毕,直接就寝。
时隔五年,向思承和林佳树重新开始了同一屋檐下的生活。改变的是,林佳树不是住在满是卡通贴画的客房。朝九晚五,一同上班下班,向思承十分满意这样的生活,除了,在停车场的时候接到这样的电话。
“我还有个企划案没写完,明天还会要用的。”
“下班开会,方总交待的。”
“资料我还准备好。”
这样,他就只能回去独守空房。自从调岗之后,林佳树的工作热情与日俱增,向思承便陷入了一个老板和男友的矛盾之中。作为老板,他当然希望员工能有投入的工作状态,但是占用大量的空余时间,压缩了他们的相处时间。偏偏最近,他的前期开发做完了,比较清闲。本想着能好好陪她,结果换成她忙的成陀螺。这天在独自回家的路上,向思承认真思考需不需要对公司制度进行改革,严禁长时间或者频率密集的加班。国内某些企业已经出现了很严重关于加班的劳资问题,作为企业方,也应该防患于未然。
第二天,向思承找合伙人商量,要不要开个管理层会议讨论一下此事。其意图被方谚铭一眼识破。
“你是嫌林佳树最近加班太多了是吧。”方谚铭摆出一脸暧昧的笑容。
向思承楞了一秒,走到办公桌前,前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未开封的咖啡罐子,往手里的空杯子里倒了两勺,落落大方的点头承认,“林佳树是比较典型的代表。”
方谚铭心疼的看了一眼手刚到哥伦比亚蓝山咖啡,冷笑一声,“你装个什么劲,是就是,还典型代表。”对向思承的官腔一副鄙视状。
“她哪里来的那么多活。一个星期三四天都加班。”向思承到饮水机前接热水,一脸不解。
“事先说明,这可不是我让她加班的,你又不让她出去应酬,她只能多做点公司里的活,部门里别的同事才不会起疑心。这点,佳树自己也是很有分寸的。”方谚铭不知不觉正经的夸奖起自己的部下,不经意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再说,最近不是要拍新产品广告吗?我们部门确实是很忙碌的,你看谁手底下闲了。”
“好了,好了。就你们事多。”向思承结束了无望的谈话,出了方谚铭的办公室。
下午一上班,林佳树进了向思承的办公室,让他签一份拨款单子。签完字,向思承把单子递过去,林佳树却低着头再走神。好一会儿才看到向思承已经签完递给她,慌忙的接过来。
“谢谢向总。”林佳树公事公办的态度。
向思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以后不要加班加太晚,黑眼圈都要掉到地板上了。好好休息。”说完,若无其事的转头看电脑。
林佳树下意识的抬手摸到自己的眼睛下方,心头一惊,脱口而出:“下午还要去盯广告现场。向总,我先走了。”
刚才经向思承的提醒,林佳树醒悟到自己神情憔悴,在出发到摄影棚之前到洗手间赶紧补了下妆,着重遮盖了确实挺浓重的黑眼圈。自从调到了企划部,方谚铭摒弃了以前的成见,给了她很多锻炼的机会,就像这次,新产品广告从写宣传方案到广告拍摄,她全程参与,学到了不少东西。投桃报李,她也拿出了十二分精神努力做好每个细节。
约莫两点的时候,林佳树和部门里的一个男同事和一个女同事出发到广告拍摄现场。男同事开车,两个女孩子坐在后座聊天。
“唉,最近真累啊。”那个叫李梅琳的女同事怨叹道。
“是啊,不过这个结束了应该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林佳树笑着接到。
“上班,上班,每天都是这样,烦都烦死了。”李梅琳不知道哪里来的感叹,眉头深皱,语气非常不悦。下一秒又换了一种哀怨的口吻,“像我们这样整天上班赚点死工资,人家看看是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客气点,叫你一声白领。但是买不起车,买不起房,还不是白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梅琳大了两三岁,在社会上多打滚了两三年,对于世俗的问题已经开始考虑。而林佳树在这些事情少却少有思量,还有着一股初生牛犊的热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话题接下去。
“你们女孩子愁什么呀?”前排开车的男同事这时候忍不住插话进来,“以后结了婚肯定要有房有车,苦的是我们这些自己打拼的男同胞。想成家,没房没车,谁理你哟。你们还是有指望的,嫁个好老公呗。”
“林强,你口气这么酸干嘛呀,现在女富婆也挺多的好不好,干脆你也赶时髦,求包养吧。”
“有好老公谁不想要啊,可是这世界上好老公哪那么好找啊,唉。”一阵调笑之后,李梅琳的另一波感触又涌了上来。
林佳树不免一惊,平常在公司,看她还算是一板一眼的人,没想到出来时这么的多愁善感。
“缘分到了就会有了。”林佳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佳树,那你呢,缘分到了吗?平常在公司都挺神秘的,挺少听到你的消息的。”开车的林强问。
“对啊,佳树有男朋友吗?”李梅琳对这个问题也颇感兴趣,“我们公司别的部门好多男同事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哟。”
林佳树笑笑,“有啊。”
“哎呦,你不声不响的。不过你条件这么好,有也不奇怪。只不过那些男同事都要心碎了,特别是前面那一个。”李梅琳超前面努努嘴,开玩笑的说。
不过前排的林强到不介意,丝毫没有尴尬。而且让林佳树发现原来男人八卦起来并不比女人差。
“你男朋友几岁啦,是干什么的呀?”
“比我大九岁,开公司的。”林佳树据实以告。
“哎呦,是大款啊。”李梅琳不禁惊呼。
“不是不是,小公司,刚起步。银行还有很多负债呢,最近一笔生意要是不成,公司就要倒了。”林佳树编了个小谎。
“做生意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