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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郝兵几乎天天在医院外等我,而我,也只能趁着出来买饭或者上厕所,才能出来见见他,短暂的见面带给我永恒的幸福和甜蜜,因为我们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吴涛开始没留言,可有一次我说要上街买东西时,他说自己也下班了,要和我一起去,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郝兵。
我知道吴涛不会去告密的,但是他当时很不高兴。
我眼看着也要开学了,我本来打算辞职回来照顾妈妈的,可我爸妈说什么也不同意,尤其是是妈。
我爸决定关了饭馆,回家照顾我们,等我妈的情况好点了,再重新开张。
我爸当了一辈子厨师,开了一辈子饭馆,这个“老王家常菜”的招牌也用了有二三十年了,我和我爸去饭馆里收拾的时候,我见我爸的眼圈都红了。
不知什么时候,对门的那家饭馆也关了,开了一家小宾馆,不过,当我看见郝梅指挥着工人装修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难过,你爸想开饭馆就让他开吧!我请个高级护工来照顾你妈。”郝兵安慰我。
我回家也给我爸说了这个建议,当然我没敢说郝兵要请护工。
“算了,还是等你妈的情况好点再说吧!”我爸是个很豁达的人,我也觉得还是等我妈的情况稳定了再作打算。
晚上起来上厕所时,见我爸妈的房间还亮着灯,推开门,看见我爸正在自斟自饮,跟我妈絮絮叨叨地说着饭馆刚开张时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了。
都半夜了,我打电话给郝兵,“郝兵,我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我爸妈。”
“你别急,万事都好商量,”郝兵好脾气地开解我,一直说到我有些瞌睡了,才挂断电话。
郝兵买下了对面饭馆的房子,改成了宾馆,又让郝梅出面和我爸商量,把我们家的饭馆合并成宾馆的餐饮部,连招牌都不用换,宾馆只占用我们饭馆的场地,服务人员由郝梅负责管理,月底五五分账。
这样的好事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我爸很爽快的答应了,有了这个收入,我妈治病的钱就有着落了。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激郝兵为我做的一切,如果我爸妈知道郝兵这样为我,会不会改变初衷呢?
小亮的实习期满了,他的工作又成了问题,他学的是电子商务,可现在的竞争太激烈了,工资低的他看不上,工资高的,人家看不上他,我爸的眉头还没舒展开,又遇到了烦心事,拧得更紧了。
我妈回家以后,吴涛不时的过来一次,给我妈检查一下,顺便做个按摩。
吴涛的妈妈以前是外科很有名的医生,吴涛和妈妈学了些按摩的技术,只要没夜班,吴涛就会过来帮我妈按摩。
“你要是忙的话就别过来了。”我对吴涛总有种说不清的歉疚,我不想欠他的太多。
“长期卧床的患者;因血流缓慢,肌肉无收缩力,极易发生下肢深静脉血栓,我反正也不忙,就当是练习一下。”吴涛的语气一直淡淡的。
我爸在背地里问过我,和吴涛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因为以前我也在我爸妈面前说吴涛是我的男朋友。
“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我也用一句话来回答我爸的所有疑问。
“我看吴涛这个小伙子挺好的,斯斯文文,又细心。”反正除了郝兵,我爸妈觉得所有的男人都挺好的。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都快愁死了。
“要不,你别当什么教师了,那么累,才挣那么点钱,有我呢!”我知道郝兵是心疼我,可这话让我听着怪别扭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我很不客气地说。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么!”郝兵很委屈地说。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现在哪儿都不能去,只能窝在KTV的小包间里,一次两次还无所谓,觉得很浪漫,时间长了就不行了,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开学后,我的教学班还没变,还是原来的那个班,只是,所有的副课都没了,我只带这个班的语文,会后,政教主任专人找我谈话,告诉我,为了照顾我的家庭情况,我只要上课时间到校就可以了,只要上完课,我随时可以走。
一定又是郝兵,我的心里暖暖的,又为昨晚给他发脾气而愧疚不安。
“谢谢你啊!”政教主任走了,我马上就给郝兵打电话。
“谢什么,照顾自己老婆还用谢?”郝斌跪在电话里不正经地说。
“那我昨天发脾气了,对不起啊!”我边走边说,走到校门口就看见郝兵靠在车上,拿着手机,一脸奸笑地看着我。
“讨厌!谁让你来的?”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却拉一张脸问。
“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想了。”郝兵笑的傻傻的。
“昨晚才见过的!”恋爱会让人变傻,我宁愿自己变成爱情的傻子。
“上车!带你吃饭去。”郝兵一仰头。
这个男人这么帅,这么体贴,对我又这么好,如果不是为了我爸妈,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郝兵。
以前怕我爸妈怀疑,也怕我家发生什么突然状况,我们都不敢出市区,今天我们开学,我爸妈应该不会怎么样,所以,郝兵就带我去上次玩过的那个农场去打猎。
我们俩一到那儿,老板就迎上来了,点头哈腰地和郝兵打招呼,一口一个嫂子地叫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们就在普通狩猎区转转,也没打什么东西,不过,能和郝兵在一起,什么也打不到也是开心的。
在这里,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牵手,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吃饭时,老板自觉地拿出一瓶非常可乐,“嫂子,你要喝的就是这种国产的可乐吧!”老板的一句话让我脸红脖子粗,上次的事人家还记得呢!
“行了,你出去吧!我们自己烤。”郝兵看出我的窘迫,对老板说。
我看郝兵烤肉挺好玩的,也要自己烤,我烤的郝兵吃,郝兵烤的我吃,结果我的技术不是很好,不是烤过了,肉太干,就是没烤熟,郝兵宽容地都吃下去了。
吃饱了,喝足了,玩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靠在郝兵身上,我幸福的昏昏欲睡。
“累了就睡会儿。”郝兵笑着说,“你今天满山跑,像个猴子一样。”
“我不睡,你一个人开车多无聊啊!我陪你说话。”我很仗义地打个哈欠。
据郝兵说,我说了这句话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郝兵和我头靠头,也在睡觉呢!
“郝兵!”我还以为车在行进呢,吓了一跳,多危险啊!
“怎么了?”郝兵被我一惊,也醒了。
“这是在哪儿啊?你怎么也睡着了?”我看看窗外,天都黑了。
“我刚才见你睡着了,还流口水,那么可爱,就忍不住。。。。。。”郝兵嘿嘿一笑,“我就把车停路边,也睡了一会儿。”
我还流口水了?我赶紧用手背擦擦,郝兵被我的行为逗乐了,“傻瓜!”郝兵笑着把我揽过去。
“又骗我!”我生气地捶着郝兵的胸口。
“说真的,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郝兵叹口气,我的情绪也瞬间低落,心中怅然。
“郝兵,要不你另外找个女人吧!我愿意给你当情人。”我是说真的,郝兵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耗在我身上。
“你胡说什么!我除了你,谁也不要!”郝兵真的生气了。
“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有哪个女人傻到愿意做情人呢?我是太爱郝兵了,才不想他为我耽误自己。
“不怕,你的父母会接受我的。”郝兵的语气很坚定,我却听到了其中的无奈和失落。
“几点了?我们还得回去呢!”我岔开话题。
“都九点多了。”郝兵看看腕表,发动车子。
郝兵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我的手。
“王羽,这辈子我非你不娶,下辈子也是!”听到这样的誓言,我就算和郝兵最终不能在一起,也值了。
“王羽,别回去了,今天去我那儿吧!”郝兵把我送到我家巷口,又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
“别想啊!我一天没回家了,还不知道我妈今天怎么样了呢!”我回应着郝兵的吻,含糊地说,其实我何尝不想和郝兵在一起呢?
“我真想马上把你娶回家去,哪儿都不让你去,一天到晚看着你。”郝兵粘人的功夫也很强,我沉醉在郝兵的缠绵里,不想理会任何事物。
“我得回去了,太晚了。”真不想说这样绝情的话,可我也没办法啊!
“明天一早我来接你。”郝兵给我一个深深的吻,又在我脸上狠狠亲一口,说。
“千万不要,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啊!”我当场否决了。
为了安抚郝兵,我又主动献吻,好不容易,才把他哄高兴了。
我哼着歌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有人给我开门,是吴涛。
“你怎么还在我家啊?”我很惊讶,都快十一点了。
“你还有脸问人家!”我爸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吴涛下午来给你妈按摩到现在,一直在等你呢!一整天都不见你的影子,你上哪儿去了?”
“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吃了饭,又去唱歌,所以回来晚了。”我在路上早就编好了。
“叔叔,王羽回来就好了,我先回去了。”吴涛起身告辞。
“哎呀,你忙了一下午,连饭也不吃,王羽,去送送吴涛!”我爸站起来和吴涛寒暄几句。
“哦。”我乖乖地应承说。
“吴涛,谢谢你啊!”我真的很感谢吴涛,我去和郝兵约会,他到我家来替我尽孝道。
“你和郝兵出去了?”吴涛轻描淡写地说。
“啊?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回去吧!很晚了。”吴涛回头对我说。
看着吴涛远去的背影,我只能默默在心里说句对不起。
四十九、步步维艰
“吴涛走了?”我回去,我爸还在客厅等我。
“嗯,我妈呢?今天好点了没?”我想去看看我妈。
“你妈睡着了。小羽,你先坐下。”我爸平时话很少的,我想一定又是为了我的那个事。
“现在是新社会,不像过去,婚姻都是父母说了算,可孩子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父母关心孩子总不会变的。”我爸停顿一下,“那个郝兵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清楚吗?”
我心里一惊,难道我爸看出什么了?
“他坐过牢,又结过婚,背景很复杂,就算他现在对你好,你能保证他一辈子对你好吗?”我爸可能见我低着头不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一点,“有些话我也不想给你说,孩子,人一辈子,难啊!”
“这个吴涛工作什么的就不说了,单说他的品性,真是不错啊!”我就知道我爸最后还是要绕到这儿来。
“爸,我和吴涛是普通朋友,你别想歪了。”我不能让我父母有了参照物,这样他们就更不会接受郝兵了。
“普通朋友?孩子,那个普通朋友能对你这么好,对你妈这么细心?”我爸还学会反问了。
“行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也早点睡吧!”见我不耐烦了,我爸收起话把儿,进屋了。
洗了脸,我也回房间睡觉。
我爸的话让我心里很沉重,吴涛真的喜欢我吗?如果是,那我就不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享受吴涛的殷勤,这是我的做人准则,明知不可能,就不要给他半点希望,这样以后才不至于太失望。
放在枕边的手机闪了一下,有短信。
“老婆,你睡了吗?”是郝兵的短信,我不由的开心一笑,马上打电话过去。
“你有什么事啊?”我故意一本正经地问。
“想你了呗!对了,老刘给你说了没,明天报名你不用去的。”郝兵得意地问。
对我,郝兵是事无巨细,能考虑的都考虑到了,我除了甜蜜,别无他感。
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一下午是我们学校的例行会议。
学校领导对本学期的教学工作做了一个整体的规划,布置了本学期的教学任务和具体的教学分工。
政教主任在大会上给我布置了一个任务,下个礼拜准备上一节汇报课,因为我学习了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教学设计方法,马上要代表学校参加市教育局举办的教学研讨比赛。
政教主任宣布时,我感受到了来自各方位的目光,很可惜,这些目光中没有多少是鼓励的,多事鄙夷和不屑。
散会后,政教主任让我先等等,我就坐在会议室没动,一个和我同时分进来的女教师很明显地白我一眼,对旁边的另一个老师大声说:“没办法啊!这年头干什么也要有后台啊!谁让人家‘上面’有人呢!”
“就是啊!看着老实巴交的,还会搞这个。”另一个女教师也在一旁附和。
“刘主任,您找我有事吗?”我没有丝毫的喜悦,走到哪儿,我都无法摆脱这些流言。
“这次比赛你要认真对待,如果能拿个奖,你的编制也就算是下来了。”政教主任说的编制就是我们这批人的命根子,有了编制,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国家干部了,才算是捧上了真正的铁饭碗。
别的老师这样对我也是因为这个吧!
我独自一个人走出校园,郝兵又在校门外等我,有几个走的迟的教师指着我们窃窃私语。
“你怎么了?”郝兵看见我一脸沮丧,也收起了脸上的笑。
“没事的,你以后别到学校来找我了。”我没好气地把火发到郝兵身上。
“为什么?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郝兵的眼睛一瞪,朝四处看看,那几个多事的马上就溜了。
“你还嫌人家说的闲话少啊?”我知道不是郝兵的错,可我就是欺负郝兵,就是想对他发火。
郝兵拉开领带,把衬衣的扣子解开,气的直喘粗气。
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十遍,脸上还是愤怒的表情。
“今天是我不对,没给你说就过来了,先上车吧!”郝兵沉默了十几秒,对我说。
上了车,我们谁也不说话,郝兵也没问我要去哪儿,就开车往前走。
郝兵把车开到美容院那儿,我们俩一前一后进去。
里面的工作人员见我们这样,也不敢多问。
走进三楼郝兵的办公室,郝兵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趴在郝兵肩上,搂着他的脖子,“郝兵,对不起,我自己心里不高兴,不该拿你来撒气。”我贴着郝兵的脸低声说。
“傻子,我没生气。”郝兵摸摸我的脸,“我就是觉得自己很窝囊,自己的老婆也保护不了。”郝兵叹口气。
我应该多些什么来安慰郝兵的,郝兵为我做的够多了,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会流泪。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见我哭了,郝兵又反过来安慰我。
郝兵把我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小羽,你相信我吗?”我含泪点点头。
“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郝兵的话让我更加自责,有时候,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因为我如此普通,眼前的男人却给我这么多的爱和感动。
“今天想吃什么?”郝兵就像哄小孩一样抱着我轻轻摇。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这么坐着。”我勾着郝兵的脖子,趴在郝兵肩上。
结果,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吃,就那么坐了好几个小时。
上次回来的太晚,爸爸教育了我,我就和郝兵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晚上回家不超过九点。
我回去的时候,吴涛正好在给我妈按摩,还没完。
按摩看起来容易,坐起来难,要找穴位,还要观察病人的反应,调整自己的力度和手法,我在旁边学了半天,还是做不了。
“王羽,你看!”吴涛高兴地让我观察我妈。
我妈的右手手指慢慢的动了,真的动了。
“吴涛,我妈的手可以动了!”我开心的大叫。
我妈也在笑,只是脸部的表情比较僵硬,但我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笑意,“吴涛,好,孩子。”我妈慢慢说。
我爸给吴涛做了水煮鱼,吴涛说什么也不吃,被我硬拽着坐下。
“你不吃就是不给我爸面子。”我正好也饿了,拿着筷子坐在旁边也跟着吃。
我爸的水煮鱼可是招牌菜,吴涛见我爱吃鱼,就把肉厚无刺的鱼片都挑给我,我爸在一边看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
吃完了,吴涛也要回去了,“爸,我去送送吴涛。”我爸巴不得我去送,最好不会来呢,马上就连连点头答应了。
“吴涛,谢谢你。”我想有些话还是说明比较好。
“谢什么,我下班也没什么事可做。”吴涛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
“吴涛,咱们出去转转吧!”我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吴涛车里。
吴涛没有表态,打个方面,朝他家的反方向开。
吴涛把车停到一个广场边,然后我们下车。
广场里的人还不少,我们随便走着,走到一片小树丛,在石凳子上坐下。
小树丛里藏着不少情侣,我一抬头就看见假山边紧搂着热吻的俩个小青年。
“你喝什么吗?”吴涛先开口了,我摇摇头。
“你想说什么?”吴涛歪着头看我。
“吴涛,我妈妈的病现在也稳定了,你以后就不用过来做按摩了。”我鼓起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
“那个郝兵对你真的好吗?”吴涛的答非所问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和郝兵没关系,我不想欠你太多。”我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能接受吴涛,怕自作多情。
“你可以选择郝兵,我也可以选择对你好,这两者好像不冲突啊!”吴涛笑了,笑的很勉强。
“吴涛,你听我说,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想耽误你,再说,你这样我的父母也会误会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吴涛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行了,你的意思我懂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对了,要不要我送你?”吴涛站起来大声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一直认为吴涛是个很内向,很脆弱的人,看来是我多虑了。
“吴涛!”看见吴涛要走,我叫了一声。
“怎么?”吴涛没有回头。
“我们还是朋友吗?”我虚伪的还想和吴涛做朋友,作为朋友,吴涛真的是好的没法说。
“当然。”吴涛就这么走了。
一个人坐了半天,偶尔有人从我身边经过时都要看看,到这儿来的,多是谈恋爱的,一个女人坐在这里,实在不合常理。
心里空落落的,拿起电话,给郝兵打过去,让他过来接我。
半个小时候,郝兵就到广场了,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我,我也试着往出走,小岔路太多了,我自己也走不出来了。
郝兵让我原地不动,问清周围的建筑,终于找到我了。
见面后,郝兵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和谁来这